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袭守则-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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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岚一边说,一边抬头,大有些想气一气太后的心思:“因此,臣女思量了许久,跟随谢家多年的掌柜管事们不能薄待了,臣女决定拿出家产之中的六成为这五千余人分了,也算是谢家不曾欠他们的。另有四成,臣女总在陆家多年,得了诸多照拂,理应分与一成; 而臣女二舅舅的事也是一件,外祖若是闭眼,必然是要分家的,而舅父靠不住,臣女不忍见二姐姐姐弟受苦,再分去一成。”谢青岚笑容愈发浓烈了,“剩余二成,臣女也就自己留着,一来打点一二,二来,也好当做陪嫁出去。”
太后现在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对于这个法子,谢青岚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刘寻不是就想要钱吗?不就是觉得自己是提款机吗?你说非亲非故不说,绕着弯还能说是你把谢赟害死的,谢青岚真是个冤大头要随叫随到的给你钱?
现在可好了,谢家剩下六成再分成十份,其中六份散去了,找反正是找不回来的;谢青岚自己就留了两成,虽不分那些庄子酒楼铺子,但谢家多年积累的财富才是最惹眼的,若没了那家底,一年大抵也就一二万两的进项。
皇帝还没穷酸到为了一二万两对自己下手的地步吧?
别说太后,福彩和红鸾的脸色都不大好。静了好一会儿,太后才忽然冷笑出来:“哀家都不知道,你现在这样能干了。勿怪是谢赟的女儿,如此精打细算,叫哀家佩服极了。”
“太后夸赞了,女儿总是赔钱货,与其守着这些,不如散去了,还能笼络到不少人心。”谢青岚哪里去管她话中的嘲讽之意,心道是反正都撕破脸了,难道还怕你玩阴的不成?
屋中淡雅的香气经久不散,只是这淡雅,在现在似乎都变成了无比冰冷的气息,屋中人仿佛都被冻上了一般,久久不曾言语。
过了不知道多久,高居上位的太后放幽幽的吁出一口气来:“青岚丫头,你可知道,这一道宫墙隔着的,可不只是皇宫和民间,还有那样多的事,都被隔在了宫墙之内。”她说着,朗声笑道,“福彩,方才吩咐你的事,你可去传了?”
“已然传啦。”福彩笑道,“一会子便有诏书传出去,说皇上聘安阳女侯为后呢。”
太后接口道:“你好好在宫中安生半日,明儿个再出去吧。”
先斩后奏!只要诏书下达,谢青岚拒绝就是抗旨不尊,不拒绝就只能乖乖入宫。而谢青岚在宫中的话,还能阻止傅渊狂躁将人藏起来,这样划算的事,太后为什么不做?
“太后,如此可是强抢臣女,不怕天下人嗤笑吗?”谢青岚微微屏息,死死看着太后,“如此,天下人会怎么看皇上?”
太后笑起来,她原本就保养得宜,年轻时又是个娇丽的女子,现在看起来倒也是很惹眼:“天下人如何看皇上?安阳女侯倾慕皇上多时,皇上也是喜爱她的,两情相悦,皇上将其迎入宫中为后,自然还会传为一段佳话。”
谢青岚面上神色有些气苦,一双眼睛满是倔强,不服输的看着太后。后者倒是轻松了不少,靠在垫子上,格外松惬的望向谢青岚,轻描淡写的:“青岚丫头,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时务。哀家与你说了多少次,皇上是真心疼你的,那日里为了你连贤妃都发落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谢青岚就那样看着太后,故作轻松道:“太后这样志在必得要将臣女纳入皇上的后宫之中吗?可惜就算臣女入宫,也没有那些子钱了。云舒姑姑已经和臣女约定好,今日臣女一进宫来,她便执了臣女的印信,将家产分了。”
太后原本轻松的脸色顿时又凝重起来,只是这次,她并没有凝重多久,端了桌上的冰碗吃了一口,又是那样的惬意:“这倒是不要紧,谢家每年,进项都不止一二万两银子,哀家等不到,皇上还年轻,总能等到的。”又语重心长,“你在陆家过活那样久,哀家以为你能理解皇帝,你该知道,现在世家愈发坐大,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自然是不好的。”谢青岚如实答道,如今世家的确是糜烂到了一个地步,俨然已经有成为一颗毒瘤的趋势,傅渊上台之后,的确是损害了世家的利益,但又有几人敢说,他的举措有一件是损害了大燕?
