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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云出东隅-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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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深吸了一口气,鸾菀嫣努力镇定下心神,说道,“是你妹妹缠着他,他必须要做出选择……”
  “够了!”她忽然怒叱一声,拿着匕首的手猛地甩出,“当”的碰撞之声过后,那把匕首已经直直插在了桌上。
  鸾菀嫣眼角的余光瞥过站在身侧的人,脚下不着痕迹的挪动了两步。今晚她来到这里就是一个大大的失策,若不是好胜心占了上风,若不是她想亲眼瞧瞧云若之落魄的模样,想要报当初对奚落自己的仇,她根本就可以私下派了人来解决她,而不是在这里碰上箫飒雪!
  “你想去哪里?”云若之的突然开口让原本就似乎紧绷着一根弦的氛围瞬间坍塌,鸾菀嫣一惊之下,跑过去拔出了匕首抵在了她的颈间。
  “我知道箫大人身手不凡,只好先委屈一下你的主子了。”说着,她便要拖动云若之随自己往门口走去。
  箫飒雪冷冷看着她,凌厉的眸子里隐隐透着水光。
  鸾菀嫣打算走出门便将云若之推进去,然后大声呼救,这样屋子里的人必然插翅难逃,如此还能在奚冰尘面前告云若之一状,好让他对她彻底失望。
  然而,就在她打开门背过身的一瞬间,随着轻灵的破空之声响起,她的背心一痛,继而瞬间传遍全身,凉意渐渐从后背透出,她张了张嘴想喊,却往地上倒去。
  云若之立刻拿起掉落的匕首往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然后抬起头对箫飒雪说道,“快走,奚冰尘应该快来了。”
  果然,就在箫飒雪离去后片刻,得到消息说菀妃来了梅园找云若之的奚冰尘立刻便匆匆赶到了,据说他进门的第一件事便是冷冷吩咐侍卫处死了门房,他早就吩咐过,无论是谁进来,都不可以放进梅园。哪怕那个是鸾菀嫣。
  纵然这里的下人大多是侍卫改扮,但有时候却敌不过所谓的权势,所以在鸾菀嫣面前,他们立刻变得不堪一击。
  但出乎奚冰尘意料的是,他来此见到的,竟然是鸾菀嫣的尸体。而云若之的手臂也受了伤。
  “怎么回事?”吩咐下人先行将鸾菀嫣的尸身安置好,他走到云若之身边轻轻拉过她受伤的手,半晌移不开眼睛。
  “如王爷所见,菀妃娘娘与我起了争执,混乱中为求自保,无意酿成了这个结果。”她淡淡抽回手,对他福了一福,“请王爷治罪吧。”
  奚冰尘的目光缓缓移到了她的脸上,夜色下看不清他幽黑的眸子里写着什么,但云若之能感觉到,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说辞。
  其实,不相信也好,因为她压根就懒得去编造什么理由。
  过了一会儿,他微微叹了口气,却是再次拉过了她的手,“好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温柔而无奈的语调,或许,还藏着什么她没有察觉到的情绪。
第三十八章 唯一选择
  举行登基大典的这天上午,云若之仍旧一个人静静坐在庭院里看落英飞舞,闭上眼迷迷糊糊的躺在躺椅上,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很急。
  刚一睁开眼,便看见奚冰尘正疾步,甚至是略带小跑的朝她走来。他身上穿着月白色的龙纹朝服,却不知为何看上去并不平整,衣摆处甚至还溅着扎眼的鲜红。
  “跟我走。”他鬓旁的发丝有些微乱,神情也不如平时沉着。
  “去哪里?今天不是登基大典吗?”云若之看了一眼他手中提着那把还在滴血的刀,隐隐预感到了什么。
  “别再问了,跟我走。”不由分说的表明了意图之后,他拽着她的手腕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在梳儿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奚冰尘拉着云若之朝院外走去。
  然而,就在两个人快要走出大门口的时候,一队侍卫模样的人忽然冲了进来,他们自然形成两列站立,像是包围了他们,也像是在等候着谁的到来。
  云若之感觉到奚冰尘手上的力道又紧了些,转过头看去,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目光紧紧所在门口的地方,如临大敌。
  “若之。”
  乍然响起的声音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直直钻入了心尖。云若之浑身一僵,连日来的沉静淡定顷刻被打破,她想要回过头看看那是谁,又怕看到了会是空欢喜一场,于是她慢慢的,很慢很慢,把脸转了过去,然后才缓缓抬起了眼帘。
  真的……是他。
  脚下的步子刚要无意识的往前迈进,手腕上便传来一股沉痛的力量。可是她根本就挪不开眼睛,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此刻已经吸引走了她全部的心神。
  “不要走。”耳边有人对她如此请求,对于奚冰尘来说,这已经是他抛弃了全部的骄傲所做的挽留。
  可是,她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奚清嶺已经先朝这边走了过来,随着那张脸在眼前变得越来越清晰,云若之已经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想要朝那个人飞奔过去,可是身体却被一股力量钳制着,她没有心思去看这股力量的来源,甚至连耳边的那句话若有似无的挽留都仿佛仅仅只是无意间路过的风景。
  她只想要挣脱,只想要奔向那个人。
  于是,她便真的挣脱了。因为始终没有回头,所以她也未曾看到被她挣脱的那个人在这一刹,眼角滑落了冰凉的泪水。
  扑进奚清嶺怀里的瞬间,熟悉的温度和气息让她安下心来。“清嶺?”
