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衔巢-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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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众人变幻的神情,青昭嘴角的笑讥讽无比,而掩在衣袖里的手指却在微微发抖,大力催发幻术,为了震慑众人,她不惜催开屏障将自己罩着,一时间身体承受不住,若是他们强力冲上来,这屏障也未必能撑多久。
庭院里的女子神色冰冷,却无端震慑人心,这么久,仍是无一人敢上前。
这样的僵持看在凤羽眼里,恨得她牙根都发疼!不行,绝对不行!她毁了她对未来的所有畅想,毁了她哥哥,说什么她都不会放过她!
第五十四章 身心俱疲
更新时间2011…11…26 20:15:54 字数:3050
掬醉楼。
这样的天气,按说除了温柔乡有点生意,其他的都关门打盹了,也不知道是谁想到的点子,让它在这个时候还能招揽众多顾客上门。
掬醉楼不对平常人开放的后院内,大雨滂沱,而当中的散落的三个小亭子都坐有人,对雨饮酒,闲落棋子,水汽弥漫,看不清面孔,唯有那朗朗笑声传入耳膜,听音辨人倒也有一番趣味。
楼上的客人都纷纷探头,看着这一幕,秋雨寒凉,难得有消遣。况且那里坐的,又都非等闲,寻常时节哪里能得见啊。
阮非白闲闲落子,偶尔将眸光投向坐在对面的飒爽男子。
这本就是他的提议,京畿贵公子,无论何时,都能想到打发时间的雅致事儿来做。
郝连俊驰抬眼,轻轻笑了下,艳丽的面庞在这蒙蒙水汽里如同沾染了露水的海棠,美极艳极。“怎么,阮相是看不上郝连的棋艺麽?”
“非也,俊驰的棋艺,这满京城怕是无人能出其右了,横竖都是输,那就在形态上输的好看些罢了。”
今日青昭去别庄,衍碧在凤府,他本想一去探个究竟,却被郝连俊驰请到此处与一帮富贵闲公子下棋。不是不可推脱,但他瞧见凤止也在受邀人之内,就整整衣袍,施施然赴约。
他一旁和郝连俊驰闲闲答话,一旁暗暗留意这场中的动静。
眼看着凤止离座一两个时辰,返回时又换了一套衣服,面色不虞的拂袖坐下,一杯接一杯的豪饮,连近旁别家贵公子与之客套也不搭理,看样子,怕不是一般的受挫吧。
暗想着某个姑娘简洁直白能把人伤的吐血三升的言辞,阮非白陡然觉得天气很好,很适合斩断过往什么的。回头跟她说一下,这样干脆利落的风格,很是让他满意。
无人能窥见阮相的心思,就连郝连俊驰也只是觉得他脸上的笑比起往日要好看几分,也不做多想,下完这一盘,就开始撵人:“阮相就算输了棋,这气度也不会输半分,没意思,我不跟你下了,唤人!”
他这么一呼,立马有人手持一把六十四骨素白湘妃竹伞,从斜对面亭子翩然飞过来,似是为了追求美态,那人还很得意的在空中旋身转了几圈才轻飘飘落地。
这般骚包招摇,除了韩翟景,不作第二人选。他与阮非白相视一笑,便轻挑的对郝连俊驰说道:“来来,我正闲的发慌呢,你都找一些什么东西,下一手臭棋,公子今天要好好跟你对弈,不杀得你心服口服绝不离开。”
郝连俊驰哈哈大笑,“有趣有趣,这满京城中,能对上我胃口的,仅韩公子一人啊!我今日不虚此行了!”
见这二人相谈甚欢,阮非白也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负手站立亭边,抬头看这漫天的雨,眼里情绪变幻,到最后跳跃在眉梢的还是浅浅的笑意。一切都在算计中,今日就算韩、凤二家聚首,就算他们拉上郝连将军企图在皇帝面前颠倒黑白,他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郝连俊驰是打乱他们全盘布局的第一步,他在赌,赌那个刚正不阿的将军是站出来说真话还是闭口不言。
哪怕污了所有衣裳他也在所不惜。反正,比起他们,他有的是时间和耐性。
眼见郭梧正往这边探头探脑,一脸焦急,他眉头狠狠一皱,随手拿起亭边的一把伞,穿过雨雾走到廊上。
“怎么了?”
“大人,江二小姐那里不好了!我们派去的人赶着回来报,凤岐那老狗埋伏了很多好手在那里,去晚一步,恐怕……”
“你说的可是真的?”阮非白脸色青白,紧紧捏着他的衣襟,一字一顿的问道。
郭梧沉重的点点头。
……
不要命了般催着追影在这杳无人迹的大道上狂奔,只恨自己太过大意,怎么会,怎么可能,她怎么可以死!
分明是骗他的!一定是!