“你既然知道是不好,那么就该理解皇上。”知道谢青岚已经没法子再挣扎,太后也就随意了起来,“你未来是要母仪天下的人了,总该站在皇上这边。皇上想要做个明君,但想要动世家,没有钱,什么都是空话。青岚,你素来不是那样不懂事的人。”
谢青岚心中骤然涌出怒火,像是狂风骤雨一般,握了握拳,还是尽可能以平静的话语说道:“我谢家一向是懂事的,否则爹爹不会为皇上而死,臣女也不会在皇上不动声色收走谢家四成家产之时不说一句话,臣女自然也是很懂事的。”
谢赟为了皇帝,用自己的命换了刘寻活下去;陆昭因为丈夫没了,没撑多久也去了,独独留了谢青岚一个女儿;刘寻在谢赟死后不动声色收走了谢家四成财产,又对谢青岚一系列不闻不问,叫原主死在了陆家,现在又用这样卑劣的法子,想要得到谢家的财……
傅太后居然有脸说她不是不懂事的人!谢赟死了,陆昭死了,谢家偌大的家业被收走了四成,现在明知道前路死路一条,还要谢青岚笑着将手上剩下的财产全数交给刘寻?!
难道一定要安阳侯府满门给他们母子逼得走投无路尽数死绝了,才叫“懂事”吗?!
听了谢青岚的话,太后也有几分愧疚,但旋即就被皇帝的抱负给冲淡了:“青岚,你好好的留在皇上身边,皇上不会亏待你的。”
“不会亏待?”谢青岚连装都懒得跟太后装了,“皇上那日为了臣女掌掴刚小产的贤妃,臣女自然也可以认为,来日有另一个女子,皇上自然也会为了她掌掴我。”又扯着嘴角一笑,“皇上看来对于洛阳侯世子的未婚妻很是感兴趣呢,太后知道么?”
太后脸色登时一变,这皇帝要是觊觎臣妻,传出去可是几辈子老脸都顾不上了,在太庙撞柱祖宗们都可能不收……见谢青岚那平静到死寂的脸色,也是抿了抿唇:“罢了,你心中不欢喜也是正常的……皇上总是会疼你。”
谢青岚只是笑着,站起身。她身量比起往日还是长开了些,原本稚嫩的面容现在多了几分临近成年的妩媚,一双眼中尽是不卑不亢的神色,那样平静到死寂的面容,沉静如水,看着太后,竟然让后者产生一种错觉——那仿佛是贤康皇后的眼睛,就那样盯着她,让她背脊发凉。
“太后,我心中当然是不欢喜的,”谢青岚在这个时候,却露出笑容来了,“但太后未免太不了解您的侄儿了。”她愈说,笑容愈发浓了,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一般,“太后真以为,您和皇上分别召见我与丞相大人,就能阻止什么吗?太后娘娘,您在后宫浸淫多年,难道真的没有发现一点半点的端倪?皇上如今的位置,可是算不得稳啊。”
太后的脸登时变了,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已经差不多到了一半的剧情了~
丞相大人和青岚妹子成亲之后,搅屎棍就要回来了~
战斗力依旧爆表的搅屎棍啊~~~~~~~
☆、第122章
而另一头,御书房之中。皇帝名义上是召傅渊议事,但实际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拖住傅渊,让他无暇分/身。
没了傅渊神助攻,谢青岚就好对付多了。
傅渊倒是如常般笑得温吞,仿佛根本不知道皇帝母子俩的打算。唐德海来来去去几遭,见傅渊的神色,还是笑了出来。
主子爷终于是压倒了傅渊一头,这恶贼虽说是臣子,但仗着主子爷宠信,做出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什么得罪了就直接闹得别人家破人亡?随国公那些子就罢了,像是唐国公……因为惹到了谢青岚,所以傅渊格外“绝世好夫”的把他也料理了?
开玩笑!刘家的祖宗家业,什么时候变成姓傅的了。
但想是这样想,唐德海可不敢说的。他伺候刘寻多年,在宫中是一等一的得脸,但也不敢去做开罪主子的事——可不嘛?太后她老人家可是姓傅!这要是说出来了,不就赶着去寻太后她老人家不痛快吗?
换了一回茶,唐德海这才踱出了御书房,心情一舒畅,好像这六月伏天毒辣的烈日都成了冬日的旭阳一般,晒上一会儿,只让心中舒爽。
还没等到唐德海舒畅的眯上眼睛,就见自己的徒弟小夏子快步而来,因为脚步太快,他一张脸通红,满头大汗,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唐德海原本的好心情一瞬间就被一盆水浇了下来,赶紧道:“皇上,奴才有事启奏。”
刘寻在书房之中跟傅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其实谈话内容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能把傅渊拘在身边,叫他走不开身,到时候圣旨下达,任凭他如何,都没有任何作用了。
现在听到唐德海的声音,刘寻也是一怔,还是格外的好脾气,命唐德海进来。后者快步进来,也不敢将此事说开了,附在皇帝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这主子的脸色跟方才唐德海一模一样。
“皇上?”傅渊笑道,“若是有事需要皇上处理,那么臣就不打扰了。”说着,起身就要告辞。
刘寻现在满心气苦,寻思着方才的话,看向傅渊的目光,眼中反倒是掩不住的冷意。
“民间方才传出留言,说是皇上将安阳女侯扣在宫中,要强人所难,逼迫安阳女侯携谢家家产作为陪嫁入宫呢……”
奶奶的熊!说不是傅渊这货传出去的,打死刘寻都不信!
