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养成攻略-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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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散了。你?忘了我吗?让我看看你好吗?”暗中陆元康的声音让钱浦不知为何一振。
却依旧卷缩在角落里,她此时落难无论是谁都不想再见。况且是时隔多年的故人,到了此时也只有平添伤感的份儿。由此她越发的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在的元静。
见钱浦依旧不理会他,陆元康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搁在地上道:“这是药擦在你额头上就不会留疤了,夜深了你好好休息吧!”
钱浦瞧见那暗中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救过我,我谢谢你……可是如今我一无所有成了阶下囚,或许隔不了多久就要上断头台。所以……若是有来生,我一定要报答你这份救命之恩。只是今生……你我早已缘尽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很清晰。面对元静,钱浦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还能说些什么……猛然间往事回想,想起那个夸自己长得像菩萨的男孩让钱浦如今还是忍不住会心一笑。可仅仅如此,她明白当年自己选择的路已经不能回头。她不知道若是没有那场变故,她会不会真的就和睿叔安排的那样,在山下的普通人家寄宿,然后再嫁给一个男人过着普通妇人的生活。若是那样,总比现在的自己是好的吧!
陆元康回头望着钱浦道:“你不认我是因为恨我吗?若是当年我能保全你们姐妹二人,你必也不会落到今天这部田地对不对?是我……是我害了你……这些年我一直在寻你,即便我寻不到你,却也希望你能过得好些。清乐……”
“不啊!我如今受难皆因我咎由自取中了人的圈套,和你无关啊!隔了这些年,在我身上已经发生了太多的变故。你又何须自责于此!若不是当年你救了我,只怕我连今日的活路都没有,早就是泾河中的一具白骨。元静啊,我不恨你,我心中对你一直剩下的只有感激二字。”钱浦撑起身子,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对着陆元康的背影道。她不再是当年分别时的清乐了,这么多年鲜少有人再唤起她以前的名字。这身份,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顶着钱浦的身份过一辈子了。
隔了那么久远的时间和记忆,他们两个都变了啊!钱浦心中除了一声轻叹之外便剩下的只有惋惜,若是有来生她该回报这个救过自己的同伴。可惜她如今剩下三天的时间,而这三天过了今夜便只剩下一天一夜了……
“清乐……你愿意和我走吗?我救你出去,然后带着你离开京城,去边关寻我父亲……”陆元康忽然丢下灯笼,伸手探过木栏抚摸着她暗中消瘦的肩膀又道:“这些年……我遇到了太多人,可是还是忘不了你,所以我一直在寻你。我寻到了你……可是,你也寻到了你的良人……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断了的缘分还能不能修复。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又一次死在我面前!”
暗中陆元康的话,让钱浦不禁有些失神的望着他,低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心中有了旁人。又何须还在今夜来寻这么一遭伤感。只当……只当那一夜在泾河落水的时候,我便死了。你从来不欠我什么,更没有义务救我……活或者死,或许这都是我的命呢!”
钱浦伸手扶住那肩膀上的手掌,宽厚中带着微茧,这一刻两人的手掌贴在一起。彼此的温度传递在掌心,钱浦心中并非不感动。不感动,一个男人会在今夜来寻她,救她!即便这个人并非她心中期待之人,可落难之时的相助之情让她又好似看到当年那个憨厚可爱的小和尚元静。
一时间各种情绪充斥在她心中,怎奈她脑子一疼在暗中低吟起来。
“怎么了?疼吗?”陆元康赶忙打着灯笼又从地上寻到那小瓷瓶,摊手递给钱浦道:“擦擦……擦擦就不疼了。”
钱浦摇摇,并没有伸手接住那小瓷瓶只是忍着疼道:“我已经是要是的人了,或许这点疼还能提醒我现在还活着。元静……忘了我,我不是一个值得你挂念的人。这些年,我早就变了,变得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所以你遇见的也只是钱浦。”
所以你遇见的也只是钱浦。这一句让陆元康好似心中一沉,手下无力那小瓷瓶滚落在地上。他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女子,在本就看不清的昏暗中那一双清澈的眸子更显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执念了多年的情谊,到底哪里错了?!
在他得知一切之后,来找她。得到的却是如此残忍的答案!终于陆元康开口道:“就这样……错过了吗?其实一切都还可以重来,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你也可以再做回清乐啊!”
