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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碎碎念铅年-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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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我是不会要的,没钱也有没钱的过法,你拿去吧。你其实不想见到我吧,因为我让你烦恼了,我伤了你的心……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收拾吧。”
  
  转过身,本想大步离开,可是我走不了,走不动。
  
  因为我的一丝犹豫,司桀从背后将我紧紧抱住,再不给我任何逃跑的机会。
  
  那熟悉的天空气息,熟悉得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耳边传来莫名的叹息,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脖颈,那声音中是罕见的痛苦。
  
  “提乐,我从没恨过你。又何苦逼我吼你,我想把你就这样禁锢在我的视线之内,想用锁链把你捆绑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想密不透风的保护你,想让你只属于我,想把你带到没有人认识我们、没有麻烦的地方去生活,我可以这样说吗?就算说了,这些愿望又怎么会实现。我一分一秒都不放心你,提乐……你让我为难了。”
  
  好吧,我错了,我不坚强了。下次不会了,那么这次就让我哭个够吧。
  
  摸上紧抱着我的手臂,是如何的不舍得挣开,后背传来的温暖是如此真实,真想就这样长在一起,不要分开。
  
  “回到肖爷爷那里去吧,那里才有对你更好的发展不是吗……”
  
  “这种事不需要你来为我规划!”司桀近乎失控的打断我的话,果然,他生气了。
  
  禁锢着我的双臂收得越来越近,可是我知道,就算勒的再紧,再用力,就算把我勒断……也终究会放开。
  
  司桀难以抑制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一样,那样的痛苦,“口口声声说什么要让自己强大到像树一样,说要承担你的安慰,我根本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任凭你越走越远,我果然,只是个废物。为什么我不能快点长大,为什么不能拥有足够的力量,如果那样的话……”
  
  我连身都没回,直接拦截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当初我就不会遇见你了。你本应是受尽宠爱的贵公子不是吗。”
  
  轻转过身,熟稔的拉着面前男孩的衣袖,这个只属于我才能对他做的动作,从今以后,将不再属于我的‘专利’。
  
  低下头,司桀用眼帘遮住了那里面涌动的情绪,“是……如果没有遇见你,权力地位那些东西都不存在价值。即便到了今天,我依然不后悔遇到你。”
  
  脑中回想起四岁时的景象,小小的两个孩子隔门而望,心智深沉的司桀,和还在懵懂的自己。那是第一次被他坚定又打算摒弃一切的眼神震慑,好像一惊鸿一瞥,便已注定了结局。
  
  从四岁到现在,和司桀在一起的事情,历历在目……
  
  “我也一样……不过现在,我该走了。”我一直相信女生狠起来,会比男生更恐怖。顾司桀,对不起,对不起。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离开?”司桀从不留人,可是今天,他反常了……
  
  “做戏要做全套,这是你教我的不是吗。我妈妈那里,需要谈判,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带着不忍,不舍,我一点点挣开司桀的怀抱。
  
  “提乐……”,摸摸上门把手,被司桀从后面叫住,“家人和爱人,你终是选择了前者。”
  
  “是面对为倾尽一生又即将逝去的家人……如果我对此不管不顾,那我就不是你所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林提乐了。司桀,有一点你说对了,对我来说,‘家人’这个存在真的很重要。有外公的疼爱,还有那个看似对你很凶的舅舅,其实他是有苦衷的吧,而我除了你几乎一无所有。”
  
  司桀就这样细细的看着我,好像希望借此能把我印在心里一样,“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会在这里等你,一直。”
  
  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绽出自以为最美的笑容:“娘子,再见。”
 
                  十七岁,家?不是。
  楚眠的家里。
  
  正值晚餐时间,楚眠出院,合家团聚,其乐融融。
  
  面对满桌的美食,我却没有一点食欲。
  
  “小乐,既然决定住下来就把这当做你的家吧,来,尝尝妈妈做的菜,不知道你喜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
  
  “谢谢妈妈。”我听话的点头。
  
  “傻孩子,跟妈妈说什么谢谢,都是一家人。”
  
  “恩。”我低头吃着夹到碗里的菜,陌生的味道,吃起来真是不习惯,却要装出很幸福的表情笑道:“很好吃啊。”
  
