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萌妻是鬼差-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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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莞也帮着找,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找了半小时也没找着。
女老师心里有气,目光严厉的在学生之间逡巡一圈,说:“是人都会做错事,如果你真的拿了,老师不怪你,一会儿可以到办公室来交给我,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密。”
可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却依旧无人回应。
沈翠瞅着乔莞一副事不关己的样,指着她怒道:“老师!是乔莞!早上我才看到她在我位置旁边走动,一定是她拿的!”
乔莞依旧不为所动,倒是女老师犯了难,这段日子谁不知道后援会盯上乔莞的事,这会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栽赃,可她犹豫片刻,却没说话。
这时沈翠已经冲了过来,她二话不说翻出乔莞的书包,拉开拉链一股脑往地上倒,书本、铅笔、橡皮擦一时间散落一地。
可无论她如何找,也没翻出自己的手表。
乔莞瞪她一眼,默不吭声的蹲下来捡,瞅着那逆来顺受的样儿,女老师终于看不过眼。
“沈翠,你怎么能随便翻人家书包呢?”
沈翠噎了下,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女老师蹲下身帮忙收拾地上的文具:“快跟人道歉。”
“我……”沈翠眼眶泛红,“可是我的手表真的不见了呀。”
女老师拧了拧眉头,直起身开始翻找沈翠的抽屉:“老师帮你找找,看是不是漏了?”
刚才大伙满教室找手表的时候她独独没有翻过沈翠的抽屉,如今从里头取出一沓作业本,翻了翻,竟从一个角落头里找出了那枚粉色的手表。
面面相觑,沈翠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回头看乔莞,见她依旧默不吭声,但是眼底泛出了一丝冷意。
到最后沈翠也没和她道歉,哭着跑了,王佳追着她出去,临了又瞪了她一眼。
被人排挤的感觉不好受,乔莞摸摸鼻子,一整日都是闷闷不乐,连出了校门看到傅天琅的时候,话也没多说。
两人走在林荫小路上,看她一脸愁眉不展,傅天琅垂下眼,问道:“怎么了?”
乔莞微微抬头,避重就轻的回:“琅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傅天琅看了她半晌,摇头:“被谁欺负了?”
乔莞心里有些吃惊,摸摸自己的脸,难道他会透视,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没有。”
在学校被同学排挤的事是绝对不能说的,乔家在榕江市尚未站稳脚跟,光是打工已经够他累了,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烦到他。
他停住脚步没有再动,垂眸打量她良久,突然旋过身往一旁走。
“琅哥!”她盯着他的背影大喊。
可他却头也不回:“等着。”
傍晚的气温稍稍降低,徐徐拂过的凉风将顶上的绿叶吹得簌簌作响。
乔莞看着他走过马路,钻入人群,乖乖等在原地,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终于又折了回来。
人还没走近,一股浓浓的烤章鱼味便率先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乔莞眼睛一亮,盯着他手里的纸包不放:“给我的?”
他轻轻点头。
乔莞连忙接过,打开纸包口,瞅了眼里头一只只红彤彤的烤章鱼,吸吸鼻子,一整日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她捏着牙签戳了一颗塞进嘴里,满足的砸吧砸吧小嘴,一抬头才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唇畔含笑,眸光似水。
乔莞的脸又是一红,连忙低下头。
之后两人慢悠悠的走在小路的中央,乔莞边吃边吐舌头,也不知道店老板放了多少辣椒,辣得她脸色通红,不停哈气。
“水。”
一旁体贴的递过来一瓶开了盖子的矿泉水,乔莞接过咕嘟嘟的往肚子里,然后舒服的吁出口气。
她瞅了眼收回瓶子的傅天琅,眨眨眼,调皮的戳了一根章鱼腿,在辣椒酱那滚了一圈,抬头甜甜的叫他:“琅哥。”
傅天琅意会过来,上身微微前倾,吃掉她喂过来的章鱼。
随后,乔莞盯着他不动声色的咀嚼,毫无反应的样儿,不死心的又戳了一根,继续喂他,一连数根下肚,他却始终面不改色,她心头诧异,难道这人真的不怕辣?
