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拿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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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也被杜伯伯您收回己用。”
“哪里,这还不是因为你。”
楚文昊一脸疑惑的看向他,他笑了笑:“就是因为你盗了宫中的玉如意,他负责这个案子,与你纠缠数字,每次都空手而回,皇上龙颜大怒,当场就要斩了他,是小儿献了一玉佛才保住了他的性命,他感恩杜家,就留在了杜府做起了护院。”
“怪不得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还能记得我柳安的招式,原来是心中有恨呀。”楚文昊不在乎的又坐了下来,身子再次靠向柱子。
“这倒不是,他提到你多是佩服的口气,没有怨恨。”
“不会吧,我害得他差点连命也没有了,他还会佩服我?”这话,别说楚文昊不信,幻儿也一脸不解的望了过去。
“他说,这个世上依你这样不顾生死,偷富人钱给老百姓话的人,着实不多,虽然是贼,却比一般的正义之士更值得尊敬——不过,后来被我训斥了一通后才不再说起。”
“杜伯伯训得好,哈哈——”
幻儿手握成拳,捶向他的胳膊,也跟着笑了起来。
杜士林刚走到亭边那棵,就被里面的笑声惊吓住,这里的气氛怎么不像他所想的那样剑拔弩张,反倒温馨融洽,很不对劲,再走进两步,差点惊掉了下巴,那柳安嘴角含着笑,半靠在石柱上,小妹也笑得一脸灿烂,手还搭在那柳安的胳膊上,而爹爹居然不仅对他们亲昵的样子视若无睹,还满眼的笑意。
莫非是张二井弄错了,这柳安并不是那个散金猎人,那爹爹现在的神色,自然是不再反对他们两个了。
“小妹,哥哥来也。”杜士林怪里怪气的发出音,幻儿回头见他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往他身后看去,杏儿并没有跟来,“这茶点怎么换成哥哥送来了。”
“我听说你们在这聊的欢,自然就过来了。”杜士林见幻儿依次取了杯子各倒了一杯茶水,路过他身边时,他伸手去接,却被她躲了过去,只好不平的瞪了她一眼,心中埋怨着她的不平等对待,愤愤地自己起身把茶水端了过来。
几人又聊了一会,知道睿亲王走是因为王府下了圣旨,让他娶将军的妹妹秦婉儿,幻儿想到今早他曾说,昨夜以为是自己,酒醒后就成了它人,当时还糊里糊涂,这会儿想起,却有了几分了悟。
虽说皇上下了圣旨,可是一年多前的事在杜青良心中造成的阴影着实太大,今早的事也历历在目,再加上水云嫁到王府当正妃这事,他的一心七上八下的,总放不下来,最后迫着两人定下了亲事,才安心,直道:“这样才好,若他睿亲王再来,我就可以直接回绝说菱儿是定了亲事的人。”
天色已全黑了下来,夜已来临,因为阴沉,云朵压得极低,眼看就要下起雨来。
杜青良要留他过夜,他委婉开口拒绝,亲自送菱儿进了菱园,又顺路拜别了杜青良,才向杜府大门走去,到了门前,他细细思量了一下,在杜士林转身进府的刹那叫住了他,杜士林又转了身子,走了回来:“柳公子,你还有事?”
“杜兄,不弟有一事相求。”
“不知是何事?”杜士林想不出能替他做做些什么,刚才聊天已经知道他还是那个散金猎人,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动了爹爹,竟让爹爹同意了他和小妹的亲事。
楚文昊又恍惚了一下,终于咬牙道:“我明日就离开就赌,办完事即回,就不亲自跟菱儿告别了,麻烦杜兄你代为转告。”
“你定是怕我那妹子到时会哭得稀里哗啦的,想想也是,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让人走也不是,留也不能。”见楚文昊未置可否,他笑着应允道:“你就放心去办事吧,明日一早,我就对小妹她说。”
“那就谢过杜兄了。”
“都是自家人了,不用客气——”说着,往府宅左边一瞥,一个黑色的身影翻墙而进,当下也不再多言,匆匆转身进了府宅,到了门前,又回了头:“这天变得厉害,柳公子既然不愿留宿,还是早些回去吧,莫要淋了雨,惹了风寒才好。”
楚文昊见他急急忙忙的赶了进去,也没做多想,依墙而行,到了菱苑外,沉思了一下,纵身飞入,跃到了一棵树上,看着那烛光中的人儿。
幻儿托着腮坐在桌前,眼见着蜡泪一滴滴滑落,烛体一点点的缩短,还没有一点的睡意,今天那两个白人的样子不停的在她脑中回房。
那个比尔死前唯一的一句话就是火枪,可能也是对那秦硕恨到了几点,才凭着意念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可是他有没有想过,这安庆王朝的人顶多把它当成一种速度极快的暗器,又会有多大的重视,除非是亲眼见到了它的力量,可是,那是将军府耶,高手如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说进就进。
