少爷们！请向我开炮-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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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她像破烂的娃娃，跌在地上，左手臂传来的剧痛让她浑身抽搐。
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连承佑用了卸肩，让她脱臼了。
你一定要赢我。
你一定要赢我。
连承佑到底想干什么，让她赢他，为什么要废了她的手臂。
江小城愤怒的挣扎起来，看向连承佑却看到他腥红的眼睛，眼眶红的让人心疼，眼里冰消溶解只有满满的渴望。
不知道在他苍白的脸上，挂着的那地透明液体是雨水还是他的泪水。
一时间，江小城忽然想起连相思对她说的一句话。连承佑非常讨厌混混，却变成了混混的头。
对于城田，连承佑是为了完成伙伴的嘱托，可他却厌恶这个学校的混混。唯一能够无愧伙伴，又离开这个位置，就只有江小城能帮他了。
连承佑的不由己，不能光明正大的扶正江小城只能用这种方式向整个学校的人证明以后是她的时代。
所以她一定要赢。
“连承佑！你他妈疯了！”大刀看到江小城的左臂软绵绵的挂在肩膀上，差点儿跳上场。
所有人的心都悬起来，胜负明了了吗？
不。
女孩抖着身上的泥泞，颤颤巍巍的又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的比白纸还要可怕，可青涩的眼窝慢慢蒙上的杀戮让她有种从地狱而来的感觉。
“那我，就赢好了。”
“让你逃脱这可怕的命运。”
“以后，不会有学生会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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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257：还你的人情（辣）（）
……
雨点越来越大，啪嗒啪嗒打在脚边，黏了地面的泥泞。
雨水混着江小城脸上的血水流下。
野兽一样的“呜咙”声在江小城的喉咙里发出，她眼底的神色越来越变得可怕，就连苍白的皮肤也蒙上了一些杀意。
所有人看不到她是怎么站起来的，但是似乎和两个月前的她重叠，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的眼神也是这样全身脏兮兮的。
那时候她是为了在城田一炮打响，现在是为了让一个人脱离他不想呆的地方。
连承佑，你为了让我欠你人情替我挡一刀。现在，我就把这个人情还你。
再次变成疯狂的疯狗，江小城再也不留任何一点余地。
她要赢，她要赢！
雨越来越大，可是在操场上的两个人根本不顾这些。江小城的认真让连承佑难得一见的露出笑容。可是操场上的地面难免变得泥泞，江小城好几次差点儿没有站住脚，连承佑还没有把她怎么样自己差点儿就摔倒。
可是后来连承佑就发现，江小城会利用土地被雨水打滑而借势将拳头用更重的力道打在连承佑的身上。
拳头像是打在铁板上，对面的人只是眉峰一动，他也是人也会感觉到疼痛。
不因为他是副会长而觉得不可战胜，受伤了也会流血。
雨，越来越大。
就像天堂有人看到这里的厮杀而流泪。
明明是十五岁的花季，为什么会成为操场上没有感情的魔鬼。
那场战斗不知道延续了多久，头顶的天空都已经慢慢放晴，学生们全身湿透呆愣愣的看着操场的两个人。视线落在连承佑的脸上，看到他痛苦扶着膝盖喘息，看着两个月前还无比弱小的女孩如今能和连承佑打平。
究竟谁赢了，究竟谁输了？
江小城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她忘记自己跌倒了多少次，但是似乎比两个月前和左崎久的一战感觉光彩了很多。
两个月前，左崎久是让着她的。
“城田的王，我当定了。”
已经听不出本来音色的声音，从江小城的喉咙里传来。那一声是一种告诫，用江小城的命赌上了。
“啊——！”第一次听到连承佑的怒吼，伴着未干的发丝，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他眼底怒火汹涌，江小城也紧绷着所有神经，毫不客气的也冲上去。
两人同时抬起腿，两人同时踹向对方的胸膛，两人又同时向后跌去……
江小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因为胸膛传来的痛楚散架，她觉得自己痛的就要晕过去了，根本没有了任何站起来的力气。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江小城，她默默的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脏兮兮的泥泞沾着她的小脸。她居然看到了连相思。
