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六零清平纪 >

第101章

六零清平纪-第101章

小说: 六零清平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村里其他孩子来食堂可从来没有的待遇。

    眼看着还有两个月才能收包谷和土豆红薯,能混上水饱已经不错了。听赵菊花讲,刘家村粮食被拉走的差不多,村里人天天靠着野菜和麦麸充饥。也因为如此,孙老二的大儿子孙大柱和二儿子孙二柱,都讨了媳妇。孙大柱媳妇是刘三的大哥家的侄女,孙二柱媳妇是刘三堂兄弟的闺女。

    没有聘礼也没嫁妆,新娘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三家人商量好日子,两个新嫁娘,各自提着两件补丁旧衣,跟着媒人赵菊花就来了大石村。以往大石村又穷又偏僻,村里的年轻人很难跟外村的人说亲,现在只要能糊饱肚子,就是好人家。百姓最朴实,民以食为天,这句话在特殊环境中,终身大事上也一样。

    自古为奴为婢者,有几人生下来就愿意?不都是情势所逼大势所趋。粮食家里好歹还有存粮,可油盐这两种东西,全要凭票购买。没人每月才一点点,均着吃也不够。庄稼人体力活多,本就油水少,吃盐人才有力气,可在节约着用,食堂里的盐罐子,眼瞅着一天天见底。曲红霞识字,石长春让她当管头,严格控制粮食和油盐。

    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堆的人吃饭,野菜糊糊只有淡淡的咸味,盐罐都用水泡了两遍煮饭后,后来连野菜也没了,曲红霞没办法,跟村长提了,用村里人以往腌咸菜卤水来当盐用,用红薯藤来替吃光的野菜。这个年代也没人在意健不健康,只要吃不死人能填饱肚子,那就能吃下去。自古饥饿贫荒年代,茹毛饮血草根树皮,没有不能吃的,只要能活命。

    即便是如此,食堂的饭量也在一日少过一日,男劳力从之前的一顿饭四勺,减少到仅仅两勺。两勺菜糊糊,也不过一碗的量。缺油少盐还要做体力活,孩子都饿更何况是大人。可能有什么办法,石长春和凤天幸是村里唯二的村官了,没粮食啥也解决不了。如果不是怕影响红薯的生长,地里种的红薯藤都能吃光。

    食堂吃不饱,村里人总会想其他办法来填肚子。东西是死的人可是活的,男人是干活的主力,女人也清闲不哪去,只十岁左右的孩子,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都往山里去,设套子摘野果野菜,只要能吃的都往家吧啦。人都为了活命,在村长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总算能在晚上放工后,在家里吃点东西填肚子。再说了,每家都有自留地,种的番薯土豆就算没长大,可也是粮食不是。

    胃里只要装着吃的,没油没盐也不会饿死人,不过村里的人都瘦很多。村里集体公地里种的包谷和红薯,不是没人动过歪主意,只石长春以身作则,严格的要求所有人不能动集体的一丝一毫。这可都是全村下半年以至于明年收粮的全部口粮,石长春没说的是,镇上的意思还不明确,社员们言谈中谈及边疆不太平,各地都要支持祖国建设供给。

    地贫产量低,没有了主粮,红薯要是再不够,难道让村里人饿死?过日子也是要精打细算的。石长春是村长,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大石村,这个地方是他的跟,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是他当村长的责任。没解放前还打仗那会,鬼子扫荡他带着村里的老少在山里躲了几个月,那时也是缺衣少食还寒冬腊月都能挺过来,没道理现在主席带领贫苦百姓解放了,没了地主老财兵匪农民还活不下去。

    凤天幸自来的性格,凡事都有备无患。买东西凭票,可也一样离不开钱,总有人缺钱愿意用物品来换。规则漏洞只看你有没有本事去找。凤家地窖里藏的粮食消耗的一袋子杂粮,暗暗添置的却没多少,凤天幸有心去镇上淘换,也要有空闲时间和车才成。最后夫妻两个商量后,觉得还是节省点好,剩下的粮食除了早晚给馨妍煮一碗,他们两个弄点自留地的红薯嫩藤叶,下点杂粮面弄点汤糊。

