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打脸指南-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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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艾依西斯醒来,脚下已是一片黄沙,他的武器——圣甲虫之戟已被折断。他深知自己会成为安比斯用来要挟纳伊索斯和虫族的人质,即便纳伊索斯没有妥协,以安比斯大军的攻势,这片土地迟早要全部沦陷,所有的部落都将被黑暗蚕食。
果然如他所料,再一次两军对峙时,安比斯将他带到了军队的最前方向纳伊索斯的示威。艾依西斯对于牺牲自己没有任何犹豫,立时召集虫群筑起墙垣围住了安比斯和他的军队,并恳请纳伊索斯与自己一起将虫墙封印。
即便是旁观者,佟凛依然能够感到大祭司的痛苦。半神的脸上出现了悲愤欲绝的神情,为了不辜负艾依西斯的决断,他几乎用尽全部神力与艾依西斯一起将高大的虫墙封印起来。
天地之间响彻安比斯愤怒的吼声,艾依西斯的神力不足以彻底消灭这个强大的邪神,只能用自己的灵魂将安比斯的黑暗之灵封印起来。
被折断的戟头则成了开启虫墙的钥匙,被他在临死前送出了墙外。
大祭司看着这片干燥的沙漠和高大的虫墙,只觉得触目所及都在提醒他这场战争的失败和艾依西斯的死亡。愤怒之下他摔碎了戟头,遣散了祭祀和虫群,返回神殿之中。
夜里纳伊索斯悔恨不已,谴责自己当时不该有片刻的犹豫,让艾依西斯离开,如果当时他再坚决一些,也许就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
而圣甲虫之戟的头部是艾依西斯最后的遗物,无论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开启虫墙彻底消灭安比斯的军队,他都不该就那么摔碎。
于是他趁着夜深人静无人知晓的时候,默默的将散落在沙漠中的碎片拾回,重新拼合成了戟头,交给虫族保管。失去了大部分神力的他,则陷入了沉睡,用一缕神识幻化人形,留在人世间寻找等待艾依西斯的灵魂转世。
佟凛默默的看着关于纳伊索斯偷偷在沙漠中收集碎片的画面,感到有些好笑,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这个半神的固执,远超过普通的人类。艾依西斯的死与他根本没有关系,他却始终在自责;被誉为奥艾希斯保护神的艾依西斯从不曾遭遇过任何一场败仗,为了不在他光辉的战绩抹上污点,尤其是落入陷阱这种败绩,纳伊索斯便任凭不明真相的人们扭曲了事实。
他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肩负着改变奥艾希斯命运的使命,沉默而寂寞的度过七百年,不知道自己等待的只是一场虚无。
他幻化出的形象,哪里是用一缕神识,分明是一分无比强大的执念。
对于纳休斯就是纳伊索斯这件事,佟凛没感到过于惊讶,他早就发觉了纳休斯身上不同寻常之处,发怒时变成银白色的头发,与梦境中的纳伊索斯也一模一样。难怪这个壳子总是对纳休斯表现出十足的爱慕,就不知他是怎么辨认出纳休斯的。
想到这位半神多次出入虫巢,但还是不断迷路,佟凛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几声。笑过之后,他满心感到纳伊索斯这个人,简直蠢透了,披挂了一身枷锁,画地为牢,苦苦煎熬守候着一场永不落幕的悲剧。
纳伊索斯就像他自己一样,他们两个,一个自我放逐到冰天雪地、白雪皑皑的孤星中,一个自我禁锢在飞沙扬砾、黄沙漫天的大漠里,为了复活战友,为了寻找救赎,不惜穿过层层空间,跨过漫漫岁月。
更糟糕的是,安比斯的黑暗之灵所封印之处正是黑曜石之谷的风化之岩,图蒙坦梦中的声音便是安比斯的。邪恶的灵魂欺骗了图蒙坦,利用长老想要重振部落的心理,让他派出族中少年去寻找祭品,有了三大虫巢的祭品,它将摆脱封印,重返世间。
集齐祭品开启风化之岩,反而无法实现原主的愿望,消除他的怨念。
系统急迫道:“现在该怎么办?”
