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上弦月-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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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从手上跑走,应该是他私自把人放了,刺伤了自己。”
听完他的述说,我的手指尖开始疼起来。上官寻受伤了?真的被伤还是自伤的?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心跳加快,手指不停地抖动,我开始坐不住了。
我们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就这样各自抱着心事呆呆地坐着,正好青青和齐威回来了。看到青青回来,我以天色不早为由,匆匆与齐哥告别。
出了一品阁茶楼,我提着衣摆,便往王府一路狂奔回去。
第26章 无奈的单相思()
终于狂奔回府里,一看见守门的小厮吴小义,我拉着他劈头就问:“王爷昨日是否回府?”
小厮被我的样子吓得战战兢兢,回道:“王王爷昨日并并未回府”
“唉。”我气愤地推了他一把,手往王府那大门上狠狠地捶了一拳。
“小姐!你你的手不疼吗?”青青惊呼。
到现在还没有回府,难不成被关了,再押送到皇陵?
害人害己!害人害己!我是害人害己。
现在他被我害惨了,如果他要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该如何是好?
“王王妃娘娘,王爷昨日没有回府,但是方才,在您回来的前不久,王爷已经进了府”吴小义的声音在我怒瞪的双眼中越来越小。
“我勒个去!笨蛋!不早说!”骂了声后,我便飞奔至离轩。在经过大堂前的回廊中,撞上了一脸急急的锦绣。
“王妃娘娘,您可回来了。王爷正找您呢。”
“他在哪?”找我?我正找他呢。
“王爷现正在莲轩等着您呢。”
莲轩?他居然会主动上莲轩去?我更顾不了一切,提着裙子便跑。往莲轩的路,我不知道走了多少回,但是从没有觉得像现在一样,路像总是走不完似的,恨不能背后插了一双翅膀,立刻飞到莲轩。
终于到了,一进屋,却是让我失望,他人不在。我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懊恼地狠狠捶了一下屋门。他就是这样,每次来去都跟阵风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来没有一声预告,一点点耐心都没有,真是可恶到家了。
我反过身,依靠着门,深深地抽了几口气,心中泛起万般的无奈。
不在莲轩,或许,他回离轩了。
当我经莲桥时,我望见一个青衣身影正立在观莲亭内。定睛一看,是他!他正双手抱胸,斜依在亭柱上,不明意味地瞅着我。
此刻,或许再也找不到比辛弃疾的青玉案更贴切的言语了: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嘴巴扁了扁,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走进观莲亭,按正常的理论来讲,我应该问他你找我什么事?或是听说你受伤了?或是听说你要去守皇陵了?没有,这些问题,我一个都没有问,因为我知道没有事,他不会主动找我的,既然找了我,就肯定有事,问一些不必要的废话,他肯定也不会回答我,所以我在等着他开口问我话。
“府内失火了吗?你跑得这么急,也不见你提个水桶?”在这时候还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也只有他了,总是先说些不痛不痒、与主题无关的废话。若是哪天他和你沟通,一开口便切入正题,那便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别人贴了他的人皮面具。
“哦,今日突然觉得手有些痒,想到莲轩的两扇门看上去挺结实的,正好替手挠挠痒,力度刚刚好。”潜移默化的,我被他给同化了,学会了那套与主题无关的屁话式对话方式。
他笑,不语。
我和他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两两相望,他笑,我看着他笑。
终究还是我忍不住,先开口问他:“你伤到哪里了?”
他不以为然地嗤笑两声,反问我:“你看呢?”
我看呢?我看你好得很呢。我咬了咬唇,他还能这样跟我说话,是我自己多虑了。这家伙贼精贼精的,印象中的他功夫也是不错的。他能让别人给伤着?哈,除非自愿。可我为何从齐哥的口中知道他受伤后,那么激动、那么在乎。该死的,这男人真是我命中的克星!冤家,真是冤家,上辈子不知是夏之洛欠他的,还是我欠他的。
“什么时候走?”
“三天之后。”难得他会如此爽快地回答我的问题,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要守多久?”
