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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犯罪心理-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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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舱里所有人猛一摇晃。

    “怎么了,触礁了吗?”端阳抓住林辰的手,一秒变回那个容易紧张的小医生。

    “应该不是。”

    马达声停止,他们头顶的脚步声清晰可闻,所有人噤若寒蝉,

    突然,刺耳的冲击钻声在头顶甲板响起,黑暗空间里,那声音仿佛打在每个人天灵盖上,偷渡客们吓得缩回角落。端阳下意识抬头,林辰说:“闭眼。”

    下一刻,喀拉声响,木板洞开,明亮天光从他们头顶泻下。

    十几小时黑暗后的骤然光明,让林辰觉得双目刺痛,他遮住眼睛,听见有人从甲板走下船舱。

    “醒醒了啊,下船了。”来人拖长调子喊道。

    他眼睛勉强睁开一线,只见有人手持枪丨械,踢了脚已经离开人世的中年人,脚下毫无反应,那人又伸出手,想抽中年人两个巴掌看能不能把人叫醒,却被吓蒙的村民抱紧大腿。

    “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我弟弟说不定还有救!”

    “什么啊,真死了?”持枪人探了探中年人的鼻息,然后又按了按中年人的颈部,蓦地收手:“妈的,真死了,晦气。”

    他语气里除了不耐烦外并无其他情绪,更像在惋惜贩卖前早夭的牲口,而不是什么活生生的人。

    船舱里又开始有人小声啜泣,但声音都压得很低,甚至没人敢问一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任何问题在这时都很愚蠢,死亡带来的气息如病毒般弥漫开来。

    又有人从甲板上下到舱内,来人穿着绿色松垮的军服,肩章随意扣着。他又踢了脚地上的中年人,骂了一句什么,弯腰使劲,一把将他扛在肩上。中年人的亲人跪在尸体旁嚎啕大哭,却被人用枪托敲了记肩膀,让赶紧跟上大部队。

    林辰带着端阳故意落在后面,那位眼眶通红、皮肤黝黑的村民跌跌撞撞来到他们身边,抽噎道:“我弟命太苦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

    咸湿而明亮的海风缓缓灌入,林辰感到自己被推搡站起,跟着上到甲板。

    船只果然已经靠上码头,举目四望,一侧是漫长的海岸线,另一侧则是蓝到透明的海水,天上海鸥纯白,仿佛什么昂贵的度假群岛。但显然,远处海岸上破旧的军车和封锁线以及懒散晒太阳的军士告诉他这里并非度假群岛。在他们邻国新尼确实有处叛乱十余年闲散叛军,占领新尼由南至北的一小块海岛区域,因为诸多原因,新尼迟迟未攻破这里。原来他们到了李景天的故乡,林辰看了看前方暗到发黑的礁石,冷笑起来。

    那位村民一直在他们身后絮叨,突然,林辰停下脚步:“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啊?”

    这时,端阳也问:“您说,刚才那位叔叔,他父母早就过世了?”

    “对啊,早过世了,我那可怜的弟弟啊,大概是病糊涂了,还以为我二叔二婶在呢。”

    闻言,端阳仿佛想起什么,将手伸进裤子口袋,拉住林辰。甲板右舷有些喧闹,先前中年人的尸体在甲板上曝晒,两个渔民模样的人张起一张大网,将那具尸体从头到尾包裹起来,他们一人拉头一人拉脚,很随意将它抛进海中。见此情形,林辰觉得自己有些耳鸣,他几乎听不见那些嚎啕大哭声,却对尸体被抛入大海的瞬间印象深刻。

    渔网里绑着石头,裹着那具已失去灵魂的躯体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径直沉入水中。

    船上所有人都向抛尸处看去,就在这时,端阳牵住他的手。

    “林顾问,你知道吗,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手术,就可以救下那位叔叔。”

    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更莫名其妙的是端阳的动作。

    他向青年看去,对方咧嘴对他露出一个苦笑。说完,端阳松开手,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向前走去。

    林辰毛骨悚然,他手心里紧贴一个微小而温热的圆环,那是端阳借说话的机会,悄悄递来的。

    大庭广众下,林辰根本不敢去看那样东西,鬼知道端阳突然递过来什么东西。乘着排队上岸的机会,他和端阳再次落在最后。

    “什么东西?”

    “不知道,刚在口袋里发现的。”

    “是你的东西?”

    “我不记得口袋里有这个,很可能是是那位死去的大叔,去世前悄悄塞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起来,大叔说他父母的时候,好像把手搭在我的裤子口袋那里。你觉得这是什么啊,林顾问?”