    用凤天幸的话就是,大人怎么样都能撑过去,馨妍人小肠胃弱,这么大的孩子不小心很容易就会夭折。馨妍不是亲生的,可谁养谁爱,夫妻二人把馨妍那真是当命根子疼着。可馨妍怎么可能看着父母吃喝稀拉拉的菜汤,自己吃杂粮粥。一岁多的孩子不需要做事,不需要消耗什么体力,吃不了多少东西。

    父母总是犟不过孩子,尤其是在馨妍打定主意后。

    日子都过的艰苦,却也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尤其大石村有个公正的村长,做人做事都不偏不倚,馨妍听父母私下里提过几回,有些村干部跟被洗脑一样,不顾村民的死活,坚持拥护社员宣传政策。村里的的年轻人也继孙老二儿子之后,七八个小媳妇被娶进村。不过这些跟凤家没啥关系,只馨妍却莫名多出了个小跟班。

    说是跟班真的一点一点也不夸张,村里的孩子没事最爱逛哒的地方绝对要数食堂,孙妮儿跟她八岁的小哥第一次来食堂时,馨妍正跟在娘亲身后看她洗菜,孙妮儿就慢慢上前蹲在一边,眨着单眼皮冲馨妍母女怯怯的笑,小心翼翼的窥视着曲凤霞善意的回视后,看了看馨妍白净的皮肤,带着孩童特有的婴儿肥仍旧精致的五官,低着头揪着灰色旧衫布丁衣摆道:

    “伯娘,俺能跟妹妹玩吗?妹妹真漂亮,俺想跟妹妹玩。。。可以吗?”

    曲凤霞手上不停,翻洗着木盆里的嫩红薯藤叶,扭头看了看孙妮儿。都是一个村子住,何况孙妮儿同自家女儿一起被带回来,曲红霞没见过几次却也认得她。女人总是心软的,尤其孙妮儿比馨妍大小一个月,却比馨妍矮了小半头,黑黄干瘦浑身没有多少肉,小胳膊小腿跟柴火干一样,低头怯生生的模样,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酸。

    馨妍虽然比之前也瘦了几斤,可也是正常孩童体型。往日偶尔被村里人言谈中放在一起比较还没太多感触,炸一下两人一起比较,馨妍就算穿着半旧的棉布衣服,容貌气质哪一样都不是孙妮儿能比的了。孩子的教养,说白了还是跟家庭原因有关系,想到孙妮儿被孙老二媳妇当童养媳,心下挺同情可怜她的,童养媳可不是好当的。

    在说了,馨妍长这么大,基本没跟同龄孩子接触过。小孩子总要有自己的玩伴,否则对孩子也不好。在说俩孩子差不多大,自家女儿还要高些壮实些,闹腾起来也吃不了什么亏。心思回转,曲凤霞笑着爽快点头道:

    “成啊,你跟妹妹在这边玩。”复又不放心对馨妍嘱咐道:

    “妍儿跟姐姐好好玩,在阴影下躲着太阳点,省的晒伤到,渴了或者有事记得喊娘。”

    馨妍弯了眼睛笑着点头,然后看着娘亲端着装洗好的嫩藤叶筐子进厨房。见孙妮儿也抬头看自己,两人对视沉默了。没有九连环没有玩具,馨妍也不知道跟孙妮儿能玩什么。好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孙妮儿很快回神,从补丁摞布丁的灰色上衣口袋里,拿出来几颗大小差不多且略圆润的小石子递到馨妍年前,怯怯道:

    “妹妹,我们玩丢石子吧。”

    馨妍知道丢石子,前世偶尔见过闲来无事的丫头玩过,这一世孙建国没当兵离开前,也丢石子逗馨妍玩过。不过,讲真心话,馨妍不喜欢这种游戏。村里都是土屋或者石头房,屋里和愿意,也都是压实的土面。再平整也依旧是土,灰尘总是不缺的。把石子撒在地上,一丢一捡连指甲缝里都是灰尘。

