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是我的-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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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月里,因为战争的阴影,宫里的人都显得沉寂多了。康熙几乎将自己整日困在南书房,然后和各位王爷、将军商讨前方用兵战略,有时一议就是整整两天。不请安,不招寝,不游玩,甚至不睡觉,他如此疯狂的举动,所有人都看的出来,这次他是动真格了,甚至连御驾亲征的打算也在康熙心中孕育而生。
而我,战争的阴霾总不至于殃及皇宫,这里依旧一片和谐。我闲暇无事时,偶尔会去御花园散步,偶尔也会去南书房看看他。但每次,当我看到康熙专注的看着地图,然后认真的样子,便打心底不想打扰他,只是默默一笑,悄然离开。我清楚,他现在需要的不是我,他需要的是他自己,是自信。
这日,是三藩开战后第二个月的某天。据说孙延龄已经被孔四贞说服,决定倒戈对付吴三桂了。这个消息一传来,不禁让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也让被阴云笼罩的紫禁城有了一丝阳光。这场战争,虽说不是很壮烈,但所到之处,仍然会伤害到老百姓的生活,我知道这也是康熙不愿看到的。但这无可避免。没有一场战争不会殃及到百姓,他心里清楚的很,所有也只能希望对他们的伤害是最低地。
中午,闷热的天气惹得人烦躁不安。此时铃兰在打扫屋子,无意间在床榻下发现了我前段日子心情不好时随意丢掉的玉扳指。“小姐,这个要放哪儿?”铃兰将它拿到我面前。然后问我。我当时正在发呆,忽听到她的话,一回眸,心中还未来得及适应,顿时一怔。脸色骤变煞白。
我伸手,缓缓接过玉扳指,故作镇定。“你先去忙吧。”然,我冷冷板起脸孔,打发铃兰走开。
玉扳指,有瞬间的恍惚,我将这个害人的东西紧紧握在手里,然后默默叹气。哎。这段时间真是发生太多事了,我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我有点恼火地摇摇头,然后急急忙忙找出戒指,将它们放在一起。抽气着。眼前突兀的恍惚起来,仿佛那天的事情就近在眼前。
我有多久没想起她了,乌云珠,这个曾经风华绝代,如今却半疯半癫的女子。那时她是那么怔怔的问我,问我什么是爱情,她口口声声喊着我胆小鬼。记得那时,我躲开了她锐利地目光,因为不知该怎么回答,那么现在呢……
惨笑一声。其实现在想想。她也只能算是个可悲的女人。
“铃兰,帮我一个忙。”许久。我坐在妆台前,轻声喊着铃兰。喉咙沙哑,语气竟有些沉重。
“小姐尽管吩咐。”铃兰放下手里的活,走到我身边。我缓缓起身,海眸低沉,然后重重叹息着,拿出一抹绣边的丝巾,将玉扳指和戒指一起包在里面。“这个,你帮我送到慈宁宫去。”这两件害人的东西,它们不属于我,我只是阴差阳错的成为它们的主人。我知道,它们背后的故事一定不止这些,可此刻地我却根本无心过问。还是还给它原来的主人吧,我甚至无力再去思考。
“慈宁宫?”但听到我说慈宁宫时。铃兰倒是一惊。
“恩。”我颔首。身体有些摇晃。好像骤然失力。然后还是坚持着起身。朝外走去。“恩。帮我交给太皇太后。我现在很累。”
“好地小姐。”铃兰小心翼翼地将丝巾放到怀中。眼角忽地闪过一丝寒意。
之后。我一个人默默走在绿茵小巷里。最后想了想。还是绕路去了御药房。因为是午后。御药房没什么人。在得到领班太医地同意后。我从那里取走了一些地草药。不过因为是外人。所有取走地草药都要经过太医地审核和记账。但这点我并不担心。因为在表面看来。我取走地那些草药。都是些补齐养颜、并无害处地。领班太医只是稍稍看了看。便很放心地让我离开。
但实际上。我取地草药只有我自己最清楚。那些草药。看似都是补药。单独食用地确毫无害处。但一旦将它们按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那药性就不敢恭维了……
我冷笑一声。心中掂量着回去之后该如何配置毒药。
晃悠悠的回到屋子,铃兰早就不在了。我将从御药房拿来的草药取了出来,然后闭目养神起来。记得二师傅地医书上有过这样地记载,将这几味草药按一定比例混合,然后再加上其他一些东西,那就可以制成一种致命的毒药。这种毒药,常人服下之后便立刻暴毙而亡,但那本医书上还有另外一笔记载,那就是毁容之人,如果服下此毒,九成九会毒发身亡,但也有可能……
按比例混合好后,我坐到书桌前,握着毛笔,冥想片刻,然后开始提笔。不过多时,一切都搞定了,我看了看窗外,似乎天色尚早,于是心一横,只身前往北角废宫。这里,我有一月多余没来过了,行至废宫殿外,大门依旧紧锁,满目萧条。我孤身独自站在宫门下,抬眸深深地凝视着那早已掉漆的匾额,心中犹如一股洪流,渐渐凝固。蓦地垂下海眸,我缓步上前,没有推门而入,只是将配好地药和那一纸书信默默放在角落。然后,我那一脸惆怅与无奈,默默相望着这座被所有人遗忘的宫殿。无论过去如何,无论过去的这里是何等灿烂,可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悄然离去,只留下那萧瑟的一抹倩影,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任何话,只是默默的踱步而行,眼底浅浅滑下一滴清泪。再见了安姑姑,都过去了!
