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算算账-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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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先回去。”张杰生朝我使眼色,然后跟上去。
真是有够倒霉的!
我心里怄死了。回家的路上,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样回去。说一千道一万,他的本意是好的,怎么说也还是我不对的多一点。
如果当时能抵抗住包包的诱惑,再一次说明是他误会了,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我回家把那个包包带上,来到花冥公寓楼下,保安明明对我熟得不行,竟然不准我上去。张杰生那儿我落实过,花冥此时就在家。
见怎么说都没用,我只好在门口徘徊空守。
天都黑了,我还在守。
不知道几点的时候,一辆豪车在门口停下,司机过来副驾,恭敬地拉开车门,应该是要迎接里面出来的什么人,毕竟能住进这栋楼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只是我没有想到,是欧阳娜娜。而这个门口,偏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作为隐蔽。
我不是怕,而是能少一事则少一事。
她也在上车前停下,扭头见是我。
“欧阳小姐。”我笑着打招呼。
她取下墨镜,表情带着点意外地走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还东西的。上次走的匆忙,不小心带走了不属于我的东西。所以,特意过来还。”我编了个借口,就不给她添堵了。
不过,她明显已经堵了,却大方地露出一个笑容,只是不怎么走心。
她看了眼我手里的纸袋:“阿冥送你的,你也就不必客气了。你是帮了忙的,这些也是你应得的。不必特意送回来,阿冥也不会放在心。”
泥玛,这话说得,好像我故意找借口来这里似的。
“不是我的,终归是不好。”我笑笑。
“阿冥在的。不过应该是要休息了。你坚持要还的话,我会帮你转交。”
我愣了愣,想了想,回:“我坚持要还,而且还是坚持亲自还。”一句话,就给拒绝了。
欧阳娜娜的笑容冷了冷:“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上次我说的话也应该很清楚了?”
“放心,我也理解得很清楚。”我不想解释过多,但还是只能把话说明,“只不过是把东西送还,再说几句话而已。如果这样都能构成威胁的话,那是不是显得你的地位不太稳固?”
欧阳娜娜勾了勾唇角:“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威胁这种字眼。”
噗,不愧是女版花冥。
“童小姐。”这时,保安突然出来唤我,“花先生让你上去。”
我意外地呆了几秒,再看了欧阳娜娜一眼。
她的表情,还挺微妙。分明是不高兴,却只有绷着。
“既然阿冥让你上去,你就上去吧。”下秒,她傲气不改地转身,上车。
我叹气,赶忙进去。
重新站在花冥面前,他已经不像白天时候怒意全写在脸上。
不过这样的冰冷慎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余光瞄见吧台上那束白色的蝴蝶百合,心想一定是欧阳娜娜带来的。
心想这与自己无关,我把装着包包的手提袋放在吧台上,突然间有些词穷。
他扫了一眼,没说话。
“那个据我所知,是可以全款退的。如果不好的退的话,我再负责把它处理掉,把钱拿来还你。”
“你上来就为了说这个?”他质问。
089。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我深呼一口气,自问心胸宽广地直接道歉:“对不起。总归都是我不好。浪费了你的一片好意。”
他扬起一边嘴角,尽显不屑之意,目光像锋利的刀刃,拔腿就压了过来。
见他跟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莫名有点慌了,“花花冥,你冷静点。大家都是成年人,和平协商处理这件事情才是正道。”
退到无路可退,我紧贴着墙壁,歪过头去,闭着眼睛听天由命。就算他要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一口饮血泄恨,我也忍了。
“故意在餐厅让我出丑!骗我送你礼物!在猪场戏弄我,害我摔倒!还骗我”他把掌心往墙上狠狠一拍,对着我的耳朵就低吼,“带你去天鹅湖!童可可,你知不知道我从未带过任何一个人去那个地方!是你骗取了我的信任!”
我耳朵心在疼,但心里面更疼。
愕然睁开眼睛,扭头对上他愤愤然的眼神
我是第一个去那地方的人?他的意思
不,不能犯病!
“是,我是故意让你出丑,带你去猪场也是想吓退你!我承认!”我咬牙切齿,“这不都是不想再看见你嘛!我还觉得冤枉呢,我还想问问你,你到底什么毛病!”
