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算算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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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停稳,张杰生急步过去,拉开车门,弯腰的弧度都带着恭敬。不知和那后座上的主说了些什么,然后阴阳怪气地看了我一眼。
我缓缓走过去。再次照面,我不得不承认,光有心理建树是没用的。
花冥只是冷眸瞄过来,我都觉得和刀刃无异,腿有一点点发软。
“花先生。”我大方,“你想让我坐前面还是后面?”
花冥换了个坐姿,左腿搭在右腿上,双手交叠于腿面上,表情真称不上是笑容。
“你说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算是反问?挖坑?
“我喜欢迎难而上。”我眼神示意他身边。
听见张杰生噗笑,我这才卯过来我的意思,真不是那个‘上’!
赶忙干咳两声掩饰,一边侧身上车,一边暗暗踩在张杰生脚面上。
车都发动几分钟了,张杰生还在副驾上坐立不安。
我幸灾乐祸地偷笑,中间玻璃突然升了起来,空间变得密闭。
从头至尾,花冥都没说半个字。我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忍不住用余光偷看。
他端坐;看着窗外,一身烟灰色西装搭黑色衬衣,明明沉闷无趣,却自带威严贵气,好像天然就有一道透明屏障,让人不敢妄想亲近;莫名就是要矮上几分。
他身上隐约散发的那种香气,不是古龙水,却也想不出是哪种香料,只是真的好闻。
而我有一个怪癖,喜欢看男人的指甲。那修剪的叫一个精致,和这双白净纤长的手真是搭配。
再看看我的‘zhua’,不说了。
恩怨先放一边,实事求是这男人生得是真心好。皮囊好,家世好,钱包好,总之是命好
可惜了,就是马屎皮面光!
我咂咂嘴,吐槽还意犹未尽,就见他扔了一个盒子在我腿面上。
我还没傻到会以为这是友好的见面礼,打开盒子,是双蕾丝刺绣的白色手套,美得一塌糊涂。
“戴上。”他直接命令。
我照办,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然后他目光投过来,严肃交待:“除了必要时挽我臂弯,其它地方不要碰。”
我愣住,嫌弃得很凌驾,很坦白啊。
我干笑一声:“放心,我本来就只是来调查的。”说完,看向窗外,祈祷时间过得快一点。
到了才知道,宴会是上次那个大小姐方芳家的东道主,谈业务时我来过一回。
我没伸手挽他,只是同他并肩进去,远远就能闻到属于有钱人,香喷喷的味儿。
“如果,我什么都调查不到呢?”我突然停下,忍不住问。
花冥比我高出大半个头,声音却像从九霄云外落下来:“牢房多得是你的位置。”
我真没忍住,咬牙瞪了他。
“还有”他从眼角睨我一眼;“今晚,花在你身上的所有费用,自理。”
“”
“现在调查得到么?”
看着他勾起的邪魅嘴角,我皮笑肉不笑地哼两声:“跟你开个玩笑。”
泥玛!简直就不是人啊!
花冥一现身,方父就穿过宾客,带着一串浑厚笑声迎了上来,表情里却是诚惶诚恐。
“冥少,你能来,真是让uncle这陋室蓬避生辉啊。”
假!
“uncle客气了。”
花冥语带尊称,在我看来,敷衍得更假!
下秒,方父看向我愣了愣,一副看着眼熟又想不起的表情:“这位小姐是”
花冥竟然不接话!
“伯父,您好。”我只好先打招呼,正愁怎么转移注意力,方芳就意气风发地冲上来。
“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她先是瞄了我一眼,然后意气风发地娇嗔着问,看样子完全把前几天的糗事彻底抛诸脑后了。
花冥只是回以一个浅笑。
即使如此,方芳眼神依然闪到不行:“开场舞是属于我的,可不准你找任何借口。”
“早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和冥少说话的。”方父训斥了句,然后做个请的动作,“冥少,商会的陈总他们在那边。”
花冥轻点一下头,然后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陪方小姐聊天。”我微笑,懂事。
面对我,方芳马上恢复本色,趾高气昂地说着“跟我来”,就往泳池边去。
我跟过去,她交待说:“冥哥不是一般男人,一点歪脑筋都不要动,这不是你可以妄想的。至于其它,你尽力就好。”
前半句我是听懂了,让我别攀高枝。后半句怎么听怎么怪。
“看来冥哥真没对你抱太大希望。”方芳见我表情不对,这才露出个放心的表情,“不是我打击你,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伯母那么精明,怎会看不出你是个冒牌货?不过,你也就是冥哥用来阻挡片刻的借口,缓缓就行。”
看来我这个‘花冥女朋友’的假身份,不仅仅是为了调查,而是某种挡箭牌?
