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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璇玑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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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侍卫,亭子后面,估计有四个人,更远一点的树林里,可能埋伏着更多的人。他们轻功很好,能将自己的气息控制地这么微弱,一定身怀上乘的内力。”

诺舞不禁紧张了起来,说道:“也许是暗中保护曹都督的手下,你一个大夫的身份,他怎么会派人监视你?”

沐景漫不经心地看了周围一圈,贴着诺舞的侧脸,说道:“那天我和三弟遗漏了一件事,就是将那下毒之人的尸体处理掉,曹都督一定发现了什么,才会对我们有所怀疑。那天我和三弟是最后赶到东郊的,又突然有了根治疫病的法子,曹都督生性多疑,今天晚上,就是他设下的鸿门宴。”

“既然你早知道他居心不良,为什么要欣然赴宴?”

沐景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危机四伏的处境下,沐景脸上却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让诺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他的提点下,明明知晓自己身处虎狼之地,诺舞却感觉不到任何(炫)畏(书)惧(网),是因为他么……这个随时随地都自信满满的男子,有着高超的医术,绝佳的武艺,心思缜密,这样的人,真的只是一介军医?

见诺舞愣在原地,沐景问道:“娘子在想什么?难道因为为夫长得太英俊,娘子看的入了迷?”

诺舞踹了他一脚,嗔道:“大言不惭,也不照照镜子。”诺舞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错觉,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这个人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痞子!先前对沐景的好感一扫而空。

沐景笑嘻嘻地牵起诺舞的手,拉着她朝内堂走去,“差不多要开宴了,娘子我们一起过去。”

在路过池边的一个小亭子时,诺舞忽然感觉到有人影晃动,虽然那人的速度很快,可她还是瞧见了一块黑色衣角,心里越发地不安起来。沐景轻轻地捏了捏诺舞的手,示意诺舞不要太过担心,那温热的大掌紧紧地包围着诺舞的手,一丝微妙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流转。

曹都督一见到沐景,就热情地请沐景到他身边的那个位置入座。

舞姬献上了美艳的歌舞,引来阵阵掌声。

曹都督不时地向沐景敬酒,沐景喝的也很痛快,诺舞担心他喝不了几杯就会醉倒,拉了拉他的袍脚,想要提醒他不要醉酒误事,沐景却反手将诺舞的手抓住,触手之处,湿漉漉的一片。诺舞这才发现,他的手上全是酒,还不断地往下滴着水。

诺舞不解地看了沐景一眼,他微微侧过脸,低声道:“娘子不要担心,为夫酒量好的很。”

曹都督一听,誓要与沐景拼个高下,命人呈上陈酿的美酒,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沐景毫不推却,一杯接着一杯,那抓着诺舞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张铁喝了没几杯,就醉了过去,曹都督吩咐几个侍卫将张铁抬到厢房休息。

微醺的宾客们高声笑着,叫着,舞姬在人群中穿梭,曼妙的身姿如水蛇般摆动。诺舞微垂着头,周围的一切变得虚幻起来,只有掌心的温度,是唯一的真实。

89章 如斯'玖'

到了戌时,宾客们大多散去,只剩下寥寥数人,曹都督看上去兴致极高,与沐景天南地北地畅聊着,两人的见解大多相同,恨不能早些相识。

沐景渐渐口齿不清,靠在矮几上睡了过去,诺舞明明看到沐景一直将酒逼出体内,怎么可能醉了过去?正狐疑着,曹都督站了起来,走到沐景身边,唤了几声“沐大夫”,见沐景没什么动静,便对诺舞说道:“沐夫人,沐大夫他醉成这个样子,不如就在我府上小住一晚,不知沐夫人意下如何?”

诺舞不好推却,点了点头,曹都督合掌一击,两位侍女走了上来,领着他们去厢房。

房门刚一关上,“醉倒”的沐景立即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几乎将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你在做什么?”

沐景找了半天,没发现什么疑点,这才作罢,说道:“我在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迷药之类的东西,看来那曹都督在今晚会下手。”

“他到底想做什么?张铁呢?”

