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特种兵皇妃:凤谋天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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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一趟蜀都,嗯……不等晚上,一会儿我就走!”
“你是能救人,还是能怎么着?”孤独症的话问来,同时也往她的指甲上看去。
那意思很明显,是在提醒如殇她不可能再以断甲把门打开了。
“我救不了!”她实话实说,“可是总觉得不应该就这样放弃蜀都。我没萧方的大善心,之所以想要去看看蜀都,是为了给咱们自己留条后路。”
蜀都不能放弃
孤独症的目光又投向了天际,但如殇知道,他是在听,只不过每个人选择倾听的方式不一样。
她所要说的,只怕一开了头孤独症就能想到,但却还是任由她继续讲下去,因为听的人会在她说话的同时将话的内容细细思索一遍。
她继续——
“总觉得晋阳这边不太靠谱,二皇子在蜀都所散布的那些个煽动人心的话,他不可以回了晋阳之后就不说了。如果他在城里放出消息,你想想,蜀都那些被我们亲手所救的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晋阳这些完全不明就里的人们呢?到时候只怕我们会成为众矢之的,就算皇上想留,百姓可能也不会依。”
她深吸了口气,自在心里将事情又转了一番,然后再道:
“还有那些个皇子大臣,谁能又能保证就都是善类?所以说,就算我们日后成功地回到东蜀皇宫,也要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更要随时都做好跟东蜀反目为仇准备。若真有那么一天,因大疫而人人畏之的蜀都城,就是我们最好的退路。”
一番话毕,再看向孤独症。
对方已经将目光从天边收起,重新投回了她的脸上。
“所以我得回去一趟,能做的其实也跟你回皇宫是一个道理,改变不了什么,但却可以探个究竟!”
如殇是在吃过早饭之后就离开的,骑的是宅院下人备好的马,身上的衣装也又换成了骑马装。
对于她的离开,宅院里的下人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完全按着送他们过来的那名将士所交待的:不闻,不问,满足一切生活所需!
当然,这里也包括不阻拦他们离开。
夜潜晋阳城
秦如殇想,其实对他们三人是放还是留,那个二皇子他自己也没想好。
所以干脆不去管,任他们自己折腾。
反正东蜀的太子不是他,如果真折腾出来什么差子,他到是很有机会捡个大便宜。
……
是夜,孤独症自宅院的后墙翻出,直奔晋阳的皇宫而去。
皇宫的方向是他在白天时就跟下人打听好的,但也只说是好奇,并未曾将自己的行动透漏。
当然,他并不在意这里面是不是有皇家人的线眼,或者说所有的人都是眼线。
很多事情,既然想做,就无需考虑太多。
事先做好的准备即便再周全,待到实施时也还是会遇到这样会那样的麻烦。
如果有人想跟或是有人想报,他就随了他们,反正也只是进宫看看,也真没打算弄出什么动静来。
他未骑马,但是疾行的速度却一点儿都不比奔跑的烈马慢上半分。
终于在快要接近晋阳城的南门时停了下来,然后远望去那座重兵把守的城池,很果断地选择了往西的一个方向。
如今这里是皇都,想在三更半夜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城门进去是不太可能的。
但却可以在侧面翻墙而过,只需要解决几个墙根儿底下的守卫既可。
晋阳城的城墙比起蜀都来要矮上几分,但也没矮太多。墙根儿底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再加上巡回守卫的将士,相对来说还是十分森严的。
孤独症选择的进宫方式很特别,他并没有直接袭击那些站卫不动的守卫,也没有刻意避开往来巡视的官兵。
他只是选了一处空地轻轻地站了上去,然后以双脚交替地蹭向地面。
龙卷风
由浅至深,由慢至快,渐渐地,整个儿人竟然在那处土地上旋转起来。
那旋转的速度快得诡异,不但由点成线再成面,就连四周的密林都被他所卷起的狂风带得沙沙作响。
在这样静寂的夜里,这一处异动太过明显了,根本没可能逃得过守卫们的眼睛。
但是他要的就是被人发现,要的就是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当然,在那些守卫瞪大了眼睛往这一处看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会觉得那一处风卷的中心竟然由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控制着。
那团狂风形成的漩涡越来越大,有将士着急起来,一把抓住正巡视过的守卫哆哆嗦嗦地指着那处,急声道:
“你们看!你们看!那边是什么?是风吗?”
