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算算账-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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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视线保持向前,“论年纪,我也只是比你大那么几岁而已。其实,我还是很愿意和你交朋友的。”
说完这话,我已做好心理准备,肯定又会是被嫌弃的节奏。
“我可没有和‘笨蛋’做朋友的爱好。”他不假思索地答。
果然。我无所谓地笑笑。
“不过”下一秒,他坏笑地凑近,“我倒没有想到,‘笨蛋’竟然也有秘密。”
我不解地扫他一眼:你是又想到什么新花招了?”
然后就听见他字正腔圆地说:“笨蛋,原来你喜欢我大哥呀?!”
什么鬼?!
我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狠狠踩下刹车。
只知道,后面的车毫无准备地狂按喇叭,司机摇下车窗狂骂着脏话才绕过开走。
“你想谋杀啊?!”花锦也被吓到,张嘴就骂。
我回过神来,重新打转方向盘,将车在安全地带靠边停下。
车停下,我就深感无奈地问:“你刚才胡说八道什么?”
“我都看见了,昨晚在花园里。”他不紧不慢地说,“你看我大哥的眼神,简直是真情流露啊。只可惜我忘了拍照了,要不然你可以好好看看自己发、春的样子。”
我面上镇定,但呼吸却变得逐渐困难。
“这就你想出来的新花招吗?”我嗤之以鼻,“真是吓到我了呢。可是怎么办?这个新花招对我一点用也没有,你可以省省了。”
“啧啧。”他摇了摇头,“上次把你从水里捞上来,就觉得不对。本以为你好歹算是个直率的人呢,没想到你竟然可怜到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怎么?你就那么怕我拿它威胁你啊?”
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有些底气不足。
我不是不敢承认,而是无需承认!他花锦知道个球!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笑:“锦少爷,你这个智商真的很让人着急啊。就因为我和花冥在花园里说了几句话,你就凭空捏造这种事来当作筹码?你有证据吗?”
“是啊,我是没证据。”他还一点也不在乎,“可是这种事需要证据吗?再说你刚才那副紧张的样子,足以证明我的猜测了。”
我刚才的确紧张地急刹车了!
“我说花锦先生,如果我没来由说你喜欢某某某,或者说你喜欢男人,你能不急刹车吗?你能不震惊吗?
“就因为我急刹车了,你就觉得自己的胡乱猜测是真的,你还真够莫名奇妙的。”
“哼。”他不慌不忙地露出一个笑容,“你就打死不认吧,反正我也的确是没有证据。不过嘛”
我努力克制着想一脚把他踢下车的冲动。
“不过我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他语带威胁地说,“我看你暗恋我那了不起的大哥也挺可怜的,所以我特别想帮帮你。”
我已经可以想到他会说什么。
“你只管去告诉花冥,他会信你才怪。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害怕。”
他却十分有把握地玩起手指:“你还真是一点也不了解我大哥。我大哥心里有病的,最喜欢怀疑别人了。只要有人在他耳边吹吹风,再制造点迹象什么的,他就会产生点想法了。
“他绝对是那种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的类型。我真想看看,他知道你这种笨蛋暗恋他后,会是什么表情。又会怎么处置你!”
很好,我心里有点乱了。
我绝对相信这个花锦会设下无数陷阱,直到花冥真的开始怀疑我。不管我承不承认,十有八九是要出事的。
我没想过要和那人之间有什么。但我不想被他讨厌。
所以我绝不能副这个家伙狗急跳墙,先稳住他。
这样想着,我放缓了语气说:“锦少爷,我也不过是个打工的,你能不为难我吗?”
他居高凌下地冲我一笑,简洁而有力地说:“你不为难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下秒,他就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支票薄,在上面写了个金额之后递过来。
“签字,我今晚有party。”
我看了眼金额乖乖,这可是我平时一个月累死累活才能有的收入啊,这家伙一晚上就要挥霍这么多钱!
“是什么party?在什么地方?都有哪些人参加?”我问。
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恹恹地回:“这个party我不去了,我还是留在家中和我大哥增进兄弟感情好了。”
啥?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么?
