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养成攻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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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不必与那野种生气,不过是收养的。咱们家洵少爷才是老太太嫡亲的孙子,八竿子打不着的血脉便是怎么亲近也比不上咱们这血连着血的……四房如今又算是什么东西!”
钱氏对自己的提防与不信任,清乐也早就料想到了。她们都是彼此在最差的条件下,不得不接受的选择。即使今日的礼物会招致钱氏的猜忌和反感清乐也必须为之。她想帮钱氏,为她们在钱家以后的生活一起努力。便是这样的相帮,会招致钱氏的怨气。
钱氏望着眼前这个总是超出自己操控的养子,心中自是不满。虽然她的多事并没有给自己招来祸事,但是作为一个孩子太过意的讨好在她眼里只觉得低贱。忽然清乐身后,慈儿的哭声想起让两人都回过神。
正文 第十八章庆德三年冬。进学
已经进入隆冬,天色依旧是半黑窗外却传来敲门声道:“少爷该起了,昨夜夫人照顾小姐一夜。今日给老太太请安只能您一个人去了。”窗外一个女子细柔的娇声催促着。
隔着一扇门却有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应承道:“绣儿姐姐,少爷昨个做功课四更刚睡下。这冬日又阴冷,天色还未亮,您还是让少爷再睡一会吧!”
绣儿听到这话不禁心中为难,隔着门叹了口气道:“既是这样要不今个就别去了,我去回了夫人再到老太太那去请安。”话毕绣儿欲要转身离去,却听见屋内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道:“绣儿姐姐,先进屋暖暖我一会便好。”
听到少爷这声吩咐,墨儿赶忙开门将绣儿迎了进来。见绣儿穿着一身单薄的棉袄挑着一盏灯笼,便将还有些余温的暖炉递给绣儿接过她手中的斗篷烤在一旁赞许的道:“还是绣儿姐姐想得周道,墨儿跟了少爷一个多月了却还是不及绣儿姐姐贴心。只知道天寒怕冻着少爷,却不知早上起来该换件厚点的斗篷。”
绣儿接过暖炉,细长的手指因为受冻而有些红肿望了一眼内屋初亮的烛光道:“你是男孩子,这想东西自然没有我们女孩家细致。再说我虽少爷从曾府来的,自然是相处的久些。”
墨儿憨厚一笑,谦虚的道:“绣儿姐姐教训的是,只是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姐姐伺候少爷极是精心却被派了屋外的差事。”
绣儿拢了拢散着寒气的棉袄道“夫人自然自己的见地,如今少爷入了学带着小厮总是比个半大的丫鬟方便些。再说我也不识字只会闲些做做女红,自然是比不上墨儿你了。”
两人说话间便见自家少爷穿着一身素色的袄子出来,绣儿望着她憔悴的脸上带着青色的眼袋不禁叹了口气道“少爷您年纪还小,自是要好好保重身体。这样熬下去,哪里又吃得消!”
