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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错嫁贵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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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两个女子相视一笑,虽然彼此心里都有想法,可是她们都不想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扯破脸。“你们这是?”林菀秋问道。

“哦,我让皓羽陪我出去逛逛。”柳静芳一边说一上前挽住江皓羽的胳膊。

“应该的。皓羽,那你陪柳小姐吧,太太该等急了,我先去了。”林菀秋说完一脸平静地往中院走去,可事实上这个时候眼泪就在她的眼底打转。

“快走了啦!”柳静芳拽了一下江皓羽,看着他望着林菀秋那炽热的眼神,她的心十分不是滋味。

江皓羽极不情愿地跟着柳静芳一路走到大门口,心里却仍牵挂着菀秋,刚才她那个样子分明是误会了自己,他真想马上就跟她解释。最重要的是还她说要去见太太,娘找她什么事呢?难道是为了他和静芳的婚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和她之间的误会岂不是越来越难以解释清楚。

“二哥,去哪啊?”迎面走来的是江家的三少爷江皓晨,一身黑色的洋装,浑身充满了阳光和活力,帅气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和江皓羽完全是两种风格的男子。

江皓羽看到三弟就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似乎,一把抓过他,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交给你了,你带她逛逛去,我找菀秋有点事。”

江皓晨看了一眼柳静芳,昨天吃晚饭的时候他们已经彼此见过了,对于这个女人他并无太多好感,一身的大小姐毛病,和自己的妹妹江采依一样是从小被惯坏了的。他知道那是爹娘给二哥亲定的媳妇,他心里曾有过一点小开心,可是一想到菀秋会为了失去二哥而伤心欲绝,他就打心底希望这个女人从来没出现过。

“放心,交给我了,你去吧。”江皓晨一口答应了下来。

江皓羽感激地看了一眼弟弟,转身朝江府深处走去。柳静芳看到他再一次把自己扔下,气的直跺脚,为了那个女人他两次把自己扔下,这笔帐她早晚要从这个女人身上讨回来。

“二哥,莫负她。你若负她,就算你是我亲哥,我也不放过你。”江皓晨望着二哥背影,心里暗暗说道。对于自己小从就深爱的菀秋,他只能把这份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因为他知道她心里爱的是二哥,所以他只能祝福,朋友妻不可欺,何况兄弟呢!

第三章 依澜坊里 强定婚约

依澜坊是唐若芸居住的别院,这里是江家老爷和正房太太住的地方,在整个江家有着不可小视的地位。依澜坊的建筑比起其他小院要稍显华丽一些,特别是后面依河而建的小花园更是别具一番风情,平日里阳光好的时候,在这里坐上一会,吹吹河风真是惬意不过的事了。

唐若芸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悠闲地品着茶,一身梅红色的旗袍穿在她身上衬得皮肤雪白,年轻时的她可也算得上是方圆百里的大美人了,这会儿虽说上了年纪,但到底是大户人家养的好,看上去也依然风韵犹存。

“太太,菀秋小姐来了。”萃雪走过来通报。

“太太!”菀秋欠身行礼。

“恩。”唐若芸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一眼萃雪身后的林菀秋,不紧不慢地对萃雪说道:“你下去吧,没我充许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是,太太。”萃雪应完低着头就退了出去。

“菀秋啊,过来坐。”唐若芸一边往一个空杯子倒茶水,一边说道:“这是静芳托人从杭州买的西湖龙井,你也来喝喝看。”

一提到这个名字,菀秋的心又被什么扎了一下。“谢谢。”她接过茶杯,坐在了唐若芸身边的一个位置。

“喝喝看。”唐若芸说完自己也拿起杯子品了一口。

林菀秋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说道:“太太,菀秋对茶道可谓一窍不通,只不过我知道太太一向喜欢喝云南的普洱,怎么今天到品起这口味清淡的西湖龙井了?”

唐若芸将手中的杯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很认真地说道:“浓茶喝多了也觉得腻了,换个口味也是不错的。菀秋,你在紫心阁住的可还好?”