我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去,你怎么能不去呢?签个字而已嘛,大笔一挥就可以了。”
说着,在支票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递过去:“锦少爷,我给你签字,不是因为我承认你方才说的!而是我不想被人无端陷害。”
他把支票一收,无所谓地扬起嘴角,看动作是准备下车去逍遥了。
“等一下。”我赶紧喊住他。
“还有什么事?”
“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学校你还是要去的吧,要不然我怎么向上头交待呢?我方便,你也才方便嘛,对不对?
“如果我被咔嚓了,又重新派一个新的助理来,那你反反复复地要对付新人,那岂不是无休无止?所以还是去学校?”
他听了,把车门重新关好。
“你这是求我啊?”
我额上青筋渐露,咬了咬,挤出一个笑来:“当然。这下,我们可以继续去学校了吗?”
“准了。”
“诺。”
我配合地应了声,立即重新发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送至学校门口。
下了车,他还不忘再踩上一脚。
“笨蛋,我开始有点同情你了!你喜欢谁不好,竟然喜欢我那冷冰冰的大哥。不过我劝你还是及早醒悟吧,就算你重新投胎,也百分百没戏。
“如果我大哥是那天上的月亮,你呢就是那在水面上捞月亮的猴子。捞得到吗?你啊,好自为之吧。”
“谢谢提醒。”我笑脸相送,“欺负同学欺负得尽兴啊。”
“你不用再出现了,参加完party,我自然会回去。”他一边吩咐,一边趾高气昂地走进了校门。
直到他彻底消失,我才将笑容收起,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了。
我生气地踩下油门快速驶离。
一路狂按着喇叭。
你大爷的,你妹的,还水中捞月呢!你见过这么美的猴子吗?!真是气死了!
现在真是一个两难的局面。
他一直拿着这个来威胁的话,我还怎么混!
不如,我主动跟花冥坦白这事,花锦就没了这个把柄?
“不行,不行,绝不能让他知道!”我自言自语哀号,彻底承认自己就是个胆小鬼。
也罢,还是当花锦的傀儡算了。
像花锦这样的富家公子,手段多,心眼坏,我怎么可能斗地过他吗?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童可可又不是靠气节活着的人!
可是
我脑海里突然蹦出好多画面。
花锦会不会和那帮狐朋狗友在派对上调戏良家小姑娘?
或者和人发生冲突,在乱斗中被对方捅了一刀?
又或者被坏朋友引诱了去沾染毒、品从此变成隐、君子?
通通都是不忍直视的节奏。
我可以想像如果真是这样,花冥肯定会恨我一辈子。
“烦死了!”我敲着方向盘,发现自己完是被夹在了中间,左右不是人。
我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绝不能这么轻易地缴械投降。
于是,我打电话给花甜,她说今天没课,正在去拳馆的路上。
我匆匆忙忙就转了方向,去了拳馆。
童宇见我来,还以为我是来找他的,没想到我直接把花甜给拉走了,完全把他当空气。
现在真顾不上他的心理阴影面积了。
拳馆楼下的便利店里,我请花甜喝饮料。她迫不及待地问我状况,我则神伤得很,不知从何说起。
我想了想:“小甜,你二哥一般要举办什么party的话,都会去哪里?”
103。老同学()
花甜告诉我,以前还有规律,现在完全不清楚他的情况。因为他总和狐朋狗友在一起。
“是不是那三个老是和他粘在一块的?”我进一步问。
花甜点头。
按花甜说的,三个人:眯眯眼叫萧公子。另外两个,一个外号‘壁虎’另一个外号‘口袋’。花甜对他们的评价,就是‘不是好人’。
我噗笑,这些外号,一点富家公子的气质都没有。
花甜紧接着解了我的疑惑:“壁虎是一有状况就会溜之大吉;那个口袋他有小偷小摸的习惯,只要看到想顺手牵羊的东西,就会往口袋里塞。那个萧公子笑里藏刀,最坏。”
“这花锦都交些什么朋友啊?”