  “是我。”
  证明这样的存在并不是梦,那一刻,天地之间好像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奚冰尘看着那两个拥在一起的人,只是那样看着,一言不发。就连侍卫们奉命冲上来围住他,他也没有任何动作,算是束手就擒吗?侍卫们面面相觑,直到白傲翎走过来从奚冰尘手中取下了那把刀,他才微微有了些反应,从唇角扯出一抹浅笑。
  “原来,我比你更傻。”
  白傲翎怔了怔,没有说话,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掠过了那两个人。
  他们……就算走到生命的尽头也无法分开吧……
  夜渐渐深沉,碧霞宫内仍是灯火通明。
  “所以,你是为了逼他夺位,所以才诈死的?”想到奚清嶺竟然假死害她伤心不已,云若之就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然后拂袖而去,可是又想到自己的确是巴不得他还活着,于是报复的底气便有些不足,只好恨恨的咬了他脖子一口。
  “也不尽然是如此,”奚清嶺微微一颤,感觉到脖子上被她留了个不算轻的牙印,不由苦苦一笑,“当时我的确是感到自己体力不支了,也不知能撑到何时,而四叔他近年来也的确在暗中经营,他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我只好早做筹谋,让他出手……”
  不等奚清嶺继续说下去,云若之已经急急打断了他的话,“那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他忽地沉默下来。
  “你别骗我!是好是坏都要实话对我说。”她紧张的盯着他,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改变。
  轻叹了一口气,奚清嶺尽量把语调放得轻松,“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之前我是用了醉生莲的灵气倒灌进体内,加上国师用了凝合术,让我的灵力被全部集中到了一点上,凝合放大。这种方法可以让我在一段时间内保持正常人的体魄,但这就好像是一种借贷关系,总要一点点还回去的。”
  云若之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你看吧,我不愿对你说,就是不想你露出这种模样让我心疼,”奚清嶺微微一笑,“要知道现在对我来说,心疼也是件很费心力的事,我的皇后娘娘,就让我省心一段日子不行么?”
  “谁说我难过了?”云若之不甘示弱的反驳道,“我刚刚不过是在想一件事罢了。”
  “什么事?”
  她忽地伸手捧住了他的脸,无比严肃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奚清嶺,你听好,若是你敢不等我,或者喝了忘川水把我忘记了,我便再也不理你了。明白了吗?”
  奚清嶺不答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直到她再次催促,他才一笑,握住了她放在脸上的手,倾身在她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他轻轻说着,在她脸上唇上犹如羽扇拂过般绵绵密密接连吻了下去。
  “若之,我一直以为假如我死后你有一天忘记了我,我也可以在九泉之下笑着接受。但经过这一回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点也不想你忘了我。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忘记我。”
  已经被吻得有些失神的云若之费了好大劲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心里觉得有些酸胀。
  “我不能保证,除非你一直在我身边。即使黄泉碧落。”
  奚清嶺浅浅一笑,复又低头吻住了她。
  早已习惯和他之间的亲吻,然而吻着吻着,云若之感觉到了不对劲。
  奚清嶺……居然在动手解她的腰带!
  带着惊疑喘息着用手撑住他的胸膛,微微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云若之红着脸诧异的结结巴巴开了口,“你……你不是……那,那个……”
  奚清嶺手上动作不停,却狡黠地一笑,“我刚才不是说过,这一段时间我可以恢复正常人的体魄吗?”
