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拿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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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然后——
厅堂瞬间寂静无声,
一个人影飞奔过去,
众人再看之时,那茶盏被直冲到安致远面前的幻儿用胳膊挡住,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里面的水直直的泼了幻儿一头一脸。
幻儿吃痛的皱起了眉头,老太君气急的力道还真是不小,小臂的骨头像断了般疼痛,隐隐现出了血痕,幸好是被自己挡住了,这要是砸到了安致远的额头,那后果可想而知。
“菱儿!”安致远拉住挡在自己身前的幻儿,焦急的打量着她那被砸到的手臂,伸出另一手轻轻抚上,“你怎么那么傻?伤到了骨头怎么办!”
“没事的,安——大哥!”幻儿下意识的要挣开,望着她的倔强的眸子深处那股浓烈的心疼,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有点红而已。”
“菱儿!”随后跟进的楚文昊,身子一闪,把幻儿牢牢的搂在了怀中,带到了几尺开外,他看向她胳膊上的红肿,蹙起了眉头,淡淡的扫视了一下眼前的情景,心中明白了个大概,看来这事情想要瞒住精明的奶奶根本就不可能。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翠绿的小瓶子,缓缓打开,一股清香弥漫了整个厅堂,他倒出少许蓝色浓稠的液体,抹在幻儿的手臂上,一边轻轻的揉着,一边拉着她向老太君走去。
“奶奶!您老人家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楚文昊一脸笑意走到了老太君身边。
老太君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伸手把幻儿拉到了身边,冰冷的眼神中透出一抹心疼:“来,好孩子,来,让奶奶看看,伤着没有。”
“奶奶,菱儿没事,只要您老开心起来,别说被砸一下,多砸几下我也心甘情愿。”幻儿温顺的移到了老太君身边,眼睛时不时的向桌上的帐本望上两眼,那个金光闪闪的贵公子凤颜不是说,京城的账目有人动了手脚,难道是安致远?他可是老太君的亲外孙呀,怎么可能?
不对,回头想想,他那温柔似水的眼神每次在接触到老太君时,总是复杂多变的,有敬重,有迷惑,还有一丝仇恨——对,就是仇恨的感觉!可为什么他会恨自己的外婆呢?
老太君板着的脸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转头看到那执拗的孙儿又刹时冰封:“你说,你到底错没错,这京都的商铺全权交给你打理。也就意味着以后就是你的,你为什么要把它全部转到另一个人的名下,那人究竟是谁?”
“奶奶,您别生气!”安致远那带着愤怒的眼睛直射过来,让她有一刹那的错觉,好像他看的不是他的外婆,而是与他不共戴天的仇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致远哥哥,有什么事你就说清楚!别让奶奶担心。”
“她会担心我?担心我还让我母亲嫁给纪家,让我不得和生父见面,担心我还向我和母亲隐瞒着生父还活着的消息——对,那帐目我是动了,而且是动了个干干净净,我把全部的产业都转到了我爹的名下。”跪在地上的安致远再也忍不住那心中的痛楚,从地上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的愤怒彻底找不到平日温文的样子,只见他一步一步的向着老太君走过来,步步似重千金:“外婆,你说,到底是我做错了,还是您做错了?”
楚文昊几步拦在了他的面前,用身子挡住了他的步子,发出的声音带着寒气:“致远,你想做什么?”
“文昊,你让开,不要拦着他。”老太君像是一下子老了起来,面容疲惫,虚弱无力,她扶着桌案站了起来,身子不可控制的左右晃了晃,幻儿连忙上前搀扶。
“你,你真得把那些都转到了你爹爹名下,安林宝他没死,又找到了你,你们相认了?是不是?——致远,不要轻易相信他。”
楚文昊让开了身子,安致远没有再上前,那双仇恨的眼中却涌出愤怒的火花:“为什么?你知道他这些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他受了多少欺凌,你把他和娘亲拆散不就因为他是个一穷二白的书生吗?你凭什么叫我不要相信他,他是我的生父,会害我吗?他会像你那么狠心害得我成为无父无母的小孩吗?”
“哥,你在说什么?”安雪云被惊呆了,这个事实让她没法承受。她只知道自己是个没有爹爹有孩子,但是这么多的内幕,她不清楚,真的是外婆害得她一家生死相别,她不相信,外婆是那么的疼她和哥哥。
她眼中的疑惑让老太君心中一阵难过:“雪云,你也不相信外婆吗?”
