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袭守则-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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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谢青岚这同情又鄙视的目光,刘瑶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你可怜我?你凭什么可怜我?我今日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乃是皇室公主,容貌更是比你美得多,我哪里不如你了?”
谢青岚也不怕这货,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凭你不能理解他。”又很牛逼的跟刘瑶对视,“公主电线,非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自己做的事,有几件能让人看得起的?你只看到了傅渊的脸,你只喜欢他的脸,那么你有没有试图过了解他?你有没有试过夜中被人追杀,只能在一个冷得和冬日一样的山谷之中躲避;你有没有试过被人掳走差点坏了名节;你有没有试过被人放火差点烧死在家中?”想到那日安阳侯府的大火,谢青岚恨得要死,若不是云舒,现在她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而面前的人,就是元凶巨恶的妹妹!她还有脸来质问自己?!
“你都没有试过,你也做不到!”谢青岚瞪着刘瑶,半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因为你自幼就是被捧在手上的,你只看着傅渊光鲜,却不知道,能够名正言顺站在他身边付出的代价是有多大,一切不过是你一厢情愿吧,华阳长公主!”
谢青岚说罢,也懒得去管她什么反应:“臣妇还有事在身,不与公主说话了。”
*
谢青岚出了宫回到丞相府,舒琅华正负手立在院中,见她回来,冷笑道:“你说出了什么事这样急?可别摔着了怨别人。”
“你在这里正好。”谢青岚说,“如心和檀心呢?”
“如心?自然是与我那好哥哥一道去了。檀心有些不舒服,锦云陪她去了。”舒琅华懒洋洋的回答,又见谢青岚从怀中取了一方沾着黑乎乎药汁的锦帕来,挑眉说,“怎么?你进宫去打探了?”
“也是无意之中的事。”谢青岚一边说一边将锦帕递给舒琅华,“帮我查查,这到底是什么。”
后者接在手上嗅了嗅,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你这要是从哪里弄到的?”
“是什么药?”
“一种让人体虚的药。”舒琅华摊开双手,“若是染上了其他病,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如若是用在小孩或老人身上,只怕是要出大事的。”
谢青岚心中咯噔一下,想到武贤妃那近乎诡异的慈爱笑容,顿时明白过来。她……她必然是明白了!若不是她授意,谁能在太子药中下这样的药!刘睿再怎么老成,也不过是个孩子,若是真的吃了这药……
或许是即将为人母,谢青岚对于孩子的喜爱程度比之往日更是浓烈了许多,但现在,武贤妃竟然对刘睿下手!谢青岚只觉得心中剧痛,但是又想到那日刘睿这孩子平静的承认他给武贤妃下药让武贤妃流产并且因此失去生育能力的样子,又觉得背脊一阵的发冷。
那就是皇宫,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连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都受到了这样的熏染,变成了一个顶着孩子外表的恶鬼。
谢青岚抖抖索索,对上了舒琅华的眼睛,还是低下了头去:“我,再进宫一次……”
“我是你,我就不去。”舒琅华笑道,“你现在进宫去,你猜你还出的来吗?我猜,你是出不来的。”
谢青岚不觉沉默,若是自己去戳穿了武贤妃伪善的外表,她的确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但是刘睿,他还那样小,因为这样的原因离开人世,又如何能够释怀?
蹙眉想了想,谢青岚还是道:“掠影呢?”
舒琅华耸耸肩:“我怎的知道?不若你去上吊吧,掠影一定会出现的。”
谢青岚:……
说实话,舒琅华有时候真尼玛的欠揍!
找不到掠影,谢青岚只得先按下这事,恹恹说:“傅渊回来你唤他一声,说我有事与他说。”
说罢,便转回了屋中。因为怀孕,她这么些日子嗜睡得很。刚躺在床上,只觉得暖暖的,便合眼睡去了。
只是刚进入梦乡,就听见檀心有些慌乱的声音:“舒姑娘,夫人可是回来了?”
“你不好好歇着,怎么又来了?”舒琅华的声音很是随意,又像是有些不耐烦,“刚去歇了,若是有要事,在等上一会子吧。”
檀心急道:“来不及了,我得进去见一见夫人。”
话音一落,门板便被推开,谢青岚原本睡得浅,这下彻底清醒了,看着面前的檀心,有些木讷:“出了什么事?”
檀心立在面前,一脸的急切,因为背光站立,她的脸看起来虚弱之中带着几分焦虑,叫谢青岚心中不安,赶紧起身道:“你坐下说就是了。”
“夫人,陆府那头出了大事。”檀心道,“方才秋瑟姐姐来,二姑娘已经去了。”
谢青岚脸色顿时变了:“出了什么事?”
