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华天下:倾城太子妃-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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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父亲,没有了母亲,没有了权势,没有了身份,却还有彼此。
清越抬起头来,眼泪模糊了他的双眼,只见他点了点头,坚定无比。“对,我们还有彼此,我一定——一定会给母后报仇,让那些害她的人都得到报应。”
第471章 南风叶家()
“这就对了。”国师见清越这般,满意的点了点头。“太子殿下福泽深厚,日后必能登上皇位,这不过是世间问题罢了,如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叶景宁一行人坐上了马车,帝都的天都被大火印红,火光一片,恍如白日。
清越望着那火光,面无表情,彷佛在看最普通不过的景色一般。
只有叶景宁知道,他在强行压抑着自己。
“清越,我们要一直带着傅卿卿么?”叶景宁看到傅卿卿,说实话,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小姑娘,况且带着她,实在危险得很。
傅卿卿毕竟是个两岁孩童,就算在聪慧,遇到这般情况,怕也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不如交给我,她身份不同你们,带回帝都,我会保她平安。”国师接过话来。
清越点了点头。“也好,交给国师我就放心了。”
国师将他们两人送出城,目光落在叶景宁的身上,声音温温的说道。“殿下,我能帮的只能到这里了,后面的就看你们自己了,我相信殿下有能力自保,更会等着殿下归来的那一日。殿下,就此别过了。”
叶景宁不说话,她其实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日,她对未来一无所知,没有任何打算,但是她现在不能表现出慌乱的情绪来,一旦她慌乱了,清越怕也会慌乱的。
“国师大人,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如若做不到,我保证——”
“殿下不必提醒我,我都记得,这一去,还望殿下多多保重。”
叶景宁钻入马车之后,驾车的就成了清越。
清越其实不太会驾车,所以才走了一会,那马车就跌跌晃晃,摇的叶景宁晕的厉害。
她掀开车帘来,喊他。“哥哥……”
半天没有听到清越回答,叶景宁疑惑的走上前,就瞧见清越的脸上模糊一片,唇瓣被他的牙齿咬的鲜血淋淋,他却强忍着,任由那眼泪一颗又一颗的落下来,就是不曾发出半点声音。
叶景宁从未见过哭成这样的清越,一时之间心痛不已,走上前去,将他抱住,头埋入他的怀中。“哥哥不要难过,哥哥还有我,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哥哥,再也不让哥哥受这生离死别之苦。”
清越突然伸出手来将她抱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叶景宁心软成一片,从未像现在这般难过过,宁愿自己替清越承受一切的痛苦。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清越,给他唯一一点仅存的温暖。
清越足足哭了半刻钟才回过神来,他伸出袖子擦了擦脸蛋,对着叶景宁说道:“如今北岳是呆不下去了,看父……”他说道这里,突然顿住了,换了个称呼,继续说道:“看皇上那个样子,必定会牵连所有的人,母亲曾经说过,如若我们有一日犯了大罪,无处可去,就让我们去南风叶家。”
“南风?”叶景宁听过南风,和北岳东棱三国鼎立,也是个大国。
“是的,南风叶家。”清越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第472章 有所交集()
叶景宁虽然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也是听过南风叶家的。
南风叶家富甲天下,叶家现在的当家如今不过才二十来岁,他几乎可以说是突然蹦出来的,几年的时间就垄断了南风的各个行业,一跃成为南风首富,再然后,他将触角伸到了北岳和东棱。
叶景宁完全不能想象,一个是现下最让人看不起的商家,一个是北岳高高在上最尊贵的女人,竟然有所交集,更是皇后最后的倚仗。
她虽然对南风叶家和皇后的故事很好奇,却发觉清越不愿意多提,也就没有问,乖巧的钻入了马车之中。
马车行驶了没有多久就停了下来,叶景宁掀开车帘,就听见清越说道:“妹妹,我们走小路到南风,从这里翻过这座山,在走一段路程,就有叶家的商队,我们跟商队会和,就暂且安全了。”
叶景宁听他这样说,从马车上钻了出来,跳到地上,一面走着,一面问他。“你信不过国师?”