    就算这辈子是村姑,馨妍一辈子的修养和习惯,也无法勉强自己去做这种游戏。至于以后,顺其自然就好,至少现在她可以选择不参与这个游戏。没有伸手去接小石子,望向孙妮儿摇了摇头道:

    “姐姐玩,我看姐姐玩。”

    孙妮儿想了想,觉着馨妍可能不会玩,就示范的连着玩了两遍。问馨妍有没有学会时,得到的答案一直是摇头,最后没办法从口袋掏出根棉线搓成的绳子,两头打上节,准备叫馨妍玩攀绳。攀绳馨妍前世就会,那时身边的几个丫头能攀出四五十种花样。馨妍也会不少,重温一次也还算有趣。

    好容易熬到中午放工吃饭,以为应付一个上午就罢了,谁知道孙妮儿就跟上工似的,除了睡觉和下雨回家,天天的找馨妍报道。对比,馨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等煮熟后在加点盐和油就能吃了,只饭没煮好大门就被敲响。馨妍抬头先看了丝毫不意外的爹爹,了然的合上书本去了厨房里给娘亲照看火。大门被打开,门口也传来了说话声音。农村人说话多嗓门音量大,村长透着无力的声音也传进厨房里。

第151章() 
此为防盗章

    早就知道这婆娘秉性;凤天幸本不想理会;好在没等他转移话题;孙建国半大的少年冷着张脸从里屋出来了,冲准备继续吧啦的娘瞪了一眼;女人根本不怕,好在知道顾着点脸面,抱着碗躬身小跑去厨房盛饭。孙建国扯了扯唇角;笑的的跟哭似的冲凤天幸道:

    “叔快进屋;这么大雨劳您跑来一趟。”说罢伸手接过凤天幸手里的雨伞,合上雨伞立在老旧变形的门槛旁。

    凤天幸叹气,拍了拍少年搭耸的肩膀:“不费什么功夫,你爹这几天吃饭睡觉怎么样?咳嗽出血量多少?”

    硬是接过凤天幸背着的药箱;引着凤天幸进里屋:“俺爹这些天人有些昏昏沉沉;咳嗽有时出血有时没有;出血时好半晌才能止住血。叔。。。俺爹。。俺爹去县城能看好病不?”

    凤天幸不忍看少年要哭出的脸;可当娘的没个正行,有事还谁得这个半大少年;踌躇片刻犹豫道:“你爹的病我给看了几年,要是有办法早就想辙了;可你爹这病要是在刚得时就吃药控制,也能多挺十年八载。。。让你爹最后的日子过得舒心些吧。”

    话虽说的婉转;可也是变相的交代身后事;再坚强也还是个半大少年。孙建国憋红了脸;紧紧咬着嘴唇;手背狠狠的抹去脸上的眼泪。孙老大已经瘦的骨瘦粼粼,皮肤干瘪暗黑,脱形到看不出往日的磨样。凤天幸叹气,他只是个医生,不是神仙,治得了病救不了命,就算身边有趁手的仪器,以目前的医疗水平,也治不好孙老大的病。

    从被窝里把孙老大手拿出来,轻轻的摸上脉搏,已经微不可查的脉动,也就这月把的事了。把手臂放进乌黑的棉被中,弯腰打开床头矮凳上放着的药箱。药箱里基本都是干草药,还有一小**酒精和一些干净纱布。凤天幸从最底下的牛皮防水夹层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玻璃**里装了半**白色药片。

    凤天幸倒出十来片药片,玻璃**里也仅剩五六片药,想了想把药装进玻璃**里,盖上盖子递给少年,叹气道:“就这些止疼片了,你爹要是疼的厉害就给他喝上一片,能让他少受点罪。”

    视线往外看了看,孙老大家的婆娘并不在屋里,想也知道这个时候,那个婆娘肯定会躲开,为的不过是不出那点子诊疗费。凤天幸不在意那点东西,医者父母心,就是替孙老大有些可惜,提眼前这个懂事少年可惜。从衣服上口袋里掏出折叠在一起的钱。五张大团结也不是小数目,堪堪是一个家庭大半年收入。也就凤天幸本身就有家底,对孙建国这个少年印象不错。