沐景坐在床边,说道:“三弟他佯装醉酒,我刻意与曹都督周旋了这么久,就是想让三弟有时间去找我们要找的东西。”

诺舞听的糊涂,问道:“既然你说曹都督要对你们下手,那为什么还让张铁去冒险?你们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证据。”沐景莫测高深地笑了笑,拍了拍床,说道:“娘子你先睡吧,为夫守着你。”

诺舞看着床,驻足不前,要与这个痞子同床共枕?那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像是看穿了诺舞心中所想,沐景一本正经地说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今天夜里恐怕会不太安宁,有我守着你,你就好好睡。”

诺舞拗不过他,加之她早就已经困乏,一躺上chuang,她就睡了过去。

沐景静静地看这她无邪的睡颜,眼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温柔。他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只猪,都要被人宰了还睡的这么香……”

到了半夜,沐景靠在床边假寐,突然感觉到屋顶上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他嘴角微微上扬,一个黑衣人揭开了屋顶的泥瓦,手里握着一根细小的竹竿,正要吹气,他忽然感到后颈似乎被针扎了一下,然后便浑身无法动弹,那装着迷药的竹竿从指尖滑落了下来。

一双手接住了那竹竿,一个男子带着邪魅的笑拿着那竹竿往黑衣人的鼻尖吹了一口气,迷药溢出,黑衣人昏死过去。

半个时辰后,曹都督带着一群侍卫在府内到处搜查,搜到沐景和诺舞住的厢房里时,却发现自己派去的侍卫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沐景和诺舞早已不知所踪。

他顿时怒火攻心,双拳紧握,“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张铁先前在曹都督的书房里出没,曹都督派人迷晕沐景,一心对付张铁,万万没有料到,看似没有武功的沐景居然能逃脱一劫,在他对付张铁的时候,沐景一定找到了他房间里的暗室!

曹都督立马往回走,推开房门时,暗室的门虚掩着,他快步冲进暗室,里面凌乱不堪,藏在柜子里的秘盒不翼而飞--

“好一个沐军师!”他怒吼道,“我曹某一定不会放过你!”

*************

夜色正浓,此时张铁在城门外接应沐景,当看到沐景扛着诺舞跳下城门的时候,他瞠目结舌地望着尚在熟睡的诺舞,半响回不过神来。

沐景将诺舞放在草地上,揉了揉发麻的肩膀,说道:“还好她不重,不然被她压着连跑都跑不动。三弟你可好?”

张铁说道:“二哥这招声东击西真是精妙,那曹都督再狡猾,也猜不到二哥早有防范。”

“他虽查到我们的身份,却查不到我身怀武功,难免会掉以轻心,但如今我们身份暴露,羁王那边,肯定会有动作。”

论谋略,张铁远远不及沐景考虑的周全,但张铁骁勇善战,以一敌百,不在话下,不以为然地说道:“二哥不必多虑,有三弟在,就算那曹贼派人追杀我们,我一定会把他们打的落荒而逃!”

“二哥知道你的能力,不过带着这个包袱上路--”

“你说谁是包袱?臭痞子!”诺舞刚一醒来,就听见有人说她坏话,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草地上,怒气冲冲地指着沐景,骂道:“你怎么把我丢到这里来了?”

沐景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不带你出来,你早就死在都督府里了,还有本事在这里指着我破口大骂么?”

不过有一点,沐景不敢对诺舞提及,在他撂倒黑衣人之后,也让诺舞吸了少许迷香,不然扛着她这样一个麻烦去暗室偷密信,不把曹都督府上所有人都闹醒才怪。要是让她知道是自己迷晕了她,没准她早就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臭痞子……?张铁回味着这个新颖的称呼,不怀好意地朝沐景嘿嘿直笑。

诺舞心下想了想,他们夜行离开曹都督府,定是遇到了危 3ǔωω。cōm险,才会出此下策,也就没再追究,回头望去,城门口似乎聚集了不少手持火把的士兵,难道有人追了出来?

沐景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对诺舞说道:“小忆,如果你不介意,就继续让我们扛着,我们也是时候赶紧跑路了。”

“我不让你抗。”诺舞转身对张铁说道,“张大哥,还是你好。”

张铁黝黑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暗红,像扛米袋一样地将诺舞抗在了肩头。诺舞被他折腾地七荤八素的,一睁眼就看见沐景那杀千刀的笑脸,“臭痞子!”

沐景运气轻功,健步如飞,在被人追杀的时候还不忘调笑诺舞几句,“小娘子,你要跟着为夫被人追杀了,呵呵,我偷了人家的宝物,我是贼公,你就是贼婆了。”

诺舞一时气急,挥着拳头,却都落了个空。

张铁连连摇头,将“萝卜”紧紧地拽住,还真怕诺舞一冲动就扑了过去,心念道,自从二哥遇到这个姑娘开始,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了……


    第四卷  寂、千羽

90章 如斯'拾'

做了一夜的萝卜,当张铁将诺舞放下来的时候,一着地,她就觉得头晕眼花,蹲在地上干呕了起来。张铁激动地拉住沐景,一脸期盼地问道:“二哥,二嫂是不是有了?”这段时间以来,诺舞和沐景之间的打骂,被张铁顺理成章地视为夫妻之间的情趣,到了今天,连对诺舞的称呼,也换成了二嫂。

