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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炮灰逆袭守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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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林卫既然能是皇帝亲卫,那么战力自然不弱,绝非陆兆南府中的护院能及,并且,宋驰今日未穿官服,并且先做出了恶事,动了也不曾说是无理,但羽林卫众人不成,更何况这羽林卫一旦介入,那可就不只是小打小闹了,一个不好,是有权力先斩后奏的,皇帝也要被惊动。
    陆兆南瞪着眼睛,如果皇帝被惊动了,那么再度被贬斥也不久了,而陆府现在这坐吃山空的局面,再被贬斥,这么大一家子就可以去喝西北风了。
    眼看着陆兆南和陆澄两人皆是握紧了拳头,宋驰满意微笑,若无准备,他如何会来这里挑衅陆兆南?胜就胜在羽林卫虽是皇帝亲卫,然而皇帝极少过问,大多是由正副都统做主,调动的职权,也是全权由两人负责。
    “既然陆将军还有事,那么宋某便先行告退了,今日的礼物,陆将军可要好好消受。”宋驰笑着,颇为知礼的邀了脸色发白的赵蕴莲与自己同去。对于今日将陆兆南折辱一番的事更是欢喜,更别说是被陆兆南的“主子”傅渊看着折辱的。
    “宋都统且慢。”这一家子都气得三尸神暴跳,但是除非真的还敢在皇帝面前闹一出,绝不敢动宋驰的。这话一出,众人纷纷转头,见傅渊笑得气定神,如玉的容颜万分温润,“凭空到别人家中折辱一番,又想要扬长而去?”
    “那丞相何意?”宋驰笃定无人敢动自己,看着傅渊,那笑容谦和之中含着莫名的挑衅,“莫非丞相有高见?”
    “高见如何敢?”傅渊的笑容愈发温软,轻轻看了谢青岚一眼,笑容更是深了,“不过么……”他声音渐次软了下去,半晌没有声音。宋驰和赵蕴莲双双蹙眉,还没等不耐烦,又听傅渊懒洋洋的笑声:“今日你敢这样上陆府来,明日傅某那丞相府也有人敢登堂入室了。”歇了歇,笑盈盈说,“扔出府去,若是有人想要动手,只管试试。”
    他这话说得婉转,但在场众人无一不打了个哆嗦。这可是傅渊,传得神乎其神的恶贼,随国公前些日子被他整得还不够惨么?饶是如此,还找不到一点半点的证据,只能哑巴吃黄连了。吓?你说暗地里报复他?倒是想,你要有机会啊!更何况,现在谁敢顶着太后大寿将至的风头去给傅家人寻不痛快,不是赶着去戳皇帝肺管子么?
    得罪皇帝不算惨,得罪傅渊也不算惨,得罪这两位,就该考虑要不要迁居到外国去了。
    至于宋驰这位副都统,跟前面两位比一比,高下立判啊。
    这么想着,羽林卫众人还是相视一眼,将原本剑拔弩张的气势歇下来,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宋驰和赵蕴莲被人叉着,给扔出了院子。
    谢青岚满心疑惑,按着原书剧情,这时候傅渊不该对赵蕴莲百般珍视,觉得遇到了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奇女子么?难道因为自己一只蝴蝶扇乱了剧情?