“挺好的,太太。”菀秋回道。

“你自从出生就在我们江家,你认为我们江家对你怎么样?”唐若芸突然话锋一转,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菀秋连忙站起身来,欠了欠身回道:“太太,自我十二岁我爹去世,要不是江家收留,给我一个容身之处,菀秋怕是活不到今天。江家的大恩,我一直铭记于心。”

“恩,你知道就好。”唐若芸注视了林菀秋许久,接着说道:“你在江家吃的住的都是小姐的待遇,还有丫环侍候着,大小姐念书的时候还准你陪着她读,俗话说做人要知足,不可以太过份了。”

“菀秋不太懂太太的意思?”林菀秋显然无法接受唐若芸的说法,她在江家这么多年做事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

“你不要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跪下!”唐若芸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茶杯嗡嗡直响。

“太太!”菀秋扑嗵一声跪在唐若芸面前,委屈万分地说道:“我不知道您听别人说了什么,可菀秋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对江家也一直是充满着感恩的心,我从没有非份的想法啊。”

“是啊,好一个知分寸。知分寸你就不应该去勾引二少爷,知分寸你就该知道这江家以后当家作主的就是皓羽,你说以你的身份怎么配的上他?林菀秋,我们江家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让你有点忘乎所以了,也忘记了自己是什么出身,什么身份!”唐若芸手指着菀秋,满脸地怒容。

林菀秋眼含着泪水,心中满是委屈,却只能忍气吞声地说:“菀秋不敢,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

“娘,你在做什么啊。”江皓羽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到菀秋跪在地上,急忙上去扶起她。她眼中的泪水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他本该保护她的,可是现在却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他觉得自己太该死了。

“太太,二少爷硬要进来,我拦不住。”萃雪害怕地说道。

“没用的东西,下去吧!”唐若芸正在气头上,自然是没好脸色给萃雪看。

“是。”萃雪见状,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唐若芸见儿子维护着林菀秋,简直不把她这个做娘的放在眼里,她心里更的气不打一处来。“你不去陪静芳,跑到这里来干嘛?”她质问道。

江皓羽一心想保护心爱的女人,根本不想问答这个问题。“我要是不来,娘预备把菀秋怎么样?”他反问道。

儿子一句话憋得唐若芸半天回不出话来,看来真是气的不轻。“我把她怎么样?我能把她怎么样?江皓羽,我倒要问问你,你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想把我和你爹气死啊!”

“都吵什么啊?大老远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江楚天背着双手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他看了儿子一眼,心里也猜到七八分了。

“老爷,你不是去商行了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唐若芸一见到江楚天,立刻又变成了贤妻良母型了。

“我这刚到商行,柳穆阳就打来电话了,说不放心他那个宝贝女儿,过几天就来北平看看。我在想既然他来了,皓羽和静芳订婚也很久了,不如这次就把婚事办了吧,所以急着回家和你商量这事啊。”江楚天一脸兴奋地样子,儿子成亲高兴的人却是他。

订婚很久!?皓羽的婚事!?林菀秋脸色瞬间变的刹白,她看着江皓羽,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一走三年,她日日盼,夜夜等,如今盼回来等回来的竟是他的婚讯。订婚很久,他竟然在上海和别的女人订了婚,昨天他却还在说此生不会负她,终究是她太傻了,竟然会深信不疑。

江皓羽看到菀秋看自己的眼神,心里完全乱了方寸。“爹,这婚我不想结。”他虽然一直持反对意见,可是就怕胳膊终拧不过大腿啊。

“这事你老子我说了算!”江楚天很直白地打断了儿子的话,他看向菀秋说道:“菀秋,今天你也在,我就把话说明了吧。你也算是个知书懂礼的姑娘,你真要铁了心要嫁给皓羽,那就等几年。等皓羽和静芳的成了亲,等个一两年他们感情稳定了,我就让皓羽纳你为妾。”

“老爷,菀秋虽然身份卑微,可是我却从没有想过要给人当妾。谢谢您和太太的好意,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林菀秋欠了欠身,等不及老爷的回答就扭头跑了,泪水已经在她脸上肆虐。

“皓羽,你爹已经妥协到这一步了,你就别再固执了。你不是就想和菀秋在一起吗,那是妻是妾又有什么关系,到头来还不是看你的心在谁身上。”唐若芸劝说着儿子,话语中流露出了些许无奈。

江楚天走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皓羽啊,你是我儿子,也是江家的子孙。江家的基业要一代代传承下去,靠守是不可能的,必须要不断扩充壮大。我们的生意要在上海做起来,要做大,就要有人撑腰,有后台支持。所以你的婚事不仅仅是你个人的事,也是为了整个江家。”

父母的苦口婆心让江皓羽的心有了一丝动摇,只要能和菀秋在一起,他不在乎以什么方式。“爹,你说的都没错,可是江家的子孙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他痛苦地瘫坐在椅子上。

江楚天听闻儿子的话,心中也是颇多的无奈,他面露难色地说:“一个是静芳看上的人是你,你没的选。再一个你也知道,你大哥虽然生性沉稳,办事利落,也算是可用之人,但他毕竟不是江家的血脉啊。你三弟皓晨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采依总归要嫁人的,你说江家不指望你,我还能交给谁?”

