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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异能特种兵皇妃:凤谋天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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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胜冲着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在如殇的一挥手间知趣地退了下去。


    那西夜祭司抬头露眼看向如殇,却只一眼,又乖乖地垂了下去。


    如殇挑了挑唇,很直接地就跟他说:


    “别妄想用你那不到家的魅术来惑住我,我若中招,便也不是秦如殇了!”


    这话音一起,跟着祭司身边的莲儿又有了小小的一颤。


    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轻轻地拧了眉心,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如殇有注意到她这小动作,却并没有打算立即相认。




莲儿的改变

这个莲儿已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那些事情她都还记得,可是这其间一定是发生过些什么,让她除了像在船上的时候偶尔因恐怖而发作一下之外,平常的时候,还是跟常人一样。


    或者说……她比从前更从容也更寡淡了些!


    “秦如殇!”那西夜祭司沉声重复了一遍,半晌又道:“原来你叫秦如殇!”


    只这一句话,便不再多说什么,站在原地等着如殇领他们进屋。


    这时候鬼童却突然开了口来,孩子扯了扯如殇的衣角,再伸手指向莲儿,小声道:


    “姐姐,这个小姑娘为什么一直闭着眼睛?她都不怕看不见路么!”


    如殇心头一紧,那次在沙漠中第一眼看见满脸是血的莲儿时的画面又自脑中一闪而过。


    还不等她回答,却是那莲儿主动开了口,用很平静也很和善的声音回他道:


    “睁开也没有用,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眼睛。我的眼睛在沙漠里被坏人剜了去,只在脸上留下两个空空的血洞。”


    她这话说得残忍又鲜血淋淋,如殇都有些不忍心再听下去。


    可是莲儿讲起来,就好像是在说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一般,那么平静,甚至还带着微笑。


    有那么一瞬间,如殇突然觉得这女孩是不是疯了?


    她知道有一种疯子并不会真的发疯乱吼乱叫,而是表现出来一种出奇的平静。


    鬼童也随着她这话打了个哆嗦,再看去莲儿的目光中,便充满了同情与可怜。


    如殇轻叹着抚了抚他的头,只道傻孩子,你还去同情别人。


    莲儿再苦,也苦不及你。


    她上前一步,冲着那西夜祭司说:


    “跟我来吧!”而后挑帘进屋,孤独症已是在主位端端而坐。




图拉

西夜祭司的到来并没有人孤独症带来太多的意外,只是莲儿的出现却也让他有了一点小小的吃惊。


    不过这种惊很隐晦,如殇敢保证,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看得出孤独症前一秒钟情色有了微微的变化。


    她知道是因为他也看到了莲儿,更知道这个莲儿,孤独症也是认得的!


    梅梅见了这两人,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开口道:


    “还以为你们的轻功有多了得,到底还是赶不上我们的马车呀!”


    万事通瞪了他一眼,很是不客气地斥道:


    “这里有姑娘跟褚先生在,你逞什么风头!”


    梅梅气不过,想要跟他辩白几句,可是却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无奈,这口气只好暂时咽下。


    那祭司牵着莲儿的手往屋里走几步,于正对孤独症三步远的距离站定,然后微点了点头,道:


    “小主千里飞鸿,可是有要事要跟图拉商议?”


    此话一出,人们这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图拉。


    孤独症也微微欠身,却不与之客气,而是直接开口道:


    “我要回朝,需要西夜的帮忙!”


    图拉闻听此言突然爆笑,那种笑诡异莫名,听进人的耳朵里连带着脑袋都跟着炸疼起来。


    万事通跟梅梅意识到不好,立即运功相抵,总算未被伤及。


    而那笑声对于孤独症、鬼童还有秦如殇来说,却只是难听了一些而已,并造不成多大的杀伤力。


    图拉停了笑后微微点头,像是对他三人的赞许,同时也道:


    “怪不得能从西夜潜逃出去,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孤独症此时却将话题一转,目光投向莲儿,开口道:


    “恭喜大祭司成鬼降练成!”


