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上弦月-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兴奋归兴奋,夏仲堂和夏惜梅的事我可是一个都没有马虎。
这日,又逢一场雨,似乎每一个令我遭罪的事情都是由一场雨开始,所以我很讨厌下雨。
心中惦记着夏惜梅那个傻女人,听说她也病了,我现在想要看她一眼,几乎比登天还难。好在还有德喜公公,在我强力的马屁之下,打点之后,德喜公公替我安排一切,我终于进了宫。
我见到夏惜梅,她比前阵子更瘦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找不到一丁点儿以前雍容华贵的富态之美。喜儿告诉我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叠纸鹤,就不会再做其他的事。皇上来过一次,看到她还是这个痴傻的样子,更加生气,便命人烧掉那一屋子的纸鹤。谁知,她像发了疯一样冲向燃烧的纸鹤,被救下后,便一病不起,似乎是在等死。
夏仲堂是这样,她也是这样,他们俩到底想干什么,在拼你死我活吗?
我坐在她的床沿,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夏仲堂快不行了,可能会熬不到这个冬天的来临。
原本以为她多少会有些变化、会有些情绪,但我看到的却是她依旧像个活死人一样无动于衷。最后,我不得不失望地离开西承宫。
临出门之前,身后一个很微弱的声音传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傍晚时分,雨依然还在下,我心疼青青走在轿旁会淋湿,所以让她上来和我一起挤在轿中。靠在青青的肩上,想着两个一心求死的男女,我头都变大了。
为何他们就是不能像我一样,好死不如赖活啊。
唉
途经太白楼前,轿子突然停下。
“小姐,有位老妈妈拦轿。”青青掀起轿帘看了一眼后告诉我。
有人拦轿?奇怪了,我又不是顺天府府尹,这么晚了拦我的轿子做什么?
我刚想下轿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便见一个老妇人向我扑过来,一把将我从轿中揪了出去,把我推倒在地,拼命地厮打着我,口中不停地嘶喊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东西!你这个畜生!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
在青青和轿夫的搭救下,我才得以从她那强而有力的双手中脱逃。天啦!这位老妇人的劲怎么这么大?痛死我了。
幸好天很黑又下着雨,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以至于我这副狼狈的模样无人见着。我拨开贴在脸上散落开的头发,对她愠道:“这位大娘,我们素未谋面,我怎么会认识你儿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阵子我不知道是不是犯太岁,出门总是会遇事。
“姓夏的,你这个畜生,你还好意思说不认识我儿子,那被你卖到撷香阁的人是谁?你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狗东西!你简直不是人,竟然把我的小宇卖到勾栏院,这种事你怎么能做得出来。畜生,你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
老妇说着又向我扑了过来,我一时恍惚,被她狠甩了一记耳光。这倒是我第一次被人这样打,好痛。
什么我把她的小宇卖到勾栏院?小宇是谁?男的怎么能卖到勾栏院?我勒个去!
我抚摸着脸被打得很痛地方,瞪着眼看着这位老妇人,她被轿夫给拦着,够不着我,只能在那一边骂我一边失声痛哭。最后拼到没有力气,她哭得瘫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我失了神,她所说的,该不是夏之洛干的吧?为何在我的记忆里却没有这一项。
天啊天啊!一个男人怎么能被卖进勾栏院?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听谁说过,撷香阁不仅是家妓院,同时也是个鸭馆。我抚住额头,不敢想象这事。那个老大娘口中的小宇到底是谁?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明白,看来得上撷香阁去一趟。
我吩咐青青先将这位老大娘送进客栈去休息,我则凭着记忆,冒着雨一路往撷香阁走去。
到了撷香阁,看到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妆化得跟人妖似的,在门口站成一排奋力地拉着客。她们看见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很自然地就将浑身湿淋淋的我拉了进去。