我笑笑:“其实应该你亲自帮他挡啊。你看你要什么有什么,豪门儿媳标配,说不定还能假戏真做如了心愿。”
方芳面露尴尬,清了清声音:“我还用你教?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吧。”说完,不欢而去。
这正合我意,开始干正事,穿梭在宾客之间,搜寻那张已印在脑子里的脸。
按我所想,像花冥这样的人,肯定有不少敌人。叫“吴九”的这个人,也应该属于上流阶层的,也才会出现在这种宴会上。
转了两圈,我都一无所获,倒听了不少关于花冥的事。
最诡异的是,竟传言他至今未婚是因为他根本不喜欢女人,可以说是厌恶女人!我抬起手来看看手套,倒真有点空穴不来风。
但是,我这个和他发生过实质关系的女人,算什么?!
找了个清静地儿坐下,我摸着下巴就开始自言自语:“资料显示,四大家族排名第一的花家,是鸿远集团的最大股东。不是说花冥是远鸿集团的正位继承人么?这种传闻多少会影响到他的地位吧?
“家族内斗?商场死敌?如果想害他,也应该往他床上送个男人啊!爆出和女人的花边新闻,不是正好帮他澄清了么?不对不对。”
我正摇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本来没什么,不过侍应生不小心把酒水撒在了一个客人身上,只是这客人就是吴九!
我噌得站起来,全身细胞都跟着沸腾。
见他骂咧了两句就快步离开,那四处张望的贼样,铁定没什么好事。
我一颗心悬到嗓子眼里,赶紧跟上去,一直远离花园和人群,进到宅子里面。
这个吴九很小心,三步一回头。还好我更小心,顺利看着他推开一道房门,走了进去。
我过去,附耳在门上,却什么动静都听不见。刚把身子整个都贴了上去,门突然开了,我险些跌进去。
站在门口的人正是吴九,一身暗红色的花西装,脖子上露出一部分青色纹声,一看就不是善类。
“你跟着我干什么?”吴九眼睛恶狠狠盯着我。
022。有些斤两()
“没什么。”我睁着眼说瞎话,“认错人了。”
我还没转身开溜,脖子就被一把掐住擒了进去,呼救的音都发不出来。
吴九露出两排金牙:“跟爷爷玩花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说着,另一只手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来。
泥玛,不是吧!还没开始就这么狠!
我用力朝外掰动吴九的中指。还好这是女子防身术里练得最熟的一招,改变重心方向,连消带打将他放倒在脚下,还送了他要害一脚。
吴九没有半点准备就中了招,痛得是嗷嗷叫,刀子也掉在地上。
如果不是还要揪出幕后,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报仇雪恨!
我把刀捡起来,将他胳膊制在身后,拿腿压上去童宇教过,压在那个穴位上,他再是五头六臂也动不了。
“怎么样?姑奶奶还是有些斤两吧?”我得意地问。
“tmd!”吴九呲牙咧嘴地骂,“哪条道上的,敢算计爷爷我!不想活了!”
我撇嘴,就不能有点新鲜的词么!
拍拍他脑袋,我说:“你就不能耐心点,嗯?一上来就掐人脖子要人命?就是因为你这种人,我才从来没碰到过英雄救美这种事儿!”
吴九听得是一头雾水。
“糟蹋我这身打扮!”我低咒着剜他一眼,心想才开始就这么刺激,暗调是不行了,唯有诱供
“你混哪里的你?江湖道义都不讲?小女孩儿你都敢坑害!”
“什么小女孩儿?爷爷不知道!”
“哟,老人痴呆是吧?你在孤儿院找上的那个女孩叫小丽的。”
“你找错人了!”
“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小丽的亲生父亲在找她!黑道上那个赫赫有名的四爷你应该听说过吧,小丽是他以前风流时弄出来的女儿,现在要把她接回去!”
听到这话,吴九脸色骤变,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大家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把小丽交还给我,让我把人带回去就行!”