他这一喊,所有人都往那地方看去,皆大惊。
有人接话道:
“是风!是龙卷风!天哪!龙卷风来了!龙卷风来了!”
人们对于龙卷风的恐惧还是极甚的,东蜀曾经发生过龙卷风袭村的事件,那一年,失踪了好多人。
这边的惊呼声不断,那团风卷却一点都没有因此而收势。
不但如此,它还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往城根儿底下移来!
伴着风卷,周围还有狂沙和落叶,一时间刮得将士全都睁不开眼。
那些被风吹起的树叶和沙石就好像是一把把刀一样扑向他们护甲之外的皮肤,割到了脸上、手上,一割就是一道口子。
人们抱作一团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那风卷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在人们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大风卷起然后抛在一处荒野中摔死的时候,突然发现——风停了!
东蜀皇帝
他甚至有了些错觉,觉得这里才应该是东蜀的皇宫,而在蜀都的那一个,只不过是陪衬而已。
孤独症选择在一处宫院门口住下脚下,这个选择完全是由着自己心里的一种感觉。
说不上来那感觉形成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宫院的门口正站着一位年刚不惑的男子,他只是觉得这处宫院里面应该会有一些跟自己有着牵绊的人或物。
是的,这宫院门口站着一个人,明黄色的长袍加身,袖口以金丝线绣着两只盘龙,就连脚底下踩着的靴子也是灿灿的黄色。
孤独症发现这个人长着一张跟自己很像的脸,除去神态孑然不同,其它的眉眼、口鼻甚至脸型都与自己像至了七分。
只不过他还年纪,而那个人,却已经显老了。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他的心底升起,那感觉与之前不太一样,不再是对那宫院,而是对这个黄袍加身的九五之尊。
是的,他知道对方就是皇帝。
虽然没见过中原之主,但能够将这一身衣裳穿着在身的人,除去皇帝,再也没其它人了。
如果是皇帝,那按秦如殇所说,就应该是他的父亲吧?
两人像至七分的面貌也将这一推理落到了实处,可是为何在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却让他一点都不愿与之亲近?
孤独症明白自己只是寡言,但并不冷血。
更何况如果真是血脉相牵,就算因为多年疏离而不愿亲近,也不会有……他在心中选择措词,也不会有这种排斥的感觉。
转头望去,宫院门口的匾额上单书一个“莲”字,简简单单,不知道是因这宫院而起,还是因这里面所住之人而定。
莲院儿
东蜀国君抬目而立,目光悠悠地盯向那扇紧闭的大门,孤独症有注意到他垂下的手正握紧成拳,还伴着轻微的颤抖。
门前之人一直静立不动,他也不紧,索性就倚在小林子里的树干上远远地看着。
就像是在看一个故事,静静地,却只有时间在缓缓流淌。
他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很愿意就这样一直躲在暗处看着那国君的一举一动。
那座名为“莲”的宫院真就好像是一株于喧嚣中默然静立的莲花,哪怕有人说一入宫门万劫不复,哪怕也正有人削尖了脑袋要往这里面钻。
这座“莲”,依然在以它特有的方式存在着,置身淤泥,却纤尘不染。
这是孤独症的感觉,他自己觉得一定很准,因为“莲”是静的,静得无视独立于门外的九五之尊。
一道木门板,把天底下最大的权势独挡在外,如果不是魄力,那就是绝决吧!
深夜随着两人一院的沉默一点点流逝,虽还不至于天际泛白,但是远处巡夜人偶尔传来的敲梆声还是在提醒着人们,已经过寅时了。
终于,“吱呀”一声,那莲院儿的大门嵌开个缝,一个青衣宫女从里面浅步而出。
站在外头的国君初听那门声时明显的神经一震,但在看到那宫女里却又马上黯淡下来。
那青衣宫女于他面前轻轻地俯了俯身,还不等说话,就听得那国君主动道:
“她还是不愿见我?”