    此言一出,屋内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成鬼降

梅梅跟鬼童没听明白,一脸的茫然。


    万事通似有些懂,带了满脸的惊讶。


    如殇却紧拧了眉,一双眼直盯向被他牵在手中的莲儿,心中有巨大的讶异涌起,久久不能平复。


    所谓“成鬼降”,是南洋降头术中的一种……


    据传说,降头师欲练此降,需先害死一名十三岁以里的幼童。


    然后对这名幼童施以降术,驱使这幼童的魂魄连同肠肚飞出腹腔,而空余之处就全部被降头师以降术填充。


    对敌之时,此童的动作迅疾如风,身体的每一处都是致命武器。


    更厉害的是,只要它一张嘴,就会有噬人的戾气自腹腔而出,传说可于眨眼之间夺人魂魄。


    她一直觉得这西夜祭司对于莲儿有一种忌惮和特殊的照顾,对于此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猜测。


    她甚至猜到了会不会是莲儿在西夜有了一番际遇,而因此地位得到了攀升。


    却怎么也没想到,莲儿竟是他练习成鬼降的寄体。


    寄体需要呵护养成,并要一直保持寄体的健康。


    当然,不是不可以生病,只是每生一次病就是溃散一部份功力,重新补回又需要时间。


    而成鬼降的寄体更不可以丢失,一旦被同样精通降头术的人所获,寄体就会失功其主,攻击最先用其练降的人。


    成鬼降攻击力极强,如殇在前世曾有幸见过一次南洋降头师与苗疆蛊术的斗法,那降头师最后的杀手锏就是一只十二岁的成鬼降。


    本来完全占据上风的苗族蛊术在对上那飞如疾矢的成鬼降时,甚至连一个回合的照面儿都没打上,就被那成鬼吞噬得一干二净。


    那速度快得几乎闪电同比,当时看得她惊心动魄。




寄体不好

事后她想,即便当时那使蛊人换做是她,也是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如今,这图拉以莲儿练就成鬼降,却不知他这只鬼养到了什么火候。


    想来后怕,若是他的降术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她们在河面上的举动就是十分的危险了。


    “还不成!”图拉听了孤独症的话微微摇头,也不瞒,坦诚地道:“刚过一半,离练成,还有些时日。”


    孤独症但笑不语,图拉的目光却又投到了鬼童身上,而后颇有些遗憾地道:


    “最好的寄体跑了,要不然不但降已练成,功力也会多增一倍!”


    如殇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图拉是说鬼童跑了,要不然拿鬼童来练,会比莲儿厉害许多!


    她火起,冷冷地哼了一声笑来,再看向图拉的目光中便多了几分凛冽。


    一旁的万事通也深吸了口气,自然明白眼下情势。


    成鬼降他虽没接触过,但既被人称为万事通,听到还是听说过的。


    此时见如殇冷下眼来,他想也不想,直接就站起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梅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就连鬼童都感觉到如殇对那个黑衣人突然之间生出的愤怒。


    虽然他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却也跟万事通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只不过,他去挡住的,是孤独症。


    这两人一动,孤独症跟如殇却又同时发出了一声苦笑。


    而后便听他道:


    “鬼童,没事。”


    如殇也冲着万事通轻摇了摇头,示意其回到坐位上去。


    两人归了位,她这才又将目光投向莲儿,暗道一声可怜。


    原来这孩子到底还是没能逃过一劫,虽然没被关进药坛,却被图拉选来练成鬼降。




合作

如此下场,也不比那些关进药坛的人好到哪去了。


    “小主不怕我带了西夜的兵来吗?”图拉对屋子里动向视若不见,仍是冲着孤独症说话。


    而所言之事,确也是如殇所最关心和疑惑的。


    她也向孤独症看去,只见那坐在主位上的人还是一副最常见的模样,半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若不是此时正中着那图拉微微地摇头,怕是不熟悉的人——比如说梅梅,会以为他已经沉沉睡去。


    “小主果然还是老样子。”图拉一欠身,再道:“适才说想要回朝需要回夜的帮忙,不知道该怎么帮呢?”