  这就是妈妈的味道吗?好陌生。
  
  家吗?我暗自自嘲,就连味觉都在时刻提醒着你,这里不是你的家。
  
  饭后。
  
  我坐在出面的房间里一通环视。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整齐,巨大的书架,满满的美术相关书籍。
  
  “原来你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丢勒啊。”我呢喃着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丢勒的画集,细细品阅。
  
  “他是不折不扣的天才。”楚眠体贴地倒了杯水递给我。
  
  “铜版画,素描,油画,解剖科学……几乎可以和达芬奇媲美,只可可惜大家知道最多的还是达芬奇。”楚老师偶尔会和我们料到一些,丢勒的画总会让我由心的发出赞叹。翻出中一页画给他看,“这个画我最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啦。”
  
  “《金丝雀的翅膀》吗?”
  
  “恩,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好漂亮,后来被那种精湛的画艺折服。虽然并不是什么需要推敲构图的大作,但是这样的感觉我就已经很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了。司桀你更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哪个?”
  
  “你叫我什么?”楚眠压低了声音。
  
  “司……啊!”我自知失言得捂住嘴,小心地看着楚眠的脸色。天,平时叫习惯了,不经意地竟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对,对不起……”
  
  楚眠垂下眼眸,不打算让我看出其中的情绪,然后无所谓地轻笑,“他的每幅作品都很杰出,我没有特别钟爱的。”
  
  既然他故意岔开话题……我抬头看了看书架上满满的书,“这些我都借来可以看吗?”我可没有钱买这么多数,何况有好多好多都是市面上没有卖的藏本。
  
  “随时欢迎……”楚眠说话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察觉到不对劲,我满上转身回头,只见司桀‘咚!’的一声单手捂头摔在地上。
  
  “楚眠!”我赶忙查看,“你怎么样!头疼了吗?我去叫妈妈!”
  
  “没事,只是……呼……”疼痛的喘息声打断了他要说的言语,“这是常事,不要惊动他们。”
  
  刚刚注意到他失去焦距的眼睛,我立刻慌了神,束手无策,“怎么办……你的眼睛,又看不见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做?”
  
  “书架下面的抽屉……药箱……”楚眠疼得身体都僵硬了。
  
  快速的翻箱倒柜,“找到了!有好多药,用哪一个?”
  
  楚眠皱着眉,强忍着不适,每一个字音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的艰难,“急救盒中有一种细玻璃管包装的药……包在手帕中弄碎,放到我的鼻间。”
  
  玻璃管……拿出放置在药箱着左上角的的玻璃管,上面写着‘亚硝酸异戊酯’的字样。依言,我马上照做,将占有药粉的手帕放在楚眠鼻端。
  
  楚眠深深地做了几个呼吸,没过多久,那浅咖色的眸子恢复了光彩。
  
  看得见的楚眠马上奔到药箱里拿出止痛药,和着水服下。
  
  原来这个是治疗突然性失明的……我在心里暗自记下这些药物的功效与位置,以便不再像今天这样自乱阵脚。
  
  扶着楚眠躺在床上,看着他疲惫的面容,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洗劫一般,脆弱不堪。顿时心疼得难以言喻。
  
  这个和我拥有着共同血缘的哥哥啊,明明是那样优秀美好的人,怎么可以这样狼狈……
  
  楚眠抬眸看着我,天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迷人,“提乐,有你在家里,真好。”
  
  我笑了笑,“类似这样的病情,晚上还会发作吗?要不我一会儿问问妈妈,将她同意我搬到你的房间来照顾好了。”楚眠的家虽然大,但是从来不雇佣人,打扫房间和(www。87book。com)整 理花园之类的工作一般都是定时找人员打扫的,而楚眠这样子……妈妈怎么不给找个看护呢?
  
  似乎看出我的埋怨。楚眠好心解释道:“我不想让太多人感觉人心惶惶的,平时的一些病痛我自己还是可以处理的。”
  
  “像今天这样处理?”我疑问,面对楚眠的无语,我叹气,“算了,我不放心,还是搬你这里打地铺吧。”
  
  “怎么可以,要你住在这里是希望你感受到有家的幸福,不是让你来当佣人的。”
  
  “是吗?”我俯身抬手拨开他柔软的刘海,轻吻上楚眠光洁的额头,“让你幸福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除此以外我不做他想。放心吧,以你现在的情况,就算你真的动了什么歪念头也不会对我怎样吧?”
  
