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爷的世子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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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这个孩子,苏念不用逃,可那些人似乎就是以这个孩子为目标。也不知道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绑架来干嘛。
苏念停下脚步思量对策,半蹲身子轻轻将小男孩放下,看着四周环境,树,山,石,悬崖……
忽地,脑中灵光一闪,树,山,石,悬崖,那便是最自然的陷阱!一直背着那个高冷傲娇的小屁孩逃跑也不是办法,倒不如走捷径,引敌人进陷阱。
苏念目光涟涟地扫视着周围,脚尖微微轻点,一跃而起,直直犹如飞行一般跃到不远处悬崖边。悬崖边有一棵半大的垂杨树,苏念再次取出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心中默念,必须要削断啊,若是这匕首折了,必须得折得有价值有回报啊。
杏目微闭,苏念咬咬牙,闭眼便奋力朝垂杨树底部三寸处砍下去。垂杨树微动,苏念睁开眼,看着手中有些残败的匕首,无奈,垂杨树果真坚韧。
坚韧又如何?苏念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纤纤素手微抬,横劈过去,一掌拍在树腰处,方才便有些摇摇欲坠的垂杨树直接被苏念拍断,摔落崖底。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瞥了一眼手中已不再锋利的匕首,随手扔至一旁,看向树下蹲得老老实实的那个小男孩,微微走过去,在离小男孩三步远的距离处停下。“哎,你过来。”
小男孩瞅瞅四周,确认四下无人,苏念叫的是自己,才悠悠起身,缓缓走向苏念,留下一串小脚印在身后。“本宫不叫哎!”
苏念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身高还不到她腰间的小屁孩,笑道:“你又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不叫你哎叫你什么。”
“本宫叫离佑!你记住了!”小小的离佑似乎十分不满苏念对他“哎”这个称呼。话落,离佑又抬起头看着苏念,问,“你叫本宫过来干嘛?”
苏念闻言微微蹙眉,怎么那么耳熟?脚步声越来越近,苏念来不及思考更多,道:“离佑对吧?你快撕下你袍角的一块碎布给我。”
苏念目光炯炯,见离佑似乎不在状态,还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俯下身抓起他华贵的衣袍的袍摆,用力一扯扯下一块布料,方才用匕首割伤的手臂还在流血,苏念将血滴到布帛上,转而走向崖边。
离佑见状连忙大声唤住苏念,“哎,等等!”
苏念闻言又好气又好笑的收回正欲抬起的步子,转身看着这个方才还不高兴自己叫他“哎”,他却叫自己“哎”的小屁孩。“干嘛。”
离佑踏着小步子走到苏念身侧,一把夺下苏念手中的那块布料,提起袍摆,看了看前方,转身走回苏念放他下来的地方。顺着那些小脚印又一路跳着蹦着走向悬崖边,留下一小串连贯的脚印。
走到悬崖边,离佑握紧手中的布料,另一只手顺手捡起苏念刚刚扔下的匕首,手握匕首缓缓走到那棵垂杨树余下的树桩旁蹲下,用匕首对着垂杨树木桩胡乱刻着划着。然后又将布料塞在树桩的一条小缝里。
又将腰带扯下来,绑住树桩,用泥巴掩盖腰带,和苏念放在这的棘草。
低头看了一眼山崖底,又胆怯地缩回脑袋,提起自己的袍摆,又撕下一角,挂在悬崖边的边缘处。抬头看了苏念一眼,有提着袍摆,跳着回来,原本单一的小脚印变得有些凌乱。
苏念将一跃而起,手持棘草另一端,飞上巨石,用内力将巨石表面打出个穿形洞,把棘草穿入洞中,绑好。
而离佑则是努力让脚印看起来慌乱。
苏念眼里划过一抹赞赏,这孩子果真不一般,太聪明了。“哎,你挺聪明的嘛。”
离佑撅着嘴,不满道:“本宫有名字!”
“好好好,有名字。”苏念蹲下身子,指指自己的背,“快上来,趁着人没追来,快点走。”
有烂掉的马车,奔走的两匹马,再加上一直到雨停才露出的那些脚印,黑衣人肯定是寻着马去了,应该还没看到那些脚印,得赶快走。
离佑倨傲地看着苏念,傲娇的脸上出现一种清高的表情,不屑一顾地道:“为什么要逃,我堂堂……”
苏念无语,堂堂……堂堂你的头!离佑话都没说完就被苏念一个踉跄甩上背,苏念搂着离佑的腰,伸手掐了掐离佑肉嘟嘟的腰部。“你以为我想逃,要不是带着你,我大可光明正大地走,谁知道你被那些人抓走是什么后果,卖掉还是杀掉。”
离佑扭动的身子立马安静了下来,眼神犹豫黯然,小手默默圈住苏念的脖子,“走吧……”
算你识相!苏念勾唇一笑,正要抬脚,离佑却又开口,“等一下!”