他没说话,只是目光可怕地继续死盯着我。
“至于去天鹅湖”我声音软下来,“我真心谢过你了。如果真是我骗来的,那我一点也不后悔。”头扭朝一边,心里面怄得要死,“反正你想怎么着吧?随便你。”
行,我作好心理准备了,再被他无情地污辱上几句,再被他扔出去。
十几秒后,就听见花冥的声音:“给我把地擦干净!”
哈?
我拧眉,不明所以地重新看他。
“你以为说对不起就可以了?”他后退半步,脸上依然是凶得要命,“拿出点诚意来。”
我愣了足足有一分钟。
“不愿意?”
我赶紧摇头,又赶紧点头。
所谓一次生二次熟,更何况对于当奴隶这个事,我早就有过经验了。
于是乎,我又重温了一遍这种酸爽的感觉。只不过这一次,他实在是疯得可以,不乖乖坐在书桌那里凹造型,像个幽灵似地总在我视线范围里晃荡。
我刚收拾好冰箱,他就过来拿水喝,害人又要重新洗一次水杯;我刚把衣帽间收拾整齐,他又进来换件衣服刻意扰乱,你丫今晚是模特上身走秀是吗?
最可气的是,刚把地板用吸尘器吸干净,他硬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上面的灰尘让他根本无法呼吸和思考。
最后,我只有抱着要把地板擦穿的决心,一遍又一遍地用抹布跪在地上擦拭。
早知道,我今天就不穿裙子了,动作还可以利索一些。
才擦干净,就见他突然又从里面走出来。
我一见他就拉响警报:“你给我站住!你又想要干什么?你脚底下是不是涂了墨水?”
他阴着脸,看着此时像镜面一样闪光的地面。
“活该!”这就是他接下来对我的肯定。
我把手中抹布往旁边一扔,瘫坐在地上,受不了地哀号了一声:“擦不动了,我休息一下。”伸手去擦额前,全是汗水。
花冥走到我面前,连眉毛丝都带着幸灾乐祸,看样子也算是满意了。
“你要是觉得我很过份,可以直接说出来。还是厚脸皮的泼妇样适合你。”他说。
我精神涣散地看着她:“您老人家没有把红豆和绿豆混在一起让我把它们捡了分开来,我已经很感激了。”
他缓缓蹲下身:“与猪场相比,这已经是仁慈一百倍了。”
我无奈地附和点头:“你还真是有仇必报,我表示欣赏。”
他僵了僵,没说话。
“哎哟喂。”我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我去换一盆水去。”刚站起来,我就像腊像般愣在了那里,手抚上隐隐作痛的小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内侧流淌了下来后,伸手摸了过去。
我低下头去看,赫然发现手心里,还有那已流淌至脚裸的东西竟然是鲜红的血!而且汹涌得像洪水开了闸。
我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当场就有了贫血的感觉,脑子里更是空白一片,惨兮兮地转身:“花冥,怎么办?我流血了!快点帮我叫救护车好不好。”
花冥眉心皱在一起,分明也是被震住了,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向书房。
见他拿着手机走回来,却没有打电话的意思。
我一动不动,害怕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怎么还不打电话啊?我都快感觉不到心跳了。”
“童可可。”他表情颇为尴尬,“你是不是生理期?”
“花冥,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我急地直吼,“我在流血呢,你还有心情和时间来问我什么生不生理期!我要是死在这里,你跳进黄河也没用,我一定化成厉鬼来找你!”
他一脸喘不上气的反应,双手把腰一插,不客气地吼回来:“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大姨妈!我问你是不是来大姨妈?!”
大姨妈?
我脑回路正才恢复正常,捂着肚子就往卫生间跑去,狠狠砸上门。
门外是花冥在咒:“童可可,你敢弄在我的马桶上,你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求之不得!
他哪里知道,我咬着手背,羞愤地想一头撞在墙上,就此一了百了。
跪在那儿擦了这么久,我竟然没发现自己来了大姨妈?来就来吧,这次竟然还以这么汹涌的姿态来拜访,吓得我以为自己怎么了。
真是丢死人了!丢死人了!竟然当着那家伙的面丢人成这样!
