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特种兵皇妃:凤谋天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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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迷突然袭来,没有预兆,也根本没给她留下一丝线索。
这是第二次,同样的无助,要的,也是她的命。
很快地如殇就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无助的问题。
她的轻功不好,古武中的内力修为也不到家。
这一口气提到现在不放下,已经令她的神经几近麻木。
这种感觉来袭很快就在她下坠的过程中体现出来,当意识到自己神经的衰竭时,体内的血管竟也因气脉不正常的流转而产生爆裂。
如殇只觉得胸腔中一阵气闷,那股提起来的内力再也支撑不住,“噗”地一下就泄了去。
与此同时,腔内经脉逆转,一股腥甜自腥底涌了上来。
如殇心知那是一口气血,拼命的想要压制下去,却还是失败。
大口的鲜血喷腔而出,在已经形成气流真空的环境里簇开成了一朵曼珠沙华。
血红色的彼岸花似在接引她的灵魂通往天界,那样热烈地招手,晃视人的神经。
秦如殇慢慢地闭上眼,袭卷而来的困意抽走了她的全部意识。
接受死亡,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只是有些讽刺呢!
为了一块杀手令,为了那该死的弃而不舍,到底还是搭了一条命去。
这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她自作孽,根本不可活?
最后一丝意识开始自体内抽离,就在她以为下一秒钟就会跌入滚滚岩浆时,也不知是死前的幻觉还是什么,她竟然看到了天空中飘来一白衣侠士!
萧方,你终于来了
一柄折扇甩手一挥,轻易将那血染的彼岸花打散了去!
真空的环境,竟因他这一挥而带动起了一丝轻凉。
那人单手往下一探,赶在她落入岩浆的最后一刻将人挥起,然后再带入怀。
有一股熟悉的竹香扑鼻而来,带着秦岭深处的气息,似让她一下子就将思绪飘到了那些四季环山翠竹的凌霜傲雨。
嘴角挂着的血迹染了那白衣侠士的前襟,纯白的衣料上瞬间就起了血色。
却方却连眉都不曾皱上一下,揽了她就择路而飞,呼地一下就窜出了数丈。
这才是真正的飞!
如殇知道,自己的轻功与之比起来,那简直就连三级跳还不如。
勉强挣扎着抬起手臂,死死抓住救命恩人的衣襟,嘴角竟在这时泛起了一丝凄苦的笑来。
她说:
“萧方,你终于来了!”
头贪婪地挤入他怀,揽住其身体的手臂也在这里收得更紧了些。
她以额头抵住他的颈,那般亲密,那样的放心。
是的,萧方。
身边有了萧方,哪怕这岩浆的距离再加大一倍,她也相信他能把自己安全的带离出去。
萧方,这个人从来都是江湖上的一个传说啊!
……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失去意识,当秦如殇再次醒来时,最先看到的,却是梅梅那张男生女相的俏脸!
他的脸几乎整个儿贴上如殇,以至于她刚一睁眼,两人的睫毛都碰到了一处,刺得双方同时又把眼一闭,然后上面的人离开,空气这才更加顺朗一些。
如殇这次闭眼却并没有马上张开,虽然人已经完全清醒,但是脑袋还是有点昏沉,甚至……她怎么觉得整个儿人都在不停地摇晃呢?
船上
这种摇晃很明显,幅度不大,但却是真实存在。
她最开始以为是自己还有些迷晕,但马上就意识到那不是自己主观上所表现出来的摇晃,而是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就在不停地摇。
一瞬间,之前所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重新涌入思想。
救人、寻杀手令、几近死亡、为人所救……
被救!
被救!
如殇突然瞪大了眼,猛地一下坐起身。
身边的梅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开口道:
“你诈尸啊!”