    保险起见,还是压低了嗓门,小声道:“这些钱你先拿着,给你爹张罗些吃的。。。能多吃一口都是多赚的。。。别说不要,这是叔借给你的,等以后你可是要连本带利还给叔,这可都是叔给妍儿攒的嫁妆钱。”

    孙建国推拒的顿了一下,钱就被凤天幸趁机连着药**一起塞进他手里。不等他拒绝的话出口,凤天幸压低了嗓音,率先道:“傻孩子别推了,这钱你自己藏着,以后有事尽管找叔去,真觉得过意不去,闲空了给家里送些柴就成,你婶子身体不好,妍儿太小也离不得人看着。”

    孙建国紧攥着五张大团结和药**,低垂的头用手臂在脸上摸了把眼泪,紧咬后牙槽抬头,目光坚毅的望向凤天幸,闪动着无以为报的感激道:

    “凤叔,您和婶子的恩情,俺这辈子都记得。”

    迷糊醒来的孙老大,模糊的看向床边立着的两人,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孙建国赶忙做到床边,伸手给孙老大轻拍着后背。凤天幸把药箱放到一旁,挪动了凳子坐到一旁,从药箱里拿了银针出来,手指快很准的扎到孙老大手上的学位,好一会总算止住了咳嗽。孙老大虚弱无力的躺会床上。

    吃力的让孙建国去给他弄碗热水喝,等人出去,孙老大才仰头望向凤天幸,深陷的眼窝老泪纵横,嘴巴抖索着张张合合,力不从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深深的自责和怨怼。

    “凤兄弟,俺爹娘走的早,俺那会子跟娃子差不多大,没日没夜的干活,勉强养活俺跟老二。俺老大,替爹娘护着俺兄弟是应该的,俺不怪谁。给兄弟拉扯了一家人,俺才能安心的找个婆娘。。。”

    “那婆娘打得算盘俺心里有数,可她也给俺生了个孝顺懂事的儿子,光是看着俺娃,俺都不怪那婆娘。只是苦了娃,是按拖累了娃啊。俺命不好俺也认了,可俺家可咋办。半大的娃子,俺这边闭眼娃他娘就能收拾东西走人,老二软了一辈子,老二婆娘又不是个顾大局的。。。凤兄弟。。。俺闭眼都不能安心啊。”

    孙老大断续的无力哽咽声,听的凤天幸也眼睛通红:“老哥甭想那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建国这孩子是个好的,你要是信得过我,今后那孩子有事,凡事能帮的定会拉扯一把。”

    孙老大呜呜的哽咽,满心的感激,也满心的愧疚。这年头谁家都不富裕,亲兄弟都指望不上,竟麻烦一个认识没几年的外人。可眼下除了相信凤天幸的人品,他真的不知道该信谁。虎毒不食子,可娃的亲娘都不替娃考虑一丝,孙老大这个将死之人,又能做怎样,又咋能放心下娃闭上眼。

    “凤兄弟啊,你是好人,这些年没少搭拔俺家。。。俺下辈子当牛做马,也会还你的恩情。娃大了要说不把你当亲人孝敬,俺做鬼也得教训那个臭小子。”

    凤天幸笑着摇头,助人不是为了回报。“成了,说这些有的没的给孩子压力,建国喊我叔就不能让他白喊不是。老哥放宽心,别想太多好好歇着,有事让建国去家里只会我一声就成。”

    孙建国端着碗热水进屋后,凤天幸就起身告辞,让父子两人多聚一会。背上药箱到门口,本在门槛放着的雨伞不见了。孙建国这个半大少年,脸色冷凝一片,咬牙切齿又拿那个娘无可奈何。凤天幸叹气摇了摇头,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示意没事。

    “叔,我给你拿雨蓑,晚上再把伞给您送回去。”

    凤天幸披上半旧的雨蓑,不在意道:“不急,多宽宽你爹的心,这些小事都不重要。喂你爹喝点热水,再给他弄口面汤或者米汤,只要吃的下就能多称些时日。”