“他们才算不上是朋友呢。”花甜不悦,“狐朋狗友。”说着叹上口气,“我们知道他们不是好人没用啊。我二哥,可是把他们当哥们呢。”
我撇撇嘴。
“可可姐姐,我二哥的乐队成员你见过吗?那几个倒还是正常的,但他们只在周日练习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
我想了想:“见过一眼,但是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他们有红头发的,有蓝头发的。”
“其实我二哥以前是不和那三个‘坏东西’在一起玩的。”
这一听就是有故事。
花甜喝上几口饮料,把花锦的陈年往事娓娓道来。
原来
花锦高中时,有两位挚友,还是一对龙凤胎,哥哥是全校第一的尖子生,而妹妹则是所有男生想要追求的校花。
高中三年,他们三人总是形影不离。
而那时候的花锦,更符合花家公子的高雅气质。
但他们的友情在高三毕业的那半年突然彻底瓦解。龙凤胎去向不明,而花锦独自进了圣安之后就性情大变。还和校内品性最差的三人帮走到了一起,做起了他的学校霸王。
听完,我简直有点不相信。
“你意思你二哥以前也是温文尔雅,行为端正?!”
花甜非常确定地点头:“虽然我二哥确实是被惯着,也难免会有公子习气,但我们家对于修养和家教是非常重视的。”
只是我一想到他现在这张脸,就实在无法和“修养家教”这样的词联系在一起。
“那你知道,他和那对龙凤胎兄妹是怎么闹翻的吗?”
“详细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事和我们家有点关系。”
“喔?”
“那龙凤胎家的公司好像被爷爷的鸿远集团收购了。”她继续说,“我有见过二哥去求妈咪爹地,最后还去求爷爷,但是都没有理他。后来听说龙凤胎兄妹家破了产,两兄妹也没继续在贵族学校读书了。”
原来如此,我摸着下巴点头。
“可可姐姐,你说我二哥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在报复啊?”她问。
“有可能吧。”我直言不讳,“如果换成是我,我的家人让我最好朋友家破产了,我也会生气的。不过呢,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下秒,她投来请求目光,“你帮帮我二哥吧。我二哥再被我妈咪这样放纵下去,肯定会毁了的。我好想二哥回到以前的样子。”
“哎,我能有这种本事就好了。”我叹气。
经过一番思考挣扎之后,我在放学时间来到了学校门口进行潜伏。
在陆陆续续走出校门的学生堆中,我终于发现了目标。
花锦和三人帮一起坐着辆敞篷跑车出来,而那个眯眯眼负责开车。
见状,我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悄悄地跟上。
天都没黑,他们就到了一所club,停好车之后就兴致昂然地走了进去。
这club是会员制,我被门口的侍应拦了出来。
但我怎会甘心,围club转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门之类的东西。发现了隐蔽的员工后门,但这后门也需刷卡进入。
我去旁边买了个面包啃上,一直到天色暗下来,进出员工后门的人越来越多,才等到可趁之机。
还好这club的员工多,这样都能被我混进去。
我故作镇定地走在过道上,隐约就听见了震耳欲聋的音乐。以为就要成功穿过这条员工内道,不想突然有人在后面喊‘喂’。
我镇定地面带微笑,转身。
来人穿着西装,胸口戴着名牌,看样子像个经理。
泥玛要不要这么好运气。
我正准备胡诌个理由蒙混过关,没想到那经理却出乎意料地说:“你就是那谁介绍来做兼职服务生的学生吧?”
“是啊。经理好。”我顺嘴就应。
“你怎么迟到这么久?还想不想干了?”经理一脸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尽量赶来了。”赶忙点头哈腰。
“这次就算了。你既然来了,就赶快去换衣服开始工作吧。跟我来。”经理说着,就领着我往里面走。
窃喜地赶紧跟上,心想真是天助我也。
半个小时后,我换了女服务生的工作服,被那经理带至服务领班那里。
只是这工作服真是挺让人尴尬的,超短裤外加黑色抹胸。害我不自在地拉着抹胸边缘,暗咒穿成这样到底是当服务员还是引人犯罪啊?!
为了这个花锦,我牺牲也太大了点吧。
领班和我简单交待了几句,就让我去给包房送酒。
我端着托盘,每经过一间包房就透过窄小的玻璃向内张望。
找了一圈都不见目标踪影,我回来就问领班还有没有其它的包房。
领班一脸奇怪地看我,没理我,而是让我重新送酒去最豪华的那间vvip。
“vvip房是锦少爷的,你要更加小心,听见了没有?”