回到屋子时,天已经全黑了。推开房门,屋子里空荡荡的,吹着冷冷的风,康熙果然还在南书房。
我莫名的浅笑着,心中不知是何想法。突兀的,有瞬间的一颤,真的很莫名,很寒心。我环抱着自己,回眸,黑暗的夜空里一轮寒光高高挂起,有种凄美的孤冷折射到我心中。每当这时,看着那皎洁的月亮,凄凄惨惨的悬在半空里,我的心就会好寒好寒。“又要有事发生了。”我弯起嘴角,在心底默念道。
如此的月色,似乎也在预示着新一轮的灾难。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那个灾难到底来的有多快、多猛……
果然,没过多久,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跌跌撞撞的朝我这里跑来。我闻声望去,黑暗下,有一个慌乱的身影在急急跑着,定眼一瞧,竟是涟月宫里的管事宫女…………菊夕。“怎么了?”我上前扶住菊夕,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好像快虚脱了一半,满脸慌张的,让我不由疑惑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想问个究竟,但见菊夕平静下来,然后小心谨慎的四处张望,什么也没说,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一脸迷茫,趁着浓重的夜色,我就这样被菊夕拉到了永春宫。
一踏进宫门,忽地我浑身一颤,稍稍回眸,心里不知怎么的竟不安起来,手脚也逐渐冰凉。我跟着菊夕,朝着涟月寝宫走去。到了门外,菊夕首先走了进去。我站在屋外,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袖早就不知在何时被菊夕拉的不成样子了。莫名的眨眨眼,忽地转角有一个鬼祟的身影在探头探脑。
“谁……”我一喊,那鬼影一惊,回眸一望。那是个穿着太监服的太监,右脸上有一个好大的黑痣,长相尤为明显。我想那许是涟月宫里的人吧,我一瞪他,心想着这太监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敢在这里偷看。果然,那太监被我的眼眸一吓,下意识跑走了。
这时,菊夕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看上去很不好,眼角红红湿湿的,好像刚哭过。她弯着腰,恭敬的请我入内。我缓步走上台阶,一步一步朝着屋子走去。只是这一刻的我并不知道,那每一步都仿佛是在倒数计时,记录着我所有无几的时间。
屋子外面,只零星挂着几盏红灯笼。没靠近那屋子,一股浓重的药味便扑面袭来。我按住鼻子,虽然在峰顶四年,这些药味我已经闻惯了,可这么重的味道,还是会让我皱起眉头,略感不适。
走进里屋,掀起粉色的纱帐,我老远就瞧见涟月双手抱膝,垂着脑袋,双眼凹陷的坐在床上。我大惊,看到涟月这副惨样,“涟月,你怎么了?”赶紧上前,轻轻坐在床榻上,我心疼地握住涟月的手,然后柔声问道。“涟月,你怎么了?”记得一个月前来看她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严重啊!
第168幕 阴谋
走进里屋,掀起粉色的纱帐,我老远就瞧见涟月双手抱膝,垂着脑袋,双眼凹陷的坐在床上。 我大惊,看到涟月这副惨样,“涟月,你怎么了?”赶紧上前,轻轻坐在床榻上,我心疼地握住涟月的手,然后柔声问道。“涟月,你怎么了?”记得一个月前来看她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严重啊!