苏念怔了怔,“又怎么了?”
只见那肉嘟嘟的小手缓缓抬起,指着苏念身旁的树枝,苏念微微蹙眉,往旁边挪点,离佑连忙伸手一捞,刚好捞得到那根叶子繁多的树枝。“走吧。”
苏念也明白过来离佑这是要干嘛,不得不承认离佑真的很聪明。微微一笑,往悬崖另一边树林方向跑去。
而背上的傲娇小屁孩离佑则是拖着那跟叶子繁多的树枝,不断将苏念跑过留下的脚印抹掉。
苏念也不知道背着离佑这小屁孩跑了多久,为了不轻易让人追踪到,特意只是一直弯着跑,而不走直线道路,跑了很久,天色已晚,夜幕降临,正巧看到树林边境有一处隐蔽山洞,苏念便背着小男孩钻了进去。
苏念放下小男孩,又急急忙忙找了一些干草,用一些树枝和干草挡住山洞洞口,以免被人发现,用剩余的干草生火取暖。她倒是不怕冷,可离佑跟着她一直淋雨,衣服还是湿透了的,若是不烘干必会感冒。
“离佑,把你衣服脱下来烤烤。”苏念用树枝窜着火,淡淡道。把衣服烤干了再穿,应该就不会生病了。
离佑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念,仿佛苏念说了一件很惊奇的事。“你是女子,本宫是男子,男子怎能当着女子的面脱衣,不雅之举,不可为,不可为。”
苏念不禁嗤笑一声,看着离佑那副小大人样,笑道:“什么男子,你就一小屁孩,快脱了,我又不会怎么样,你这身板都没有二两肉,还怕我占你便宜啊?快脱下来烘干,不然着凉了可不好。”
离佑静静看着苏念,好像记起了什么,犹犹豫豫地看着苏念,不知道该不该说。苏念看着离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眉眼半敛,语气淡淡然。“你怎么了,有话对我说?”见离佑重重点头,苏念又接着道,“说罢。”
离佑犹豫了一下,脸色微微发红,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今日在马车上,你捂住本宫的眼睛,本宫不是故意想大叫的。”
苏念额冒三根黑线,“那是为什么。”
那涨红的脸色,瞪大的眼睛,一副作势要大喊的样子,苏念记忆犹新。还说不是故意的。
“本宫小腿被他们不小心割伤了,”离佑低着头,“你那时候压着本宫的腿伤了,很疼……”
原来是这样,苏念微微窘迫地蹙眉,难怪说那时候离佑脸色涨红得十分怪异,敢情是疼的……“来,我看看你的腿。”
离佑瑟缩地往后退了一步,苏念直接坐到离佑身旁,钳制住他的肩膀,撩开那破烂的华服袍摆,“别动,弄疼你可别怪我。”
傲娇离佑闻言果然不动了,苏念淡淡一笑,轻轻解开包扎结,将简单包扎用的那块布解下来,放到一旁。又轻轻撩起离佑的里裤,细白的小腿有着一处似刀剑所致的伤口,虽然不深,可是因为淋过雨,又没有及时处理导致伤口化脓,看着十分恐怖。
“疼吗?”苏念看着都不禁心疼起来,若是离佑的父母看到,那该多心疼。
“不疼,怎么会疼。”离佑撅着嘴巴,一脸倨傲,“本宫堂堂男子汉,这点伤算什么。”
苏念忍着笑,从袖中取出往日用来遮面的白色面纱,身上也就这块布料没湿,还干净。思虑半刻,苏念又扯下里袖的布料,看着离佑那张可爱的娃娃脸,虽不忍心……咬咬牙,用里袖给离佑擦着伤口。“嘶……”
苏念听到声音,抬头看着离佑,离佑马上又一副“这点伤算什么”的表情,好气又好笑,“你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离佑点点头,低眉看着苏念尽量放得轻柔的动作。
污血擦的也差不多了,离佑这孩子也是够坚强的,居然哼都不带哼一声的。苏念真是好奇什么样的人家能教出这样的小孩,气宇不凡,虽然有点傲娇,但确实是够坚强。
污血擦干净了,可是这又没有药,怎么给伤口上药,怎么好包扎啊?药?苏念忽然想起怀里还揣着离琴那瓶药酒,不知道对离佑的伤口有没有用,会不会造成反效果……
管他了,药酒不都是通用的嘛,不会出问题的。
缓缓从怀中掏出离琴那瓶药酒,旋开盖子,轻轻在白纱每一处都抖落几滴。将白纱对折几遍,轻轻掩上离佑小腿上的伤口,细细打个结。
那伤口明显就是黑衣人为了防止离佑逃跑才故意弄出来的,真不知道离佑是不知道还是死要面子。
一抬眸,发现离佑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药酒,苏念伸手在离佑眼前晃了晃,“你在看什么?”
