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养成攻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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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钱浦道“什么事?”
钱浦心中自是一番挣扎,想到绣儿的名节非同小可甚是连及性命便闭上眼睛思量了片刻开口道“母亲大人恕小儿鲁莽……只是有一事,因事出匆忙小儿实在拿不了主意还请母亲做主!”
钱氏点点头,虚应了一声道:“你我本就是母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话毕钱氏起身,拿着帕子擦在她额头上。
钱浦对着钱氏难得的关怀不禁一愣,终于咬了咬牙断断续续的低声道:“堂哥……在我屋里头……绣儿……也在……只有……只有他们两个……”钱浦只觉得自己都快要发不出音了,【。52dzs。】想了半天终于将这难以启齿的话对钱氏说道。
钱氏听完她这话不禁一愣,自然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将她语句中的暗示窜在一起。她睁着眼睛瞪着此时面色涨红的钱浦尖声道:“你说什么?”钱氏的激动下手自然也是重了一些,钱浦的伤口被她用指头一戳本就痛苦的表情揪成一团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
钱氏被她这一声唤回理智,一双眼睛盯着钱浦道“如今你堂哥还在你屋中?!此事还有谁知晓!”
钱浦赶忙抱着钱氏的腿不顾尴尬的哭求道:“求母亲大人,救救……救救绣儿姐姐!此事除了我,墨儿还有砚儿……儿子现在还让那两个跪在门口旁人自是不知。”
钱氏听到这番话不禁松了口气,钱浦的肩膀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来道:“好孩子,你果然是个稳妥的人。”
钱浦从未受过钱氏这般关怀,不禁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受宠若惊的望着钱氏低语道:“母亲大人,请您快去救救绣儿姐姐吧!”
钱氏用帕子遮着半边脸轻声道:“什么救不救的,绣儿能被洵儿看上那是她的造化!以后母亲自当寻个更稳妥的人伺候你便是。”
“母亲!”钱浦听到钱氏这番话不禁瞪大了眼睛,钱氏的袖子道“不是那样的……绣儿,绣儿姐姐和裕表哥是……母亲大人,救救她吧!”
钱氏听她带着哭声的哀求,加上这段暗中的曲折让钱氏不由一愣。却转眼间按住欲要起身的钱浦道:“绣儿的事情,我不许和你有半分关系。明白吗?”
钱浦忍不住心中的气愤反抗道“难道母亲真的要置之不理吗?若有什么万一,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钱氏侧过身平静道“我不但不会插手,也不许你多问一个字。绣儿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丫鬟。不要管这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好好读书才是正理。给严大人拜师的帖子我已经帮你下了,你若能被严大人收为入室弟子才是你的真正的造化。”
钱浦见钱氏这番冷淡紧紧皱着眉头,因这蹙眉让额头上的伤又裂开渗出血迹。钱浦不禁颤抖的道:“母亲……您……”
身上的痛,道德的谴责终于将她逼上的绝境。她的手无力的松开钱氏的衣袖,在半空中颤抖不已却已然不受自己的控制。钱氏望着她脸上从未有过的绝然,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却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脸上。
钱氏心中忽然对这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养子,厌恶的养子涌出一丝愧疚和怜爱。看到钱浦此时慌张的,无助的,不禁一软暗自叹道钱浦毕竟也是个孩子。她叹了口气走了半步欲要抓住那只干瘪的小手,却见钱浦挣扎着已然麻木的双腿起身。
“你要去哪?”钱氏第一次见钱浦如此直接的反抗自己心中一怒拔高了嗓子质问道。钱浦回头第一次遇见钱氏厉害的时候让她也有些心悸,却抿着嘴道“去……去给老夫人请安!母亲大人要一起去吗?”
钱氏见钱浦半垂着眼睛,藏在袖子中的手依旧颤抖不已。钱氏厉声道“今个你哪也不许去,就给我跪在这里。”
“母亲!”钱浦已然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带着几分绝望叫道。钱氏此时失去了平日的和善温婉,带着几分粗暴的吼道“跪下!你今日若敢踏出此门,你我便断绝母子关系!”