墨儿将绣儿带来的袍子披在她身上,又端水伺候她洗漱瞅了一眼绣儿道“姐姐哪里知道咱们家少爷这位师傅有多严厉,便是少爷这样勤学熬到半夜的却也有挨板子的时候。前几日还因为一个错字,注解之争被罚跪了三个时辰。”
钱浦却止住墨儿的话道“这学问上的东西自然是不能马虎。绣儿姐姐做得棉袄甚是合身,多谢你这一番心意。”
绣儿见状却起身伺候起钱浦梳头,对着镜子柔弱的少年不禁微微一笑道:“奴婢可不识一个大字,若能伺候少爷您他日高中便是奴婢一辈子的荣耀。莫说是一件袄子,就是奴婢一辈子为少爷您做衣裳又何妨。”
钱浦听到这番话自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绣儿望着她红肿的手道“如今小姐这病让夫人愁得几夜未睡好,少爷这便自然是不能再让夫人费心。”
钱浦点点头,自己与钱氏如今依旧是表面上的客气除了每日早晚在钱老夫人屋中请安能遇见便与陌生人无异了。自从自己改了姓名,由钱老太太做主选定了这个浦字为名入了钱家的家谱便进学与于钱家学堂。
钱浦整理奔走于学堂与府中之间,却因为学业忙碌而不再顾忌府中那些琐碎之事。除了每月的份例,其他的钱氏也鲜少过问。如是钱浦的日常起居,吃喝冷暖便唯有从曾府跟来的绣儿照顾。而这位学堂的老师只是代课,却是学问极高的因此对学生的要求颇为严格。尤其是与钱浦一般大的孩子有些实在忍受不了师长的苛责,便回家请了别的先生家中授课。钱浦却自是佩服这位先生的学识渊博以及求学严谨之风,便是又是实在过于苛责却也强忍着不肯服输。
绣儿见墨儿出去倒水,小心翼翼的在钱浦耳边劝道:“奴婢听说洵少爷也要退学请师父到家中来授课,少爷何不在今日求求老夫人一处于洵少爷进学。便是不说师父严厉少受些皮肉之苦,这天寒地冻日日奔波你身子本就虚弱若招了病与小姐一样,岂不是又让夫人忧心。”
钱浦听到绣儿这番劝勉,嘴上应承道好。心中却不免一叹,自己和钱氏虽然名义上是母子却依然各有默契的彼此疏远。所以,自己是死是活自然不会真的费了她的心思。只是,慈儿生病她欲要探望却被钱氏找了借口挡了回来让她心中不免有些忧心。便对绣儿道:“一会子我上学走了,你替我去看看慈儿。红玉和紫绡,暗地里给些搭上让她们尽心伺候小姐。”
绣儿点点头道“奴婢小得,底下的下人们都说少爷您性子薄凉不喜亲近,却不知您小小年纪便如此为人着想。”
钱浦拍着绣儿的手安抚道“姐姐,自然不需为这些闲事置气。昨个老太太赏了我一匹绸缎说是舔冬装,我却觉得那颜色太鲜亮有些女气不如姐姐收着。日后做春衫,或是遇到喜事自然有用得着的时候。”
绣儿知她这是赏自己,不禁红了脸推辞。钱浦却笑着道“姐姐对我好,我自然也是晓得的。再说,咱们日后还未必是什么关系这点东西只怕将来还入不得绣儿姐姐的眼。”
绣儿听到她这番话自然更是红了脸,低声道“好少爷,您若再这般调侃奴婢。奴婢自是要羞愧得不行了。”
钱浦微微一笑,见墨儿已经收拾好东西等在门外。她忽然眨了眨眼,将绣儿从地上拉起来道“我的好嫂子……裕表哥可还念着你呢!”绣儿听到她这话,羞急了欲要捂住她的嘴巴却见她早就激灵的窜了出去。
当着墨儿的面,两人自然不再打闹。天还未亮,顶着刺骨的寒风绣儿在前面打着灯笼主仆三人朝着钱老夫人的院子走去。因为钱浦的院子有些偏远加上天寒路滑,待到老夫人那里天色已经微凉。
钱浦比起平日请安便显得有些晚,果然到了偏房便见钱浦名义上的堂姐钱沐已经跪在那等候。两人平日里也是常常遇见,却只是礼貌性的问候几句便各自沉默。
钱沐是三房妾室的女儿,性情上有些过于温良。钱老夫人一共生养了四个孩子,上面两个是女儿依照钱家的身份门面,这两位姑母的夫婿亦是官宦子弟。三房掌管钱家大小事宜,可惜这个名义上的三伯父并不进取考了数年的科举未中。最后只得花了重金买了个七品的闲职,如今带着几个年轻的妾室在外地为官。四房本是钱老太太最看重的儿子,当年四少爷中进士归乡倒也是钱家期盼了许久的荣耀。只可惜,这一脉却甚是单薄。
三房所出也只有钱沐和钱洵,钱洵自幼被三房娇惯自打入了冬便托病不再早请。钱洵是如今钱家唯一嫡传的血脉,自然钱老夫人亦是暗自应许。所以每日来早请的便只有钱氏与钱沐钱浦。
忽然身后一阵冷风,钱浦回头不禁一惊见许久不见的钱洵也出现在这里,不禁微微一笑道:“如今天冷,堂哥的身子可好些?”