“你怎么会有哥哥的药酒……”离佑满眼不解地看着苏念,好奇地问道。
哥哥?这药酒是离琴的,哥哥……离琴……离佑……苏念轻轻拍拍额头,早该想到的!“离琴是你哥哥啊,你不早说。”
如果离佑是离琴的弟弟,被绑票也就说的通了,绑架离佑来威胁离琴,或者是将离佑囚禁,离琴找不到离佑,而离佑在东曜境内出事,那离琴便会对东曜产生隔阂,甚至影响两国正常邦交。
难怪黑衣人说只要离佑没死就行,随便扔到哪里。
“你认识我哥哥?”
“……”苏念微微皱眉,“不认识……”
苏念盖好盖子,将药酒塞进离佑手里,“诺,既然是你哥哥的,就给你保管,见到你哥哥之后,还给你哥哥。”
离佑握着手里冰凉的药瓶,不说话,苏念还以为他在想哥哥,想家人,便想着岔开话题,说点别的。“唉,你个小笨蛋,如果不是你在我要杀第二个黑衣人的时候扯住我裙摆,他就不可能有机会发出信号弹了。”
离佑闻言抬起头,嘟着嘴巴,不满苏念这样子说他。“本宫又不是故意的。本宫见那黑衣人掏出那个木筒子,便想告诉你,我怀里也有个那种木筒子,不过比较小而已。”
“噗……你就因为这个就扯……”扯住我还没说完,苏念似乎反应过来,握着离佑的肩膀,晃悠着,“你说什么?你也有那个木筒子?”
离佑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苏念,“是啊,本宫出门前本是带着四个的,玩了两个,现在只剩两个了。”
苏念兴奋地看着离佑,这小屁孩说聪明,的确很聪明,说他傻,也的确够傻。有信号弹居然不知道用来求救。傻到家了!
苏念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离佑道:“在哪里,快把那两个木筒子拿出来。”
“就知道你贪图本宫钱财。”离佑一边嘲讽着苏念,一边从怀里掏出两个小木筒子。
苏念已经习惯这活宝语出惊人了,见怪不怪。看着离佑掏出的两只木筒子,苏念微微讶异,居然没被雨淋湿。
苏念拿过两只小木筒子,走到山洞洞口,先是用一只对着西南方扯下底部绳子,信号弹“嗖”得飞了上去,炸响。
第二只木筒子对着西北方炸响。
第一只希望东南方的青玉和裴子墨看到,另一只希望国安寺的离琴看到。
若是双方人马都没看到,那就只有黑衣人看到,然后离佑保不齐被抓了。
黑夜,而悬崖边,一帮黑衣人寻着凌乱的小脚印而来,方才去追撵那两匹马就用了好长时间,居然是个圈套!
而如今,山崖边飘着半片似乎带着血的衣角,崖边大树折断,看这萧瑟模样,那娃应该已坠落悬崖。
领头人紧皱着眉头,这孩子可不能在他们手上出事啊!现在这个情况,可如何是好。
领头人看向一名黑衣人,那名黑衣人会意地往前几步,微微侧出身子观望了一会儿崖底,“头儿,崖半腰也有衣服料子!”
领头人眉头皱得更紧,那黑衣人转身想回到队伍中,不料似乎踩到了什么,脚被绊住动弹不得。而一块巨石几乎是从天而降,砸向黑衣人。
领头人和众黑衣人连忙闪开一旁,巨石滚落带着那名动弹不得的黑衣人一同滚落崖底。
领头人看着惊心动魄的这一幕,眼中阴霾更甚。
“头儿,你看那边!”一名黑衣人大叫道。
领头人闻声抬头,看向那名黑衣人指的方向,只见那无星漆黑的夜空,绽放两束烟火。黑衣人领头人眸子一紧,朝身后的众黑衣人挥手,“走!去那边。”
一群人急速奔向信号弹发出的方向,穿梭于深山树林间,一出树林,不料两方人马狭路相逢。
一方是黑衣人,另一方则是出来寻人的离琴,还有离琴身前众多白衣暗卫。
黑衣人领头那人暗叫不好,那方人马来势汹汹,实力悬殊,武功明显比自己的人好太多,不能对抗……形势情况不妙,回去挨罚总比在这丢了命好,此地不宜久留。“走,回去!”