乔莞选择放弃了,瞅着最后一根章鱼腿,于是又递给他,这次他终于有了反应,轻轻拧开手里的水瓶,一仰头,咕噜噜的喝了个干净。
乔莞盯着他辣得泛红的唇,心头窃喜,可随后又像是意会到什么,红着脸说:
“那水……是我喝过的。”
他低应一声,勾起唇像是在逗她:
“没关系。”
乔莞不吭声,又瞥了眼他攥在手上的空瓶,一张脸似乎更烧了。
而当两人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乔莞原本抓在手上的废纸包被他取走,连塑料瓶一起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走吧。”
低沉的嗓音刚落,乔莞的手背随即一热,他已经牵起她的手。
乔莞没费什么劲就跟上了他的步伐,左瞧瞧又瞧瞧,才发现傅天琅如今越长越帅,走在路上回头率都不小。
“琅哥,他们都在看你。”
傅天琅目不斜视,却不忘教训她:“过马路不要东张西望。”
乔莞“咯咯”一笑,抱着他的胳膊一个人在那傻乐。
“笑什么?”他步子放慢,侧身看她。
“没什么,就是想笑。”
谁说他是快木头?其实这块木头还是很会哄人的,又或者是因为她比较好哄?
乔莞不知,但是见了傅天琅,她突然发现在学校受的委屈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不放心上,没必要放心上。
——
随后两人过了马路,渐渐消失在人群,可殊不知刚才那一幕,通通落入了一个少年的眼底。
邵泽阳站在路旁喝汽水,望着女孩消失的方向有些诧异,原来那个拒绝自己的小穷酸也会笑得如此开怀?
“看什么?”
这时,另一道穿着校服的身影随即映入眼帘。
熨得平整的衬衫长裤,俊朗出众的五官,优雅沉稳的形象……除了身材消瘦了点,脸色白了点,十七岁的李君宝俨然长成了一个活脱脱的美少年。
邵泽阳撇撇嘴,收回视线:“没什么。”
远远看过去,虽然两人不是一个类型,但是外形同样出众。
李君宝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听说你最近被一个初中部的小女生拒绝了?”
邵泽阳脸一沉,不吭声,心想这个老腹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君宝嗤笑一声:“你真是一肚子坏水,连小女生都欺负。”
邵泽阳喊冤:“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李君宝眉目一动,施施然的往回走。
“放任赵晴晴动员整个后援会修理一个小女孩,难道不算?”
邵泽阳无所谓的耸肩,既然她敢当着所有人的面下他的面子,他不过是让她稍微吃点苦头罢了。
“恶趣味。”李君宝不耻。
“切,说你干的坏事好像比我少一样。”
这个姓李班长才是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坏到骨子里的祸水。
——
到了晚上,乔莞瞅着四下无人,披上那件鬼差袍子又去了趟学校,把早上帮过她的曾阿姨送下了地府。
这枚死魂刚死没几天,整个人还在犯迷糊,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顶着那双苍白空洞的脸问:“乔同学,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乔莞长叹:“地府。”
老妇一惊:“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乔莞默默瞥她一眼:“因为你已经死了。”
她似乎又是一怔,看了眼自己透明的手心,又看了眼身后的教学楼,像是终于认命,可等到进了阴市,她又问:“我家里人还好吗。”
乔莞顿了下,点头:“你的家人都很好。”
她点头,总算是放了心。
乔莞将她送到孟婆身前,等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她打了个呵欠钻进被窝里,心里还担忧着自己抢了当地鬼差的工作,那同僚会不会埋怨她?
胡思乱想一番之后,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这一晚到底不平静,在接近天亮的那个时间段里,小区内突然晃过两道身影。
一道艳红,一道纯白,都是极快的在空中穿行,直到红影被白影打下,狼狈的摔在地上。
她在尘土里滚了一圈,身上却粒尘未沾,可因为胸口挨了一掌,她“呕”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
“臭道士,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作甚追着我不放。”
白影随即落地,微弱的灯光下能看到那人一身道士长袍,左手持剑,右手捏着几张符纸,看着地上的红衣厉鬼,呵斥道:“你既敢害人性命,这世间就容不得你。”
女鬼冷笑,趁他不备点燃一串鬼火,猛然的朝他投射,见他闪躲,连忙一闪身,笔直的朝大楼内奔逃。
老道士见状,疾步追上,嘴中念念有词。
女鬼顺风而行,钻入楼道,眼角的余光恰好瞥到一只黑猫,随即灵机一动,隐入对方身体……
这头,乔莞正睡得云里雾里,突然觉得手臂似被什么尖锐的物品划过,疼得她“哎哟”一声从床上弹起。
一睁眼,就是趴在胸前的一团黑毛,再往后,则是一双泛着绿光的眼。
“你的鬼枷呢?”
