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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云出东隅-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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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若之红着脸说,“别这样,你的病眼看才要好了。”
  “大不了再陪你病几日。乖,别动。”他的声音温柔的就像一泓清泉,云若之迷迷糊糊地就又被他攫住了唇,乖乖等着他攻城略地。
  吻到忘情处,谁也没注意到流元斋的门已经被人推开,端着药碗站在门口的梳儿是满脸的错愕。
  她红着脸,趁那对夫妇还没发现自己,悄悄退出去再次掩上了门。
  “听闻国师身体欠安,在下特意前来探望。”奚漠风将手中的补品交给下人,目光却是似笑非笑地游移在正靠在躺椅上小憩的星夜身上。
  星夜微微勾了勾唇角,也不睁开眼,淡淡说道,“奚大人的消息果真越来越灵通了。”
  奚漠风脸色微变,握了握拳头,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声音却已有些僵硬,“他昨日动了怒。”
  星夜知道这个“他”指的便是风元涅。
  “恩。”淡淡应了一声,这原本就是自己意料中的事。他与霍鸣远,风元涅总要选一个。
  “你为何要置霍鸣远于死地?”这是奚漠风困惑的事,对于紫川公主和大将军霍鸣远的过去,朝中每个人都是知道的。这次霍鸣远被下狱,风元涅居然得到了一封紫川公主写给他的密信,言辞关切,于是很快就有了风言风语传出,而星夜却站出来说自己是知情的,这一举动无非是让他自己得了更多的同情分而已,风元涅看重星夜的程度自不言说,奚漠风一开始也以为星夜是真的顾及自己的面子所以才揽下了这件事,但随后他就称病不朝,手上的一切事物都耽搁了下来。
  于是这便明了,他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向风元涅施压。
  见星夜笑而不答,奚漠风冷笑道,“星夜,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可不会相信你是真的因为自己的妻子和旧情人藕断丝连而怄出了病。今日紫川公主奉诏入宫了,你应该知道那个人会怎么对待她。”
  “那又如何?”星夜笑了笑,伸手捻住一朵从树枝上飘落下来的紫藤花,轻轻在指尖把玩着。
  奚漠风看了他许久,幽幽道,“你果真是个心狠的人。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我要什么?”星夜轻笑道,“漠风,不要把心思花在别人的企图上。你只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好,你强大起来,我就给你苏绾月。”
  “是么?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有一天也这样摆我一道?”奚漠风越发的肯定这件事和星夜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笑了起来,说道,“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么?还是说,你情愿留在陛下身边一辈子做他的人?”
  奚漠风的脸色顿时白了下来,他愤恨而且回避这个话题,可是星夜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他的那根底线,此刻,他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看不清虚实的男人。
  “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事实,我早就对你说过,与其介意无法更改的东西,不如抛弃它。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星夜看出了他眼中的杀意,却一点也不在意,“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事不会反悔。何况,你是我选中的人,我不会背叛自己。”
  奚漠风冷冷牵出一丝苦笑,“我如今,根本不配得到她。”他旋身走了两步,又停下,背对着那个靠在躺椅上的人说道,“我只想再见见她,听听她的声音。星夜,你要利用我得到江山,我随你。可在我见到她之前,我不会坐以待毙。”
  轻风吹过,紫色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在白色的长袍上,凋零的美。
  “奚漠风,你可不是那么老实的人,若到了那时,只怕你第一个想杀的人,就是我。”星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笑道,“江山么?我没什么兴趣。”
  微微漾起的笑意,眸中却闪过一丝哀伤,但随即,又敛入了静静的幽深之中。
第十八章 他山之石(二)
  风紫川回到国师府的时候,已经近乎虚脱了。身上火辣辣撕裂般的疼痛不断传来,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可她不想留在宫里,一刻也不想。
  “公主!”贴身侍女眼疾手快地扶住打了一个趔趄的她,“还好么?”
