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上弦月-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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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寻欢带着我刚着了地,我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猛力推开他,哑着嗓子粗喊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洛”他没有丝毫犹豫,一双剑眉深锁,欺身上前,双手又向我伸了过来,但见我不停地浑身颤抖,焦急地吼道,“到底他们给你吃了什么?为何你的身体会忽冷忽热?”
“我不是叫你不要过来?”我意欲一掌挥开他的手,力道却是虚软无力,估计拍死一只蚊子都有所困难。
他趁机捉住了我发烫的手,怔怔地望着这时又开始燥热的我,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手掌心还这么烫。你你中了媚药?”他阴沉着脸,低咒了几声。
“你给我走开,不要碰我。”我抡起拳手捶打他的胸膛,却变成无奈地趴在他胸前哭了起来,“我不想你死呜呜呜”
我想摆脱这份窘境,口中拼命地喊着叫着要他离开我,可是当他在捉住我的那一刹那,我的双手又不争气地往他衣襟里探去,脸在他胸前不停地蹭着。
抬眼望他深情迷离的黑眸、高挺的鼻梁,再到那诱人的薄唇,我承受不住了,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一把拉下他的头,双唇贴了上去,热烈吮吸着他的唇。
他喉咙轻轻地咕喃一声,很快地便热情地回应我。这激情的一吻,让我体内那份忽寒忽热所带来的痛楚淡去了些许。
与此同时,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道:“洛,我们换个地方。”
他这句“我们换个地方”,犹如警钟突鸣,将我猛地敲醒。当年我和寻在皇陵里的第一次,当时我们也是这样深情地相吻着,要求换地方,那个让人留恋的樟木树,那个美好的下午
不可以,我怎么可以因为一时的生理需要而背弃了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更何况我不能害了夜寻欢,我怎么能忍心伤害他。我能抵过那药性的,当初在皇陵里若不是寻找来,那药力也散得差不多了。那次,是我借着体内残留的药力故意勾引他。
夏之洛的身体非常奇特,受了伤,伤口的愈合能力比普通人快而强,中了媚药也可以自我缓解,还有在和他第一夜路遇黑店的那一次,他说那灯芯里有迷药,但我并没有中迷药。
是的,这次我也一定能扛得住,能熬得过去。我不要伤害他,不要像霍无影说的那样害死了他,不要
我用尽全力,猛地将他推开,身体往后弹开一大步,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又因突然的浑身冰冷,身体虚软,踩了几个踉跄的步调便向后跌落去。
“洛!”他惊呼着要过来扶我。
我额头已开始微微渗着冷汗,忍着那股寒气带来的冷战,反撑着身体一点点地往身后就只有二三十公分距离的一株竹子挪去。当倚在竹子上时,我从头上拔下那支蝴蝶簪子抵住自己的颈间,对他道:“你给我走开,不要再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就用力刺下去。”
他顿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会有这样的举动,声音里带着万分挫败,问道:“为什么?”
我哽咽道:“因为我不想你死,我体内有黑寡妇之毒,我不能因一时的情欲需要而害了你。”说完,我的眼泪落得更凶了。
他在听了我的话后,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不想害了我?不想我死?假如我在乎生死的话,我就不会从客栈一直缠你缠到现在。从客栈到这里,一路上,你看我对哪个女人多看一眼或是多说一句?因为在我心目中,你是独一无二的。为何我总喜欢冒着被你骂得狗血喷头,没事做的还喜欢去招惹你?因为喜欢看你说话的神情,喜欢听你说话的声音,想要了解你。为何我收着那根簪子至今都不愿归还于你?因为只要簪子一天在我身边,你就会留在我身边一天。
“记不记得我们出来的第一夜就遇到的黑店,从那店小二出来,热情地为我们牵走马匹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那是一家黑店,为何还要执意带你进去住店?因为你倔强,什么事都只愿自己独自承担,我希望你能有脆弱的一刻,能像个小女人一样,娇弱地主动投进我的怀抱里。
“从跌落望连山谷的那一刻起,为何走了二十多天,那么长的日子,那山谷却永远就像走不完似的?是因为我不想带你出去,只想和你在一起,过那种只两人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
“每一次住客栈明明都有两间客房,为何我总是喜欢半夜摸进你那间屋,死皮赖脸地硬要和你挤一张床?因为只有抱着你入睡,我才觉得安心,两人心心相吸,只有在那一刻,贴得最近。
“为何一路上对其他人我都称你为我的内子,却唯独对衡敏称你为表妹,唯独那晚抛下你和她去花舞园?除了想激起你的嫉妒之心以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来者不善,我不会冒任何风险让你受到伤害。洛,那么多夜晚,我拥着你,在你耳边对你所说的话你全都忘了吗?从第一次在你房里拥着你睡觉的那一夜开始,我就步步为营,处心积虑要让你爱上我。我要你跟我回蝶宫,是因为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为何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我以为花神湖上那次小别后会让你认清自己会想要什么,可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固执?”