还要不要人活了?!童可可,你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哎,不管了!
不就是大姨妈吗?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当然会来大姨妈!
但是正常的女人会来个大姨妈会要叫救护车吗?
唔唔唔唔!
经过一番心理挣扎之后,我这才开始想办法解决正事。最近太忙也忘了关注大姨妈的日子,备用的小面包也没有带。
想着把纸折厚一点先应着着,但一细想,以这以这汹涌的样子,估计还没回到家就又浸透了吧?
要不,让童宇给我送面包来?不行不行,童宇要是来这里,铁定又要出什么乱子!
那到底该怎么办!
我张牙舞爪地在马桶上捶胸顿足,突然想到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我拿出手机来,给花冥手机打过去,吞吞吐吐地开口,声音比蚊子还要小。
“你声音大点,我根本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呜鲁呜鲁”
“你声音那么小,说给鬼听的?”
泥玛,不管了!
我咬了咬唇,终于放大音量,不管不顾地对手机那头喊:“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买一包卫生巾?!”
手机那头安静了,我可以想像门外的那张脸,肯定赫然写着“荒天下之大谬”。
我看着看着自己碎了一地的节操,也是豁出去了。
“童可可,你脑子还正常吗?”
“那怎么办?”我带着哭腔垂,也是无奈到了极点,“你就不能大发慈悲帮我这一回吗?”
“不能。”他愤愤地答,“你竟然让我”然后就是可笑至极地嗤之以鼻,“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脑子正常吗?”
“如果我可以自己去买的话,我绝不劳您大驾!”我心情也糟到了极点,“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吗?你就不能做回好事吗?举手之劳而已,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
他叹了口气,明显是自认倒霉:“我会帮你解决。”
“你不会是打算如唤张杰生来跑腿吧?”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去帮你买吧?”他不耐烦到了极点。
我立马觉得血液逆流,急得直跺脚:“你要是召唤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我会我会把我的血染红你的宝贝浴缸!我是认真的,花冥,你听清楚了没有?”
在他面前出了糗就已经够够的了,就算牙齿咬碎粉身碎骨,也绝不能再让其它人知道。
花冥接下来说的话,十足证明我还太年轻。
“没关系。我会把整个浴缸都扔掉,你可以请便!”
嗯,见我抓狂,他高兴坏了。因为他的声音都带着得意,尾巴肯定都翘上天了。
我脸上烧得厉害,只有骂:“禽兽”。
越想越气,暴跳如雷就发了飙:“喂,花冥,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我上辈子是杀了你爹妈,还是欠了你金山银山,这辈子你要这么欺负我!”
“闭嘴。”
“如果不是觉得你那几次实在对我太好,我会自动送上门来给你折磨?!江湖道义你懂不懂?我在流血,在流血,你以为是在流汗啊?!我死了,你就开心了是吧?好!我俩互不相欠了!”
我完全是上升至歇斯底里的境界。
“你给我一个字也不准再说,更加不准离开卫生间半步。”他压着声音,警告的口吻,隔了会儿,比我还歇斯底里,“我怎么知道买哪种!”
090。讨厌再遇到我?()
花冥一路都开着视频通话,我抱着手机看。除了让我看要买什么,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我趁机搞什么其它的破坏。
比如把血掌印抹在他的墙上,床上
所以我要证明自己呆在卫生间里。
只见他都在便利店门口了,足足有好几分钟,却没有迈步进去。
“大哥,你进去啊。”我小声催。
他抬起手机,整个脸都是绿色的:“我有个想法,找一个路过的女生,付她一笔小费,让她帮忙买出来。”
我托着腮帮呵呵两声:“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只会有两个可能。一、被对方狠狠甩上一耳光;二、被对方误以为你对她有兴趣。”
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看样子是想打退堂鼓。
见状,我赶忙鼓励:“花冥,这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如今这个社会,男人帮女人购买一些特殊用品,才是绅士风度的体现。”
“你真会给我找麻烦!”
