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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深宫女配-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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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既是到了怎么也不和妹妹说说话便要走?”
  霎时间全场目光皆看向永平王妃。
  永平王妃面如金纸,勉强笑道:“这位公主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艾比娅公主声如银铃,大声笑道:“瓦剌可汗最宠爱的女儿,草原上最美丽的花儿朵雅公主,谁会认错呢?”
  全场各种议论声起,各种狐疑的目光在打量着永平王妃,交头接耳,徐太后阴沉的眼睛也望了过来,没有出言阻止艾比娅算是失礼的笑声。
  永平王妃的手更冰凉,老太妃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便紧紧握住她的手,却不知如何是好,望向身边的安宁王妃,安宁王妃喝道:“你是哪里来的奸细在此挑拨离间,这明明是我大汉朝永平王妃,王府贵眷,岂容你信口污蔑!”
  艾比娅公主面露诧异道:“我乃鞑靼部落大汗之女艾比娅,入宫时已经你们的人验明正身,如何是奸细?这位夫人虽然身穿汉装,却明明是瓦剌部落可汗的女儿,草原上谁人不知?”
  又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什么时候,瓦剌部落与大汉皇室结了姻亲我们鞑靼部落不知道?”
  话音才落,安宁王妃和阇老太妃齐齐色变,徐太后终于开口道:“哀家记得,宗正寺报上来永平王妃,是永平府都督于显的女儿于氏。艾比娅公主,你想是认错了人。”
  艾比娅公主面上却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道:“草原中人,有什么说什么,我张弓便能射穿高空上的飞鹰的双目,却如何认不出自幼就见过的朵雅公主的面容?太后如若不信,可以召瓦剌部落阿古王子来认一认,他是瓦剌部落过来贺寿的使节,就在前朝!”
  徐太后锐利的眼神在永平王妃、安宁王妃、老太妃面上缓缓扫过,冷冷道:“事关宗室亲眷,宣瓦剌部落阿古王子来一认吧。”
  永平王妃始终垂着眼睛,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她心情的紧张,老太妃不安地握紧了她的手,鼓起勇气道:“王妃有孕在身,有点不舒服,待迟些再说吧,再说又是外男,如何凭一面之词便让外男贸然见到宗室亲眷。”
  艾比娅公主却哧的一笑道:“我们草原女儿,可没你们这么扭扭捏捏,自幼骑得了马张得开弓,草原上哪里没去过,见见外男算什么……”又对着永平王妃道:“是不是?朵雅姐姐?您自幼美名远播,每次赛马会多少男子为了你要争夺第一的彩头献给朵雅公主——却料不到让大汉的王爷抱得美人归,想来那王爷也是雄才大略,英雄人物了。”言语中,竟是完全已将永平王妃当成朵雅公主。
  永平王妃低着头什么都不说,艾比娅公主自幼就处处和她作对,每次两部落有什么活动,她一定变着法子要压过她的光彩,她穿红,她也一定要穿红,还必得料子上压过她,现在会这么热切的上来和她叙什么旧情,没有阴谋才怪,现在只希望大兄能装作不认识她了,也不知道昨天陈梓说的大兄和可汗已经原谅她是真还是假,她倒不是怕死,她只怕连累了陈梓,还有……肚子里面的孩子。
  顷刻,阿古王子已被带到,上前施礼,徐太后问:“阿古王子,艾比娅公主指认我们的永平王妃是你们瓦剌部落的朵雅公主,你也来认认,是也不是?”
  阿古王子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避嫌,拱手道:“启禀太后娘娘,我妹子朵雅公主已于一年前病逝了,父汗痛惜不已,这事瓦剌部落的人尽都知道,您随便问问就清楚了,至于这位夫人,相貌确有些相似,但气质不类我瓦剌儿女,太后娘娘明鉴。”
  话音才落,艾比娅公主就大怒道:“阿古王子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你敢对着草原上的真神起誓么?还是……”她忽然冷笑道:“私底下和永平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所以嫁个公主还偷偷摸摸的?”