  她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关系。
  被搀扶到床上之后,侍女便急着要去找星夜,却被她伸手拦住,“大人这几日身体也抱恙,无谓让他担心了。我休养几日便没事的。”
  然后,她的头刚一沾到玉枕,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手臂上有温凉的触感在缓缓游走。用力睁开眼,竟看见星夜正坐在床边帮她涂抹伤药。
  “夫君?”风紫川低低唤了一声,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公主受了伤,好好躺着吧。”星夜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顺从地躺了回去,“放心,不会留疤的。”
  简单的话语却让她眼眶蓦地一酸,身上一道道伤痕都是她的亲生父亲用鞭子狠狠抽的,她的心早就被打的七零八落,可她的丈夫对她说——放心,不会留疤的。
  “这世上,也只要你相信我与霍将军的清白了。”那封信,本就是她求星夜救霍鸣远的时候按照他的要求写的,说是为了让霍鸣远相信他的意图而配合他。却没有想到怎么就落到了风元涅手中,而且还有了那么不堪的传言。
  星夜淡淡一笑,“可你的伤也是因为我。”
    “不,”她摇摇头,用一种早就麻木的情感说道,“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对谁都可以下得去手。我只是没想到,出了宫还是无法摆脱他给我的阴影。”
  见星夜看着自己不说话,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是她的丈夫,同时也是风元涅的心腹大臣,刚才那些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一种恐惧忽然袭上心头,于是她立刻补充道,“我……我不是辱骂他,只是,只是想离开皇宫而已。”
  “公主,”星夜幽幽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有恨过一个人么?”
  “恨……”风紫川牵起唇角苦涩一笑,“夫君,你可知道恨一个人并不痛苦,痛苦的是,你所恨的原本该是自己爱的,而你的恨对他来说一文不值,也没有办法去报复他。于是这恨,便日日缠绕自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一边挣扎一边望着那站在岸上的围观者,除了愤怒,就只有绝望。”
  星夜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手臂上的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至于身上的,我会把药交给小莲,让她为公主外敷。”他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夫君!”紫川身上一震,眼眶酸涩的感觉越发明显,“若是你呢?你若恨一个人,会怎么做?你……会杀了他么?”
  星夜回过身,淡笑道,“不会。”
  风紫川微微一怔,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没说什么,他又再微微一笑,说道,“能让我产生憎恨之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一旦他成功了,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好似一阵凉意涌上心头,风紫川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问道,“那……霍将军他……你会恨他吗?”
  星夜闻言,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深邃起来,良久,才缓缓道,“我没有恨过他。”
  “那你的病……”所有人都说他的病与自己和霍鸣远有关。
  “只是旧疾发作而已。公主,你可知道,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他说着,脸上神情讳莫难辨,“霍将军他,已经在天牢服毒自尽了。”
  言罢,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回身掩了门,却并没有急着离开。不一会儿,从房中传来了啜泣之声,渐渐成了悲鸣的哭泣。
  星夜抬头看着天上氤氲着寒气的明月,淡淡一笑,“若你不是他的女儿,会快活许多。”
  生活平静而温馨,这是云若之这大半年来最大的体会。
  她看着身畔仍然在沉睡中的奚清嶺,不禁微微一笑。昨夜楚姬的寿宴大家都很尽兴,就连最近一向提不起兴致的楚姬本人也始终笑不离唇,除了面和心不和的元妃,云若之还真有一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感觉。
  “在想什么?”奚清嶺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着靠在床头坐着的云若之,笑了笑,“天已大亮了啊,看来我昨夜是喝的有些多了。”
  他也支起身子坐了起来,然后伸手将云若之揽在了怀里。“我还有些头疼,陪我坐一会儿吧。”
  “不知尚王府那边怎么样了。”云若之忽然想起来那个续弦的奚归涯,他的婚宴竟然也在昨天,这对峙的意味似乎太过明显。
  奚清嶺仍闭着眼,轻轻一笑,“想来昨日最辛苦的,还是那些两头跑的官员。其实我并不想太多人来凑热闹,我们一家人吃顿饭就是最好了。”
  “如今可是由不得你了,”云若之玩笑道,“谁不知道现在江王府的门槛是香的?”