虽说这话……并没有说错,但皇帝是不会承认的。皇帝在人前,虽说含着上位者的霸气,但还是个谦和的人,原本又生得好。现在一双从来都是谦和的眼睛含满了戾气,就那样看着傅渊,像是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但转念,母后和自己分别将他二人召进宫乃是秘而不宣的事,他二人哪里来的时间布局?
“皇上?”傅渊一脸无辜的看着刘寻,笑得无比得体,那样温和的笑容,刘寻表示头一次这么想杀了他!“若是无事,容臣告退了。”
这流言一旦传开了,百姓怎么看他?这么些年,世家们行事愈发不着调,他就算有心整治,但根本没有办法根除。原本因为这样,百姓们对于他有几分不满,刚用兴办官学和科举制来刷好感度,这回又闹了这出?!
皇帝贪美色还贪财,居然干这种霸王硬上弓的事……
呵呵!
就算他不要脸了,不在乎百姓们的说法吧,这消息传到边疆去,那些子刚得了谢青岚恩惠,往日又一直被谢赟照拂的边关将士又怎么想?!
最不能得罪的是两种人,一是知识分子,太会煽动人心了;二是会打仗的,直接给你打到京城门口……
刘寻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被动,傅渊乃是文人心中所向,而谢青岚则是得到了边关将士的心。若真是传出皇帝昏聩贪图美色的话……
愈想愈觉得心中发毛的刘寻死死的盯着傅渊,忽然“呵”的一声笑出来:“阿渊,为了一个女人,叫你我兄弟反目,值得吗?”
“臣不懂皇上何意。”傅渊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臣与皇上,何时为了一个女子反目?”他双手执礼,好比美玉琢成的容颜上笑容愈发浓了,“臣誓死效忠大燕,还望皇上明鉴。”
誓死效忠大燕,却不是誓死效忠他的!
皇帝眸光顿时深沉,看着傅渊,心道是这人愈发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了,拢在袖中的手狠狠的握拳,青筋都暴起了,还是含笑道:“朕素来知道你的忠心的。”又摆手让唐德海下去,这才起身,缓缓行至傅渊跟前,伸手扣住他的肩头,“阿渊,你与朕兄弟一场,朕以为,你是最了解朕的难处的。”他含笑,手上力气却越来越大,像是恨不能将傅渊肩胛骨捏碎一般。
“臣为皇上分忧多年,自然明白。”傅渊脸色分毫不变,抬头看着皇帝,“世家的毒瘤,皇上早就想要拔出,苦于没有机会。”笑容那样的温和,但眼中的冰冷也是分好不掩饰,“只是皇上,臣也是个人。”
“难道朕没有将你当做人么?”刘寻柔声反问,“阿渊,我们是兄弟啊。”
兄弟?前世刘寻也是口口声声说着“阿渊,我们是兄弟,我总会护着你的”,可是到最后,明知道是有人陷害,为何连一句辩白也不肯为他说?!
“多谢皇上看重。”傅渊起身,顺势挣开了皇帝搭着他肩头的手,“只是皇上是君,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朕怎么舍得你死?”皇帝语气冰冷,满眼的恨意,“阿渊是朕最得力的助手了。”
“皇上当然舍不得,因为留着臣还有大用。”傅渊微笑,气度从容,清贵高华,看着他,“若无臣,世家们会愈发坐大,皇上……说句不敬的话,若无制衡,皇上被架空,也是迟早的事。”
皇帝浑身都在轻轻的颤抖,今日傅渊敢将话撕撸开说,这样的有恃无恐……说不出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什么。刘寻双手狠狠握着,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把这素来风评不好的表弟给掐死。
纵使如此,但刘寻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留着他,的确是有大用的。制衡之术,乃是帝王必须掌握的技能,更别说世家们愈发坐大,他这才会捧起傅渊来与他们作对。
紧紧握着拳,刘寻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不那样急促,阖了阖眼,眼中的狠戾消失殆尽。但两人都没有说话,屋中一时静默万分,屋外的蝉鸣听得那样刺耳,就像拿了一把刀,将这安生的环境划了一刀口子一样。
正在僵持之际,唐德海在外道:“皇上,越王殿下和洛阳侯求见。”
越王!?
刘寻要刚才是愤怒,现在就是恼羞成怒了。他怎么忘了这一向会来事的弟弟还在京中!!