我一听,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在这所谓的vvip包房外面谨慎地张望,此时里面是欢声笑语一片,连着花锦,十来个人,男男女女。有人在唱k,有人在玩游戏;有人在拼酒,有人在专心讨着花锦欢心。
特别是其中的一些女生,胸都快粘在花锦身上了。
而花锦这小子则是一脸谁欠他八百万似地坐在那里,似乎对周围这些长相身材俱佳的漂亮女孩儿一点兴趣都不感,反而还有一点厌烦。
啧啧啧,装什么酷。
我端着酒,正准备进去,突然瞄见竟然有女孩儿在嬉闹的时候衣服都被扒了,只剩下内衣,却仍在那笑得花枝乱颤。
这也太混乱了吧?
本想着就这样暗中监视,不料却莫名奇妙地被人推搡了进去。
“我们的酒来了!”那人兴奋地高呼,看样子是已喝了不少酒。
我赶紧把头低到最低,用酒瓶挡住脸,希望在这昏暗的灯光可以蒙混过关。
早知道会这样,就把妆再画浓一些,最好画到鬼都不认识我。
反复默念着“你看不见我”,蹲下身将酒放在茶几下。
还好,耳边全是他们这些男男女女的嬉笑声,根本就没有人看我。
我出去的时候,刚好一个男服务生端着果盘推门进来。
“哟,这是谁啊?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熟人啊?”
一听就是那个眯眯眼的声音。
我刻意把门留上一个缝,偷偷地往里面看。
那男服务生看上去十分清秀,对眯眯眼那浮夸的惊叫充耳不闻,只是专心地将果盘放置在茶几两端。
我看花锦此时的表情,明显是认识这个男生的。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男生,脸上冰冷异常。
“这小子,竟然装不认识我们。”另一个,不知是叫壁虎还是口袋的,用胳膊捅了捅眯眯眼,极为不爽地说。
眯眯眼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那男生,又看了一眼花锦,暗暗地扯了扯嘴角。
“客人,这是你们的果盘,请慢用。”男生用十分镇静的声音说完,就欲离开。
“等等。”眯眯眼叫住他,其它仍在嬉闹的人也互相制止着停了下来。
眯眯眼起身走到男生跟前,不屑地说:“看见老同学也不打招呼,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目中无人啊。”
男生虽然穿着服务员的制服,但眼神里却透出一股骄傲:“你是他的狗么?主人都没说话,你乱吠什么?”
说完,毫不畏惧地朝花锦看去。
噗,我捂嘴笑,这台词和我一样。年轻人,很有见地嘛。
再看花锦,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似有似无地扯了扯嘴角。
眯眯眼见这个时候花锦也不说话,很是尴尬,故作无所谓地笑:“没想到你都沦落到来伺候别人了,还是那么喜欢骑在别人头上?!”
男生面无表情地接收着四周八方朝他扫来的眼神,有同情、有奚落、有笑话。
见这状况,我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你想要干什么?”男生直接问。
眯眯眼笑着搂过他肩膀:“我没想干什么!这突然重遇老同学,当然是叙叙旧了。虽然今晚我们是客,而你是服务生,但是老同学的情份摆在这儿,所以我们特别想要关照关照你。毕竟,你需要养家糊口的,是不是?”
男生不耻地笑笑。
果然,眯眯眼坐回至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晃了晃脚上的皮鞋:“听说你们这里服务一流是出了名的。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
眯眯眼说完,就有人配合,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扔在茶几上:“喏,这是赏你的小费。”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均注视着男生。
我更关心的是花锦。
他脸色阴沉得厉害,没有制止也没有赞同,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看着男生的侧脸,咬牙切齿,手心渐握成拳。
“快点呀。”旁人不耐烦地催促,“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
104。要不要这么刺激!()
这样看着,我的心不禁也跟着紧了起来。
男生脸上,这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表情我再熟悉不过。只有真正低过头的人,才知道什么叫被人掐住了命脉。
这帮小兔崽子!
男生正准备弯下膝盖,我也正准备推门而入
花锦手中的酒杯就砸了过来,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房间里面瞬间静止,好像谁都不敢大声喘气。
眯眯眼伸手擦了把溅在脸上的酒,不解地看过去:“锦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锦微愠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