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爷的世子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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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般看着上头,莫不是也想嫁与太子为妃吧?”苏婉见苏念看着上首妃嫔的位置久久不能回神,以为她在看着太子发呆,毕竟妃嫔席位与太子位置太近,难以分辨苏念视线所到之处。
苏念淡淡收回视线,转而看着苏婉,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想嫁,我相信皇后娘娘必定是欢喜的,妹妹不是知道皇后一直在劝我嫁给太子殿下吗。哦,对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妹妹应当多为自家夫君婆家着想,不必总是来关心我。”
苏婉心中火气一起,冷冷一笑,冷哼道:“我看,你是想嫁给裴世子吧。”
苏念眸中冷光闪过,嗤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喜欢裴子墨?你可别忘了,你能嫁给你夫君,先不说是托了谁的福气与他有了一夜情。”
苏念看着苏婉眼中火光更甚,又笑道:“你是如何有着那些掏空丞相府都拿不出一半的丰厚嫁妆出嫁的。谁利诱着你的好爹爹答应让你嫁给那个男人的。”
言语至此,苏念便不再说话,自顾自地看着下一轮表演。恨裴子墨吧,最好扎小人诅咒那个腹黑狐狸世子。
苏月将一切听入耳中,原来说皇后心仪的内定太子妃真的是苏念。人家连太子妃之位都不要,都不涨,自己得了个侧妃之位就高兴得跟个什么样似的。
想着,苏月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讽。
苏婉正巧转眸看到了,以为苏月在瞧不起现如今的自己,“苏月,你笑什么。”
“没什么。”苏月面不改色,倒是有点太子殿下侧妃的感觉,不赖。
“呵,怎么,嫁给太子做侧妃,身份高贵了是不是,所以就来嘲笑我了?”苏婉语气有点急,眼中还是期待苏月唯唯诺诺地说不敢。
“嘲笑倒是没有,不过在这捧高踩低的事情却不可避免,倘若今日嫁给太子的人是你,你还指不定如何对我冷嘲热讽呢。”苏月冷冷一笑,与往日里懦弱胆怯的样子大相径庭。
苏月袖中双拳紧握,却被老皇帝一席话吸引了注意力。“今日难得离琴公子与子墨两大才子都在场,朕觉得不如玩点与才有关的,歌舞早已看腻,百变如一,不如玩些新鲜的。”
“好,皇上圣明!”众人皆附和。
唯有在场最引人目光驻足的二人不动声色,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那么,谁先来呢?”皇帝微微蹙眉,转而看向身旁妖艳的皇后,“皇后觉得呢?”
“臣妾不敢妄作评论。”皇后半垂眼睑,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苏念在下首看了淑贵妃一眼,神情嫉妒不满却又发作不了,憋屈得很。不禁暗叹,皇后果然是比贵妃厉害啊。
皇帝闻言大笑两声,摸摸皇后的头,似乎在给她勇气,“皇后怕什么,又不是让你议论朝纲,说罢,让谁先来。”
皇后微微一笑,颔首道:“那臣妾可就点人了啊。”
皇后扫视一周,最终目光停留在女宾席位,看向皇帝,幽幽道:“皇上,昔日都是男子优先,可女子并非才不比男子啊。你看,那里有着京都第一才女,和云木崖清风道长的关门女弟子,我们让她们二位女子先来可好?”