  这话太过于诛心,阿古王子与老太妃尽皆色变,阿古王子拱手弯腰向太后道:“实情确是如此,我妹子朵雅公主病死,我是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徐太后沉默了下,道:“事关我宗室女眷,我们自有道理,请两位使节先回去吧。”
  艾比娅公主面上不服,却还是忍着气拜了拜下去了,阿古王子也沉默着下去了。
  阇老太妃迫不及待地道:“既然阿古王子已经否认了,我们王妃显然是清白的,王妃有点不舒服,就先告退了。”
  徐太后冷冷道:“事关宗室亲眷,总要查个清楚明白,永平王妃暂先禁足于长春宫,慎思局派姑姑到宫内看守,宫外派遣侍卫看守,传懿旨给宗正寺叫他们查个清楚明白,如果身世清白无误,再出宫返回封地……永平王也暂居于京城等宗正寺查的结果,暂时不许返回封地。”
  顷刻便有女官上前答应,常皇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永平王妃,她面色仍是苍白,却抿着嘴一声不吭,常皇后只得依令而行。戏台子上的戏早已止住,待永平王妃被带下去以后,徐太后便叫戏台上继续表演,自己却是坐了一会儿便下去休息了,其余诰命嫔妃看了一场好戏,如何还坐得下去,一些嫔妃自回宫中休息,只剩下命妇们仍要等着晚上的寿宴,只得强撑着。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前边的苏德妃的后妃品级,因为涉及比较多的章节,所以修改了好几个章节,十分抱歉啊,所以先把今天的这一更发出来,省得大家扑空了。




☆、44宫中夜刺

  前朝永平王陈梓得到消息;犹如一瓢雪水淋到天顶盖,浑身凉了个彻底,他直接到了乾清宫里,跪求昭平帝,先放回永平王妃。
  已经得了消息的昭平帝无奈地看着永平王道:“皇叔;永平王妃如若真的是瓦剌公主;无论您知不知道;都不是小事了。今日又是母后千秋,朕实不能违了她颁的懿旨,好在永平王妃只是禁足在长春宫;有老太妃照顾着呢;不用太担心,她肚子里头也是朕的小侄子;朕不会不管她,皇叔您且暂时回去,待明日朕和梓童,再去缓缓和母后求情,您看如何。”
  陈梓无法,只得出了宫,心如刀割,暗暗后悔不该非要带她进京,一时又想起她昨日刚说过有不祥的感觉,自己居然只以为她是孕妇小性,不由的捶胸顿足,想了又想,便径去了郑国公府,找常玦设法。
  郑国公府,常玦一听便问:“朋友一场,你老实告诉我,王妃到底是不是朵雅公主?”
  陈梓面色变幻,最后点头道:“是,我和她在草原上认识,她父汗要给她订亲,她不愿意嫁那人,便和我私奔了,永平府都督有些把柄落在我手里,便将她托为他的女儿,订为王妃,上报宗正寺,入了玉碟。”
  常玦一听跺脚道:“糊涂!你若是喜欢她,直接求了旨,以王爷身份去和瓦剌可汗求婚,难道他会不许!你硬是把这官盐办成了私盐!”
  又快步走了几步,道:“如今这般,若是有人往私下结盟有谋逆之意上扯,你便也不清白了,不若断尾求生,就说不知道她是朵雅公主,把责任推给永平府都督,我再设法找皇后和诚意伯等建章军院的同学,好好遮掩遮掩,兴许能遮掩掉。”
  陈梓着急道:“不行!这样朵雅就算不被赐死也是要遣送还瓦剌,哪里还会有她生路!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儿!”
  常玦不忍,但想到事关重大,还是沉下面道:“你不这样做,但凡有人扯到你们私下结盟,有意谋反上,你和老太妃,还有她,一个都活不了!”又指了指皇宫方向,“太后想抓你的把柄也不是一天了,你如今生生把把柄送到她面前,她会饶过你?如今只能从皇上那边想办法,还有一条生路!”
