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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穿越之农妇难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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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念了!要不是你烂好心我们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这下好了,你满意了?”宋铭承大声吼道,他很生气很心烦!一百多两的盘缠全放在衣服里面,那包衣服是和姓周的放在一块儿的,甫一开始就被难民扫下了地,当时他恨不得跳下车去捡,可惜马车后面还追着七八个汉子。单打独斗,他不怕,但他还没盲目到以为仅凭着自己一人之力便能放倒十个汉子!尽管他们枯瘦如柴!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周墩厚呆呆地道。若是,若是早知道,他一定不会烂好心地将食物拿出来的,他只是想帮帮那位老妇人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发泄过后,宋铭承一拳狠狠地打在树上。
    刘老汉仍旧坐在马车上,叹了口气,“人性啊。”声音里充满了萧索的意味。
    良久,刘老汉才开口打破了平静,“走吧,老汉把你们拉到镇上,俺就回老家咯,你们自己找马车上京吧。宋相公,别怪老汉现实,实在是。。。”
    宋铭承看了刘老汉一眼,沉默地点了点头。至少人家还肯拉你到镇上,没把你扔在荒郊野外不是吗?
    “你们只给了去京城的路费,老汉也不占你们的便宜,剩下的钱就抵了这马车的车厢修理费吧。”
    周墩迟呆呆的,显然不能适应这种转变,他口一张,一些圣人云的大道理就要出口。被宋铭承横了一眼,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走吧走吧,天色晚了,赶紧到镇上。”
    宋铭承坐在前后透风的马车里,闭上眼养神,对对面冷得直打颤的周墩迟视而不见。他捏了捏衣角才觉得略为心安,心里叹了口气,好在还有这个,多亏了二哥二嫂了!书没有丢,恩师写的推荐信也还在。
    “宋相公,咱们再会!”刘老汉朝他拱了拱手,便驾着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墩厚呆呆傻傻地看着,无措地问,“宋兄,这。。。”
    宋铭承见他那个样子,一阵头疼,自己当初怎么头脑发热和他一起结伴而行了呢?一百多两银子,即便是做官,也是一年的奉碌了。说没就没了,若说不恼恨他,那是假话。
    宋铭承不理会他,摸了摸口袋里还有十来文钱,那是在上个镇补给干粮时随时塞进口袋里的。背起书箱,慢慢朝一家看着不怎么样的客栈走去。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二不甚热络地招呼。
    “住店。”
    “咱们这上房是五十文一间。”
    五十文?宋铭承不动声色地问,“通铺呢?”
    “通铺便宜,五文钱一人。”
    宋铭承掏出铜板,见周墩厚一人打着冷颤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默默地掏出十枚铜板后,又扔给小二四枚,“来四个馒头。”馒头份量足,不容易饿。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特意说明一下宋老三那边的情形,下面主要就写罗云初这边了。
    “姐,你家种了多少亩地的棉花呀,咋会那么多?”他进了大厅随便瞧了瞧,少说也有二三十亩地才种得出这么多的棉花吧。但姐夫家的地没那么多的,莫不是租别人的来种了?可是,这样不划算。
    罗云初笑笑,也不瞒他,把他们种植棉花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下。若说在这里,除了二郎和饭团汤圆等,她最信任的恐怕就是这个弟弟了。
    罗德听了,吃惊地看着她,“还有这样的说法?”
    “对呀,天工造物那本书说的,当时我也不怎么敢信,还是你姐夫咬咬牙,种了十亩地呢。”
    罗德感叹了一声,“还是姐夫够魄力啊,可惜了那本书,里面指不定还有其他的好点子呢。”
    罗云初看着他一脸惋惜的样子,暗笑。
    80 棉被买卖
    “媳妇,家里现在有多少床棉被了?李记绣访说要一百张呢。”二郎甫一到家,洗过手,换了外衣后便抱起汤圆,在他嫩乎乎的脸蛋上吧唧地亲了一下。
    汤圆没反抗也反抗不了,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家老爹。
    “真的啊?价钱如何?”罗云初在心里算了算,家里现在有一百零八张棉被了。知道他们赶着出货,莫老汉夫妇干起活来挺卖力的,每天都尽量多弹几张。有时忙得晚了,罗云初索性留他们下来吃过晚饭再回去。对此,夫妇两人是感激在心的,干起活来更精细了。
    “价钱每斤四十五文,五斤和十五斤的各要二十张,十斤的要六十张。其实我看呀,还是咱们的棉花好,新棉,又白又暖和。”二郎乐呵呵,今天李记绣访那管事仔细瞧过他们带去的棉被后,一翻讨价还价才确定这个价钱的。二郎也知道若自己开店零卖的话,肯定不止这个价。不过大宗买卖能卖四十五文已经不错了,他知足。
    “还差两床十五斤的棉被,你别皱眉,明个一早我就让莫大叔他们先弹出来。”
    四十五文一斤?三斤籽棉才出一斤皮棉,他们此次棉花的收成是五千斤,去籽后的皮棉也才是一千七百斤左右。古代的种植技术毕竟比不上现代,现代好些地方籽棉平均亩产三四百公斤,如今他们这地方能有五百斤的亩产量已经算是高产了,亏了上半年老天爷赏脸。
    这些天随着天气越冷,棉花价格又涨了,籽棉都卖到十文钱一斤,皮棉则是三十二文钱。现在他们都加工成棉被了,卖四十五文一斤也不算太占便宜,不过还是有赚头的。罗云初暗自乐呵。
    “这回多亏了小舅子帮忙了,要不,还真难牵上线呢。”媳妇的娘家能使得上力,二郎很高兴。
    阿德的能干,她一向是知道的,不过她嘴上也不好多说,“阿德那店装修得如何了?”
