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上弦月-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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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个“他”是指的他吗?
“本来就是我。”他好笑地回道。
望着她这副迷迷茫茫,噘着嘴,又傻又呆的模样,身下的欲望已在鼓噪。
“是吗?”她歪着头,突然张开嘴,往他的下颌处狠狠地咬了过来,她还真是没有改掉这个咬人的坏毛病。
他没有动,任由她咬着,他知道,通常她在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举动。
“上官,真的是你吗?”她松开了嘴,像个小可怜一样哀凄凄的问道。
“傻瓜,不是我,还会是谁?”爱怜地帮她顺了顺头发,他轻抚她瘦削的面颊,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她都瘦成这样了。
“上官,你是一头猪,我警告过你,叫你好好给我守身如玉的,你都忘哪去了?你怎么能让她抱你?你怎么可以?我捏死你,捏死你。”她的手往他的腰部狠狠地捏了几下,又凶神恶煞地叫道,“哼!幸好你没有反抱她,不然我就剁了你这对猪爪。”
他笑了起来,没想她的醋劲这么大。
“我只想抱你。”将她轻揽在怀,不管白天的话是真的,还是那夜离轩的话是真的,他都不想再去探究,再次面对她,他只知道这辈子都不想再放开手。
“上官”她像小孩子一样趴在他的身上委屈地哭了起来,他轻抚着她,她哽咽着道,“那晚在离轩外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记得吗?第一次,在离轩里,你怀疑我不是夏之洛,怀疑我易容。是的,我不是她,我不是夏之洛,我叫洛宝,我真正的名字叫洛宝。”
她的话让他惊愕,身体也跟着一僵,原来他的猜测是对的。
他扶着她的肩,嘴中喃喃地念着:“洛宝”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不住地点着头,开口道:“是的,洛宝。该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正如第一次跟你说的那样,的确是借尸还魂。我是来自异时空的人,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谁知道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夏之洛。不过,她已经死了,在我受完那几鞭之后,是她用她的生命,成全了我。所以,白天说的话也是真的,因为那是代她说的。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你叫我怎么说得出口。”
借尸还魂?来自异时空?她的话再次让他惊愕,愣愣地望着她的面容。
当初对她,就如花鬼所说的那样,是她对他下了蛊,让他就像着了魔一样,不论是目光还是心,都开始随着她的身影痴痴追随,日子越久,越见浓烈,从刚开始的排斥到沉沦到最后的无法自拔
呵呵,原来是这样。
她是谁不重要,她来自哪里不重要,心中百转千回,莫名的疼痛,而让他心痛的是,那一切都不是她做的,却要代人受过,一一承受。
傻瓜,天下间再没有比她还要傻的女人了。望着她一颗颗跌落的泪珠,他俯下唇,吻去那一滴滴伤心泪,一遍又一遍。
一个月之久的分离,对她的思念与渴望,瞬间燃遍了全身。吻着她的泪,她的唇,一路吻向她的颈间,再轻咬向她那小巧诱人的耳垂,聆听她那让人疯狂的嘤咛。
他嘶哑嗓子,在她耳边轻喃:“洛,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她变得娇羞起来,让他不禁莞尔,原来他的洛也有这样的时候。
轻轻为她褪去衣裳,那背部原本是柔软如丝滑的肌肤上,如今被七道丑陋的疤痕给占据着,手指覆上那片伤痕,她轻颤,他懊悔不已,倘若在打下第一鞭之前,他就拦下,就不会这样。
沿着第一道伤痕,逐一向下疼惜地轻吻着,口中一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上官,你不要这样”
望见她难过的面容,轻吻了一下她诱人红唇,便从怀中掏出花鬼给的可以去除疤痕的伤药,仔细地为她涂抹。
“洛,你左肩的那个血痣真的很美。”
“嗯?”
这颗血痣的确很美,他是个无能的人,所以才会让二哥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她在祠堂受屈辱的那晚,他接到二哥给他的信,信中只有几个字:她左肩上的血痣很美。他当见到那封信,全身的血液都冲向头顶。
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一定会将她保护得好好的,谁都不能欺辱她。
当他亲吻完那个美丽的血痣,她才转过身,不知道是酒力的原因,还是她害羞,双颊已飞满了红云。
“上官”
“嗯?”
