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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犯罪心理-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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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片墓园并不在山明水秀的郊外,而是临近一条大江,江上有座桥,名叫太千。

    离林辰从太千桥上坠江,已过去半年多了。

    湖水沙沙地舔舐着岸边的卵石,刑从连在零星的墓碑中穿行,在离湖岸最近的墓碑前,他停住脚步,放下了手中的百合。

    那块墓碑上,甚至没有一张照片,姓氏被油墨涂得红红的,或许是因为描字时沾了了太多油彩,细小的墨迹从名字的边缘漏下,好像某些昆虫的触须。

    他在墓碑前随意地盘腿坐下,然后点燃一支烟,任由火光把烟一寸寸烧尽。

    那日,林辰和冯沛林从桥上掉下去后,他们在江面上搜寻了很久,却只捕捞到冯沛林的尸体。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他第一次体会到从饱含希望到希望破灭。

    直到现在,他有时还会还会想起林辰坠河时的面容。

    他见过许多人临死前的脸,却从未见过有人像林辰一样平静坦然,平静得仿佛只是出门吃一顿早饭,坦然得好像秋叶理应从枝头落下。

    他常常会想,林辰是不是根本没有死,毕竟他们没有捕捞到任何尸体。那么或许某日,林辰便会站在这座衣冠冢前,捡起墓碑前的百合,轻轻一嗅。

    所以,他很喜欢来这,就算什么事也不干,发呆也可以。

    这种感觉很舒适,

    他坐在林辰坟前,漫无目的地四望。

    就在这时,他裤兜里的手机猛地开始震动起来。

    “老大,他又出现了。”电话那头这样说。

    “在宏景高速十方路段……”

    “没有伤亡。”

    刑从连挂断电话,他凝视着墓碑,深吸了一口手头的烟,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跟踩灭了火星。

    ……

    宏景市刑警队与林辰离去时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两样。

    办公室里,大部分警员都已出警,只留下王朝一个技术员在看录像。

    刑从连抢过王朝手里的冰柠檬茶猛灌了一口,凉得牙齿都要打颤。

    “老大,虽然你不嫌弃我可这不代表我不嫌弃你,麻烦你自己买一杯好吗!”王朝单手抢回冰茶,分外嫌恶地将杯口换了个方向,另一只手并没有从鼠标上离开。

    “情况怎么样,还是那小子?”

    “你自己看。”王朝说着,点开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那是一段经过剪辑的录像,记载着一辆客车在高速公路上的8分钟。

    那是早上六点多,星月才刚刚隐去,高速公路两边满是柔曼的芦苇,每当有客车疾驰而过时,靠近路边的芦苇便会如海浪般摇曳起来。

    车里人很多,因为坐得太过满当的原因,人与人呼吸中的水汽在车窗上凝结成一层薄雾,大部分乘客都在闭眼休息,空气里也似乎满是昏昏欲睡的味道。

    窗边的座位上,带孩子的妇女撕开棒棒糖的包装,小女孩接过哈密瓜牛奶味的糖果,舔得滋滋有味。

    忽然间,一块绿底白字的巨大路牌出现在窗外,因为车速太快,路牌倏忽一下便闪逝过去,唯独硕大的字体在视网膜上留下浅色的残影。

    这块路牌好像启动了奇妙的咒语,窗外的雾气仿佛一下子渗入了车厢内,监控画面开始剧烈晃动,录像画面变得模糊,窗帘齐刷刷飞起,乘客尽皆左丨倾。

    声音是随后才刺入耳膜,司机猛打方向盘,喇叭声与急刹车的尖锐声响相互叠加,震耳欲聋。

    小女孩手中的糖果趴地落在地上,奶黄色的棒棒糖表面沾染了地毯上细小的绒毛和灰尘,向后排不断地滚去。

    等客车在临时停车带里停下后,乘客们才如梦初醒,他们赶忙左右查看,过了好一会才发现,周围似乎没有其他车辆。

    路很空,空得可怕。

    他们于是下意识的看向司机,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按着前排椅背站起,仿佛如有危险,他们会即刻冲出去。

    但是,他们都愣住了,因为他们看到了一把枪,一把顶在司机太阳穴上的枪。

    不知何时,竟有人摸到了驾驶座边。

    那是个年纪很轻的少年,他戴了条烟灰的羊绒围巾。围巾蒙住口鼻,只露出微微上挑的眼眸,那双眼珠好似润泽的琉璃,让人禁不住想要亲吻。

    只见他躬身凑近司机耳廓,似乎说了一句什么。

    现在是法制社会,枪支管控严格,大部分人都没有亲眼见过手丨枪,更不用在一场真正的公路劫案中遇到一把上膛的手枪了。

    等了几十秒钟,劫车人似乎没有任何动作,乘客们开始窃窃私语。

    母亲搂着孩子轻轻拍背,男人们纷纷警惕地站起身,车厢内的气氛渐渐骚动起来,胆大的年轻人开始走上过道,尝试靠近驾驶室。

    劫车人双眼微微眯起,好像在笑。

    下一刻,枪响了。

    那是真正的枪声,如同爆竹炸裂、车辆爆胎,震得路边堆积的雾气都微微摇晃。

    乘客们第一反应捂紧耳朵闭起双眼。

    与此同时,子弹擦过司机额头,打碎了驾驶室一侧的车窗,玻璃渣碎了满地,司机咬紧牙关缩成一团,浑身都忍不住在颤抖。

    原先还抱有侥幸心理的乘客们忽然意识到,这个拿枪的少年,是一个认真劫车的匪徒。

    车内霎时雅雀无声。

    然而,站在客车最前方的少年却笑了,他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只见手臂一撑,跳坐上客车的面板台,手上的枪支却已经放下。

