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拿来-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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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她整个人显得张扬万分,相比之下,在下面站着的阮太妃着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衫,显得素了许多,身形也较上次消瘦许多。
幻儿还没看清那还有两个人是谁的背影,就听得身旁的公公尖细着声音道:“启禀皇上,杜思菱带到。”
还好,没说成罪犯,是不是从侧面说明了还有希望,幻儿往前走去,站到阮太妃的侧后面,颇有无奈的正要下跪,就见前面蓝影一低,听得扑通一声,那阮太妃身子已跪倒在地。
“这事与睿儿无关,他并不知情,只是我一人所为,请姐姐你莫要牵连他人?”阮 太妃的声音异常的沙哑,若不是见到了人,还真不知是她,说到这里,她微微停了下,似乎想说什么,考虑了再三,又咽了回去。
“姐姐我也很想答应你,可是——”她说了半截,竟向幻儿看了过来,幻儿忙收回眼光,跪到地上,低下头颅:“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抬起头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到耳边,声不大,却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不用多想,一定是那坐在正位的皇上。
幻儿依言抬起了头,看了过去,这皇上脸型和旁边的皇太后有几分相像,可是那五官却并不是十分相似,可是那双眼睛,黑如乌玉,有些眼熟,细想之下,竟是和柳安有几分的相像,思虑之间,那眼内的神采已由兴趣改为了疑惑。
贵为当今的皇上,这十来年间,哪里有人敢这般直视他,这女子还真不一般,再细细打量一下,长相只能算得上是清秀,但是眸子中倒真有一股灵动的气息,有种和一般人不一样的神韵,让人不由得陷进去,想知道更多,怪不得那情从不归处的皇弟竟要娶她一个弃妇做王妃。
其实说皇弟他想谋害他,他并不是十分的相信,可是母后对此事万分的忠实,特别是那个安庆王朝的命脉,更是极为的关心,一听这堂下那个长的还算美丽却一脸算计的女子,说出老太君把那命脉转交之事,更是让他下令把人即刻传来,如此的心急,表面上看她好像是在关心他,实质上她暗地里做的那些个事他并不是不知,只是她毕竟是他的娘亲,纵使她对那样对她,他也装作不知,想用真情来感化她,如今看来,倒真是他错了。
他轻轻的一笑,看了下旁边的太后,又把目光投向幻儿,“听说你离开楚家之际,老太君她了给你什么东西?”
“回皇上的话,民女并没有拿楚家的任何一样东西,包括一针一线。”幻儿毫不避讳的直视着他。
“或者,只是一句话什么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回答。”皇太后冷笑了两声,厉声道。
“回皇太后的话,确实没有,临出楚家,民女确实见过老太君,老太君只是说了些无奈的惜别话儿。”幻儿喉间又痛了起来,有丝梗咽,清了清嗓子,继续答道。
皇太后听她说完,一脸的不信,转脸望向跪在最右面的人:“若馨啊,你不是说了,亲耳听老太君说的,那命脉已交给这杜思菱。”
“正是,那日民女在林间散步,听到林中有人说话,本也无意偷听,可入耳确实命脉两字,于是就偷偷躲在一棵大树后,的确听到老太君说命脉已交给杜思菱,不过,是不是她离府之时所交,民女不能肯定。”熟悉的声音进入耳间,幻儿悄悄侧首,打量着那说的头头是道的女子,要不是知道她的为人,还真得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皇太后冷着音道,头昂的特高,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幻儿,满身都冒出咄咄逼人的气势。
“民女只能说一句话。”见那皇太后挑起了眉,她再次侧了头看向若馨,一字一顿的道:“清者自清。”
“清者自清?”“清者自清……”
一声来自皇太后,语气带了丝不屑,另一声来自当今圣上,听不出是否相信,但满是玩味。
“是的,浊者自浊,清者自清。”幻儿坚定的重复了一遍,她也不想去辩解,可是眼前的状况,多说已经无意。
“阮太妃,你刚才所说之事,朕就准了。不过,皇弟他虽说不知情,却也不能不罚,就禁入睿亲王府吧,不能再私自出府,而他手下的兵权就一并的交给秦硕,这事,也——”
“微臣领旨谢恩。”站在最右侧的那个背对着幻儿的人拜下身去,幻儿听得声音,才发现此人原来是将军秦硕。
“皇儿?”一阵惊呼,旁边那一脸略白的皇太后开口打断的他的话:“你怎么能这样处理此事?你——”她止住要惊出嘴的话,安庆王朝明确的规定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她要是再说下去,定是会让人抓了把柄去。
“母妃你有意见?”笑容像花一样的散开,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自然是没有,他毕竟是先皇的血脉,皇上你念着手足之情,没有重罚,自有皇上你的道理。”皇太后也是一脸的笑容,却 有些微僵,笑容也不达眼底,忽而转了语气:“可是这剩下几个人,必要重罚,否则不是人人都要欺上门来了。”
“那母后你认为下面这几人该如何处置?”皇上笑得无害,样子极为的孝顺,眼眸中却有痛苦的情愫一闪而过。
皇太后掩去脸上因刚才那事而升出的不悦,声音又变得细声细气,仿若她只是个年方二八的少女般:“阮妹妹作出这种事,就自然应该早就想到后果,你也不要怨姐姐和皇上心狠,若是不做惩戒,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又以何来自处?”