不等她说话,对方率先开口,一张嘴就是一道清冷的喵叫,那不屑的语气,傲慢的神态……
乔莞用力抱住它。
“阿琪!”
黑毛像是身体不适,出口的语气有些虚弱:
“给我戴上,快!”
乔莞虽然心头纳闷,但是动作也快,找出枷锁扣上她的脖子,一时间,满屋子的鬼气在瞬间消弭。
循着气息追来的老道士猛然停在门外,他看着乔莞家的门牌,掐指一算,一时竟不敢相信,刚才还鬼气森森戾气浓重的女鬼,这会儿怎么跟突然消失了似的,再也察觉不到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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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间接接吻喔,琅哥,莞莞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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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烫人的眼神
黑猫一声不吭的回来了,就像从未离开一般,轻轻一跃跳到她的枕头边。
乔莞盯着它的身影,纳闷的问:“这几个月你去哪了?”
它不吭是,只用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瞅她。
留意到对方萎靡不振的模样,她摸上它光滑的背脊,又问:“怎么了?”
它还是不答,别过脸没再理她。
黑猫回来的事家里没什么动静,只有乔妈问了她两句,之后照常过日子,可乔莞瞅着阿琪一副病怏怏躺的模样,躺在床上不肯下来,连平日最喜欢鱼也只是吃了两口便推开。
乔莞伸手刮了一下它的鼻子,它鼻翼微动的抬眸,迎上她担忧的目光,抿抿唇:“前几日,我遇到了一个牛鼻子道士。”
乔莞把它抱起来,很快便明白了:“他把你打伤了?”
黑猫的两个爪子重新搭上她的肩膀,偏过头,算是默认。
乔莞低头不语,当天晚上便披上鬼差袍子去了趟地府。
她和郑叔讨了一个香火瓶子,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还是递给它。
黑猫斜睨她一眼:“这是什么?”
乔莞留意到它那两只毛茸茸的爪子,径自拧开陶瓷制的小瓶,凑到它鼻间:“有没有好点?上回我被你的鬼火所伤,就是用这个疗伤,所以我想也许对你有效。”
黑猫怔了下,闭上眼深深的嗅了一口,随后抬起眸,目光定格于眼前的女孩。
若说道样貌,她不及她生时的三分之一,可瞅着她圆圆的眼,弯弯的眉毛,笑起来像小溪一般干净的眸,心情似乎明朗不少。
这样的女孩,确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乔莞看着它搭着两个猫爪子在一边吞云吐雾,神色似乎好了些。
她不作声,又摸上它背脊的毛发,在黑猫离开的这几个月里,她一直有关注附近的新闻,生怕她脱了枷锁四处害人,可数月过去,却半点风声也没有。
也许阿琪的本质并不坏,毕竟自她解除封印以来,她唯一伤害过的也就是差点和王鸿结婚的莫一琪,其他的女同学虽然小伤不断,却不曾出过命案。
乔莞在心里长叹,其实她也不过是只可怜的魂魄罢了。
之后乔莞的香火瓶子起了效果,没两天,那黑猫便能走能动,还能出房间溜达,进厨房给乔妈叼酱油。
然而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数日后,乔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道长,年纪不大,也就是三十岁上下,浓眉,国字脸,颊上有一颗长毛的黑痣。
乔妈给他开的门,瞅了眼他身上的长袍,心里纳闷,这大热天的,他穿成这样难道不热?