    她哪里知道傅渊如今看到赵蕴莲那张“我是为你好”的嘴脸就生出一股子无名气,更别说他本就跟宋驰不对盘。
    眼看着傅渊愿意出面打发这俩老苏货,谢青岚也是松了口气。作为管家婆,这时候还是要致谢的,便转身福了一礼:“多谢丞相大人解围。”
    “我并非为你。”傅渊如常笑道,那笑容实在勾人得很,“谢姑娘方才呵斥于赵氏,气魄不逊须眉。”
    听出他话中的赞许,谢青岚也是欢喜了些,说:“臣女不过阐述实情罢了。”
    傅渊不答,微笑敛眉,笑容如春风,又与陆兆南同去不提。
    谢青岚松了口气,转回了偏房中,见齐王太妃颇有些气定神闲的坐在其中,仿佛方才外面吵得昏天黑地的情形从没有出现过,忙跪下请罪:“叫太妃见了笑话,还请太妃多多宽恕些。”
    齐王太妃淡淡的捧茶喝了一口,又转眉,看向谢青岚。她肤色白皙,一张瓜子脸,脸颊婴儿肥未退,柳眉凤目,眉梢透露出一股子淡淡的贵气,高挺的小鼻子倒也是彰显着一股子并不刺眼的傲气,丰润的双唇更是可人。虽是还小,但完全看得出来日定是个美人。
    “我方才都听到了,宋都统和蕴莲丫头委实过分了些。”齐王太妃亲自搀起她,引到自己身边,手掌轻抚她的鬓发,满是慈爱的神态,“丞相并未说错,你有如此胆色,实在叫人欣喜。”又笑道,“我委实喜欢你得很呢,你倒是个好的,若是哪家能有你这样的新妇,倒是不愁子孙无荫了。”
    谢青岚听出她话中深意,忽的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  齐王太妃想把青岚妹子讨回去了~
    我丞相大人老帅了~~~

  ☆、第35章

齐王太妃这话说得也不算是隐晦,其中的话倒像是有意将谢青岚讨回去做孙媳妇一般。
    咳,至于为啥不想到儿媳妇,齐王那可是皇帝的叔叔,皇帝都二十好几了,齐王那年龄,都能当谢青岚的爹了吧。
    虽然这么想,但谢青岚却是不敢说的,也只是微笑:“多谢太妃高看,实则青岚也有诸多的不妥。”
    齐王太妃只是微笑,一双眼睛含着精明,就那样上下打量着谢青岚:“我瞧着你顶好,老婆子虽是有了些年岁,但相人这事,却有自己独到的地方的。”又拍着谢青岚的手,“说句不好听的,你外祖家的境遇,只怕还不如寻常小户人家。”又堪堪起身,身边的侍女也是明白主子的心意,让谢青岚扶她。
    两人出了灵堂所在的院子,这才朝着花厅而去。陆兆南要待客什么的,身为女眷,谢青岚还是别去凑合的好。齐王太妃边走边看着谢青岚:“你这般的胆子,我还没有怎样见过。如此驳了宋都统的面,你又该如何?”
    “臣女并不怕。”谢青岚老老实实回答,“宋都统乃是国之栋梁,今日之事,是他先行侮辱陆家,青岚此举不过是在维护外祖罢了,若是传出去,乃是孝心可嘉,并非臣女之过,此乃其一;其二,青岚乃是女儿身,若是宋都统要与我计较,便是毫无气量,往日的谦谦君子形象会在一瞬间土崩瓦解,即便他再动怒,也不过斥责,绝不敢再做什么。”
    “你倒是聪明。”齐王太妃走得很慢,细细的看着院中的装饰,如今黄氏新丧,阖府上下都透着悲凉的气息。太妃看了一会子,也就不看了,“你引我去看看你外祖母吧,我与她多年未曾说说话了。”
    “外祖母伤了腰,只怕不方便。”谢青岚想了想,刚说完,便见太妃的笑容深了许多,忙改口,“若是太妃,想来也是不打紧的。”
    “这就是了,我与你外祖母之间,对方什么样子没见过?”太妃虽然在笑,但握着谢青岚的手明显紧了紧,只怕已经动了怒——胡氏在这陆府中过得日子,那才是一个惨字了得。
    刚行至胡氏房外,太妃也不让通报,正要进去,便听见秋瑟的声音:“太太,这是谢姑娘吩咐送来的小菜,再没有胃口,太太也好歹进些,总是姑娘的心意。”
    “我委实没有胃口。”胡氏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我在想,阿显累得黄氏没了,我又能撑得了多久?往日有好些人,这辈子,也不晓得见不见得到。”她说到这里,都有些哽咽。
    人原本在病中就容易思亲,这话没有精神,传到齐王太妃耳中,老太太一双眼睛都蓄满了泪,就差哭出声来。推门而入,还是笑道:“你这老货,好好儿不肯吃饭,难道要我求你吃不成?”