雪云拼命的摇起了头颅,泪流满面,不住的呢喃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雪云的脑中浮现出那个不久前跑到安府当起管家的老头,那双眼睛里总流露出贪婪的老头,那个让她打心底厌恶的也姓安的老头,她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忘记了哭泣,忘记了全部,她用力抓住安致远的胳膊,像要得到保证般的望着他的眼睛,继而又喃喃自语起来:“不可能,不可能,那个人怎么可能是我的爹爹!哥哥,你说,你告诉我,那个人不是我的爹爹!”
第二十九章:若馨姑娘(一)
老太君坐到了朱椅上,闭上了眼睛,缓缓的向后靠去,她时而皱起眉头,时而舒缓起来,好像是陷入了沉思。
幻儿把手指竖在嘴边轻嘘了一下,摆了摆手,周围的丫头们都行礼退下,她冲桂嬷嬷打了个眼色,走到安致远身边,望向他那愤怒尚存的眸子。
“致远哥哥,奶奶年级大了,经不起你的折腾,况且你并不一定就是对的——”幻儿压低了声音,边说边扶起瘫软坐在地上的雪云:“你父亲对你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这多年以前的事,你不能只听他一个人的说法,即便他是你的父亲。你看看雪云,她为什么不愿意认那个爹爹,是因为他穷困潦倒吗?你是她的亲哥哥,你自然了解你这个妹妹除了脾气大了些,根本没有什么贫贱之分,再说,哪有父亲要求儿子把产业转到自己手上的。这事难道就不蹊跷?致远哥哥,奶奶对你和雪云的宠爱是显而易见的,你怎么这么糊涂。”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中溢满了真诚,安致远静望了好一会,周身那浓烈的恨意渐渐淡了下来,思维也随着清明起来,他好像在这个事情上真的不是那么理智,他一味的认为爹爹受到了外婆的迫害才到了那番田地,根本没想过是不是有其它的原因。
初见爹爹的那一刹那,他没有感受到像娘亲身上散出的那种温暖。到了安府,他也曾恍惚的见到爹爹眼中流露出惊讶和贪婪!可是当他说不想在安府白吃白住,主动要当安府的管家,自己就心痛了起来,可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自己来京都的这段时间,偷偷把财产全部转到了自己的名下。
刚才自己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在极度震惊下还护着自己的生父。
“走吧,让奶奶安静一会。”楚文昊那淡然的眸子转向安致远时变得寒冷:“表弟,你的所作所为让奶奶很是寒心,如果你还有一点孝心,就让她老人家好好歇会。”
“你们都留下”不知何时,老太君已睁开了眼睛,她的眸子异常坚定,似乎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致远,这事情本来我是想瞒你一辈子的!但那个奸险的小人回来了,外婆怕你受伤害,我不得不重提旧事。”
老太君稍微顿了一下,并不看向众人,低头啜了一口桂嬷嬷重沏好的茶,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你娘亲是个性子执拗的女子,她爱上了安林宝,我怎么劝她都听不下去,也和你一样不相信我的话,后来他们私奔了两年,两年间安林宝多次来府上索要银两,因为你娘亲已怀有身孕,我都悉数给他,谁知他越来越不满足,渐渐的越要越多,我派人查探,他竟拿着这些银两去花天酒地。于是,我狠下心来,在他再次来到楚家时,就对他说,如果他立下字据,不再接近你娘亲,就同意给他一笔钱,让他日后的生活无忧,他当时竟是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样的畜生——”
老太君说到这儿,已满脸的怒色,她看了眼安致远,干咳了一声:“你娘被他找了个借口送回了楚家!而他自己赌博成性,没几天竟输得精光,被人逼落山崖,至于他是怎么死里逃生!,婆就真得不知道了。”
她静静的看了安致远片刻,见他只是沉默,又缓缓开口道:“我言尽于此,致远你好好想想吧——你们都退下吧。菱儿,你留下来,陪奶奶说会话。”
幻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老太君走到了内室!老太君那苍老的脸色透着疲惫,却坚持坐在床边,不肯躺下:“菱儿,你说奶奶是不是做错了。”
幻儿偷偷的瞄向老太君,此刻她已平静下来,按理说这个问题是他们楚家内部的事,她一个孙媳妇没有什么立场说话,她吱唔了一阵,想到老太君近日对自己的疼爱,也就不再犹豫:“菱儿认为奶奶做得非常对。就算是您帮了致远哥哥的爹爹,帮得了他一次,两次,却帮不了他一辈子,何况那样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真心实意,奶奶,你就别再想这费脑筋的事了,好好的歇会儿,致远哥哥那么聪明的人,一定能明白奶奶您的苦心的。”
老太君点了点头,借着幻儿的劲躺了下去,刚想闭上眼睛,又突然睁开,看了眼幻儿,把手指向一红木雕花盒子:“菱儿,去把那个盒子递给我。”
幻儿依言走了过去,拿在手中,不是很重,有一尺来长,做工很是精致,天然的红木,上面刻着些许不成图案的花纹。