    孙建国点头,目送凤天幸离开的背影消失在雨幕,回身回了里屋,先喂爹喝了半碗热水,把碗放到矮凳上,把爹扶着躺下。伸手擦干了爹眼眶的眼泪,沙哑着嗓子道:

    “爹,俺已经长大了,你这个年纪都能养活自己跟二叔,俺一样能养活自己。俺娘随她去吧,俺这辈子只有爹,只认凤叔这一个叔。别不放心俺,俺能上山打猎,下水摸鱼,也能在队里干活挣工分,现在吃大锅饭,村里别人能挣一口吃的,俺也能挣一口吃食。爹,等俺在大些,找个跟风婶子一样好的婆娘,给你生十个八个孙子。。。爹,你放心,俺不小了,啥心口都有数。。”

    孙老大哽咽的眼泪鼻涕糊一脸,孙建国也一脸的眼泪。孙老大身体虚空,哭着哭着就昏睡过去,孙建国给孙老大用毛巾擦了脸,自己也用衣袖擦干泪水,瞥见屋里那个齐腰高,上面上了把大锁的四角老木方柜。紧咬后牙槽,恨得双眼更红了,冒雨在外面墙根处找了个趁手的石头,进屋拉着大锁,抡起胳膊碰碰五六声,就把锁给砸坏。

    木柜里除了几件半新的衣服和两块布料,还有大半袋字高粱面和十来斤杂粮。想到那个整日叫嚷着没钱没粮的娘,心更加冷硬几分。这就是他的亲娘,宁愿藏起粮食,都不肯弄一口给男人和儿子吃。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还年幼的孙建国,就把恩怨分明这四字,淋漓尽致的深刻进骨子里。

    给馨妍试了试大小,小孩子骨头长的快,悄悄大了一点刚好明年能继续穿。去年的两套棉衣今年穿就刚刚好,家贫也有节约的小智慧。前世馨妍没穿过旧衣,每一季都会做上不少新衣服,排除面子工程外,习以为常也是一部分原因。比起其他半旧棉衣穿一冬天,馨妍的衣服已经属于最多的了。

    就是父母两人,每人也就两套棉衣和儒衣。两年才把旧的改做一件,在重新做一件新的。年年新谁家都不可能的事,反而一条裤子几人穿处处都有,贫困的悲哀。做完冬衣后,馨妍跟着娘亲多准备柴火,各自自留地里的秸秆并不多,集体的倒是不少可那是集体的,要统一用不是谁都能取。

    北方的冬天阴冷,用柴的地方就多。不准备足够的柴火连热水都不足,可要受冻挨凉了。农家人都有这个远见,村里留守的人都尽所能的捡柴火。挎着筐子拿着搂耙子在村后林子里耙落叶。一同来的还有村里其他人,各自一片空地搂。孙妮儿和孙保柱也跟着来了,孙老二家走的就剩他们俩,专门留了些土豆地瓜给他俩就不管了,孙家的大人也真是心大。

    不过就馨妍看来,没了孙家的大人在,孙保柱又是个除了吃饭不着家皮猴,孙妮儿比往日显得自在不少,至少每天都还有功夫去凤家串门。落叶这种柴火是虚的不禁烧,一大筐也就差不多一顿饭的功夫。要用的久肯定还是要木柴,村里的树就那些,食堂里也要用很多,村长早就提过不能动村里的枯树枝。

    所以想砍柴只能去砍山上,上山曲凤霞一个女人也没法子,倒是能和村长媳妇结伴去。可留馨妍在家,曲凤霞可不放心馨妍。带着一群孙子来寻她的村长媳妇,咧着嘴不在意挥手,指着七八岁的大孙女道:

    “半天的功夫老大家的大妞能照看,咱们农家以来都是大的领小的,哥哥姐姐背着弟弟跑。你家妍儿安静,出不来啥事。你看孙家的那丫头,跟妍儿一样大都能当半大的娃使了,哪家娃不是会走就撒手不管,也就你跟凤兄弟宠娃。”

    曲凤霞笑了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