嗵的一声,钱浦全身无力的摊在地上紧紧闭着眼睛。钱氏坐回原来的椅子上,手中转动着虽身带着的佛珠口中若有所念。两人便又是一坐一跪,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个婆子的轻声道“夫人少爷,厨房那边问何时传饭?小姐醒了正在房中嚷着让您陪她。”
听到慈儿,钱浦忍不住颤了一下身子。钱氏开口道“既然少爷也过来了,今个咱们一家人一起用饭。浦儿今个难得中午在家留饭,叫厨房再准备两个素菜吧!等老太太那上了饭,咱们就跟着上不必再请话了。”
那婆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钱氏望着钱浦道:“起来吧!你也许久不见慈儿了,趁着还未开饭陪她说会子话。慈儿都念你好久了。”
钱浦却并未起身,只是毕恭毕敬的道:“母亲大人的话,儿子自然不敢忤逆。”
“你放心,绣儿的事情我自会为她做主。她一个卑贱的婢女能攀上洵儿是她的福气,能当半个主子谁有愿意做奴才伺候人 ?'…'你此时以为帮了她,又岂知她心中不会日后怨恨你毁了她的前程……你年龄还小,又哪里知道她平日里尽心伺候你没有安了什么别的心思!”
钱浦没想到钱氏平日里看起来性情温良和蔼,却在此时用这样一番话言辞刻薄的话侮辱绣儿。心中一寒,不知哪来的勇气顶撞道“绣儿姐姐若真有什么心思,还是不是母亲您的安排!何况,不是每个人都如母亲想得那般……”
钱氏见状,却也不恼反而柔和了语气道:“什么?你怎么就敢肯定绣儿没有这般心思,如若不然她勾引裕儿做什么?曾氏又为何将她送出曾府!”
钱浦被钱氏这番话问得噎住,紧咬着嘴唇微微的摇着头。钱氏却拍着她单薄的肩膀道:“这宅子里的女人穷其一生便是为了地位与身份而活,你不是早就明白这道理吗?你以为老太太会帮你吗?”
“没有,只是府中还在为先父做法。洵堂哥这般行事,若被外人知道伤及府中颜面……”钱浦摇摇头,却一脸严肃的道。
钱氏微微一笑,心中满意钱浦处事的周密。比起曾荣的奸诈,曾裕的无能,钱洵的纨绔,年纪尚小便能如此城府钱氏自然对这个养子又多了几分满意。此时心中不禁盘算,日后该给钱浦多谢关照指点。她口中却带着几分讥讽道:“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在老太太眼里算是什么东西!若是因这事得罪了三房到时候寻了借口,莫说是你便是无辜的慈儿也一并被赶出钱府!什么少爷,小姐的……钱洵才是钱家真正的少爷!你再好,再优秀,再孝顺也并未真正入得那些人的眼!再说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去寻老太太的话,只怕你这一步知错便将你之前所有的好都输光了……不识大体,不懂规矩,钱浦你还有什么脸面待在钱府!”
钱浦你还有什么脸面待在钱府……钱氏的这句质问让钱浦忽然间警醒,不禁睁大了眼睛望着她。
钱氏却平静了语气道:“你那堂哥虽然有些不知检点,却也不是恶人。至少他对你,对慈儿还是友爱的。你们毕竟是堂兄弟,日后还要互相扶持走动些。若不是你这好堂哥做了糊涂事,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为何没有受到三伯母一点刁难怨气……”
见钱浦脸上恢复了平日的沉稳,钱氏面色忽然浮现出一丝冷笑道:“你本来还有一位妾生的堂弟,后来因为那妾室行为不检和那孩子一起被卖出了府中。若没做亏心事,三房哪里会那么容易松开应下你进门的事情?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还想拿徐娘的事情抓我……”
钱氏忽然惊醒发觉在钱浦面前走了嘴,脸色一变沉默了。钱浦自然侧过脸,故作沉思沉默了片刻才问道“既是这样母亲觉得如何安顿绣儿姐姐才妥当?”