“想守多久就守多久。”刚刚才在心中夸他一句,他又开始了。当你是皇上啊,还想守多久就守多久,要真是这样,你还会去守皇陵么?那就干脆把瑞王府一起搬到皇陵去算了,永远都可以不用出山了。
“这些日子,若兰和你在一起么?自从你消失了几天后,她也跟着消失了几天。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误以为你跟她有什么哦。我只是关心她而已。”被他气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突然想到了若兰,他回府了,若兰却没有,不知这些日子是否跟他在一起。
我这一问,让他不认真的表情终于有了收敛,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应道:“很快你就能看到她了。”
很快?那么就表示他和她这些日子都在一起咯?虽然刚才口中说是不介意,可是我心里还是有点儿酸酸的。哼,他倒是快活,查逃犯身边还有美人相伴,害我单相思了这么多天,换来这句,真是呕死了。哼,将如此善解人意的大美女放在身边,连查案都随身伴着,何必还让人家做奴婢,干吗不收了房算了。
我酸酸地说:“那么,祝你一路顺风,皇陵之旅愉快!”这次,是我转头先走了,因为我讨厌每次被他丢下的那种感觉。
我很有自知之明,他不可能喜欢上我,但是也不想每次都尝尽被丢弃的滋味,或许也要让他尝一尝这种难受的滋味。
回到房中,我狠狠地将自己摔在床上。我真是快呕死了,该问的话一句没问,倒是问了一堆不相干的废话。其实,我多想问你这些日子跑到哪边去了,你本事那么大,一夜之间能查到樊成宗的事,为何抓个人要这么久?你真的是去抓人的么?还是有其他目的?你抓残我手时用的炽焰掌,听花清晨说得神乎其神的,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会让人给跑了呢?是不是你真的放了那些人?你明知道放了那些人会给自己惹麻烦,为何还要跑去抓人?抓逃犯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你没事逞什么强,跑去当捕快,难道羽林军的人全死光了?还是顺天府的人全死光了?为何守皇陵会像你说的那样,想守多久就守多久,再久也会有个期限,那么那个期限到底是多久?守皇陵会很苦很累么?到底什么是守皇陵?为何每个人提到守皇陵都会闻之色变?
这么多个问题,为何我一个都没有问出口,还气得自己跑回来。
洛宝,你真是一头猪啊!还有,他到底要和我说什么,我都不知道。这么焦虑地赶回来,不就是想问清楚情况的么?为何一想到他这些日子和若兰在一起就受不了,难道真的就像之前对齐哥说的那样,我真的那么善妒吗?
夏之洛,我好恨你!如果不是你灌输了你那么多变态的爱给我,我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夏之洛,我真的是恨死你了!单相思,是多么凄凉而悲哀的一种感觉!那种犹如猫抓、蚂蚁般的啃噬着自己心的滋味;那种得不到爱的回应,又令人锥心的痛苦,试问这世间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的?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我用被子一把将头蒙住,混着未干的眼泪,迷迷糊糊地睡了。
次日,我很早便起了床。青青打水让我梳洗后,赶紧端着丰富的早餐进来,说是我昨晚没吃,今天要多补一些。晕!这个傻丫头,少吃一顿,是可以这样补回来的吗?
“小姐,我知道你是为王爷的事着急,但是你也不能食不下咽,这样身体会弄坏的。”
“等等,丫头,谁告诉你我食不下咽的?还有,我哪里有为他的事着急了?”
此话一出,青青脸上浮现出哂笑鄙夷的表情。我勒个去,臭丫头跟在我身边啥也没学会,就学会调侃耍嘴皮子。为他的事着急不假,但是和吃不下饭有半毛钱的关系?!
青青提议:“小姐,要不咱们去大相国寺求个平安符吧。这样也可以保佑王爷平平安安早日回来。”
“不去。”求符?有没有搞错?干吗要为他求符,死活关我屁事。切,要求,让那些想替他求的女人去求好了。
内心挣扎子很久,我还是被青青拖了出来。说白了,洛宝,你认了吧,其实是你自己想求而已。
“青青,这大相国寺,还有多远?”吼!下次再也不要干这种事了。
坐马车,屁股都要颠散了。出了城,又绕了很远,来到一座山脚下,我抬头仰望那不算高的山,两眼一阵眩晕。还要爬山?!泪流满面,自从来到这里,我可是好久好久都没有运动了。以前经常去打羽毛球乒乓球网球,或者去健身房和朋友们练练瑜伽跑跑步,再则玩玩真人cs。虽然也会去爬爬山,但是我那可是武装整齐,低头审视身上的这身衣袖宽大、下摆奇长,还有脚下的这双布鞋,我那个汗啊
“小姐,你从来都没有来过大相国寺上过香吗?”青青满眼疑惑地望着我。
夏之洛,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她来给菩萨磕头,还不如直接给夏仲堂磕来得快些,貌似除了小时候和她娘有上过香之外,之后就没有去过这些地方。
说句实在话,这个女人绝对是人世间的一朵奇葩!行为举止与常人绝对不一样,绝对的逆向思维方式,绝对的火星人。
我以老牛拉破车的速度攀爬着,要命哦,突然一个老太太从我身后“咻”地一下,蹿到我的前面,然后,“咻咻”地蹿得不见人影了。晕啊!我连一个老太太都比不过,真想找块豆腐撞死了算了。
好不容易,看到庙身,真是要谢天谢地。
我稍稍停顿,打开扇子摇了两下,蓦地被连着几声“让开让开”凶巴巴声音的主人给推向一边。我身体晃了晃,好容易站稳,本来想要发作,但转念一想,倒要看看到底什么人比夏之洛还要嚣张?