沐景忍俊不禁,笑道:“你去问问她自己,不就知道了。”

张铁关切地蹲在诺舞身旁,拍了拍诺舞的后背,问道:“二嫂,都是我的错,扛着你走了大半夜,害得你懂了胎气。”

诺舞一急,猛咳了起来,恨不能将张铁的嘴巴给缝上!二嫂?胎气?她恨恨地瞪着罪魁祸首,沐景则摆出一张大大的笑脸,戏谑地看着诺舞。

“张大哥,你别乱想,我和那个死变态,什么关系都没有。”诺舞咳了半天,说起话来都有些费力。

张铁很明显曲解了诺舞的意思,以为她是欲盖弥彰,而那一句“死变态”,应该是沐景的新昵称。素来不解风情的张铁现在很识时务地将沐景推到了诺舞身前,自己便走在最前面为他们探路。

沐景幸灾乐祸地说道:“我也觉得这二嫂听着满不错的,你觉得呢?娘子。”

诺舞气不打一处来,总有一天,要被这个人气死。她瞪了他一眼,阿谀道:“没见过逃命的人还这悠哉悠哉的,你偷了曹都督的东西,他一定会一直追杀你的。”

沐景神情一黯,双手放在诺舞的肩上,一字一句地问道:“你都知道我们是亡命之徒了,如果你怕危 3ǔωω。cōm险,我就送你离开,你一个姑娘家,想必是过不惯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再说,我知道你身份不简单,你要是想离开的话……”沐景原本打算查明诺舞的身份,再想办法将她交给官府,护送回京,可后来,他渐渐有了份私心,一日不知道她的身份,或许能多留她一天。但如今与曹都督有了正面冲突,羁王也有可能对他们下手,继续带着诺舞行走,只能给她带来危 3ǔωω。cōm险。

诺舞打断了沐景的话,说道:“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徒?反正我也无家可归,跟着你们逃命也蛮不错的!”连诺舞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将他们视为不可割舍的伙伴,从小到大,与她亲近的人寥寥可数,和沐景他们在一起,没有任何包袱,相处起来,觉得是那么的轻松,不需要担心身份的区别。每天吵吵闹闹,还是满有滋味的。

沐景笑了起来,没想到诺舞竟会留在他们身边,在欣喜的同时,他心里也有些隐忧,伺机而动的羁王不是等闲之辈,将来他们还会面临怎样的危机不得而知,他如同发誓一般地说道:“无论今后发生怎样的变数,我沐景一定会全力保护你。”如同,我的生命……后半句话,沐景没有说出,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只是前路茫茫,在局势未定的情况下,他不能轻率地跨出那一步。一旦与羁王正面交锋,他的生死,他已不能左右。

诺舞心头一暖,有生以来,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习惯了独自面对任何困难,当有一个人对她说愿意全心全意地保护她,她心里筑起的高墙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在尘世间,有一个依靠,是这般的幸福。

诺舞笑了起来,那样真挚的笑容让沐景看的近乎入迷,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恶声恶气地说道:“母老虎,别瞎感动了,快走吧!”

“死变态,臭痞子!”诺舞反唇相讥,心里却暖洋洋的。

************

走了近半个月的山路,沐景等人来到了益州境内。益州地处西南方向,与南蛮相接,是兵家重地,驻守益州的军队有三十万之多,与荆州的兵力不相上下。益州紧邻荆州,多为山地,行路艰难,也使得驻扎在这里的军队有极好的地域优势,南蛮族嗜杀成性,屡屡进犯益州,都大败而归。

一到益州,张铁就向诺舞介绍起当地的风土人情来,尤其是吃食方面,甚为详细。益州气候较为潮湿,夏季多雨,冬季多雾,相较于京城干燥的气候,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

张铁带着诺舞去了一家有名的酒楼用膳,益州的吃食与京城等地大为不同,味辛辣,呛得诺舞眼泪直流。

沐景吃的悠然自得,甚至还故意说辣味不够,要掌柜再加点料。

一顿饭吃下来,诺舞都快哭成个泪人儿,怏怏地走出了酒楼。

沐景带着诺舞在城内四处闲逛,张铁则提前回到了军营。听张铁提起,他们所在的军队,就驻扎在益州境内,怪不得一到益州,他们就有恃无恐,不用再担心曹都督的人会追过来。这一路上,倒是有惊无险,遇到了几次袭击,都安然逃脱。诺舞渐渐发现,沐景的深藏不露的武功似乎远在张铁之上,张铁的功夫以力道为主,但沐景却往往取人性命于无形之间,有时候他还尚未出招,对方就已经气绝身亡。

当沐景带着诺舞回到驻扎在城外的军营时,一身戎装的张铁正愁眉不展地坐在帐篷里。他一见沐景回来,就迎了上去,说道:“二哥,大哥他回京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之前不是还传信给我们,说要等我们回来共商大事。难道京中有变?”