我握住簪子的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
他抓住我的双肩,深情地对我说出这一大段的心底剖白,让我暂时忘了那冰火两重天所带来的疼楚,却让我更加为他心痛不已,情绪也变得更加激动。
“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们不可能的。我不能对不起他,你知不知道,是我害死他的,假如不是我冲动地跑过去,他不会为了救我而坠崖,是他用尽了他全部的生命之力将我抛向了崖顶。当你对我说,想要见他就要好好地保重身体,你知道你这句话给了我多大的动力。你对我的心,我全部都知道。但你知道吗?从十三岁那年到十九岁那年,‘她’对他狂炽的爱持续了六年,在十九岁那年‘她’死了,换成了我借尸还魂占了‘她’的身体,承载了‘她’所有的记忆和爱,我再度爱上他,也延续了‘她’对他的爱,直至今日我二十五岁,又是一个六年。整整十二年,再没有任何情分能够超越这十二年的感情。今生今世除了他,我也绝不会再爱上别人。呜呜呜,我不想背叛他的,我也不要,我不要,不要呜呜呜”
“傻瓜,你这个傻瓜”他用力地将我揉进他怀中。
虽然体内鼓躁的欲望没有先前那么激烈,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男人气息还是很强烈地在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窝他怀里,挣扎着,对他道:“你放开我,不要管我,再坚持一会儿我就能撑过去。我曾经也中过媚药,只要能撑过药性就会没事的。”
“你那不是撑过去的,是他帮你解的。”他高声道。
我震惊地从他怀中抬起头,瞪大双眼愣愣地望向他。寻和我的那一次,他怎么会知道?
他扶住我的肩,晃着我道:“洛,你看着我。我问你,倘若他的容貌变了、习性变了,什么都变了,甚至把你也给忘了?再遇到他,你还能认得出他吗?”
我惊愕地望着他,望向同样在流着泪的他,我抓住他的胳膊急道:“你在说什么?”
“倘若他的头发颜色变了,容貌变了,性子变了,什么都变了,失去记忆了,脑中的记忆里也没有你,总之是完全的另外一个人,你还能认得出他吗?”
他执起我冰冷的右手慢慢地摸向他的脸颊,指引我撕开了他那张伪装了很久的人皮面具。
辗转反侧时,我幻想过他真正的容貌是数不清的次数。
当那张让我困惑了多时的假面被揭下时,我瞪大了泪眼,终于看清了那隐藏了很久的真正面容时,一把熊熊烈火燃起,瞬时在全身蔓延开来。
我举起右手,狠狠地在他脸上打了一记耳光。
第89章 失而复得()
五年了,魂萦梦绕在心头五年多的男人,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依然超凡绝尘的他,剑眉,挺鼻,依然性感如昔的薄唇,依然摄人心魄的深黝双眸,依然是那张会夺去我呼吸的面容,五年的岁月痕迹,只让他变得黝黑些,唯一不同的就是右眼下多了一只只有指甲大小的银色蝴蝶,以及眉心间多了一颗血痣,诱人眼球的魅力,却是丝毫未减。
和霍无影喝醉了的那一晚,我蒙眬间看见寻抱着我回到房里,和他同床共枕,原来不是我做梦,也不是我酒醉,而是真的是他。几个月来,一直死皮赖脸地待在我身边,霸道无理地躺在我身边,让我矛盾让我发狂让我动心被我称作流氓色胚无赖的人,竟会是我日夜思念的人。
这到底算什么?把我当什么了?泪水宛如洪水泛滥一般,抑制不住地唰唰往外直流。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一直幻想着你没有死,每一年在你坠崖那个日子,我都会花上一个月的时间去阴阳谷找你,期望能够在那里碰到你。五年了,一次都没有碰到过,可我从未放弃过。为了你的承诺,为了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地活下去,你知不知道?我饱受身心的煎熬活到了今日。这么多些日子里,你都在干些什么?玩猫和老鼠的游戏?曾经是这样,什么话都埋在心里不说,如今还是这样。什么叫把我给忘了?忘了你还能找到我?忘了你还能知道我是谁?忘了我你还能知道那一次我中媚药的事?你把我当什么了?上官寻——”愤怒使我压住了体内药力的再次发作,我恨不能掐死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