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心头回放,初见她时的好奇和可以接近,再见她时的欢喜和轻松,为她拭泪,为她暂放下心头的执念,如初尝情事的少年暗自生闷气,为她懂入骨相思……尚未好好看红枫林,尚未览尽这天下美景,她如何能撒手而去?
喉咙哽咽,他在这雨中长啸一声,追影似是感觉到主人的急迫难受,应和着嘶鸣,尽全力往前奔。
雨幕遮天,一人一马渐渐成了一个小点。
阮非白勉励安慰自己,那样的女子,怎么会有事?不是苍梧圣女么?肯定有能力保护自己,苍梧秘术他从未得见,但肯定不可小窥,许是……许是……她在隐藏实力,给以狠狠一击……以她的性子,怎么会让自己折辱与他人?
对,一定是这样!
心里稍安,他低头看眼自己的手,这一路勒紧缰绳,手上的血都将那短短的缰绳染的红透,可是他却到这一刻才发现……
浑身被浇的透湿,唯独心里的那团火焰,熊熊烧着,让他丝毫不觉寒冷。
终于看到那扇大门,他迅速翻身下马,腿脚都有几分僵硬,他只神色冷冷的直闯进去,毫不理会刺耳做作的尖叫声。
一把抓住逃窜的下人,那双眼冷如刀剐在他脸上,声音丝毫没有打颤,“青昭在哪里?凤羽在哪里?”
“小人不知,啊!在……在前面的院子里!”
阮非白冷哼一声,一下把他甩开,大步往前走。一路有不长眼的前来阻拦,通通被他振臂打到雨水里。
直至看到她。
那一刻,心情从狂喜转为暴怒!他恨不得一把掐死那个碍眼的女人,把她丢入十八层地狱!
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一向温润浅笑,泰山崩于眼前都不会动容半分的左相大人,此刻那张俊雅的脸颊满是阴霾,硬生生停下步子,立在场外。
青昭确实快要支撑不住了。
本来尚还有把握将这一干人等通通拉入迷离境,困也能把他们困死,谁知道……
“怎样?青昭,你服不服气?纵然你沈府绝世武学那又如何?你夺我手中的匕首时一定没想到上面有毒吧?当然跟你这种打小就见识各种毒物的苍梧姑娘比起来,我手中的毒就像是孩子的把戏小打小闹,之前,它也确实是这样的,要是这院子里没有千叶舌兰的话……”
青昭苦撑着用手抵住凤羽疯狂的攻势,头往后仰避开她划过来的短刀,“你为何要这般苦苦相逼?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
“哪里?你居然还有脸问?!”凤羽仰头大笑,泪水顺着脸颊淌下也不顾,“若不是你,我哥哥何至于这般!沈姐姐又哪里会进入皇宫?我又怎么会被爹爹无情远嫁?”
“你嫁哪是你自家的事,跟我有何干系?”
“我让你狡辩!休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别想如愿!”
阮非白听到这里,心头火起,冷冷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在做什么?”
凤羽回头,蓦地一惊,手一抖,那柄闪着幽蓝光芒的短刀险些就扎进青昭身上……
只一晃神,她扭过头看着青昭,眼神如毒蛇,连凑近的脸庞都透着幽幽绿光,看起来格外恐怖,“哈哈,你躲不过了,我才不会嫁给那么远,方才打斗时我的血都抹到你身上,现在是不是觉得难受了?呵呵……我告诉你,我早先就喝了离心散,与那匕首上的毒混合在一起,就算你是大罗神仙,也别想逃过!”
青昭惊愕后退,气息不稳她还以为是打斗太过费力的缘故,没想到……
看来,是不必对她客气了!
“凤羽,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你对我穷下杀手,我不会再容忍你半分了……”
淡淡的话语说完,她退至廊上打坐,调整内息。以前她总是逃避,明知道身负苍梧绝学,也不想去面对,可是,若是有人危及她性命还退让,那就是愚蠢了吧?