    胡氏看到齐王太妃那一瞬间,原本毫无生气的目光顿时有了光泽,看着太妃,低声道:“你、你……”
    “你什么?不曾认识我了?”太妃忍悲含笑道,坐在床边,从小几上取了茶饭,“你不愿吃,我正巧也没吃,就与了我罢。”
    胡氏伤了腰,也不便起身,也是喜极而泣,又看向谢青岚,埋怨道:“青岚也是,太妃来了,竟不肯知会我一声儿?”
    “阿弥陀佛,外祖母错怪了我,太妃不叫通报呢。”谢青岚笑着,又命人添了碗筷,给胡氏又盛了一碗,那香味在鼻尖萦绕,勾得她馋虫发作。早知道就先吃了饭再来伺候这些祖宗了。先跟宋驰和赵蕴莲吵,现在又要伺候这俩祖宗吃饭。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别人坐着我站着,别人吃着我看着”。
    这俩老姐妹都是年近五十的人了,也算是久不相见,还没吃上几口,那眼泪都落了下来,双手交握着不肯撒手。谢青岚赶忙劝道:“可别伤感了,好好的,太妃难得来一回,外祖母也别光顾着哭,好好娘们一会子才要紧呢。”又笑道,“不过也得将茶饭用了,这才有气力。”
    胡氏看一眼她,破涕为笑道:“你这嘴愈发甜了。”又吩咐秋瑟,“你去盛碗火腿来吧,煨得烂烂的。太妃与我都上了年岁,仔细克化不动。”
    “不妨我去吧。”谢青岚展眉微笑,“秋瑟伺候外祖母得力些,若是我做的不妥帖,那才是受了罪。”又一笑,赶在秋瑟前去了。
    至于某货到底是因为饿得不行到厨房去偷嘴,还是嫌自己不妥帖,就见仁见智了。
    见她快步去了,齐王太妃也是点头,直到门板合上,这才叹道:“你这外孙女儿倒是极为妥帖的,若不是安阳侯夫妇双亡,这丫头来年送入宫中去,即便不是皇后,贵妃也是当得的。”又与她细细说了谢青岚方才呵斥赵蕴莲和宋驰的事,“满京权贵,几乎都是与陆家和傅家划清界限的,她明知此举会叫自己不被贵族所接纳,还是维护着陆家……总比陆兆南那厮有良心多了。”
    说到陆兆南,胡氏眼光微动,避而不谈:“不说他,可好?”又叹道,“你如今活得快活了,可不许来招我,青岚这丫头,但凡我有一口气,绝不能叫她如你当时一般进宫去。旁人都道是做娘娘风光,你那些子苦,我却是晓得的。”
    “也是,他们刘家,几个好相与的?”太妃也是怅惘,“若是当年我站队站正确了,如今我与我儿,只怕尸骨未存。”又握着胡氏的手,“我说句话,你也别不爱听。青岚那丫头,与其叫她留在这陆府中,我情愿她入宫去。这陆府才是那不得见人的去处!我老了,眼睛却没瞎,你那孙儿喜欢青岚得紧是不是?先不论他有几分真心,光是余氏那性子,几人受得了?”
