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上弦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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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完面后,我笑眯眯地拉着青青的小手道:“晚晚,试试阳春面加香肠,会比你以前喜欢的感觉更好!”
青青一时听我叫她晚晚不禁愣住了,然后“哦”了一声,又低下了头,我的手还在不停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坐在对面的夜寻欢望了望厉蒙,又望了望我,对着我戏谑一笑,眼神似在说:你行!
面上来了,我夹起一块香肠,往青青嘴里送:“晚晚,张嘴,来尝块香肠。”
青青愣了愣,脸微微泛红,我调侃道:“还是这么害羞,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
“叭”的一声,隔壁某人的筷子掉地上了,明显声音里带着失落:“王伯,麻烦再帮我拿双筷子。谢谢!”
青青欲转头,被我强按住,向她摇了摇头。接着,我便自说自唱起来:“唉,小如真是的,那幅画也能弄丢。我费时且不说,但对你唉,晚晚,对不起,我不该帮你画的。也不知那幅画会被谁捡去,一想到你的画像落在坏人的手中,后果我真的不敢想象”
这话仍是说给某人听的,青青一脸愕然望着我,她知道是我让小如故意丢画,而这会儿我又怪小如,自是不能理解,我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少安勿躁。
我脸虽然是对着青青,但我的余光却是在看厉蒙。他面也不吃了,脸色相当难看,双拳紧握,手上青筋明显地暴凸出来。余光看的可真是累人,我正眼瞧他,那双喷火的眸子愤恨地看着我,恨不得将我抽筋拆骨。
收回目光,正好踫上夜寻欢同情的眼光,我朝他挑了挑眉,又对青青道:“晚晚,等吃完了面,陪你去挑首饰,我要你成亲那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嗯!快吃吧!”
“哼!”隔壁的某人终于沉不住气,猛敲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我们三人齐看向他,他眼眸中带着复杂的情绪看了青青很久,之后便转身走了。
青青那张美丽脸蛋都要揪成橙皮了。
“老板,结账!”我叫道。
“一两银子一碗。”王伯怒气冲冲地说。
“老板,你不是吧,上次明明十五个铜钱一碗。”我叫道。呃?这年头都学会坐地起价了不成?
“若不是看在厉大人的面子上,我老王根本就不会下面给你吃,狼心狗肺的东西,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你们给我滚!”说着他便举起夹面的长筷子出来赶人。
我摸了摸鼻子,第一次被人很不给面子地给轰出来。
夜寻欢趁王伯不注意的时候扔了一锭银子在他的钱罐里,照那形状大小至少也得是五两。我望着他笑,这家伙出手倒挺大方。不过那五两也是王伯应得的,他可是为我们提供了最佳演艺基地。
听见王伯那样说,青青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无力地望着我,而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径自往前走。
走出不远,夜寻欢顿住脚步,挑着眉,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对我道:“洛,你不觉得有点过了吗?”。
我停住脚步,收起先前那副嬉皮笑脸,正色道:“药不下猛点,岂能见效?一个人所拥有的各种情欲之中,只有两种最为惑人心智,那便是爱情与嫉妒,而这两种情感也最能激发出人最本能最强烈的欲望。不激起他的嫉妒之心,怎能激起他对青青的占有欲?在这件事当中,从头至尾,他一直都是一个被动者。倘若不是我们误打误撞,青青的一生幸福也就毁了。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对他的惩罚,不参加绣球招亲和擂台招亲的惩罚。为爱,就应当永不言弃!”
“姐”青青的双眸里已噙满了泪水,我轻拍了她几下,以示安慰。
夜寻欢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这一次我没有闪避,就这么与他直直地对望。
过了半晌,他又问:“那你会放弃他吗?”