听说了她和她弟弟的一战，连相思也来了吗？
隔着无数的人头，江小城居然清晰的读懂了连相思眼里的内容。
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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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258：不是一个世界（酸）（）
……
站起来。
连相思无声的眼神让江小城动动胳膊、头顶着地面重重的喘了几口气。
等着全身剧烈的痛楚消散才颤颤巍巍的动动腿，摇摇欲坠的站在操场上那顶荆棘玫瑰之上。
连承佑没有站起来，他和江小城一人一脚最后的拼杀，江小城站起来了而他没有。
江小城慢慢扬起小脸，沾着坑坑洼洼的泥巴，沾着自己和连承佑的血。任由远处的风吹干脸上的眼泪，呆了很久。
连承佑全身上下也是伤，虽然比江小城受的伤少了不知道多少可他最后却没有站起来。
最后，当连相思找人把连承佑带走，江小城看到连承佑嘴角笑得多么开心。可他浓密的睫毛微抖，一双凤眼紧闭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梦，是不是梦到了未曾去过无生巷的生活？是不是梦到了母亲和父亲，是不是又梦到了和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
江小城在连承佑被带走的一瞬间也倒了下去，她左臂的脱臼本应该让她第一时间放弃。
练承佑并非站不起来，而是不想站起来。
连承佑和江小城一起被送到了安佑医院。
那天操场雨日一战让城田的所有学生讨论，所有人疑问的是最后究竟是谁赢了。说江小城赢得，理由是最后江小城站起来了连承佑没有站起来。说连承佑赢得，理由是江小城受的伤比连承佑多。最后连承佑倒下，是江小城的运气所在。
不过自那日，所有人都看到了江小城的成长。他们知道，赤色城的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绝不是运气的成分。
躺在安佑医院的床上，青木岚给江小城处理了左臂的脱臼，又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处理完毕后，江小城像一个木乃伊一样全身都是纱布。
所有人都没有提起那天的那场战斗，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把胜负藏在心里，他们此时已经不觉得胜负的重要性了。
在快要出院的时候江小城去见了连承佑，连承佑的伤要比江小城少的多，至少看上去没有江小城的这些伤口吓人，只是俊朗的脸庞更加痩削。
他穿着白色的病服，脸上贴着一块纱包，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倒是眼角多了一种苍茫。
“对于你来说，城田到底是什么。”江小城问。
连承佑定定的看着她，莫名的笑了：“可以说是生命中出现的玩具。”
玩具……
这样冷酷的回答，果然是连承佑。
江小城又问：“季戈不见了，你知道吗？”
“他早晚会消失。准确的说在十七年前，他就不应该存在。”连承佑轻轻抬起浓密的睫毛，眼底光芒略带悲伤，“他的出生就是肩负着悲哀。之所以成为他的朋友，大概是我们有相同的命运……”
连承佑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江小城刚想问季戈的命运究竟是什么，可连承佑却把视线落在江小城身上。
他黑色的眼睛像是夜空的耀石，没有眼镜的遮掩，配上一双俊美的丹凤眼但是迷离至极。
“不要和他有过多的牵扯，你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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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259：杀婴的着急（辣）（）
……
江小城不知道为什么连承佑要这样说，为什么不要跟季戈牵扯太多，又为什么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只是因为那个忽然变成她邻居的少年对她太好了也想要关心他。
看连承佑好像很疲倦，江小城就只好默默的退出来。
在女孩消失在门外的一瞬间，躺在床上的少年一瞬间脸色苍白，那虚弱的模样好像随时会变成泡沫消失。连承佑蜷缩着身体，感觉胸膛的某处好像撕裂般疼痛。这种感觉，已如那时母亲在他面前疯了的时候抽打他说他不是她的儿子。
连承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对那个孩子有了别的感情，就连连相思明确的对他说，你对她上心的过头了。
当对江小城说出那句，一定要赢我。就连连承佑也没有想到江小城被他给予了怎样的期望。那是城田，被季戈当成生命的学校。