  事实上,从云若之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有反应了,听到她说出要生死相随的话他几乎就想要立刻把她扑到,可是也清楚这种事情需要慢慢来,尤其他们两的状况还有些不同。总之,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听了他的话,云若之的脸立刻“轰”的一下,全面染红。
  腰带已经落在了地上,外袍随即也散开来,奚清嶺看着身下因为紧张而不断起伏的身子,笑问道,“要回床上去吗?”
  云若之窘的快哭了,这种事情他自己决定就好了,干嘛要来问她啊?咬着嘴唇不说话,手指紧紧扣着身下软塌上铺着的缎被,恨不得自己晕过去算了。
  她害羞的样子映在他眼中,透出难以言喻的风情。奚清嶺忍不住低头在她白玉般的耳垂上轻轻一吻,“既然皇后喜 欢'炫。书。网'这里,那就在这里吧。窄是窄了些,不过也能用。”
  “你……”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的云若之恨恨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骗人,骗子,一直以为他因为身体原因反而比别的男子多了一份纯净,谁知道原来都是假象!
  知道她在想什么,奚清嶺忍不住一笑,“我真的只有去过那一次风月之地,至于这个嘛……你也知道,以前王府里就有很多精美的图册。”
  蓦地想起了当年新婚之夜自己翻开的那本,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匆匆撇过的几幅图画此刻去忽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云若之正羞恼不已,胸前忽地一凉,她身体微僵,垂下眼帘看去,才发现自己又被剥掉了一层,现在身上只剩下最里面的那件束胸衬裙了。
  到了这一步,云若之发现自己只有发呆的份儿了。愣愣的看着奚清嶺握住自己的手放在他腰间的束带上。听到他低笑着说,“帮我解开。”
  她便呆呆的照做了,等到他光洁的胸膛敞露在眼前,她才有倏地感觉到整个人烫了起来。
  但就在这一刻云若之才清晰的认识到,原来,她也是如此渴望他的。
  身体被进入,纵然他温柔而小心翼翼,可撕裂般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落了泪。
  奚清嶺低头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然后一点点带着她沉沦下去。
  。。在一起的气息,身体契合的温度,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置身于大海中被海浪紧紧包围。
  累的迷迷糊糊有了倦意,云若之感觉到奚清嶺将她打横抱起,放回了床上,然后他也躺了上来。
  习惯而眷恋的怀抱,让云若之在下一刻立刻闭着眼便贴了上去,身体还无意识的往他身上蹭了蹭。
  奚清嶺一僵,气息又再变得粗重起来,低哑着嗓音道,“别乱蹭。”
  她迷糊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便继续睡了。他无奈且好笑的牵起了唇角,从身后拥住了她。
  意识即将模糊的瞬间,奚清嶺朦胧的想到:若之身上的香味,好像淡了。
第三十九章 今生一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云若之第一时间便是下意识地往身畔看去。
  还好,这不是梦。他就在身边。昨天那一场失而复得的狂喜来的太过迅速,让她几乎没有时间静下心来仔仔细细想清楚,而清晨醒来的时候特有的宁静让她立刻便感觉到了患得患失的情绪。
  半撑起身子,她开始凝视枕边人的睡颜。
  目光就是隐形的画笔,一寸寸细细描摹着他俊美的脸庞,缓缓往下……
  等等,这是什么?
  半掩的衣襟下露出一片布着红痕的胸膛,还有牙印……这,这这这,是她干的?
  她这才模模糊糊想起,昨天晚上到了后来,她也基本上有些失控了,那种恨不得融入对方生命里的渴望驱使着她抛却了羞涩,一次次随着他的动作迎合上去,在他身上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脸颊热得发烫,云若之懊恼的闭着眼睛拍了拍自己的头,心想这回完了,往后准会被他拿这件事嘲笑自己,早知道昨天不如咬死他好了。
  “现在才后悔可来不及了。”似笑非笑的声音忽然在耳边想起。
  她一惊,睁开眼睛便对上奚清嶺含笑的眉眼。
  “皇后昨夜可是热情的很,朕心甚慰啊,”他倾身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低声道,“往后也要保持这种态度,知道么?”
  被他戏弄,她反而横了心,将眉梢扬起,笑道,“陛下难道不怕我咬断你的脖子?”
