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吧！魔王大人-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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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阿辛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沃特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苦涩。
“你跟我来吧。”沃特站起身，朝阿辛伸出了手。
“跟你去哪里？”
“和我去帝国。”
“人类会杀了我的，我也杀了很多人，也不像你一样可以隐藏黑纹，我无法在那里存活。”
“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沃特向对方保证道。
面对沃特的保证，阿辛冷冷一笑，摇了摇头。
“哼，不可能的，人类都一个样子，只要到关键时候，就会被恐惧支配着失去理性，将屠刀挥向无辜的人，只要待在人类身边便没有安全。
姐姐，虽然你和我不一样，但你也有黑纹，你继续留在那里，终有一天会和我的母亲一样，想要活下去的话，必须远人类。”
“远离人类，和你一样在这片荒野上猎杀魔兽生存下去，在生存的同时向人类复仇？你不觉得你的复仇方式错了吗？”沃特回道。
这个质疑让阿辛的眉头在不经意间皱起，她眸中闪过一丝烦躁的愠怒，在她眼中沃特的问题无疑是极为愚蠢的。
“哪里错了？人类这种生物活着只会伤害无辜者，这样的种族存在有什么价值？”
“那你的母亲呢？你的母亲也是人类，如果她还活着，你会向她挥剑吗？”
阿辛一愣，突然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
“母亲……吗？”
第一百九十一章 关系的暴露（）
清晨的阳光照耀着基多堡，基多堡内的佣兵们早早的爬了起来，在火堆前烹饪着他们简陋的早餐，城墙上，阿辛和沃特并肩而立。
“跟着你，真的能找到答案吗？”阿辛开口问道。
当时沃特的问题把她难住了，如果人类最终都会伤害别人，那么母亲站在自己面前，她又该选择怎样的行动？
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做错了，还是说有别的解释，她想要知道，而沃特告诉她，只要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她最终就能找到不确定的答案。
“你所认定的方向未必就是错的，即使我认为是错的，但事实也可能并非如此，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判断对错的权利，我不能告诉你确定的答案，但我知道有个人也许可以帮你，让你自己意识到自己在乎的对错究竟为何。”
沃特想到的是菲利克，那一天在刑场上也是如此，面对着希望自己去死的观众，沃特的内心也已经对人性的脆弱和善变感到绝望，那个时候她选择了死亡，即使被自己守护之人所背叛，她还是决定以一个骑士应有的职责死去。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自己和现在的阿辛很像，都对人类感到绝望，只不过对方和她做出的选择不一样，阿辛选择了复仇，立志于消灭所有人类。
但当时菲利克用行动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并非毫无意义的行为，被自己所救的人们也拼命的拯救自己。
沃特明白，即使将自己所经历的改变告诉阿辛，对方也无法感同身受，阿辛所承受的痛苦比自己沉重太多，无论多么温柔的安慰也无法抚平她内心的创伤，即使和她说人们虽然互相伤害着，但也会互相帮助，哪怕这种最浅显直白的道理，在她面前都像是一种欺骗。
沃特自知无法引导对方，但她觉得菲利克可以，那个让人猜不透的怪异男人，总能做到一些无人能做到的事。
“好，那在见到那个人之前，我就待在你身边吧。”
……
永远黑夜的血族圣地，一个女人正在往克劳迪娅的住宅走去。
已经好几天了，自从结束了元老院会议之后，克劳迪娅就一直在家里没有出来过，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瓦拉丁自认为是克劳迪娅最亲密的好友，也是对方的属下，她有必要确认克劳迪娅怎么样了。
走到克劳迪娅的门前，她拿出钥匙，插进了门孔里，这是克劳迪娅给她的，除了她以外克劳迪娅没给过其他人钥匙，她是被允许自由出入对方居所的人。
一如既往的安静，空旷的客厅两边是盘旋往上的楼梯，周围的布置没有一丝变化，而左边那个餐厅餐桌上还残留着用餐后的痕迹，瓦拉丁很吃惊克劳迪娅这样的人竟然会不清理餐具。
哒！
皮靴坚硬的脚后跟踩在楼梯的石阶上，放出闷闷的轻响，她顺着环形楼梯一路往上，来到了二楼，往克劳迪娅房间的方向走去，两边的走廊墙壁已经经历了很久的岁月，但仍然干净整洁，她缓缓往自己记忆中的房间走去，随着那扇房门越来越近，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只见她身体蓦然一颤，僵在了原地，瞳孔收缩，吃惊地看向那扇半掩的门扉。