而另一头,万事正端了一碗清水走近来,想要拿给她喝。
她这一起身,再猛离床榻,刚好万事通撞了个正着。
一碗清水全都洒在地上,瓷碗也摔了个粉碎。
万事通却突然蹲下身,以手慌忙在地面上的碎片上一扫,这才不至于让光着脚的如殇踩到那上面。
可是这一下,自己的右手上却被划开了数道口子,鲜血直流。
梅梅乍乍嘴,也奔了过来,正准备看看万事通有没有事,却发现那人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而是转了身就追着秦如殇而去。
她料的没错,那种晃动并不是因她而起。
她们是在船上,一艘不算太大,却也绝对不小的船。
船在一条极宽的大河上驶着,波涛很大,不过却并不影响安全。
她微怔,万事通和梅梅选择走水路一事到是一点也不意外。
从赤烈山到晋阳的确是有一条水路的,比起陆上行马要慢个两三天,但却相对更加省事,也平稳。
毕竟一行人中,大部份都是伤弱。
除去她,还有那两个体弱的人质,骑马,实在是太不适合了。
找
可是她总觉得是什么地方有些不大对劲!
回头去看,万事通已经奔到近前,梅梅也站在船舱门口望着自己。
这船舱将木船一分为二,很高,足够人在里面直立而站。
两边都有门窗,就像现在,除了万事通和梅梅这边,另一头的窗口也有两人探出头来。
一个是名中年男子,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她知道那是万事通和梅梅的家人,是他们拼了命从赤烈山里救出来的。
可是……
可是还少了些什么!
她冷着脸开始在船上四下寻找,不但找了自己刚出来的那间舱,就连万事通和梅梅住的那间还有人质住的那间也都找了一遍。
最后,就连撑船的船工住处也没有放过。
哪怕那间舱里有一股子很难闻的汗臭味,她都连眉毛也没皱上一下,仍是仔细地翻找着。
开始的时候梅梅还吵叫着问她是在干什么!
后来似乎是万事通给他使了眼色,这才让这船上又复了安静。
梅梅不吵,万事通却并没有原地而站。
他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在如殇的身后,她去哪他就去哪,她找,他也帮着找,甚至比她找的还要仔细。
终于,在如殇将整艘船找到了第三遍的时候,她主动握住了万事通的手腕,然后道:
“别找了!”
万事通也不多言,只是听话地停了下来,再跟着她一步一步走出船舱。
两人终于一前一后在船尾站下,如殇望向滔滔河水,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郁结的气怎么也顺不起来。
万事通很想上前去安慰一下这个看起来冷漠无常,却又对自己人实在很是义气的女子。
痛骂萧方
可是脚步未迈,伸出去的手却也顿在半空。
半晌,不得不再强收回来。
是的,他不知道该劝些什么。
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跟如殇说话。
在很多事情上他没有开口的立场,这是万事通一直都明白的。
他只是拧不过在赤烈山背她的那一瞬间突然顿生的心绪,越是奢望就越觉得很疼!
如殇此时握紧的拳几乎快要迸碎,心里的火气无论如何也发泄不出,连带着大口大口的喘,却还是觉得气脉不顺。
眼见她的表情越来越痛苦,面色也更加的惨白。万事通再等不下去,匆匆上前扶住了她欲晃的身子,然后轻声道:
“没事吧?”这是第一次他开口没先唤声姑娘,有一丝丝暧昧隐在心底,却又不敢放肆地表露出来。
如殇摆摆手,示意自己无意。
但是眼里却汪了一泓清泉,她忍着不让那泉涌落,却将整个儿人映得愈发的楚楚可怜。
“为什么来了又走呢?”她轻语,像是在问万事通,又像是在问自己。
他知道她说的是谁,却无法答话!
“萧方你个大骗子!”秦如殇猛地扭了头对向河面放声地猛呼——“萧方你个大骗子!你骗我入药王谷!骗我为了救你而去涉险!可是你自己呢?你自己却跑了!却再也不见我!萧方!你有本事在我要死了的时候也别出来啊!你有本事就让我倒在那岩浆里头自生自灭啊!萧方你个骗子!你算什么男人!”
她并不喜骂人,对于秦如殇来说,有骂人的工夫,直接把看不顺眼的杀了才更痛快一些。
而对萧方,她更是从来不曾像这样一般说话。
好像是一种亏欠
不但如此,她甚至连对他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
总觉得萧方是个雅致到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人,她在对见他时,有的时候会有种错觉,觉得那人是秦岭山中自然而生化出的山中仙。
对待仙人,该有的应该是虔诚与恭敬,怎可大声而语,怎能不雅而对!