“臭丫头,想唬我?!”吴九底气不足地继续死扛,“当拍电影呢,还冒出来个亲生爹。”
我轻哼:“真是不该跟你废话!反正把你交给四爷,姑奶奶一样有钱拿!四爷他们心狠手辣,肯定比电影刺激!”说着,我假装划开手机屏幕。
“等等等等。”吴九急喊,“你要钱,我也有。我给你也是一样。”
“你给多少?”
“你要多少?”
我啧啧两声:“我倒是想拿你钱啊,问题我得带小丽去给四爷交差啊。”
“我只是让她帮我办事儿,我又没绑她、没拐她、没关她、没卖她,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吴九急喊,痛得额上青筋爆。
“最后跟小丽接触的人就是你,你说你不知道她在哪儿?”我我脸色一沉,扬起巴掌来就要打。
“别打别打。”吴九扭着脖子盯着我赶忙喊,“真是碰到鬼了!竟然栽在你这种丫头片子手里!”
“想让我相信你,就说实话!我真不在乎少赚点钱,把你交给四爷。”
吴九咬了咬牙:“我要那小丫头有什么用!是她自愿帮我做事的!我也给了她钱的!”
“做什么事?”我问,见吴九犹豫,我腿上加了点力,“说!什么事!”
吴九吼着手要断了,不得不急吼:“花冥,那个花冥。香雅集团的那个大老板,花冥。我找人迷晕他绑到酒店,让小丫头按计划跟他睡,再让记者爆新闻!”
最起码这下我相信,花冥给我看过的那个视频是真的。
但我要挖的,不止这些。
“那新闻呢?”
“听说全被花冥拦下了。”
“这种事,随便找个妓。女都行,你这故事编得牵强了吧?”
“那种女人嘴把不住风的,后患无穷。而且对方说了,要物色个干净的女人,小丫头年纪小,又只想赚笔钱离开。”
“哈。”我冷笑,“我倒想听听,什么人这么变态,害人还要找个干净的。”
“我真不知道。”吴九拼命摇头。
我翻个白眼:“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说着,我弹开那把军刀,用刀背在他后脚跟那里用力一划。
“啊!”他尖叫,“你干什么!”
我从小跨包里偷拿出一包假血浆,弄成是他流出来的,还拍了张照拿给他看。
“我下手还是准的,脚筋估计还没断!只不过,你这血流不止的,能撑多久,我就真不知道了。五分钟?十分钟?”
“姑奶奶,你来真的你!”吴九被吓得不轻,鬼哭狼嚎的,“我对天发誓!我真不知道!我没见过对方,也只是在游泳馆的储物箱里收信,然后按指示办事收钱的!快帮我止血,我还不想死!”
这么不经吓?!
我撇撇嘴:“那你撑着啊,等我现在过去查证一下,属实的话,我就回来救你。”
“什么?姑奶奶,你别再逗我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裤子右边口袋里就有一封,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
果真,我搜出来一封信,内容是让他今晚来这个宴会,弄清楚花冥带来的女人的底细。
那说的不就是我?
我再看信的边缘,保留着完好的火漆,图案很像一枚皇冠。
我正想接着审问储物箱的具体,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
张杰生一脸惊愕,特别是看见那一地的血,整个人抖三抖,冲过来就拽我。
吴九趁势挣开爬起来,拖着一条腿就落荒而逃。
“人命案我帮你洗脱不掉的!”张杰生极为严肃。
我眼睁睁看吴九就这样跑了,无奈看向张杰生,再拿出一包假血浆来,挤给他看。
张杰生愣了愣,松开我,呵呵一笑:“给你配个gucci包包,你倒好,拿来装这些?”
我环起手来,“走了!想在这儿等他回来报仇啊!”扭头就走。
回到花园中央,宾客悉数围拢过来,悠扬的弦乐声也跟着奏响。
花冥在众人视线的焦点,缓缓朝我这个方向来,不远处就是殷切期盼的方大小姐。
不少人在窃窃私语,我也等着看场热闹。
虽说我瞧不上他这个人,但美得呀,实在是像一幅画
直到花冥活生生停在我面前,如梦如幻的俊颜上带着抹迷人浅笑,还摊出那如玉的掌心
我懵逼三秒,余光瞄了眼身后,还以为自己挡了什么倾城美人的道儿。
并没有。
“愣什么,你是花冥女朋友。”张杰生用蚊子声音在旁提醒。
我赶紧把爪递过去,随他走到舞池中间,提心吊胆地搭上他肩膀,庆幸以前练过。
他一手握着我手,另一手扶着我肩胛骨,动作轻柔又绅士,没有半点轻薄。
我骤然加快的心跳声就在耳边响得厉害;目光避开,跟着他小心翼翼地挪动步伐。
萦绕在他周身那股香气,明明似有还无的,却害我脚步错了几拍。
色即是空,阿弥陀佛我头低得更低。
“看着我。”他突然命令,腔调淡淡的,却威严十足。
我回眸,迎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瞳,险些被吸进去。
“我找到吴九了。”我故意找了个话题,轻着声音。
“喔?”