第二卷 第十五章嘉和三年夏。痴人
第十五章嘉和三年夏。痴人
“跟我走吧!明晚我在来寻你,一切自会安排妥当……”陆元康望着那暗中依旧闪亮水润的眸子,又张口带着几分哀求道。
望着此时的陆元康,口中的拒绝越发的无力吐出来。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此刻想要依靠的人却并没有出现在她身边!林琰啊……难道当真是你害了我,或是受人要挟不得与此吗?还是……
钱浦在心中摇摇头,昨夜还躺在她身边的人今夜却隔着囚狱大牢。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怎么了,好似上天同她开了一个玩笑一般!一时间她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眼看性命不保!
“我……”钱浦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元康按住她颤抖的手,望着那一双闪动着水光的眼眸,劝解道:“你还这么年轻……大好的双十年华,难道就真的甘愿这么去了!就算不为了自己,想想你的家人……你死了,你的身份就会被验尸的仵作泄露,到时候欺君之罪要连累多少性命!你甘心这些年在你身边的人就这么一起陪你送死?想想慈儿,她才十二岁……没了你做依凭,她日后又会沦落到何种田地?!”
“犯官的女眷,是要被送进官……你当年为了保全她的性命而绝然投江,难道今日便不顾惜她了吗?想想那么单纯的孩子,若要到了肮脏之地岂不是比死还不如!”陆元康的声音莫名的也带上了几分忧伤,一字一句语调带着怅然,一声哀叹让钱浦心酸的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钱浦眼前一亮不禁醒过神来。低声喃喃道:“我的慈儿……”若是慈儿真的因为自己之故,身后无人照料送进官……成了身份下溅的娼ji。想到这里钱浦身子一颤,险些头脑发晕载到木栏上。脑海中一幕幕龌龊的景象与慈儿那张青涩的小脸交叠在一起,顿时间让她心中失了方寸!好似刀割!
陆元康赶忙伸手扶住钱浦的肩膀道:“你别怕……只要你肯跟我走,一切有我!自会安排妥当!”
又是一句一切有我!?钱浦听到这一字不差的承诺不禁醒过神来,望着眼前目光真挚的陆元康道:“若是你救了我,可我又不愿跟着你……又如何是好?”林琰的承诺还在耳边萦绕,可他却对自己失言了。钱浦不知道两人就此会不会生离死别,只是到了此时她心里到底还信他没有害自己!或者,如今即便是如何厉害的林尚书也不能违背皇命救自己吧!在权势和自己之间,林琰到底选择了前者……
陆元康听到钱浦的问话不禁一愣,几分尴尬的望着她却不知如何回答。
钱浦瞧见他的犹豫之色,在暗中叹气道:“我已非完璧之身,早已配不上你这些年来的情谊,你走吧……是我,是我配不上你。”终于钱浦摇着头,又缓缓闭上了眼眸。这些她走得太累,对于慈儿能做的,能割舍的,她已经做尽……若到今日,她保全不了慈儿,也断然不能再将自己再卖一次!或许真的如李贞当日对自己的辱骂一般,她真的卖了自己!
她并非没有主见的妇人,一时间的恐惧断然让她失去理智……可情绪发泄之后,终于渐渐唤回了平日的冷静。钱浦在暗中眯着眼睛望着眼前之人,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元静了……即便他真的记得自己,有好心寻她。可自己的身份,这一切都已然牵动朝局。那么陆元康又是当真不带有任何目的吗?
暗中她的手被陆元康紧紧握住,对于此刻他亦是矛盾的。即便在暗中他们彼此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可却更像是一场无声无息的战争……
终于钱浦开口道:“告诉我……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是谁,是谁告诉你的?!”钱浦想到两人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当时陆元康对自己的态度绝非如现在这般深情。那么,为什么他会在今天出现在这里?如此的巧合,让钱浦心中一亮。虽然陆元康未必是陷害自己之人,可或许这巧合之中与那人也有莫大的关联!
“是我派人去南边打听,还走访了你师兄的府邸。”陆元康在暗中有补充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
钱浦一愣,伸手掰开陆元康的手掌道:“休要骗我,京城到钱家镇最快也要走一个月的水路,而马车要走两月之久。况且,当年我母亲怕日后有亲眷寻来早就将身边的旧人打发出钱家,莫说是南边的祖家,除了我母亲和我早就没有人知晓当年之事。你又如何能打听的到?!”
如今在京城唯一能将自己身世拼凑在一起的只有一个人!钱浦想到那日林琰的酒后之言,此时钱浦身上不禁一阵恶寒!难道这一切真的与林琰有关,一切的铁证合理的推断摆在钱浦眼前,让她心中的坚定也终于开始动摇。
陆元康面对钱浦的疑问,开口低声带着无奈道:“是……是那个人告诉我的,可他既然让我来救你。就证明他已经放弃你了,不要你了……你又何须还执着一个遗弃你的人!况且,那人若真的有心。那么出现在这里的人又怎么会是我?”