  奚清嶺笑着,正待答话,外面忽然传来内侍通传之声,说是国丈大人和白傲翎大人都已经侯在了素心殿。
  “知道了。”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敛去,奚清嶺叹了口气,转向云若之道,“该处理四叔的事了。”
  如同从无忧世界被拉入了现实,云若之微微一怔,许多关于昨天的细小记忆渐渐清晰。那时,她甩开了奚冰尘的手。
  再后来,因为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了她的全部身心,又兼之担心奚清嶺的身体,两个人之间本就悲喜掺杂的氛围来的是如此猛烈,以至于让她分不出心神再去考虑其他人和事,所以当他想到奚冰尘的行为将要面临的结局时,已经是此刻了。
  “其实,他对我是不错的。”前尘往事尽都浮现于眼前,说出这句话时,云若之不禁有些黯然。
  “我知道,”顿了顿,他叹问道,“要去见他一面吗?”
  沉默了片刻,她摇了摇头,“经过昨日,我再见他也毫无意义了,对他而言,只怕会觉得我无论说什么都是一种悲悯,而他,必定想留有一份骄傲。”
  奚清嶺若有所失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神卫府大牢比起一般的牢房要宽敞干净许多,因为这里关的,是尚未定罪的四神族族人以及皇亲国戚。
  奚清嶺去看奚冰尘的时候,后者正独坐在桌前喝茶,那神情闲适淡然,忽略掉牢房这个环境,几乎会让人错觉他此刻正在染王府中赏花品茗。
  屏退了左右,奚清嶺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陛下此来,是专程告诉我死期的么?”他笑了笑,敛住了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某样情绪。
  “她以为,你一定不愿见她。”他知道,奚冰尘在看见自己进来的那一瞬,眼中闪过的,是失望。
  微微一怔,奚冰尘随即淡淡笑道,“她说的不错,就算见了,大概也无话可说吧。但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明知没意义,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静默了片刻,奚清嶺说道,“府中的家眷,我会妥善安置。”
  他点点头,道了谢。末了,他忽而一笑,“无需为我惋惜,清嶺,我并不曾后悔。”
  因缅怀过往而不经意露出了自己没有察觉的神色,奚清嶺不由微微一愣,却是因为奚冰尘说的话。
  “一个人的霸业雄心不是如此轻易就能被舍弃的,我既然选了这条路,便绝难以回头。这场仗,我固然想赢,但也早就做好了输的准备。纵然碧落黄泉,葬我霸业雄心,如此,也算对得起自己了。我所有的决定都是出自我的意志,没有遗憾,也没有后悔。”
  “是,你向来都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一个人明明有满心的抱负和野心,却能隐忍这么多年,单是这点,就足以让奚清嶺感到钦佩。
  起身走到门口,奚清嶺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只沉声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要对她说吗?”
  身后没有回音,就在他以为奚冰尘不会回应他的时候,寂静的牢房里响起了那一贯温雅的声音。
  “没有。”
  走出神卫府的时候,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起了小雨,而云若之就撑着伞站在不远处等着他。
  从随侍的伞下来到她的身边,奚清嶺轻轻拉过她的手,温笑道,“走吧。”
  “恩。”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她转过头,深深地看了那个写着“神卫府”三个字的地方一眼。
  当夜,狱卒发现奚冰尘在牢中服毒自尽,桌上放着一支从中间被拧开的金簪,那是他平时束发用的,金簪内部中空,而毒药,一直就放在里面。
  之后,奚清嶺采取恩威并施的手段,将牵连人数减少到最小,除了一些到最后都站在奚冰尘身边负隅顽抗的亲信同党,其他人基本都以不知内情,其情可谅为由,而照常过着原本的日子。
  而后者,便包括鸾幕英。
  墨渊阁书斋外面的小院里有一颗紫藤花树,现在已经长得很高了,记得当年在这里念书的时候,她最喜 欢'炫。书。网'的便是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抬眼便能看到紫色的落英在风中飞舞。
  箫飒雪无意识的浅浅一笑,然后蹲下身,用匕首开始撬动泥土。
  挖了好一会儿,一个黄花梨木做的长形盒子便露了出来,她扔下匕首,用手拂开了附在盒面的泥,然后将它拿在掌中,打开了盒盖。
  一把长约五寸的黄金弯刀正静静躺在里面,十几年的岁月没有磨去它一点点的光华,仍是当初那样灿金照人,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金色刀鞘上镶着三颗圆形宝石,紫红蓝依次排列。这把刀的精巧之处除了它的实用性之外,还有装饰性,将它佩戴在腰间,尽显华贵英气。
  箫飒雪拿着刀看了许久,眼前却仿佛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少年正淡淡一笑,手一扬便将手中的弯刀扔给了她。
  “你赢了,我愿赌服输。”
  记忆中,那大概是唯一一次,从鸾幕英的口中说出认同她的话吧……
  亭外小雨潺潺,箫飒雪刚刚往杯中斟满了酒,鸾幕英已经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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