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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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小康和大龙死死拉住,陆遥的拳头就揍了上去。他的双眼气得发红,额头上更是青筋抱歉,咬牙切齿道:“萧易天,我陆遥用这条命发誓,我会跟你死磕到底!”
萧易天不在乎地耸耸肩,挥了挥手:“那我们下次见了,陆警官!”
萧易天没想到,第二天,他不光彩的起家史,尤其是走私的污点,被深城的媒体爆了个一清二楚。
“那个徐政禹,活腻了是吧?”萧易天气极,把报纸撕成碎片。他正要打电话给律师商量对策,律师已经登门来拜访了。
“萧先生,不好了,萧氏的股票大跌!”律师急匆匆走了过来,叮嘱着,“还有,你暂时不要露面。一堆记者们在等着采访你。”
“我一定要徐政禹付出代价的。他敢搞臭我的名声,我会让他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徐政禹给心腹阿谢打了通电话,眼里是狡黠又狠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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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顾离敲了敲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得到许可后走了进去。“爸,我让公关部门发了通稿,徐氏主动承担了错误,并且承诺今后三年把矿区开采得到的利润全部用于支援贫苦山区的教育。虽然徐氏一时半会是回不到曾经的鼎盛,但是徐氏的根基还在,民众的信任还在,总有一天我们会东山再起的。”顾离走到徐政禹身后,捏着他的肩膀,柔声问,“爸,你觉得我这样做好吗?”
“很好。生意人要把目光放长远点,不要局限于一时的得失。”徐政禹赞赏道,“慕凡,其实你跟在萧易天身边,也学到了很多。你做事的风格跟他很像,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爸,你再说我和萧易天很像,我可要生气了。”顾离又说,“我叫了他那么多年的爸,真是脏了自己的嘴。”
徐政禹站了起来,神色有点复杂,最后是目光坚定、一字一字地说:“你记得,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
“嗯。爸,我让员工们都下班了。我们父子俩到外面吃宵夜吧。”顾离收拾好他桌上的文件,父子俩手搭着肩膀,走了出去。
来到地下停车场,顾离正要取车,突然后脑勺一痛,晕了过去。
……
顾离醒来的时候,手脚都被牢牢绑住。他的上衣早已被人脱去,背上狰狞的疤痕在强光的照射下格外刺目。
徐政禹被绑在另外一间,透过玻璃窗看着儿子背后的伤疤,手指越收越紧,手背上的鼓起的青筋令人心寒胆战。
萧易天猜到徐政禹想问什么,直接回道:“是我打的。徐政禹,我把你的儿子当成一条狗来养,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顾离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能看到徐政禹的胸脯在上下起伏,隔着这么长的距离他也能感觉到他此时心中积聚的暴怒。
徐政禹双目猩红,瞪着萧易天,责问道:“他可是凡姝的孩子,你死后要怎么去面对凡姝?”
“可是他身上还流着你肮脏的血液。他要怨就怨有你这个父亲吧。”萧易天向一个叫阿谢的男人打了个手势,然后一把枪抵在了顾离的头上。
“你敢?”徐政禹瞪大双目,声音因愤怒而高了八度,“警察最近都在盯着你,你敢在这节骨眼在惹事?”
萧易天还是那副无所畏惧的表情,“放心,我会把你们的尸体处理的干干净净,就算被发现,我也会找人来顶罪。我的名声已经被你弄臭了,我不介意再加上一条。至于那些无能的警察,向来只有我玩他们的份。”
徐政禹想都不想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道:“萧易天,求你放过他吧!”
萧易天抿了一丝冷笑,用手示意阿谢行动。亲生儿子死在面前的那种无能为力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
眼见扳机即将叩响,徐政禹几乎是吼了出来:“萧易天,不要杀他,他其实是你的儿子!”
萧易天眉头一皱,向阿谢打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笑了出声:“徐政禹,你这个理由太过蹩脚了吧。”
徐政禹垂下头,用无奈的口吻讲述着一段被封印在心里多年的回忆:“凡姝的身体不适宜怀孕,所以在婚前我就做了结扎手术。结婚三年,我们都没有孩子,她以为是自己的问题,非常伤心。她一直很想要个孩子。
后来,我们决定先去领养个孩子,我对外宣称凡姝怀孕了。可是,在一次游艇派对中,你这个禽~兽竟然把她□□了。没多久,凡姝怀孕了。我怕她受不了刺激,不敢告诉她真相,所以决定把凡姝肚子里的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来照顾。
没想到凡姝生孩子时大出血,死在了产床上。萧易天,你居然还怪我,其实是你自己害死了凡姝,你虐待你的儿子二十年,现在还想杀了他吗?”
