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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云出东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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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有个黑影正站在画前,我刚要问他是谁,他就忽然消失了,然后黑夜里有个声音对我说‘今日和你有缘,这幅画已被我施了法,只要你将这画中的事物铭刻于心,他日就可随意念将与染王有血亲关系的人身上的财物探取自如。’我当时大惊,便立刻禀报了上位,谁知她们说我是有意在祸乱视听,将我贬为了浣衣女,遭此灾祸,我本来也觉得大概是我听错了,可是刚才与王爷相对而过,瞧见这香囊煞是可人,心中不禁有些浮现,可旋即就发现它竟跑到了我的身上。这才信了那人的话,于是赶紧来禀报王爷,小女是万万不敢觊觎殿下的宝物的。”

    这本是无稽之谈,若是换做奚冰尘那样的人肯定不会轻信,但正是因为对方是奚清嶺,所以云若之才会编出这样一个故事,她将遇见那个黑衣人的情形篡改了一番,编造了一个只有小孩子才会相信的诡异故事。

    “难怪本王的‘霸王将军’也丢了。”奚清嶺恍然大悟,有些气鼓鼓的,“肯定又是那幅画在作怪!”

    “一定是的!”云若之连忙附和,她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幸运的巧合,“如果不尽早处理,王爷以后还会继续丢失东西的,什么蛐蛐儿将军,还有好吃的糕点,王爷越是珍爱的东西怕就越是保不住。”

    “那怎么办?”

    她知道机会终于到了,激动地脸颊都有些绯红,看上去就像一朵白里透粉的梅花。“恩……”她佯装为难,“小女倒是听说这种被诅咒的东西只有被毁掉,诅咒才会消失。”

    “你是说,毁掉那幅画?”他抬起眉眼看着她,像是在确认她的意思。

    她颔首,补充道,“小女现在已经被贬离姮娥阁,是无法去为王爷做这件事了。不过王爷您如果在玩耍时无意毁掉了画,相信陛下是不会追究的。还有,一定要在那副刺绣完成之前毁掉,否则刺绣一旦完成就会具备那画同样的魔力,殿下最好不可让那刺绣绣过超出一枝梅枝的程度。”

    奚清嶺认真而沉默地听完了她的话,其间一直在用专注而若有所思的目光凝视着她。末了,他才咧开了一个纯净的笑容,“谢谢。”

    云若之不禁怔住,半晌没有回过神。奚清嶺的的笑和他那声“谢谢”让她的心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卑鄙了,他不过是一个成人身稚子心的孩子,他对她说的每句话都信以为真,还对她说了她从没有从主位口中听过的“谢谢”。他的笑容,就像月光一样澄澈透亮。

    她觉得自己对一个孩子做了卑鄙的事。不过,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狠了狠心,在这宫里她只能靠自己,而这位王爷,他可以依靠的东西太多了,也不会因为这幅画失去什么,但她却可能因为这个就此失去自己的人生。

    她别无选择。

    奚清嶺拿着一截树枝晃晃荡荡地走进了姮娥阁绣堂。那只蹬着月白色绣金线靴子的脚刚一越过门槛,正在忙着配色刺绣的女官们便立刻纷纷起身向他行礼,奚清嶺的突然到来,让她们都有些隐隐的不安。

    “免礼吧。”他信步走到了那张被簇拥着的绣架前,随意地瞄了一眼,上面已经绣好了好几枝枝桠。看来她们绣的很快。

    “四叔的画就是漂亮,”他站在画卷前,啧啧赞叹。不等旁人接话,又突作兴致大发的样子说道,“笔墨拿来,本王也要画画。”

    女官们面面相觑,甚至连王媛娥也不知该如何置措,直到奚清嶺再次提醒,她才只好遣了人去为这位王爷取来文房四宝。

    奚清嶺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很是高兴,吩咐众人继续做事不必理会自己,然后便自己坐在一旁装似认真地勾勒起来。起初这些女官对他仍是有些介怀的,但看他坐在那里也没有什么别的动静,倒是安静的很,想来也许他真的是走到这里突发奇想要模仿染王的画,加上她们还有要事要做,所以很快也就没有人再去注意他。

    然而,对于江王奚清嶺,你真的是不该有片刻放松的,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很快,这些女官就对自己的疏忽感到懊悔万分。

    “王爷,你在干什么!”是王媛娥在听到其他女官的提醒后率先冲口而出。

    奚清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走到了画卷前,拿着笔在上面勾勾画画,然后似乎还觉得对自己的添笔并不满意,又在上面打了好多的叉,直到这幅画再也无法看清任何一个完整的部分才终于罢手。末了,他竟露出了不乐意又委屈的神情,“怎么画也画不好,改天得让四叔重新教教我。”