她有些好奇的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这个盒子连锁眼也没有,就像是块完整的木头,怎么打的开,见到老太君投过来的眼神,她慌忙走到床边,把盒子递了过去。
老太君从颈上掏出一个玉佩,那玉倒是好块好玉,绿的像有水要从里面流出来,幻儿正要细看,老太君已把它置在盒子之上,奇怪的事发生了,那玉竟嵌入盒中,盒子中央闪出了一条缝。老太君打开了盒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用她那长长的衣袖遮掩着,幻儿只来得及看一眼,那里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只有两卷纸,其中有一个好像带着轴,透着些黄色,还有一个金黄色的牌子。
“菱儿!”老太君从里面拿出一纸卷,又迅速的把盒子盖上,取下了玉,戴到了脖颈之上!才缓缓的开口道:“把这纸卷交给致远!当年事情的详情和安林宝的亲笔字据全在里面!奶奶想了,现在致远也只能听下你的劝了!这事就辛苦你了,哎,当年是奶奶一时糊涂了,惹得她一辈子的恨——这事早就应该告诉她的!”
“奶奶您只不过是想保护他们,让他们不受到伤害,只是他们没有懂得而已。”幻儿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目光还游移在那个盒子上面,这么个盒子已经是个宝贝,莫不是里面的东西更加重要,什么东西会这么重要。
一丝灵光乍现,那是他们祖孙三人的对话在脑中浮现,老太君当时那过分紧张的神色清晰的映入脑海,难道它就是那个安庆王朝的命脉?莫不是那命脉就在楚家。
“菱儿!”幻儿在老太君一声呼唤之下清醒了过来,她竟是不知不觉中一直盯着那个盒子。
她急忙别过了脸,掩住眼中的惊诧,躲过老太君敏锐的目光“其实奶奶没有必要把所有的秘密一个人背着,最后闹得别人都埋怨到您的身上。”
“菱儿说的也不无道理。”老太君收回眼中的凌厉,点了点头,低叹了一声:“可有些时候事情到了某种地步,奶奶也只能自己一个把这个秘密给背上!”
老太君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文昊对你很好,奶奶很是欣慰,希望他可以和你一样懂奶奶,忘记那个口蜜腹剑的女子。”
“奶奶您说的是那个若馨姑娘吗?”幻儿心中有些堵塞,她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是zhan有一个角落的,不是吗?
“菱儿,奶奶相信自己的眼光,那个女子已经不在了,总有一天会在他心里消失踪迹的。”老太君这话说很是犹豫,说是在安慰幻儿,倒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幻儿也陷入了沉思,缓缓的摇着脑袋:“会吗?就算是死去了,他又会忘记吗!何况她还并没有死。”
“你怎么知道?”
楚文昊?她瞪大眼睛望向了来人,又回头看了看一脸刹白的老太君,怔在了当场,她怎么了,不是心里嘀咕着,怎么就说出了声来。
第三十章:若馨姑娘(二)
“菱儿,你刚才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若馨她还活着!”楚文昊三做并做两步急奔过来,蹲到她的眼前,直直的凝视着她略微闪躲的眼神。
“因为,因为……”幻儿被这突来的状况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眼老太君,又低下了头,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那张纸绢。
“菱儿,你告诉我,她是不是真的还活着!”楚文昊语气明显的重了起来,见她只盯着手中的纸卷,连头也不抬,眉心微微的蹙起,竟伸出手把纸卷给夺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啊!”幻儿惊呼一声,抬起头来,迎上了那双焦急的眸子,心中泛出一阵酸楚。
“文昊,别为难菱儿,是奶奶把她给关了起来!”老太君脸色依旧苍白,却透出种坚定。
“奶奶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楚文昊的眼睛逐渐的冰冷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扬起了一抹不可置信,站起的身子微微晃了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难道,菱儿的死也是老太君您安排的?就像致远的爹爹一样,被您安排了个死局,来欺瞒众人,我可不相信若馨会为了钱财就离我而去。”
“你——”老太君气得哆嗦起来,幻儿连忙上前抚着她的后背,她轻咳了两声,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如果真是这样,倒是好了,可她和安林宝不一样,安林宝图得仅仅是财,而她呢?她是被人有目的的安排进来的!奶奶甚至怀疑那年她救你一命受了重伤也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奶奶——”楚文昊的声音里有了丝恼怒,“当年我亲手葬下的人都能死而复生,你让我如何再相信你呢?”