这陆家原本就是三天两头的闹,现在陆兆南这货一中风,完全就不是往日能够比的了。而冯氏狠着心将陆显分了出去,原本以为,事情这样就该结束了。陆澄再怎么温吞的性子,但脑子总是清醒的,更何况冯氏也是个有手段的。
然而,众人是什么都想到了,完全忘记了陆显和蔡氏这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原本就有一群世家在揪着陆家的小辫儿不肯撒手,而陆显现在更是牛逼哄哄的大放厥词,说陆澄这做侄儿的要将他这叔叔往死路上逼。
这可正中世家下怀,又是一顿煽风点火。得了,陆显这搅屎棍居然就很配合的在陆府门前闹起来了。蔡氏更是个不省心的,站在陆府门前那是什么难听的都说了出来。
先是将冯氏骂个狗血喷头,然后又是陆澄这货狼子野心,最后还说这两口子伪造陆兆南的手书,要将叔叔置于死地巴拉巴拉的。
总之,谢青岚到陆府门前的时候,反正就看见蔡氏正在大放厥词。
☆、第207章
“再怎么也没有这样的道理。”蔡氏站在陆府门前,身后围着一大群吃瓜群众。她原本就年轻,含泪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生怜惜,“且不说澄二爷只是侄儿,即便不是,老爷尚且未曾闭眼,哪有澄二爷说话的道理?况且老爷自从中风瘫痪之后,再也不过问府上之事,又怎会将先前的手书给你?”
她口中的“你”,指的就是冯氏。冯氏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前,身前一大群护院拉开架势,生怕这蔡氏恼了来伤了自家少奶奶。而陆显站在一边,端的还是叔叔的款,看着冯氏道:“原本我也不想什么了,但是你这样,委实让人齿冷。好歹也是一家人,你怎的忍心不给叔父一家活路?”
这话说得可怜兮兮的,吃瓜群众们也是看事的不怕惹麻烦,纷纷表示这话有理,大有要给陆显撑腰的意思。
而看来喜欢看热闹,这根本不是二十一世纪人的特性,现在这群人,其中不少人在陆显当年闹出踩踏事件之后围攻陆府的,现在又调转了枪口,可谓墙头草。
而陆显更是觉得自己很有威风,看着立在冯氏身边的陆贞训:“你这逆女,眼看着老子落难了,便赶紧去抱堂兄的大腿不成?你的孝悌之礼是是不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或是你娘根本没有教你这些?”
一听陆显还敢提到黄氏,陆贞训握了握拳,也不顾了面前的是自己的渣爹,冷冷说:“原来你还知道我娘,你气死我娘的时候,可曾想过她?”
而陆显现在是在用实力说明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脸上红也不红:“你不必与我扯,我只问你,你这逆女,可有半点将我当做你爹?”
陆贞训满脸的冷漠,等着陆显,半晌之后才冷笑:“从我娘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将你当做我爹了。”
这一声出来,众人纷纷哗然。陆显更是白了脸色,蔡氏尖声叫道:“你竟然不认生父?!”
“生父?”陆贞训冷冷道,“他既然不将我当做女儿,我又何必去热脸贴冷屁股?况且,若论为父不慈,这世上他排第二无人敢排第一!”
陆贞训说罢,胸口不断的起伏,她总算是说出来了,即便被天下人唾骂,她也认了,至少能让自己心中好过些。想到黄氏离世前的模样,陆贞训还是笑了:“多年来你从未管过我姐弟二人,只知道在外厮混,整个陆家二房都是我娘撑起来的。而你,在皇上下令将你流放之时,你还从账上支走了五百两,若非如此,我娘怎会气急攻心早早去了?即便你不怜惜我娘和我姐弟二人,但是明知祖母为祖父所不喜,还打着祖母的名头去支钱,究竟安得什么心?”
冯氏见陆贞训是真的动怒了,赶紧拉住她,但陆贞训现在已经气红了眼,哪里肯住。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陆显为人夫为人父,从来未曾管过这个家,现在还有脸来指责别人?!
而现在吃瓜群众们的心态是——艾玛,居然有这样大的料!纷纷静下心来听着。眼看着方才“声援”自己的人们都不说话了,蔡氏赶紧要将场子找回来:“你还不住口,切莫找那样多的借口——”
“住口的是你!”陆贞训怒道,“既然你不要脸,我又何必给你脸?你往日嫁人,现在竟然伙同陆显佯作新妇嫁进我陆家,若非是你二人,祖父怎会这样一病不起?而现在,你还有脸站在陆府门前大放厥词,谁给你的脸面?另者,你父亲尚且健在,你就敢叛门而出自称无父无母另立女户,竟然有脸指责我不曾尽孝道!你配吗?”
