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爷的世子妃-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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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墨再神通广大,可是也总有马失前蹄的一日,如此一想,苏念也觉得,裴子墨被俘虏也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之事了。
“苏小姐,请留步!”
破空一道男声使得苏念愣了愣,手用力一拉缰绳,马头昂起,随即停了下来。苏念耳力不错,自然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双目微微冷凛,“墨竹。”
果不其然,空气中暗流微动,墨竹黑衣肃然出现在苏念和青玉眼前。
微微靠近苏念的马儿几步,墨竹抱拳道,“敢问苏小姐这是要去往何处。”
不是墨竹喜欢多管闲事,裴子墨临走前嘱托他与墨寒一同守在苏念身边,他自然不敢马虎。
苏念闻言不禁微微蹙眉,好看的清眸中不知暗涌何种情绪,“东曜边境。”
墨竹忽然想起墨寒领着墨家军赶往交战处的事,眸子微转,暗了暗,“苏小姐去往边境,意欲何为。”
“找裴子墨。”
苏念的回答,言简意赅。
墨竹微微垂首,举剑向左,剑锋直指京都方向。“请苏小姐回京都。”
“为何。”
墨竹默了默,才道,“世子爷吩咐,无论发生何事,都要将苏小姐保护好。”
苏念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保护我,和回京都有何关系?”
“若是不在京都,苏小姐之安危,墨竹难以把控。”墨竹将心中所想如实道来,苏念虽武功高强,可他的职责所在是保护苏念,那便要为苏念的安危考虑。
“如今裴子墨的安危,我难以把控。”苏念黯然了神色,她本是对裴子墨太过自信,那是因着她并未想起离琴双腿腿疾已痊愈,就像是蛰伏的猎豹瞬间激能涌发。
墨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裴子墨被俘虏之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觉得裴子墨必然不会有事的,即便是当真身处困境,有墨寒领军前去,那也不会有多少意外的。“苏小姐尽可放心,世子爷必然不会出事,还请苏小姐为了不让世子爷担忧,正视自己的安危问题。”
苏念却是眉目微敛,正然道,“倘若今日是我传出这般说辞,他裴
我传出这般说辞,他裴子墨若是安安分分待在京都等我自己归来,我苏念从此便不姓苏。”
苏念这话一出,墨竹自然是无言以对,如果说是苏念被俘虏,莫说等,恐怕一个眨眼裴子墨就已不见人影,寻她而去了。
趁墨竹发愣这个空当,一直安于苏念身后沉默不语的青玉却忽然一跃而起,跳至墨竹身旁,短小而简便的匕首随即横在墨竹的喉头。
苏念见状微微蹙眉,抬眸看着青玉,却只见青玉对着苏念说,“小姐,快走,你的轻功他追不上的!”
“青玉……”
青玉摇头,“小姐快走,他势必不敢将我如何,可裴世子如今水深火热,小姐快走啊!”
的确,墨竹即便再愤怒,也不可能对青玉做出什么事,而不管真假,裴子墨此时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必须去探个虚实。若是真的,她便救,若是假的,那她也能得知裴子墨是安全的。
咬咬牙,苏念一个旋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呼啸而过,缩影渐小。
墨竹见状,想要追上去,却发现脖子上的匕首冰凉之感已无,一低眸,匕首已移到青玉白皙的脖子上。
“。青玉姑娘你……”
青玉又将匕首靠近自己几分,嘟起嘴,“你不在意你的生死,可是若是我死在了此处,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墨竹闻言不禁眉头皱得更紧,再抬眸,别说苏念的影子,气味都已消散殆尽。罢了,裴子墨看到苏念,总归是会开心的,至少苏念担心他。
墨竹摇摇头,对青玉道,“青玉姑娘,我不追,你把刀放下。”
“当真?”青玉的眸子瞬间就亮了起来。
“千真万确。”墨竹无奈,竟是还不信。
青玉一听这话,松了口气,随手把匕首就往旁边一扔。“行,小姐已走,我也追不上,回京都吧。”
“嗯。”墨竹看了一眼苏念离开的方向,淡淡应道。
两日不眠不休地骑马赶到边境让苏念当真是有些吃不消。苏念不禁奇怪,她体力虽算不上最好,至少在女子中,她体力已是顶好,往日训练,亦或者奔走,周顿几日E都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
怎么不过不眠不休骑了两三日自己就有些吃不消了呢。
不行,胃翻涌得厉害,喉咙也被风灌得干涩至极,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受。
苏念实在受不了了,随即勒住缰绳,一跃而起,落于平地之上。
忽而胃里一阵难受,苏念微微捂着肚子,却更加感觉头亦是有些眩晕了。
天旋地转的感觉,苏念只觉得自己极有可能晕倒在这东曜的边境,无人过问,然后就死了。
目光越来越模糊,苏念身子有些轻飘飘的,感觉自己随时都能飞。一霎的幽暗,苏念只感觉自己已经看不到了。
苏念捂着头,有些不受控制地倒向一边,没有想象中的与大地亲密接触,竟是落入一人淡雅薄然的怀抱。
苏念闻到这股淡淡的药香,瞬间就觉得她脑子一顿清明。
抬眸,苏念不禁瞪大了眼,离琴?!他不是应该在南楚军队前领军吗?他不是应该在帐篷里指点江山吗?