  奚清嶺笑道,“也不尽然,昨天有的人就没有来。不过有了你,我也不觉得哪里比流元斋更香了。”
  云若之脸颊微红,伸手敲了一下他,说道,“尚王续弦所娶之妻仍是白氏之女,昨日江王府中无一个白家的人来道贺,就连白上卿也只是私下送了份礼过来,想来也是受了一些压力。看来,他们还是一如既往支持尚王的。”
  “恩,”奚清嶺应了一声,“朱雀氏不必多言,来的人也只是走走过场。玄武氏昨日只分别派了人向两王府赠了贺礼,至于青龙氏,做法虽然同玄武氏一样,但这代表的意思,就大不同了。”
  提前云氏,云若之心中还是隐隐有些郁郁的震动,“同样是神族出身,可我却不像鸾菀嫣和那位新任尚王妃一样给你带来帮助。”
  奚清嶺闻言一笑,又搂紧了她一些,说道,“我原本也没想过去争那个位置,你是知道的,只怕我给你带来的危险会更多,你不嫌弃我,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可是……你不去争,不代表他们不会防你。”
  “我最近正计划让皇爷爷同意我迁往封地,另外,还需要找他求一样东西。”他敛起笑意,一脸正色地看着怀中的人,柔声说道,“一样在他百年之后,可以帮我护住你和母妃的东西。”

云出东隅 第十九 他山之石(三)
    这一日,星夜处理完公务回来,推开房门却看见风紫川正坐在里面等着自己,伤势还未痊愈的她,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然面那神情,却是娴静平淡,唇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加之桌上摆着几道小菜和一壶酒,恍然间,还真像是一个妻子在等着自己的丈夫回来一起用饭的情景。
    星夜觉得奇 怪{炫;书;网,问道,“公主伤势还未痊愈,怎么不在床上好生歇息?”
    她笑着不答话,只是往杯中斟满了酒,才复又抬头看向他,说道,“夫君,请坐。”
    难道是因为霍鸣远的死受的刺激太大了?星夜这么想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事到如今,那人都死了,再来讨好自己又有什么用?更何况原本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霍鸣远活着出来。
    怀疑酒中有毒,拿起酒怀的时候他还留意了一下,却没有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这才喝了一杯,不过其实就算真的有毒,也是伤不了他分毫的。他这么做,无非是对她的意图感到好奇而已。
    “恭喜夫君,更得了陛下的信任。”她知道他如今权势又比从前大了,于是轻笑着向他道贺。
    看来她是明白过来了。星夜笑了笑,说道,“你知道,我不能拒绝陛下的任何封赏。”
    紫川点点头,“这是好事,也不必去拒绝。”
    “那么公主今日,是特意为我道贺的?”他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又将目光落回到她身上,发现她似乎还用心打扮了一番。
    云鬓斜簮,**如雪,明眸皓齿。其实,她是人美人。
    紫川笑笑,将手朝他伸去,却在将要触到他的手时,被他不着痕迹的避了过去。
    “夫君,霍鸣远,是你杀的吧?”她唇角牵出一抹苦笑,语气依然平静温婉。
    哦?她知道了?星夜抬眼看着她,微微含笑,却没有答话。
    “所有人都认为那是父皇的杰作,他的死,对你来说,是很合时机的,对吧?”
    他依然含笑不语,只等着这个女子继续说下去。
    风紫川凝视着他的脸,说道,“我想,我知道你恨的人是谁了。其实,这也是我才想通不久的,当我静下心回顾以往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恨的人,不是我,也不是霍鸣远,而是那人,我一直恨着却又无力去恨的人,对不对?”
    星夜淡淡一笑,“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她的眼睛里渐渐氤氲起一股水气,可笑容却依然柔柔挂在唇角,“夫君,你可知道,你与我在一起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轻屑和厌恶。”
    她没有疑问,只是在陈述一个早已发现的事实。
    无论是嘘寒问暖,还是读书作画,抑或对弈淡天,他的温柔都只会存在于与她目光相接的时候,而当他没有看她,她却看着他的时候,就会发现,他眼中的不耐还有恶心。
    过去,她以为那是他心中对她与霍鸣远的事仍有介怀的缘故,但如今,她却不再那么以为。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感达到极端的时候,无论是喜爱还是讨厌,都会不由自主地在一些细微的时刻表现出来,而无论你的掩饰有多么完美。你看,方才我想要碰你一下,你都会立刻避开我,那并不是你的理智做的决定,而是一种本能,一种叫做厌恶的本能。”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良久,才幽幽说道,“你心思很细腻。”他很清楚自己掩饰的程度,正因为他不在意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或者说是因为觉得她对自己形不成任何危险,所以有时候才会不由自主的松懈那根弦,而她,竟然在那样细微的一瞬中都能看出端倪,这便是女子的直觉么?
    紫川微微一笑,“你曾说过,要引起你的憎恨之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不会问你原因,因为你必然有足够充足的理由。而我也不会为他做什么,所以你也无需在我面前活的那样累了。我只是,有些话想要问你。”
    “什么话?”
    “若我不是他的女儿,你会讨厌我吗?”