    端阳这么问他。

    林辰想我怎么可能知道这是什么,被绑架也就算了,在船舱里还能遇上突然死亡的偷渡客,更诡异的是那位偷渡客临死前撒了一个谎,悄悄把一个戒指模样的圆形铁环塞进你袋里,关键你还把东西给了我,怎么什么破事我都能撞上?

    “你不是心理学家吗,不能推测下那位大叔的临终心理?”

    林辰觉得自从刑从连离开后他的脾气可能就不是很好,否则他听见端阳说这句话时应该不像现在这么不耐烦:“我又不是算命的。”

    “可是……”

    “你就当是一个临终前记忆错乱的偷渡客把他的传家宝交给你了。”

    “可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那位大叔……那位大叔很奇怪。”

    “奇怪在哪里?”

    “胃穿孔并不是远洋航行的常见疾病,他怎么可能突发胃穿孔?”端阳喃喃道。

    “偷渡客,胃穿孔,怎么不常见了?”林辰反问。

    端阳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说:“你说他胃里有毒丨品,或者他出发前吞下了什么硬质物品,才导致他胃穿孔?”

    “我不知道,这是你作为医生的判断,但应该不是毒丨品。”

    “为什么啊?”

    “你觉得拥有这种线路的蛇头,还需要通过人肉走私毒品吗?”

    “你明明就已经猜到了!”端阳很郁闷地看他一眼。

    “一位死前还记得要给你留下线索的人,混在偷渡客里,又不是毒丨贩,那是什么人?”

    “总不会是卧底吧。”

    端阳声音有些大,林辰忍不住踹了一下他的小腿,青年打了个踉跄,眼睛里忽然有了异样神采:“他给我的是什么?”

    “这种大小,不是传家宝就是定位装置。”林辰将圆环紧紧握在手里,“这只是推测,主要是为了让你对活下去有点信心。记得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东西,幸好他偷偷塞到你口袋里,要是光明正大给你,你是不是要嚷到全世界都知道?”

    说话间,他们已经被带到岸上海关模样的地方,但与其说是海关,那里更像是18、19世纪最古老的人口贩卖中转站。不大的海边两层小楼里摆着几张木桌,桌边坐着翘起脚的办公人员,天花板上,电风扇呼啦啦吹着。屋子里挤满从四面八方运来的偷渡客,有男有女,甚至还有明显乞丐模样的人。办公人员们像检视牲口似的检查每个人,哭声和反抗声不绝于耳。他们拉开女人的衣服,用力捏着她们的胸部,和蛇头讨价还价。

    交易达成后,办公人员拿出印戳,敲在自己的“货物”身上,有时是脸,有时是手背,表示拥有所有权。

    林辰和端阳被单独带出,送到角落一桌。桌上竖着蟒蛇与猎豹旗帜,那位办公人员正趴在桌上睡觉。

    押解他们的人将办公人员叫醒,用不知名的语言交流了半天,突然,办公人员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印章,敲在他们的手背上。

    端阳使劲蹭了蹭手上蟒蛇与猎豹图案的印章,才发现那东西根本蹭不掉,他哭丧着脸对林辰说:“林顾问,我们变成肉联厂里的猪肉了。”

    “嗯,还是通过检疫的那种。”

    “您别说笑了。”

    他们被单独从小楼带出,最后来到一个陈设破旧的军用机场。

    有架机翼看起来都生锈的运输直升机等候在那里,机舱里坐着的却并非面黄肌瘦的偷渡客,相反,那里坐着一群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他们目光犀利,抬起下巴审视林辰他们。显然,他们将和这些佣兵一起被运送到不知名的地方。

    这说明两点,第一,他们要去的地方很不安全;第二,绑架他们的人希望他们尽快抵达目的地,所以才选用直升机运输这种比之海运更昂贵的方式。

    林辰看着端阳的面孔,恐怕,这位捂住口鼻对机舱内空气很不满的青年医生,并不知道自己究竟陷入了多么可怕的境地。

    他看了眼窗外的蓝天白云,将那位没有留下任何姓名的中年人的遗物套上食指,目光最后落到手背的蓝色戳记上。

    ……

    正当林辰搜肠刮肚,思索手背上蟒蛇和猎豹图案的意义时,刑从连正踩在一颗树桩上,举着望远镜,冷眼看着远处查拉图嚣张的金色旗帜。

    缠绕猎豹的蟒蛇象征着查拉图本人蛇可吞象的野心,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矿场四周的所有出入口都有重兵把守,这里根本不像是传说中的什么废弃很久的样子。