血族的听力让她能听见房间里隐约传来的声音，她脸上闪过无法抑制的怒火，突然加快脚步冲向了那扇门。
然而就在她的手刚刚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动作却蓦然停了下来，在即将开门的刹那，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而此时房间里的声音已经无比清晰了，任谁都能知道里面那对男女在床上究竟干着什么事情，她缓缓移动脚步，透过那缝隙往里面看去，紧握的双拳指甲嵌入掌心，流出一丝鲜红，牙齿紧要，眉头如铁索扭在一块儿。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干出这种事情！对方是人类啊！！
突然瓦拉丁一直紧绷的双肩沉了下去，她神色变得黯然，轻叹一声转过身，即将离去。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动作忽然停了下来，眼中的犹豫和心中的挣扎仿佛都刻在脸上，在短短几秒内，她经历了残酷的天人交战，随后猛然转身，将手放在门上轻轻推去，明明用的力气不大，但她却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
“咯吱。”
门被推开了。
两人的动作瞬间停止，克劳迪娅咬着棉被的嘴唇松开，她吃惊地看着门口站着的瓦拉丁，眸中闪过一丝惊慌。
“瓦……瓦拉丁，你怎么会在这里？”身体还因残留的快感微微颤抖着，但克劳迪娅的心却早已沉到谷底。
瓦拉丁转过身去，冷冷道：“克劳迪娅，穿上衣服。”
菲利克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的背影，心里已经闪过好几种处理这件事的办法，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可以让这个女人乖乖闭上了嘴巴。
“菲利克，你出去一下。”
菲利克愣了一愣，看着克劳迪娅有点吃惊，对方也看着他，眼中不似以往的强硬，反而像是一种无奈的请求，她希望他不要插手这件事，克劳迪娅眼中的倔强让菲利克无法违背。
叹了口气，菲利克穿好衣服，绕过瓦拉丁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克劳迪娅和瓦拉丁两人。
当瓦拉丁转过身看着自己的时候，克劳迪娅樱唇轻启，正想解释什么，但解释的话到喉咙却堵住了，她张着嘴，却一句都说不出。
是啊，自己的所作所为，能用什么理由解释呢，根本就没有吧，克劳迪娅闭上嘴低下头，双手将床单攥出漩涡状的褶皱。
“克劳迪娅，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瓦拉丁，她看不下去了，那个曾经高傲自信的女人是她心目中的偶像，但现在对方却因为门外那个男人变成这副样子。
“我……不知道。”克劳迪娅的回答很无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喜欢他？”
喜欢菲利克？应该也不是吧，要说喜欢也是有点的，但这种喜欢远远不足以让她做到这种程度，让她能和对方躺在床上互相愉悦的是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个东西应该来自契约，兴许可以称之为束缚，漫长的岁月中出现一个可以聊以抚慰孤独的人，而且那人不会背叛自己，就会让人不由得想将所有的欲望暴露出来。
“大概，不是吧。”克劳迪娅给出了答案。
第一百九十二章 内心的动摇（）
“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要干出这种事！！你知道吗？他只是一个卑劣的人类而已！即使是契约者，也只是一个人类！他的寿命很短。”瓦拉丁冲着克劳迪娅大吼。
“不一定，如果他变成血仆的话。”
“哼，如果他变成血仆那种鬼东西，你能忍受吗？”
“……”
“你看，你还是无法忍受吧，你一开始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克劳迪娅仍旧是沉默。
瓦拉丁凝视着克劳迪娅，叹了口气，最后道：“克劳迪娅，不要再继续了，这一次我会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但请你……千万不要再继续了。”
说罢瓦拉丁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她看到菲利克正背靠在门框上，用余光斜斜地观察自己。
“小子，注意点，如果你再让克劳迪娅陷入无法抉择的境地，那么我会杀了你！在克劳迪娅不知道情况下！”瓦拉丁的目光冷冽如宝剑锋刃，杀意于红色眼瞳中散发，她看着菲利克，对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不过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别处。