但如今气急,她实在是想痛骂那人一顿!
甚至如殇想,如果萧方就在面前,她应该可以动了手去打他。
当初她不愿他染满俗世纤尘,所以只要是一人能为的,她自己都揽了。
就连当初隐月阁接下的任务,也从来不曾让他插手过。
可那人总是说放心不下她,去西夜时,她眼了!
回蜀都里,他又先之一步入了城!
现在她想通了,决定不会再赶走他,就让他跟在自己身边携手并肩。
可是为什么萧方却又避之不见了?
她甚至已经不再气他在蜀都那一次的欺骗,已经决定把药王谷的事统统忘掉。
为何萧方依然飘渺无踪?
如殇知道,自己此时的气氛不仅仅是因为萧方的离开。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她怕萧方从此再也走不出罗聘的纠缠。
虽然美人已死,但是曾经,也不知道是听哪个该天杀的说过,跟一个死人去争宠,便是天底下最难也是最傻的事。
那罗聘的画像在悠闲山庄里摆了如此之久,她就算对感情的事再迟钝也该明白,那个所谓的师妹,在萧方的心里有着多少份量。
但是很奇怪,她却总觉得那不是爱情。
萧方对罗聘并无爱,而有的……似乎是一种亏欠。
泪
对于那个画像上的师妹,她从不曾多问,所以所知甚少。
可如果萧方真的因为解不开罗聘的心结而选择逃避,那么,她以后该去何处找他呢?
当她这一切一切事情全都做完,该何去何从?
如果秦岭里面再不见萧方,那座悠闲山庄于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
“天色暗了,风凉,我扶你进去好不好?”
一直伴在身边的万事通终于开口说了话来,如殇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是在这地方从白天站到了黑夜
犹自抬头,却突然有一体液体夺眶而出。
仅止一滴,“吧嗒”一声落在甲板上,簇起了半点水花。
万事通愣得有些回不过神来,怔怔地看向地面,实在很难相信那是秦如殇掉下的泪滴。
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女子坚强得有些可怕,也强大的有些可怕。
他敬她、畏她,后来也慕她。
可直到现在才发现,再怎么坚强,到底就是个女子。
她也会哭,也会笑,也会无助,也会失措。
一时间,就好看是看到了如殇的全部一样,万事通竟觉得有些欣喜。
如殇在他的面前未加掩饰,那是不是就证明她真的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呢?
从今往后,他是不是也可以试着往她的生命中再走近一步?
对于这一滴泪,如殇并没有太大的反映。
只是对自己还能够做出这种久违了的情绪而有些意外。
失落、哭泣,在上辈子,她几乎以为这些词汇已经完完整整地从自己的人生字典里头扣除掉了。
却不想,换了一世,却又重新捡起。
试着挪了挪脚步,未果。
抱我吧,我走不动
未穿鞋子的脚底一片冰凉,就算是在夏季,也还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而流失了太多热能。
站得太久了,突然一动,双腿顿觉酸麻。
那种感觉很讨厌,让她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万事通怔然相问:
“怎么了?”
如殇无奈苦笑,然后冲其伸出手,很自然也很大方地道:
“抱我吧!我走不动。”
万事通微愣,脸颊泛了红,可同时也涌起了一股心疼与不忍。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将如殇打横抱起,目光却只是坚定是看向前方,不敢往发殇处看上一眼。
如殇也没工夫去观察他,她现在很累,很想休息。
不管是萧方还是什么,竟都在一瞬间于她的脑子里生出了一种排斥。
以至于她只想闭住眼让自己快些睡去,对于旁的,实在不愿去想。
万事通这人虽江湖气十足,但同时又有着一种文人的傲气。
如殇心知不论是万事通还是梅梅,都不是那种心甘情愿听命差遣的人。
之所以愿意追随于她,一来是交情,二来,也是震慑于她的异能之下。
不过她并不愿将这二人完完全全的像孤独症收下鬼童一般,彻底归于麾下从自有了等阶之分。
于她来说,三个人在一起,更多的是一种合作。
她帮着他们救了亲人出来,他们助她一臂之力找回暗珠。
可是当她的事情完成之后,如殇明白,自己不会再留这二人。
自由,是人人都想要的。
她愿放其自由,从那往后,各自天涯,再相见时相拥而笑,这才是真正的江湖!