撷香阁之所以能够这么红,之所以能将其他娼楼给比下去,不仅仅是因为撷香阁的姑娘们脸蛋最漂亮、身材最棒、嘴巴最会哄人开心、伺候人的本事最一流,还因为它是一家男女同娼馆。只要你有大把大把的银子,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可以到撷香阁里来寻欢。在这里,男人可以玩女人,女人也可以玩女人;女人可以玩男人,男人也可以玩男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挑不到的。
我之所以这么受欢迎,是因为被当成寻欢的女嫖客。我强忍着心中那股作呕的欲望,跟着一位姑娘进了包厢。
一进包厢,这位身着暴露的姑娘,见着我居然一点儿也不避闲,很快整个人就贴了过来。
“这位小姐,你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要不要脱下来换一套?”她贴着我耳朵吐出的声音嗲得我头皮发麻,身上的香粉味冲得我直打喷嚏,一双手还不得闲,不停地对我上下其手,试图扒了我的湿衣。
素来只有我非礼人家的份,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非礼,居然还是在古代。真是恶心死我了。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恼羞成怒地一把推开她。她没想到我会这样对她,一时失了重心跌坐在地上,双腿就这么大大地叉开着对着我。
我闭上了双眼,手撑住额头,遮住眼睛,感觉两边的太阳穴青筋在不停地跳着。
我心中大叫一声:姐今天总算是长了见识了。这个女人居然连内裤都没有穿,不,应该是叫亵裤。哦!天啦!这是什么世道!我不禁连翻两个白眼。
她站立好了,对着我嗤声一笑:“没想到小姐您还是个豪放女,之前还怕您会害羞,先让我来陪陪您开开胃。但依这情况看来,想来小姐对女人是不感兴趣了,那我就直接叫几个少爷过来好好地伺候您。”她吃吃地笑着。
我听见她说的这些露骨的话,真有种恨不得冲上去掐死她的冲动。
豪放女?我豪你妹!
我不悦地说道:“你不要叫什么少爷姑娘的,我要见你们老鸨。”懒得跟这种女人废话。
“嗯?”她斜眼轻瞟了我一下,随后一阵怪笑一扭一扭地出去了。敢情这女人以为我是一变态,只对老女人感兴趣。
不久,一位自称为李妈妈的老鸨左扭右扭着身体进来了,还很热情地递了一本少爷的花名册到我跟前。
我将花名册一把扔在她面前,待她看清我的脸以后,立即失声叫了出来:“瑞王王妃娘娘”
她便向我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便满脸堆笑着说:“小人见过王妃娘娘。恕小的多嘴,王妃娘娘您今儿怎么有空上我们撷香阁里来了?您您是要点少爷吗?”
很好,认识我的真身。我正好也没时间跟她打哈哈,开山见山地问她:“李妈妈,我不是来点少爷的,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王妃娘要找什么人呀?”李妈妈满脸原本堆着笑意,听见我这会儿说是要找人,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我要找谁你会不知道吗?别跟我说废话,他在哪?”
“哟,瞧王妃娘娘您说的这话。小的还要谢谢您呢,若不是您给我送来的这棵摇钱树,我的撷香阁还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呢。”
听老鸨这么一说,我的心顿时凉了下来,看来那个叫小宇的男人是真的在这了。夏之洛,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没想到你居然干出这逼良为娼的下作之事。现在你倒好,死了之后魂不知道飞到哪去,拉了一泡屎竟还要我来给你擦干净。
“我要见他,快点儿带我去。”
“王妃娘娘,你也是知道的,咱们撷香阁开着门就是做生意的,尤其像司风这么个红牌,不可能随时都在这候着的”我望着这个老鸨那张画得跟猴屁股一样的脸,还有一张血盆大口不停地一张一合,吐出的魔音不断地强奸我的耳朵,我真是受够了,掏出怀里几张银票甩在她脸上,大声喝道:“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快点儿带我去!”
“王妃娘娘,你先别动气,犯不着跟我们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您这边请。”
有钱能使鬼推磨。李老鸨收了银票,立即换了一张笑脸,热情地带着我往后楼走去。前楼基本是姑娘们待的地方,而后楼则是少爷们待的地方。
途经一间厢房时,里面一个姑娘嬉笑着尖叫着跳了出来,一下子撞在我的身上,她看见我愣了有好一会儿。我看见她则是光着上身,不由地在心中默默叹气,太阳穴隐隐作痛,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继续向走前。
来到后楼最里间的一间厢房,门口还站着两个剽悍的打手守着门。
不知道我将看到的这个叫司风的男子,是不是就是那老妇人口中的小宇?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是什么样的一种红牌,竟然要动用打手守门,是被软禁吗?