阮太妃没有吱声,只是抬起眸子,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颇为迟疑,欲言又止,她半晌又把到了嗓间的生生咽了回去。
皇太后嘴角噙出了冷笑,话说的肯定,不容置疑,眼睛也像凛冽的寒风般入人心魄,见众人安静,她清了清嗓子,接了道:“而这安庆王朝的命脉,决不可以落到别姓人的手中,这杜思菱,皇上,哀家以为宁可错杀十人,也不愿放过一人。”
皇上仍是轻轻的笑着,不置可否,看着幻儿淡然之极的眸子,心中有些吃惊和赞叹,难不成还有女子这般的不畏生死。
“皇儿,你认为哀家所说是否有理?”皇太后见他盯向那个女子,连头也没有再动一下,心中一紧,说出的话不觉中带了丝怒意。
“母后息怒,朕是在思考母后您的意见。”脸上的笑意未改,说出的话确实非常的认真:“阮太妃,虽说作出了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却总归是父皇的遗妃,不如就将她发配边疆困苦之地,去做些劳作,以示惩罚。”
皇太后的脸色有些阴沉,若有所思的盯上她的儿子,皇上,他今天怎么回事,平日里对她是言听计从,今个儿,无论她说什么,他总会办着法儿给驳了回来。
“至于杜思菱——”他扬着唇角,不去看皇太后,把目光看向那一脸镇定的女子:“那安庆王朝命脉之事,居然有人传言是父皇他亲自交给老太君的,简直是可笑,朕不信这样的——”
“皇上,”皇太后打断他的话,几步走了下去,站到那几人面前,面朝着皇上,不顾他一脸的惊讶,作势就要下跪,皇上盲从正椅上下来,搀扶着她欲跪下的身子:“母后,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睿亲王和阮太妃,你的决策哀家也不说什么了,但这个女人——”她伸出右手的食指指向跪在她正后的幻儿,“绝对不能轻饶,那命脉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必须得死。”
SHIT!死老太婆,本姑娘和你有仇不成,幻儿心中骂着,眼睛的余光扫到了旁边不远处那同样跪在地上的若馨,眼中有着难掩的笑意,这女人,还真是阴险,好像还巴不得自己早死。
“这,这个,母后——”皇上正想说话,皇太后气的甩开他的手臂,后退两步,跪到地上:“望皇上你以大局为重,不要妇人之仁。”
第一百零二章 劫狱?