……
人一有了倦意,就会很快的进入睡眠。
这个抱,不安生啊
更何况如殇还是主观意愿上的想让自己快点睡去,所以,在万事通还没等把人抱到船舱门口的时候,就发现怀里的女子已经沉沉入睡。
只是眉心处还是紧拧着,让人看了很难心安。
他快步入了船舱,将人平整地往在榻上,再细心地为其盖好被子,这才轻叹了一声直起身来。
不知道该不该把如殇一个人留在这里,但要他坐下来陪着,总感觉也不是那么妥当。
万事通觉得自己实在是变化很大,他本是个很洒脱之人,从来不做拖泥带水、更不做优柔寡断之事。
若放在以前,他定会主动留下来照看如殇,且并不会因此而产生介怀。
但是现在就不行了,无论如何他也说服不了自己做到完全心无杂念。
他甚至不敢直视秦如殇的脸,也不敢让自己凑得她再近一些。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他时而对自己这心思生出厌恶,却又时而觉得实在很是美好。
万事通无奈地摇了摇头,再将盖在如殇身上的薄毯往上扯了扯,这才一定念,转身就出了船舱。
人刚一出去,却发现梅梅正倚着船板往他这边看来。
嘴角上挂着一丝奸笑,那样子像极了发现鲜鱼的小猫。
他措不及防,被其撞了个大红脸。
可又一转念,却实在不明白自己这脸是因何而红。
如殇是主子,腿麻了走不了路,他抱其回去休息,这有什么错吗?
为啥自己一对上梅梅这副表情就开始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些心虚呢?
一想到此,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而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要往自己的船舱走去。
梅梅的追问
梅梅却在这时开了口,用充满女气的声音直点主题——
“沈玉!你喜欢我们阿殇呀!”
万事通脚下不稳,差点被一个扫把绊了个跟头。
见他这一副狼狈样儿,梅梅似捡了大笑话一样,笑得前仰后合。
万事通恨得咬牙,几步冲至其身边,狠狠地道:
“你这小子都在胡扯些什么!”说话时拳头自然地挥起,却怎也落不下来。
梅梅就仰着头,以下巴呶向他,小个子矮了人家几乎一个头。
不过气势却并不输,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说:
“有本事你打我啊!”
万事通气得实在无奈,干脆一跺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指向他,沉声怒道:
“女人什么样儿你就什么样儿!怎就不学点儿好?成天女里女气的,该不是你从骨子里就忘了自己还是个男的吧!”
梅梅一点也不客气,猛地抬起一脚照着万事通的大腿就踢了上去。
对方不及防,被他踢得倒退了两步,疼得直咧嘴。
“你干什么!”他气得想要狂吼,可是碍于如殇还在休息,不得不再次将声音放低——“有毛病是不是?你踢我干什么?”
“哼!”梅梅一瞪眼,很干脆地道:“谁让你骂我!我是男是女与你何干?你又不是娶我不嫁我,管我做甚?”
万事通无奈,咬牙道:
“我也亏得不娶你不嫁你!要不然连我都得怀疑自己是男是女了!”
梅梅得意地晃晃脑袋,也不跟他在这话题上争辩,见万事通人要走,赶紧又追了过去拦在前头,然后道:
“别走啊!我之前的问话你还没回答呢!”
说谎的人会冒汗
“什,什么问话?”
梅梅眼珠一转,再道:
“不对不对,是我错了!之前我那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我说你喜欢我们阿殇,这是肯定的!”
一听这话,万事通整张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这种红一直泛到脖子根儿,看得梅梅直乐。
“万事通!你什么时候脸皮也变得这么薄啦?咱们认识这么些年,我可是头一次见到你脸红!”
这话说得很欠揍,可万事通的脸却因为他这一说,又红得更甚了。
梅梅差一点儿就乐得趴在地上,一边指着他一边想再说话,可是却怎么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