声音不大,却也不太尽量去控制。
再加上这一处也不知是因为国君的到来而清了下人,还是因为这莲院儿本来就是个静寂的所在,轻轻的话音随风传入孤独症的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皇帝与宫女的对话
宫女并没有直接答话,而是微抬了头看向国君,然后轻语:
“夜里风凉,皇上还是回去吧!保重身体。”
“是她要我保重身体吗?”他又言一句,这时孤独症才听出些不对劲来。
东蜀国君,按理该自称为朕!
就像是西夜王自称为孤一般!
当然,在极亲密的人面前,还是有很多时候可以直接以“我”自称。
但这样的称呼却绝对不应该在一个下人面前被呼出来,这不合体统。
他再听看去,却见那青衣宫女微怔了一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道:
“怎么可能。娘娘很少言语,这一声保重是莫蜓说的。”
女子说话时面上露了哀伤,清清淡淡的,却又不容人忽视。
“莫蜓今年三十出头了吧?”
女子点头,
“回皇上,三十五了。”
“哦!”国君重叹一声,再仰起头,像是在看天,也像是在寻思着什么。“记得那会儿,你才十几岁,整天就伴在莲儿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那时候我还闲你吵,总是想办法要把你吱开。可是现在……怎么连你也不爱说话了呢?她不笑,你也跟着不笑,我到是情愿你跟从前一样,至少这莲院儿里还能有点儿人气。”
这话说得沧桑,任谁听了都会生出隐隐的心痛。
孤独症就倚在树下静静地看着前面演出的这一切,却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这么些年,他练得最好的一门功夫,就是面不改色。
不但面色如常,心也静如止水。
“时间久了,性子也磨没了。”宫女的声音又来,配合着东蜀国君,也现了几分凄凉。
见面的条件
“也不是不想笑,只是没了值得笑的人和事。慢慢的习惯了,就也忘了该怎么去笑。”
“莫蜓!该嫁人了!”国君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并没有搅乱那宫女的寡淡。
她只是摇着头,用一种带着很复杂情绪的眼神看向面前人,然后幽幽地道:
“不劳皇上费心,在莫蜓心里,其实早就已经嫁过人了。”
她的话音还是轻轻的,却很成功地把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即便是东蜀皇帝,也在对方的坚持下不得不收了口来。
他下意识地挥了挥手,那意思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重新又绕到了之前的谈话内容。
只见其直指着莲院儿的大门,然后稍微提高了声音道:
“你去告诉她!只要她肯见我、肯原谅我,待我百年之后,就会把这皇位传给天冥!到那时,我就不再欠她的,谁也不欠了!”
话毕,狠狠地拂开广袖,而后大步离去,再没回头看上一眼。
只留得那莫蜓站在原地冲着他的背影俯了俯身,然后道:
“奴婢恭送皇上!”说得还是那么轻,像是也不在乎那皇帝是不是听得到。
待那黄袍之人走远,青衣宫女方才直起身,也不再往他离去方向看上一眼,直接便转了身,又回了那扇门里。
人一进去,又毫不留情地将门“咣啷”一声关上,转而还了这夜晚一片寂静。
天空之下就只剩了月光投出的树影,好像之前的一切根本未曾发生过一样。
孤独症一刻不等,直接矮了身形窜上前去,待到那莲院儿墙下时,略一提气,人一下子就跃过了院墙翻到里面。
“莲”里的人
莲院儿的里面景致与它的名字完全相符,孤独症可以肯定这是自己所见过的最素雅的一处所在。
这里甚至连树都没有一棵,只是种了满院的茶花,伴着夏风,好闻得浸人心肺。
他需要将身子矮到最矮,甚至俯身于花丛间,这才可以避开那进院儿的丫头,不至于被其发现。
再小心地打量开去,发现莲院儿不大,比他们在城外住的那座宅子还要小一些。
里里外外仅三间主屋,再加上几小间下人住的偏室,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人家,一点也没有皇家人的气派。
不过这只是表情,如果有心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这地方在朴素外表的包裹下着实有许多尽显尊贵之处。
比如说屋顶的彩色琉璃!
比如说中厅门口的汉白玉石阶!
比如说有着繁复雕花的紫檀木门!
再比如说这宫女穿着的看似素淡却又实在是最上等的珍珠薄纱料裙!