傅渊见他脸色顿时跟打翻了颜料似的,讥讽一笑,眼观鼻鼻观心了。皇帝恶狠狠的瞪了傅渊一眼,沉声道:“叫他们进来。”
越王一进来就一脸的嬉皮笑脸,长衫上掐着金线,他原本生得英朗,浓眉大眼,说不出的英武,丝毫不掩饰眼中冷冽和肃杀。洛阳侯则是“皇上老臣担心你啊担心你啊”的表情冲进来,见傅渊也在,也是一愣,寻思着一会子怎么说话,免得被这活阎王盯上了。
“皇兄,今日臣弟刚出来,可就听说了。”越王连皇帝赐座都不等,大喇喇坐下,“分明昨儿个都没有这事,这谁这样造谣啊?”又看向刘寻,完全无视了他脸上的恼怒,“安阳女侯今日真在宫中?哎哟,皇兄还不赶紧将人放出去?这流言要是成真了……”他又笑,“弟弟也替皇兄心疼。”
刘寻:〒▽〒朕是在哪里去招惹了这俩天煞孤星的弟弟啊!!!
洛阳侯也是拱手道:“皇上,这流言来势汹汹,如今传得满城皆知了,大街小巷皆在非议此事,只怕是哪个有心之人故意拿乔……”他说着,瞪了傅渊一眼,“还请皇上赶紧止住这流言,只怕对皇上不利啊!”
“皇族之事!他们也敢非议!”刘寻气道,剜了刘平一眼,“越王进宫又是为了什么?”
“皇兄这话可就不是了,不是皇兄自己要学齐威王广开言路这才兴办官学推行科举制吗?”越王笑道,“百姓们敢说,这才能广开言路啊,来日这些人里面没准是要出个像傅丞相这样的国之栋梁的。”又笑眯眯的撑住下巴,“臣弟今日该向皇兄和母后请安啊。”
刘寻没一口老血喷出来都是对得起人了,寻思着越王这货是不是老爹生出来跟自己讨债的,又看一眼激动得眼泪花儿都包在眼睛里的洛阳侯,深深的觉得自己这皇帝当得实在太憋屈了。居然连个臣子都弹压不住。
但,除了傅渊,他还能倚仗谁来弹压世家呢?陆兆南?拉倒吧,那老中二还是个炮仗性子,说不准哪天把自己炸了不说还要波及到他。
愈想愈觉得憋屈的皇帝好想撞柱,洛阳侯反倒是看着傅渊,一脸气苦,没想到这货这样卑鄙,为了一个谢青岚,连皇上都敢威胁了。
越王却是无比的淡定,一脸“我要好好调戏我哥”的表情,实在让人无法联想他真是让北戎闻风丧胆的修罗将军。撑着下巴,越王笑道:“皇兄,不就是个女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喜欢,臣弟马上叫人从吴越送几十个女人来,保准皇兄夜夜笙歌……”
“闭嘴!”刘寻实在是想揍他了,压不住脾气喝止道,又努力平稳呼吸,“阿渊,你去向母后请安吧。”
☆、第123章
丞相大人从善如流的到了懿安宫之时,太后的脸色很是不好,见他进来,脸色更是不好了:“阿渊,你怎的来了?”
“侄儿理应向姑母请安。”傅渊恭恭敬敬的行过礼,很是自然的坐在了谢青岚身边,“原来青岚也在。”
谢青岚很是受用的对他笑,黑白分明的瞳孔就这样看向了太后。后者窝火极了,压着火气道:“皇上还在忙碌政事吗?”
“如今宫外起了流言,仿佛是对皇上不利。如今越王殿下和洛阳侯正为皇上分忧,侄儿也就先过来向姑母请安了。”
太后眉心突地一跳,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皇帝对他是没辙了,那就只能靠太后这长辈来压住他。对于能不能拿捏住这个当做亲儿子疼爱的侄儿,太后心中也是没底,当下打发了福彩去问什么流言,然后砸了杯子。
“其心可诛!竟然散布出这样的流言来!如此非议皇族,难道当我皇室无人!”太后一看就是真的着恼,气得跟什么似的,“混账东西!”
“姑母息怒,切莫为此气坏了身子。岂不更便宜了那鼠辈?待到查出是谁,自然不能轻饶,万不能姑息这竖子。”傅渊面色如常,但没了那笑容,看得太后也有些心痒痒——这小子骂起自己来还一点都不手软。
太后现在心情才真是哔了狗了。傅渊这个侄儿,她疼得跟眼珠子一样,说是当做亲生儿子来疼都不为过。现在真跟自己亲儿子对上了,太后也是无比的为难。在她眼里,谢青岚这丫头虽讨喜,但绝对达不到能让傅渊吊死在她身上的程度。等这丫头入了宫,她再给自己侄儿指一个好姑娘。
可是现在傅渊亲自来了,还不能说明什么?
心累不已的太后撑着额头,一脸的心力交瘁,过了一会子,还是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