他亲爱的少校微微出了会儿神,又恢复了老样子,一边朝上面游去,一边慢条斯理道:“凉拌。”
干掉什么“俺必死”,把某个苦逼从这永无解脱的牢笼中解救出来。
第33章 沙漠风暴18()
沙漠上竖起道道沙墙,地面出现沙之漩涡,狂风席卷过奥艾西斯的每一个角落。飞起的砂石漂浮在空中,天地之间愈发黑暗。大地发出了愤怒而痛苦的咆哮,不断震颤挣扎。
几百年来屹立不倒的阻断之墙摇摇欲坠,填塞在虫群尸体缝隙间的沙砾四散飞扬,脆弱的封印不堪一击,在安比斯大军积压许久的力量撼动下,不断倾斜坍塌。
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的大祭司纳伊索斯带领祭祀们走出神殿,来到沙漠的中心地带,他手指快速划动,沙地上出现了数个多层同心圆组成的法阵,祭祀们分散开站在法阵的各个节点,开始闭目施法。
疯狂的黑暗之灵冲破封印,重返奥艾希斯,开始给这篇土地带来重创和混乱,大地不断出现裂痕,如同被撕裂揉碎,坍塌断落的表面在起落间形成一个个悬崖峭壁,深埋地底的水源被挤压推出,怒浪拍击在陡峭的悬崖边,激起泛着白沫的水潮。
身边是呼啸的沙暴,脚下是断裂的地层,祭司们单薄的身体却纹丝不动。法阵的线条中乍现白光,蜿蜒流动,连结了每一个站在上面的祭祀,他们的精神合为一体,共同安抚治愈大地的创伤。
安比斯如同一个擎立在天地间的黑雾巨人,狞笑着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对神殿的神官们发出了讥讽的笑声,如同雷鸣一般在空中轰鸣作响:“月神的大祭司,你以为自己可以拯救奥艾希斯吗?没有了圣甲虫之神的力量,你再也无法将我困住了。我要将你撕碎,如同撕碎这片土地一样,让你的灵魂跟奥艾斯希一起化作沙砾!”
纳伊索斯双目紧闭,双唇紧抿,衣袍在怒风中翻飞,猎猎作响。风沙如刀刮过他的皮肤,在上面割出道道血痕,鲜红的血液在白皙的皮肤上流淌,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他刻意忽视安比斯的挑衅,努力保持内心的平静,进而维持自然的平衡,协助祭司们压制着黑暗力量对大地的肆虐蹂/躏。
闪耀着银白色光辉如同月光般温柔的光芒自天空降下,安抚着震颤的大地,平息着狂怒的烈风。地面生出无数巨大的蔓藤,将断裂的地面捆缚住,汪洋中升起一道道石柱,镇压着万丈怒浪。
但纳伊索斯深知这样还远远不够,即便他能够暂时平复奥艾希斯的伤口,如果不能彻底消灭安比斯,那么奥艾希斯终将化作流沙之地,那些哭泣的人们都将随之被吞没,无一生还。
这场噩梦持续了太久,是时候结束了。再犹豫下去,那些由于安比斯重生而获得力量的黑暗大军,就要冲破阻断之墙,疯狂的碾压侵袭了。
纳伊索斯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默默的向佟凛道别。当佟凛总是带点儿坏的笑容出现在脑海里,大祭司一向冷峻的面容出现了些微的松动。
曾经压在他身上的千钧重负,令他难以解脱。在蹒跚着独行了七百年后,终于要摆脱所有的束缚,迎来自由了。
纳伊索斯脸上的温柔如流星般划过,转瞬即逝,再次睁开眼眸,目光里满是冷彻的决绝。他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银辉,直到整个人化作一道白光,如利刃般拖着长长的光尾朝安比斯刺去。
白光穿过狂风,袭过怒浪,穿透一道道沙墙,冲破遮天蔽日的沙暴,风驰电掣的插向安比斯的心脏。
浓黑的邪雾挥动手臂,一把拦住了白光,轰鸣的笑声带着不加掩饰的不屑和嘲笑:“大祭司,你未免太小瞧我,单凭你一人之力想要与我同归于尽,简直是做梦!除非有圣甲虫神力的相助,否则你不可能将我的力量击溃,更不可能将我杀死。”
“可惜,”安比斯顿了一下,再度发出咆哮般的笑声,黑暗的雾气朝白光侵袭而去,“艾依西斯已死,圣甲虫的神力已经消失了。你就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毁掉奥艾希斯的吧!”
白光的光芒在黑雾的笼罩下逐渐变淡,依旧在苦苦支撑。
崩坏的世界愈发不稳,似乎连天空也开始倾塌。
阻断之墙不断震颤,裂痕绵延百里。
祭司们将力量凝聚在一起,心中却已开始动摇。
奥艾希斯大地上的人们脸上连绝望的神色都已失去,眼中只有放弃和等待死亡的茫然。
纳伊索斯只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再过不久,整个世界都要陷入这片黑暗之中了。
就在安比斯愈发膨胀之际,地平线上闪动着一道幽蓝色的光芒,以无法估量的速度飞驰而来,如同一支飞箭。那光芒是如此耀眼夺目,即便紧闭双眼的祭司们也能够感知到。
它穿过满路的荆棘坎坷,跨越无数怒浪激流,仿佛历经洪荒,穿越时空,急如星火,风驰云卷,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带着擎天撼地的力量,突破重重阻碍,穿透浓郁的黑雾,直插入安比斯的心核。
天地之间传来宛如叹息般的声音,蓝色的光流顺着安比斯的心脉在黑雾中蔓延,像是要将这个邪恶的躯体细分五裂。
纳伊索斯心中一动,难道艾依西斯复活了吗?