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诠释着宫院主人的与众不同。
孤独症看着青衣宫女缓步进了唯一燃着烛的那间屋内,然后回手关门。
他跟上,才到窗边,就见那屋子里有两个人影被烛火映上了窗纸。
继而,有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很低沉,带着重叹。
她说:
“走了?”
那宫女回:
“走了。”
仅两句对话,而后便又陷入了沉寂。
约莫半柱香的工夫,房门又开。
孤独症后撤了一步,借着一个圆柱掩起身子,再探目出去,见出来的人还是那个宫女。
这一次他没有再跟,而是看着宫女步步走远,直到进了下人住的偏室,这才又转出身子,重新往那窗边倚去。
画
后窗是嵌了道很小的缝隙的,顺这缝隙可将屋子里看出个大概来。
孤独症发现这原来是一间佛堂,虽然在外头看去是连着主屋,但实际是里面是分封开的。
其实说是佛堂也不甚准确,这里头只是感觉上比较清素、而且还有着袅袅的焚香味道而已。
实际上,却并没有任何供奉,甚至连尊佛堂都没有。
他看到堂内还站着一个女人,身量比刚才那丫头略高些,却也更瘦了点。
女人只见侧影,看不出年纪,像是三十多,又像是四十多,可若再恍惚些,却又像是才二十出头。
她着了一身纯白的裙装,上面没有一点花色,款式也很普通,连多余的配饰都没有。
除去衣裙是白的,还有颈链,也是细白的珍珠,耳饰、头饰,全都与衣裙连为了一体。
孤独甚至觉得这人是在给谁带孝,这摆明了就是一身孝服,不然绝对不会有人在平日里做这打扮。
他对这女子产生了兴趣,不只是因为她奇怪的装束和猜不透的年龄。
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总是会给他一种似有若无的熟悉,包括她那一副几乎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与自己甚至如出一辙。
再看去,却见那女子已经走到前方的案前。
然后伸手,往墙边扯了一下,正对而对的那一面墙上突然就现了一副画来。
孤独症微愣,这才反映过来那墙多半是有机关的,也不知她按到了哪处,那画就会随之展现出来。
好在屋中烛火够明,即便是在侧面,也能让他把那画中内容看出个究竟来。
画中人——是他
可是这一看,却又令自己陷入了层层迷雾之中。
那画上的人——就是他。
孤独症眯起眼,将全部注意力都往那画中集中了去。
画上的自己是在西夜时的模样,穿着的也是典型的西夜服装,彼时正坐在四人抬的藤椅上半闭着目,不见任何表情与思绪。
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被人画过这样一副画像,坐在藤椅上在王宫里到处走动,这是他在西夜时最常做的事情。
没有什么目地,只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哪怕他只是坐着,哪怕走动的只是那些抬椅的人。
这样想时,但见得那白衣女子已经轻步上前,再抬手臂,裙袖滑落,露出了纤细的腕。
有一只白玉镯子一下就滑至了肘间,她略低头看去,竟像是才发现镯子会滑到此处。而后开口自语,道:
“怎么就瘦成了这样?”
再回过神来,手臂继续往前探去,像样子是想去触摸那画上的人。
可惜中间隔着桌案,画也挂得高了些,根本没可能碰到。
她失望地将手臂收回,再自然垂下,孤独症觉得这女子是该落泪了,但其却只是又重重地叹了一声,并没有眼泪下来。
明明哀伤,却不见泪,这是大悲到极限的表现,他懂。
“天冥……”有幽幽的声音传来,是在唤一个名字。
那种唤很奇妙,明明出声的人就在眼前,却似隔了千里万里,那般的空灵。
“天冥……”她再叫,声音打着颤,很热切地呼唤,却也只是徒劳。
“今生还能见到我的天冥吗?”女子跌扶在案边,直望着那副画像,像是在问人,又像是在问己。“好不容易安插了眼目在西夜,日日夜夜提心吊胆提防着是否会被人发现而对你不利。可是这样做不为别的,只是想把你的样子记牢,然后再回来给我一张属于你的画像。”
褚天冥
女子幽幽的轻叹伴着话语同时而出,竟说得孤独症的心里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