    一个穷凶极恶的劫车犯该如何开口?

    是说:“把你们的钱都交出来,否则杀了你们”又或是说,“不想被爆头的话,把值钱的东西放到袋子里”?

    已经有客人自觉脱下手腕上的金表,却意外听见很奇怪的话:

    “女士们先生们,把你们的糖果都拿出来,另外,我很不喜欢柑橘口味!”

    少年这样说道,他像玩游戏似的,把枪从左手抛到右手,忽然一伸手,枪管又朝向了妄想乱动的司机:“我说了,请不要乱动。”

    他轻柔的嗓音如温水般侵入每位乘客的耳廓。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迷茫地左顾右盼,谁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快一点,我可没有开玩笑呦。”少年坐在面板台上,笑了起来。他淡蓝色的牛仔裤下面配了双明黄的新版耐克鞋,双脚悬在半空,左左右右,轻轻晃动。

第296章 五浮133() 
0…0   “但问题在于; 你没有证据证明,于燕青因畏惧死亡而不敢自杀,因为她已经死了。”刑从连说。

    “我确实没有证据,我甚至很确信; 她是自杀死的。”林辰折起手中的信纸:“我只是很想知道; 她是怎么克服本能; 用刀子隔开自己的喉管的。”林辰静默了片刻,像是在寻找恰当的语句; “人总是畏惧死亡,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 人类有极度复杂的自我保护机制。那么,突破人性、突破障碍; 从来都不简单,除非这背后,有强大的动机支撑。”

    “想死还不简单?”刑从连纳闷了; “不过你这么说; 我忽然想到……刚才法医说; 于燕青身上的伤口,有问题。”

    “什么?”

    “她身上的深浅不一、新旧不同,她应该很早就开始了自残行为; 先在一些并不危险的地方划下小伤口; 然后; 伤口慢慢扩展到手腕; 胸部和脖子附近……”刑从连顿了顿; “最后,她用刀割开了自己喉咙,但那时,她并没马上死亡,她还挣扎着,把刀插入心脏。”

    刑从连说完,偷偷看了眼林辰。

    林辰只是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屋内陷入难耐的沉默,天色已快要再次黑透,终于,还是刑从连忍不住,再次开口。

    “这说明什么?”他问。

    林辰开始收拾地上的信纸,将那些信全数塞回信封:“这说明,她下定决心去死,态度之认真、意志之坚决,鲜为人见。”

    林辰的回答很干脆很直白,任何一个看过现场的人,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许多人自杀,都是因为活着太过痛苦,生无可恋,而于燕青则好像只是单纯恋慕死亡的感觉。

    如果她只是因为恋慕死亡的感觉而躺在尸体下面、而去杀人,似乎,也完全可以说通。

    但所有的问题,依旧会回到最后那三个字上。

    为什么?

    刑从连抹了抹脸,他确实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你说,人死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感觉?”

    林辰深吸了口气,问他。

    “试试不就知道了?”

    看着林辰困扰的面容,刑从连冲他笑了笑。

    ……

    自古以来,人们对死亡总是讳莫如深。

    它太危险太恐怖,它代表了生命的终结,但偶尔,它也散发着迷人的色泽,诱人靠近。

    林辰跟着刑从连,站在华灯初上的马路边。

    此时,风并不大,雨却很细,路灯都因此带着迷离的光晕。

    恰逢下班高峰,十字路口车水马龙,车辆裹挟雨水,呼啸而过,人声、喇叭声、发动机声,无数声音混作一团,令人头皮发麻。

    “做好准备了吗?”刑从连问他。

    林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拽住,飞速冲向车流。。

    他的衣角刚划过前灯,后退便又碰上车尾,偏偏刑从连力气巨大,令人无法挣脱,他只能被拖着无意识向前冲去。

    肩膀生疼,奔跑却未停止,每一步都像踏足死亡,前一秒刚穿过这片车流,后一秒又有另一辆汽车碾压上来。耳边的轰鸣足以撕碎耳膜。风声彻耳,空气里像有一张张大手,将他们推入深渊。

    纵身翻过隔离带,林辰差点一头栽倒在那排小松树里。

    刑从连站在自行车道上大喘气,还紧紧握着他的手。

    在两人身后,许多司机不停地按着喇叭,离两人最近的是一辆奥迪车,司机降下车窗,破口大骂。

    “宝贝儿,感觉怎么样?”刑从连笑得很坏,似乎没有任何恐惧。

    林辰抽回手,抬头看向刑从连:“我现在,终于相信一件事……”

    “什么事?”