随即那道士开始娓娓道来,先是介绍自己,而后时不时往他们屋里望。
乔妈拦着不让他进门,心想个死骗子,骗钱都骗到家里来了。
“走,走,走,我们家不需要什么开光的佛珠佛像……”
道士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了,忙解释道:“施主,贫道本无恶意,只是今日路过此地,觉察这屋子里阴气森森,鬼气极重,特地前来化解。”
乔妈一听,重新又扫了他一眼,随即拧起了眉头。
她回头往屋子里回望,想起之前那几个邻居太太的话,虽然数月来不见怪事,但只稍想到这里死过不少人就心里发毛。
道士见她犹豫,又是一番好言相劝,乔妈的心才软了,退后数步让他进门。
“道长,我家里真有鬼气?”乔妈搓搓手,看着那道士在屋里四处走动,不安的问。
道士捏着罗盘,眉目深拧:“看样子,这屋子原先死过不少人。”
乔妈一听,当即心头发悚的点头。
道士见状,嘴中念了句口诀,强开天眼,霎时,满目疮痍。
墙上,柜子上,凡是触目所及的地方,遍布恶鬼作祟的痕迹,这屋子原先明显是一栋大凶的房子,谁若是入住必定死于非命,可如今看来,那股煞气不知是什么原因,似乎在一夜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想了想,又问:“夫人,先前是否请人做过法事?”
乔妈脸色一僵,还是摇头。
道士粗粗的眉头拧得更紧,目光在周围逡巡,奇了怪哉,就算请人超度也会留下痕迹,可这会儿,那群恶灵却像是突然在世间消失,连一丝丝气息都不剩。
道士站在原地,抓着罗盘的手心渐渐冒出细汗,就在这时,随着房内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罗盘上的指针也跟着剧烈的转动了起来。
道士心头一动,颊上黑痣发烫,虽然淡,却还是觉察到那夜女鬼的阴气。
于是他一跃而起,速度极快的朝里间奔去。
——
今日周末,乔莞不用上学,她原本在房间里看书,口渴了出来倒水,谁知开了门还没走两步,迎面便冲来一个白袍道士。
道士在她面前刹住脚,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那个站在不远处的女孩。
长发,肤白,就表面上来看,是个普通的中学生,但再仔细观察,可以隐约看到沾在她身上的一股气息。
虽淡,却是鬼气无疑。
道士心头大骇,猜她是被鬼上身,连忙后退两步拿出符纸。
乔莞直挺挺的站在房门口,眼睛也是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眼底露出少许惊吓。
可不等她反应过来,耳畔便传来一声“急急如律令”,没多时,那道士划破自己的手掌,朝她的方向一甩,乔莞只觉得额头一湿,一股淡淡的腥味钻入鼻里。
血属人脉之根本,是三盏通明灯的燃料,再加上道士本身有点道行,按照他的想法,这么甩过去,上了乔莞身的厉鬼哪怕不被打出来,也会现出原形。
可过了数秒,远处那女孩却毫无反应,呆呆的与他回望,末了伸手在额头上蹭了蹭,搓下一手指的鲜血,随即露出嫌弃之色。
多脏呀,多脏呀,这个臭道士没事往她脑袋上洒血做什么?!
道士又是一怔,转身一道黄符拍上她的脑门,嘴中振振有词。
乔莞心头一跳,几乎是瞬间就听出了那是地府的退鬼口诀,一般是用来对付被恶鬼上身的人。
难道这个道士就是打伤阿琪的人?
乔莞心头大震,却不露声色,抓下额头上的符纸揉作一团,随后若无其事的走过去,问道:“妈,这个叔叔是谁呀?”
乔妈捂着嘴,看看一脸如常的乔莞,又看看在一旁装神弄鬼的道士,一股火气上涌,怒道:“哪来的骗子?我闺女好好的,你给她拍什么黄纸,出去,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道士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看了她好半晌直接一个箭步来到乔莞面前:“丫头,你身边最近有没有发什么奇怪的事,或者遇到什么陌生人。”
女孩身上始终萦绕这一股淡淡的鬼气,假若不是鬼上身,那么她必定在近期内与死灵有过接触。
乔莞佯装害怕的躲在乔妈身后,见那道士又要上前,乔妈伸手打人,却被他躲开。
恰好门外传来钥匙相撞的叮当声,傅天琅回来了。
门一开,随着那抹高大的身影挤入室内,道士又是倒抽一口凉气。
他颇为震惊的盯着入口的少年,两指颤抖不敢靠近:“好强的阴煞。”
傅天琅眯起眼,锐利的眸光笔直的射向来人:“你是谁?”
道士后退两步,盯着傅天琅不放,眼瞅着这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浑身萦绕的又岂是他这个年纪能有的气韵?
乔莞“噌噌噌”的上前,告状:“琅哥,那个人刚才无缘无故溅了我一脸血,还往我脸上拍黄符。”
傅天琅闻言顿时黑脸,眯眼,煞气腾腾朝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