这下更是让吃瓜群众们亢奋了,再次展现了墙头草的本质,纷纷开始骂陆显蔡氏两人。陆贞训一面说一面哭,她原本就是难得的美人,这样子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而谢青岚此时才分开人群,立在陆贞训和冯氏身边:“我来迟了。”又朗声道,“我作证,陆家二姑娘所言非虚,我外祖正是因为这二人动怒,这才中风致使卧床不起。另外,陆家先前的显二奶奶,的确是因为陆显从账上支走银钱,这才气急攻心,暴毙而亡。”
“你二人这样的性子,怎敢回陆府门前大闹?”人群中爆出这朗朗的声音,“还不快滚!这一家子被你闹成这样还不够,你还不肯给点安生日子?”
随着这声音而来的,竟然是一阵暴动,吃瓜群众们群情激昂之下竟然纷纷上前,几个汉子已经开始卷袖子,大有拎着这两人开揍的意思。而陆府门前人多得很,这一暴动再次让不少人跌了,又有不少年轻力壮拧着陆显,还有些妇人拽着蔡氏,俨然成了两派群殴。
谢青岚见状,赶紧护住自己的肚子向后退,冯氏要护她,又被推搡出来的人给撞了,向前倒去,谢青岚避之不及,差点被撞倒。陆贞训赶紧扶着她:“快进府去。”还没跟她一起进去,又被人扑倒,膝盖重重的磕在陆府的台阶上,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染得白雪很是妖冶。
“二姐姐!”谢青岚也急了,忙要扶她,又见一个汉子被人群给推了出来,朝着自己肚子撞了过来。谢青岚大惊之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檀心拦在那汉子之前,也是摔在台阶上:“夫人赶紧进府去,这暴动不简单!”
又听到方才那朗朗的声音:“好家伙!你还敢还手!”那围成两团的人群顿时像是被煮开了的沸水,激烈的涌动起来,不少人被挤了出来,手忙脚乱之下,踩倒了许多人。谢青岚被一众护院护在身后,必然无虞,但陆贞训双腿被磕在石阶上,疼得连动都不敢动,看着一个身材肥硕的汉子被推得七荤八素,脚下不稳就朝着自己砸了过来。
她原本就瘦弱,这要是被砸在身上了,估计非得被砸成标本不可。耳边似乎都听到了骨头寸寸碎裂的声音,只是想象中的痛楚却没有传来,正眼看去,却见面前一个身材颀长健硕的男子单手将那汉子衣领拎着,止住他的扑倒,有懒洋洋的向前面一扔:“嘿,这样好玩的打人场面,不叫上本王?”
那汉子摔在地上,好像地面都给震得抖了抖,也成功镇住了这群正在群殴的人。而更扯的事却是,等众人都静了下来,鼻青脸肿的发现,自己在打的根本就不是陆显,也不知道是拽着谁在打。
场面还真不是尴尬二字能够形容的了,众人纷纷松了手,看着面前负手的男子。他长得倒是十分俊美,只是那轻佻的笑容也掩不住眼中的冰冷肃杀。见众人纷纷住手,他笑得更是开心了:“喂,谁最先开始打的?来来来,本王正好想找人松松筋骨,出来给本王练练?”
这下可把众人都给镇住了,谁不知道自从越王进京之后,这街上游荡的纨绔子真是死绝了——可不嘛,这位爷出了名的神叨叨脾性,一个看不顺眼就能将你踹湖里去,这大冬日的,还想多活几日呢。
见众人都不说话了,越王一双眼睛冷冷的扫过众人,这才收回了那渗人的目光:“都散了吧。把陆显那两口子给本王绑喽,扔到刑部大牢里去,没本王的话,要是谁敢放出来,就等着本王去跟他唠嗑吧。”
越王府的管家一边答应着一边让陆府的家丁绑了人。眼看众人作鸟兽散,越王的目光微微落在那其中一个离开的人身上,一双眼睛眯得更紧了。
谢青岚赶紧上前,因为太快,差点一个趔趄摔了,吓得刚才为她当了肉垫的檀心要再当肉垫,还好稳住了:“二姐姐。”
“我没事。”陆贞训一笑,奈何膝盖上痛得要死,实在没办法动弹,又对越王欠了欠身,“多谢殿下相救。”
“本王救你了?”越王挑眉道,对要扶她的谢青岚抛了个媚眼,“毕竟本王心悦的女子在这里,本王当然要来了。不过青岚很是在乎你,我自然要帮你一把。”
谢青岚被越王调戏也不是一两回的事了,也懒得跟他计较,要扶陆贞训,却见她实在痛得厉害了,也不敢擅动,赶紧命人去找大夫。越王微微眯起一双眼睛,蹲下身子,竟然大喇喇的握住了陆贞训的膝盖,众人都给唬了一跳,连拦都来不及,越王又懒洋洋的收回手去:“不仅是外伤,还伤了筋骨,还是抬进去吧。”又对陆贞训扯开笑容,“本王也可以勉为其难将你扛进去。”
陆贞训摇头:“不必了,多谢越王好意。”因为坐在雪地上,雪水融化渗进了衣裳,实在是冷得彻骨,陆贞训一张小脸都被冷得变了色。越王笑得那叫个夸张:“你们女人身子就是弱,这冷一下就变了脸,真是孱弱。”
谢青岚现在脾气可大,才不管这货是谁呢,顿时没好气道:“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行吗?没人当你是哑巴。”
越王抱胸道:“嘿,你这是跟谁说话呢?”