  陈梓绝望地呜咽,痛彻心扉,常玦叹了口气道:“你先回去好好想想,能抹干净痕迹的先尽量擦擦,我和诚意伯长子刘廌有些交情,他现在任御前侍卫,我让他晚上关照一下王妃,他胞妹是今上贵妃,今上十分宠爱,若能说动她,也许能说服皇帝打个糊涂眼放过你。”
  陈梓点头,也自回府安排事宜。
  入夜,太后寿宴盛大荣耀,慈宁宫彩灯高悬,亮如白昼,宴席上各宫嫔妃、命妇们相互敬酒交谈,待夜较深了,宫外的诰命、命妇们纷纷告退,刘明舒只说自己酒喝多了有点头晕,先自己带了金霄悄悄的回了储秀宫,却在储秀宫后门阴暗处,约见了刘廌。
  刘廌身穿御前侍卫服装,担心被人看到,只避着人,和刘明舒说了常玦的请托,刘明舒不在意地道:“人在长春宫没事的,徐太后如果想要永平王的命,现在就绝不会动永平王妃,你倒是记得一定得把我做的玉带给朱大哥带去了,切记!”
  刘廌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点,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到底都是建章军院出来的。”
  刘明舒应了便自回储秀宫去了。
  刘廌将玉带揣进怀里,不满地嘀咕道:“上次好歹还多做了一双给我,现在就只做了一根腰带给朱允炆那小子,真是女生外向。”一边往长春宫走去,打算看看情况如何,明日也好和常玦说一声。
  不料乌黑的宫道里,他忽然感觉到有人踩踏瓦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两个黑衣人正踩着宫墙猿奔虎跳,飞速奔逃,他一愣,一边拿起巡逻的竹哨厉声吹响,大喊示警有刺客!
  然后已经矮身跃上宫室檐顶,拔刀几步便已飞快追上他们,那两人看到只有他一个人追上,便拔刀迎来,一刀斩下,却见刘廌不避不闪,以刀迎上,两人缠斗在一起,刀光闪闪,下抑上扬,左荡右决,一路缠斗至御花园,最后那刺客居然被刘廌砍伤了胳膊,他拼着伤了胳膊,也使劲地打掉了刘廌手里的刀,二人直接抵掌肉搏,一路压倒了御花园内的无数奇花异草,附近的大内侍卫已经飞快围了过来,却是看到他们二人骁勇之极的缠斗,也不敢放箭,只围了上去,最后那二人看刘廌是个好手,不敢继续缠斗,便甩手撒出一把白色粉尘,刘廌闻到一丝味道知道是毒,掩面捂嘴迅速躲开,身旁侍卫们也因躲避毒粉露出了一个缺口,两个黑衣人已是趁隙飞快地逃向慈宁宫方向,侍卫们赶紧追赶过去。
  是夜皇宫又是一番抄检封禁,灯直亮到天明。而五鼓响,天将晓的时候,长春宫出事了。永平王妃死了,缢死的,老太妃因白天受了惊吓,晚上回去抚慰了一番永平王妃后,便服了安神的药睡了,而看守她的女官们,半夜都莫名其妙的睡着了,早晨老太妃起得早,急着去探视她,入了屋内才发现已是吊在梁上死硬了,一尸两命,老太妃当场便厥过去。