以前的涟月,虽然不能说是倾国倾城,但容貌姿色也算得上一绝。可是为什么才短短的一个月,眼前这个披散着一头蓬乱的黑发,嘴唇干涩裂开,双眼发黑,且深深凹陷的女子,这是涟月吗?稍稍环顾里屋,地下到处都是被打翻的药汁,难怪整个屋子的药味会这么重,而且其中还隐约掺杂着另一种熟悉的味道。
“为什么不传太医?为什么不吃药?”走近涟月,我看她脸色苍白,双颊消瘦,原本水汪汪的瞳孔此刻布满血色,深情枯槁,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我……我……”涟月缓缓抬眸,黑色的瞳孔呆滞地看着我,仿佛已经认不出我了。“我……”她嘴里嘀咕着,不停的重复着一个我字。
我不耐的黑着脸,“菊夕,去请太医。”然严肃地命令道。
“不要。”闻言,涟月猛然一惊,伸出消瘦如柴的手指,出声阻止道。
“为什么?”我不解,单手按上她的手腕。突兀间,我手一抖,仿若针扎,“你……你……你怀孕了?”我颤抖着嘴唇,瞪着惊恐的双眸,然后缓缓放开涟月的手。她怀孕了,怀孕了,是康熙的孩子。蓦地垂下海眸,那一刻,心中有无尽的热浪在翻滚。似滔滔巨浪卷起阵阵浪花,卷着我难受之极。
但是,转念一想,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生气呢!作为他的妻子,为他孕育后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苦咽着口水,我失声惨笑道,“那……那是好事啊,你怀了龙种,为什么不传太医?”我轻轻握住涟月的手,面色平淡地说。能怀上龙种,这应该……应该是好事啊。
可是。我的话并没唤起涟月地注意,她依旧呆呆地抱膝而坐。半晌过后,她痴痴的抬眸,忽地眼底闪过一丝阴狠,重重推开我的手。“我……我……”涟月轻手拂过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后深冷地望着我,嘴角缓缓弯起一抹浅淡的笑靥。“孩子……龙种……”她失声惨笑,语气中竟有一丝半缕地嘲笑,“龙种……”涟月讥笑着,似乎听到了这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我望着她笑的花枝招展的面容,心中更加不解。她黑色如夜的海眸里,有着让我完全看不明白的情绪。那是种嘲笑,发自内心的嘲笑。可是为什么呢?她怀地是龙种。是康熙的孩子,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呢!每一个怀上孩子的嫔妃,哪个不是欢天喜地地高兴,为什么涟月看上去是那么厌恶腹中的孩子?
除非……
光想到这点。我就不由地浑身一震。根本不敢再想下去。不可能。这不可能地。我猛然摇头。看着涟月疯婆子般地样子。失声问道:“难道……难道……”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似地|Qī…shu…网|。烧地滚烫。根本开不了口。“孩子……孩子……”我颤抖着手指。指着涟月地小腹。“他……不是皇上地?”我小声问道。声音之小。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确定她能不能听到。
可是。涟月依旧没有反应。只是痴呆地望着远处。呆滞着。见到涟月这副半死不活地模样。我心中不爽地情绪开始渐渐升级。忍住满胸地怒火。我紧紧按住她地双肩。冲她大喊道:“你说啊……”似乎是我地吼叫。终于惊醒了涟月。她睁着惊恐地双眼。怔怔地看着我。
终了。默默地颔首。
“什么?”我失声喊道。身子一抖。重重跌下床榻。“这……这怎么可能不是他地。”也许一开始知道涟月怀孕。我还会有点生气。可现如今……我宁可那孩子是他地。突兀间。脑中闪过一张脸孔。一闪即过。快地让我无从看清他地脸。
“不是……真地不是。”这边。涟月终于回了神。她伸手。轻轻拉起我。“皇上……皇上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宠幸过我了。”她淡若止水地说着。脸上平静到不露一丝情感。这不像她。突然间。望上涟月地脸。好冷地一张面孔。寒若冰霜。却让我好陌生。她似乎成熟了许多。在我不在地这段日子里。她似乎一下子成熟了。变得是那么地陌生。
“那这孩子……”我不敢让自己想下去。如果这孩子不是康熙地。那还有谁能自由进出皇宫呢!这个后宫。除了康熙之外。全部都是太监。还会有哪个真男人呢!恍惚间。那张脸又一次进入我地视线。这英俊潇洒。风姿卓越。他有着一双魅人地夺眸。能勾住所有女子地心。“是……是他地!!”有片刻地窒息。这时才回想起当日涟月见到他时地情景。再加上她酷似我地性情与容貌。难道真地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这个答案未免也太悲壮了些!我回眸,浅浅凝望着涟月,心中莫叹道:是我害了你,终究还是我害了你。想到这里,我缓缓上前,轻轻抱住涟月,像抱住一个失去所有支柱,无力挽回的孩子,默默的安慰着她。