钱洵裹着厚厚的袍子被身边伺候的仆人一件件脱下,对这位平日里木讷的堂弟回道:“最近一直在家中休养自然是好些了,倒是堂弟你这天寒地冻的还整日奔波于学堂家中的越发的清瘦了。”
钱沐不禁疑惑的问道:“弟弟今个怎么来早请了?”
“前些日子奶奶也允诺了咱们府中请先生的事情,昨个我娘寻到一个学问品性都是极好的。所以,今个特意来谢恩!”钱洵的话让绣儿不禁朝着钱浦努努嘴,示意今个也请了这退学之事。
钱浦却笑着道“若是请到一位极好的先生,自然会帮助堂哥的学业大有长进。”钱洵望着钱浦身边几分娇美的丫鬟,却忘了理会钱浦。
墨儿自府中长大,原先也伺候过钱洵见到他这般眼神自然知道此时他心中保有歹心。果然,钱洵又将目光重新转回钱浦身上开口道:“堂弟这位丫鬟好面生,今个道是第一次见?”其实钱洵并非第一次见绣儿,如此托词不过是探花罢了。钱浦过了年也不过虚岁十二,自然不知晓此时钱洵心中不轨的之心。便望了一眼绣儿道:“绣儿姐姐一直在屋子伺候,平日里堂哥又不去我那偏院做客自然是没见过的。”
钱沐对钱浦身边这个体贴的丫鬟自然有几分印象,也知主仆俩感情甚好怕是钱氏也亦有安排,便对着钱洵道:“她是浦堂弟屋里的人,见男客也是不合规矩的。”
三人说话之际,便见管事的婆子道:“老太太已经在正厅了,还请少爷小姐们换个地方说话。”早请之后,钱浦带着墨儿去学堂,钱沐回了屋子伺候嫡母,钱洵因身子冷要回屋休养,三人分别自是不在话下。
正文 第十九章庆德三年冬。绣儿
因为今日交上功课的只剩下两位学生,师傅一气之下便离开学堂。钱浦因祸得福的不到晌午便回到家中,墨儿便匆匆去厨房通知厨房中午备饭自是不再话下。
钱浦独自回了院子,便走到门口却见钱洵的小厮守在侧门不禁一愣疑惑的问道:“你不是堂哥的小厮吗?”
那小厮名叫砚儿,见到钱浦不禁一愣吓得涨红了脸吱吱呜呜道:“浦……少爷好,小的是来替我家少爷借个东西。”
钱浦见状望着眼前的小厮疑惑的道:“既然寻东西,为何不进屋中寻绣儿姐姐拿?”
听到绣儿两个字,砚儿望了一眼眼前的半大的孩子小心翼翼的道:“好像屋中没人,小的便在此等候。今个少爷下学可真早,既是这样不知道可有到老太太那里问安!”
钱浦愣了一下,便点点头道:“也罢,不知堂哥要什么东西?一会子我亲自寻了送去,你也不必在此等候了回去回话给堂哥吧!”想到今日让绣儿去看慈儿的事情,院子无人也算正常便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钱浦忽然转过身望着比自己还要高些的小厮厉声道:“跪下!”砚儿本以为打发这平日里木讷寡言的少爷,见此时忽然转身本就心虚自然嗵的一下跪在地上。
钱浦见他面色苍白冒着细汗,不禁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到底来做什么?若说是来借东西的,你刚才就慌慌张张的望什么?”两人谈话之际忽然从院内传出清脆的响声。砚儿见事情败露不免慌张的解释道:“少爷恕罪,小的……小的是一时想偷懒才故意说是没人的。”
钱浦觉得事出蹊跷便欲要推开院门进去,砚儿见事情败露赶忙抱着钱浦的腿低声哀求道“少爷……您不能进去!洵少爷……在里面呢!”