皇上忙上前两步搀起了她:“母后,您这是做什么————”
他仅说了一半,便停下了话,看了眼跪在地上一脸淡定的幻儿,见他望去,她只是淡淡的望过去一眼,又垂下了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她倒真是特别,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一般的女子早就该吓晕过去,至少也该变了颜色,大哭大闹才对,她却很是镇定,正打量着,那似水的眸子又抬了起来,看向他,好像在说着,我相信您是一代明君。
他转过身躲开那清澈的眸子,坐到了正位之上,垂着眸了,半晌才沉着声音道:“此事,楚家已纵火自焚,其他和楚家有关的人朕就不做追究,但杜思菱私藏安庆,咳。”他又看了眼皇太后,她那脸上有着决不罢休的执着,他闭了闭眼,接着道:“因杜思菱私藏安庆王朝的命脉不愿交出,再给一日期限,若明日晌午还未交出,斩立决。”
“请皇上三思。”立在一侧的秦硕突然跪下,眼光愤愤的扫了眼跪在地上的若馨,若馨脸色明显的变了下,又再度的坚决起来。
“这事并没有充分的证据,只怕如此就判了 她的死罪,众大臣会颇有微词。”
“秦将军说得有理。”
那着红衣的皇太后状若沉思,突然棉线狠狠的看向了幻儿:“难保她不会把这命脉交给家人保管,也说不定这杜家会有什么不良的企图,皇上,这杜家人一定要一并定罪才能让我安庆军民安心。”
“太厚。”秦硕欲开口解释,被皇太后瞪了一眼,咽下口中的话,垂下了头,这时的情景确实还没到与她闹翻的时候,可是,他的眸子狠狠的扫过若馨,望向幻儿,眼中的狠厉缓了下了,竟溢出了一丝痛楚。
皇上见秦硕没再话说了一半,就不再开口,心里知道是受皇太后所迫,他微顿了一下,不等太后再次说话,抢先开口道:“就将杜家父子一并打入大牢,容后发落。”
接着,两人带刀的侍卫进来,架起跪在地上的幻儿,此时,她才从那震惊的消息中清醒过来,急呼出声:“皇上,别说民女不知道这安庆王朝的命脉是何物,就算是侥幸知道了,又与民女家人何关,你冤枉民女一个人不打紧,怎么还牵连民女的家人,若你是怕众臣有微词,民女认罪就是,请皇上您收回成命。”
“大胆刁民,皇上说出的话哪有更改的道理,把她给拖下去。”皇太后怒气无处可发,越发绝情的声音响在整个厅堂,幻儿这才细看到她转过的眉目,愤怒的表情扬在她的脸上,那张脸上皱纹突显,她突然惊觉,这个女人一定不止六十了,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巫婆。
在她被拉出明心宫的时刻,那皇上的声音才传了出来,“此事,朕会慎重考虑,杜士林怎么说也是当朝二品,是安庆王朝的一大功臣。”
得了这不算许诺的许诺,幻儿觉得心中安了些,这压着她的两人,果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弄的她胳膊生疼,幻儿想挣扎,却动不了分毫。只好任两人压着向前走去。
从来时的路再次走出,出了宫门,走过那停在外面的小轿子,她心中不由长叹,难道这就是她穿到古代的命中结局,替别人代过受罪被斩,想到在电视中看到的那明晃晃的刀子,那被刀子斩脖子身首异处的情形瞬间侵袭她的思想,她不禁脸色苍白,冒出一身的冷汗。
不知走了多久,她被推进了一个破落黑暗的地牢中,还没有适应光线,就听到一声声沙哑的呼唤声:“放我出去”“我不想死”“我是冤枉的”诸如此类,恍如恶鬼般得声音挑拨着她的神经,她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正奋力的想看清楚之时,被那压着自己的一个人一推,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去,趴向了地面,疼痛感立马由膝盖部位传出,直达脑部,忍不住发出一声呼喊,听得铁链锁门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幻儿坐在有些凉的地上,揉了片刻的膝盖,才定下了心,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骚臭的味道,不由得掩住了鼻子。
过了一会儿,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更是心惊,这牢房就是小块地方,站起身来到一角处,前不过十多步,右不过十多步,心中不由得庆幸,幸好刚才是进门就栽倒,不然定会撞倒墙上,到时疼的就不光只有这膝盖了。
眼睛环顾四周,只在墙角有一小片稻草,用手摸了摸,心中一凉,连这草都是湿的。这么冷的甜,该如何御寒,说不定还没到明日晌午,就已经会冻死在牢中。
正想着,有人送来了饭食,虽说闻起来味道不怎么样,没有香味,但是中午只吃了几条小鱼,此刻肚子中倒真是在闹空城计,她接过那饭菜,坐到了地上,正要食用,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窜了出来,一下子把碗给撞翻了,饭菜不用说,全洒到了地上,入目之间,竟是一只老鼠,超级大,借着那送饭之人点的烛光,依稀可见,它那棕黑色的毛和那双小小的闪烁着的眼睛。
幻儿再也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直退的远远的,任它吃着那饭食,嘴中叨咕着:“这老鼠这么大,一定是只变异的老鼠。”
随即心中一阵可惜,这饭菜被那老鼠给碰到,她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再吃一口的。
“杜小姐。”门口的灯光还在,幻儿这才想到那送饭之人还立在门前,侧脸看了 过去。
本以为他会像刚才那两人般一脸无情,甚至看她笑话,谁知那人倒是扬了一脸的笑,语气也极为恭敬:“杜小姐,你等着,我再给你重端一份来。”
“喂,小哥,我们认识?”幻儿有些疑惑,莫不是这快死的囚犯会有非一般的待遇。
那个黑黑的男子憨厚的笑了一下,道:“是杜老爷和杜少爷托我来多照顾一下小姐您。”
“爹爹和哥哥?他们怎么样?”幻儿手抓着铁杆,紧张的问道。
“杜老爷和杜少爷也被关在了牢中,真是想不明白。”他长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掺杂了愤怒,道:“我们这些穷困人家的人虽说不识什么大道理,但分人善恶的方法还是有些的,杜老爷这么个大善人,怎么会是逆贼,别说我不信,全城的老百姓都不相信。这几个月,要不是杜老爷每月都叫人给小人家中松懈银两,只靠我看牢房这些铜钱,小人的妻子和刚出世的儿子一定挨不过这个冬天。”
这么个大好人,被关进了牢房,莫不是老天无眼。
“嘘,”幻儿手指竖在嘴边,等他平静了情绪,才压低声音道:“你是说全城的百姓都不平?”