这些话像晴天霹雳,震撼得萧易天直直跌退,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剩下来。“你胡说,他不是我和凡姝的儿子!绝对不是!”萧易天完全无法接受。不,这不是真的!
“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慕凡长的不像我,而像你吗?”徐政禹老泪纵横,不仅为已故的凡姝心酸,还为顾离的遭遇伤心,句句如利刃刺进了萧易天的心脏,“你的最大梦想不是拥有和凡姝的孩子吗?那个孩子在你身边呆了二十年,你给过他一个笑脸吗?你给过他一丁点家的温暖吗?你尽过半点当父亲的职责吗?萧易天,你把他打成那样,难道一点就没心疼过吗?”
萧易天手足冰冷,目定囗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由眼角泻下。他打开门,走到顾离面前,手颤抖地伸了出去,轻轻地摸了摸顾离的头,“孩子,爸对不起你。”顾离——他和凡姝的儿子,成长的如此俊朗,如此出色,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动不动就虐打的孩子竟会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顾离呸了一声,言语里是显而易见的仇恨和唾弃,“萧易天,你迟早会遭报应的!像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萧易天的心骤然一痛,他想自己早就遭到报应了。他尝到了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他的眼中是难以言喻的痛楚,犹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干哑着声音说:“孩子,再叫我一声爸吧。”
“做梦!你最好杀了我,否则等我有了实力,我一定会跟你斗个你死我活。”顾离白了他一眼,心中对他的那点感恩也早已被仇恨磨得连渣都不剩了。
萧易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孩子,跟着徐政禹好好活下去,以徐慕凡的名字好好活下去。爸没脸见你了。”
他让阿谢明早放了他们,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古筝的琴声在萧家大宅响了一整晚,忧伤悲怆,如诉如泣。
然后次日五点,一声枪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萧易天,自杀身亡。
死之前,身边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凡姝,我来找你赎罪了。
第68章 最终章 (三)
萧易天的葬礼安排在一个下着小雨的日子,由长子萧风颂主持。那天,全国的娱记几乎都出动了,拍下了萧风颂十年以来最憔悴的一张照片。
萧雨歌全程拍在萧风颂身边,脸上的表情哀恸又无助。葬礼结束后,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到了萧家,听着律师宣布萧易天留下的遗嘱。
萧家祖宅由唐小昭继承。萧易天将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平均分成四份,由唐小昭、萧风颂、萧雨歌、萧雪默共同继承。至于剩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有其它的不动产,将全部由顾离继承。
萧风颂虽然感到吃惊,但并没有生气。他从来没有觊觎过萧易天的遗产。只是觉得奇怪,一向讨厌顾离的萧易天为什么把一手建立起来的地产王国送给顾离?
萧雨歌回房收拾了几件衣物。她原本觉得,萧易天死了自己肯定不会掉半滴眼泪,可是没想到,心竟会是这么的难受。
萧风颂走了进来,摸了摸萧雨歌的头,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三个字——“坚强点。”
萧雨歌点点头,哑着声音说:“哥,我好累,我想去国外休息一年。”
萧风颂觉得让雨歌出去散心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开始安排着:“我让人陪你走遍欧洲,好不好?”
“走不动了。再过一个月,肚子就藏不住了。我不想被人拍到。”萧雨歌实话实说。
“什么……雨歌,你——”萧风颂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哥,我怀孕了,已经四个多月了。”萧雨歌双手放在腹部上,一字一字说的极为坚决,“哥,你别想让我打掉它。如果没有这孩子,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萧风颂拉着萧雨歌的手往外走,“走,我们去找陆遥说清楚。杀了他全家的是萧易天,又不是你。他是这孩子的父亲,必须得娶你,然后照顾你和孩子一生一世。”
萧雨歌撇开他的手,哽咽着说:“哥,我真的没有脸要陆遥为我负责。现在我只想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孩子。”
“雨歌,孩子可以生下来,可之后你要怎么办?你可是公众人物,想公然当未婚妈妈吗?网民的口水会把你淹死的!”萧风颂比较理性,他已经想到了由这孩子引出的一系列后续问题。
萧雨歌凄然一笑,两行苦涩的泪水滑过脸颊:“哥,我已经想好了孩子的去处。”
三天后。
萧雨歌整理好行李,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了陆遥的家。门是大开着的,所以她毫无难度地来到了陆遥的卧室。
卧室的地板上堆满了空酒瓶。陆遥躺在床上,因为醉酒两边脸颊红得发烫。
“陆遥——”萧雨歌轻声唤了一声,见他已然入睡,与他告别,“陆遥,我要走了。去美国。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也许是我之前太坏太任性了,所以上天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你一家人因为我父亲而死,我知道已经没脸要你继续爱我。”萧雨歌顿了顿,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回来时我想送件礼物给你,你一定要收下来。好好保重。”
萧雨歌俯下身,吻了下他的唇,离开了。
直到脚步声远得再也听不见了,陆遥才睁开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别了,他深深爱着的女人!
