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算算账-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欧阳娜娜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水面。
“欧阳小姐。”我想尝试着能不能劝她,“分手了,做不做得成朋友,看各自高兴。但变成敌人,真的也没有意思吧?留点美好的回忆,不是也挺好?”
我还没说完,她就轻哼了一声尽显不屑:“胜负还没有分,你就开始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你就当我装模作样吧。”我不生气,“我只是觉得斗来斗去,伤人害己的,没有任何意义。”
“童可可,有时候真相是残酷的,你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它了吗?”她转过身来看我,不紧不慢地说着,嘴角诡异地扬起。
“真相?”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会让你看清楚,在花冥的内心深处,谁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干什么?”
她笑意满满地再说:“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讨厌的就是排队和酒会。今晚是酒会,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你什么意思?”
我问着,她已经用力抓过我的手腕,“如果我们俩同时要死了,你猜他会先救谁?
然后,强行拉着我,同时一头裁进旁边的泳池里
我被强大的水压紧紧包裹着,本能要往上游,却被她死命地拉着。
她在水里面对我笑,然后突然表情痛苦地松了手,毫无章法地在那儿乱动。
泥玛,欧阳娜娜是只旱鸭子?这个疯女人!拉一个会游泳的人,和她拼命,这不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么!我憋着气,急忙忙去拽她,她还偏偏不接受,反而又抓住了我。
感觉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看见花冥游过来的那一刻,我心里面激动万分。
我以为这么一秒钟,我真的以为他是来救我的。
却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环住欧阳娜娜的身体,将她向上托起
终于,欧阳娜娜松了手,向上的时候,还下意识地蹬了两下,一脚蹬在我的胸口上。
我只感觉突然就没憋住气,跟着小腿突然抽痛,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拉拽着我的身体。
我越是拼命挣扎想要呼吸,就越得四肢使不上一点力,只能无力往下沉。
我这才感觉到恐惧。
心里不停地呐喊教命,感觉下一秒就要彻底窒息了
可是我还不想死,我还有梦想没有实现,我还有重要的人要继续保护。
花冥,你答应过我的,会看着我的。你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可是这冰冷的水里,除了我,再没有其它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里面痛到了极点。
当一股力量突然将我抱住快速往上升的时候,我以为这就是灵魂离开身体飞向天堂的感觉。
当新鲜空气猛得钻进肺腑,我巨烈地咳嗽,肚子的水都呛了出来。
“你怎么样?没事吧?”
听见声音,我迷迷乎首睁开眼睛,只看见一头金色的头发,还有那被晕花的眼线。
我在心里噗笑,也真是佩服自己还笑得出来。
花锦扶我坐起来,用自己的皮夹克裹住我。
我瑟瑟发抖地朝旁边看,这才看见花冥正神情凝重地给欧阳娜娜做着心肺复苏,人工呼吸。
欧阳娜娜脸色惨白,没有半点反应。
“呼吸!”花冥命令着,手上每一下按压都在微微颤抖
我把他的恐惧尽收眼里,也跟着他一起,盯着欧阳娜娜。
直到,欧阳娜娜终于有了反应,把水吐了出来,连眼睛都没有睁,重新呼吸之后就晕厥了过去。
花冥露出庆幸的笑,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这一刻,仿佛世界只容得下他们两个,再没有其它人半点位置。
就算我目不转睛地凝望着,竟希望他能看上我一眼,哪怕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埋怨我,为什么让他心爱的女人出这样的意外。
可他始终没有。
我看着他抱起欧阳娜娜往外走的背影,眼底传来一阵刺痛。
这种窒息的感觉,就像还停留在水底。越想呼吸,越是撕心裂肺。
“嘿,别看了。”花锦在我耳边小声说,“看你这想死的表情,你不会是真爱上花冥了吧?”
我惊愕地看他,喉咙里发不出半点音。
他嘴角一歪,讽说:“要不要我重新丢你下去?省得你命捡回来,魂却没了?”
