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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云出东隅-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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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来不及想太多,谁让她倒霉刚好在现场,眼下鸾菀嫣被急急送到了就近的宫殿就诊,自己若是就这么走了,反倒显得冷血无情,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跟过去暂且留了下来。
    御医也匆匆赶来,很快,把脉的结果便出来了。
    菀妃有了身孕。
    一时间,意外、冲击、喜悦、暗恨、盘算,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斥了闻讯赶来的众人心中。
    而云若之,显然是意外的一个。
    回府的路上,云若之想起奚冰尘,想起鸾菀嫣,想起他们的孩子。有什么情绪正在心中盘旋不去,知道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她再次不自禁地想起了奚清,想起了自己,想起了他和她。她一直以为奚冰尘和鸾菀嫣之间的感情不怎么样,但最后却是她先有了身孕,云若之觉得有些想笑,看来世间的事果然不是旁人能独自看得明白的,如果星夜刺客在它面前,以目前的心情,她一定会对他说:“你错了,我和江王的感情并不好。”
    如果他们的感情够好,那么正如星夜所说,也许她早已褪去了这半身妖骨;如果他们的感情够好,那么也许他们也早已有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
    天呐。云若之忽然被自己吓了一跳,蓦地愣住。她又开始混乱了,而且混乱到极点。难道说,在她心里其实早就有了想要为他生儿育女的想法?
    她的脸忽然有些发烫,正想要摇摇头暗骂自己不矜持,一阵阵似针扎的疼痛忽然从四肢渐渐一点点扩散开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发作。
    “难道……”云若之恍然想起了当日星夜说的话——这边是要经历脱胎换骨的疼痛了么?
    她并不知道先前在宫里被平白泼的那一身水并不是井水,而是前两日那一场雨落下来积蓄在那里的,而这场“意外”也不是意外,是鸾菀嫣那日在染王府后院听到奚冰尘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从而计上了心。
    纵然在服下药丸前早已做好了自以为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是云若之还是被这绵绵袭来的疼痛震住了,那一寸一寸,就像是一颗颗钉子钉入了骨头里,痛苦难当,后来这隐隐绵绵的疼痛渐渐张狂起来,化作了来势汹汹的潮水,铺天盖地,无法躲。
    她把自己关在流园斋里,不许任何人进入,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痛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无边无际的疼痛在一口一口啃噬着她的筋骨,但偏偏又还有一线理智残存着告诉她不能喊出声来,于是狠狠咬着棉被,浑身不停地发抖。
    冷汗涔透了内衫,唇角也渗出了殷殷的血迹。也不知熬了多久,终于,她昏昏沉睡了过去……

第十一章 咫尺天涯
  这一次的蜕骨之痛让云若之狠狠遭了一次罪,可是又不能在日常中表现出来,便只好一边端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佯称受了风寒要休养,才在流元斋清清静静地过了几天自我禁足的日子。
  再往后的日子就简单的多了。云若之只是老老实实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江王府里等着从宫里传出前线战事的消息,她也没有再去染王府探望奚冰尘,自从知道菀妃有了身孕之后,她便有种自动自觉想要远离他们的感觉。
  反倒是元妃好像兴奋的不行,隔三差五就往那边跑,美其名曰是去看自己相好的渐渐,可云若之也不难猜到那两个人凑到一起会怎么样编排计算自己。
  日子不咸不淡地慢慢流走,终于在四个月之后传来了奚清嶺大军班师回朝的消息。
  仿佛长久以来悬在心口的一股气终于松了开来,云若之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了笑颜,那笑意直通眼底,却带出了一颗晶莹从眼角滑落。
  他,回来了……
  此次营救白秋君的战事结果一如奚冰尘事先给云若之分析的那样,奚清嶺带回了白秋君,也带回了一纸双方的和解书,更带回了那批宝藏的真正所有权。