这本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是我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不会!”我很坚决干脆地给了他这两个字。
渐渐地,一抹奇特的笑容爬满了他的脸。
白天刺激厉蒙的成果在晚上便得到了验证。
厉蒙带着那幅画卷,约青青于后门街巷内一会,我想这牵线搭桥的人应是那杨总管和小如。而我能在第一时间内欣赏到这一出戏,这多亏了夜寻欢。呵!这家伙越来越三八了,这事也能让他探到。所幸我们又做了一次墙头君子。
夜已深,青青和小如偷偷出了后门,小如留守后门把风。
厉蒙将画卷交还青青,也道出了心中话:“青青,招亲一事我真的很抱歉在我心里,我无法做到把你当作一样生财的宝器和别人去争夺。我真的做不到”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当初我去打擂台时,冲的就是那一千八百两,无论那招亲的女子是青青还是别人,被人当成生财之物来争夺,的确是
自己被拒又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被人哄夺,这心情我倒也能理解,但不去争取的这种心态却不可取。
青青刚想说话,却被他点住唇止住话语。
他接着道:“厉蒙不知你与那杨公子有什么渊源,但今日所闻也深知你们早已是旧识,五年的情意,或许更久厉蒙与你相识时日短暂,自知情分不如你和他的深厚,自知容貌不如那杨公子出众,也自知在感情上迟钝得像个孩童,不如他更会讨女孩子欢心,甚至不会为你作画。但,厉蒙对你的心却是日月可鉴,我是真心喜欢你,想娶你为妻,照顾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青青,我不想你嫁给他,也不要你嫁给他。”
这最后几句他是越说越激动,说完,便一把将青青拥入怀里。
“厉大哥”青青早已开心得泪流满面。
“青青,答应我,不要嫁给他,明日我会再向你爹提亲。”厉蒙挺懂得乘胜追击的。
哇噻!原来这个厉帅哥也蛮能讲的嘛,还口口声声说不会讨女孩子欢心。这缠绵悱恻的情话听在我耳中,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朝夜寻欢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带我下墙头,识相地闪人,正当两人跃下墙头意欲走人,却听见小如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老爷!夫人!小如见过老爷夫人。”
我了个去!杨万里果真不是一般的角色,这么快就知道了。刚下墙头,这会儿又不得不命令夜寻欢再带我上去。
自从杨万里出现后,场面就变得异常火爆,先是将两人恶狠狠地拉开,命人将青青押回房。
厉蒙果真如方才所说,神情庄重地再次向杨万里求亲,杨万里很不留情面地回绝了他,且说了一些让人招架不住的话,若是厉蒙再来骚扰青青,就休怪他无情摘掉项上那顶乌纱帽。
厉蒙还不死心地一直求亲,这个傻子,这种情形怎么能硬碰硬?
那厢,青青哭叫着死活都不肯回房,杨夫人急坏了,却劝不住那头老牛拉扯青青的蛮劲。为防止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夜寻欢适时跳下去,一掌拍晕了厉蒙,然后扛起他,将他送回府去。
这场闹剧也由此而终止。杨家一向纪律严明,这事自然是不会传出去。
夜寻欢那个死猪头,人跑了却把我给忘了。我靠!姐还趴在墙头上呢。不是吧,要我从这三米多高院墙上反着跳下去,非伤即残啊。我咬紧牙根,决定滑下墙。手脱离墙头的那一刹那,我整个人就跟个炸药包似的,“轰”地一下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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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得我头发丝都要竖起来,我龇牙咧嘴一瘸一拐地往房里挪去。
回到房里,本想看看屁股是不是跌青了,后来忍住,怕万一突然脱了裤子,正巧夜寻欢那个变态的家伙又像鬼魅一样地摸进我房里。真不知他那开门的绝活是跟谁学的。
我趴在床上一边揉着,一边想着,蓦地揉着屁股的手被一个大掌盖住,接着那变态家伙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我帮你揉。”
我忍着痛,从床上跳起,吼道:“揉你个头!倘若不是你,我需要揉吗?你这人怎么一点男女有别都不懂?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动?”
他大笑着一把拉过我趴下,奸笑道:“真的这么痛?你是不是直接松手反掉下去的?好歹也侧个身子,最多腿麻一两下。不说话?看来我算得很准。喏,这是活血化瘀的膏药,我帮你?”
他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想帮我揉屁股、擦药。
这个男人无耻!邪恶!
次日傍晚,厉蒙仍不死心地又到杨家报到,可惜迎接他的是闭门羹。杨万里的牛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牛,本来我想歇一歇喘口气,但见青青那副受气包的模样,不得不提前使出杀手锏第三辑了。
县太爷虐也虐得到位了,决定开始实行我的猎夫a计划之第三辑——生米成炊。
夜间,与夜寻欢相视而坐,我轻啜一口茶问他:“喂,问你一个。放眼天下,这最有名的采花贼叫什么?”
他古怪地望了我一眼,笑道:“这就是你下一步的打算?”
“快说啦。”我狐疑地望着他,只是问个人名,就能猜到我要做什么?