就像一种传承，季戈为了复仇把城田交给了连承佑；连承佑为了自己的秘密把城田交给了江小城。
难以置信，一群不可一世的太子爷居然输给了一个女生。
江小城在医院的事杀婴也知道了，他等到江小城好的差不多之后才来见她，第一眼就绷着脸说：“‘死去活来’被能手挑事了。”
江小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挑事？谁干的？”
“是一些出千高手。”杀婴看起来已经气的不行了。
之前他拿来陷害赵光明的一些手段只能说是比较低级，但是是赌坊里的常用手段，新手赌鬼经常会被坑的倾家荡产就是因为被人看穿心思。然而杀婴会的那些小技巧也是赌坊中的最基本，现在有几个老赌鬼，深知一些赌场内幕，所以在“死去活来”里玩的是风生水起，压什么准中什么。
杀婴气的不行，可就是找不到出千的证据。
江小城问他：“那怎么办？”
杀婴告诉江小城，很多赌坊都有一种“做客”，那种“做客”是老板请来的防手，一般都是赌客赌了一辈子看出了门里的技巧然后能帮着老板防一下店里有出老千的。
这种人堪称赌坊的灵魂，能力越大，赌坊就能做多大。
江小城沉思了一会儿，问：“你有没有心仪的对象。”
“有几个，不过这两天都去找了。出了很高的价钱，不过他们都不同意。在赌坊背叛上家是让人唾齿的事，我们要找，最好找已经退出江湖的老前辈。那样的有经验、有历练而且没有上家容易拉拢。”
“我心里有一个不错的人选。”江小城坐起来，挑着眼角细细眯着打量杀婴。
杀婴也笑着：“看来城姐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是想到一块儿，根本就是你诱导我往他的身上去想。江小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套上一件自己的外套，走到杀婴的面前：“走吧，去无生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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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260：她不是哑巴（）
……
杜不败在三十年前的赌坊中简直名震天下，依靠着自己独特的赌计，从未听说输给过谁，只可惜后来因为家人被仇人杀光在二十年前退出了赌界。
这次江小城和杀婴要去找的就是他。
论资历，杜不败绝对是老大；论经验，应该上所有赌鬼喊一声前辈。
只不过，有过失亲之痛如今已经五十岁高龄的杜不败会这么轻易的就跟着江小城过来吗？
第二次来到那个杀气腾腾的地方，距离还很远江小城就能闻到来自哪里的凶煞，漫天的阴霾席卷了整个巷子。身为黑暗的存在，就是因为光芒照不到那里。
杀婴停在无生巷的门口，两个人下来步行。和其他的小胡同没什么区别，可是真正踏进去才知道什么叫从后脊梁散发出来的寒意。
一双双眼睛落在两个不速之客身上，他们好几天没有刷过的黄牙，再加上比树皮还要粗糙的皮肤，咧嘴一笑都让人胆怯。
“杜不败在哪里？”江小城问。
杀婴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一直听说过无生巷的事迹，对里面的人也只是传说中认识，但是没有真正的来过这里。
为了不成为无头苍蝇，杀婴找了一个便利店的老板，那张儒雅青年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老板，请问杜不败的家在哪儿？”
便利店的老板是个身材瘦小、干巴矮的小老头，他从啤酒盖厚的老花镜里探出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江小城和杀婴，然后朝东面努努嘴。
杀婴礼貌的说了声多谢，然后带着江小城往便利店老板说的那个方向走，可是走着走着就发现那条路通向外面，之后不得已又问了好几个人，但是问的人要么就跟他们东拉西扯，对江小城还目光亵渎；要么就干脆不理，白他们一眼就转身离开。根本没有一个人给他们认真的指路。
江小城腿都走麻了，杀婴跟着脸色也越来越不好，正当江小城想说他们不会迷路了吧之类的，身边突然出现炸开一声尖叫，然后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扑到江小城身上，带着一股常年不洗澡的恶臭，差点儿把她熏的栽了个跟斗。
“哑巴！哑巴！！小哑巴！！”女人的声音从江小城身上传来，江小城推开粘着自己的“东西”，这才发现是个女人。
在那丛乱糟糟的头发里，已经看不出来本来面目，但是听尖细的声音能感觉到是个人类，而且是个女人。
女人抱着江小城疯狂的流口水，脸上露出傻傻的表情：“哑巴！哑巴！！”
江小城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发什么疯，为什么抱着她喊“哑巴”，哑巴又是什么？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抱着她喊哑巴？