  “这……”楚眠哑口无言。
  
  “楚眠,家人这个字眼的意义,没有人清楚它在我心里占有多重的分量,你想象不到的重要……”
  
  “……”
  
  “就算妈妈对我的好让我不习惯,就算楚老师一再的回避我,‘家’这样的感觉让然让我感到幸福。亦不会明白突然间出现了这么多亲人在自己眼前时,心里会有多激动。17年了,知道今日我才能够和真正意义上的家人吃上一顿饭,天知道那时我的心跳得又多快。”陌生感不是没有,而雀跃的心情亦没有作假。
  
  听此,楚眠眸光一暗,“对不起,早知道你会这样开心的话,当初我就不该擅自瞒着你这些……”
  
  我摇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些,楚眠,因为是你,这个世界上和我血缘最贴近,又最关心的我的人。是家人啊,我不想你有事,不想你就这样离开我,我要你好好的活着,为此我愿意倾尽一切……哪怕爱上你。”
  
  “……”
  
  “如果一句‘我爱你’能够挽留朱你的性命,我愿意每天对你说上无数遍。如果给你我的爱能给给你活下去的动力,我亦愿奉上这种感情。”我知道在勉强,知道在迁就。而此刻面对我的选择题是,家人的性命和自己的感情,孰轻孰重……
  
  谎言也好,牵强也罢,此刻,我只要楚眠活着,不能自私。
  
  这就是我选择的路,哪怕这条路走得鲜血淋漓,哪怕遭人唾弃,我也要走下去。
  
  家人吗,我要定了。
 
                  十七岁,意外
  照顾楚眠的一切病理问题成为了我的主业。除此以外,更不能耽误了课业,当然,以楚眠目前的情况,是断不能继续上学了。
  
  和顾司桀在教室的见面总是感觉分外尴尬,就这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吧。
  
  就连小桃花也聪明的禁言。
  
  生活自此好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般,变得规律而淡然。
  
  每天回到楚眠的自己的房间,总是找不到楚眠。不用猜也知道他在画室画画,很多时候他都会在那里呆上一天,不听的画,好像画不完一样。
  
  楚眠说:“不知道这样的眼睛,还能用到几时。贝多芬可以失聪之后继续他的创作,可惜,我不知天才……”
  
  对此,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要怎样画都无所谓,只要不威胁到他的身体就好。
  
  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两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已蜕化成全新只为楚眠的傀儡。
  
  原来要维持没有爱的谎言竟是如此痛苦。
  
  “提乐,你走吧,这样又是何必。”
  
  服下药打算休息的楚眠,在我要退出房门的时候如是说着。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即便你这样说,心里也是放不下我的吧。认命吧楚眠,我们俩,就好像被什么束缚住的鸟一样,谁也飞不走吧。”
  
  “怎样才能挽回这样的错误,如今你这般无神的摸样,好像一个木头人。”
  
  “我爱你。”放下托盘,蹲在楚眠床便,机械地说着三个字。
  
  “别说了,那是假话吧。”
  
  “我不在乎,如果我就是你一生一次的爱,那么为了你,我愿意屈就时日待在你身边,只要你好。”
  
  楚眠漂亮的眸子顿时瑟缩,凄零一笑,温柔但不在温暖的双手捧着我的双颊,与我久久对视。
  
  “提乐,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们这样,真的好像被什么束缚的鸟一样,谁也飞不掉了……”
  
  我黯然闭目:“那就这样吧,有我陪着你,起码不会太过孤单。我等着你痊愈的那一天,如果你不舍得就这样永远束缚我的话。”
  
  “我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见到楚眠有这样的信心,我便欣慰了。
  
  相视而笑间,妈妈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小乐,来看看今天要吃什么。”
  
  “哦,马上来!”我扬声喊道。起身钱不忘把被子给楚眠盖好,同往常一样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我去去就来,要好好休息啊。”
  
  然后,在楚眠的目送下离开房间。
  
  “妈妈,让我看什么?”
  