许久,整个里屋寂静无声,只有那浓浓的药味在鼻尖萦绕。涟月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给的温暖,渐渐的,身子不再僵硬,她像是在海上抓到了那唯一的漂木,将整个人的重量全都压在我身上。“依痕,依痕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我感觉到我的肩膀湿湿的,我想那是涟月无声的泪水。
接着,涟月的抽泣声越来越响,在静静的黑夜里,是那么的无助与可怜。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始终不发一言。“怎么办?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良久,我失言道,“你也太……”这该让我怎么说呢!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突兀间,墨黑的眼眸缓缓陷入一片红色之中,我骤然起身,朝屋外走去。
“你要去哪?”身后,涟月一个不稳,险些跌倒,但她还是拼命望着我,失声喊道。
“我要去问他。”我冷冷答道,没有回眸不,但海眸顿显狠辣。
“不可以,”闻言,涟月一惊,狼狈跌下床,几乎是爬到我腿边,“我求你了,不要……不要……”她满面泪容,死命的拉着我的裙边,恳求道。
“可是……”我想要甩开她的手,又怕这样会伤到她,“你……”但看到涟月跪在我脚边,然后这副斗败的模样,我又不忍心起来。“你先起来,先起来。”终于,我放弃了去找那人的想法,扶起涟月,眼神示意菊夕将涟月扶到床上。
菊夕照做,上前将涟月扶回床上,然后走到我面前,跪了下来,“玉姑娘,求您帮帮主子吧……”菊夕重重的将额头撞向地面,一连三下,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子里。
我被菊夕的举动吓到了,连忙退后。定眼一瞧,原本白皙的额前,如今已鲜血直流,可想而知她磕的有多重。可是,那又如何呢!我无奈的撇开眼,不再看下去。“你要我怎么帮你家主子,她都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你叫我怎么帮?”终了,我无力地问。
“奴婢……”菊夕无言,满脸泪痕的望着自己的主子,“我……我也不想的。”涟月深知菊夕也是全心护着自己,蓦地将头埋进双臂之间,抽泣道。
然,我不顾她是难过也好,伤心也好,终还是冷冷说道:“拿掉。”如今,也只有拿掉孩子了。
“什么?”闻言,只见涟月整个人都弹了起来,睁着惊恐不解的眼眸,微微发狠地看着我。她通红的眼眶里,布满了血丝,仿要将我射穿。
“我说拿掉孩子。”可是现在,已经容不得我心软了。如果不拿掉孩子的话,连累的也许就不只是她一个人了,还有她身后的整个家族,都会因为这个丑事而受到牵连的。想到这里,我连忙上前,拉起涟月就要往外走去。
“不要……不要……”涟月被我的举动吓住了,抓着被褥拼命喊道,手脚慌乱挥舞着,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不可以……不可以……”她要命的喊着,那声音从未如此响过,在这里安静的夜空,传的尤其深远。
我因害怕她的叫声引来其他宫里的人,所以还是放了手。“为什么不可以?不拿掉孩子,死的就不只是你一个人。”我告诫她,“别忘了你还有阿玛、额娘。”
“阿玛……额娘……”果然,涟月一听到阿玛、额娘,整个人骤然软了下去,瘫倒在床上。“可……可是……”她轻手拂过小腹,那里正有一个生命在孕育,是在她的肚子里,活生生的在那里。“我……我不想拿掉孩子,他是我的孩子,我的……”我想,涟月会这么说完全是出自本能。我想,没有一个母亲会真正想要自己的孩子死的,她……也不例外。
第169幕 人心如血
“阿玛……额娘……”果然,涟月一听到阿玛、额娘,整个人骤然软了下去,瘫倒在床上。…》‘‘。 ‘‘“可……可是……”她轻手拂过小腹,那里正有一个生命在孕育,是在她的肚子里,活生生的在那里。“我……我不想拿掉孩子,他是我的孩子,我的……”我想,涟月会这么说完全是出自本能。我想,没有一个母亲会真正想要自己的孩子死的,她……也不例外。
“但他不是皇上的,那就不能留。”可是,现实往往更加残酷。涟月腹中的孩子,那不是康熙的孩子,留下来只会成为祸害。后宫嫔妃私通外人,还怀了孩子,如此大的丑事,康熙怎么可能容忍的了。再加上现在广东那边战事不断,他的心情已经荡到谷底了,如果现在揭穿这事,那结果……真的不敢想象。
“可是……”
“想想你的阿玛和额娘,难道你想他们因为你而出事吗?”我极力苦劝道,希望涟月可以看在她父母的面子上,好好想想未来的一切。
“不……不……我不想……”涟月恍惚了,摇着头,“但……但是我真的不想拿掉孩子。”可是,她也不想失去她的孩子。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她的孩子,她不想失去。
我望着涟月湿润的泪脸,缓步上前,看一眼菊夕,很无奈的与她相望。从菊夕的眼里,我看到了与我同样的眸芒。她也很无奈,但涟月是她服侍了这么多年的主子,就算明知道是错,她也必须陪她走下去。“值得吗?”我轻坐在床上,柔声地问,“为了他?”我补充道。
“值得。”涟月没有一丝犹豫。正视着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