旁边一个沙哑的声音横穿了疯女人的尖叫：“她不是哑巴，你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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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261：疯女人的恩情（）
……
说话的还是第一次问路的那个便利店小老头，江小城和杀婴又绕回来了。
那个疯女人从她乱糟糟的头发里看着江小城的，撅着脏兮兮的嘴：“可她身上有哑巴的味道。喂，小丫头，你认不认识哑巴。”
江小城看着疯女人忽然变得正常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可声音却带着孩子的稚嫩。她摇摇头，在她记忆里不认识什么哑巴。
疯女人眼底光芒暗淡下去，悻悻的回到那个便利店老板的身边：“我想哑巴了。”
便利店老板没有抬头，丝毫不理会疯女人在他的店门口咬着手指。女人一边舔着手掌，一边看着江小城。
江小城看她把手上的脏东西放在嘴里，不由觉得一真恶心。杀婴点点江小城，示意江小城该走了。
疯女人看到江小城要走，又尖着嗓子喊：“小丫头，你要去哪里。”
江小城看她时而疯癫时而清醒，不知道曾经遭遇过什么，心头升起一丝怜悯。回头冲疯女人笑笑：“去找人。”
“找谁？我帮你找。”疯女人站起来，跑到江小城身边，她破烂的裤腿中隐隐露出干瘦的小腿。
“杜不败，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江小城心想这个女人虽然可能心智不明，但是好歹也是在无生巷生活的，应该知道杜不败吧。
疯女人默默的看向了便利店老板，好像询问什么，征求他的意思。小老头咳了两声，终于放下手里的报纸：“你找老杜做什么。”
“请他出山，当一个赌坊的门客。”
“他不会同意的，你们走吧。”
“至少让我见他一面，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江小城好不退让，那个小老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负手而立，眯着一双昏黄的眼睛看着江小城。那双眼神像是夜间的猫头鹰，好像要看透江小城的内心。
良久，小老头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一抬胸，响亮的回答：“江小城。”
肃杀的风猛然冷冽，现在旁边的人听到这个名字“刷”的一下全站起来了，就连那个一直在江小城身边蹦蹦跳跳的疯女人也惊恐的退到和江小城三米之外，战战兢兢的看着江小城。
江小城正纳闷怎么了，就听小老头冷哼一声：“怪不得我看你有龙凤之色，原来是要灭了无生巷的人。”
她一听这话，立刻想起来上次和连相思来无生巷的时候因为听说了连承佑被人拐带在这里的事，她一怒之下冲着无生巷喊将来有一天她会来灭了无生巷。
那时候虽然有这个心，可是江小城却没有打算这么快就真的这么做。也万万没有想到无生巷的人居然当真并且记住了她的名字。
这下坏了，他们大概会觉得江小城来者不善。
看着一个个如临大敌的眼神，江小城真想说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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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262：可怜的女人（酸）（）
……
江小城没有说话，而是思考自己该怎么办。杀婴也要疯了，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是掩不住惊诧：“你真的说要灭了无生巷？”
江小城点点头，这个必须承认。然后杀婴差点骂出来，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无生巷你也敢招惹。
小老头眼底冷光烈烈：“找老杜只是个借口，你是想借此找无生巷的麻烦吧。”
江小城顿时觉得头大，所以这就是疑心病啊。她那天说要灭了无生巷但是以她现在的能力是根本就不可能的，眼看着周围有人拿起了板凳，一声令下就能把江小城踹翻，江小城在想自己要是逃跑有几分能跑掉的胜算。
疯女人却突然趴到江小城身上，哇哇大叫：“你们不能打她，她有哑巴的味道！我要她帮我找哑巴！”
江小城又闻到来自疯女人身上的恶臭，可这时候她不觉得熏人反而有点儿感动。尽管不知道疯女人说的哑巴是谁，可她却是无生巷里对江小城最好的人。
周围的人们也没想到疯女人疯的帮着外人，一个人喊到：“疯子滚开，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