    说完,他又气呼呼地走到她们面前,重重地把手中的砚台和笔砸到了绣架上那张正在重新绣制的绣画上。

    雪白的绸子上霎时被一团墨黑所侵略,那一树刚要绽放的梅花也被隐匿在了墨色之下。做完了这一切,他才扔下被惊得合不拢嘴的众人扬长而去。

    
 


云出东隅 第一卷 云出岫 第十六章 后生之术

    姮娥阁又再一次陷入了焦躁的情绪,不同的是,这次的焦躁几乎是近于绝望的。

    对于这幅画,已经没有了在短时间内修复的可能,而刺绣也就完了。奚清嶺没有给她们留下任何一丝挣扎的机会。而对于这位江王殿下,她们就更是完全没有办法,即便是以陆姮娥的身份去向陛下禀报这幅刺绣已经不可能完成,她也不敢如实说是奚清嶺造成了这一切,如此一来不就变成了你一个臣下,竟敢指示君王责罚一个王爷吗?何况奚琮瑕那么疼爱他这个孙子,到最后只不过又会把难题和责罚扔给姮娥阁罢了。陆姮娥决不会去做这样碰壁不讨好的事,想了许久,她决定直接上报皇后,由她去和陛下说明原由是最好不过的。

    一来,姮娥阁本身就是直属于后宫之主的统领之下;二来,国君和皇后夫妻之间说这些孩子的事,那不过是夫妻间的交流,陛下不会觉得自己在臣子面前失了颜面,凡事也就好说了。至于第三个隐晦的原因,那就是身为皇后心腹的陆姮娥心知的一点:皇后忌惮着除了她的亲生儿子静王之外的每一个皇子,而如果奚清嶺不是因意外变得痴傻,那么他就是她最大的敌人。这次陛下对染王的诗画赞赏有加,还特令姮娥阁绣制同样的绣卷,皇后嘴上不说,但凡是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她心里是很不痛快的,这次奚清嶺算是无意间帮她出了一口气,至于姮娥阁,皇后是毫无理由让它陷入险境的。

    云若之候在兰雪堂外,终于等到了她想等的沈媛娥。

    “你怎么知道绣画被毁的事?”沈媛娥果真露出了讶异的神色,不过不等云若之回答,她好像又自己找到了答案,“看来你在姮娥阁交的朋友倒是一直没有放弃你啊。”

    “现在要紧的不是小女是如何知道的,而是这件事姮娥阁该如何善后。”云若之这么说的时候,沈媛娥一直在注视着她,她的脸上有一种自信,一种成竹在胸的自信,让人不自禁地就觉得她很值得信任。

    “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沈媛娥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离开,“姮娥大人自会处理。”

    “媛娥大人!”云若之一个箭步冲到沈媛娥面前拦住了她,“小女能够让那副绣画起死回生。”

    沈媛娥一怔,“画都毁了,你如何能让绣画起死回生?就算陛下不能发现,但染王殿下可是一眼就能看出差别之处的。”

    “大人放心,这一点小女可以项上人头作保证绝不会出任何纰漏。不过,能否得到这个机会,还要看媛娥大人是否愿意帮忙。”

    云若之摊开的手掌上躺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她是把自己的香粉拿出来打算给沈媛娥做个人情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以为我会为了这小小的东西就冒着生命之危去向陛下举荐你?”沈媛娥睨了她一眼,轻轻一笑,“你拿你的命作保证,不代表我就要拿我的命跟着你作保证。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信任一个闯了祸然后被贬去浣衣局的女官。”

    “大人明明知道那件事与小女无关。”云若之压抑住自己被拒绝的尴尬,依然说的不卑不亢,“小女并非是想和任何人计较,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大人给我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举荐得力,不伤及皇室脸面又能完成绣画,大人的前途也是不容小视的。”

    沈媛娥抬眼打量着她,少顷,幽幽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这一日,出云国君奚琮瑕正在御花园中和他的皇后品茗,兰雪堂掌事女官沈媛娥带着一个身着粗衣的宫女前来觐见,说是要来领罪。

    “怎么回事?”奚琮瑕皱起了眉头,望向皇后的目光中有一丝不悦,“这事不是刚刚才说好要私下处理吗?”