“爹,你看着办吧。”

江皓羽无奈地做了出妥协,这个时候没人知道他的内心是如何的肝肠寸断。

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命运的嘲弄?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他,让他陷于两难的境地。老天给了他这样荣耀的出身,同样也给了他一把枷锁,让他失去了自我,有时候他真的宁愿出生在平凡人家,简单而快乐地生活。

第四章 夜色漫漫 旧疾又犯

紫心阁的夜很寂静,今天是满月,月光洒满了整个院子。风儿一阵阵地吹过,院子里的树叶不时发出沙沙的响起了。客厅里,餐桌上的饭菜已经不知道热了几遍,翠绿的炒青菜硬是被热的发了黄,望着这一桌子食物,萃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转身拿起一件衣服,就往院子里走去。

院子的小桌旁,林菀秋静静地坐着,上午从依澜坊回来她就一直面无表情地呆坐在这里,一动都不曾动过,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内心正受着怎样的伤痛。萃盈心疼地看着主子,真恨自己不能替她分担一些。

“小姐,这夜里凉,小心您的哮喘又犯了。”萃盈把手里的衣服披在菀秋的身上。

“小姐,您就进屋吃点东西吧。”等了一会也不见主子有什么反应,萃盈着急的都快掉眼泪了。

嘭嘭嘭!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的是江皓羽焦急的呼喊声。“菀秋,是我,快给我开门!”他用尽全身力气拍着门。

萃盈一听是二少爷的声音,以为这下终于有人可以劝动主子了,高兴地正要去开门,却被林菀秋喝住了。“不要开门,萃盈!”一听见他的声音,她的泪水又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菀秋,你开门啊!我有话对你说!”被挡在门外的江皓羽只能对着黑漆漆的夜干着急。

林菀秋站起身,这是她这一天头一次动了位置,她慢慢走到门边上,隔着门对外面的人说道:“二少爷,夜深了,你我不便见面,你请回吧!”

“菀秋,你别这样好不好,你总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江皓羽双手扶在门上,他无法接受心爱的人突如其来的绝情,真的有些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订婚这么久?解释你一边承诺绝不负我一边却准备和别的女人成亲。江皓羽,你以为你说的话我还会信吗?”看来林菀秋已经被这份感情伤的体无完肤了。

她说的字字句句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在江皓羽的心头,也许她说的是对的,是自己犹犹豫豫,优柔寡断,事情才会演变成今天的局面。当初,要是当初,能在静芳对自己的感情刚萌芽时就跟她说清楚,或在父亲刚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就能站稳自己的立场,可能这一切都会不同。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很多事情已经不可逆转了。

“对不起,菀秋!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一步一步错到了今天,可是有一点我敢保证,我对你的心一直都没变过,不管到哪一天我江皓羽心里爱的女人只有你一个。你相信我,菀秋!”他哽咽着说道。

“你决定要成亲了?”她倚着门,含着泪低声问道,从他的话语中她似乎听出了什么。

“我不想的,可是我没的选择。你知道吗?江家一大半的钱都投在上海的生意上了,那边的生意要是有半点闪失,对江家将意味着什么,我不能做江家的罪人,我不可以那么自私。”江皓羽流着泪拼命地摇着头,尽管门里的她看不到,但他想告诉她那不是他的本意。

“那你就可以放弃我,可以放弃我们的感情!”林菀秋说着话,泪却已如雨下。

“我没有,我没有放弃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方式,我什么都不在乎。”江皓羽极力地表明着自己的心意。

林菀秋苦笑了一下,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她不可以,不可以当柳静芳不存在,不可以自己幸福的同时却要看着另外一个女人为此而伤心,这绝不是她想要的。

“江皓羽,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为了江家你就要牺牲静芳一辈子的幸福,我就要委屈求全地给你当妾。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伤害的是两个女人,这不是我想要感情,更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菀秋痛心地哭诉着,她不明白自己深爱的男人为何会有这种不可理喻的想法。

“菀秋,你若爱我就应该体谅我的难处,要不是情非得已,我怎么会让你受这种委屈。你以为我不心痛吗?我求求你,先把门打开。”江皓羽苦苦地哀求着,可是门里面的人似乎不为所动。