终于在钱氏用慈儿的一番威逼利诱下,让钱浦恢复了理智。她自小生活在大家族中,终于有些无耻的想若是绣儿成了钱洵的人也未必是件坏事。
比起仗势欺人的三伯母,钱洵对孤儿寡母的四房却态度友善许多。比起曾裕而言,钱洵的才学和志向,相貌却也是强出许多。如此一番安慰,钱浦终于又拉回了自己平日的冷静与慎重。既然绣儿注定都是钱洵的人了,那么只能尽自己所能给绣儿争取最大的利益。
钱氏听到钱浦这句话不禁满意点头道“你放心,绣儿好歹是咱们四房的人自然不会委屈她。如今你爹的事情,府中自然不能太明显。她既然已经是洵儿的人便不能再留在你身边……娘将绛珠派给你,再把绣儿留在我身边教养几年。等过了孝期,置办些东西送到洵儿房中……再到老太太那去求个体面让她进去便为妾身。如此安排,浦儿还觉得心中有愧吗?”
钱浦望着眼前又恢复常态的钱氏,赶忙磕头道“母亲大人安排的甚是周到,小儿自是不敢!刚才……刚才小儿鲁莽多有冲撞忤逆之言,还请母亲大人责罚!”
对于钱浦的认错,钱氏心中自是满意。这件事上钱浦比起同龄的孩子自有几分难得的睿智。在钱氏心中钱浦便将自己所熟知的几个孩子都比了下去,如此想来钱氏自然对钱浦多了几分看重。
钱氏对慈儿疼爱,自然亦有几分对亡女怡情的缘故。如今有心对钱浦栽培,却和曾氏三房一样为的是日后的半生依靠。所以,她要让钱浦明白自己这个母亲对她有多么的重要,让钱浦明白自己的一切都是她给的。才能在日后学有所成的时候,回报自己这份养育之恩。所以她不介意在绣儿的处理上彰显一下自己平日的善心,用银子和财物来补偿钱浦心中对绣儿的内疚与感激满足一个孩子内心安慰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况且,她不会真的纵容钱浦对自己的疏远。
就像她故意分离开钱浦与慈儿相处,而让慈儿对自己产生依赖,产生母女之情一样。她同样需要钱浦的情感归属,所以她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让钱浦明白她这个母亲在自己的成长中将扮演何等重要的角色。
绣儿的事情便是给了她这样一个机会,想到这里钱氏不禁微微一笑拉着钱浦的手道“咱们是母子又何须说这些见外的话,以后此事便当没发生过不许再提。不管是你还是慈儿,自然都是娘的孩子这手心手背的都是一样的疼爱。我虽然平时里对你照顾疏忽了些,但是对你日后的栽培又何尝没有尽心尽力。你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严大人对你印象不错。加上你父亲与他往日有些交情,一旦拜了这样的名师你离那金榜题名便只差一步了。”
钱浦一愣,红肿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钱氏口中的严大人便是现今学堂里代课的师傅。此人学问极好且为人刚正不阿,而入室弟子却只有三个。可这三个弟子却都是状元出身,若严师傅能收自己为徒不但能在学问上有所进步,更是对自己日后有颇深的影响。望着眼前的钱氏想及平日的好来,两人消除了芥蒂反而无形中拉进了距离,自是发自肺腑的感激一番不在话下。
正文 第二十一章庆德三年春。忍冬
绣儿的事情在钱氏的压制下处理的很平静,在钱府仆人们来看除了钱洵的贴身小厮砚儿不知因为什么事故的罪了四房的浦少爷罚跪了半日后被贬去做了马厩。忽然一日之间明争暗斗的三房和四房一下子熟络起来,三房主动按照钱洵的份例给钱浦又配了了两个粗使的丫鬟,绣儿便因此移出院子跟了钱氏自是不在话下。
在钱府这次小小的人员调动之后,便引来了慈儿和钱浦在钱家过得第一个年。因着府中尚有丧事孝期,所以比起平日里过年的热闹景象不免显得有些冷清了。钱老太太对与两房之间渐渐的和睦相处,倒也有几分欣慰便当着三房的面在家宴上划给钱氏一家米铺作为家私。这一年对于四房来说还有一件喜事便是钱浦终于凭借勤奋与聪慧加上钱氏费心费力从中周旋拜在严久寒这位名师的门下。
这守寡回到婆家的第一年对于钱氏来说并没有想想中的那么难熬,如今儿女成双,与婆婆嫂嫂也算相处融洽并未吃太多暗亏。钱浦如今对自己也越发亲近。
且说过了大寒,虽然入了春却依旧寒气逼人。钱浦穿着一件素色的袄子低着头若有所思的穿过长廊朝着北边走去,两人穿过钱府的花园墨儿卷缩着身子跟在后面。忽然墨儿指着那树上初露的芽包儿,忍不住一叹道“少爷您快看!春日到了,那树上发芽了!”