  一来,是他在战前便派人往白秋国放出消息,说是霰星国为了得到白秋的宝藏居然枉顾国家邦交,派了人潜到出云国绑走了秋照海,引得白秋臣民个个愤恨,那些留在白秋的军士也纷纷请战,如此,是刻意先给了霰星国一巴掌;第二,是他有意利用奚归涯与奚漠风的恩怨能力在主战场制造假相,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孤注一掷在这里的,等到一直潜伏在藏宝山的白傲翎放出信号,他另一边派出的人马才和犹如神兵天降的白傲翎一系军士一举截住了带着秋照海来取宝的军队,并将其全线歼灭。有了这样的突发变故和名不正言不顺的困扰,奚清嶺这才派了使者去提出议和,便是到了此时,才将那一巴掌打掉的面子还给了对方。
  “朕看那个秋照海脸色不怎么好,你是怎么让他自愿交出那批宝藏的?”奚琮瑕私下里也问了他这个问题。
  “孙臣只是对他说,这次他居然会在出云王城内遭到劫持,看来我们也无法保护他周全,而且为了救他,陛下已然是伤害了一次和霰星国的姻亲关系,他那宝藏太过引人眼红,出云国不敢保证还能替他赶走几次那样打主意的人了,所以建议他从前方回来时改道回白秋国,我们也会撤走那里的守护军。他听了之后,便双手作揖,说既然他已经是出云国的臣子,便应将这些东西进贡给陛下,以成全他的诚心。”奚清嶺叙述着当时的情景,语气波澜不兴。
  奚琮瑕用极为赞赏的目光看着他,良久才点点头说道,“这回是要好好奖赏你了。”
  “陛下,这场战事并不适合公开行封赏。”奚清嶺淡淡提醒道。
  奚琮瑕微微一愣,继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笑道,“倒是你比朕清醒写,好在你入宫前暗中提醒了朕,不然朕一高兴,可能眼下各家的封赏都到了。清嶺,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从未曾让朕失望。”
  奚清嶺也淡淡笑道,“皇爷爷抬举孙臣了,这次多亏了有二王叔提点辅佐,他才是这次战事的功臣。”
  “你也不要自谦了,就他那个性子,哪里能考虑得如此细致?”奚琮瑕也不多说,只是又再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语带调侃地说道,“好了,你也快回府看看吧,朕听说前段时间江王妃可是病了一场,想来也是挂念你挂念的厉害。”
  病了?蓦地,奚清嶺觉得心上一紧。
  匆匆赶回江王府,先去惜露阁和楚姬说了会话,然后换过衣服便径直来到了流元斋。
  她正背对着他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扬起手,示意梳儿不必通报。
  “本王回来了,怎么也不见江王妃来迎驾?”他笑着走到了她身后看了一会儿,觉得她好像真的清减了一些。
  云若之转过头,只是目光很快地从他脸上扫过,并没有和他的视线撞上,便立刻起身给他行了礼。
  “臣妾本来也想去的……”她忽然顿住,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那样一种矛盾的心情,此刻,她太想回避这个人,这个声音,这个气息。
  “你总不至于是怕遇到元妃吧?”他有意和她打趣,却见她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的神采,便觉得有些纳闷,“听皇爷爷说你前些日子病了?”他一边伸手扶了她起来,一边皱着眉打量着她的衣着,“不知道入秋了么?怎的还穿这么单薄?你这样子,倒比行军在外的更不让人放心。”
  言罢便吩咐梳儿取了一件披风来,然后亲手给她披上系好了束带。
  云若之只是抬着头看他,眼睛里有什么浓重的东西正在缓缓氤氲,可依然没有回话。
  奚清嶺示意梳儿退下,等待房门关上之后,他复又凝视着云若之的眼眸,问道,“你怎么了?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发生了事,而且是很严重的事!云若之很想这么说,但这些话终究也只是在喉咙里顿了顿,没有说出口。
  她眼含水光地笑着摇摇头,伸手轻轻抚上了他的面颊,“殿下这些时日,好像瘦了许多。”
  眼前的他,看上去越发清透渺茫了,脸也瘦削了些,比之以往的柔和,多出了一丝冷峻。
  但始终不变的,是他眸底的温柔。
  不,求求你,再也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云若之在心里呐喊了这么一声,狠下心转过头斩断了自己流连在他脸上的目光。
  他当她是在气他离开那日没有给她送行的机会,于是恍然一笑,从怀中摸出了一件东西递到她眼前,“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这都是托了你的福。”
  云若之垂眼看到在那掌中躺着的,正是当日他出征前自己送给他的平安符。
  青莲色的雪绸绣面,乌黑的安字,还有残留在上面的他的体温……昏黄的光影下,似真似幻。
  深吸了一口气,她下定决心般地握住他的手,转身迎上了他的目光。
  “臣妾恭喜王爷凯旋而归。”
第十二章 君卿不知
  阔别了将近九年智慧化,江王奚清嶺再次回到了众人的视线中,以无比傲然华丽的姿态,回来了。
  千躲万躲,他最终还是无可避免的回来了。奚清嶺并没有因为这次战事的胜利太过高兴,在他看来,眼下他面临的选择才更为重要——退出,还是一争高下?