我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
“童小姐。”这时,林公子返回来,“我送你去医院。”
我摇了摇头,强撑着站起身来,用尽浑身力气:“我没事。我会游泳的。不好意思,我就先告辞了。”说完,我把皮夹克还给花锦,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小丽见我突然这样狼狈地回来,还惊得不行。
洗了澡,我就坐床上,目光呆滞地拿出手机来,放上一部卡通片,也不知道自己笑没笑。
因为我脑子里,一直在反复放印落水的画面。
“童可可,有时候真相是残酷的,你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它了吗?”
“姐姐。”小丽在旁边抱着膝盖,终于忍不住问我,“你怎么了?”
我慢半拍地看她,笑笑:“你知不知道,这世界最经典的一个问题是什么?”
小丽摇头。
“如果有一天,你的前女友和假未婚妻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一个?”
小丽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但她是个聪明姑娘,问:“姐姐,没有正确答案的吧?重点,你的答案是什么?”
我长呼一口气,好像呼得太少的话,眼睛里就有什么东西要掉出来。
扬起嘴角来自嘲地笑笑:“前女友虽然是前女友,但是真的。未婚妻虽然是未婚妻,但始终是假的,骗不了人的。”
正说着,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是花冥发来的。
(她没事。你好好休息。)
“姐姐”小丽轻声唤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一直盯着屏幕,答:“我的心好像被人挖走了。”
072。直接的方式()
我在床上一直躺着,反复总在做一个恶梦。梦境总在水里,以致于脑子也跟着进了水,不正常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隐约听见小丽的声音。
“姐姐是不是死了?”
然后就是童宇的声音“胡说八道”,紧接着掌心探上我的额头。
我冷不丁地坐起身来,吓得他们俩往后一退。
我五官皱在一起,用手捂着肚子感觉整个身体都空荡荡的。
“可可,你哪里不舒服?”童宇紧张地问。
我缓缓抬起头来,眼神空洞,只说了一个字“饿”。
紧接着,小丽噗笑,童宇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接连三碗面条下肚,我这才感觉灵魂又回到了身体里面。我抬着面碗,见童宇和小丽一动不动盯着我,舔舔嘴角,不管他们,对厨房喊:“外婆,还有吗?”
“外婆,不用了。”童宇赶紧喊,然后一把按住我,“童可可,你这都第三碗了,你属垃圾桶的啊?”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是真的饿。”
“姐姐”小丽伸手过来摸我的脖子,“你是不是得甲亢了?”
我像具木偶一样,任她摸着。
“她不是甲亢,她是脑亢。”童宇说着,就硬是把我往外面拉。
一直把我拉到拳馆里,上了擂台,非要我打他。
平时我有不高兴的时候,都是这样发泄。只是这次,我真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胡乱敷衍了两下,满脑子想的都是吃和睡。
童宇凶巴巴地瞪着我,双手插腰就开始刺激我:“童可可,你是不是傻?那些有钱公子哥几个有真感情的?为了那种人要死要活,有意思么你?”
“谁要死要活了?”我有了精神,“我最后一次申明,我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别胡乱扣帽子!知道什么啊,就乱bb。”
“没有关系?你骗鬼啊?”童宇骂回来,“从他那儿回来,你就这幅死样子!和他没关系才有鬼!”
“你知道什么!”我说着就挥拳过去,打在他的脸上,“我说过一万遍了!他是谁,我又是谁!我高攀不起!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帮你还钱,我能身不由己去给他做事?我能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为什么不争气?为什么这么没用!说什么义气,说什么正义,统统都是放p!”
一拳又一拳,童宇都不躲。
终于打累了,我额心抵在他胸膛上,垂在身侧的手,在拳套里生疼,疼得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必须忍着。
童宇则摸摸我的头,温柔地说:“好了,没事。”
在擂台边坐下,童宇递来水。
我喝上一口,对他说:“我刚才说没用,不争气,说的是我自己。”
他无所谓地笑:“行了,你说你自己,我听我自己。我这个惹祸精,挨几拳,算是向你赔礼道歉了。”
我噗笑,靠过去:“我还得回他那边去。”
童宇皱眉,一脸的不情愿,极力忍了忍,然后问:“什么时候才算完?”