不管是怎么样,我不加群的。“离琴?”
离琴嘴角噙了淡淡的笑意,“苏念,好久不见。”
丫的,又是一个字数还没到,会有通知的。
“嗯,好久不见。”
苏念对离琴也没什么好说的,更何况,裴子墨应该是在离琴手里的。
微微深吸一口气,苏念淡淡看着离琴,“裴子墨在你手上?”
“掉落悬崖,生死未卜。”
“你害的?”
离琴却只是淡淡地看着苏念,“跟我走,我便告诉你。”
“去哪。”
“自然是军营。”离琴琥珀色的眸子摄人心魄。
“不去。”
“若是,我有青河图的另一半呢。”离琴忽而邪魅一笑,配上他那淡雅疏离的性子,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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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大结局刺上,剑刺进心
苏念低眸,青河图果然是两份的。难怪当日取出青河图,只看得到是幅风景图,井只有一半,溪流不完整,果不其然,还真是有两幅的,
抬眸看了看远方,青河图另一半在离琴手里,虽然认识离琴不久,接触的也不是特别多,不过在她对离琴的认知里,离琴很危险,可是离琴大抵是不会害她的,只是蛰伏的猎豹有多危险,她隐隐还是担忧的。可是,如果她不去,裴子墨也是生死未卜,青河图亦是没有下落。
“好。”
离琴满意地勾勾唇角,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让苏念以这种方式跟他走,可是,苏念心里怕是只有裴子墨一人,何曾有过他离琴半分。
可是,那又如何,她不经意的举动拓落心底,让他觉得这灰暗的只有弱肉强食的世界其实还是有光亮的。
浅浅一笑,离琴伸手要拉起苏念的手,却被苏念猛地躲开,只看到苏念冷冷看着自己,道,“我只是跟你走,青河图给我,其他的……”
“嗯,我知道。”离琴看到了,看到了苏念眼里冰寒的眸光,没有一丝感情。
没有一丝温度。
离琴侧过身,朝不远处挥了挥手,一辆华贵得不亚于裴子墨的梨花木马车且装扮都极其相似的马车便朝他们行驶而来。苏念眸子不自觉微暗。
离琴淡淡地看着苏念笑了笑,“上马车吧,骑马太颠簸。”
苏念摇摇头,“我不习惯坐别人的马车。”
别人?裴子墨不是别人,他就是别人吗。
离琴嘴角黯淡垂下,“那我便陪你骑马吧。”
“随你。”
苏念一个跃起,便跨上了马,马鞭轻轻一挥,千里马便好似未曾日夜奔波过一般体力充沛地往前而去。往,南楚方向去。
离琴眸色暗了暗,亦是跨上马,“我骑马随她去,马车你自己处理。”
对车夫吩咐了几句,离琴亦是骑马呼啸而过。那双腿,灵便得不得了。
离琴骑马骑的很快,丝毫不像残疾瘫痪了近二十年的人,以致于当他追上苏念之时,苏念眸光狐疑地问他,“离琴,你确定你之前双腿都没有知觉?”
哪有人腿刚好就能骑马骑的这么好的。
离琴点点头,“不然又如何?”
“……”
见苏念不说话,离琴微微骑在苏念稍微前面一些,给苏念带路。
……
两人的马都是万里挑一的好马,而且二人骑术都不差,本就距离南楚已然不远,不过两日兼程,便抵达了南楚离府。
苏念中途经过东曜军营之时亦是万分想要进去看看裴子墨有没有回来,好端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就落了崖生死未卜。
可是当她看到士卒虽然有些士气不振,可是墨寒和墨家军却并未在场,趁离琴要下马跟过来之前苏念便将想法暗藏,赶紧再上马奔走。
如若真如她所料,那拿到青河图另一半她便马上赶回东曜。南楚,不宜久留。
再抬眸,眼前的离府府邸虽大,可是比起寻常官家皇室府邸,着实算不得多大。装潢也极其简单雅静,离府门匾上的“离府”二字笔法飘逸,想必也是离琴亲笔所提。
她没想到离琴的住处如此低调。
地理位置也并非南楚国都最繁华处,整个府邸给人感觉就是简单舒适,并未有过多华丽,着实不像一个富商的府邸,甚至不像一国丞相的府邸。
离琴抬手在苏念眼前挥了挥,“为何老是盯着我府门?有何不妥?”