  走到厨房,并没有见到妈妈的身影,反而在客厅的沙发里找到了她,手里拿着写满文字的复印纸。
  
  “怎么回事?”我出声询问。
  
  “小乐,妈妈知道不该拜托你什么,也没有资格这样说,但是……”
  
  “有什么事您就说吧。”反正也是吃住用着你们的,能帮上忙自然是好。当然,这句话太过于伤人,我没有说出来。
  
  “是这样的……”妈妈神似犹豫着,终是一字一句的说出,“小眠的病,我们在国内找了很多家医院,都束手无策。即使有几家不错的医院提出了动用手术的方案,可是成功的机率仍然很小,我和老公决定,明天动身去国外咨询一下,他在国外有一些朋友,听说有几家医院对这一方面还是很有研究的,我们打算碰碰运气。”
  
  “这不是很好嘛!我就知道,哥哥总有一天一定会痊愈的。你们去吧,这里有我照顾,没有问题的。”
  
  “对不起,小乐……本来妈妈想让你到这里来过得更惬意一些的。”
  
  我微笑着往妈妈的身上依偎过去,那特有的温暖感让我心安,“我并不觉得苦啊,一下子有这么多‘家人’都来关心我,爱护我,这样的感觉是我过去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小乐不用说讨好妈妈的话,妈妈知道当年把你丢给那样的家庭已是害苦了你。那时我刚刚得知小眠的身体快不行了,医生已经给老公下了最后通牒。无论如何,我都放不下他。当时想着,好在你是健康的,相比之下,小眠实在是太过可怜了。我不能让小眠就这样离开,他还没有被妈妈照顾过一天。”
  
  我远视向窗外,看残阳渐尽,“然后,哥哥的病竟然奇迹的好了,是吗。”
  
  “当时老公几乎倾尽一切给小眠找最好的主刀医生,手术还算成功,虽然瘤子没有彻底摘除,但也延了十几年的寿命。”
  
  “妈妈,别说了,我懂。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亲人了,只要哥哥能好,其他的问题都不算什么。”
  
  我的面容和妈妈极像,妈妈对我温婉而笑,总有一种自己在审视自己的错觉,“小乐,想不到你竟然这样懂事,这么多天以来,你都没有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想妈妈撒娇,也没有动不动就哭鼻子。所有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娇态,你从来就没有。妈妈从来不知道,我的小乐竟会是这般倔强坚强的孩子。”
  
  撒娇什么的,如果没有司桀的话,我想我就真的不会了。
  
  此刻,我想他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拿过妈妈手中的资料。
  
  是一篇报道:
  
  新华社巴黎5月30日据法国《费加罗报》30日报道,巴黎一家医院在微创条件下,运用激光去除了患者脑内的肿瘤。专家认为,手术的成功对类似疾病的治疗具有借鉴意义。
  
  据报道,巴黎萨尔蒂耶慈善医院的医疗小组在患者头部打开一个直径仅3毫米的小口,将一根顶端装有激光装置的光学纤维导入,随后他们借助核磁共振成像技术,找到肿瘤的精确位置。当确认光纤已经接触到病灶时,医生即“开启”激光,破坏掉肿瘤的组织和坏死部分。与此同时,一套信息系统每隔3秒钟就会对激光释放出的能量进行监控,避免它的温度超过90摄氏度。
  
  据主治医生大卫·卡尔庞捷介绍,这种新疗法尚在测试阶段,已有15位患者接受了类似的手术,他们的肿瘤均已到了晚期阶段,化疗和放疗都已经失去作用,预计的平均寿命大约为3个月。但在实施了激光去瘤手术之后,有5位患者到了第9个月时还没有复发迹象。
  
  卡尔庞捷指出,他将继续对这种疗法进行研究,将其与超声波及核磁共振技术结合起来,以期达到更好的肿瘤治疗效果。
  
  “此行,要去拜访这位医生吗?”
  
  “恩,在法国刚好有位朋友可以代为引荐。”
  
  “哥哥,一定会好的吧。”
  
  妈妈突然把我拥在怀里,由衷地带着感慨之音,“小乐……这次从法国回来后,过不了多久,小眠就会送去接受治疗。事情结束之后,让妈妈好好补偿你好吗?”
  
  补偿么?相比之下,事情结束之后,我更希望回到司桀的身边啊。
  
  “好……”算是安慰也罢,我仍然这样说着,一切,等楚眠的病情稳定了再说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一次,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们打勾勾!”
  
  看着妈妈伸到我面前的小指,我不禁笑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童趣。
  
  可是,我还是极配合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指,勾在一起……
  
  那天之后,妈妈还是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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