  多年的谎言已经戳破,他再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那么容易,至少眼下没有机会可循。但若是一争高下……
  他有些苦涩地笑着摇了摇头,饶了一圈,面对的仍然是当年同样的问题。
  退朝之后,他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只是和已经复朝的奚冰尘说了几句恭喜的话便径直转身回了江王府。
  一回去,才发现今天府里好像有些热闹。
  “这是在做什么?”他看见院子里摆了几张矮几,又见下人们正在添置美酒和食物,似乎是要招待什么客人。
  “回殿下,”总管事陈翁回道,“是王妃打算遴选出几位乐师在下月楚姬娘娘生辰时为她解解闷。”
  是么?奚清嶺闻言淡淡一笑,抬眼又看过去的时候便正好瞧见云若之走了出来。
  “母妃这些时日精神不大好,我也正想着要不要带她出去走走解解闷,又怕她身子受不住颠簸,倒是让你费心了。”他走到她面前,笑意已经深到了眸底。
  云若之也笑着摇摇头,却没有说太多。因为给喜好乐曲的楚姬解闷不过是她这么做的附带目的,而最主要的,是为了他。
  “殿下如果不忙的话,不如一起来看看。这些人都是城中出名的乐坊推荐过来的,”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据说才貌都很出众。”
  “也好,倒让我先饱了耳福。”他没有注意到什么,反而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先在主位落了座。
  很快那些待选的乐师便被引着来到了他们面前,云若之只是一眼望去,心中已经暗暗赞叹,那一个个的果真是好容貌,好风致。又不动神色地偷偷看了一眼奚清嶺,虽然那些人比起他还是差了许多,可也算是美男子了。然而,当云若之见奚清嶺眼中也流露出了赞赏的神情,她却忽然又觉得心头涩涩的。
  “殿下,觉得这个怎么样?”这是一个弹奏古琴的男子,一身墨绿色的长袍外罩了一层薄薄的纱,看上去很有些清雅的风格。
  “嗯,”奚清嶺目光平视着前方演奏的人,唇角轻轻一扬,“不错。”
  不错啊……云若之暗暗叹了口气,然后转头吩咐陈翁记下来。
  “那这个呢?”
  “恩。”
  “这个?”
  “一般。”
  “这个?”
  “……”
  几番对答之后,奚清嶺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云若之只是一直在问他的意思,而她自己却从来没有表示过觉得好不好,连一点点意见都不给,这其中隐隐透着古怪。
  他从悠扬的音律中抽出神,转过脸看向她。
  那张清冽的侧脸上满是严肃,她的目光渐渐地盯在那些演奏者的身上,好像在打量着什么,仿佛要把他们看穿。
  “殿下,这个呢……”她蓦地转过头,毫无预兆地就对上了奚清嶺的目光,于是整个人一滞,连尾音也未完全落下去就顿住了。
  奚清嶺看着她躲闪的眼神,这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便渐渐敛了起来。
  “停下。”他冷声说道。
  正在吹奏排箫的男子一怔,不明白怎么一轮到自己气氛就忽然变得冰冷起来,他看了看云若之,又看了看奚清嶺,只觉得一个很不自在,一个,则冰冷的吓人。
  “殿下……”云若之正要开口说什么,奚清嶺却忽然站了起来。
  “都撤了。”扔下这三个字,他便头也不回地举步朝后院走去。
  离开的人满脸冰冷的怒气,留下的人惶然不知所措。云若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于是连忙起身追了过去。
  “王爷!”好不容易才追上脚步丝毫未缓的奚清嶺,云若之喘着气看了一眼求安,后者立刻很识相地退到了足够安全的距离等候。
  “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奚清嶺的表情,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奚清嶺不说话,也没有看她,阳光下他的脸庞越发清冷。
  “这就是你要送我的礼?”许久,他终于冷冷开了口。
  云若之微微一怔,有些尴尬地咬着嘴唇,“我……想让你高兴……”
  奚清嶺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往心上冲,“你倒是可以若无其事地替我安排这些事,真是本王的好王妃啊!怎么,看我重回朝堂你就那么高兴?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巴结我?”
  她忽然觉得很委屈,而这委屈也渐渐变成了怒火,又酸又怒的情绪压的她的心难受不已,却只能怒视着奚清嶺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她委屈倔强的模样映入奚清嶺的眼底,他心里也是不大好受,但那股火仍然在胸中盘旋不去。
  “本王不是短袖,用不着旁人做这些多余的事!”不再去看她的脸,奚清嶺丢下这句话,转身拂袖而去。
  秋日里的阳光洒在身上,少了写暖意,多了写清冷。不时扬起的微寒轻风一下一下扑在面上,好像在敲打着混乱的思绪。
  她……没有听错吧?