钱浦本在琢磨着严师傅给自己今日布置的功课,被墨儿这一叫给惊住望着那树上的初芽儿有些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有些颤抖的道“春日来了……寒冬,总算要过去了。”钱浦望着那一点点,小的可怜的嫩绿却好似看到了一大片盎然的春色。想到这里让她忍不住一叹道:“真好……”奔波了三年,她和慈儿的寒冬终于要过去了。多少次她差点就要以为自己挺不住这一切,却终于在时光不知不觉中挨过了她的冬天。
墨儿痴痴的望着眼前的少爷,不禁一叹道“少爷您笑的时候,可真好看啊!像个姑娘家带着……”墨儿这一声却让钱浦转过身去,掩着脸色道“以后不许这般无礼。”墨儿见自家少爷有装起了大人样儿便也不敢多言。两人欲要穿过假山却忽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响动,钱浦不禁一愣见墨儿亦是疑惑。这还在冬寒,院中的花草依旧是衰败之相为何会有这么多人的脚步声。
两人互望了一眼,却听见假山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骂声道“这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大冷天的来捞死尸……也不知道咱们哥几个得罪了那位大神了!”
“我说刘二哥,这差事可是三奶奶派的你说话可得小心点!好不容易在三奶奶面前长了脸,若丢了这体面日后便是和砚儿那个不长眼的死猴子一样一辈子在咱们钱府没了出头之日!”
听到这句劝解,那汉子却也小了嗓门道“多谢老弟提醒,不过是喝了点酒舌头麻了这才说了些浑话。按说这丫鬟也挺可怜的,大冷天的打水掉到这枯井里。这院子如今还在封院,便是求救也没人可寻!”
“我说哥哥们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赶快把这个寻晦气的捞出来,便可与三奶奶交差也好混些赏钱再买些酒来去去寒气……”这番话让两人终于听出了大概,墨儿望了一眼自家少爷脸色苍白知钱浦还只是个孩子。若两人真撞上这事不免会吓着,便赶忙劝道“这里腌臜少爷咱们还是避避,改日再去三奶奶那说刘婶的事儿。”
钱浦点点头,知这事三房的私事若是被自己撞见亦是尴尬。一个丫鬟大冬天的跑到这偏僻的院子来打水想来便有些蹊跷,如今的气候井边的冰却也化了怎么会此时还有人落井?!想到这里钱浦又不禁一叹,这死人的事情怕是又要和那个风流倜傥的堂哥钱洵有什么牵连。钱浦自然是不想与此有过多交集,大宅之中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自然轮不到她一个孩子来掀开这些龌龊。
“捞!捞上来了!咦,这丫鬟看着面色却不像是三房的……可看起来面熟却也该是见过的……”听见这一句话让两人又忍不住止住脚步,钱浦见墨儿又惊又好奇,不禁冷着脸低声叱责道“墨儿,还不快走!”