“难道你信过他吗?”清越不回答,反而问她。
叶景宁笑了笑。“也是。”
他们弃了马车,往山间走去。
这已经到了冬日,叶景宁穿的衣裳比较薄,因为是凤凰之身,又十分惧冷,所以一路走来,都强忍着冷意,没有抱怨过半分。
“妹妹会怪我么?”清越见她这般单薄,将身上的衣衫脱了下来,包裹在了叶景宁的身上。
叶景宁没有拒绝,将衣服紧紧裹住身体,想要开口说话,却发觉自己已经被冻到牙齿打颤了。“再走半个时辰有个木屋,应该是猎人过夜的地方,我们可以去那里住一夜。”清越说着,弯下身来,将叶景宁抱在了怀里。
叶景宁挣扎了一番。“我自己可以走的。”
“好……”见她这般认真,清越将她放下,跟在她的身后保护她。
正如清越所说的一般,走了半个时辰就瞧见了一处木屋,叶景宁推门而入的时候,被里面的灰层呛到,猛咳嗽起来。
“咳咳——”叶景宁捂着口鼻,略带嫌弃的看着面前的木屋。
木屋有一股霉味,显然是太久没有人入住的缘故。
“哥哥怎么会知道这里?”叶景宁好奇,照理说清越不应该知道才对。
清越却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走上前去,将木屋里的门窗打开,散去灰尘。
叶景宁这时候才发觉,清越于她,竟也是陌生的很,她了解的清越,不过是这将近两年的他,他的过去,他的以前,她竟从没问过,也从没想过。
“这冬日里应该没有什么吃的,我去看看有没有野兔。”清越说着就要出门。
叶景宁却叫住了他。“你会打猎?”
清越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眉头慢慢的皱起。
叶景宁看到这里,就明白了,清越……是不会打猎的。
“皇上以前带我去过皇家猎场,不过那时……”
那时的猎物都是准备好的,她知道他没有说出来的话。“我去吧!”叶景宁喊住他,从一旁捡了一个木棍,往门外走去。
第473章 人多眼杂()
清越点了点头。“也好,我去寻一些水来,你自己小心。”
“恩。”
叶景宁有术法在身这件事没有瞒着清越,只是,她也没有告诉清越,自己只有一层术法,并且,不是经常会有用。
叶景宁在九天的时候,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只会享乐的贵族,她的家族她自己,都是一点点成长成后来的样子。
所以打猎这种事情,对于叶景宁来说,说不上熟悉,却也不陌生。
她起初术法没有控制好,好不容易遇到一只野兔,却被她用术法活生生的烤糊了,后来她学乖了,总算再抓了两只,当她将野兔拎回来的时候,清越正在用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铁锅煮水。
他们赶了一晚上的路,疲惫不堪,两人连话都没有多说,将那两只兔子用火烤熟了,随便吃了一点,就相拥着睡了过去。
在山中走了几日,就在叶景宁吃兔子吃腻了,发誓在也不要吃兔子的时候,夜城到了。
夜城在北岳和南风的边境,是个三不管的地带。
叶景宁好奇的问清越。“你以前来过这里?”
清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隐约有些印象,却又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叶景宁安慰他道:“想不起来就算了,我们下山吧!”
“嗯。”清越点头,带着她,两个人顺利的下了山。
清越将身上的银钱拿了出来,给叶景宁买了一窜糖葫芦。
叶景宁手拿着那窜糖葫芦,略带嫌弃的舔了一口。“最讨厌吃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了……”
清越听她这样说,也不拆穿她,只温和的笑了笑。
清越虽然不过才八岁的样子,却已经生的极其好看了,这一笑,更是犹如吹风袭来一般,让人心悦神怡。
不仅是叶景宁,就连一旁的路人见了,也忍不住将目光落到他的脸上,再也收不回来一般。
直到周围三三两两的人撞到了一起,他们才回过神,一边揉着身上被撞痛的地方,一边偷偷瞄着清越。
叶景宁实在有些不爽,她其实也很好看,只不过……只不过矮了点,小了点罢了。
“走吧!”清越拉着叶景宁来到一家当铺面前,将放在怀中的玉佩递了上去。
那掌柜的见了玉佩,口水都恨不得流下来,连忙双手接过,啧啧称奇。“这块玉可是上好的玉,啧啧,老夫活了那么久,可从未见过那么好的东西,这位小公子……打算当多少?”