    “不会。”他厌恶的,仅仅是这个女子的血统,而不是她本人。
    “那……你会喜 欢'炫。书。网'我吗?”
    “……”顿了顿,他如实回答着,“若你不是他的女儿,我们根本不可能遇到。讨厌也好,喜 欢'炫。书。网'也好,都不会发生在我们之间。”
    “是啊,那样的话,你的妻子也必定不会是我。”她莞尔道,“这也是我的业障。若我当初不是为了想要离开皇宫而掩盖了真心与霍鸣远交往,今天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我欠他的,如今,都在对你的感情中还了。我们,一个比一个无情。”
     好奇 怪{炫;书;网,明明知道他讨厌她,敷衍她,可她还是一头栽了进去。也许,是她太贪恋他的温柔,也许,是她怜惜他的孤独,也许,那仅仅是因为喜 欢'炫。书。网',没有任何道理的原因。
    “其实我不介意你恨我。”他从来不在乎他人对自己的憎恶,只不过风紫川明明以无辜者的身份被他和风无涅利用伤害了这么多,却到了此时还能保持这样超乎寻常的平静,他觉得有些怪异,好像比起现在这样的气氛,他更希望她恨自己一些。
    眼前的女子再次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想花力气去做一件做不到的事。星夜,”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可以抱抱我吗?”
    意料之中的迟疑。几乎在第一时间,她就看出了他的答案。
    “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被你戏耍了那么久,刚才那句,就当做是我的复仇吧。”她笑的温柔清浅。
     没有再就着这个问题说下去,两个人静静吃完了一餐饭,虽然谁也没有进食多少,但终归,是一次坦诚相对之后的相处。
    三日后,当百官齐聚朝堂时,门外侍卫忽然一声通传:“紫川公主到!”
    所有人都微微一怔,包括风元涅和星夜。风元涅从来不准许后宫女子参政,更不必说是他不待见的女儿,而风紫川竟然就那样上到了朝堂,简直是不想活了。
     这个论断,在众人看见款步踱入的公主那一身打扮之后,就更加确凿无疑了,她竟然穿了一身素缟,明明国君和夫君都还在世,她却好似在为谁守孝,这一来,等同于找死。
    “大胆!”果然,风元涅龙颜大怒,“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竟然诅咒朕么!”
    “儿臣不敢,”风紫川不等他免礼,就站起了身子,扬起下颔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身的高贵傲然之气,她不卑不亢地说道,“儿臣中介来告诉父皇一声,父皇虽然送走了霍将军,可儿臣,却不能不顾他,自今日起,要为他守孝三年。”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星夜也觉得很是意外,他看着凤紫川,却第一次有了一种迷惑的感觉。
    “放肆!你为了谁守孝?你置朕与国师于何地!竟然还跑到朝堂之上大放厥词,简直目无法纪!来人!”
    “来必劳各位大驾!”风紫川冷喝道,“父皇,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不会为你置一席之地!我本来就不愿意嫁给星夜,是你逼着我嫁了他,如今你既然杀了霍鸣远,我又何必继续留下被你折磨?你我父女之情,早就在你折磨死母妃之后就思断义绝了!如今,我就让你看看,你的女儿,偏偏就不愿遂你的意,偏偏就要去和你看不上的人在一起,你杀了他,我就当着你的面跟着他一起去!”
    话音未落,她忽然从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瓷瓶,仰头将里面的东西灌进了口中。
    朝上立刻乱成一片,星夜忽然觉得胸中狠狠一震,还未醒过神,便听到有谁高声喊道:“公主服毒了!”
    他脑中有些空白,只知道自己跟着急走了几步,忽然站在人群外,与躺在地上的她目光遥遥相对。
    苍白的脸上,嫣红的血已经源源不断从唇角涌了出来,他看见她的嘴唇微微张合,用口型吐出了两个字——
    夫君。
    然后,风紫川笑了。夫君,这一步棋,让我来帮你走的更完美吧。
    她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缓缓闭上了双目。
    “孽障!孽障!”风元涅已经气得脸色发青,“给朕将她扔去喂狗!”
    片刻的凝滞,谁也没有说话,风元涅便又再催促御前侍卫将风紫川的尸体拖出去。
    “慢着。”星夜走到那一身白衣的女子身前,淡声道,“别动她。”
    侍卫们面面相觑,拿不准该怎么做,只好不动手,但也没有退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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