    远处烟尘四起,低矮的水泥厂房连绵成片,一些厂房坍塌一半,露出里面生锈的塔吊。剩下一些完好的厂房里,似乎还有些人进进出出。甚至还有直升飞机从远处盘旋而来,降落在矿区内。

    诚然,矿区废弃是事实,但光是这里在一小时内的车辆出入规模,就说明它并不完全像情报中所说的那样。

    “老大,这……查拉图是在这里搞秘密工厂吗?”康安不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高孟人真的在这里吗?这就是你说的陷阱?查拉图的武装分子就是把高孟人全部驱赶到这里干嘛?”这个问题属于王朝。

    “你老大我像算命的吗?”刑从连不耐烦道。

    “刑老板,我的族人究竟在哪里,他们是不是死了,为什么我看不到他们?”酒吧老板也拉着他问道。

    “那里。”刑从连伸手,随意指着远方一处破厂房回答道。

    莫达纳尔一把抢过他们的望远镜,看了半天:“好像是有很多军人围着那座厂房,为什么您认为我的族人被关在那里?”

    “我们一路上经过的地方已经表明了你族人的行进路线,他们由东向西北被驱赶到这里,必然会遇上查拉图武装分子等候已久的阻击,既然遇上阻击,你的族人会选择寻找掩体,如果他们不被打死,就会进入那座厂房躲避。”刑从连说。

    “去他妈的,也就是说查拉图那帮狗娘养的正在围困我的族人吗,老子跟他们拼了!”

    酒吧老板说完就热血上头撸起袖口就要冲过去。

    刑从连将人一脚踹翻在地:“这位先生,你再往前走五十米就会踩上地雷区,你过去找死不要拉上老子可以吗?”

    酒吧老板吓得赶忙往后爬。

    “老大,我们现在要怎么做;高孟人真的被困在那座厂房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朝问。

    “鬼知道,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刑从连瞥了眼康安,掏了根烟叼进嘴里。

第184章 五浮21() 
“老大,你不要用一副今晚随便吃哪家店都可以的口气说话好吗?”王朝退了两步,简直想让他老大看清围在那座厂房周围到底围了多少武装分子。

    查拉图的手下又不是吃草的绵羊,那个个都是毫无人性的嗜血分子,虽然现在那些武装分子都在掩体后抠脚抽烟,但王朝丝毫不怀疑,只要他们胆敢泄露一丝行踪,马上会被冲锋丨枪打成筛子。

    “有什么区别吗?”刑从连吐了口烟,对他说,“不想进去我们现在就走。”

    “可是老大,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进去啊,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来不及了。”刑从连夹着烟,抖了抖灰,“高孟人起码被围困在这里超过48小时,你以为查拉图为什么不直接冲进去杀人?”

    “为什么?”康安问,“老大我不明白这个事情了,为什么杀人的高孟部族会变成被屠杀的对象,高孟部族是怎么惹上查拉图要被尽数驱赶到这里,而查拉图为什么围而不攻要活生生把高孟人困死在这里?”

    他老大回头看了眼康安,指着自己的脸问:“我看上去像《百科全书》吗?”

    “老大,我真的糊涂了啊,求你告诉我。”康安固执道。

    刑从连说:“查拉图花了那么大工夫,把高孟人驱赶到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老大,要抓活的。”

    “老大感觉你和查拉图神交已久啊。”王朝突然道。

    “滚。”刑从连眉眼结着层寒霜,看上去都有种赶紧推平查拉图赶紧走人的气势。

    小王同志被扫了一记眼刀,不敢再说话,“先把厂区图纸找出来。”他老大换了只脚踩木桩,冲他勾了勾手指。

    可是他们现在才四个人,一个废柴技术狗一个脑残酒吧老板一个智障恋爱脑,只剩下他老大一个失恋狗还有全部战斗力但是,一个人怎么以一当千啊!他只能说:“老大,这一看就是违章建筑,不一定能在网上找到图纸啊!”

    “少废话。”

    王朝小同志咽了口口水,再不敢废话,他双手如飞,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搜索半天,最后大气不敢出:“老大……真没有啊。”

    闻言,他老大举起望远镜,扫过厂区门口废旧的标志,说:“这应该是英国佬建的矿,有布莱德森矿业的风格,你找找网上有没有同款。”

    “噢!”小王同志眼睛一亮,很快,一张类似厂区平面图在他面前铺陈开来,看着图纸上类似的厂区布置,他简直想跪下喊爸爸,“老大,真的有啊!”