瓦拉丁冷哼一声，转身下楼，她不在意这个人类的意图，只要这个人类有任何越轨之嫌，她不会顾忌对方是吞噬者还是同盟，为了克劳迪娅的未来，她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只要不让克劳迪娅事先知道，那堕神契约就不会发动。
打开门，瓦拉丁没有停留，直接向卡尔的住处走去。
当见到卡尔时，瓦拉丁一如既往的有些愣神。
“瓦拉丁，怎么了？进来吧，站门口干嘛呢。”
“嗯……嗯！”瓦拉丁低头，脸颊染上一丝淡淡的红晕，但迅速就消散了，她从卡尔身侧走了进去。
“呦！瓦拉丁来了？”屋子里另一个人向瓦拉丁挥了挥手。
卡尔和克劳迪娅不一样，以他的身份，还不足以拥有自己的住宅。血族只有做出了一定贡献，元老院才会允许其拥有自己的领地，建造自己的住宅，而拥有了住宅，就相当于拥有了拉帮结派的资格，如果宅邸拥有着认为某个同类和自己合得来，并且可以帮助自己，那么便可以邀请对方住进自己家里，若是对方同意，那么就等于对方愿意成为你的密友。
这并非从属关系，对方若是不愿意继续和宅邸主人保持亲密的关系，随时都可以搬出去。
没有被邀请的人，或是拒绝邀请的人，可以住在归属于元老院的房子里，一个房子里可能有许多人，当然也会有不顺眼的人。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制度呢？
是为了整个族群的稳固，血族的寿命太过悠久，伴随悠久的生命而来的，还有过人的睿智，想要站在整个族群顶点引领血族的人，必须是智商、情商、经验、心态都是顶尖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压制住那些相对人类而言过于优秀的血族，这个制度也只不过是小型的政治游戏而已。
像卡尔这样实力顶尖的人，若是家族地位再高上一些，完全可以拥有自己的领地，但可惜的是他的家族并不足够高贵，反而是卡尔过于出色的才能将整个家族的地位拉高了。
虽然他不能有自己的领地，但他却受到了无数人的邀请，对于这些邀请，卡尔统统拒绝了，即使是最亲密的朋友的邀请都拒绝了，被拒绝的人没一个感到遗憾，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邀请卡尔也只是为了向对方表示友好的意向，至于卡尔真正想要去哪里，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克劳迪娅，卡尔爱慕的对象，整个族群人尽皆知。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句话不适用于他，但结果却很相似，即使他有着天才般的才能，但那并不完美的血统却注定了两人有缘无分。
卡尔一直等待着，等待着克劳迪娅的邀请，但几乎所有人都邀请过他，唯独克劳迪娅没有，唯一能让卡尔聊以**的是克劳迪娅的宅邸中除了她一人外再也没有别人了，最近那个人类除外。
“卡尔，我出去了，你们慢慢聊。”
“好的，记得别太晚回来，上次我都睡了还让我开门。”
“知道了。”
另一位同居者拍了拍卡尔的肩膀就出门了，出门前回头看卡尔的眼神中，有着些许惋惜。
瓦拉丁和卡尔一同走到客厅，隔着茶几在沙发两侧坐定。
“最近克劳迪娅状况如何？”
“啊？她，她还好。”
又是克劳迪娅。
瓦拉丁的双眉不经意间皱了皱。
“是吗，那太好了，上次元老院我看她和那个人类不被看好呢，如果为此有什么麻烦的话就糟糕了，请你帮我转告克劳迪娅，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务必告诉我。”
“好的，我会转告她的。”瓦拉丁轻声道，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直只会问克劳迪娅？
瓦拉丁在心里不断重复着，捏着瓷杯的手指都更加用力。
眼前的卡尔专注于摆设点心，他招待客人的礼数总是这么周到，为人处事也很完美，不管是对地位比自己高的人还是地位比自己低的人都谦虚有礼，不卑不亢，能力出众而且非常可靠，明明是周围人中最聪明的一个，为什么要执着于那根本触碰不到的目标，想到这点，瓦拉丁突然没来由的有些恼火。
他真是个蠢蛋，瓦拉丁在心里得出了结论。
“对了，瓦拉丁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没，没事。”瓦拉丁突然意识到，自己离开克劳迪娅后什么都没想就来到这里了，但来这里的目的，她却不知道，既然如此，当初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吗？难道只是为了看看卡尔？
“原来没事啊，不过没事的话也留下来吃饭吧，我准备了非常稀有的血，而且还有不错的食材，今天我会亲自下厨的，如果可以的话，你去叫一下克劳迪娅吧，她会来就最好了，经历了那么严肃的会议，偶尔也要放松才对。而且上次她拜托我的那件事也办好了，这次刚好……”
凝视着喋喋不休的卡尔，瓦拉丁脑子空白，这样的卡尔太可怜了，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话。