    这话说完,连他自己都不由得苦笑一声,又道:


    “你本就是西夜的人质,当初西夜留你,目地就是一生囚禁,以此来制约东蜀。如今你私自逃出,又说要西夜帮忙助你回到东蜀朝中去,这事实在矛盾。”


    孤独症这时候才将眼又多张开一些,盯着图拉看了好半天,再说话时,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


    “图拉大祭司!当年是因你的一句话才保下我这条性命,谢谢。”


    他突然言谢,那图拉到也不意外,只是微点了下头,算是将这声谢接过。


    而孤独症这时才道出召他前来的真正目地,他说——


    “西夜王与王后自是恨我入骨,不愿与我合作。但是我想……”他顿了顿,身子微向前探,慢悠悠地道:“但是我想,你会愿意!”


    此言一出,图拉猛然将头抬起,似有一丝异动欲起,却也马上就在孤独症深邃的目光中又败下阵来。


    如殇知道,有孤独症和鬼童在,这大祭司就算有些图谋之想,也多几分顾忌。




成交

更何况还有其它几人在场,他就算有成鬼降在手,想要造次,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屋子里又现了下一回合的静寂,好像所有的人都在思考,对于这一番对话,对于最终的选择,图拉知道,此一行,是该对自己觊觎多年的那个位置做个决断了!


    半晌,但见他郑重地点头,开口道:


    “好!说说你的条件和我的好处!”


    孤独症当即回答——


    “唆使西夜王出兵东蜀,以阿神牵制东蜀皇族。临危之际由我出面退敌,以此逼得褚姓一族不得不正视我的存在!至于你——我会在适当的时机对西夜王设下埋伏,致他于死地,同时助你上位,成为新一代的西夜之主!”


    “成交!”


    图拉的接应很痛快,几乎就在孤独症的话音刚落,他就马上扔出了“成交”二字。


    而在屋子里听着的其它人至此也听明白了孤独症的整个儿计划,皆不由自主地吸了口冷气。


    梅梅转看如殇,眼里似带着询问。


    如殇知他想问什么,不只是梅梅,其实此时此刻,就连她自己也在心里不停地询问着:为了暗珠,引了两国交战,值得么?


    突然就有些后悔,她从不想把事情搞得如此之大。


    对于那个想要的东西,是明查也好暗访也罢,是偷是抢,这样的心理准备她都做过。


    可却从来也没想过荼毒生灵,殃及百姓。


    然,事到如今,好像很多事情已经不再受她所控。


    事情正在朝着一个她所不能够完全把握住的方向去发展。


    她想叫停,却没有办法在这时开口。


    虽然她已经开始质疑孤独症有此安排到底是为了帮她找暗珠,还真就是为了自己能够回朝。




是不是该劝他收手?

若是他的心境已变,若是他再不满足于“前太子”这个称谓,若是他对这幢所有下人都选择了另外一种记忆的大宅已经再无法忍耐……


    她是不是该劝他适时收手?


    可是劝了,他能听吗?


    “大祭司痛快!”孤独症对他的回应很满意,于是道:“我让鬼童给你安排住处,休息几日就回西夜去做安排吧!我们虽然不赶时间,可是也不愿等太久,还望见谅。”


    那图拉点头表示明白,却对住下一事摇手拒绝:


    “不留了!”他道:“我这就回西夜去。大军不日就会来犯,到了晋阳城下时,我会再与小主联系!”


    “等等!”那祭司正欲转身,却忽听得有如殇的声音传来,是跟他问:“东蜀的皇宫里也有一个人会驭西夜的蛇——”说着,指了一下孤独症,再道:“他曾亲眼所见,所驭的,就是那种阿神。”


    “哦?”图拉微愣,随即开口问道:“可是我西夜人?”


    如殇摇头,


    “不是!中原人的模样!”


    图拉再想了想,便【炫】恍【书】然【网】——


    “是了!很多年以前有一个中原的孩子到了西夜来,很得王后喜欢。王后将其收在身边,还授了驭蛇的本事。后来就是王后的那一场重病,那个孩子就是在她重病之时被送回中原的,从此杳无音讯。”


    这个解释算是合理,如殇也没什么再要问的。


    其实她很想开口跟图拉说西夜来犯时,不要伤及沿途百姓。


    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自己太过天真,也太过仁慈了。


    两军交战,向来遭殃的都是百姓,岂是她说不伤就能不伤的。


    ……


    图拉带着莲儿离开时,是鬼童出去相送。




有权责备么

回来的时候却告诉他们——


    “那个小女孩身上没有人气儿。”


    如殇轻叹,寻了个椅子坐下来,双膝又屈上椅面由双臂环着,不再吱声儿。


    万事通知道她跟孤独症之间定是有话要说,于是赶了梅梅一道出来。


    梅梅有点不乐意,一边被万事通推搡着一边还冲着孤独症喊道:


    “喂!不爱说话的!晚上我来找你一块儿吃饭!”