“是的,想是很多人聚在皇宫周围,没有散去。”
“那小哥你可能帮我一件事?”幻儿想到了电视中的情节,突然心生一计,就算救不了自己,也定能救得她的父兄。
“只要小人有这个能力,一定是万死不辞。”那嘿嘿的男子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应道。
“不会是让你放我出去,也没有死那么严重。”幻儿见他一副英勇就义的神色,有些好笑。
她向那转着弯的路看了下,确定没人,才向他招了招手,待他走进,才小声说了起来。
只见那黑黑的男子频频的点头,最后眼中透出了喜色,嗯嗯出声。
“你可听得明白?”幻儿不放心,问出口。
“小姐您放心,这事小人一定能办成。”他转身就欲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回头来:“小人先去为小姐你端些饭菜来。”
幻儿看了眼那被大老鼠吃了一半的饭菜,无奈的点了点头,目视着那嘿嘿的男人走远,到了拐弯之处,突然停了下来,立在了一边,幻儿勾着头望去,一片亮眼的光射入,先进入两人,手持着灯烛,后面跟着一个人,一身银衣耀眼,竟是那将军秦硕。
刚才在明心宫中他欲救她,她看在了眼里,对他的不好感觉也不再那么明显,只是不明白他堂堂一个将军,又贵为皇上的义子,怎么会亲自到这种地方,来看她这个快死的犯人,就不怕露了什么风声,也遭了罪。
“秦将军,你来这做什么?”幻儿理了理前额微乱的发,出口问道。
秦硕看了她一眼,目光凝在那地上吃食的老鼠,眼光有了些愤怒,转向旁边那立着的人:“把钥匙拿出来。”
见他犹豫,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你这般磨蹭做什么,快一点,难不成还担心本将军我会把人放跑了不成。”
“小人不敢。”那黑黑的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串钥匙,找出一把,递给了他,他接过,径直走到牢门前,开了锁,伸手把她给拉了出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向前走去,那本来打算出去的黑黑的男子脸色巨变,立即迈了脚步,跟了上去。
他这是干嘛,劫狱?这样的正大光明?
幻儿对他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侧着头打量着那硬挺的五官,他似觉察到她的注视,眼睛眨了一下,却不转头,也不解惑,只一味的拉着她向前走去。
第一百零三章 行刑
事实证明,她想的太好了,他一个将军怎么会为了她这么一个小女子做这么冒险的事,不过,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由衷的露出感激之情,这虽然还是牢房,比不上她的厢房,却不知比刚才那个牢房要好上几倍,至少没有那臭氧熏天的味道,还有一张干净的床铺,上面还有一床看似崭新的被子。
“谢谢。”她低声道,眸子轻抬。
他不语,深深的凝视她,直到幻儿被他看得有些变了脸色,他才缓缓的开口道:“我做的这些远不如伤害你的多,算作是小小的弥补好了。”
幻儿以为他说的是两年前把她硬逼入睿亲王房中的事,于是淡笑道:“那事已经过了两年了,我早就忘了。”
两年前,秦硕知道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也就不多做解释,随手向后挥了挥,一人向前,把一个竹篮子放到了桌上,随后退了出去。
幻儿好奇的打量着那个篮子,却没有动手去掀开它。
秦硕走到桌前,拿开了盖子,香飘四溢,蜜汁鸡的香味,还有那钱酱酥鸭,不用看,只凭着那香气,幻儿已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不过,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吃这两样东西?
“我去问了杜士林。”他淡淡的开口,解除了她心中的疑惑。
她手刚伸向那篮子,又缩了回来,目光也沉了下去,不再言语,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