清越却摇了摇头。“我不当,我要见叶家家主。这玉佩是我母亲让我给他的,我母亲姓叶。”
叶景宁听了这话之后皱了皱眉,原来皇后竟姓叶,她还是第一次知道……
“姓叶……”那掌柜的听了之后,又仔仔细细的将玉佩看了一遍,终于在那玉佩的系绳处看到小小的一个叶。
他倒吸一口凉气,总算想起来面前的小公子长得像谁了。“原来是小公子,外面人多眼杂,快快里面请。”
第474章 气极反笑()
清越点了点头,拉着叶景宁往内堂走去。
那掌柜走到后院之后,见到没人,一边走一边说道:“北岳那边的消息已经传来……小姐的事情主人知道之后伤心欲绝,北岳那边传来的消息都说小公子已经死了。生还就好,主人如若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嗯。”清越脸上有些疲惫,也不愿多说,只应了一声。
掌柜的将他们安顿在一处僻静的地方。“这里是夜城,公子尽管安心呆在这里,等小的回禀过老爷之后,再作打算。”
“也好!”清越点了点头,应道。
等掌柜的走了,叶景宁才问道:“哥哥打算什么时候将这一切告诉我?”
“母亲年幼时有一次和舅舅偷偷跑去黑市玩,遇见了叶家家主,那时候的叶家家主被人放在笼子里贩卖,母亲见他可怜,将他买回了家,背着外祖父将他养在家中。”
叶景宁听到这里,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这个时空并不像九天那般自在,男女之防更是根深蒂固,如皇后那般将一个男人带回家养着,简直就是犯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
“这一养就是三年,这期间都是舅舅一直在帮着母亲隐瞒,母亲十一岁时,这事情终于被外祖父知道,外祖父将叶家家主打成半死,丢了出去。又将母亲关在房内不准出门,母亲……母亲为了翻墙出去,摔断了腿,她找到叶家家主,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都给了他,又拖了朋友将叶家家主安顿好。”
“母亲那时候……”叶景宁其实很想问,皇后那时候,只是单纯的情谊,还是已经动了男女之情。
“母亲那时候还不懂男女之情,可是叶家家主却懂,他年长母亲几岁,拿了银子之后,发誓要寻来一个和母亲相衬的身份,可是天意弄人,等他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经怀了我……”
“……”叶景宁叹了一口气,这世间万物,所有的可惜,都能总结成为一句天意弄人。
“叶家家主至今还未娶妻,更未曾纳妾,也算得上是难得的情深了,可惜母亲……遇到了皇上那样的人。”
叶景宁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之间国师跟自己说的话,她问道:“我记得国师说过,皇上是认错了人,才娶了母亲,跟母亲决裂也是因为发觉了这点,以为母亲骗了他。”
“骗了他?”清越听了之后,气极反笑,唇上浮现淡淡的嘲讽之意。“那一年围猎,父皇被黑熊所伤,昏迷不醒,命悬一线,是同去女扮男装的母亲救了他,母亲害怕这事情被外祖父知道之后,又会和对待叶家家主那般,所以将她偷偷的藏到了舅舅的一处别院中,舅舅那时候……和傅夫人关系很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所以等父皇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傅夫人的模样,知道的是母亲。”
“舅舅现在人呢?”
“舅舅在母亲入宫之前,中了毒,去世了……”
“……”
第475章 情同兄妹()
叶景宁又听见他继续说道:“母亲听说父皇醒了,开心极了,背着外祖父偷偷溜出了家门,前去看望醒来的父皇,却不想父皇突然兽性大发……对她,对她做出来那样的事情,父皇用整个族人的性命威胁母亲,舅舅又恰好那时候突然中毒,外祖父认定了是父皇做的……母亲害怕自己牵连整个家族,这才怀着我,入了宫。”
叶景宁从未想过,温婉的皇后,竟是这样……
“可惜,母亲的入宫并没有救回舅舅,舅舅还是死了,外祖父一家人从此之后对皇上怨恨在心,连带对母亲……也是不冷不热。母亲入宫的前几年,父皇对她还算是宠爱有加,母亲一边惧怕他,却忍不住慢慢心软,直到查出舅舅之死和父皇无关,母亲这才真正的爱上了父皇,外祖父那边,也慢慢的和母亲亲近起来。”
清越说到这里,皱着眉头,缓慢又清晰的继续说道:“父皇那么多年来,只再一次醉酒之后宠幸了和母亲有三分相似的宫女,如若不是那个宫女怀了皇子,怕也会被秘密处死,不会让母亲知道。自从怀了你之后……父皇就变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当年救他的人是傅夫人,而并非母亲,就这样一怒之下去了别宫,再回来的时候,就是你见到的那一次了……”
叶景宁听了那么久,大致知道了一些。“所以你觉得,叶家家主会帮我们?”