苏念摇头,“没有,你还是快将青河图给我吧。”离琴琥珀色的眸子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查看是否有人听到苏念说的话,“好,可是,你急着走吗。”
多留几日都不行吗。
离琴不知如何问出口。
苏念闻言不禁微微蹙眉,“离琴,你不会不知道我寻青河图是为了什么。”
离琴沉默了半响,才看着苏念,引着苏念往离府内走去。
他当然知道苏念为何要凑齐青河图。也不是他想要用这种方法换得与她相处的时间,只是除了这样,他别无他法。
有些人说不清哪里好,就是不经意的举动也能在你的世界掀起一番风浪。
离府内景象也是极其雅致,给人亲近简单不奢华的亲民感,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苏念都以为这只是简简单单的普通大院,和天下第一富商离琴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随着离琴清雅的身姿不断往前走,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厢房,苏念顿住脚步,有些犹豫。
离琴的底,跟裴子墨一样深不可测,她日夜伴在裴子墨身旁,不能说知根知底,至少也是能知一二。可是离琴,她甚至都怀疑,这双腿其实并未瘫痪过。
离琴如此敏感,怎会未感应到苏念此时的不对,开门的手顿了顿,回头看着苏念,“怎么?”
“没事。”苏念默了默,如果她入了狼窝,难道倾尽全力还出不来?她不信自己身手那么差。
微微舒了一口气,苏念抬脚走了上去,立于离琴身后。
门被打开,苏念随着离琴往里走,离琴让苏念先坐在桌旁等等,他走到内室将青河图取给苏念。
苏念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她以为碧桐居已算是简单静谧,没想到离琴这卧房完全是清新静雅的布置,华贵的屏风亦是竹制,一种
的屏风亦是竹制,一种截然不同的竹制华风赫然眼前。
苏念感觉有些口渴,看了看桌上的茶水,还是不打算喝。如今,东曜南楚两国交战,她不得不防……
离琴手里拿着与苏念那日从碧桐居小湖中取出的那锦盒十分相像的锦盒,走到苏念身旁坐下,轻轻将锦盒放于桌上,目光浅淡,好似他如此随意交给苏念的不是人人争相取夺的青河图,而是一幅普普通通的画一般。
苏念心里有些激动,但她知道不表于色,唇色微白,忽而感觉脑中一股凉飕飕之意闪过。晃了晃脑袋,苏念抬眸看着离琴,“这就是另一半青河图。”
“是。”离琴淡淡道,“我不会骗你。”
苏念闻言微微点头,将锦盒拿于手里,掂量掂量,“我能将青河图拿出叠放于怀中吗?随身带着这锦盒,不太方便,也太容易引人注目。”
“可以。既然赠之于你,全凭你做主。”离琴嘴角微勾,琥珀色的眸子淡淡澄明。
苏念也不矫情,将锦盒拆开,里面的画卷纸质与苏念已经得到的那副青河图的纸质是差不多的,只不过也许离琴保存的比较好,看着是比苏念那幅要干净些许的。
将青河图对折几折,又放入袖中,苏念本是打算放进怀里的,可是考虑到离琴终究是男子,不太雅观,默了默,苏念忽然想起一件事。“离琴,苏婉是谁的女儿。”
不知为何,她就是有预感,离琴肯定知道。
离琴讶异,苏念怎么突然问这个。“这……”
“嗯?”苏念定定看着离琴。
“皇后之女。”似乎是怕苏念不明白,离琴又补了一句,“东曜皇后之女。”
皇后的女儿?那夜天栩是谁的孩子?“如若苏婉是皇后的女儿,传言皇后之女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成了苏兆成的女儿。”
“当年南楚皇室小公主刚出生不久便因水土问题患上痢疾,皇后便委托苏兆成将公主带往东曜养病,待到成年之后再归来。可偏生在小公主到东曜没几日,便夭折了。苏兆成惶恐,就将自己亲妹妹刚生下的女儿给带了出来,以南楚小公主的身份养着。”