  长春宫一片忙乱,报太后、皇后、皇上知晓,传御医,大理寺来查案、传仵作查验尸体等一片忙乱后,因为侍奉老太妃的宫女都被慎刑司一一传去问话,没人注意到老太妃,结果到了中午,醒来的老太妃自己悄悄的穿了朝服,吞金死了,死前用血在墙上写了一行大字:“徐媛,我定化为厉鬼,血债血偿。”宫女们看到这场面已是慌乱,谁也不知道,徐太后的闺名,正是徐媛。此事被皇后严命封口。
  到了傍晚,在外的永平王也得了消息。宗正寺停了灵,他去看了最后一眼自己的母妃和王妃,一夜之间,他又变成孤单一人,无牵无挂。他面上无悲无喜,宗正寺的人原防着他,特意从京兆尹那里借了一队兵防卫着,结果他却只是点了香,换了素服,垂头跪着,不言不动。
  夜里,宗正寺起了大火,熊熊火焰烧得连附近的民房都遭了秧,一时惊动了京兆尹等,连夜扑火。
  到第二日,才发现永平王已是不见踪影,宗正寺令本还担心是不是已随着两句棺木化为灰烬也死于火中,还在火里搜寻尸体。不料永平王连夜驰骋百里,回到了永平,斩了布政司,举起反旗,干脆利落的反了,他自幼就读建章军院,颇有将才,又是骁勇难敌,七日之内,乘锐连下,连占了附近十座城池,整兵三万,兵精粮足,天下哗然。
  昭平帝急怒攻心,连夜点了诚意伯刘琏为大将军,整兵十万前去讨伐。
  京城一间不起眼的小民房里,阿古王子正在换药,听到了永平王谋逆的消息,呵呵地笑了:“父汗到底是老了,拉拢说服算什么,还是本王干脆利落,牺牲一个微不足道的妹子,便直接逼反了永平王,乱了中原大地。”
  一旁的死士看到他桀桀的笑,只觉得毛骨悚然,想到王子与鞑靼公主联手演戏揭穿了朵雅公主的身份,那夜又面不改色地将自己妹子亲手勒死挂到梁上,心头一阵战栗恐惧。阿古王子却问他:“那日捡回来的腰带里头的图破译了没有?那人十分难缠,我们误打误撞拿了这宫中密道的图纸,正是天赐之福!需赶紧破译,待父皇杀到京城,也是大功一件!”那死士道:“那些奇怪的符号应是军机用语,属下已经将符号抄到纸上,飞鸽传书给军师破译了。”
  却说那日刘廌一番打斗,弄丢了妹子给的玉带,又不好意思告诉妹子,便自去买了个类似的玉带,悄悄送去给了朱允炆不提,倒让朱允炆翻来覆去的拆了细看,折腾许久,却什么都没发现。
  永平王谋逆一事,闹得前朝沸反盈天,后宫刘明舒看昭平帝一直忙于政事,一直再没有机会问自己大哥是否将玉带转交给朱允炆,而自己近期又极容易困倦,饮食不调,也恹恹地提不起精神。
  坤宁宫常皇后与林萱也在闲谈,常皇后道:“皇上已是调动了附近的兵马前去围剿,永平王封地兵马不多,撑不了多久的,如今政清人安,无有匪乱,民生富足,谋逆不是那么容易的,永平王被剿是迟早的事情。”
  林萱好奇问道:“永平王封地在哪儿?”
  常皇后道:“就在河北秦皇岛那一带,从前传说秦始皇求仙驻跸于彼处……”又若有所思道:“也许到时候永平王撑不住,会逃出关也未可知,那儿临着榆关,守将他应该熟悉,都是建章军院出来的。”
  “榆关?”林萱念着,只觉得熟,常皇后笑道:“便是山海关。”
  林萱面色刷的一下子白了,“山海关?”常皇后道:“是的,你知道?”
  林萱心潮澎湃,脱口而出道:“若是他打开了山海关,放了外贼入关呢?”