    皇后殷月罗也微微蹙了蹙眉,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本来想到不方便所以没有让陆姮娥过来,但没想到她的下位竟然闯来了。

    然而两人也默契地都选择了姑且听听看的态度。

    云若之跟在沈媛娥的后面也走进了园子里,她原本是做好了准备才来的,可当脚真的跨过了那道无形的生死线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快到就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而这也是她第一次有机会觐见当今君主和国后,走在那条蜿蜒的花园石路上,她不敢去数这里究竟有多少禁卫把守,也丝毫没有多余的心思要去注意那里面是不是有自己熟悉的人。

    路并不远,但心却好像狂跳了许久。

    来到奚琮瑕的面前,她行完礼之后就一直低头跪着,等待着沈媛娥向主上表明她们的来意。她已经决定把自己推到浪尖上,告诉奚琮瑕眼前这个宫女模样的女子才是绣画被毁的真实作俑者,当然她并不会傻到告诉别人是她利用了奚清嶺,否则不要说以风光的姿态回到姮娥阁,恐怕连死都得不到全尸。

    她现在这个“坦白行为”对奚琮瑕来说一定是个不伤皇室面子但又不能不过问的事,如此一来姮娥阁想要借助皇后的力量逃离惩罚也就变得不再那么简单,而这个时候,就是云若之的机会。

    果然,奚琮瑕看了一眼殷月罗,然后沉吟道,“这么说就是这个宫女管理不善,以致绣画被毁?”

    沈媛娥回了一句正是。

    “既然如此,那是自然不得轻饶的。”殷月罗说,“虽然陆姮娥已经贬了她去浣衣局,不过她不仅毁掉了染王殿下的画还致使姮娥阁无法完成御命,这与抗旨无异。仅仅如此处罚未免太过轻松了。陛下,您说呢?”

    奚琮瑕忖思着点头称是,但他明白殷月罗和自己同样清楚,这个叫做云若之的淑娥不过就是姮娥阁或者是这个沈媛娥推出来的代罪羊。大局固然重要,但如果轻易为此取了人的性命怕是也有损皇威,何况,此女还是出自青龙族嫡脉。念及至此,他当即做好了决定说道,“不如就打她二十个板子,以示惩戒吧。至于女官身份,暂时就按照陆姮娥的处置做,以观后效。”

    殷月罗觉得这样做大概也是最为妥善的办法,于是也就表示了赞同。

    可云若之却不能赞同。

    “陛下,”就在禁卫上前抓住她双臂的一瞬间,她酝酿了许久的话终于冲口而出,“小女愿戴罪立功,让绣画起死回生。”

    “你说什么?”奚琮瑕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遍,“你说你能让绣画起死回生?”

    殷月罗抬起眼帘,开始正眼打量起了这个口出狂言的女子。不,也许,她根本不是口出狂言,殷月罗本来的确以为她就是沈媛娥自作聪明带来的替罪羔羊,也压根对她毫不在意,可现在,她却不得不想,也许事实根本就与自己以为的相反。不是沈媛娥带她来,而是她让沈媛娥带她来。

    处在中宫之位上,殷月罗有着比一般女人更为敏锐的直觉。

    “你知道在君王面前许下这样的承诺意味着什么吗?”奚琮瑕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怀疑。

    云若之笃定的点了点头,扬起声音回答,“小女明白。如果做不到,但凭陛下处置,但如果小女做到了,请陛下答应让小女返回姮娥阁。”

    沈媛娥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直接,连忙低声喝止,“住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向陛下提条件。”

    “不妨事,”奚琮瑕竟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意,“朕也很久没有看见这么有意思的人了。你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清楚。”

    云若之暗暗用力吸了口气,然后抬起了头。

    奚琮瑕打量了她片刻,觉得她看起来也不像是在说大话的人,而且她也不会有胆子在他的面前使用帝国明令禁止的巫术。所以她到底会如何兑现自己的诺言,倒也的确让奚琮瑕有些好奇。“你说说看,打算怎么做?”

    “回陛下,小女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将绣画凭记忆分毫不差地重绣出来。”

    “那你需要多久时日?”奚琮瑕已经开始感到惊讶了。

    “三日足矣。”

    奚琮瑕倒吸了一口气,这个女子真的能做到吗?如果她是在欺君,那便没什么可说的,可如果她是真的能做到,那么这样的奇女子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云浩天提起过?