谢青岚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也懒得理他,随着几个粗使嬷嬷一起进了陆府。越王自讨了没趣,转头也要走,走了不多时,就见自家管家回来了:“殿下,都办妥了。”
“唔……”越王懒懒的眯起了眼,“你觉不觉得那人很是眼熟啊?”
管家也没懂他在说啥,只愣愣的“啊”了一声,越王咧开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去吧,去给宋驰那厮点颜色瞧瞧,总归,他也不该这样长命了。”
☆、第208章
陆府门前发生了斗殴,不管谁对谁错,世家们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纷纷表示要皇帝彻查此事,皇帝也不好再强硬的说什么当做没发生,也只好下令彻查。
然后,陆府一系列的腌臜事都被扒了出来,陆澄夫妇伪造陆兆南手书逼走叔父的事,还有陆兆南往日做的开罪谁或者仗势欺人的事,还有一件事。那就是陆兆南重新得势之后,竟然去将当时整治他的那群人一一报复回来了,更有甚者,其中朝斗落败的那家,被他一把火给烧了干净,很快就没人过问了。
没想到老中二还做过这样的事,谢青岚差点想给他跪了。原本因为陆兆南瘫痪之后就退出舞台的陆家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世家们早就有一口恶气无处发泄,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发泄点,那掐架的,逮着继续深扒的,反正陆家是彻彻底底的火了。
火到了世家们连傅渊和越王都顾不上,全心全意卯足了火力攻击。
至于这点,傅渊一听谢青岚想要插手,当场就虎了脸,勒令舒琅华不许这货再出门之后,这才去处理了。
而这头尚且算好,另一头的褚青萝最近才真是要疯了。她要疯的原因,则是来自于端敏的逼婚。
看着面前的亲娘,褚青萝很像放声大哭一场。她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刘肃和陆贞训是情投意合,只是谁都没有戳破,若是她努力些,说不准刘肃就看到她了。
可是,端敏有意无意总在逼婚,久而久之,褚青萝原本就是个明艳的性子,都快被亲妈逼疯了。
“娘,此事能叫女儿自己做主么?”褚青萝淡淡道,“我知道娘是怕我受了委屈,只是这事,强扭的瓜不甜,我总是知道我该做什么。”
端敏笑得很是温柔:“阿萝不喜欢阿肃吗?若是喜欢,趁早将这事定下来,也算是了了你齐王舅舅和我的心事。”
一听到刘肃,褚青萝的脸色变了几变,这才道:“娘,此事……娘不必再过问了,我总会告诉娘结果的。”
这事,的确不能再拖了。她不是拖拖拉拉的人,但现在,既是想要知道刘肃的回答,但又怕伤了自己的心。但端敏总是有意无意的说这样的事,实在是让褚青萝很是难受。
这不,这丫头就去找刘肃了。
彼时刘肃刚在院中打完拳,顶了一脑门子汗,他也不好去见这个青梅竹马的表妹,等到拾掇完了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甫一相见,刘肃便看出了褚青萝的心绪不宁。虽说想要宽慰,但他自从看出来褚青萝对自己的感情不再纯粹之后,反倒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
“表哥。”褚青萝咧开一个笑容,“我还当你不来见我了。”
“怎会呢?”刘肃笑道,“叫你多等了这样久,是我的不是。”又坐下说,“可有事寻我?”
褚青萝抬头看着他,半晌不曾言语,又过了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表哥也是知道我的,我不是那样拐弯抹角的人,今日来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表哥究竟打算怎么办?我想,姐姐已经和表哥说过了吧?这事拖不得了,我也好,陆家姐姐也好,谁都等不得了。”
一听她这样单刀直入,刘肃脸上反倒是出现了几分愧疚,犹疑片刻:“我不是不知道这事,只是阿萝,有时候,有选择比没选择更难。”
“我知道。”褚青萝扯着嘴角一笑,“我从小就喜欢你了,我们也算是自幼的情谊,往日我在京中就格外粘你,后来我随爹爹去了边疆,你没有几年也来了,你不晓得,我见到你的时候,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