凤羽想要趁胜追击,阮非白身影一闪,牢牢堵在她眼前,只要她敢往前走半步,当即血溅当场。
口吐鲜血,青昭眼见阮非白震惊的看过来,忙摆手,不住的咳嗽着,那些血沫从嘴角涌出,她用衣袖抹掉,慢慢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右手搁置她头顶,左手封住她退路,青昭闭眼,手随心动快速结印。既然不想要她性命,那么,就夺去她对过往的所有记忆……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她将回到垂髫时候,言笑晏晏也罢,安静不语也好,剥夺了过往爱恨,她再怎么纠葛,也跟她无关了。
倏尔一刻,青昭再睁眼时,手中托着一朵青碧色的莲花,花心却被沾染上黑色……凤羽心中的怨恨太深,她凭借青莲雪,还不能完全消除。
而此刻凤羽睁大眼傻傻看着她,再无那骄横模样。
她轻轻一笑,转身踉跄离开。
阮非白一掌打在水中,将那些大呼小叫的京畿贵女震得纷纷四下乱窜,迎上去一把抱住她,俯首,眼底尽是温柔:“辛苦了,有我在,无事。”
青昭再回头看这一地狼藉,疲惫的笑一下,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
这么冷的秋雨,这么漫长的路途。
第五十五章 温情相伴
更新时间2011…11…27 15:22:26 字数:3081
天气转寒,一场接一场的冷雨萧萧而下。远处苍山浸泡在雨水里,失了灵秀,只余苍茫寂寥。
江府荷边小院。
那一池荷花早已凋残,枯枝败叶看了更让人心生凄凉。丫环勾着头快步穿梭,偶尔目光扫到廊前的那个男子,眉心一蹙,还是什么也没说抱着手里的托盘绕过他走进里屋。
那男子身披墨色貂皮衣,将额头抵在冰凉的柱子上,手握拳搁在鼻端,轻声咳嗽着。
这真的是冬天了。
他抬头看看灰沉沉的天色,眉微皱,竭力压下喉咙间的痒意,侧目看向里屋,隐约能听见说话声。
说起来,已有大半月没好好跟青昭说话了。自那日回来,青昭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他自去相府处理一些后续事宜,忙完了再过来,却得知那个姑娘一直都不复醒。
甚至惊动了苍梧司命。
那个冷漠之极的男人也不过吐出寥寥几句话,她是自己不愿意醒,谁逼也无用。
他喜(…提供下载)欢她,怎能不知她的性情。这个姑娘明明是心慈不手软的,这回沉睡,难道是因被伤和伤人而难过了?
眸光变暗,阮非白转身欲往回走。每到冬日总是抑制不住咳嗽,吃了那么多要也不见好,她既然醒了没有叫他,他还是不要吵到她吧,早些回去,把手头杂事处理好,待她哪一日心情舒畅了,再来看她也不迟。
这般想着,他将身上衣服裹紧,慢慢抬步。
刚行至大门前,就听见小丫头燕秀撵过来,呼呼喘着气,“大人,大人……小姐唤您回去呢!”
阮非白一下子转过身,眉眼全是笑意,点点头绕过小丫头,大步迈回去。
将身上沾染寒气的貂皮衣解下递给旁边丫鬟,他才踏进去,浅笑道:“昭儿,近日可好?”
青昭坐在床上,锦被拉的老高,只露出一张雪白尖尖的小脸。青丝披散着,看起来柔柔可怜。
她并没有看向阮非白,司命盘亘在桌旁坐得稳稳当当,她正怒瞪他半步不退让。
江衍碧自顾自的嗑瓜子,似是没瞧见这一幕。阮非白极为不解的挪到她身边,悄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你自己看着便是。”江衍碧眼皮也不抬一下,懒懒答道,顺手接过芷汐递来的茶,悠哉饮着。
阮非白很郁卒,却又不好多问,只得也接过芷汐递来的热茶润润嗓子。
只听见青昭问道:“你走不走?我爱怎样便怎样,又没碍你事儿。”
“不走,这大雨天的,我走哪去?你既然在这儿,我就得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谁要你守了?谁稀罕你守了?要不是你,我至于跟死尸一样躺这么久?”
司命冷冷一道视线扫过来,见青昭往被窝里缩了缩,才嘲讽笑道:“你倒是出息了?不过是死几个人,夺了那贱丫头的记忆,就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青昭扭过头,倔强抿着嘴,不答话。
“就这点本事还敢跟我叫嚣。给你机会给我休息个够,以后再敢任性妄为,休怪我不客气。”
司命说完,站起身看也不看众人就要走。
“慢着!”青昭突然提高嗓音叫了一声。
“怎么,还有要求?”他转过身,似笑非笑。
“你……你身上是不是还带着一些常见药物,像是治风寒之症咳嗽什么的?”她愈说愈小声,最后又要溜进被窝里,只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晴看着他。
司命冷哼一声,比九天寒冰还要凉的目光从阮非白身上掠过,最终什么也没说,从衣袍里掏出一个小包,看也不看的往后丢出去。
“谢过司命大人!”
青昭爬起来,一把接过,笑得跟个狡猾的小狐狸,哪有半点久卧床榻虚弱的样子?