    胡氏也是静默,转而哭道:“是我没用,护不得她。只是阿昭已经没了,我又怎能容忍青岚……”
    “你对阿昭的疼惜,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太妃悠悠一叹,“不过死者已矣,你也切莫伤怀。好歹,青岚还陪着你呢。”
    “我每回瞧见她,就仿佛见到了阿昭。阿昭小时候,也是这么聪明伶俐的,她爹最是疼她……”说到陆兆南,胡氏喉中一哽,还是没了声音。
    太妃目光中满是坚毅,低声道:“你这老货,临了临了的,还要我为你担心不成?”又道,“你不如听我一句劝,与陆兆南那厮和离了,也好过受零碎折磨。”
    “这如何使得?”胡氏道,“我与他好歹半辈子了,况且我若是与他和离,以他的性子,我想再见阿晖他们,也是难了……”
    “那你就这样被他作践么?”太妃沉了声音,满是怒意,“往日你不说,我也不曾问。如今你都这样躺在床上了,难道我还不过问?”又气结,“青岚那孩子,只要她开口,我绝不眨眼便为她办好,可你呢?真的叫陆兆南那厮欺辱着?莫说什么岐山伯府不肯容你了,他们容不了,我容你就是。”
    这话含了几分怒气,胡氏也是默默垂泪,半晌后才说:“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如何割舍得下这些孩子?总归也是大半辈子了,不差这十几年。”又握着她的手,“你多替我看顾着青岚,好么?”
    太妃给她气得胸口不住的起伏着,啐道:“你这不知好歹的疯子!我劝你难道还能害了你不成?”
    还没等说出下面的,谢青岚已然推门而入,两人纷纷住嘴,或是闭眼或是低头,也不说话了,屋中一时静谧。
    谢青岚在厨房偷嘴偷饱了,也就回来,在门外听得不对,就赶紧进来了。此时也没有那么不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搁了碗,笑道:“这火腿煨得烂烂的,太妃和外祖母多进些吧。如今府里还操持着外家的茶饭,只怕也算不得精细了。”
    “你有心了。”太妃笑着看她,哪里见方才的疾言厉色,“老货,我就说你这外孙女儿顶好。”又笑道,“我倒是顶顶喜欢她,真想将她带走呢。”
    “去去去,别来招我。”胡氏笑道,精神也好些了,“我就这么一个外孙女儿,你还来与我抢不成?”
    谢青岚立在一旁抿着嘴笑,给两人分别舀了:“太妃喜欢臣女,是臣女的福气。”又嘱咐道,“仔细烫呢。”
    “青岚。”齐王太妃刚吃了一口,忽然低声笑道,“算来,这般得我眼缘的小辈,你还是头一个。再过上几个月,便是太后的寿辰了,你若是无事,便与我一道进宫去吧,总归,太后和皇上也是感念着你父亲的功绩。”
    谢青岚一怔,这金手指这么快就开启了?!当下笑道:“承蒙太妃看得起,臣女愿意同往。”
    “好。”太妃也是一笑,“我过几日便进宫向太后说明,你虽不是正经的受邀之人,但依着安阳侯的功绩,太后与皇上也会卖我这个人情的。”说着,又是一笑,拉着谢青岚的手,满眼的睿智,“青岚丫头,这陆府不是好呆的地方,多多结交些贵族子弟,方能不埋没了你。”
    谢青岚“是”了一声。明白虽然齐王太妃不说,但骨子里也是看不起陆兆南和傅渊这种士族的,毕竟,她也是卫国公府出身,何等的尊贵,自然而然的,在她眼里,谢青岚维护陆府是一码事,但是她是安阳侯之女,来日必然是要嫁给贵族或者皇族,方才是正经的归宿。
    谢青岚抿了抿唇,还是沉闷的“是”了一声。
    现在她才知道,陆兆南为啥那么仇视贵族,傅渊又为何那么想给士族在朝堂上争取到一席之地了。
    因为他们之中,有些人怀着傲世之才,却永远得不到重用,因为这世道就是认定他们不行,他们不配得到更好的一切,那些只属于贵族阶层。只有他们被世人认可了,才有出头之日。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金手指NO。1也要开始运转了,金手指NO。3正在后台换装中~~
    人家突然想给丞相大人再安排情敌

  ☆、第36章

这样兜兜转转了几日,日子倒也是安生下来,黄氏的丧仪渐渐过去,谢青岚也是将陆府中的事摸了个门清,大刀阔斧的改了不少规矩,等杨姨娘和余氏再上手,都有几分招架不住了。