“顺利的话,很快。不顺利的话,还有一年多的合约期。”我照实说。
童宇一幅恨极了自己的表情,沉默了会儿,说:“放心吧,金腰带和奖金一定是我的。”
如果这事儿能给他动力,我觉得也不是坏事。没反对,而是问:
“赛程表出来了吗?你的第一场是什么时候?”
“暂时还没有。出来了我告诉你。”
我点头:“我给你当加油团。”
“那是当然,你不去试试看。”他笑着,伸过手来揉乱了我头发。
“喂!”我抱着头,大叫瞪他,“我现在心理极度不稳定,你少惹我!”
他跳下擂台,嬉皮笑脸地对我说:“你可是童可可,你的心理就没有稳定过!”
我噗笑,恢复了精神,跳下去就追着他打。
没错,我是童可可。
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伤春悲秋的。
跟童宇回去,见小丽正帮外婆洗碗,外婆直夸她乖巧。不禁想起小时候,外婆也是这样夸我。
晚上躺床上,问小丽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她孤儿院是回不去了,平时成绩又不怎么样,高考也没有了希望,前途确实迷茫。
“姐姐。”小丽躺我旁边,“我会跟朋友去打工,你不用管我了。”
“什么朋友,去哪里打工。”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就是孤儿院的朋友。我也在等她消息。总之,我去打工会时常给你电话的。”说到这里,她语带歉意,“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得了。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冲她笑笑,“还有你这只小狐狸想骗我,还嫩了点。你要打工的话,不用去那么远。我给你安排。”
“姐姐”
“少废话。”我把她头往被子里一塞。
没过一会儿,她又小脸通红地冒出来,小心翼翼地喊:“姐”
“嗯?”我闭着眼睛。
“那个选择救前女友的男人你打算怎么办?”
论女人,不论八岁还是八十岁,都有一颗八卦的心。
我笑笑,睁开眼睛,情不自禁地叹上一口气,平躺着看向天花板,说:“能怎么办。就当内分泌失调了,调理调理就会好的。”
“真的?”
我扭头看她:“当然是真的。”
她切了一声:“小美姐姐也说她不会被感情冲昏头脑,结果把命都搭进去了。”
我语塞。
“姐姐。”下秒,她特别认真地看我,“你别把命搭进去,答应我,一定。”
我噗笑,拍她的脑门。
“痛!”
我非常肯定地表明:“你以为人人都有死的勇气啊?我这条命精贵着呢,我属小强的。”
翌日。
我带小丽去了以前工作过的便利店,给她谋了个店员的活儿。
到香雅上班,呆了一天,花冥都没有出现。
菲菲和安妮在那里说,欧阳娜娜住院的新闻上了头条,花冥铁定是去当护花使者了。兴是觉得我精神状态不稳定,她们也没来惹我。
晚上,送干洗衣服去公寓。
进去瞧见清清静静的,想了一肚子佯装无事的话也白想了,他这两天应该就没有回来过。
又是胸堵的感觉。
原本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没想到现在,我竟分不清是戏假情真,还是戏真情假了?!
正准备离开,座机却响了。
我犹豫了下,接起来。是物业打过来的,说晚餐正送过来。
我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说花冥不在,就有人按响了门铃。
三几个物业,有条不紊地将餐桌布置了起来。一位西装革履的老者自称是私人管家,请我落坐,要为我服务。
餐桌上摆满了大盘小盘,还有鲜花和蜡烛。
“不好意思花先生他不在”
“这是为小姐你准备的。”老管家说着将餐巾打开递给我,“是花先生特意吩咐的。”
我愣住。
见老管家揭开正中间的盘盖,竟然是一只大龙虾,勾得我唾液线立马就灵敏起来。
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我开始不客气地享用。
吃到开心处,禁不住说:“这种大餐,要是有一口啤酒就好了。”
没想到,老管家立马递上来一杯,只不过是水。
“花先生交待了,小姐你是不可以沾酒精的。”
呵呵地笑,四周看看,难不成这人是在故意整我?!
收回视线来,老管家说着“上好的牛排”,然后为我上餐。
我低头一看,牛排上不上好不知道,但牛排的酱汁却淋成了英文‘sorry’的字样。旁边的沙拉上面,同样也是如此。
我眼睛闭了又睁,分明不是自己看错。再看向中间的大龙虾,旁边的水果装饰现在再看,越看越像是哭丧着脸的表情图。
“这个”我看向老管家,“你们的厨师是何方神圣?”