只听空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点开玩笑似的漫不经心,跟眼下严峻的情势格格不入:“我这个人,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想要默默牺牲自己拯救别人的蠢货,换了我的话,即便要死,临死前也要把自己的光辉事迹公布天下,让所有人都记得我,每天都为自己能够安然活在这世上而对我感激涕零!”
幽蓝色的光芒刺破黑雾,落在地面,赫然是身着圣甲虫头盔和铠甲的佟凛。
纳伊索斯神魂俱震,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应。在最后的试练中,他已经确认佟凛绝不可能是艾依西斯的灵魂转世,可他是怎么穿上那套盔甲,又获得了圣甲虫神力的?
安比斯的身体开始崩裂震动,口中发出愤怒和不甘的怒吼。纳伊索斯能够感到他体内的力量正在削弱,立刻趁着这个机会挣脱黑雾的缠缚,穿透了他的心口。
正如安比斯自己所言,月神之力和圣甲虫神力的合击才能够置他于死地。两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交织,将他的黑暗之力瓦解粉碎,组成他身体的黑雾四分五裂,被轰然冲散。
黑雾在天际间被呼号的怒风冲破,不多时,天空中乌云滚滚,雷声隆隆,倾盆大雨哗然降下。大地的裂口开始愈合,沙尘风暴渐渐止歇,那些在空中轰鸣作响的自然之力得到了安抚,飘然散去。
沙漠被水源卷入地下,雨水滋润着地面的裂痕,从光秃秃的土地上长出了细嫩的绿芽。祭司们终于感应到了自然之神,发动全部的力量滋养着这片饱受摧残的土地。
绿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土壤上延伸,河流蜿蜒流淌,溪水从山顶潺潺落下,绿叶和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拱破土壤的嫩芽转眼间长成参天大树,在草地上投下一片阴凉。
那些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一辈子的人,曾经只在传说中听过、在壁画上看过、在梦中幻想过奥艾希斯曾经的模样,从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能够见到这样水源丰沛、绿草葱茏的景致,更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种令人陶醉的颜色。
他们在这一刻失去了语言功能,失去了行动能力,贪婪的看着奥艾希斯的变化,生怕这是一场太过旖旎的梦境。
直到大地上的勃勃生机蔓延到了每一个人的眼中,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活了下来,竟然见证了奇迹,竟然等到了传说成真的一天。所有人都激动的跪了下来,向这伟大的神迹感恩不断。
纳伊索斯静静的看着佟凛,竟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什么。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黑暗大军还在阻断之墙里。虽然他们失去了安比斯力量的暂时偃旗息鼓,但失去了封印力量的阻断之墙被推到不过是早晚的事。
纳伊索斯早已决意,这一次必须将他们全部消灭。
佟凛笑道:“光是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又要一个人去战斗了是吧。”
纳伊索斯没作答复,的确是被佟凛说中了心事。他不知道佟凛是如何穿上盔甲获得神力的,但这种力量显然在刚刚已经消耗殆尽,此刻那套本来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盔甲,已经失去了光泽,恢复了本来的黑色。
所以他必须一个人完成最后的任务,保护奥艾希斯本就是他的使命,为它而死也是他的宿命。
佟凛从腰带上解下圣甲虫之戟的前端,拿在手上抛了抛道:“就算我同意了,你问问他们会同意吗?”