转头一看,是两顶简易担架似的轿子,上面分别坐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其实到底是不是美女我也不能确定,因为两人皆以面纱遮面,看不清容貌,但看衣着打扮身形等,应该是哪个官家或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
前方两个开路的,简直就是狗仗人势。
两美女的裙带从我眼前就这么飘过,传来阵阵两种不同的香气。好香!好好闻哦!虽然不能和elno。5相比,因为我对elno。5有种bt的着迷,bt到闻多了可以辨别出前中后味。曾有损友取笑我说,如果哪一天武警部队招聘缉毒犬,你正好可以去应聘。
咦,这两种味道好熟悉,好像在哪里有闻到过。
回过神,两顶轿子已经远去。我便问青青:“青青啊,你为何不告诉我,是可以坐轿子上来的?”爬山真的很累哎。
“公子,依据之前你的作风,我以为你会很乐意用爬的。”
“我勒个去。”衣袂飘飘不是这样表现的好吗。
青青用她那双清澈又无辜的眸子望着我,唉,真是败给她了。还是赶快爬山吧,再不然天黑也到不了。
我摇了摇头,蹭蹭蹭地快步向上爬。
第27章 峰回路转()
终于爬到顶,我整了整仪容,顺了顺气,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翻了,差点儿没滚下去。
天啦!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每个人举着三支香,一脸虔诚地叩拜着。不一会儿,我开始泪流满面,双眼被烟熏得睁不开,我只好拼命地擦着眼泪。
一边流着泪,一边好不容易从烟雾缭绕中,摸进了庙堂的大门。
望着矗立在面前那尊约五米多高,黄灿灿的、锃亮锃亮的佛像,闪得我眼睛差点儿都花,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这上面镀的真的是黄金么?若是刮下来,这
我阴暗地想着,一时间我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求符还是来刮黄金。在青青的拉扯下,我总算回过神。
按青青的示意,我跪在了前面的蒲团上,还未曾求菩萨保佑什么,又闻到了那阵熟悉的香气。
我偏头向右看去,正是刚才坐在前面那顶轿子上的那名女子。只见她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我也开始学她,双手合十,闭上双眼,但是要我和菩萨说些什么呢?唔,那就随便说说咯。
菩萨啊菩萨,请你保佑那个嘴巴缺德的男人不要缺胳膊少腿,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正正常常地回来就好了,然后再请你诅咒那些意图害我们的小人,早日遭报应,生儿子没鸡鸡、生女儿没咪咪就好了。信女洛宝和夏之洛在此谢过了!阿门!
呃这阿门对他说,貌似他应该听不懂吧?
然后,我“咚咚咚”地磕三个响头。
第三个头刚磕下去,就被一个东西打了脑袋,随即就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这位公子,失礼了,不小心砸到你,真是很抱歉。”
熟悉的香味、熟悉的声音,她到底是谁呢?