皇帝觉得皇后说得有道理,笑着应允道:“好,就依皇后所言,既然如此,那皇后便顺带把题出了吧。”
皇后轻轻点点头,斜靠着的身子微微坐直,朝着苏婉苏念道:“苏大小姐,苏二小姐,起身。”
“臣女在。”二人一同起身,一同福身,声音几乎难辨。
“今日相府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姐出嫁,婉儿与念儿也是如花美眷般的姑娘,虽说婉儿已出嫁,可此时二人看起来还是如姐妹花似的,不如就以带”花“字为题,比作诗吧。”
苏婉连忙点头应下,作诗又如何难得住苏婉这个京都才女。转眸望去,苏念竟也爽快应下,且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格外慎得慌。“尊老爱幼,妹妹先。”
虽不知心里那股异样从何而来,不过既然苏念傻肯让她抢占先机,她没必要推辞不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嗯。”苏念淡淡回应。
听到苏念应下,苏婉悠悠道:“寒花腊月开,雪从山中来。”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苏念几乎是在苏婉闭口那一刹那便将诗句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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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眼里划过一抹惊愕,苏念竟能如此之快便对出诗句,且比她的要有意境得多,握拳不禁愈发用力。“燕飞春过,花开南烟。”
“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瞬间秒杀,四周都发出赞叹声。
“人懒花不再,宁夜鸟飞绝。”苏婉眸中狠厉闪过,就不信苏念还对得出来。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闺友送我情。”苏婉再次开口。
“纵然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
苏婉眼中怒火中烧,再次开口,势必要将苏念逼得对不出来。“飘零残梅难过冬,旧屋破碎还新年。”
“零落梅花过残腊,故园归去又新年。”
苏念刚对出这一句,瞬间掌声响起,众人皆夸赞苏念才华横溢,而裴子墨清冷的声音格外突出且格格不入。“此下胜负已明显,为公平起见,该轮到苏念开头,苏二小姐应对。”
上首的皇帝以及官员们都觉得裴子墨说得有理,便让苏念先开口,而后由苏婉出对诗。
“四月南风大发黄,枣花未落荫桐长。”这句诗乃苏念前世无意间在一本杂志的封面上看到的,当时不知为何竟觉得喜欢的不得了,便记住了。
“三月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波先知。”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这句诗苏念不是喜欢,而是记忆深刻,那是初中时期,最喜欢的一本宫斗小说,其中一个妃嫔临死之际便一直念叨这句诗,苏念当时看得直觉凄凉,感动又哀愁。
“千里稻花应秀色,五更桐叶最佳音。”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两人带有“花”字的诗句已由秋冬对到了春夏,可苏念说出这一句时,苏婉已惊愕得说不出话,脑子里转了几十个圈,都想不出来比这个好的诗句。不,连与之比肩的都想不出来。
结果已明显,苏念胜出。
离琴淡淡看着这一切,低声与皇帝说着什么,只闻皇帝开怀大笑,笑道:“苏丞相真是养了个好女儿,这才华竟引得离琴公子都不禁要切磋一下。”
“老臣愧不敢当!”
苏念看着苏兆成出列作揖,说出这话,苏念更是冷冷一笑,确实愧不敢当,又不是他生的,也不是他养的,有才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离琴回头看了一眼河伯,河伯会意地推着离琴下到女宾席位前,而皇帝则是笑道:“苏念是吧?不愧是碧桐的女儿,若是你连离琴公子都能胜了,朕许你一道圣旨,内容你定。”
苏念闻言眼中光芒一闪而过,笑着道:“多谢皇上,臣女定当竭尽全力。”
若是有这道圣旨,离开相府便名正言顺了,还能留在碧桐居。若是没有圣旨,她还要自己想办法脱离相府,断绝与苏兆成的父女关系,还得想方设法保住碧桐居所有权。不仅仅因为青河图有可能留下线索在碧桐居,更因为那是生母生前的居所。
离琴被方才苏念那骤然亮起的眸子晃了眼,她想要赢,得到东曜皇帝的圣旨吗。
离琴眉目半敛,淡淡看着苏念,微微一笑道:“这样吧,一局定胜负,我出题,你先对,可好?”