“其实,你早知道吴九背后的人是什么人吧。”我沉下目光。
他微微挑眉。
“吴九从来都是看信做事的,如果不是适先知道,你们又怎会知道,他今晚出现在这里?我想,那个幕后的人可能也在这里吧。”
花冥面不改色,一个旋转搂住我的腰顺势放下。
我勾着他的脖子,从另一个角度仰望他:“你让我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从上而下盯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锋利:“疑心重的女人,很不可爱。”
说完,他用力将我拉回,我几乎要贴上他那薄如花瓣的唇。
脑中闪过那晚的残碎片断,我感觉耳根某处热了起来。
刻意拉开点距离,我毫不顾忌地还嘴:“不必来这一套。我可不是那些被你迷得晕头转向的女人。”
闻言,花冥勾起一边嘴角。
随着不少人加入舞池,我们停了下来。
我挽着他的胳膊缓缓步出舞池:“既然你知道幕后的那个人,不如现在就告诉我。反正你也就是想把我拿枪使。”
只听见花冥鼻子里发出一声笑意,什么都没说,突然朝内宅高处看去。
我顺着他的视线,只见灯火通明的二楼窗边,闪过一个身影。
我心量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问,就被花冥带着往前走,方向正是那边。
我跟他上了楼,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来就鞠躬:“冥少。”
花冥正眼都没看他,带着我径直往里面走,里面隐约传来几声爽朗的女人笑声。
这个华丽的会客室里,方父和一个中年女人面对面坐着。
见有人进来,中年女人的笑声嘎然而止,看了过来,紧接着瞟上我一眼,并不友好。
我见过很多富太,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气场的女人,一身浅金色的丝绸刺绣长裙穿在她身上,气势十足,透着厉害。
“阿冥,过来坐。我与你方uncle正在聊鸿远的事。”中年女人视我如空气,说。
花冥反而扭头看向我:“这位是我母亲,林安琪女士。”
023。未婚妻()
闻言,我脑子立马就乱了,条件反射地微笑致敬:“伯母,您好。”
林安琪淡淡一笑,却也粉饰不了那盛气凌人的嘴脸。我趁机将她看得更清楚,虽然她有努力保养但还是看得出,岁月不饶人。
下秒,花冥往沙发那里去,我挽着他,也只好跟上。
在林安琪对面坐下,他刻意看向我,温柔得让我情不自禁也回了个娇媚的笑。
说实话,我觉得花冥与她长得不像,只有那从眼底缝看人的神态,倒是如出一辙。再加之现在这有些沉重的见面氛围,让人非常想唤一声‘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怎么称呼?”林安琪问。
我愣了愣,明显是在问我,赶忙拿出乖巧的人格来:“童可可。”
“令尊是哪一位?”林安琪又问,“印象中,没见过你。”
泥玛,我爹是哪个,我怎么知道!
只觉得手心传来触感,花冥竟牵过我的手去。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他手的冰冷。
“可可是普通家庭,林女士自然没见过。”他不紧不慢地替我作了回答。
噗,叫自己亲妈‘林女士’?
林安琪眼睛盯了过来,明显带着点惊讶。隔了会儿,问:“那,童小姐在哪里高就?律师?艺术家?明星?”说着,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难不成是脱星?”
泥玛,嫌贫爱富我理解,但这样出言污辱就不好了。
“可可是我的秘书。”
这下换我看向花冥,我什么时候变他秘书了?
“办公室恋情。”我笑笑,这出戏必须演下去。
只见花冥看向林安琪,眼神足够挑衅。
而林安琪的脸比方才僵得不是一星半点。
“冥少的眼光就是与众不同。”方父笑着意在圆场,“琪姐,以前你总担心冥少全心只顾工作,现在总算是听您的话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