“呃,没事。”
我捡起地上的签,递给了她,回头准备去接青青递给我的签筒时,又听到她开口:“公子,你压着我的裙衫了。”
我低头一看,哦,果然是压着人家的裙摆了。
“失礼了!”在古代,我这其实是在调戏良家妇女。
接过签筒,我使劲地摇晃,就像摇骰子一般,左晃右晃,引来了旁人鄙视的眼光,以为我是个赌徒,就连求签也跟在赌场一样。实际上,这求签不就跟摇骰子一样么。手气好,就摇个上上签,手气不好,就摇个下下签。
来!来!来!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看我天地乾坤手摇个上上签出来。
“当!”一支签蹦了出来。
第四九支,诗云:此意已先知,天高谁敢欺。乾坤高且厚,造化不自疑。
这四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完全不明白。有乾有坤,当真被我摇了个上上签?我立刻起身,兴奋得屁颠屁颠地跑到庙祝那去解签。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大和尚庙祝竟然告诉我这是一支下下签,不论我求姻缘、嫁娶、移居、出行、官运或是财运等,皆是大凶,所有事物皆不宜,也就是说在家待着不出门说不定也会有无妄之灾。
末了,他还说了一句:“真是奇了,适才也有位小姐求了支这样的签,你们俩是我近些日子来见过运气最差的一对了。你们两人该不是刚好一对?都来求姻缘的吧?算了吧,还是散了吧,这签上说了,你们俩这辈子都没这缘分了。”说完,他还塞给我两个平安符,说是希望能为我和为求福之人保平安,逢凶化吉。
不是吧,竟然还有人和我一样的衰?
我看着手中的签文,越想越气,没事跑来求什么签,好了吧下下签,什么都不顺。这活见鬼的下下签!我气得一把扔了那张解签文。谁知一不小心,正巧砸到一个老和尚。我吓得连忙捂住脸,透过指缝偷瞄这位大师,这位大师不但没有生气,还一直嘴中念念有词地盯着我。
“这位公子,请留步。”大师开口唤住了我。
“这位大师,请问有何赐教?”
“这位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我跟着大师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他盯着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轻声问了一句:“这位姑娘,你来自何方?”
我惊愕地望着他,高人?看出来我是个女的?但为何问我来自何方?
“金碧皇朝。”我有些防备地应道。
“呵呵,姑娘,恕老衲多言,依老衲看,姑娘倒是像迷了路,就好比一个找不着回家的路的孩子。”大师笑眯眯地道。
闻言,我的心头一颤,他话中有话,我不知是穿越时空还是投错胎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不正是一个迷了路而回不了家的孩子么?
“敢问大师此话怎讲?”
“呵呵,姑娘,你方才求的那支签,虽为下下签,但也不是不能化解。‘乾坤高且厚,造化不自疑。’一切皆要看你的造化啊。若想找到回家的路,就得要看你自己了。”老和尚捋了捋胡须仍是笑眯眯地望着我。
“看我自己?”嗤!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又怎么能找到那回去的路?
“哈哈,迷路的孩子,任何路都是人走出来的,相信你也一定能找到你要走回去的路。”
“大师”老和尚人早已飘至很远。
若真的如这位大师所说,那么我是可以回去的了?那就太好了!真是峰回路转,原本以为今天是出奇的霉,没想到还能得高人指点。造化?但愿我找到回去的路时,希望我不是已老得掉牙!
我立即换了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打算滚下山去,谁知此时被不知从哪飘来的丝巾盖住了脸,差点儿没脚底打滑,真的滚下山去。我气愤地拿下丝巾时,正想发火谁这么不小心乱丢东西,这时,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公子,失礼了,我的面纱。”
是她!白映雪。
难怪那阵香味会如此熟悉。我勒个去!真是冤家路窄!我很不客气地将面纱丢在了她的脸上,讥笑两声:“姑娘若是对在下有意,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上前搭讪就好。”
白映雪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哼,或许是中了夏之洛的毒,我对她始终存着偏见,心中有丝报复的快感!
“你你这人怎么这等无礼。”白映雪倒没开口,她身旁另一位遮着面纱的美女倒是先动怒了,那双喷火的怒眸显示她恨不能想跳过来掐死我。
这次再仔细看她那双盈盈的眼眸,我永远都不会忘了那双流泪的美目,是白映彤。
我逼近了她,靠近她的脸,邪恶地一笑,冲她道:“美人,我怎么了?我这人生来就是这样。记住我的名字,四条眉毛陆小凤,假若想找人揍我,随时恭候!”
看到这姐妹两人都被我气得七窍生烟,之前我因为下下签的坏心情别提有多舒畅。
我没有下山,而是转头又回到了刚才大和尚庙祝那,问他刚才求得和我一样下下签的是不是个遮面纱的女人,答案是肯定的。而且大和尚又多嘴地告诉我,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