老管家视线保持向前:“我只负责餐桌服务,其它一无所知。小姐快点用餐吧。”
我单手托腮。
难不成是我心理变态了,所以才觉得这些是道歉信息?
花冥道歉?那绝不可能。
饭饱之后就神虚。我去洗了个澡,出来却撞见花冥正好走进来。他衬衣领口随性地敞着,脸色有那么一丝疲惫。
我和他四目相对了十多秒,谁都没说话。
同时咳嗽,我快步往厨房去,他往更衣室。
我发誓,本来冲那只大龙虾,都不想和他计较了。但真见到他本人,我就又被‘矫情’附了体,一丁点也不想理他。
天知道,我在厨房里捶胸顿足了好半天,就差拿菜刀给自己来上一刀了。
吃完就该走的。现在倒好,吃了那么多,现在反而有种血糖失衡的感觉,条件反射就从柜子里拿出包泡面,又拿出锅来烧水。
“吃完才多久?”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没准备得受到了惊吓。
扭头看他,他换了休闲的装束,拧着眉心,看看我手里的面,又看看我。
“泡面的钱,水费,气费,我都会给你的。”我也不知道说这个干啥,总之就是没好口气。
他明显愣了三秒,然后在吧台前坐下,问:“你有没有事?”
“我?”我笑,“我我没事啊,我好的很。”只是笑容和语气自己都觉着怪。
只见他似是微叹了口气,然后冷冷发话:“你过来,我们谈谈。”
熟悉的语气!
我蹙了一下眉头,关掉灶上的火,极不情地在他对面坐下。
“你想怎么补偿?”他直接开口问,例行公事的口吻,“我喜欢直接一点的方式。”
073。说对不起()
女人发火,有时候真的和道理无关。
就冲他现在这个口气。
我环起胳膊,一幅狮子大开口的驾势:“我想要钻石首饰,低于10克拉的不要。漂亮的衣裙,名牌包包也给我来几个。你要是诚意足的话,送我套房子也行。房子不用太大,只要够住三个人就行。”
“你能不能认真点?”他眉心锁成川字。
“花先生,我差点去见阎王了。”我皮笑肉不笑,“灵魂又再一次得到升华,真的不能再认真了,比珍珠还真。”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冰冷的表情,让我觉得方才那些莫名奇妙的道歉信息根本就是巧合。
我跟自己说过,会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事实是,这真的很难做到。
“你说的会看着我。”我压着声音控诉,一颗心委屈得都在颤抖,“事先申明,我只是出于人要言而有信。更何况,我是因为你,才当的这挡箭牌!”
“我没有忘记。”
“那你把你女人拉上去以后,怎么没回来捞我?”我情绪无法自控地激动。一想到他把我抛诸脑后,就气得想给他一耳光。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歉意,甚至一丁点心虚都没有,而是堂而皇之地回:“你会游泳,她不会。”
哈,我不可思议地笑。
这个理由多么我实在想不出恰当的形容词。
“那如果你不知道我会游泳呢?你摸着良心,还不是会先救她!我一个炮灰,死了也是活该。”
听我说这话,他特别认真来一句:“你本来就是会游泳。”
“”
“得得得。”我还能说什么,对待傻逼,只能举双手双脚投降,“我求你放过我,行了么?我淹死是因为我会游泳,我被气死也是因为我会游泳。”一边骂,一边找我的包,“姐不跟你玩儿了,爱咋的咋的!”
骂着,我就已经冲到了门口。
“童可可。”
他喊我。
“喊童可可可可可,都没用!我要去练游泳!”我不客气地回,手忙脚乱地找鞋穿。
“我已经很累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听见他这句不客气又无奈的低吼,我心里咯噔一下,怔住又转身重新看他。
他的眼神不再是幽深难懂,里面也有普通正常人的郁闷和情绪。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不知为什么会因此被触动想要探寻得更深,他却掩不住惊慌得将情绪收起,冷脸往那儿一坐。
“你走。”他说的。
我脚却像粘在了地上。
走回去,直勾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