——
顾离不解地看着面前的文件,询问着对面的律师:“为什么萧易天要分这么多遗产给我?我只是他的养子。”
律师恭恭敬敬地回道:“这是他本人的意思。顾先生,请签名吧,我们好早点为你办好法律程序。”
顾离思考了下,又问:“我可以不要吗?”
律师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回答。他纳闷极了,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不是开心得快疯掉了吗?
“顾先生,死者为大,请你不要拒绝萧先生最后的心愿。”律师谆谆善诱。
“那我可以用我的分红来成立一个凡姝爱心基金会吗?”得到律师肯定的回答,顾离才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律师顿时舒了一口气,站起来,向顾离伸出手,笑道:“顾先生,恭喜你,从现在起,你拥有萧天最大的股份,顺位成为萧天的董事长。临时董事会将在三天后举行,由你来主持,请你准时参加。”
顾离走出咖啡厅,坐上门口的一辆路虎车,对后车座的徐政禹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徐政禹知道萧易天想用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己的错误,却不愿向顾离说出他其实是萧易天的亲生儿子。
斯人已逝,又何必给生者徒添烦扰呢?
更何况,这个真相绝对会是顾离此生无法承受之重。
离登机的时间还早,徐政禹让司机把车开到墓园,催促顾离去拜祭下萧易天。
墓地栽遍了松树,参天的树干散开经霜的针叶,幽深阴冷,在黯淡的天光下更加显得落寞萧索。
顾离看着墓碑上萧易天那张笑容可掬的脸,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开口了:“萧易天,我觉得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你会畏罪自杀。那年,你将我从那地狱般的孤儿院带回来,我真的非常感激你。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一个我需要高高仰望的英雄。我是多么想成为你真正的孩子,像雨歌那样,得到你的疼爱。可是,你一直打我。那时我还小,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所以我加倍的努力来讨好你,可是你还是继续打我。直到不久前,我才明白,原来你讨厌我是因为我的亲生父亲是徐政禹。”
又是好一阵的沉默。
顾离眼前蒙上了一层雾气,声音染上了几分暗哑,“如果我不是徐政禹的儿子,你还会那么对我吗?”他敲了敲墓碑,“爸,你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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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还是寒风凛冽,深城却已经春暖花开了。
顾凡姝葬在一个开满木槿花的山坡上。顾离跪在墓碑前,抚摸着那张笑靥如花的照片,泣不成声道:“妈,慕凡回来了。对不起,离开了那么久,没有来看望你,没有好好照顾爸。萧易天死了,说要去找你赎罪。不过请放心,他应该下地狱的,你绝对不会被他打扰到。妈,从今以后,我会以徐慕凡这个名字活下去,和爸一起,幸福地活下去!”
那天晚上,顾离坐在室外游泳池边,和曹洛煲电话粥:“洛洛,你知道深城有位深城之光吗?”
“是那位天才设计师温锦言吧。我见过他,看上去很高冷很禁欲,但是好像有种逗比的感觉。”曹洛呵呵笑道。
“我爸已经拜托他了,给你设计婚纱。至于伴娘的礼服,由他的妻子阮清歌来设计。”顾离继续说,“我爸说了,不能再委屈曹家的千金小姐了,一定要让她风光嫁到我们家来!”
曹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充满着无奈,“作为一位嫁了两次都没嫁出去的女人,只要新郎不要再跑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顾离哈的一声笑了出来,“老婆大人,我发誓,这次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等在婚礼上。”顾离看了下手表,“我进去陪我爸喝点小酒。你在那边要乖乖的,去看望风颂可以,但是绝对不要有肢体接触,知道吗?”