张铁皱着眉头,说道:“京中确实不太安稳,自太子大婚后,陛下的身体变得不太好,有时甚至不能上朝。大哥之前没有告诉我们这些,也是怕我们因此而乱了阵脚,我也是刚听兄弟们说起,才知道这事。大哥此次回京,去的太突然,南蛮那边抓住了这个空隙,蠢蠢欲动,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发动攻势。”

沐景闻言,眉头深锁,“陛下突然将大哥调走,也许是觉察到京中有异动,不得不出此下策。在大哥尚未回来之前,我们定要守住益州。”

张铁点点头,开始商议益州布防之事。

诺舞怀着心事,坐在一旁,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皇帝正值壮年,在她进宫的这四年里,从未染过大病,怎会突然病重……听闻太子大婚,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事隔一个多月,太子应该会好好对待郡主吧……

91章 蔻色'壹'

沐景与张铁商议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才终于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诺舞靠在矮几边沉沉睡去,眉头微皱,沐景将她横抱起来,朝他的营帐里走去。晨练的士兵们见到这一幕时,无不暗暗吃惊,沐景在军中生活多年,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带了一个女子回来,张铁步出营帐时,喊道:“还不统统去晨练--”见众人朝沐景的营帐张望,他故作正经地说道:“没见过沐夫人吗?”

众人(炫)恍(书)然(网)大悟,面带喜色各自散开。

过了快半个时辰,诺舞被一阵低喝声吵醒,此时张铁正带着士兵们操练,诺舞起身时,发现自己睡在了一张简单的木床上,沐景靠在床边,浅浅入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诺舞很难相信,一个看似文弱书生的男子,竟会是益州驻军的军师。益州兵力强盛,与荆州不相上下,而羁王所在的幽州,是大齐兵力最为密集的地方,与漠北隔江而望,镇守北关。

一想到昨天听到的消息,诺舞的心里就越发不安起来,皇帝的突然患病,事出蹊跷,而沐景他们,似乎在暗自筹谋着什么,与羁王息息相关。这个羁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连皇帝都要忌他几分……

诺舞正想着,沐景忽然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诺舞愁眉不展的模样,他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抚平诺舞的眉头,说道:“从昨天开始你就这一直皱着眉,到底在担心什么?”

诺舞淡淡一笑,说道:“没有什么,你多虑了。”当她意识到沐景与自己太过亲近的时候,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脸颊微红。

沐景笑道:“我又不会吃人,你怕什么?”见诺舞没有像往常一样回骂他几句,反而低着头不啃声,他便问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在担心陛下,对吗?”

诺舞一惊,遮掩道:“你别胡说。”

“其实在我看到你身上的那枚令牌的时候,就知道你是陛下身边的人。你可知道那令牌有大的作用?”

诺舞摇摇头,只听沐景继续说道:“那是大齐唯一的免死金牌,不仅如此,持此令牌行走,如陛下亲临。”

“怎么会……”诺舞万万没想到,皇帝随手给她的令牌,竟然如此珍贵!她原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令牌,就像进出皇宫时需要出示的令牌一样。

“虽然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我不想私下查探你的身世,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如果你不愿意,倒也无妨。”

诺舞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沐景,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做隐瞒,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只是一个宫女,你会信么?”

沐景的眼中掠过一丝惊异,问道:“宫女?”

“我原本是个私生女,后辗转入宫,先是在皇后殿下身边侍奉,后来陛下封我为女官,就一直在御前行走,直到陛下送我出宫。”

“原来如此……陛下带你不薄,怪不得你这么担心陛下的安危。”

诺舞心虚地笑了笑,其实她心里还牵挂着太子,只不过这只能是她藏在心底的秘密。

沐景还想戏谑诺舞几句,张铁突然冲了进来,急冲冲地走到沐景身边,说道:“二哥,大哥要成婚了!”

沐景笑道:“看来大哥回去找他的小妹妹了,怪不得去了这么久还不回益州。”

“哎,不是这么回事!”张铁满脸愁容,叹道:“大哥是要做驸马了!”

“大哥不是早有婚约,怎么会突然被召为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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