面对陆元康的责问,钱浦不禁哑然!残忍的真相摆在自己面前,让她无力的跪在在地上。陆元康望着跪在地上的钱浦,带着几分不鸣道:“跟我走吧!那个人不值得你如此坚持,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将这些年我们错过的时光都弥补回来……离开京城,对于你来说未曾不是一件好事。放下一切,你还可以重新来过……”
“我……”钱浦抬起头望着眼前之人,头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她皱着眉头,皮肤牵动了伤疤便让她疼得好似针扎一般。
陆元康将药瓶打开,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伸手将药碾碎抬手摸在钱浦的额头上。瞧见那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的血迹,陆元康便不再忍心开口逼迫她。
钱浦瞧见陆元康认真的样子,低声开口道:“谢谢你……”
陆元康没有低头看她,只是忽然开口道:“你说过,这世间之事,若能做到用心专一便没有什么做不成的。可我寻了多年,寻到的却依旧是无果。告诉我……因为一开始错了,便不能挽回了么?那个抛弃你的男人,又当真比我好值得你如此执拗。甚至放弃活命的机会,放弃生命吗?”
钱浦摇摇头,她干涩的眼眶流下晶莹的眼泪,心中却依旧是干涩与绝望……林琰!那个说过白首不相负的男人,终于负了她!那一句,你我荣辱与共终于成了一句空话。
那句你不变,我就不变!如今他不要她了,心意变了。
那么她又该如何是好?自从和林琰在一起,即便没有名分钱浦却也未曾想过自己身旁还能躺下别的男人。她心中还能接受旁人的情谊……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中便再也容不下别人,即便自己坚持的不过是一段不容于世的爱情,即便她那个霸道的占据她,最终让她失了心的人,如今在她落难之时抛弃了自己。林琰,钱浦不知该恨他,还是选择忘记这一遭好梦!
“并非值得或是不值得,只是遇见了就是遇见了。或许这就是命运,我们遇见了太多的人,可匆匆走过之后能留在心底的却只有那么一个。我并非痴情之人,可若是因为你救了我便了却旧情。即便我跟了你,你心中又何尝甘心……留在你身边的只是一个无心之人。”
想到这里钱浦的语调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和,望着眼前的陆元康钱浦忍不住低语道:“我说那句话时,少不经事……并不知晓,这世间还有宿命之说。就像有些人守望在身边也注定无缘,望着的也只有一个背影……在我少年懵懂的时候,也曾爱慕过一个人。即便我们朝夕相处了四年,却终究各自奔了前程,最终沦落在尘世间已经彼此不能相识。”
“所以有些人,有些情,放下了,便是放下了!多说无益,不过是平添伤感。我遇人不淑,错寻了良人,这又或许是我的宿命。我做了太多恶事,或许这一切又都是我的报应。我死了,这或许又是我的解脱……人活一世,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这不是佛语中的豁达吗?虽然我不甘心,我争的一切最后输的连心都没了!可是我认命!”
钱浦空洞的望着眼前的黑暗,像是在喃喃的对陆元康劝解,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这一夜,她终于放下……又或者在失去一切之后,她终于真正了悟。
“我不怨他,我只能说我遇到了一个让我甘愿抛下一切的人。在我活着的时候,我做了该做的事,尽了能尽的心。而失去的也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陆元康捡起地上的灯笼,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而钱浦这一夜卷在草席上,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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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六章嘉和三年夏践行
第十六章嘉和三年夏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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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钱浦在牢中睡了一夜便高烧不退,怎奈袁朗隔着木栏唤了她许久却像是昏厥一样毫无知觉。知道第三天凌晨,木门打开钱浦被带着镣铐上了囚车。袁朗才用随身带着的鼻烟壶熏醒了她,可如今一切都已经晚了……