几秒钟的静默之后,门里边传来了一阵异样尖叫声。“小姐,你怎么样了?你是不是犯病了?”萃盈跑上去扶住摇摇欲坠地菀秋。

“萃盈,怎么了?小姐是不是犯病了?快给我开门!”江皓羽着急地大喊起来,这时候他恨不能飞进去。

菀秋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看上去呼吸很困难的样子。萃盈一看就知道是主子的哮喘又发作了,她快步奔过去打开了紫心阁的大门,一个身影箭一样地冲了进来,一把抱起已经无力支撑的林菀秋。

“快去把小姐的药拿来,快!”江皓羽一边咐吩萃盈,一边抱着菀秋走进了卧室里。

他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让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怀里,哮喘发作时一般是不能平躺的,这样会加重病情,对于她的病他心痛了多年,也熟知了多年。每次她一发病,他就难过得恨不得病的是自己,看着她喘不上气来的痛苦样子,他总是对自己说绝不让她有下一次,可是总还是会有下一次。

“菀秋,你坚持一下,别怕,别怕,有我!”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连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他自责不已。

“水,药!”萃盈端来了水和药。

“给我。”江皓羽把药丸喂进林菀秋嘴里,又用勺子送了几口水,看着她将药吞了下去,他的一颗心也算放下一半了。

“萃盈,你先下去吧,我来照顾她就行。”江皓羽想留下来照顾菀秋,可是怀里人却挣扎着想坐了起来。

“你…你走吧!”菀秋边挣扎边有气无力地说着。

“二少爷,您就回去吧。你别再激刺她了,她受不了的,这里就交给我吧。”萃盈知道小姐的身体再也经受不起了,只好劝江皓羽先回去。

望着她被病痛折磨的身躯,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平息了下来,他这才放心地把她的身子平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什么也不要想了,好好睡一觉。我先回去了。”

“萃盈,好好照顾小姐。有事到沁雪轩找我。”他怜惜地望着床上的她,她却把脸转向一边似乎不愿意多瞧他一眼。

“是,二少爷!”萃盈目送着江皓羽的背影无奈的远去。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林菀秋这才缓缓转过脸,含着满眼的泪水望向房门,门外早已没有人影,只留下黑色的夜幕。“菀秋,你长大了给我做媳妇吧,我就娶你一个,我一定会对你好的。”皓羽稚嫩的童音又在她的耳伴回响,从十二岁爹去世的那一刻起,她心里认定的男人就只有他一个,她曾把他当成今生唯一的依靠;当初的承诺言犹在耳,可如今他却要另娶她人,这叫她情何以堪,叫她如何原谅!

第五章 落魄街头 初见伊人

自从上次犯病之后,江皓羽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在紫心阁出现了,菀秋知道他和她是不一样的,她不可能是他的全部,江家的生意,柳家的婚事,这些都需要他去面对去应付。最近几天江家的大院开始变得越来越热闹了,大家都在忙着筹备二少爷的婚礼。闷闷不乐的她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深怕外面的场景刺痛自己的心。终于这一天,江皓晨实在看不下去了,二话不说拉着她到外面逛街散心。

街上人来人往,街道两边各种小摊琳琅满目,可是却没有一样能吸引林菀秋的目光,她目光直直地朝前走着,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一旁的江皓晨看着她这副失魂落迫的样子,恨不能自己就是二哥,如果他是二哥,他绝不会让她这样的难过,这样的伤心。

“菀秋,带你出来就是散心的,你不要这个样子了。难道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吗?就只有他江皓羽一个啦。”一想到二哥如此不珍惜自己忍痛让给他的爱人,江皓晨十分的生气。

“对不起,皓晨。你好心带我出来散心,我却扫你的兴了。”菀秋停下脚步,不好意思地说道。

江皓晨微微一笑,嘴角两边泛起两个浅浅的酒窝。“你知道就好,从现在起什么都不要想,我们一起痛痛快快的疯一天!”

“恩!”菀秋点了点头,江皓晨开心地牵起她的手,两个人一起扎入了人群中。

江皓晨,江家的三少爷。他从小接受西洋教育,性格开朗,作风开放,做事都是独断独行,他与江皓羽的最大不同就是做什么事都以自己的想法为主,从来不受家人的约束,就连江楚天也拿这个儿子没办法,以至于他把江家传承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江皓羽身上。

时间已近中午了,一上午玩下来,林菀秋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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