“洛,我”
“叫什么叫?你除了会这样叫我,你还会跟我说什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这样眼睁睁看着我,为了上官寻和夜寻欢两个不同的男人却又是同一个人,我那样地痛苦、矛盾、挣扎,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啦?难道我天生命贱,生来就是要被你虐的?以前恶劣,现在还是这么恶劣。要是你早点跟我坦白,我至于像个疯子一样把司行风当成你追着跑?弄得自己心悸再次发作?如果不是我破釜沉舟,在那间屋子里被人任意凌辱就会换成是我!”我越说情绪越激动,说话的声音几乎都是用尽全身力气在嘶吼,而他,无言以对。
“上官寻,你这个浑蛋、浑蛋、浑蛋”我发了疯一样地捶打着眼前这个让我爱到发狂的男人。
他紧紧地拥着我,不停地在我耳边说着对不起,任由我发泄。
“呜呜呜”
五年的等待,五年的相思,五年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
直到我发泄够了,无力了,才趴在他的胸前抽泣,他的手不停地顺着我的发丝轻抚着。
“洛”他轻轻地捧起我的脸庞,深情地呼唤由他的唇瓣轻轻逸出,带着摄人心魄的温柔,吻去我流下的清泪。
现在的他和以前大不相同,脸皮极厚,嘴巴依然坏得没有口德,对我甚至还学会使用卖乖这招。我气愤地躲开,却又不甘地反咬向他下颚,啃咬着,啃咬着,就变成了两个人的唇齿相依。
不知道是那残留在体内冰火两重天残余药力的作用,还是我盼望这一天盼望了很久,抑或是气愤他的隐瞒和欺骗,我死命地蹂躏着他那两片让我渴望了很久的性感薄唇。
我的寻真的回来了,真的回到我的身边了无论他是谁,我都不用再受内心的煎熬了
爱上两个人的那种滋味真的好苦
现在,流下的每一滴泪都是喜悦的,再度拥抱着他的感觉,整颗心都是放飞的。
“上官,真的是你吗?”我呢喃着,紧紧地抱着他,真的好想永远都不要再放手。
“是我。”他轻声应和着。
再度啃上他的唇,我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中,不安分地探进他的衣服内,在他结实的胸膛前不住地肆意骚扰。
他开始热烈地反攻了。
蓦地,我想起我体内还有黑寡妇之毒,顿时紧张了起来,终于找了个能开口的机会,道:“上官,我们不能,我体内”
“嘘,三个月,熬过三个月就行了”他含着我耳垂,以舌头轻挑。
“我不要你冒险”那冰火两重天的药力真的被我撑过了,但现在是我自己开始心猿意马了。
“嘘,我不要做和尚”真是败给他了,这种事情居然拿和尚来做比喻。
“上官”我嗔道。
“嘘,这事早晚都要解决。之前我没有这么做,是不想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每晚抱着你,你可知,我要受多大精神折磨和肉体折磨。相信我,没事的。”
他改攻我颈窝,晕,好痒,原来我这里容易敏感。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嘘,我们换个地方”
“”我的小小犹豫之声最后消失在两唇相贴之间。
当知道他是寻,也是夜寻欢的时候,我心底竖起的那道“强韧不可摧的贞节牌坊”,“轰”的一声,瞬间被推倒了,这真是让人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失而复得的寻比以前热情了太多,从他被我叫作夜寻欢时候,就向我展示了他重生后的无敌八爪功。
在他的百般诱引之下,我们又换了地方。不知是他早有预谋,早就知道这竹林有个废弃的竹屋,还是就这么凑巧,这个废弃的竹屋就让异常的“饥渴”我们这么“走运”地碰上了。
可怜这竹屋成了我们俩的又一最佳场地。
“这是什么?”他手中正握着从我衣内掉落的白虎石。
“好东西。”我道。
“等等,这石头怎么这么眼熟?”他轻皱一下眉,想了一会儿,便从衣服里摸出了五年前送我的那根簪子,举在我面前,道,“你看,这是什么?像不像?”