    他又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粗衣少女,她是个美人,而且是个很特别的美人。对于已经见过太多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的美人的奚琮瑕来说,第一眼看到云若之时他并没有像对宸妃或是殷月罗那样的惊艳之感,只是觉得她的容貌清秀中带着一丝色彩很雅致的艳丽而且还很有灵气,然而她最为突出的就是那股子与众不同的气质,清冽、繁华又倔强,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傲气。尤其当她的脸上表现出自信和勇气的时候,她就会显得十分光彩照人,这种光彩就算是粗衣布衫也掩盖不住的。

    殷月罗也察觉到了奚琮瑕正徘徊在对云若之欣赏的边缘线上,但她始终未发一言。因为她很明白,静观其变和伺机而动才是身为中宫之主的处世之道。

    
 


云出东隅 第一卷 云出岫 第十七章 傲雪绽梅

    云若之在御前请命之后,绣画之事便再也不是秘密。很快,所有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人就全都知道了。

    在奚琮瑕的命令下,她被单独隔离在了绣堂内,门外还有禁卫把守。而限时只有两日。因为第三日,奚琮瑕将在御花园内亲眼见证这个狂傲的女子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这是云若之赌上了一切的机会。赢了,她从此出人头地;输了,她即就此消失在这个世上,对这幽深的皇宫来说她不过是无数过客中的一个。

    她知道这世上大概只有云墨池会因为她的离开而伤心,至于云浩天,她是真的不敢奢望,也早就说服自己不去奢望的。

    她将手轻轻放在那雪白细腻地丝绸上,从左至右缓缓地滑过,掌中微凉的滑腻感让她心中微微一动。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已穿好线的绣针刺了下去,无需任何构图和参照物,那一树树梅花就已然长在她心中了。

    云若之就这样在房中待了不眠不休的两日,到了第二日的晚上,她只剩下了那几朵最考验功夫的带着露珠的梅花以及那两行让她心动的诗句还没有绣了。

    她伸了伸腰,这才感觉到那有些昏黄的烛光让自己有些发困。可是她心里很兴奋,觉得在这四四方方的绣堂里无法恣意地呼吸,于是推开门想要看看那一片早已铺展开来的月色。

    “吱呀”。门打开的一瞬间,她也怔了怔。

    “你怎么在这儿?”她看着门外同样有些讶异的白傲翎,扬起唇角笑道。

    白傲翎似乎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走出来,笑意中还有几许尚未褪尽的不自在,“那天你去见陛下的时候我也在场,不过你顾着向陛下逞强所以没有注意到罢了。这两日你肯定就更无暇去关心是谁在绣堂外把守了。

    云若之眉梢轻扬,“原来小女竟劳烦了禁卫少卿来看守,真是罪过啊。”

    “看来你的信心很足嘛,”白傲翎见她又有了和自己斗嘴的精神头,淡淡一笑,“竟开始揶揄我了。不过好男不与女斗,我今日不跟你计较。”

    说话间,云若之瞥了一眼旁边一同看守的那名禁卫,脸上的表情便冷淡了下来。“我饿了,给我拿些东西吃吧。”等到支开他后,她才转向白傲翎皱着眉说道,“他看起来怎么那么像当初在芙蓉园里要拖我走的那两个禁卫之一?”

    白傲翎愣了愣,继而有些无奈地笑道,“这么久的事你居然还记着仇,这么说来你也还记恨着我了。”

    她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怎么你现在才知道我一直都记恨你吗?”可是说完,她自己就流露出了俏皮的笑意。

    “女子之家就是心眼小,”白傲翎也忍不住笑了,“早知道你有染王殿下帮忙,我也不必去费事帮你寻名牌了。”

    他不经意说漏了嘴,却让云若之心头一动。

    “原来,你帮我找过?”她看见他的侧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痕迹,不禁抿着嘴笑了。

    “只是顺便瞧了瞧,”他觉得脸莫名地有些胀热,于是移开目光不想让云若之窥探到太多,这个女子很聪明,也很骄傲。他可不想见到她洋洋得意的样子,“反正也没找到,你就不必谢我了。”

    “谁说要谢你了,”云若之语带缱绻的白了他一眼,“居然自己倒还害起羞来了。”

    白傲翎不以为然地扬起声音“哼”了一声,“越说越没谱了,我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

    “还不承认。”云若之觉得他死要面子的样子当真有趣得紧,于是决定继续捉弄他,往他靠近了些,然后指着他的脸说,“你看你看,要是有镜子你就能看到,这里,还有这里都红了。”

    “大晚上的看得到什么……”白傲翎被她说得急躁,转过脸刚想要辩解,唇角却忽然触到一股柔软,带着淡淡的微凉。

    他愣愣地睁大了眼睛,他的脸碰到了她的脸,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他看见她的眼睛里流动着光华,那是一种被月光映照的灵气,白傲翎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们旋即迅速分开。

    云若之咬了咬嘴唇,笑的有些羞涩。少顷,她听到白傲翎轻轻干咳了两声,“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不过你也是的,靠那么近干嘛?要不是你捣乱,我也不会亲到……”他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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