见苏念点头,离琴又道:“江山社稷,豪情壮志。”
官员女眷妃嫔包括皇帝在内都被这主题吓到了,离琴竟要与一女子比以江山社稷,豪情壮志为题的作诗。一女子常年闺阁不出,能有多少豪情壮志,又怎么会懂这江山社稷?还作出诗句来。看来苏念这局是必败无疑了。
“嗯,好。”苏念也不推辞,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应下。下意识看了裴子墨一眼,发现裴子墨此时正看着她,发现她看过去之后便移开视线,自顾自地酌酒自饮。
苏念收回视线,“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离琴也想知道,苏念到底是何奇女子,肚子里有多少墨水。
“、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离琴这一句诗,妙绝啊!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苏念微微蹙眉,看来离琴公子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苏念心里是佩服离琴的,自己因着是穿越而来,这些诗句本就是开外挂来的,而离琴是原原本本的古代人,对出的诗句皆是自己所想,这足以证明离琴确实是满腹经纶,才华横溢。
“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有坚忍不拔之志。”
“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苏念心惊,越来越难了,虽然说离琴让她先对,看似是她抢占先机,但离琴却和她方才对付苏婉那般,对下的诗句难度越来越高,以至于苏婉方才根本想不出对策。
“男儿千年志,吾生未有涯。—”
“振衣千仞冈,濯足万里流。”苏念也不由得加强难度,否则必败无疑。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老天顺我老天昌,老天逆我叫它亡!”苏念此句一出,震惊四座,好猖狂的诗句!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人头做酒杯饮尽仇雠血。”苏念心里已有些紧张,难度越来越高,希望越来越渺茫。
离琴自是看出了苏念不为人知的紧张,脑中又浮现她方才听到东曜皇帝许诺一卷空白圣旨时的惊喜,那亮眼的眸。离琴沉思片刻,终是将脑中成型的诗句挥去,朝东曜皇帝作揖道:“丞相府嫡女大小姐才华出众,离琴自愧不如,自愿认输。”
皇帝以及众人都惊愕地看着离琴,南楚琴公子居然认输?!
最错愕的要属苏念了,她与离琴对诗,深知自己绝对不如离琴的,可他为什么认输?要知道他不仅背负着离琴公子的盛名来战,还代表着南楚整个国家。他居然认输了?
他明明有机会赢自己的。
不,机会很大。
东曜皇帝随即大笑,“好一个巾帼女子!巾帼不让须眉啊!虽不上战场,可这才华也是我东曜志荣啊!”
裴子墨缓缓扣住玉质酒壶,倒了一小杯清酒,借着饮酒的动作掩去眸中阴暗。
离琴是动情了吗,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哈哈,朕许你的圣旨绝不食言,来人,拿圣旨来。”看着贴身太监将圣旨递来,皇帝正打算拿笔,“说罢,你要这圣旨上写上何内容。”
苏念心下一喜,正欲开口将心中所愿说出,一道清丽的声音突兀地想起,打断苏念出言。“且慢,父皇!”
夜芳宁缓缓站起身,看了一眼裴子墨所在的地方,又朝苏念微微点头,以示她贸然打断苏念的歉意。“父皇,东曜皇宫中,无人比儿臣更擅琴音,儿臣自知离琴公子一曲红尘名动天下,无人所及,而且又正值太子哥哥娶妃,丞相家两位小姐出嫁,本就打算献丑一曲主题为结亲互爱长久的曲子。”
“方才苏小姐与离琴公子吟诗作对,看得儿臣实在是心生佩服之意,便想着苏小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音律定是不差。所以,儿臣恳求父皇允诺儿臣与苏小姐切磋一曲,就当圆儿臣一个心愿。这圣旨过后再拟也不是不可。”说着,夜芳宁作势要下跪,皇帝连忙制住夜芳宁的动作。
自己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几年的宝贝公主怎么舍得她轻易下跪,这般小小要求随口说说他便会答应,何须下跪如此隆重。“好,父皇答应你,下去准备吧。”
夜芳宁面上一喜,欣喜福身道:“谢父皇!”
苏婉紧紧攥着裙摆,恨不得冲上去将苏念脸皮撕破!今日过后,这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头便会因在场女眷的奔走相告而落到苏念头上。即使无人传出去,连南楚离琴公子都自愧不如之人必定轰动天下!抬起头,愤怒的视线恨不得化作利剑刺向苏念的背脊,苏婉恨,可是却又不得他法!
同样紧锁眉头的还有苏念,她好像没有得罪过夜芳宁吧?那日在国安寺落水,据说还是夜芳宁救的她,今日夜芳宁此举又是为何?