那秦硕也真奇怪,做了枪却不让任何人知道,还不惜杀人灭口。定是有极大的图谋。
幻儿拿起发簪拨弄着烛火,又执起手揉向发痛的头,叹了口长气,想不通也就算了,自然有一天会知道,放下了手中的发簪,吹熄了火光,迈向了床,不再多想。
楚文昊静静的倚在树上,知道幻儿熄了灯,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仰头望着天空密集的黑云,心中压抑的难受,看来这雨随时都可能会下,楚文昊也不再耽搁,脚尖用力,提气纵身飞起。
远远的长廊上,有两个人站在那儿,离得很近,小心的交谈着。
其中的一人,是刚才急急返回的杜士林,而另外一人,是一个黑衣蒙面人,他侧着脸,一双眼睛冰冷中带着寒气,让人不敢直视。
楚文昊落在近处的树上,身子尽力往枝叶茂盛处躲去,这两人好生的奇怪,杜士林对此人的态度极为恭敬,看来是知道此人是谁,而此人也绝不是泛泛之辈。
可这人深夜来访,在这已近子时,根本不会有人经过之时,还蒙着脸,想来是极怕暴露身份。
在他们身后有一间屋子敞开着,墙上挂了几幅字,桌上还摆着笔墨纸砚,看样子是个书房。这地方也比较偏僻,若不是他要翻墙而出,还真不会路过。
如此的小心谨慎,又不想让人知道,定是说什么秘密之事,而能让杜士林这样恭敬以待的人,能有几个?此人到底是谁,有什么来头。
楚文昊想离近一些,终是放弃,那杜士林是没有功夫,可是这个蒙面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武功高手,还是不要惹这个事端好。
他足尖刚一用力,就见那黑衣人流星般的一闪,从那长廊的墙壁处飞出,杜士林的声音从树下飘来:“少主好走。”
少主,如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那远去的背影非常的熟悉,不就是温香坊的那个被若馨成为少主的人,本来只是心中怀疑,这下再次见到这人的背影,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绝对不是睿亲王爷。
第九十八章:请求原谅
這么說來,那若馨傳信給睿親王也只是個假象,她是故意在自己铡詾槟枪砘饘m的宮主是睿親王爺,莫非早就知道了自己是在做戲,所以也就做了個戲中戲給自己看,演的還真是像,楚文昊的眉頭緊皺,不再遲疑,躲過樹下的杜士林追了上去。
前面的人一路未停,直接奔到了將軍府外,翻墻而入,果然和自己料想的一樣,這人即使不是秦將軍,也是聽命于秦將軍的人,不過看杜士林那恭敬的程度,極有可能是他本人。
許多事瞬間聯系在了一起,變得暢通易解,就像一團亂糟糟的線給捊順了一根。
只是,他的眸子瞬間暗了下來,這將軍和他們杜家有著密切的聯系,那菱兒會不會真的是因為某種目的而接近他,要不怎么會在若馨回來之時,就迫不及待的離去。他眼睛痛苦的椋Я似饋恚袅⒘似蹋職v歷在目。
他深思了片刻,勾起了唇角,她那純凈如水的眸子里洠в刑搨危嘈潘
幾粒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他驚醒過來,睜開眼睛,今天發生的事把他和奶奶的推測全都打翻了。看來得回去重新計劃一下,看怎么能抓住那幕后人的把柄,把他揪出來,繩之于法。
雨點嘩嘩的墜落,不一會兒地面一片潮濕,夜色之中,一個滿身潮濕的人震驚的站在林中,左右環顧,原先躺在地上的兩個尸體已不知去向,只剩下兩個灰色的口袋還在原地任暴雨侵襲。
這種雨,來得快,去得快,楚文昊從林間走到那花叢掩蓋的小路之時,雨已經停歇,他迅速的換了衣裳,直奔京都的繁華大街,敲門租了輛馬車,連夜趕回了江城。
天剛蒙蒙亮之際,睿親王府府內一室中就燃了數根燭火,幾個呵欠連天的人陸續進入。
這群人中有仵作有大夫,當他們看到床上躺著的兩個黃色頭發,面色煞白,長的和他們不太一樣的人時,不禁都打了個機臁馊珶o。
在睿親王迫人的目光中,幾人才開始看向那兩個長相怪異的死人,伸出手,上上下下的開始檢查,只是那微顫的手,還是能看出他們心中的恐懼。
“王爺,這兩人死了應該有十個時辰。”
“這種傷口我這么多年從未見過,應該是種極厲害的暗器。”
“是的,王爺,這種暗器深入體內,可見速度快的不可想象應該是一擊斃命。”
“……“
睿親王眉頭越皺越緊,摚Я藫'手,警告了幾人此事不得外傳,才放他們離去。
今日睿親王離了杜府,洠ё鲛I子,沿著林邊而行,不覺中入了林子,才發現有兩個人的尸體,因心情不好,又趕著回府,就招呼隨后的福安去看下,照常向前走去。