墨儿见钱浦摆了少爷的架子,自然也知厉害便唯唯诺诺的点点头。只是两人刚走出那假山,便见几个汉子抬着木板从石路上走了过来。
那几个汉子见从假山上冒出两个人头也甚是奇怪,加上摊上这捞死人的晦气事便不由得一惊走在前边的一个汉子便不由得喊道“有人!”
他这一声让众人亦是吓了一跳,将目光转向不远处晃动的两个人头。钱浦和墨儿见那些汉子盯着自己也因为撞击抬尸体的事情显现出几分恐慌。
墨儿见钱浦吓得脸色惨白,赶忙护在她面前对着那几个汉子吼道“你们是哪一房的,怎么不长眼!浦少爷在这还不知道避讳,若是吓着少爷了有你们好果子吃!”墨儿这话让那几个汉子赶忙慌张的欲要赔礼,墨儿见那用席子盖住的尸体在半空中晃荡赶忙止住道“不必了,你们快些去办差事吧!”
钱浦躲在墨儿背后,忽然听到一声脆响一只发青的手臂从卷席中垂了下来让她不禁一惊。墨儿身上被钱浦的手掐得生疼不禁低头望着背后颤抖不已,面色灰白的少年问道“少爷!少爷您怎么了?!”
钱浦忽然伸出颤抖不已的手指,指着那在半空中晃着的手背道“那……那席子里的人是绣儿!”
墨儿见状赶忙捂住钱浦的眼睛安抚道“少爷您恐是眼花了,被吓着了!这怎么可能是绣儿姐姐呢!小的昨个还在夫人的院子里见她了呢!”墨儿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虽然比钱浦年纪略大些可亦是对此事心中自然也有几分忌惮。若真是昨日才见过的一个活生生水灵灵的姑娘今日成了一具发青的尸首如何能让他自己开解?!
钱浦却推开墨儿指着那晃荡的手背道“是绣儿,她的手上有一颗红痣就在手臂上!你瞧啊!那不就是那颗红痣吗?”
钱浦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墨儿,墨儿被她这番失态也吓着。那些汉子此时见冲撞到了四房的少爷,一个个赶忙跪在地上面色惶恐的求罪。不知谁忽然嚷道“那尸首……尸首忽然动了!”便有人因为惊恐一脚将木板踢开,钱浦睁着眼睛见那卷席从板子上滚到地上。
此时不再是钱浦一个小孩子,便是刚才捞尸的汉子见那席子散开,地上露着一个衣衫褴褛少女尸体也都目瞪口呆。
墨儿望着那被青丝半掩的脸庞,小巧的鼻子,嘴唇微薄,还有那颗美人痣这具被从井中捞起的尸体不是昨日才见过的绣儿,又会是谁!钱浦此时见状更是有些激动的欲要扑过去看个清楚,众人从惊愕中缓过神来赶忙将已然有些痴颠的少爷抱住。钱浦忽然咬着那牵制住自己的胳膊,她身子本就娇小便趁着空子钻了出去。
“少爷?!”墨儿见她两眼忽然间变得空洞,颤抖着身子站在几步之外。墨儿欲要上前去安慰她,却见钱浦下意识的退了几步。用手指着墨儿道“别过来!谁都不许靠近我!”
墨儿见状赶忙对身后的仆人道“要死啊!还不快把尸首抬走!”钱浦惨白的脸扭曲在一起,终于忍不住脑中剧烈的疼痛晕了过去。
正文 第二十二章庆德四年春。师宴
自从钱浦受惊之后便整日待在屋里不出来整日抄写佛经喃喃自语似有癔症先兆,便是连给钱老夫人请安的事情最后也一并由钱氏推脱。直到两个月后,钱氏和三房一并请来露山寺的高僧在府中做法之后才方有好转。
谷雨过后,是严老师的寿宴钱氏便打发钱浦去严府送贺礼。
且说两人到了严府便听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