    他说着掉转屏幕,仰头看着他老大。

    总之他也不知道他老大在看什么,大约十几秒后,他老大点了点头,转头向后走去。

    王朝赶忙合起笔记本,但康安抢在他前面跟了上去。

    “老大,我们怎么进去啊,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们啊,小五可能就在里面和高孟人在一起!”

    王朝听见这话,简直想抄起笔记本拍晕康安。

    很快,他们又重新来到达纳河边,他老大看了眼河水,然后歪了下头,对康安说:“下去。”

    果然!要出人命!

    康安很委屈道:“我……为什么啊?”

    “你不是问怎么进去吗?”

    说话间,他老大也开始慢条斯理脱鞋:“矿场都有污水处理系统,排水口在达纳河里,我们从排水口进去。”

    “老大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闻言,康安开始毫不犹豫脱衣服。

    王朝看着眼前宽阔而混浊的河面,隆隆水声扑面而来,他又回头看了看远处太阳下巡逻的查拉图武装分子,那些黝黑枪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但他总觉得他面前这两个脱衣服的男人根本对此不屑一顾。

    “老大,我……我就不进去了吧?”

    “可以。”回答非常干脆。

    王朝刚想长舒一口气,却听他老大又说:“雨林里也没有狼,死不了。”

    小王同志吓得猛一颤抖,想起关于达纳雨林的诸多险恶传说,他哭丧着脸,从背包里拿出防水袋,开始装电子设备。他老大和智障恋爱脑康安同志各挑了一些轻便枪械,用防水袋装好。最后,他们三个外来人口收拾完毕,反倒是一直在旁观看的高孟人显得很茫然。

    “刑老板,我们是要从水里潜入厂区吗?”

    “呵呵,跟好别走丢。”

    刑从连说拿起他的背包,背在自己身上。

    康安也已经做好下水前的最后准备:“老大,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高孟人被查拉图围困,他们为什么不求援,怎么没人来救他们?”

    “他们怎么没求援。”刑从连冷笑。

    “向谁求援了?”

    “你。”

    话音未落,他老大率先跳入水中。

    ……

    林辰在抵达达纳的那个傍晚前开始发烧。

    附着在他掌心的纱布早就被端阳撕掉,被缝合处开始化脓,已经不痒了,只剩下腐蚀皮肉的痛感。伤口淋雨又经过充满细菌的船舱再加上连日作息颠倒,感染一点也不奇怪。

    先前直升机还没降落前,舷窗外是茫茫森绿,他想起江夫人在描述达纳地区时所说的那些词汇,觉得江夫人果然是理科生,选词一点都不夸张。但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真有一天会踏上这片土地,并且是以种无比离奇的方式。

    端阳搀着他走下直升机,螺旋桨扇起红褐色沙土,他们被呛得不由自主咳嗽。

    比绑架来达纳更离奇的大概是在雨林地区竟然还有这么一片废弃工厂,林辰举目四望,透过沙尘迷蒙的缝隙,他能看到一些持枪的武装分子,还有布置在废弃厂房周围的他根本叫不出名字姑且称之为火箭炮一类的东西。

    他们被枪顶着,绕过两间厂房,被押解向最靠近河畔的地方。

    林辰仰起头,那座厂房已经坍塌了一半,腐蚀生锈的塔吊横贯厂房正中。

    正当他担心躲雨问题时,有人很随意拉开地上的木板,将他们推入地窖。

    他们此行大概和黑暗密闭空间很有缘分。

    地窖只有两盏昏暗的壁灯,照亮整片漫长甬道,甬道两侧摆着一只又一只关押野兽的铁笼,有些笼子空了,有些笼子里还关着什么人,灯光太暗,他只能勉强看清笼中匍匐的模糊身影,和一些干涸的不知是血迹还是呕吐物什么的东西。

    铁链声响起,有人打开铁门,他和端阳也拥有了自己的笼子。

    他们坐在一堆草垛上,周围潮湿闷热,他几乎看不清端阳的面容。

    他靠在笼子上,先前的短距离步行已经耗光他最后一丝体力,林辰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他在发烧,所以才会觉得吸进肺里的空气烫到吓人。

    端阳推了推他,一只手在测他的心跳,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像他在渔船暗舱对那位不知身份的中年人所做的那样。

    林辰轻轻摸了摸手上的铁环,听到端阳语气里里透着浓浓的担忧:“林顾问,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青年人伸出腿,很大方地对他说:“你枕在我腿上,会舒服一些。”

    林辰总算知道,生病这种事情果然不是心理强势就可以避免的,他没有拒绝,依言躺下,在身体接触到冰凉铁条的刹那,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抽疼了一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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