“能不能让我也看看你的伤?”
“好!”
他抓住她稍嫌冰凉的手,伸向自己的衣襟。
当她摸上他胸前,和她同样但是已经淡却很久的伤痕,傻里傻气地又哭了起来,也学着他刚才那样一一亲吻起来。
这个诱人的小妖精,这一系列的举动,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
“我要帮你擦药。”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过会儿再说。”
“嗯嗯,不,你知道吗?从我睁开眼,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真的,虽然你那个时候凶巴巴,对我没有半点儿人情味,除了会骂我,还会对我用武力,但是我就是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你,所以你才是磨人的妖精。”
听着这让人心疼的表白,他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他的舌疯狂而浓烈地与她的香舌痴缠。
随着两个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让情欲的气息斥满了整个清心斋
“以后,你的笔只能画我。”
“嗯。”
“以后,你的眼睛只能看我。”
“嗯。”
“以后,你的怀抱只能有我。”
“嗯。”
“以后,你的唇只能吻我。”
“嗯。”
“以后”
“以后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他将镶有玄武石的金簪放入她的手中,轻吻着她的发鬓,柔声道:“洛,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件东西,一定要好好地收好它,不要弄丢了。”
拥着她,挤在这张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平躺的床上,从来未有的幸福感在此刻涌上他整个心头
过了许久,他再次亲吻着那张令人眷恋,却因疲倦而沉睡中的容颜,他在她耳边轻声软语:“洛,我爱你。等我,带你一起走。”
带着多般不舍的情愫,他打开清心斋的屋门,走入依然幽黑的晨幕下
第53章 番外 白映彤篇()
夜已深,人未寐。
秋,又是一个凄清幽冷的秋
七年了,娘被带走的那日,也是这样一个月夜。无助,哀伤,孤独,徘徊原来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了整整七年了。
望着手中的这张字条,一个任务,一个人名,一条人命。
白进河。
抬头望向天空,夜幕下寥落的几颗星星,纵然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散发着万点清辉,只会让夜色下那熟悉的一切显得更加寂寥而苍茫。
一切,将在今夜结束。即使要杀的那个男人是我的亲生父亲也一样,一个杀手是不会有情的,更何况我等这一天等了七年了。
我用剑抵了一下那道陌生却又熟悉的门,门被从里面反锁着。举起手中的剑,硬生生的挥下去,门开了,也惊醒了屋内的人。
“谁?!是谁这么大胆?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屋内的中年男人惊慌失措地爬下床,边叫唤着,边点着灯。
“不用叫了,不会有人来的,你养的那些所谓江湖败类,此刻全在做着春梦呢。”我出口打断了这个我称呼了十七年之久“父亲”的男人的呼喊。
“映彤?”
灯被点亮了,霎时间,整个屋子亮了起来。
“真的是你,映彤,你怎么会这身打扮?这么晚了,你到为父的房中做什么?还提着剑,你想干什么?”白进河的厉斥一声高过一声。
“尊贵的朱雀国南风进王爷,你看我这一身打扮,想做什么?”我冷笑着反问,并将眼前这个道貌岸然伪君子的丑陋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你什么时候做起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
我用剑抵着他的咽喉,逼着他一步步退回床边,坐了下来。
“见不得人的勾当?再见不得人有你做的那些事情见不得人吗?为了让朱雀王和他的子民承认你这个被遗忘的高贵身份,为了表示你的忠诚、你的能力,就要靠卖妻求荣吗?你如今的地位是怎么来的?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以为你忠心吗?当权力在握的时候,你还不是抛弃了你的忠诚、你原有的身份。我说得对吗?尊贵的南风进王爷。”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的父亲果然就是不一样,这样的时候还能如此镇定。无情的人生下的孩子也是同样的无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映雪是个懦弱的人,明知自己的娘亲被当作货物一般,转送给别的男人,还坚持着相信是自己的娘亲红杏出墙,背叛了家人。我和她不一样,从我看到娘亲哭着被人拉离的那一幕,我就知道她是被迫的。一个那样温顺善良的女人,除了我之外,她的天地里就不曾再有过其他闲杂人等,怎么可能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切都是你捏造的,为了你的荣华富贵,你可以卖妻卖妾,就连女儿也是你的棋子。尊贵的白相,你卖掉三娘的时候,应该等她生完了再卖的,多可惜,你少了一个可以做棋子的女儿。哈哈哈”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终于听到他的声音在颤抖,不然我会怀疑这个无情无义卑鄙小人连胆都没有。
“死!”我轻吐一个字。
“你这个不孝女,想要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你不怕遭天谴吗?你这个畜生!我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这个畜生——”
我不想再听到多余的废话,便点了他全身穴道。他不能言语,只能睁大了双眼瞪着我。
“星宿门要杀的人,若要他三更死,决不会留他到五更天。你以为你以朱雀石换他的命,就一定换得成么?哼!白进河,我不会让你很快死的,那样就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的血一滴一滴地慢慢流尽,让你尝尝万蚁啃噬的滋味,这样才能偿还你对娘亲犯下的全部罪孽。白进河,下十八层地狱去吧!”