  云若之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他说,他不是断袖?他不喜 欢'炫。书。网'男人?不喜 欢'炫。书。网'男人……她忽然一个激灵,然后得出了一个最终结论——
  他是喜 欢'炫。书。网'女人的!
  原本还觉得委屈痛苦的云若之忖着忖着,忽然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口中喃喃地重复着,“原来他不喜 欢'炫。书。网',不喜 欢'炫。书。网'啊……”连日来的阴霾也顷刻间一扫而空,她甚至根本没有去想既然奚清嶺是喜 欢'炫。书。网'女人的,那为什么他以前要对自己说谎,甚至还骗了燕妃整整三年?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开心,非 常(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的开心。
  因为此时当她再度回忆起楚姬说的话时,心中便有了一份虽有些意外,却又洋溢着别样喜悦的心情。
  头脑发热的瞬间,她已经毫无意识地再次提步追了过去。
  然后一路奔跑到了掩翠阁,刚要进门去给奚清嶺赔罪的时候,求安的声音忽然从半掩着门的书斋里传了出来。
  “其实王妃也是好意。”
  听起来这是个替自己求情的。云若之停住脚步,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想也正好先看看奚清嶺的态度。
  可是里面半晌也没有响起奚清嶺回答的声音,过来一会儿,又是求安开了口。
  “殿下,您还是第一次对王妃发这样大的脾气。想必娘娘此刻心里也很不好受。”
  又是片刻的静默。
  “这样也好。”奚清嶺的声音很淡,听上去情绪已经平复,甚至,平复的有些过头。“借这个机会和她疏离些吧。过去的江王可以与她一再亲近,但如今,不可以。”
  “可是,殿下不是对娘娘……”
  “什么都没有。”奚清嶺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求安的话,“我对她,什么都没有。”
  空气忽然间凝冻的像要结成冰。云若之唇角的笑意在一点点褪去,身上有些发冷,就好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冷到了四肢,冷到了血液,冷到了心里。
  她转过身,一步步离开了掩翠阁,没有转身,没有停留。但其实只要她稍微再等一会儿,她就能听到里面又传出奚清嶺的声音——
  “我的爱,只会给她带来负担。”
第十三章 醉卧海棠
  一座挂上了新匾额的府门前,伫立着一道月白色的身影。
  他抬头用目光轻轻扫过那匾额的三哥金漆大字——都尉府,唇角扬起了一缕幽深的笑意。
  “看来都尉大人的精神不错。”
  奚漠风忽地顿住手上动作,将正在舞动的长剑攻势收了回来,然后才转过头看向来人,神情极淡地福了个礼,“见过国师。”
  星夜仍是那不以为意的笑颜,轻轻抬手屏退了左右,对奚漠风说道,“伤没什么了吧?”
  “只是皮外伤,不打紧。”奚漠风看了看那个以一副悠闲姿态落座的人,暗忖片刻又说道,“不过奚归涯的伤,没有一个月的休养是别想动武的。”言语间是冷漠和不屑。
  星夜闻言又是一笑,点点头道,“我也知道这次要你保留实力是有些委屈你了,不过做人还是不该太在意眼前的得失,要把目光放远点,你若不遂了他们的愿去和奚归涯正面交战,负了些皮肉伤回来,又怎么能得到今日的回报?”
  奚漠风冷冷扯了扯唇角,“这都要感谢国师大人的提点。否则我可能会忍不住当场就宰了他。”
  “以你如今的能力,我毫不怀疑,”星夜展开手中描绘的折扇,笑道,“不过你杀不杀他对这场战事本事的胜负没有太大意义,而且你只需要证明自己的忠诚即可,苦肉计往往比意义不大的胜利更管用。”
  奚漠风这次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沉默了片刻后问道,“那么国师大人的忠诚是属于谁的?过去我以为是属于陛下,可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他若是真的忠诚于风元涅,便不会在这次的战事中置身事外,任由出云国一步步占领上风,更不会示意自己在交战时不尽全力,虽然说他以文官的身份不理战事看上去似乎合情合理,但奚漠风却已经很清楚这个人,他的能力绝不会如他自己所言那样具有局限性,他是故意的。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次战事结束之后唯一的有罪之人便是主帅霍鸣远,如今已被下狱,而这个人,却偏偏是星夜有意无意私下推举给风元涅的。
  “我么,”他眉梢微扬,笑意深到了看不见尽头的眸底,“和你一样,只忠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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