坐在轮椅上的离琴淡淡看着那帮黑衣人来,淡淡看着他们准备离开。温润如玉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琥珀色的眸子中冷意一闪而过,薄厚适中的唇轻启,轻轻吐出一个字。“杀。”
虽然离琴说得轻轻淡淡,声音也不大,可众白衣暗卫耳力自是非常,一听离琴说出这个字便纷纷拔剑冲向正欲离开的数十名黑衣人。
刀光剑影,惨叫四起。
很快,数十名黑衣人无一生还。
离琴白皙的手搭在轮椅上,轻轻扣了扣木制轮椅的把手,身后的河伯立刻会意,走上前来,推着轮椅走向不远处那若隐若现的山洞。
离琴看着越来越近的山洞,心里不知为何荡起一丝涟漪。
方才信号弹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吧。
河伯好好停住轮椅,接到离琴的眼神示意,对着山洞大声喊道:“佑儿!佑儿!公子来接你了。”
山洞内传来一阵悉悉的声音。
苏念拨开干草,露出一条缝,凑上去一看,山洞外一堆白衣男子举着火把,而最前方那男人不是离琴又是谁呢?苏念眉目微敛,离佑真的是离琴的弟弟。
离佑凑过脑袋过来,看着苏念这表情,“你不会被本宫哥哥的容貌迷倒了吧?天下女人果真都一个样,贪图美色!”
“瞎说什么呢你!”苏念眉毛微挑,“快出去跟你哥哥回家。”
“不,本宫要你送本宫出去,哼!”
苏念咬着牙,勾唇一笑,“信不信我打你。”
离佑呆愣着看着苏念,眼眶微红,看样子快要哭了。苏念连忙拨开干草,推着离佑出去,“好好好,我送你出去。”
她干嘛躲着离琴,不能过多接触,也不至于故意躲着。万一离琴问起,难不成她苏念要一脸慈悲为怀地笑着说:“因为你太危险了。”
苏念牵着离佑出现在离琴眼中时,离琴眼中不禁划过一抹惊讶。苏念怎么会和太子殿下在一起?“苏念,别来无恙。”
总共也就一天没见而已……苏念腹诽着,抬眸看着离琴,淡淡道:“嗯,离琴,你弟弟我就送到这了,我先回去了。”
苏念正欲转身,却听闻那离琴淡淡叫她,“苏念,我送你。”
“不必了。”苏念拒绝。
离琴一副失望的表情,故作勉强一笑,问道:“那我能知道你怎么会和太子弟弟在一起的吗?”
两个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条平行线,怎么会一同被黑衣人逼迫到山洞避难。
太子弟弟?那小屁孩是南楚太子?这是什么天方夜谭?!“他是南楚太子?你弟弟?我好像记得南楚离琴公子不是皇室中人吧……”
“嗯,楚佑是我的干弟弟,不是亲弟弟。”离琴淡淡浅笑道,眼里却划过一抹不明情绪。
楚佑?敢情那小屁孩连个名字都骗人的。“嗯,我先走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离琴看着苏念转身,推着轮椅上前挡住苏念去路,苏念不禁微微蹙眉,“离琴你这是做什么……”
离琴弯弯眉角,浅浅一笑,温润如玉渗透人心。“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吧,万一路上有个意外。”
“不劳琴公子费心。”苏念还没开口拒绝,一道清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苏念一听便知是何人,回头一看,那树林旁走出一袭锦衣男子,风华绝代,眉眼如画。“裴子墨。”
“嗯。”裴子墨缓缓走到苏念身旁,却没有看苏念一眼,反而抬眸看着离琴。“苏念自会有我相送,不劳琴公子费心了,琴公子还是带南楚太子回驿馆或国安寺好好医治,免得落下病根。”
离琴脸上是温润的清浅笑意,眸子里也是一片清明。“那就麻烦裴世子了。”
裴子墨面无表情的转身,淡淡道:“此乃我分内之事,不由得琴公子论麻不麻烦。”
裴子墨目不斜视地拉起苏念的手,往树林里走去。离琴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里阴霾满布。
楚佑见状,不明所以地扑到离琴怀里,“离琴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
楚佑见离琴还是看着苏念和裴子墨离开的方向,不禁撑着下巴道:“离琴哥哥,你不会是喜欢那个小娘子啊?”离琴听闻楚佑的话不禁眉头一皱,“什么小娘子,谁教你的?”
“在马车里时,那两个坏人就是这样叫她的。”
“……”
离琴默了一会儿,敛眉遮住他所有情绪,“你的意思是,她和你一起被绑的?”
楚佑重重点点头,好似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离琴哥哥,那小娘子让我给你的,真是奇怪,不认识你怎么会有你的药酒。”
“她说不认识吗。”离琴握着手中那个小药瓶,语气听不出情绪波动。
“对啊对啊,离琴哥哥怎么了?”楚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感觉,他的离琴哥哥不开心了。
“没有,”离琴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