結果就聽到福安超人的尖叫聲,皺了眉頭又走了回去,福安一手指著地面上的人,兩腳亂跳,直呼是妖人,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心中有許多的不解,這才令轎夫把尸體抬入轎內,避人耳目的呷肓烁校置0踩ソ辛藥讉王府中用過的大夫和仵作前來驗一下死因。
現在,只能說,這種暗器,有著匪夷所思的速度,前幾日,那秦碩將軍還說讓這兩人幫忙,現在把他二人殺了,只能說明是他們洠в辛死脙r值,十之八九,這種速度超快的暗器就是這兩人所制。
看來,秦碩當年向皇兄討要這兩人,并不是善念大發,而是有所圖郑瑯O有可能是因為他知道兩人會制造這種暗器,也見識過它的厲害,便以送他們回故土為餌誘惑他們為他效命,而現在把他們殺了,定是怕泄露了這個秘密。
只不過,有一點他想不通,既然不想泄露秘密,理當把兩人埋入地下,或者丟棄到河中,怎么會隨意的扔在林間。
凌晨,周遭的樹木已清晰可見,綠色的枝葉上還滴著水珠,那昨夜幾乎壓到頭頂的黑云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留給世界一片的清新和自然。
在從京都到江城的路上,一輛馬車火速的前行著。
馬車中傳來一女子爽朗的笑聲,接著就見一個女子眨巴著大眼,掀開了簾子,頓時,風攜著花的香氣沖進了馬車內,太陽還未出來風有些微寒,女子連忙又把簾子放下,接著,馬車中傳出了一陣說話聲。
“雪云,等太陽出來了再掀開簾子,爹爹體弱,未必承受的住。”溫和的聲音帶著一絲責備。
“哥哥,你可是又吵了我半天,這幾天你吵我的次數可比以前十幾年還多。”雪云嘟著嘴,略為不滿的反駁道。
“好啦,雪云,不要理他,有我這個親親夫君陪著你就行了。”金鳳顏湊上一嘴,立刻換來雪云的一個大白眼。
“八字還洠б黄材兀俊卑惭┰瓢辶四樕恋馈
“怎么會呢,最起碼安伯伯已同意把你許配給我,要不是致遠兄他還洠в谐捎H,我這兩日已把你娶進門了,你不會是真聽信了杜思菱那丫頭的話了吧?”
安雪云連忙看向哥哥,果見他沉下臉色,更為生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傻不傻呀,哼,我就是聽信了菱兒姐姐的話又怎樣?”說著眼光向安致遠瞟了過去,金鳳顏頓悟,用手擦了擦嘴。
“你們三個一大清早,就噰喳喳的說些什么?”蒼老沙啞的聲音傳出,躺在里側榻上的人翻了身子,掉過頭來,可能因為體虛,半天洠в衅饋恚诶飩鹊陌仓逻h一個快步向前扶住了他的身子,眼中浮現了霧氣。
“安伯伯,我們在商討我和雪云的婚事啦—哎喲。”那安伯伯中了毒后,雖說命能保七日,確實一日比一日衰老,一日比一日體弱,此刻那本來還半黑的頭發幾近全白,讓人不忍視之。
金鳳顏見雪云強忍的淚馬上就要滴落下來,忙開口移大家的注意力,卻不想換來了她這么用力的一扭,不禁有些氣惱,眼見她那含在眼眶里的淚水已如大魚般傾盆而下,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安雪云一邊哭泣一邊道:“爹爹,女兒一定會找到那個下毒的人,親手殺了好為你報仇。”
“不要。“安林寶急著接口,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其實爹爹到真感謝那個下毒的人,不然我安林寶怎么能有種了悟,你和致遠陪爹爹的這幾天,是爹爹這輩子過得最開心最快樂的日子。”
“安伯伯,不是說好了,以后的日子要開開心心的過嗎?“金鳳顏吸了吸鼻子:”你看看你們,別說開心了。馬上把握這號稱鐵血冰心的金無情,也抬出眼淚來。”
幾人一聽,都不禁的笑出聲來,安雪云一邊笑,一邊擦淚,“你什么時候多了這個綴頭的還真讓人刮目相看。”
笑了半響,又靜了下來,安林寶看了眼安致遠,輕嘆了一聲,目光掃過安雪云,定在了金鳳顏身上:“鳳顏,我這老頭子也洠兹盏幕铑^了——”
他摚种谱⊙┰频脑挘┰朴朴频拈'上了嘴巴:“我的身體我清楚,雖說是被睿親王爺強壓了毒性,我感覺也撐不了幾日了。”
雪云又忍不住的低聲抽咽起來,安林寶把她拉到身上,撫著她的發,表情異常嚴肅:“鳳顏,我相信你會好好的疼惜雪云,以后就要靠你來照顧她了。致遠這孩子還洠в姓业揭庵腥耍也荒軓娗螅銈儍蓚這兩日成親吧,也了了爹爹的一樁心愿。”
金鳳顏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雪云,雪云見安林寶一臉的期盼也不再簦宰樱叩目戳私瘌P顏一眼,點了下頭。
洠У缴挝纾R車已進了江城,一會的功夫,就到了恩澤府門前,安寶林心情異常的緊張,往日的荒唐作為在他腦中回放,他看著恩澤府三個字,怎么也邁不動步子。
安雪云在門前立了會,直接去敲了門。開門的人一見是老太君的外孫,外孫女,一臉欣喜的跑進了院子,連人也忘了招呼,就沖向老太君所住的庵憶苑。
老太君從庵憶苑慌慌張張的趕來之時,幾人已在廳堂坐立,她激動萬分的進了廳堂:“你們兩個,總算知道回來看看外婆,喲,鳳顏,你也來了,咦,這位是——?”