  常皇后愣了一下,勉强笑道:“不至于吧,到底是我大汉宗室子弟,如何能为了个女子做出如此引狼入室,大逆不道之事。”
  林萱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可是,偏偏就有个吴三桂,为了陈圆圆,打开了山海关,放了清兵入关,结束了明朝汉族的统治……”
  她没敢说出来,却被自己的揣测吓得惴惴不安,常皇后也心神不宁,林萱便告退了。常皇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便传了消息给常家。
  不幸的是,她们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纳兰性德有首长相思,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明天双更,为冲首页月榜,虽然也快到下榜的时间了,但是还是希望第一本书能有个好的开始,也希望大家支持我,多给些花花呀,只差10来名就可以上首页了,不过积分差得还是挺多的……




☆、45京城围困

  国内诸将讨伐;永平王陈梓支应不过,径直开了山海关;关外瓦剌、鞑靼二部落联合鞑兵二十万;悍然涌入了关内,一路若是遇到抵抗便悍然屠城,直让守城官员闻风丧胆,京畿战备废弛;竟被他们一路攻城掠地;直取城寨;逼到京城;远处兵马援驰不及;鞑子们直接兵临京城,天下震动。
  京郊大营;已是战备废弛许久,老弱病残齐全,二十万大军,勉强选了十万精兵上阵守城,昭平帝亲自披甲上了城门督战,京中郑国公亲自指挥守城,鞑子军队攻城四次均被打退,然而一路烧杀掳掠而来,粮草战备充足,又捉了汉人驱使于阵前填战壕,城门上下哀嚎一片,昭平帝在城门上目眦欲裂,一时僵持不下,围困了数日。
  诚意伯领的平叛大军被永平王军队拖住,一时返回救援不及,只得急令南京、济南、宣州等地总兵领军来救,却不料南疆大理、安南等小国居然也有异动,想要趁机占些地盘,地方军队却是掣肘良多,分股前来,倒是被鞑子以逸待劳,逐一击败。
  太后寿诞来京的官民百姓,尚未来得及返乡便被围困在了京城内,城中米粮铺面统统关门,粮食已是被朝廷征了优先供应军队,京城百姓田亩多在城外,大户存粮也不足,围困了十日后,城中饿殍遍地,开始有抢劫富户之举,被京兆尹派了人一番整顿,然而始终改善不了饥民遍地、治安不断恶化的现状,昭平帝命缩减宫中用度,由官府统一放了粥棚施粥,到底控制住了局面。
  宫中用度骤减,宫妃十分不安,太后、皇后领着集中训话勉励了一回,又号召宫妃捐首饰银子。
  刘明舒在储秀宫嗤笑道:“果然是妇人之见,这时候金子银子首饰有什么用,哪里还给你换粮食。”到底还是应景捐了些钗环出去。
  金霄却是忧心忡忡道:“娘娘,您小日子已是两月没来,想是怀孕了。”刘明舒愣了下,前阵子宫中诸事繁多,竟是没注意到这个,想了想懒懒道:“这时候太医都被拉到阵前去给兵士治伤去了,还是别添乱了,我也没觉得有啥不舒服的,待城围解了再说吧。京城是高祖亲自督促修的,固若金汤,鞑子们攻不破的,援军迟早要来,鞑子们首尾无法顾及,只能解围,到时候再告诉皇上,双喜临门皇上也高兴。”
  金霄却是嗫嚅了半日,悄悄附耳和刘明舒道:“算算日子,应是在离宫怀上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的……”
  刘明舒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在离宫和朱允炆燕好欢昵的日子,面上绯红,想到自己肚中可能是朱允炆的孩子,胸中忽然幸福无限,她斜了金霄一眼道:“闭好你的嘴,若是此事泄露,我死,你也活不了。你家人还在诚意伯府呢。”
  金霄惴惴不安地应了。
  转眼到了十月,京城已被围困将近一月,京中已经开始变冷,粥棚也开始供应不上,各大户自顾不暇,关门自保。冻饿之极的民众开始有人想要逃出京城,却都被一一射杀,有彪悍一些的民众眼看留下也是死,索性组织成队冲击城门,抢掠富户,京中混乱又起。昭平帝外困内忧,已是数日不回后宫,眼睛满是血丝,嘴唇起了一溜火泡,开平王再三请他回宫休息一下,他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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