钱浦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人又清瘦,自然被一个年长自己的少年抱住腿行动不得。砚儿刚才的隐瞒已然有些让她心中动怒,此时的阻拦更让她气急。她有些顾不得推着砚儿的肩膀却不想力气太小险些栽倒更让她在一个下人面前显得尴尬。钱浦不禁有些气急的骂道:“你给我松开!”
不远处墨儿见两人在门口争执,虽然砚儿是洵少爷的身边最得宠的小厮,可钱浦毕竟是少爷他如此阻拦自是坏了礼数。墨儿不问青红皂白,一脚踹在砚儿背后然后一把将他脱开。指着砚儿的鼻子劈头盖脸的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对少爷如此不尊重!”
钱浦见墨儿出现解了自己的尴尬,便有些难堪的冷了脸。见砚儿张着嘴欲要解释,钱浦却指着他道:“墨儿给我把他看好了,我倒要看看你这牵绊阻拦到底是为了什么?”
墨儿见她要进去却也有些心悸,想到今早洵少爷对绣儿的态度砚儿如今又出现在这里。若是刚才墨儿护住心切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此时便也知晓这屋中怕是有什么腌臜之事。钱浦年纪尚小加上尚在守孝,自然不知男女之事。
如今给一个半大的孩子说这些,墨儿自然是有些尴尬却也不得不在情急之下劝道:“少爷,您还是别……”
钱浦本就被刚才砚儿的无礼惹得气急,如今被墨儿劝阻更是生气不禁冷着脸转身道“你们两个都给我老老实实跪在门口,谁也不许移开半步!”话毕,她便转身进了院子。墨儿和砚儿见那清瘦的身影已经闪进内屋两人四目一望皆是出了一身冷汗。不禁都抚着胸口,等着这片刻之后惊天动地的响动。
然而过了半晌,那厚重的帘子依旧垂着听不到半点响动。此时墨儿更是心急,便有些顾不得的起了身也朝着主屋奔去。小心翼翼掀开帘子却见钱浦一脸阴冷的立在门边,墨儿心中一惊从未见过平日沉默寡言的少爷又如此一面。一个半大的孩子,稚嫩的脸上浮现出这般神情更是让他有些心颤。忽然内屋传来一阵尖叫声道“洵少爷若是再这般逼迫,奴婢便要喊人了!奴婢可是浦少爷房中的人,还请您自重些……”
“那又如何!你喊啊!让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也不过骂你不知好歹罢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少爷我喜欢你,疼你是看得起你!你今日若是从了我,自然是你以后的福气,装什么烈妇的。你就是个通房的命,跟谁不是跟……”隔着一扇屏风传来东西被打翻在地的阵阵响动和绣儿低声的哭泣。
钱浦终于挪了步子,却忽然被身后的墨儿抓住手臂。她回过头诧异的望了一眼身后,墨儿却捂住她的嘴巴低声道:“少爷您不能去!”
她平日里苍白的脸上忽然间没有一丝血色,牙齿咬着嘴唇已然渗出血迹。一双含着水光的眼睛此时因为愤怒而显现出一道寒光,让平日里甚觉少爷和气的墨儿此时涌出一丝忌惮。此时屋内忽然传出一声撕裂,让钱浦一时间羞愤不堪光洁的额头上爆着青筋。墨儿见状赶忙连拉带扯的将她带出屋子。
两人出了屋内一阵冷风迎面灌来,让钱浦的身子不由得一颤。屋内却传来了更大的响动绣儿带着哭腔的声音哀吼道:“求少爷您放过奴婢……奴婢已经有……有人了,少爷您又何必……”
绣儿的话还未说完两人便听见钱洵不耐烦的骂道“你这小娼货算是什么东西,便是你家少爷知道了又如何?你也不过只是一个贱婢罢了,你以为会有谁给你做主啊!”