离琴似乎在回忆,他也只是偶然得知如此惊天之秘密的。“可终究纸包不住火,哪有父母不认得自己孩子的,南楚皇后一眼便认出三岁时所见的苏婉绝非自己女儿,苏兆成不得已告知了真相。不过南楚皇后也并未给苏兆成多大惩罚,毕竟苏兆成连自己亲妹妹的孩子都给偷了出来,还告诉他妹妹孩子刚生出来就摔死了,着实也是有自己的责任。于是,南楚皇后就只是给了苏兆成一个任务,做上东曜丞相,还有,苏婉永世不入南楚谱。”
苏念闻言不禁微微瞪大眼,没想到苏婉身世也算是奇葩。“皇后和苏兆成,不会是兄妹吧。”
依照她一直以来的分析,她早就怀疑皇后与苏兆成的关系了。
又联系上皇后提及苏兆成那种眼神,还有苏兆成死后皇后便重病不起,恰好还能被东曜皇帝给利用,都不只是巧合。
“嗯。”离琴淡淡应道,苏兆成与东曜皇后,的确是兄妹,亲兄妹。
顿了顿,离琴又道,“那血玉亦是苏兆成交给皇后的,还说是由皇后的孩子血染而成,所以东曜皇后对着块玉佩又爱又恨,你若是要找到,兴许有些困难。”
“嗯,多谢告知。今日之恩,他日我必报,多谢。”苏念点了点头,她要那血玉做什么,她不缺玉,复而作势要走。
趁苏念未转身前,离琴赶忙伸手拦住,“苏念,你……”
“嗯?”
顿了顿,离琴才道,“就这么走了?”
苏念微微抬眸看着离琴,“那还要如何?”
她答应过裴子墨,离离琴远一点,以前的离琴都已是那么神秘,如今更是不可估量,她不敢太过久留,她得去打听打听,裴子墨落崖何处,好将裴子墨给救出来。
离琴摇了摇头,忽而又想起一件事,“没什么,就是青河图你是集齐了,可是开启云辰龙脉还得需东曜皇后的血玉。”
“血玉?”苏念闻言不禁微微蹙眉,什么血玉?刚才离琴跟她说的那块血玉?
“嗯。东曜皇后有的那一块血玉,乃云辰龙脉开启宝库门的钥匙。”离琴默了默,既然留不住,她迟早也会回来的。“就是刚刚我跟你说那块。”
苏念不禁微微讶异,意思是,她还得把皇后所谓的那块血玉弄到手?她还以为如今两幅青河图都已到手,寻得云辰龙脉已是不限之事,又冒出一块血玉……罢,回东曜便立马潜入皇宫去取便可。
苏念转身便要朝外走,离琴亦是淡然站在苏念身后看着,不发一言。可是,当苏念正要跨过门槛之时,却忽然失去重心一般向下倒去。
离琴随即大惊失色,赶忙加快脚步奔过去,在苏念倒地之前扶住苏念。
看她精致的小脸霎时苍白如纸,离琴不禁微愣,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
手搭上苏念的脉搏,离琴琥珀色的眸子眸色由淡转深,逐渐深幽……
……
*
是午时。
苏念昏迷已两日,终在今日午时转醒而来。
苏念缓缓睁开眼,目光中便立马显现那抹蓝衣孤傲疏离,不由得一惊,霎时清醒了不少,直愣愣从床上坐起。微微低头,发现自己衣
发现自己衣衫尚还完整,松了一口气,可还是防备地看着离琴,“我为何会……”
“你晕倒了。”离琴被苏念这大动静给扰了小憩,眸中还微有倦意地道。
苏念愣了愣,晕倒?她为何会晕倒?“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她的意思是,她晕倒应当与离琴并未有何关系,可是离琴却是听成了另一番意思……
离琴以为苏念是怀疑自己趁她昏迷对她做了什么,不由得微微靠近苏念,看着苏念愣愣看着她,趁她未有反应之际扼制住她的肩膀。
苏念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温润如玉的脸,还有肩头那强势的力度,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离琴吗?
离琴淡淡勾起唇角,鼻尖都快要触到苏念的鼻尖了,吐气如兰地看着苏念道,“苏念,我觉得,我真的应该对你做什么。”
苏念闻言连忙摇头,想要动手,可是发现自己竟是浑身无力,不是虚弱,而是……好似……自己体内,丝毫内力都没有了?!
苏念晃了晃肩膀,奈何还是躲不开离琴的禁锢,怒然瞪着离琴,“离琴,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你可是会信我。”离琴眼里戏谑褪去,很认真的看着苏念。
苏念愣住了,信?她如何信?!苏念猛地摇头,“这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