“他叫霍无影。”他道。
“霍无影?貌似名字听上去还挺正经的,有外号吗?”我问。
“淫狐。”他道。
“银狐?采花贼的外号也这么有涵养?这么有水准?这么好听?”我惊异道。我以为采花贼不是叫什么中原一点红,就是叫什么江南一支梅,还有什么淮北七里香这类不入流的浪名。
夜寻欢笑得很放肆,而我则是一头雾水。
“此淫非彼银。”他道。
只见他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淫”字。看了这个字,我便狂笑起来:“原来是淫狐,我说呢。淫狐!哈哈哈!这外号起得超有个性,超级崇拜他。哈哈哈”
他不以为然地啜了一口茶,笑道:“说是银狐,也不算错,因为他有一头银色的长发。”
我握着茶盅的手不经抖了两下,惊愕地望着对面那头银白色长发的男人,一阵寒气从脚底直蹿头顶。
“你”我抖了半天的茶盅,只冒了这么个字。
他还是那种邪恶的笑容,只听他继续道:“他采花很有讲究,俗称‘三不采’。第一,大家闺秀不采,第二,小家碧玉不采,第三,乡女村妇不采。他只采最难到手的,脾气越怪越扭的是他的最爱,按他的话就是:明知花有刺,偏向丛中行。他采花也从不用什么迷药或媚药,但凡被他采到手的女人都会爱上他。所以,他还有个外号叫迷情蝶。”
“啪”的一声,我手中的茶盅打翻在地。
我颤颤地站起身,感觉到脸部肌肉已经僵了,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我结巴道:“你你你你你说的那个那个银色长发的狐狸是是是你吗?”
他笑眼看着我,不点头也不摇头。
迷情蝶
银发?开房门?
明知花有刺,偏向丛中行?
我不禁觉得这是老天爷跟我开的另一个天大的玩笑
第74章 银狐()
此时,我的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什么味道都有,而是什么味道分别是什么都分不清。
夜寻欢啜了几口茶,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挑了挑眉,慢悠悠地道:“洛,前夜才对你说的话,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呃?什么话?”回过神,我在脑中搜寻了一番,猛然间觉醒,我又被他给耍了。
我狠拍一下桌子,咬着牙道:“不管你是不是那只淫狐狸,反正你也是一头白毛,本来这件事我就打算让你去做,现在更好,更是非你不可了。”
隔着桌子,他慢慢地凑近我,调笑道:“有什么好处?”
我从桌子边跳开,逃离他的气息范围,才道:“这是你欠我的。”
他不语,向我走了过来,一步一步逼近我,我被迫得一步步往后退让,直到抵着墙无路可退,才无奈开口:“你不要忘了,我是黑寡妇。”
他将我圈在他的气息范围内,单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的脸被迫迎向他。他勾了勾嘴角,道:“黑寡妇这种毒是从漠北一代流传至中原。那里有个族叫作黑羽族,他们的族人认为女子自始至终只能忠于她的丈夫,若此女子的丈夫不幸死于她之前,那么按族规她就必须服下黑寡妇以守贞节。这种毒是从当地一种叫黑寡妇的黑蜘蛛身上提取,这种毒不是不能解,只不过要三个月。听闻,多年前玄武王曾中过这种毒,他的命够硬,等到了三个月。你说我要不要试试,看看我的命够不够硬?能不能挺过这三个月?嗯?”