    那日他说了要开店后就风风火火地忙开了,昨天又赶来了一趟,把新打的契约拿来给她,照样是四成干股。当时她就推辞了,可人家阿德说了,姐弟俩,有钱一起赚,何必显得如此生分。而且有她小叔在,能免了许多后头的麻烦。她家小叔必然是看在她和姐夫的份上才帮忙的,他不好吃独食,如果她嫌银子烫手,可以把部分给她小叔。
    罗云初寻思着他说得也对,老三这份情她领了,待他成亲时,她送上一份厚礼罢。
    “今天回来的时候跟去看了下,已经差不多了,明儿一早阿德将之前的炉子啥的搬进去就能开张了。”
    “呵呵,手脚挺快的嘛,这才几天啊。”
    “唉,炭贱了啊。最初那段时间的价钱还行,能卖五六文一斤,接着便是四文,现在就只有三文钱一斤了。”大郎看着两三千斤的炭,叹道。
    “好在你早前听了二弟的话早早便卖了一批,若像赵大哥他们等到现在。。。”许氏摇摇头。上批炭卖了十两银子,听他说比不上去年。去年这时候她还没嫁入宋家,就不说什么了,今年仅是他一人之力能赚这个钱,她已经很高兴了。人嘛,要知足。
    “不止赵大哥,黄连生也一样,堆积了上万斤的炭,呵呵。”大郎道,他们比他更急呢。
    “哎,算了,一会给老二扛一千斤的炭过去。对了,去屋里拿二两银子给我,我一并给他送去。”先头二郎就交待好了,卖炭的钱他分多少,让他这做大哥的看着给就成,只是今年要给他留一千斤左右的炭。
    “老二家今年种棉花,似乎收成很好哇。”两家挨得近,有心的话,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对方的。
    “能有多好?棉花的产量本就不高,即便二郎伺候得好了,每亩也不过是多个三四成罢了。”大郎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还是卖炭划算,费点力气,又不要啥投入,就是人累了点,收入还是可观的。
    许氏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回房拿银子。依她看,老二一家子今年挣的钱不比自家少,保不准是自家的一两倍呢。
    “媳妇,我回来了。”声音由远而近。
    罗云初一听,忙抱着汤圆出来。才出房门,二郎已到客厅,“怎么样了?”她的口气里难掩焦急。
    今天一大早李记绣纺便派了马车来拉这一百张棉被,二郎跟着去结账。从他一出门,罗云初就坐立不安,虽说她知道阿德会帮衬着,但没见人回来她的心就总提着。
    二郎见了她,笑而不语,拥着她和儿子进了房,又仔细把房门关好,才从怀里掏出四个十两的银元宝,“全在这了。”
    “怎么才四十两?”不是说好了四十五两的么,难道李记绣纺临时变卦了?
    二郎不好意思地笑笑,扭捏地从怀里掏出一支别致的金步摇递给她,“媳妇,这给你。”
    罗云初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木头,也懂浪漫了?
    或许是她的目光让他觉得不自在,黝黑的脸有点发烫。
    罗云初忍住笑,嗔了他一下,“呆子,还不帮我带上?”