“应该会……”清越既然这样说,就表示不太确定。
叶景宁沉默不语。
他们在夜城住了几日之后,就听见掌柜来报,说叶家家主让他不管怎么样,都要将他们两个安全的送到南风帝都叶家。
“妹妹,从此之后,我们便不在是太子和公主了,再也不能冠以北岳皇姓。你会觉得遗憾吗?”
“你觉得呢?”叶景宁笑了笑。“我当个公主殿下又怎么会当个普通人自在?我从来都不曾稀罕过那个位置,怎么会觉得可惜?”
叶景宁他们一人终于在除夕前夜赶回了南风。
她是第一次见叶家家主,他才二十多岁的人,生的眉清目秀,算不上好看,却看上去很是舒服,只是他那双眼里太多算计,少了几分人情味。
“见过叶老爷。”清越对叶家家主抱拳做了个礼,继续说道:“母亲一直都说叶家老爷和她情同兄妹……”
“不必将她搬出来,她既要你拿着玉佩来找我,便是让我去死,我也不会多说一句,你们安心住下吧!从此之后,我会给你们身份和钱财,必定会将你们抚养成人,也算是……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情。”
叶家老爷明显不喜欢他们,不仅叶景宁看出来,就连清越也看了出来,清越继续说道:“如此多谢叶老爷,景宁她还年幼,我不便带在身边,等她成年了,我就会回来找她。”
叶景宁突然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清越,清越要走?为什么,他这一路上,竟一句也不曾提过?
第476章 稀罕物件()
清越假装没有看到叶景宁错愕的目光,依旧认真的看着叶家家主,重复了一遍。“等景宁成年后,我便会来接她,在这之前,希望叶家老爷好好照顾景宁。”
他说完,跪下身来,磕了一个头。“这是替母亲谢过叶家老爷收留照拂之恩。”
叶景宁始终站在那里,不曾说过半句话,也不曾挪动半点,彷佛是一个木桩,一个装饰一般。
直到清越的身影消失在她面前时,她还是不为所动。
叶景宁这般作为落到叶家老爷的眼中,变成了呆呆傻傻。“管家,替小姐安排一处住的地方,命一个乖巧的丫鬟照顾着,顺便找个大夫来看看,是不是这一路吓傻了。”
“是。”管家在一旁应道,上前要牵叶景宁的手。
叶景宁在他即将要碰到自己的时候突然走上前去,将管家甩在了身后。
叶家老爷本来就不喜欢他们,如今看叶景宁这般不懂事,冷笑一声,对管家说道:“既然她那么倔,就随她去,不饿死就好。”
“是……”管家听话的应了一声,略带担忧的看着叶景宁,追了上去。“小姐跟小的来。”
叶景宁随着他到了一处院子中,院子不大,却好在偏僻,她看了一眼院子内的一处小门,就听见管家说道:“那是后门,如若小姐遇到什么紧要的事情,从那里也可以偷偷出去。平日里有暗卫守着,旁人进不来,小姐如若出去,是完全不受限制的。”
管家也是个懂的察言观色的人,见叶景宁虽然眼中一片孤傲,却不是那种胡乱发公主脾气的,也知道她才失去了母亲,这哥哥又离她而去,心中定是不好过,难免有些难相处,他便软着性子,继续说道。
“小姐如若有什么事情命丫鬟来叫小的就好,小的平日都候在老爷身侧,离这个院子也不远。”
叶景宁没有理会他,她只想知道,为什么清越会选择离她而去,并且一句话也没有交代。
成年之后……只是简单的一句成年之后,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这个时候去做?
他,才八岁而已啊!
既没有术法在身,又没有人脉可用,还能做什么?
叶景宁一整日都在担心中度过,第二日一早就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她脸色憔悴,昏迷不醒。
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药吃了一副又一副,就是不见好。
等叶景宁可以下床走路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冬去春来,却还是一片严寒。
叶家大宅中的人只知道那院子中住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却又不知道到底住的是谁,一味好奇,又不敢随意窥探,一时之间,叶景宁倒成了个稀罕的物件了。
时不时都有人从她院子前路过,不经意的往里面瞄上一眼。
哼!
叶景宁见了她们这般姿态冷笑一声,倚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