我定睛一看,原来那簪子里一直嵌着的怪异石头竟然和白虎石的质地差不多。加上我后来送给笑笑佩戴的朱雀石,我不就有三块了?天啦!我这个跨世纪跨时空的无敌超级大衰神,什么时候开始转运了?这天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一下子竟被我占了四分之三,只要找到最后一块,其中的奥妙就能得知了。
四石相交,乾坤扭转,一统天下。
说不准这四块石头凑到一起,就是一份藏宝图,看看那些武侠里,不是争武林绝学,就是争藏宝图。而能让人一统天下的,无非就是旷世宝藏。
我兴奋地对着寻叫了起来:“这个是白虎石,我还有一块朱雀石,不过在笑笑那,而这个是你送我的,那么这块不是青龙就是玄武?是青龙还是玄武?”
我在他眼前晃了晃白虎石,期待他的答案。
“想不起来。”他弱弱地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抹异彩,紧贴着我道,“洛,过会再看这两块石头,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更重要的事?什么事还能比发现宝藏更重要?我挑了挑眉,刚把视线从两块石头上移到他的脸上,唇就被封了。哼哼!原来这就是更重要的事
在我们的衣服一件件滑落后,他瞧见我胸前两个深深的牙齿血印,立即暴跳起来:“是他咬的?胳膊被什么东西给伤的?绳子?”
心疼,怜惜,气愤,抓狂,这是我在他脸上能够读出的信息。
我嚷着:“还不都怪你,你早点跟我坦白从宽,我至于要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吗?你跟霍采花两个人,笨得跟猪一样,找我这么个大活人竟要找两天,你们蝶宫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宫吗?不是很牛气的吗?假如今日你再不出现,下次想见我,就可以直接去百花堂翻我牌子了”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气得浑身发抖。
该死的花清琳,居然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我这次真的可以与阎罗王零距离接触了,上次没成功会面,这次铁定成。
他以食指轻点住我的唇,对我摇头,不许我再胡乱说下去。
“洛,对不起”他痛心地轻道。
他的唇贴上我的伤口,一一轻吻。
其实我早就不痛了,感谢那惊人的愈合能力。
话说,我这个人真是揭了伤疤忘了痛,之前气得恨不得掐死他,现在喜得恨不得吃了他
话说,我这辈子真是栽在他手上了,什么我体内还有黑寡妇之毒,早在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时,一概抛至九霄云外
第90章 隐瞒()
寻和我说了那日坠崖时,比较幸运,被树挡住,掉在半山腰上的一个洞口处,被他的师父无意中“捡”到,顺势“捡”回了蝶宫。他太出色,未久便做了蝶宫的夜使。
可能是摔下山时撞到头,所以以前的事一概不记得,也是在遇见我之后,曾经的记忆才有些模模糊糊断断续续地浮现在脑海中。本来我们两人还想聊一些两人分开那五年的事,却发现要讲的事太多,不知从哪开始讲起,所以商定以后一天说一件事,说上后半辈子。
“上官,你说你坠崖后失忆,如今也只是想起了一点点以前的事,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俩关系的?客栈?”我比画了下,对着正在帮我伤口上药的寻问道。
“是你房里的那幅画,我还不至于跌傻到连自己都不认识。不过,知道你是我内子,”他偷吻了一下我,“是你亲口告诉我的,着实有些意外。所以之后我这外子当然是当仁不让。”
我了个去!脸皮真是够厚。
我又回咬了他一口,嗔道:“你真的很过分,那么早就知道了,为何不肯告诉我?”
他的双眸在不停地闪烁,往他处瞟了瞟,然后又回到我的脸上,道:“不想回到过去,以前的记忆不复存在,何必勉强自己去回忆,不如把握眼前。怎奈我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有看家本领,可偏偏你是个死心眼不开窍的傻瓜。”
“说什么呢?我是傻瓜,你是什么?傻瓜相公?”我嗤道,学他以前,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他又来卖乖了,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时不时地偷香。
“真是南辕北辙!啧啧啧,你的性子变得真是奔放了许多,豪放男,你跟谁学的?”我挑了挑眉,开始行使我这个内子的权利,在他结实的胸膛前又留下几道我独有的印记。
“一个烦你烦到,让你联想到他,你都会发狂的人,到了蝶宫你就知道了。”他神神秘秘地道。
又不说,这点真是一点都没变。
“女人?”我眯了眯眼。
“错,男人,一个就像你口中经常说的,有点变态的老男人。”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