他咒着,然后终于拔脚走进去。
“纸品区,纸品区。”我抱着手机,一直盯着,心情比赌马还要紧张。
终于看见了一货架的‘面包’,我还没来得及说是哪个牌子哪个型号的
就有一个售货大妈主动过来:“先生,你想要买哪种,我帮你介绍一下。”
“什么?”花冥明显在神游。
我看这售货大妈的表情极其花痴,更是一个话唠。
“我们这里有棉柔的,有丝薄的,有日用舒适型的,也有夜用加长型的。”
“你是帮谁买的啊?她平时喜欢用哪个牌子啊?你是帮你太太买?还是帮你女朋友啊?你这样的好男人,又长这么帅,真是世间少有啊。”另一个大姐也围了上来。
“不是女朋友。”花冥第一时间申明。
售货大妈听了咯咯地笑出来:“您真孝顺,竟然还帮妈妈来买这个。我要是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子就好了。咯咯咯咯。”
真是有够八婆!不过我喜欢!
我抿着嘴憋着笑,可以想像花冥嘴角抽搐的样子。
“你都听见了,要哪一个?”他忍着,没发飚。
这还没完。
花冥拿了我要的品牌,在收银台结账的时候,几个穿着校服的高中女生像看史前怪物一样地凑了过来,笑河呵将他打量,花痴地在那里起哄:“好帅喔,真的好帅喔。”
“快一点。”花冥催促收银员。
“帅大叔,当你女朋友真幸福。你竟然愿意亲自来帮买这个东西。我男朋友就从来没帮我买过。”一个大胆的靠得更近。
大叔?
我直接笑喷。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然后就听见花冥对女生阴阳怪气地说:“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家长不管你们吗?”
他说得严肃,可女生们却完全不以为然。
过了几秒,另一个女生也壮着胆子跳上前来,指着货架上的计生用品安、全、套说:“大叔,你是不是还想买那个?因为我们都看着你,所以你不好意思啊?”
女生们爆笑成一团,连收银美眉也忍不住捂嘴偷笑。
我
然后,花冥把视频给关了。
在他回来之前,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害他出了这样的丑,他铁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出乎意料,花冥不仅递进来‘面包’,还有一条干净裤子。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我如履薄冰地晃荡出来。
我垂着脑袋,完全不敢看花冥具体在什么方位。
“不用死了?”
我顺着他嘲讽的声音看过去,他正依靠在书桌边上,一脸冷笑。
我尴尬地点头。
“童可可你还真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奇葩。”他这佩服的语气就够让人抬不起头来了,“生理期要叫救护车的女人,估计全世界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我的头垂得更低了,小声回:“谢谢你的裤子,也谢谢你帮我买东西。我就先离开了,不给你再添麻烦了。”
“童可可。”他喊我。
我皱眉留步,生无可恋地转回身看他,小心翼翼地赔笑脸:“还有什么事吗?”
他此时的表情,比平时更加傲慢。干咳两声说:“今晚的事”
“我发誓!”我迫不及待地举起三根指头,“绝对不告诉任何人!我要是食言的话,就让我十年都存不出三位数的存款来!这够狠了吧?”
只见花冥白了我一眼,嘴角有了不怎么明显的笑意。
“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苏凉。让我接这个活路,又没告诉我,你们会去。如果我知道那个华美基金是你的,你又要亲自去的话,我一定不会接的。”我趁机示好,以为笑得傻一点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高兴,反而失了会儿神,换上一张冷脸:“你就这样讨厌再遇到我?”
我这嘴也是够笨的!
又摇头又摇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再怎么说,好像都是错,唯有换个表达方式,“总之,以后我肯定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你可以走了。”
“喔。”
“等等。”
“啥?”
“你自己惹的其它祸,你自己解决。”
“”
花冥说的其它祸,是指苏月月的事。
张杰生说,苏月月的治疗一向都不乐观,现在受到情绪的影响,更是连药都不愿再吃。
我跟着他到了医院。
就算花冥不说,我也不能弃之不顾。
推开苏月月的病房,她正坐在床边上,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角落里的画架上还摆着她未完成的作品。
“月月。”我喊了她。
她回过头来,眼神起初是意外,立即就变成生气。
下秒,她扭回头去,然后极不客气地说:“你出去,我不想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