钱浦眯着眼睛醒过来时,依旧坐在囚车上朝着刑场驶去。对于这一天一夜的昏迷钱浦却毫无知觉一般,可见大势已去钱浦到底心有不甘。对于陆元康所说的相救,钱浦对自己的拒绝却并不后悔。她已经在男女之事上栽倒一次,那么即便自己侥幸活下来也断然不能再重蹈覆辙。
她缓缓闭上眼睛,便好似与这热闹的世间隔离了一般。如此喧闹的京城,可这喧闹终究将永远与她无关。想到这里,钱浦干涩的嘴唇触及到一滴湿润。原来是自己懦弱的又哭了,面对死亡每个人都有本能的求生欲望,至于此时自己钱浦睁开眼睛终于挤出一抹苦笑来。死了,是不是就是解脱……人生的漫漫苦旅,走了二十一年原来便是尽头。
她闭上眼睛,太多的面孔浮现在她眼前,被遗忘的,或者记忆深刻的,只是这一条路终有尽头。
“大人……到了啊!”身旁的袁朗唤醒一直沉默的钱浦。
钱浦被袁朗亲自扶下了囚车,抬着沉重的脚步钱浦朝那高台上走去。走了几步,钱浦缓缓回过头用沙哑的嗓音对身后的袁朗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惜……绝非想象的那般艰难,亦非走一遭那般容易。明白吗?脑袋掉下去就安不回来了。”
到了临行的忠告,钱浦却无法似平日一般引经论典,讲什么大道理与袁朗听。只有几句平实之语,心生之感,留给她身后之人。虽然钱浦自诩在权利场中比年长忠厚的袁朗多几分谋略与胆识,可如今心中却只剩下深深的悔恨!可是若这条路注定是这边结果,她却依旧愿意坚持自己最后的执念。
“大人之言,下官铭记于心,刑狱之中,定然绝无冤案二字!”袁朗此时何尝不明白眼前的钱浦所承受的死刑分明是被人陷害,可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虽然钱浦行事过于偏激执念,可却是难得的忠义之人,主张正义之为便是让一直自诩耿直的袁朗心中却生敬佩之情。
钱浦微笑的望着险些就要落了的袁朗,不禁轻叹道:“世间的正义与邪恶皆有心起,我信你一定会是个好官!”话毕,她朝着高台走去。再无半分留恋……只是这一句话,将这一遭官场沉浮言尽。
“大人!您等等!”袁朗忽然在身后叫出钱浦道:“夫人!老夫人来送您了!”
钱浦跪在高处,对着袁朗的方向指去。果然钱氏带着慈儿一步一步的朝着高台走来,望着钱氏蹒跚的步履钱浦心中猛然一酸,说不出何种滋味儿。本是毫无求生之心,此时只是摇着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幕。
“浦儿!”钱氏虽然在慈儿的搀扶下勉强上了高台,却并没有像寻常的妇人一般癫狂,依旧保持这平日的优雅,只是这一声带着颤抖的低呼到底卸去伪装的底气。
钱浦望着钱氏和身后的慈儿,心中不禁一软。当年只是襁褓中的婴儿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而当年那个年轻的妇人却青丝染白露出老态。望着愈发苍老的钱氏和一时间成人的慈儿,钱浦心中自是百感交集,是酸楚,是无奈,是留恋,是悔恨却终又化作一声轻叹道:“你们……回去吧!我……”她凝噎着嗓子不知如何劝解,想到一会血溅刑场的一幕,心中生怕。
“哥哥……”慈儿望着此时钱浦,却忘了钱氏先前的叮嘱不顾体面的低声哭泣道:“哥哥……你别走啊!你走了,我和母亲也活不了了……哥哥,以后慈儿都听你的……哥哥……”激动之中,慈儿已然顾不得平日的教养,如小时候一般趴在钱浦面前痛哭起来。钱浦勉强着用手触及在慈儿的脑袋上,摸着她的脑袋道:“以后要孝顺母亲,她是我们一辈子唯一的母亲。你明白吗?好慈儿……我走了,你一定要替我好好孝顺母亲……”若是没有钱氏,钱浦不知道当年的自己会在身无分文下沦落到何种不堪的命运。
虽然对于慈儿和钱氏日后钱浦心中充满了忧虑,只恨上天不能再给自己些时日安排了她们的日后。想到自己当年八岁待慈儿逃难,如今慈儿十二岁却依旧只是个半点的孩子,到底是自己平日的保护和宠爱害了她。可即便钱浦后悔却也不过是心中一记沉痛袭来。
钱氏却拉着慈儿道:“莫哭,你哥哥即便是走了……咱们也要让浦儿体面的走。”说完钱氏从怀中掏出一把梳子,要帮钱浦梳头。
此时却从行刑之处传来一声低呼道:“李大人有令,时间到了家属便要离开刑场!”钱浦此时朝着对面望去,一身红色的袍子居然是李贞在为自己监刑。只叹一句,人世无常!她低声劝阻道:“母亲,你们走吧!是儿子不孝,让你们……”
瞧见那拿着大刀的刽子手缓缓走来,钱氏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