我在他身上刺了八十四剑,一个月一剑,七年共八十四剑,那么多剑痕加起来,不会立即要了他的命,加上我手中这瓶蜂蜜,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擦干净我手中的剑,望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虽是带着眼泪的笑,七年来,第一次我笑得这么开心。
为了能够找到娘亲,我将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的一切全部卖给了一个鬼魅一样的男人。这么多年来,支持我活下去的唯一力量,就是为了能够找到她,能够再见她一面。
可是梦碎了,她早就死了,早在七年前的时候就死了。
从皇陵失手回来之后,我不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知道了娘的消息和事实的真相。
我问他:“既然早就知道,为何到现今才告诉我?”
那个男人给我的答复是不想我死得太早。
不想我死得太早?
浑身都沾满了鲜血的人还有选择生与死的资格么
望着眼前这个一直在把玩着手中那个簪子的女人,我很羡慕她。
羡慕她什么?羡慕她能够随时随地开怀大笑、羡慕她总是有那么多可以去笑的理由、羡慕她
因为我不会笑。
不知道她是怎样说服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的,门口已经不再有人看守,这对我来说,送她出宫更轻易了一些。我让曾是映雪的贴身宫女双盈,将整个掬凤宫包括角落全部洒满了酒,整个大殿里,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我倚在窗前,目光还是盯着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她还是在看着手中的簪子,似乎周围的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似乎今日要出宫的人不是她一般。
“回禀娘娘,照您的吩咐,全部都已安排妥当。”双盈跪在那向我请示。
“很好。就在这待着别动。”
我向那个女人走过去,问她:“你准备好了?”
她转过头看着我,轻扯了一丝笑,嗤道:“有什么好准备的?”
她就是可以那样,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总是可以笑得出来,愿意的不愿意的、生气的高兴的、开心的悲伤的
我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目不转睛地与“他”对望。
第一次与“他”这样近距离地对望是什么时候?是大相国寺的那一次吧。
第二次与“他”这样近距离地对望是什么时候?是皇陵的那一次吧。
第三次与她这样近距离地对望,是在康王府,但她却不是“他”。
我终究还是没能忍得住,紧紧地抱住了她,然而也立即感觉到她的身体变僵了,她惊诧地叫出口:“你?”
我以我惯有的高傲语气对她说:“夏之洛,我抱我想抱的那个人,你不需要紧张,他不是你。”
“为何你要帮我?”她轻轻地问着。
这个问题,我曾一次又一次地问过自己:我为何要救她?