司命也不以为怒,掉头即走,不与她纠缠。
江衍碧看了一眼阮非白,放下翘起的腿,慢吞吞站起来,妩媚一笑,“走吧,我们也别在这里碍眼了。”
一时间这屋子里的闲杂人等都退个干净,只余阮非白与青昭二人面面相觑。
青昭低头,看到手里的大红色小包,脸微红,扭捏半晌,才开口:“那会儿听见你咳嗽,怪难受的……喏,给你。”
阮非白满脸含笑,稳稳接过,打开看,里面是一粒粒如珍珠大小的药丸,闻着有一股清香,倒是与大驭药物不同。
青昭往后一靠。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低声说道:“这儿有水,你先吃上一两粒吧,省得咳的揪心。”
她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看着身上的牡丹锦被,手指在上面慢慢磨蹭着,也不出声,一时室内陷入静默,二人却也不觉得尴尬。
阮非白依照她所说,就着热水将药丸咽下,不知的心里舒畅了还是那药果真有奇效,只觉得嗓子好受多了,那怎么忍也忍不下的痒意也好像消失了般,他捏着嗓子清音,顿觉通畅,欣喜的上前,握住她的手:“昭儿,你待我真好。”
青昭眼神躲闪着,脸蛋微红,想要将手抽回,又抽不得,只得呐呐道:“我哪有。”
“还嘴硬。”他紧握她的手,只觉一片滑嫩,心里也很是高兴,看着她,笑得心满意足。
青昭想到了某处,眉微微皱起,问道:“凤羽怎么样了?”
这些时日她卧在床上,姐姐虽然日日来看,但关于外面的情况,却不与她透露半分。
阮非白沉吟了半刻,还是将后来发生的事一一对她讲出。
原来那日自他带走她,凤止就带人赶着过来,见自家妹妹痴痴呆呆的站在大雨里,各家小姐畏畏缩缩的躲在廊下,他忙吩咐人赶着将她们送回家,问起发生了何事,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小姐都纷纷摇头,面如土色,只求他快点备车送人。
待庄子里的客人都送走了,他才得空问妹妹,只是无论说什么,凤羽都是摇头点头,或者突然笑出声。
心道不妙,他赶着将妹妹带回家,却又知父亲被皇帝请进宫去了,母亲凄苦迎上来,二话不说就是大哭,一个劲的咒骂阮相,说他多事,捅出“萤“是在凤岐手里弄丢的,皇帝才会急召他入宫。
凤止本就焦头烂额,这时听得娘不仅帮不上忙,还添乱,怒吼一声将妹妹交给她,气鼓鼓的回书房。
父亲把皇家暗势力“萤“弄丢,本就是罪该万死,还不懂避祸,和韩家缠在一起,自找祸事,他能怎么办?
傍晚时分,传来消息,皇帝留凤岐在皇宫歇下,不用等候了。
而妹妹竟然不认得他们只知道痴痴的笑,过了两日,情况才好些,开始变得温柔乖巧,指着园中的花儿问着满府下人稀奇古怪的问题,差点没吓死那些倒霉的下人。
凤羽变了,不再骄横跋扈,也不见巧舌如簧,辩得人说不出话,相反,她现在很有耐心听人把话说完,然后温顺点头,继续问她的稀奇古怪的问题。
凤止看在眼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过了两日,凤岐终于回来了,垂头丧气,仿佛瞬间苍老,见聪慧的小女儿变了样,也毫不动容,沉声吩咐下人备好嫁妆,三日后就将她塞入马车,浩浩荡荡开往郑王封地。
至此,京畿里再无那个骄横不可一世的小姑娘的消息了。
而凤岐,皇帝日日紧逼他再交出一支“萤“,韩家置身事外,看着他里外奔波,几乎要一夜白头。
与凤家交好的各大世家也纷纷传言,凤家要倒了。几乎无人肯施以援手。凤家生意一落千丈。
而朝堂上只忙着皇帝大婚事宜,冬日一过,皇帝就要大婚了,这时倒也没谁拿什么琐事让皇帝忧心。
除了,阮非白逼迫各大世家,吐露当年真相。
“可有人松口了?”青昭静静问道。
“很难,都是一群老狐狸,不看到别人栽跟头,怎么也不肯松口。”
“皇帝既然那么信任你,为何不与他商量一下呢?”
阮非白苦笑,“怎么可能,让我父亲蒙受不白之冤的是先帝,他能装做什么都不知任我放手去做已经是格外的恩赐了,我若不知好歹,硬要将他拉扯进来,日后……可不好说。”
“无妨的,我在,已经取得成效了不是吗?”青昭反握他的手,目光柔和安宁,“凤家一倒,江家再来反扑,韩家本来就有把柄在你手里,我们,基本上是赢定这一局了。”
阮非白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替她理理有些杂乱的发丝,“你操心这些作甚,有我就行了。”
青昭说的是不错,可是右相一直隔岸观火,若是他猝然出手,夺取渔翁之利,自己又当如何?
“昭儿你好好歇歇吧,再过些时日,到了冬至,这金陵就会有一场盛世烟火,到时候我领你去看,你肯定会喜(…提供下载)欢的。”
“嗯。”青昭乖巧笑着,轻轻点头。
阮非白这才起身,叫来那迦,细细嘱咐着她要好生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