老太君總算注意到了那個坐在雪云身邊,一見到她進來就緊張的站直身子的安寶林。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怎么也找不出此人的影子,更想不明白此人見了她為何有這種害怕的神色。
這個人頭發發如雪般的白,看看身形,估算年齡也得和她差不多,莫不是以前的舊識?
“他是爹爹。”安雪云握住他發抖的手,輕聲的開了口。
“你爹爹?”老太君愣了愣,不可置信的又仔細看了看,怎么會這般的蒼老,再細細看看,眉目間倒能找出一點點相似的氣息,安林寶,老太君心中一陣絞痛:”你這個畜生也有今天,真是報應。”
當下冷了臉色:“我楚家不歡迎你,你給我混出去。”
安林寶早知會如此,既然前來,也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撥開安雪云的手,在老太君震驚的目光中,一步三顫的走到了她的跟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頭也跟著樱搅说孛妫l出了咚的一聲響,“我此來,就是來您老人家原諒的。”
立在身旁的安致遠和安雪云,見他跪到了地上,也跟著跪了下來。
“老太君,安伯伯他只能再活兩三日了,本來我們在四處游玩,他堅持回來找您,想懇求您的原諒。“金鳳顏走到幾人身邊,把這幾句話說完,彎腰跪到了雪云的身邊,雪云側臉看向他,眸子里激動神色盡顯無遺,金鳳顏悄悄的咧了一下唇,又正色道:“老太君,那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何況安伯伯——”
“鳳顏,你不用再說了。”安林寶打斷了他的話,悲痛盡現于臉上,“我這樣的人本來就是死有余辜,來求老太君的原諒就是奢求,我只希望老太君能讓我在臨死之前去香蓮的墳前去看看她——”
“絕不可能——”老太君甩了下袖子,不去看他,走到金鳳顏身邊,用手扶他:“鳳顏,這是我楚家的家務事,你跪著干嘛?”
“不可以,我和雪云訂了親,也算是半個安家的人,若是安伯伯他不起身,鳳顏自當也要跟著跪下去。”
“你,你們——氣死我了。”老太君說了半天,也洠苷f出什么,氣得拂袖而去,桂嬤嬤忙跟在她的身后出了廳堂。
第九十九章 惊人的消息
这一跪竟是跪到了晚上,那安林宝身体本就虚弱,又从一开始就没有饮食,跪了近三个时辰,身子开始不停的摇晃,又强撑着跪了片刻,再也支持不住的歪向了一边。
再睁开眼时,竟是躺在床上,慌忙向床边看去,几个孩子站在床的旁边,雪云那丫头已是满脸的泪痕,见他睁了眼,直接扑了过去,欣喜的抬手擦着泪:“爹爹,你终于醒了,雪云好怕。好怕你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
安林宝想起身子,费劲了力气也没能起来,深喘了几口气,刚要开口,看见了离床稍远的地方坐着的老太君,此刻手执着杯子,正往这边看过来,眼中已没有了刚才的憎恶,全部转成了同情。
就算是同情也好,只要能让他去香莲的坟前祭拜,他也不在乎。
他硬撑了几下身子,还是没能起来,雪云连忙搀扶着他坐起了身子,他看了眼老太君,奋力抬起腿想下床。
“你就躺着吧。”老太君把被子放到了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仿佛不愿多待般,径自走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