    二郎迎上她含笑的眼睛,心情顿时飞扬起来,疼媳妇有啥不好意思的?他伸出有力的大手,将那金步摇别进她柔顺浓密的发髻里。
    “媳妇,你真好看。”二郎看着十分颜色的媳妇,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大白天的,你发哪门子的疯?”罗云初害羞了,脸热热的,但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眉眼弯弯的。
    “呵呵。”被骂了,二郎还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家媳妇玲珑有致的腰身,低声呢喃。
    罗云初这才知道这支别致的金步摇有一两重,是他许久之前便看上的。这大半年来,靠着打零工打猎等攒了一些私房钱,对了,还有昨天他大哥给的二两卖炭的银子,总共五两银子,全用在这上头了。可是还是不够,于是趁着今天卖棉被,垫了五两银子进去才把这支金步摇拿了回来。
    原来少的五两银子全用在这了,罗云初暗忖。
    其实罗云初也分不清她对二郎这个丈夫的感情,一开始的确有认命的成分。其实她这人,说好听点是随遇而安,说难听点,就是懒。甫一穿到这个陌生的年代就得知要嫁人时,她想过要逃,但她这一逃,境遇指不定比呆在原地更惨。士农工商,嫁人后仍然为农,排第二。若逃了,命不好运气不好,被拐被捉被发卖,为奴为仆为妓!就是被人随意打杀的命了。这个完全有可能,想到这个后果,她便断了出逃这个想法。
    成亲后才发现,其实她这个丈夫人还挺可以的。懂得疼人,尽管是用他的方式来疼;能听得进媳妇的意见,有危险时肯挡在媳妇前面。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即便搁在现代,二郎这种男人也不是随手一抓便是一大把的。而她也相信,即便哪天穷到只剩下一碗粥,二郎也会愿意分她半碗。有这样的男人当丈夫,她很知足。遂她便渐渐定下心来,和他好好过日子。但不可否认,一开始饭团这个儿子给他老子加了不少分。现在嘛,娃都和人家生了,难道还想不和人家人家过一辈子啊。
    夫妻俩人说了一会子话,就听到外头饭团回来的声音。
    “出去吧,天色晚了,该煮饭了。”罗云初起身,将那四十两银子收好,现在家里大宗的银子有两百一十六两。而她自己的私房钱也有近百两了。她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有奔头啊,让人心生温暖。
    “对了,家里还有六百来斤棉花,估摸着再过四五天就能弹好了。”大概还能出七八十张棉被吧。
    “嗯,柳掌柜认识的人多,不乏大户人家的管事,我想让他帮我们问问,你看怎么样?”二郎突然问。
    “不错,这法子好。”又多了一条买卖渠道。
    “爹,娘,你们在哪?”饭团在外面喊了几声都没见人应,稚嫩的声音透着一股惊慌。
    “来了来了,都在房间里头呢。”罗云初抱着汤圆打开房门。
    “娘,爹回来了?”饭团抱住罗云初的腿,往里望去。
    “是啊,你爹给你买了冬瓜糖,问他要去。”
    “真的啊?爹,是不是?”饭团惊喜,圆圆的眼睛亮亮的。
    “嗯,过来吃吧。”二郎心情很好地朝他招手。
    饭团欢呼一声,迈着小短腿跑到他爹那,眼巴巴地看着他。床头柜太高,他构不着。
    二郎笑了笑,伸出双手,叉过他的小身子,将他抱上了膝头,随手拿了两块冬瓜糖给他。
    “娘,娘,来来。”小家伙拿了糖并没有立即放进嘴里,而是朝罗云初招手,略显急切地呼唤。
    小饭团明媚的笑容总让人不自觉地想宠他。
    “娘,吃,甜甜的,好吃。”说话间,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其实,罗云初不喜 欢'炫。书。网'吃糖,但不忍伤了孩子的心,遂咬了一口,笑道,“嗯,好吃,饭团多吃点。”
    “爹也吃。”小家伙总算没有忘记他爹。
    二郎也很给面子地咬了一小块。
    “娘,弟弟能吃吗?”有什么好东西,他总忍不住想给弟弟一份。
    罗云初摇了摇头,“饭团自己吃就好了,弟弟还小呢,等大了才能吃。”
    饭团失望地垂下手,默默地吃着糖。
    罗云初摸摸他的头,让他帮看着汤圆,便和二郎到厨房做饭了。
    饭团看着床上吸吮着自己小拳头的弟弟,小心地靠近,然后轻轻拉开他的小拳头,将手中的冬瓜糖放在他的唇边。汤圆好奇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甜甜的。一会吸吮得更用力了,饭团见弟弟喜 欢'炫。书。网',顿时笑眯了眼。
    81拒绝伸手
    做好了饭,罗云初进屋里来,正好瞧见饭团手一缩。
    罗云初将汤圆抱起来,发现他嘴角有疑似糖液的水渍,看了饭团一眼,发现他眼睛东看西看,就是不敢正视自己。每逢他做了什么小坏事,总是这副样子。