里头传来一个男人淫笑的声音,尽是一些侮辱性的淫言秽语,而另外一种声音则像是一个男人在痛苦地呻吟。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迫不及待想要冲进去,却被门口那两个打手给拦住。
老鸨也笑着拦着我说:“司风正在里头接客,王妃娘娘您要是这样直接冲进去,似乎不太好”
我狠瞪了老鸨一眼:“要是不想你的撷香阁被我拆了的话,就给我识相地闪开。”
老鸨无奈地朝那两个打手使了使眼色,两人乖乖地闪到一边去。
我一脚踢开那道门,冲了进去,随即看到一个令人作呕的画面:一个身材肥硕、满脸横肉、浑身肥膘的油快要滴下来的老男人,光溜溜地爬上床,正欲压在一个看似很瘦弱的年轻男人身上。
这个禽兽,如果是自己的儿子被这样压着,还会这样变态地玩吗?
那肥胖的老男人被我们这群冲进来的人吓呆了,停止了动作,惊讶地望着我们。
看到这一幕,我愤怒到了极点,冲过去就抓起那个肥胖老男人的头发,把他往外拽。这个老男人吃痛,也顾不得光着身子,护着头发滚下床来。
我本想找个凳子,揍他一顿,却发现这间屋里除了一张床之外连张桌子都没有,更不要提有凳子。没有别的办法,我只得用脚去踹他浑身的肥膘。这个肥胖的老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掀了我,我一个踉跄跌向床边。
“李妈妈,是不是你们的撷香阁不想开下去了,居然这样对待你的客人。”死胖子朝老鸨发火了。
看着趴在床上浑身赤裸的年轻男子,我真的是怒发冲冠了,也冲着他大骂:“你去死吧!你这个不要脸的又老又丑的肥猪,女人搞,连男人也搞,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不回去上你儿子去?”
“我的江爷啊,她您不能惹,也惹不起。”李妈妈见了这情形,吓得立即上来拉架。
“你这个下贱的死肥猪,你今天要是敢踫我一根汗毛,我让你全家死光光。”他冲过来被老鸨李妈妈拉住,我看准了,一脚踢向他的命根子,并高声嚷嚷着:“做太监去吧你。”
那老肥猪被我这一脚给踢中命根子,痛得直跳,随后狗急跳墙地骂了起来。
“你个死肥猪!”
“你们两个还杵在那干吗?还不过来拉架。”老鸨李妈妈见势不妙,也高叫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在那个死肥猪正要踫着我的一刹那,被那两个打手拉开了。
李妈妈随即附在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通,估计是在说我的身份,那老肥猪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额头上的汗也在不停地往下滴。
“我的江爷,今日就算了,我带你去找其他少爷,或者上前楼找其他的姑娘都随你便。您消消火。冬梅啊,快带江爷去别的厢房。”老鸨李妈妈一边拉着老肥猪出去,一边劝着一边嚷着。
眼见这头老肥猪光着身子被拉走,我仍是不消气,上前在他屁股上补了一脚。
“哎呀,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我的亲娘哎,我求您了,您就少说两句吧。”
“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叫人打盆水进来。”我冲着老鸨李妈妈吼着。
回头再望了一眼这个趴在床上的男人,我心里一阵寒意,一个男人被糟蹋成这样该要怎么活下去?难怪他到现在一直都趴在这,吭也不吭一声。
不是我好色,其实这个男人的身材从整体比例看上去还真的是好得没话说,不过跟寻比起来,他更加孱弱一些,毕竟寻的身材是超级的棒,宽肩窄臀,每一块肌肉摸上去都那么有触感,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洛宝,你现在在干吗?你是来救人的,不是让你来意淫的。
我轻打了自己一下,再度仔细去看这男人。他的背部被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那个屁股上,居然还有被什么东西烫伤的痕迹,已经落了痂。靠近后庭和大腿同样都有不少被烫伤和划伤的痕迹,也都已经落了痂,但这会儿还渗着一丝血迹,腰间也还沾着一些污秽的液体混着血迹。
这些新伤加旧痛,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如果不是看着他的身体还有些起伏,我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具尸体呢。我真的快看不下去了,实在是太残忍了。
我咬了咬下唇,拿被子轻轻地将他裸着的身子盖上,才发现他的双手原来被绑在床头。我立即伸手给他松绑,又瞧见两道深深的血印浮现在他的手腕上。
我闭了闭眼,调整一下呼吸,才敢再度去面对眼前这副惨状。
出于好奇,我想看看这个坚强的男人,他到底长的什么样子,于是我帮他顺了顺一下头发,将他的脸轻轻地拨了过来。
“啊”看到这张脸后我失声叫了出来。
这张年轻的脸庞竟然和寻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寻的脸轮廓比他刚毅一些、眼窝也比他深一些、眉毛比他浓一些,而他的脸则是比较清瘦一些、更柔性一些、偏女性一些,如果是一个女子,会更加称这一张脸。
我的双手在发抖,不由自主地向头顶抓去,嘴唇咬得更紧了。
不用说了,他就是那个小宇了,没有什么比这张脸更能证明一切的。
这一刻,我觉得夏之洛她不仅仅是变态,而且还很恐怖,她怎么能做得出来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45章 赎救()
这个叫小宇的男人一直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仿佛我是空气一样不存在。
唉我不知道他看到我的脸后会有什么反应,但不管怎样,总还是要面对的,于是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小宇,我”
我什么呢?我要说什么?难道我要说对不起?又不是我卖他的?