“不不要”我本能地说不要。
他松开了捏着我下巴的手,再次道:“洛,我不会强迫你去做你不愿做的事,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此件过后,你要答应我,永远都不许再穿男装。”
这是什么要求?为什么不准我穿男装?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隔日一清早,杨万里夫妇焦急万分地拿着一张字条来找我,说是青青失踪了。
呵!夜寻欢办事的效率绝对的高,前夜答应的,昨夜就动手了。
“青青怎么会莫明其妙地失踪呢?不是有好多护院吗?”我打开那张字条,读道:“擂台招亲,得闻府上秘藏瑰宝,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踏月寻宝,借宝三日,三日之后,定当双手奉还。落款:银狐。”
读完,我便叫道:“呀!银狐,那不就是江湖上闻名的采花大盗淫狐吗?糟糕,都是那场擂台惹的祸。”
“采花大盗?这银狐是个采花贼?”杨夫人一听,身子就软了下去,失声痛哭起来,责怪杨万里为什么要为难那对苦命鸳鸯,弄什么擂台招亲。
我在心中偷表歉意,对不住了杨夫人。
“赶紧报官啊!三天内定当双手奉还,这人肯定被掳得不算远,让官府派人去追查啊。”我急着叫道,杨万里却是犹豫不觉。
我再度开口:“眼下是人最重要,厉蒙既然对青青有情,定不会放着不管,也不会让她的名誉有丝毫受损。”
两人大彻大悟,找厉蒙去了。我在心中连叫了几声“哦也”,下面等着厉蒙和青青生米成炊,那杨万里再反对也没用了。
正当兴奋之际,却见夜寻欢倚着我房门,我彻底地傻了眼。我仓皇道:“你你你怎么还在这?你不是”
“这会儿我不在杨府,你认为我该在哪?”他走近我,在我面前神态安然地坐了下来。
我连忙拿起那张字条,再仔细一看,便一巴掌拍向脑门,那字虽狂放潇洒,但绝不是夜寻欢的笔迹。天啊!不是他的笔迹,他的人又在这,青青又不见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张字条是真的淫狐写的,我随便瞎掰的狗血剧情成现实了。
我夺门而出,像疯子一样向县衙跑去
话说,这淫狐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大凡被他采了的女人都对他死心塌地,并不愿意如实相告他的相貎。而唯一我知道的就是那淫狐有一头银发,倘若我将这特征说出去,无非是给自己惹麻烦。
不能将此事大肆宣扬,整个白天就一直是在瞎忙活。
杨夫人以泪洗面,洗了一天。厉蒙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在全城也搜了一天,甚至连他县衙的警犬都出动了,无果。我和夜寻欢也奔波了一天,仍是无果。不对,应该说只有我一个人像只无头的苍蝇,夜寻欢只是陪着我而已。
这会儿都聚在杨府正堂,愁眉苦脸呢。
厉蒙一脸黑青地捏着手中一支镖,这支镖就是将采花字条钉在青青床头上的那只。此镖长约二寸八分,全铜打制,镖尾是只并翅状的蝴蝶。前夜,夜寻欢便跟我说过,这淫狐每次作案都会留下一支迷情蝶镖以做纪念。
蝴蝶?迷情蝶?蝶宫?
我突然站起来,冲到厉蒙面前,将他手中的镖夺下,放在鼻下仔细地闻了闻,又将桌上那张字条再仔细地闻了闻。
原来如此
“厉大人,先前你派出的那几只猎狗能否再借我用一用?”我问道。
“好。”厉蒙道。
“过会儿,我们再出去搜一次,这一次一定能搜到。”我斩钉截铁地对厉蒙道,然后朝夜寻欢怪笑了一下,道:“夜大哥,劳烦你陪小弟我先去准备一些东西。”
夜寻欢很识趣地笑着随我进了房。
我开门见山道:“玩了一天了,耍人也耍够了。人,究竟在哪?可以说了吧。”
他道:“城外,习远山。”
我将声音抬高了八度:“拜托下次玩之前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我年纪大了,有心脏病,经不起吓。”
“心脏病?那是什么病?”他变了变色,“前夜允诺你,并非是允诺你我去做那采花贼,只要能达到目的,真的和假的有什么分别?”
我靠!真的和假的有什么分别?分别太大了,假的不会采,真的会采呀。说白了,这男人就是不想做那丢人的采花贼。
我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他鼻子吼道:“待会儿那只狗由你去牵,要是青青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
他打断我:“青青在那‘三不采’之中,倘若真有什么,我会先阉了那只狐狸。”
“吼!你这不说的是屁话吗,女人的清白就好比第二生命,若是真有什么,你阉了他有个屁用?”这真是自己给自己上套,我我真想破口大骂三字经。
习远山。
我们一行人兵分几路牵着那几只警犬往山上搜去,厉蒙和几个捕快分为两路,我和夜寻欢一路,杨氏夫妇一路。说实话,我找这几只狗来,把迷情蝶镖给它们嗅嗅,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真正的领路人实际上还是夜寻欢。
猛然间,夜寻欢牵着的那只狗狂吠起来。
一阵狂妄放肆的笑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不一会儿,一阵特殊的香气沁醒入鼻,只见一个身着紫衫、戴着蝴蝶形眼罩的男人,从月夜下由天而降轻盈地飘落至眼前,那姿态真是帅毙了,从未见过有人的轻功可以缥缈成这样。
他一步一缓地走近我和夜寻欢,银色面具在月夜下闪闪发着刺目而诡异的光芒。正如夜寻欢所说,他的头发同样是银色的。我又望了望夜寻欢,倘若他也戴上一个这样的面具,不开口,还真的分不出谁跟谁。
自从有了齐哥那事件后,我是强烈排斥戴面具的人。
蓦地,那人在我们面前单膝一跪,恭敬道:“霍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