    “饭团,娘知道你疼弟弟,但弟弟现在真的不能吃糖,万一卡到就不好了。”罗云初耐心地和他讲道理。
    饭团低下头,沮丧地说道,“娘,饭团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会了。”眼眶微微地红了。
    “娘相信饭团。”罗云初摸摸他的头,“走,咱们出去吃饭。”
    “嗯。”饭团重重地点头。
    她站了起来,一手抱着汤圆。另一只手伸了出来,等了好一会,一只怯怯的小手才搭了上来,小小的手指头,紧紧地握住了她。小小的,软软的,很暖和,让摸着的人心都跟着暖和起来。
    “娘。”饭团柔柔地叫着,语气中带着一股撒娇和亲昵。
    “走吧,你爹等久了呢。我们再不到的话,肉肉就要被他吃光了哦。”罗云初拉着他往外走去。
    “爹爹不会的。”糯糯的抗议声从下面传来,总能让她莫名地感到温暖。
    “呵呵。”
    宋铭承从钱庄出来,怀里揣了几两银子。五十两的银票被他兑换成几两银子和几张小面额的银票,仔细收好了。
    周墩迟这人,他不可不管。如果此时他抛下他独自上京,即便高中了,日后也会有人拿此来做文章,这将会成为他品德方面的污点。再者,周墩迟也是个有功名在身的举子,虽说言行迂了点,但不失为了一个正直的人。借他银子不愁不还,即便此次他空手而回,他亦能为人师表,开馆授课。
    冲着这两点,他就得帮他。好在他身上还有五十两银子,省着点花,未必会不够。若真到了那时,大不了每日抽点空去摆摊子给人写信字对联而已,到时不愁回程的盘缠。他此时只希望京城的物价不要太高。
    周墩迟的书在那个破庙里被抢了,宋铭承只好领着他先到书肆给他添购了一套学子必备的四书五经,还有一些书籍在小镇上并没有卖。两人只好共用着宋铭承的先了,寻思着到了京城再补齐。然后两人又找了家卖成衣的布店,买了两套换洗的衣物,料子都不是挺好。
    好在周墩迟这人还有自知之明,都是等宋铭承不用了,才会向他借书的。不过这也导致了一些麻烦,宋铭承这人读书的时候,有时灵光一闪偶尔会在书上作一些笔记,记录自己的一些心得观点等。周墩迟看到这些观点时,都会不自觉地皱眉,总觉得这个不妥那个不妥,一开始还忍得了,末了,总会找宋铭承辩论一翻。
    宋铭承基于礼貌和教养,总会耐心地听完。然后告诉他,每个人对事物的看法都不一样,他们都应该要有容纳其他意见的胸襟,尽管有些意见是和自己坚持的相悖的。
    可惜在这酸举人的眼中,只有对错之分,没有中间地带而言的。劝了几次,见他依然故我,宋铭承就明白了,这人是没法子改变了,遂不再多言。
    马车在徐徐地往京城赶去,周墩迟指着书上的某句话,嘴巴仍旧说个不停。宋铭承靠着车厢,耐着性子听完他的话。偶尔发表一两句看法,微笑的表情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其实他心里很不平静。
    赶往京城的半个月中,对宋铭承的忍耐功夫真的起到了很大锻炼。尽管有时他已经被烦到快要抓狂的边缘,但他的表情他的笑容,却让你完全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出来。至少周墩迟就感觉不出来。
    秋收了,收回来的粮食才晒干,就被征收赋税了。今年的赋税比往年又重了两成,加上前阵子干旱收成少,几乎过半的粮食都被征了。村子里许多人都愁眉苦脸的,见了面除了摇头就是哀声叹气的。
    今年罗云初他们添置了几亩水田,要交的赋税又多了一些。今年她恨不得多囤积点粮食,怎么会愿意用粮食交税?而且他们收上来的粮食都是大米,遂罗云初让二郎问明了今年要交的赋税,以对等的银子把粮食兑回来。看着交上去的二两银子,罗云初叹气,农民的日子难过了。今年的炭价贱了,据传闻,黄连生那一万多斤的炭实在等不起了,只卖了二十两银子。而他的窑太多人帮干活了,有不少是他的亲戚喱。那些钱不好刻扣,他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按照之前说好的分成,散出了大半的银子。
    尽管如此,里正也没有因此而为难宋家,估摸着是忌讳宋铭承吧。宋铭承此时正赴京赶考,能否更进一步,外个不得而知。即便不进,凭着他举子的身份,即便是乡长县丞都得高看一眼,更何况只是个小小的里正?
    交了税后,粮食价格节节高升,面粉已经卖到四文钱一斤了,前头罗云初他们买的时候才两文多一斤,大米更离谱,直接涨到五六文钱一斤,这才多久啊?罗云初得知时,暗自摇了摇头。
    不少家有余粮的眼热这价钱,都拿出部分粮食去卖。对交好的邻舍,罗云初多少都会提点几句,让他们今年别卖粮食了。如果这样还拉不住的,她也没办法了。毕竟有些事只是她的推测,或许很有可能会发生,但她确实没有什么确切的理由来说服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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