但我不能告诉他，我答应过克劳迪娅的，如果这件事说出去，克劳迪娅就毁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突然，瓦拉丁脑海中浮现出克劳迪娅的身影，那美丽而强大，高贵而自信的背影，和嘴角那一抹孤高冷艳的微笑，这个样子的克劳迪娅犹如黑夜完美的造物，和对方相比自己就仿佛不起眼的路边石子，瓦拉丁忽然停止了思考。
太可怜了，不能让卡尔像我一样，我才是和卡尔最接近的人啊，他不因该被克劳迪娅所囚困，瓦拉丁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而且，……如果是爱慕克劳迪娅的卡尔的话，绝对不会出卖克劳迪娅的吧，如果能保护克劳迪娅，又能让卡尔摆脱痛苦的单相思，那么——告诉他也没关系的吧。
第一百九十三章 暗流涌动（）
手腕好像要被捏断一样。
“卡尔，那个……放开好吗？”瓦拉丁小心翼翼地说道。
对面坐着的卡尔右手牢牢握着瓦拉丁的手腕，而左手五指扣进了茶几中，他瞪着瓦拉丁，瞳孔失焦，似乎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整张脸只有震惊这一种情绪，瓦拉丁接连叫了好几声，才让他回过神来，当卡尔回过神来看到对方被自己捏的变形的手腕时，马上收回手。
“抱歉。”卡尔阴沉着脸道。
“没关系。”
刚才卡尔的表现把瓦拉丁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卡尔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对方的眼神有一瞬间就像要杀人似的，那种沿着脊髓爬行的冰冷的感觉她从强大的刺客身上体验过。
“你说那个人类和克劳迪娅有奸情？不……不可能的吧，一定是你搞错了，克劳迪娅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是真的，我亲眼所见。”瓦拉丁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对方的幻想，将残酷的现实摆在卡尔面前。
一瞬间卡尔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恐怖的气氛在他身边凝聚着，空气中似乎蔓延着一种冰冷到让人窒息的东西。
一直沉默了好久，卡尔才开口：“瓦拉丁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诶！”瓦拉丁一愣：“你……你想做什么？”
她本只是想让对方放弃克劳迪娅，却没想到卡尔会如此执着，而且这么快就打算要做些事了，她并不是想让克劳迪娅受到伤害才将这件事告诉卡尔的，如果卡尔因为内心的愤怒而打算借此攻击克劳迪娅，她是绝不会允许的。
“卡尔，难道你想把这件事公开吗，克劳迪娅会因为这件事被元老院处分的，那种情节之前从未有过，会有什么样的惩罚谁都不知道。”
卡尔冷哼一声：“哼，我怎么会这么做呢，我只不过想让那个人类离克劳迪娅远点，我绝不允许他触碰克劳迪娅。”
“但是卡尔！”
“这件事你别管了！！”突然卡尔大声冲着瓦拉丁吼道，那狰狞的表情让瓦拉丁身体蓦然一颤，旋即卡尔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面露苦笑，道歉道：“抱歉瓦拉丁，我现在心情不大好，我不是有意要凶你的，只是克劳迪娅这件事让我有点难受。总之……这件事你别管了。”
“我……我知道。”
“那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好的。”说罢瓦拉丁起身正要离去，而当她刚转身的时候，卡尔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件事你别和任何人说了。”
听到这句话时，瓦拉丁背对对方的脸上双眉一紧，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卡尔原来将自己看作能出卖朋友的人吗。
“放心，我不会再和任何人说了。”
……
克劳迪娅的宅邸中，顶楼的露台，克劳迪娅和菲利克分别坐在一张竹编的小桌子旁，桌子上的篮子里放着一瓶酒，克劳迪娅抬头仰望圣地内用不消失的月亮，眉头紧皱，微亮的晚风带来的不仅仅只有凉意，还包含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能让人冷静下来的东西，垂于耳畔红色的发丝在夜风中微微晃荡着，克劳迪娅白皙的脸庞在银月清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苍白。
“那个女人，能相信吗？”菲利克突然开口问道。
身边的克劳迪娅发出一声冷笑，转头瞄了菲利克一眼，冷冷道：“怕了？”
面对克劳迪娅的问题，菲利克显得很不在意，他拿起篮子里的酒瓶，一只手拔掉酒塞，就往嘴里咕嘟咕嘟灌了几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