曹洛笑得有点鬼,“我还以为你不介意呢?”
顾离很小心眼地回道:“哪个男人不介意?洛洛,以后不准你再看别的男人了。你这辈子的伴侣只能是我,知道吗?”
“你是霸道总裁上身了吧?不过,我喜欢。”电话那端,又响起了曹洛跟银铃似的笑声。
顾离又和曹洛聊了几句,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他抬头望了下深城的夜空,月如明镜,光滑丰盈,不知道s市的月亮是否也是这样的圆?
人月两团圆。
顾离突然生出了一种满足感,这样全新的人生,真好!
在徐氏总部以徐氏少东家的身份接任了徐氏后,顾离又马不停蹄地回到s市召开了萧天的董事长会议。
在众位董事的目瞪口呆中,顾离宣布放弃萧天地产的经营权。但是他同时做出了承诺,只要萧天有需要他的一天,他一定会义不容辞地回来。
散会后,顾离走到唐小昭身边,客套地安慰她几句。
“我真的长的很像你妈妈吗?”唐小昭红着眼圈问道。她在心里补充着:我真的只是顾凡姝的替身吗?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顾离看着眼前年轻的寡妇,语重心长地说,“萧易天已经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唐小姐,这只是你人生的一段旅途,想开点,去追寻全新的人生吧。”
顾离话还没说完,萧雪默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她泪眼婆娑地望着顾离,打着手语说:顾离哥哥,爸爸死了,那我该怎么办?你让我跟在你身边吧。我绝对不会打扰你和曹姐姐的。
“雪默,你当我这个哥也死了吗?”萧风颂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把萧雪默拉走,“雪默,你就没尊严吗?难道你想当顾离的小老婆吗?”
萧雪默用力扯开他,用手语坚决地回道:当小老婆有什么不好?只要能和顾离哥哥在一起,名分什么的我都不要!
萧风颂看的头都大了,“萧雪默,你还要脸不要脸?”他吩咐身边的赖莱,给萧雪默办出国手续,他要把萧雪默送去法国学画画。
赖莱办妥后,回到丰诚办公楼给萧风颂汇报。看他埋首看剧本,担忧地问:“风少,你要不要再休息一阵子?”
“丰诚都快垮了,我再颓废下去,海悦和中国星就要笑死了。”萧风颂放下剧本,“顾离说的对,这只是人生的一段旅途,要去追寻全新的人生。所以我要像男子汉一样堂堂正正地去战斗。”
赖莱又小心翼翼问:“那曹医生呢?”
萧风颂笑得有点释然,“荣呈说了,爱一个人并不是要得到她,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我不会再给曹洛添烦恼了。有顾离照顾她,我放心。”萧风颂拍了下赖莱的头,直接转移了话题“你说这个七重人格的悬疑电影让荣呈接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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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飞快,s市又迎来了冬天。
章队光荣退休后,陆遥在众望所归下成了刑警队新的大队长。
在一家酒楼,新任大队长陆遥请所有同僚吃饭。
大康敬了一杯后,起哄着:“小队,不,大队,什么时候带个嫂子给我们看?”
陆遥脸色一沉,全场顿时安静下来。尹灿给大康使了个眼神,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难道不知道陆遥的心中依然放不下那个萧雨歌吗?
哪知,陆遥却是微微一笑,回道:“快了快了。章队给我介绍了一个公务员,我会和她好好处对象的。”
酒过三巡,陆遥有点步履不稳地回到家。家中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一边打瞌睡一边等着他,再也没有一个女人天天缠着他求安慰求喂饱。
陆遥揉了揉发热的眼眶,走上楼。他隐隐听见婴儿的啼哭声,一度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这哭声越来越清晰,而且,这声音分明是从楼上传出的。
陆遥跑上楼,打开卧室,在他的床上,他赫然发现了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不仅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婴儿,他的房间里还堆满了奶粉、尿片和换洗衣物。婴儿咿咿呀呀地挥舞着手,手里拽着一张纸。陆遥打开一看,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了——
陆遥:
我萧雨歌不喜欢欠别人东西,既然我爸害死了你们全家,那我就赔你一个儿子好了。点点三个月了,好好照顾他。他很乖,你喂饱他他就会乖乖去睡觉。奶粉和尿片都放在这里了,够他用半年了。还有,不要来找我。
陆遥拔腿狂奔下楼,大声叫道:“雨歌,萧雨歌!我知道你还在附近,你出来见见我!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