看似只是切磋琴艺,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皇上取出圣旨的时候说,还刚好提出将拟圣旨一事推至切磋琴艺之后。若是苏念输了,恐怕那圣旨也是得不到了吧。
正值苏念思虑之际,夜芳宁的婢女已将一架古筝摆至众人中央,取出金色绸缎软凳,夜芳宁缓步走来,席地而坐,将紫色丝绸宫袖抚至琴台后。
纤纤素手白皙无暇,指尖尖细纤长,抚了抚琴弦,开始优雅地拨动琴弦,阵阵美妙平和的琴音流淌而出。而夜芳宁目光含水地若有似无地瞟向裴子墨,红唇轻启:
“一种相思花自飘零水自流
两处闲愁独自寂寞上心头
梦回青青池畔回忆灯火阑珊
一杯苦酒恰似落花情几时休
问君几多愁叹息双泪流浊酒一杯怎知心中无数的苦与愁
长夜漫漫梦难求相思离愁留恋处你我蓦然回首
但愿人长久回忆门前柳
敢问谁能奈何无尽人间的去与留
明月不知离别苦化作相思何以解忧愁
叹息儿女情又如何千里万里朝你奔走
遥望明月山长水阔
唯有鸟语花香点点江风渔火
睡梦里寻他千百度化作嫦娥翩翩起舞
唯有落花片片随水波逐流
一种相思花自飘零水自流
两处闲愁独自寂寞上心头
梦回青青池畔回忆灯火阑珊
一杯苦酒恰似落花情几时休
你好似一片落花静静飘零在角落
又有多少人知晓佳人梦里眼泪流
唯有看落花坠落轻抚眼角泪滑过……”
夜芳宁生性温婉,声音也是温婉柔情,唱出的歌也是暖入人心,一曲落,赢来一片掌声,夸赞不断。
夜芳宁缓缓起身,走到苏念身前,一脸笑意,“苏小姐,芳宁献丑了,苏小姐请。”
苏念注视着夜芳宁半刻,是在看不出她眼里有任何敌意,那她此番作为又是何意?苏念微微叹气,不管了,先弹琴再说。
苏念走到琴台前坐下,看着这古色古香的古筝,必是上品。她前世对乐器倒是没有什么研究,音律还是能行的,方才又见夜芳宁弹了一遍,弹奏一曲应该是没问题,不过音色……就不敢保证了。
深舒一口气,苏念微微闭眼,白玉纤细的手指如玉削成,搭上那几根琴弦,开始拨动。
忽地,苏念略微惊喜地睁开眼,摸上琴弦她脑中便有了弹法,好似还不错,看来原主会弹古筝,而且是个不赖的琴手。再次闭上眼,苏念寻着心中那首曲的意境,缓缓开口: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
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
锦缎裁几寸
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
红尘千帐灯
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红烛枕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
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一分
等残阳照孤影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苏念霍然睁开眼,手上虽不停动作,曲子也未停,可苏念却微微蹙眉,余光瞥了一眼夜芳宁又闭上眼……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此生笑傲风月瘦如刀催人老
来世与君暮暮又朝朝多逍遥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红尘千帐灯
……
绕指柔破锦千万针杜鹃啼血声
芙蓉花蜀国尽缤纷转眼尘归尘
战歌送离人行人欲断魂
浓情蜜意此话当真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今日喜事成双,苏念这首曲子明显要比夜芳宁那首切题得多。而且夜芳宁生性温婉,又常年受宫廷礼仪束缚,声音温婉动人,甜美亲和却没有张力与生动力。
而苏念一曲落音,众人犹记得她唱的每一句都哀婉空灵,声声入心,灵活而富有感情,好似听着她唱的曲子便能寻到曲中意境。
就连夜芳宁,也是沉醉不已。
苏念缓缓起身,朝皇帝福身道:“臣女献丑了。”
皇帝本以为自己的宝贝女儿会胜出,没想到竟是苏念技高一筹。不过也未有不满,毕竟苏念赢了南楚琴公子,为他东曜争光,有何好不喜的。“果真是才女!苏念,朕履行承诺,说罢,你要朕立何内容的圣旨赐于你。”
苏念看向皇帝,又敛眉沉思,余光瞥见芳宁公主正紧张地看着自己,还时不时看向裴子墨。苏念眸子微转,难道这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芳宁公主,也喜欢裴子墨?
裴子墨桃花还真不少。
贵宾座上的离琴此时也全神贯注地看着苏念,他想知道,淡然如她,为何会那么想要这圣旨。
他承认苏念十分有才华,当他听到苏念说出那些语句时,不由得心惊,这是女子所能做得出来的吗?他虽震惊,倒还不至于输给一女子。
可不知为何,他不想她输,不想看到那骤然变亮的眸子暗淡下去。兴许从那日她好心为他改造坐椅开始,他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