钱浦被这句话骂得好似鞭子抽着自己的脸,顿时间消瘦的脸上通红一片。那屋中带着哭声嘶喊的是绣儿,是一直对她好,一直细心照顾她的绣儿!此时她却是那般无力,她的手掐在自己的大腿上浑身颤抖感觉不到半分知觉。
墨儿见状却紧紧牵制住她消瘦的身体,在钱浦耳边低语道:“少爷既然不想声张此事,又不想让洵少爷难堪。何不求夫人做主……”
钱浦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此时心中自是一番挣扎。她刚才晓得屋子之事却未声张一来撞见此事以后再与钱洵相处自是尴尬。二来若是声张出去毁得却是绣儿的名节,便是两人真的清白绣儿也会被做主给了钱洵。三来自己在家中地位尴尬若真的捅出这样的事情只怕在老太太面前自己和钱氏的一番苦心经营便要因齐家不严而打了水漂。四来三房掌管着钱家大小实权若因绣儿的事情与三房将矛盾挑明了,莫说是自己这个毫无血缘的养子便是钱氏也有可能……经过这番思量,钱浦刚才在屋子终于用自小大宅生活的理智与冷静战胜了,心中的愤怒与内疚。
可是听到刚才那一句怒骂却让她像被人扒光了亮在午门一般难堪。若绣儿知道她一直隔着一扇屏风目睹着一切却依旧袖手旁观该多寒心!忽然在那一刻,她望着自己的影子是那般的丑陋与龌龊。
终于让她心中不得不面对那个阴暗的自己,甚至开始鄙夷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自己。墨儿这番劝解终于让她回过神来。如今在这大宅之中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却只有钱氏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墨儿见她忽然安静不再挣扎,又劝道:“洵少爷虽然好色但这么久了也还未事成,看见若绣儿姐姐不从他也未必真的……您现在去寻夫人来,自然才是最妥当的。”
望了一眼屋内,她好似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身子朝着钱氏的屋中跑去。一路上,她不敢回头不敢去想若晚一秒绣儿的情形又会如何!她紧握着拳头,寒风凛冽的冬天里却生生攥出一手冷汗。她不知道若是钱氏拒绝自己又会如何,可她们在钱家大宅里的命运早就连在的一起。除了钱氏,她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依靠。想到这里她的心乱之急不禁涌出一丝绝望……
见到那院子的大门近了,钱浦更是喘着粗气不管不顾的跑过去。嗵的一声她心思极乱,脑中一片空白便没看路的被门槛绊倒。她的身子向前倾倒,眼前一黑额头便磕在地上。猛然间的巨头让她忍不住低吟起来,眼眶里瞬时间打着泪水红了一片。
钱氏屋中的人听到响动掀开门帘见少爷坐在地上,才赶忙出来几个人招呼,一旁去禀告钱氏。钱氏因着慈儿生病本就有些劳累,却听说钱浦一个人也未带慌慌张张的来自己的院子不禁一愣。暗想这个养子平时极有成人的精明与稳重,此时怎么会如此失态?!却也命人将钱浦领了进来。
因为匆忙钱浦刚才额头上磕的伤还渗着血,她面色发青因为匆忙喘着粗气。眼睛红肿好似哭过一场一般,钱氏从未见过钱浦这般狼狈的样子。心中不禁嘀咕,钱浦这般莽撞莫不是闯下什么祸事。
钱浦一见钱氏便有些不管不顾的跪在地上道“母亲大人安好,儿子……”迎上钱氏疑惑惊愕的目光,钱浦才发现这件事如何叫她能开得了口!?且不说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如何能叫她将这件腌臜的事情说出口。钱氏有只是自己的养母两人平日里关系疏远,便是亲生母子这样的事情自然也是要避讳的。钱浦望了一眼屋内还有几个婆子和钱氏的贴身丫鬟,急得落了泪却咬着嘴唇僵在那里。
正文 第二十章庆德四年冬。母子
钱氏见状心中更是孤疑,却扫了一眼众人道“你们先下去布饭,我与少爷有话要说。”众人听到这般明显的暗示,不消片刻屋子便只剩下钱氏和钱浦两人一座一跪。钱氏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钱浦道“什么事?”
钱浦心中自是一番挣扎,想到绣儿的名节非同小可甚是连及性命便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