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幻儿,那黑如宝石的眼中有了丝伤痛,转眼变成了熊熊烈火,万般恼怒在看见她头上那精心为她订制的玉簪时烟消云散,终究轻叹了声,放柔了声音道:“她在哪儿?”
原来她一直是在做梦了,她在他的心中只是一个感情的替代物,正主出场了,哪里还能容得下她的位置,自己还天真的想什么一个月也许会有变化,想想真觉得可笑?
虽说她没有倾城之貌,好歹也有几分姿色,就算沦为了弃妇,她就不信混不出些名堂来,就算找不到一个好夫君,她一样能活得有生有色。
至于到时江城,京都的满天流言,指指点点,那就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涵阳,相信赵富贵此去,按自己的计划实施,不要多长时间,那店定会小有名声。
“老太君,您——”门再次被推开,桂嬷嬷端了些糕点走了进来,怔在了当场,说不出话来,少爷一脸的愤怒的盯着少夫人,而少夫人却是一脸的淡然,嘴角还吟着笑,虽然在笑,却让人觉得沉重和心酸,而老太君脸色比刚才更加的难看,听到声音,望了过来,也没有开口说话。
幻儿弯腰从地上拾起了纸卷,轻轻的把它展平卷起,纳入袖中,冲着老太君行了一礼:“奶奶,您早点休息,您可要保重好身子,这么多的事还等着您老人家来打理,倘若您若是病了,正好使得某些人钻了空子,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大事儿的。这事既已如此,也就顺其自然吧!您祖孙二人何必为了一个女子反目成仇!日子长着呢,披着羊皮的狼再狡猾,也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后面几句她说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趴到了老太君耳边,成了窃窃私语。
老太君脸色缓了下来,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楚文昊,“桂嬷嬷,你带少爷去那小木屋吧。”
“是,老太君!”桂嬷嬷惊讶的眼光在三人之间游移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桂嬷嬷,你留在这儿照顾好奶奶,我亲自带他去。”幻儿接过桂嬷嬷手中的钥匙,从床边走到了楚文昊身边,昂起头注视着他那深潭般幽暗的双眼,扬起了一抹淡然的笑,就像那开在水塘中间的水莲,孤傲清雅,又带了丝疏离:“夫君,您这边请。”
客气之致的话让楚文昊僵在当场,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安的情绪,又深深的埋了起来,眼见着幻儿的身影消失在门的拐角之处,他才迈了步子,跟了上去。
“老太君,这事怎么办好?少夫人怎么还笑得出来。”桂嬷嬷止不住心里的焦急,自从少夫人挺身救了老太君,她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是她的第二号主子,现在那个矫揉造作的若馨姑娘再次出现,势必会影响少爷和少夫人的感情,以少爷以前对她的宠爱,一定会不顾太君反对迎她上门,弄不好还会给她个正妻的身份。
“哎,罢了,罢了!”老太君疲倦的闭上了双眼,靠在了床头,桂嬷嬷慌忙扶着她躺了下去,今天真是个糟糕的日子,不顺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太君也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她扯过床尾的单子盖到了老太君的身上,只听道她的声音悠悠的传出:“文昊这个傻孩子,到底爱着谁连自己都分不清!总有一天,他会后悔莫及,希望我的感觉是错误的,菱儿这丫头,我们楚家愧对她呀。”
繁茂的树枝错乱的交织在一起,没透出一点缝隙,恩泽府那用山石筑得高墙被掩得露不出一丝痕迹。
楚文昊皱起了眉头,看了眼突然驻足不行的幻儿:“菱儿!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还记得我对你说的一个月后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的事吗?”幻儿平静的脸上有了丝波动!她不待他回答,低着头继续说道:“我要告诉你的事就是那画中的女子还活着,知道我为什么要选在一个月后吗?因为我想让你用这一个月来爱上我,再来面临这个选择,现在时间提前了,不过这个选择依然存在。”
“昊!”幻儿下定了决心,眼中闪现了珠光,她加重语气,一字一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