    鬼童也跟着万事通他们一块儿出了屋子,呆这一小方空间总算是清静下来时,孤独症自起了身走至如殇身旁边,低头向她看了看,见其不语,便主动道:


    “怎么了?”


    她抬起头盯看向他,目光之中却有些复杂。


    如殇自己也说不好此时对着孤独症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境,这个人是并肩做战时最好最得利的战友,也是在她有危难时数次出手相救的人。


    可就是刚才图拉还在时的那一番对话,却让她对这种关系存在了一些置疑。


    总觉得孤独症已经有了自己的目地,再也不是那个从西夜王城逃出来只一门心思跟着自己的人。


    可她有权利责备么?


    答案是——没有!


    如果责备,该责些什么呢?


    责他不该有自己的思想,不该有自己的所图,一切都得围着她转,她要干什么,他就去干什么?


    那样太自私了!


    她做不出来!


    可若不责,却总觉得心里有些地方过不去这道坎儿。


    就像刚从药王谷出来时得知萧方骗她,是一样的痛。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终于开了口,却是这样一问。


    孤独症点头,直言不讳——


    “是!”


    “就为了进宫,惹了两国交战?”


    “没错!”




只要你说,我会帮你

“为什么?”她突然将身子直向前探,对着了已经撑着椅子把手、半蹲在自己身前的孤独症——“你别说只是为了进宫帮我去找暗珠!我不信!”


    孤独症微拧了眉看向她,久久不语。


    如殇在他的目光中似看到了一丝忧伤,像是因她的这句不信而起,可却转瞬即逝。


    “为什么不信呢?”孤独症一摆手,问话却像云淡风轻,既是问,也是自语。


    如殇将心底微微溢起的一丝波动给压制下去,然后再开口,道:


    “找暗珠本来只是我私人的事,我承认将你拉扯进来是我不对。可你若不愿,大可以一走了之,我总还不至于拿刀架着你的脖子来陪我行这一场事端。可是你扪心自问,事到如今,你真的只是为了帮我找暗珠吗?”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抬起手来往那晋阳皇宫的地方指过去——


    “是你想要进到那里面!是你想要那个位置!是你想要找回你所失去的一切!可是,褚天冥!如果你说出来,我自然帮你!为什么明明心中有所想,却还是要打着帮我寻找暗珠的旗号呢?”


    她的激动让孤独症有些微的发怔,本来就不太精神的人似乎更加茫然了许多。


    他就这么盯看着如殇,面对她的指责纹丝不动,却在面上浮现了一丝疑惑和不解。


    那种不解并没有持续多久,取而代之的,便是凝重的忿恨。


    如殇再没办法说出下面的话,甚至已经又冲出口的半截儿话音也“咕噜”一声咽了回去。


    是她说错了吗?


    为什么在孤独症的表情里她竟读出了失望和凄苦?


    为什么在孤独症的眼神中她竟看到了心酸和哀伤?


    一时间,她也怔然。




后悔了?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望,足有一柱香的时间,谁也不言。


    终于还是孤独症最先开了口,却是道:


    “你就这样看我?”像是问,又像是明了般地陈述。


    说得如殇心里一紧,竟开始后悔自己的那一番指责。


    可是话已出口,再没有收回的道理。


    她只好强咬着牙迎向对方的目光,哪怕那里头有一丝不易琢磨的暧昧……


    “你说的没错,那里面我是想要回去!但不是因为储位和皇位,而是因为我的母亲!”


    他站起身,尽量地将声音放低,也放得平静。


    如殇看着他独自踱到窗边,并没有推开窗户,只是隔着窗纸就半仰了头往外看去。


    半晌,声音又悠悠而来,道:


    “很多事情不知道还好,可一旦知道了,就没有办法放任它继续往坏的方向发展下去。那座皇宫里头有我的母亲,还有一个时刻都想要将她杀死的太子。我真的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阿殇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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