我发现我竟然答不出来。这会轮着她亲口问我,我依旧答不出来。
“你会死么?”她又问我。
我不答。
“谢谢你。”她的双手回抱了我。
七年了,我渴望娘亲温暖的怀抱渴望了七年了,而今天她给了我同样安定的感觉。
很久很久,我终于松了手,站起身,再次对她冷冷地开口:“陆小凤,倘若下辈子再让我遇见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露出了“他”那惯有的痞痞的笑容,应道:“好,我在天涯海角等着你。”
在眼角的眼泪没有滴落之前,我快速转过身,我惊讶地发现原来我还会哭,原来我活得是这么的不开心,真的好想开心地笑一场。
“来吧,换上这身衣服。”
她换好了太监的衣服,我帮她易了容。当一个相貌平凡的小太临出现在眼前时,我知道“他”将永远离我而去了。
“小禄子,快去吧。明远宫的几位公公还在等在你呢。”
“遵命,娘娘。”
她缓缓地向殿门走去,蓦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我说道:“你不会死,对吧?跟我说一声,你不会死。”
“嗯,不会。”
目送她迈出了殿门,我又轻轻地说了句:“我喜欢你的笑容。”
渐渐地,她的整个身影消失了
我走向双盈,看了她一眼,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便一掌击晕了她。
不忠于主子的奴才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我站在掬凤宫前,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簇簇的火焰慢慢地将整个宫殿吞噬
他又戴回了那个面具。
现在正端坐正前方椅子上的男人,是我的主人,星宿门的门主,不是那个身穿龙袍、地位至尊的男人。
对待我们,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黑寡妇是你给她的?”
“是。”
“掬凤宫的火是你放的?”
“是。”
“你该死!”
当他的身体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我的整个人也同时向后飞了出去,撞碎了斜后方倚墙而立的花瓶,身子落下的时候,一个花瓶的碎片正好插在右眼下方的脸颊处。我爬起身,倚墙而坐,木讷地将碎片从肉里拔出,熟悉的热流流过脸颊,流向嘴角,与口中吐出的血混合了。
那张面具已经来到眼前。
他拿下那张面具,以他真面目与我对视,他单手掐住我的喉咙,我知道他只要一用力,所有痛苦都可以在瞬间结束。
“七年前,你将你的命你的灵魂全部都交给了我,也发过誓永远都不会背叛我。你跟我的时间最久,也是最让我下不了手,为了你我也破了很多次例。但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像曾经我对你说的那样,我不会让你死得太早。”他的力道在一点一点地加重,窒息的感觉让我闭起了双眼。
在我以为就要解脱的时候,蓦地,那道力量没有了。
“为何?并不是为了后位,你为何要这么做?”
睁开双眼,面对这个我曾发过誓永远不背叛他的男人,第一次,我有了想将心中的话全部说出来的欲望。
“我喜欢她的笑容,我渴望有她那样的笑容。从她醒来的那一天开始,那个笑容我就再也没在她的脸上看见过。倘若她还继续留在这里,无疑是将她再次推向另一个悬崖。到那时,就算你耗尽你所有的真气为她运功,把天下间最稀有的珍贵药材全部用在她的身上,她也不会再回来。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无论你怎么努力,她永远都不会属于你。爱并不是占有”
他威慑的双眸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我很奇怪,从头至尾除了怒气之外,却找不到一丝杀气。
这一次他没有以他命令式的口气问我,而是以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语调问道:“她出宫之前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有。”
“她说了什么?”
“她让我跟她说一声,我不会死。”
“呵呵!这就是她。”
他站起身,走向窗台。
空灵清凉的一阵夜风吹了进来,携了一阵阵春夜独有的芬芳气息飘然而至,轻轻地扣响窗前那一串竹铃。
他深深地叹息着,幽幽地开了口:“假若没有我的默许,你以为就凭你能送她出得了这金碧城?爱并没有让我完全失去理智。”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转过身,慢慢地又向我走了过来,这次的神情与之前的完全不同,又回到那个冷漠无情的星宿门门主。
“你要为你的背叛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的掌已经覆上我的百会穴。既然选择了,我就没有指望能够逃,闭上双眼,安然地等待地狱之门的开启
第54章 番外 上官允篇()
时值梅花盛开。
我与雪步入寻的府邸。
下人们见了我一一行大礼,但唯一不前来行礼和接见我的,便是这宅邸的主人。他的傲慢与无礼在整个朝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反倒是我这个当朝太子似乎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
或许是潜埋的危机,从儿时开始,我便事事与他相争,而每次技高一筹的那个人总会是我。其实,我心中明白,他根本就是没有尽全力。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