“啊!”正当我发怔的时候,我的喉咙突然被使劲地掐住。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上一秒还平静如水地趴着,这一刻正用他的枯瘦的双手使劲地掐着我的脖子。
他什么时候有反应的?
“呃放放手”喉咙里发出的呼救声是那么的微弱,我使足力气,双手用力地去掰开他那看似骨瘦如柴却强而有力的双手。
“你知不知道?这大半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为的就是这一刻。夏之洛,你去死吧!”他的双眼目露凶光,狂戾而暴怒,除了那种已经杀红了眼的仇恨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救救命”他的手劲越来越大,我拼命地挣扎着,甚至用脑袋去撞他的头,都无法让他松手,喉咙被卡得好痛,感觉血液全部集中在脸部,涨得发慌。
那个老鸨和两个打手到底死到哪里去了?我在心中怨念着。
“哎呀!快松手,司风啊,你是想我们整个撷香楼都玩完吗?”老鸨李妈妈适时地进来救了我一命。
“咳咳咳”我双手抚着被掐得好痛的脖子,终于能大口大口地呼吸,缺氧对我来说是最恐怖的一种死法。
小宇被拉开之前,我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记耳光。
这是我今晚第二次被人甩脸,两次都痛得我要死。不要小看这个男人如此瘦弱,他的手劲却丝毫不弱,痛得我眼泪水往外直冒。
见势我也乖乖地跳开,离他两三米开外的地方,扶着窗栏,轻揉着被打得生疼的脸,突然一段很熟悉的画面从我脑海里跳了出来: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司行风。
应该是在夏之洛和寻新婚后不久,寻一直没有与她洞房,她想了纵火的法子引寻去莲轩,寻去了之后发现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被烧,明了她真正的目的后,骂了她一通就很生气地走了,尔后她一直都很郁闷。
某日,她跑到太白楼去借酒消愁,无事不成巧,就这么让她给碰上了刚到京城,准备参加早春殿试的贡生司行风。
如果这名会元长相普通也就算了,跟谁像不好,偏偏他就长得就跟寻有七八分像,只不过举手投足之间比寻要阴柔一些。夏之洛当场就呆掉了,可能是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产生了一种想要在这个年轻书生身上寻求慰藉的念头。
于是她找到了王正冲那三个烂人,秘密地将司行风弄到了一家客栈的客房里。
客房里,夏之洛已经喝得已经有八九分醉意,一看到那么酷似寻的司行风,就立刻冲上去抱着他,嘴里还一直念着:“寻,寻,求你不要走。”
突如其来的一个陌生女子投怀送抱,对司行风来说根本是莫名其妙。恰巧此人的脑袋可能是因为书念多了,有点儿转不过弯来,当然不会像一般急色的男人,是女人投怀送抱就接受。他不停地推让着躲避着夏之洛,这一举动更引发夏之洛想要得到他的欲望。借着酒力,夏之洛不顾一切地抱着司行风强吻着他,还动手去剥他的衣服,还好被司行风推开了。
最要命的是夏之洛可能真的喝多了,还是不断地哭着喊他寻,结果被司行风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骂她是淫娃荡妇。
回忆起这一段,我一身冷汗。感谢上苍,幸好这位小司同志把持得住。
结果这一巴掌不但没打醒她,还激起了这个女人残暴的一面,她发誓要司行风为这一巴掌付出代价,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下她穿好衣服后,便招呼王正冲他们三个烂人把司行风迷晕了,卖到撷香阁做男妓。而这三个烂人上次来勒索我为的就是这件事,因为当时夏之洛承诺他们的尾款未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