    天才晓得余氏肠子都悔青了,若是一早知道谢青岚上位会这样,她就不该装病说是无力理事。
    不过,千金难买早知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也渐渐大了。谢青岚一直记得那日齐王太妃说的话,若是真的能进宫见到太后,那么利用自己是功臣遗孤这点,说不准还能早点脱离陆府这趟浑水。最好能将胡氏和陆贞训姐弟一并挪了出去,也好过被这家子折腾。
    不过既然要进宫去,那么给太后的礼物就是个大问题了。好的能好到哪里去?若是真的买了什么连宫中都没见过的,皇帝不盯着你才怪;孬了也不敢拿去。谢青岚这么些日子憋得真不是一点半点的惨。
    谢青岚这日刚午睡醒来,吃了一盏酸梅汤,还没等彻底清醒,檀心便已经来通报,说是陆贞训来了。
    陆贞训要不了多少日子也要守孝了,到时候三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的。
    正想着,便见陆贞训缓缓走入,她一身素衣,及臀长发松松梳好,她原本绝色,平添一股子慵懒的美感。
    谢青岚微笑道:“姐姐也累了好些日子,怎么不好生歇着?倒是平白叫自己精神端了。”
    “我也没有几日好留了。”陆贞训轻轻说,因为黄氏离世,她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了,“我委实有些担忧你,大伯娘那人,一旦想起来了,你又该如何?”
    “我是不打紧的。”谢青岚笑道,“好歹这一大家子还要我帮衬呢。”又低声说,“我担忧的是你,你那日那样驳斥了她,一旦想着了作践你你又该如何?”说罢,又握了握她的手,“姐姐,我在相国寺给你求了个恩典,不管你如何想,你总是离得远远的,她的手哪里有那样长,能伸到相国寺去?”
    “什么恩典?”陆贞训也是奇了,“我并未听说你这些日子去相国寺了。”
    “我家姑娘给相国寺捐了一千两的香油钱,又说是府中不清净,想要寻个僻静的地方让二姑娘守孝呢。”如心笑盈盈的,“好在主持方丈同意了,二姑娘放心大胆的挪过去吧,免得大奶奶什么时候寻姑娘晦气。”
    陆贞训微微敛眉:“又叫你破费了,叫我如何过意的去?”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谢青岚笑道,“你也晓得,一千两对于我现在来说,并不算什么。何况,若是一千两能买来你三年的清净,我觉得也值得。”
    “话虽如此,但一千两总不是小数目。”陆贞训微微叹道,“日后我不在,你也好好儿珍重,别叫别人欺辱了。我娘说的没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有些子人,何必讲什么情面?”说到黄氏,她眼中又泛出稀薄的泪意来,还是忍悲含笑道,“我昨儿个去探望祖母,说是齐王太妃对你青眼有加,要领你进宫去。我觉得也好,叫太后和皇上记住你,总好过如今这样子,白叫人心中不快活。”
    “我自然是晓得的。”谢青岚笑道,“泽弟我会替你看顾好了,况且他总是儿子,外祖看得重些,舅母也不敢做什么。”
    陆贞训神色稍安,又伸手握了握谢青岚的手,低声道:“这事,我总是欠你了。”
    谢青岚含笑不语。
    陆贞训挪到相国寺那日,谢青岚与之相坐,陆泽年岁本就小,嫡母去世,姐姐也要在旁的地方去,哪里肯消停,直到哭累了在奶娘怀中睡去,这才算是好了。
    春雨淅沥,马车缓缓碾过青石板路,一直到了相国寺前,谢青岚才檀心和如心各撑了伞将两女扶了出来。陆贞训原是不叫谢青岚相陪,但架不住谢青岚的坚持。
    小沙弥来迎了两女,领到了一个僻静的禅院,这才双手合十道:“陆姑娘日后便在此吧,每日三餐,都会有人送来的。”又行了个礼,这才退下去了。
    禅房朴素,青布的床榻看着更是别有一番意境。陆贞训一脸疲倦,坐在床边,抚着床褥,低声说:“你不过是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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