纳伊索斯一愣,缓缓转过头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所立锥虫王,翁沃姆女王和维纳努虫王带着浩浩荡荡的虫族大军就在他身后不远处,而另一边则是高举着旗帜的各个部落,那些曾经跟他们一起通过虫巢试练的少年们,首当其冲的站在最前面。
“你们”纳伊索斯一时语塞,千言万语梗在喉间。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再一次看到人类和虫族能够联手,更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坚定的站在自己身后。
冰封已久的心开始融化,压在胸口的巨石开始崩塌,他耳中仿佛听到锁链砰然碎裂的声音,脊背上背负的重物插翅而飞。
佟凛在逃出沼泽后,那些在洞口上方因找不到他而不肯离去的少年们抛下绳索将他拉了上去。佟凛带着他们找到了翁沃姆女王,将事实真相告知他们,又让少年们回到各自的部落中通知族人。
虫族的王者们在几百年来都没有感觉到艾依西斯的气息,早已认定他的灵魂无法再归来。为了击败安比斯,三位虫王对佟凛施以神力,令他能够暂时穿戴圣甲虫盔甲,并使用盔甲中残余的圣甲虫神力,虽然只能用一次,但只要一击即中,也可大大削弱安比斯的力量。
佟凛的壳子毕竟是凡人之躯,发挥出圣甲虫神力对安比斯的致命一击后,感到周身隐隐作痛。不过他并不在意,冲纳伊索斯道:“奥艾希斯不仅属于你一个人,它属于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虫族。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从现在开始,把它交给我们吧。”
说着,佟凛跳上一只翁沃姆飞虫的背上,振臂一挥,带领人族和虫族的大军朝阻断之前袭去。
震天的呐喊,飘动的旗帜,遮天蔽日的虫群,从纳伊索斯身边如洪流般涌过。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如同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一样,感到心绪翻涌,心潮澎湃。
他的目光追随着佟凛,即便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可他依旧能够看到,就好像在黑暗中看到光,在时光中看到未来,在岁月中看到终点。
圣甲虫之戟的头部被佟凛掷向阻断之墙,封印被打开的一刻,从裂隙中绽出灼眼的光芒,历经岁月洗礼的城墙轰然倒塌。
人族和虫族的大军发出振聋发聩的怒吼,怒浪般卷席着冲向黑暗军队,许久的压抑和怨愤在此刻爆发,长期的仇恨和怒火在此处激荡,震天的厮杀和怒吼声谱写出了一支史诗般的战歌。
第34章 沙漠风暴19()
赶去通知狂风部落实情的少年,当众揭穿了康菲忒的真面目,族人在天塌地陷去避难的时候抛下了他,对他毫无怜悯和同情之感。
康菲忒独自一人在断裂的大地上逃命,最终还是被卷入风暴之中,被撕成了碎片。
战争结束后,奥艾希斯焕发新生,终于又恢复了广袤的绿洲。解除了误会的狂风部落也离开了黑曜石之谷,在族长的带领下重回绿意盎然的大地上重新建立起部落。
人人都对大祭司和佟凛充满了感激之情,在族中纷纷竖起了大祭司的神像,希望他能够继续庇佑这片土地。
而当一切归于平静,系统终于响起了提示:滴,任务目标怨念值…10,目前剩余90,请继续努力。
“我操!”佟凛忍不住爆喝一声,如果系统有实体的话,此刻肯定会被佟凛丢出一个本垒打。
“所以这厮几乎全部的怨念都是想要亲吻大祭司的脚趾吗?!”佟凛怒道。
系统决定装死,自己启动了禁言功能。
佟凛盘腿坐在草席上,抱着胳膊思考这个关乎尊严的问题,在反复思考各种可能性之后,他意识到如果不这么做,就无法令原主的怨念值清零,不清零就完不成任务,完不成任务就无法离开这个平行宇宙进行下一个任务,这样到最后也没法消除宙怨,等于是无法复活莫离。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想到自己曾经穿越烽火,夜袭敌营,单兵突击,领军指挥,在险恶丛林里跟狂莽搏斗,在皑皑雪山上与雪兽厮杀,拆除过无数黑暗物质炸弹,解除过不知多少次危机,现在却要去跪舔一个男人吗?
就算这个男人美如画,就算这个男人还算对他口味,就算
佟凛的视线突然落在屋子角落里的一只小巧的罐子上,他忍不住痞笑了一声,内心的阴沉一扫而空。他起身走过去拾起罐子在手里掂了掂,心道:老子就让你一次爽个痛快,比什么亲吻脚趾爽一万倍。
佟凛哼着不着四六的调子,离开了部落,来到了神殿。刚踏上台阶,便闻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清香味道,跟纳伊索斯身上的一模一样。
佟凛这才恍然,原来这个壳子就是凭着这股味道认出纳伊索斯的。原主的执着,丝毫不逊于那个蠢的要死的半神啊。
不知道自己在某人心中蠢透了的大祭司,正站在月蚀之柱前凝视石柱上雕刻的图纹。当初担心艾依西斯灵魂转世后,会有男人如自己一般对他动情,纳伊索斯便颁发了禁止男人之间相爱的法令。
由于种种误会,纳伊索斯在众人心中的形象绝对跟亲切沾不上半点边,生怕触怒了令奥艾希斯化作沙漠的大祭司,恐怕会牵连整个部族,所以根本没有人敢向神权挑战。
几百年来,尹索萨是唯一一个被月神之火烧死的人,可谓“光荣”至极。
现在,纳伊索斯心里沉重的枷锁已经打开,那些任性可笑的念头都烟消云散了,这个法令也可以取消了。
“这是耻辱柱吗?”佟凛走到纳伊索斯身后,饶有兴味的打量着石柱道。
纳伊索斯转头看他,眼中似有流光潋滟,看起来美不胜收。他弯起眼睛笑了笑道:“以前这里种葡萄来着,为了让葡萄藤可以依附攀爬,所以立起了这个石柱。”
佟凛:“”所以为什么不叫葡萄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