    “你真的有异国血统。”

    作为战斗种族的后代,刑从连当然皮糙肉厚,可纵然他非常小心,林辰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伤了,左腿擦伤,腰际青了一大块,路都有些走不稳。

    两人回学校时,于燕青的尸体已被运走,付郝也应召前来。

    得知刑从连竟然带林辰去找死,付教授三步并作两步,一跃而起,抽了刑队长很重一记。

    刑队长被抽得发懵,付教授打完人,就不管他了,反而拉着林辰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查看,言语和动作一样婆婆妈妈:“师兄你以后离这种人远点……”

    “他不要命,你可再不能不要命了啊……”

    “要不要先去医院啊,晚上你还是去我那住吧,万一伤口发炎,我还能照顾你……”

    “你住学校宿舍把?”刑从连一听这话,很干脆地揭穿了付教授这个无产阶级。

    “单人宿舍!”

    “可你师兄这是要搬家,你那小宿舍也放不下你师兄的大沙盘吧。”

    付郝为人单纯,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问题,他反而冲刑从连嚷嚷:“你那屋子也很小好嘛!”

    刑从连嘿嘿一笑:“可我家有很多房子啊。”

    “你哪的房子?”

    “颜家巷啊。”

    作为高级知识分子,付教授非常厌恶这种纯铜臭的对话。只是,文化人依旧拗不过流氓,因为刑队长是唯一的有车族。

    等刑从连把大吉普停在颜家巷巷口,事情便已成定局。

    眼前是古老的街道和街道旁粉墙黛瓦屋舍,驾驶座上的刑队长对林辰说:“挑吧,想住哪?”

    后座上,付郝正在喝水,他握着矿泉水瓶轻轻颤抖,强忍着不把水洒出去。

    “说得你好像把这条街都买下来了?”他嘲讽道。

    “我看这里不错,就买下来了啊。”刑从连随口说着,非常理直气壮,令人无话可说。

    乘着他去后备箱搬行李的间隙,付郝赶紧扒住林辰,小声说:“师兄,我跟你讲,男人最好面子,你为人耿直,但千万别拆穿刑队长了。”

    林辰很郑重地点头,表示理解。

    果不其然,虽然说话间好像买下了颜家巷,但实际上,刑从连还是把林辰的所有行李,搬回自己位于颜家巷六号的老屋。

    理由也非常恰到好处:“其他房子都没打扫过,一起住还方便讨论案情。”

    林辰与付郝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天已黑,老屋里没有太好的照明,刑从连在八仙桌上支了盏台灯,又端出三碗红烧牛肉面。

    付郝已经无话可说,只能任命地吸面条。

    刑从连还从抽屉里翻出火腿肠,一人分了一根,很是大气豪爽。

    林辰撕开塑料包装,毫不嫌弃地咬下一口。

    付郝终于忍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手里的塑料叉碎成了渣:“老刑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看了凶案现场,有多血腥多残酷,吃红烧牛肉面也就算了,火腿肠是怎么回事???”

    “付教授不要嫌弃嘛,又不是碎尸案,火腿肠也没什么的嘛……”刑从连宽慰他。

    付郝终于完全没胃口了。

    雨又再次下了起来,一时间,老屋里只剩下雨打瓦片的清脆声响。

    付郝撑着脑袋,看着林辰认真喝汤的侧脸,忽然开口:“师兄,我一直很不明白,于燕青既然暗恋你,给你写那么多信,但突然自杀是怎么回事?”他吸了吸鼻子,“她为什么不杀了你,然后再自杀啊。”

    “你说什么?”林辰突然放下面碗,很严肃地看着付郝。

    付教授一时不知自己说错那句话,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他为什么不杀了你,然后再自杀啊……”

    林辰看向刑从连,说:“这里有问题。”

    刑从连点头,心想我当然知道这里有问题。

    但在林辰灼灼的目光下,他只憋出了一个字:“嗯?”

    “如果是同一人犯下的案件,无论如何混乱,必然有内在秩序,我一直不明白,这些案件的内在秩序在哪里。”林辰顿了顿,对刑从连说:“麻烦给我找支笔来。”他对刑从连说。

    纸笔被很快拿来,林辰推开了泡面碗,对付郝说:“你重复下案件过程。”

    付郝脱口而出:“首先,是医院太平间发现已经死亡的患者穿戴整齐。随后,街上店铺里,出现了老人的尸体。然后,小公园里的青年从吊环上摔下。最后,于燕青自杀……”

    付郝边说,林辰边写,最后,纸上出现了几个关键词。

    尸体→呈现尸体→谋杀→自杀

    这些关键词被箭头连起,形成了一个圆环。

    刑从连望着林辰写下的字,同样觉得似乎摸到了整件事情的核心,但又好像,缺少了最关键的一环。

    林辰微微摇头,回避过这个问题,他再次拨通了黄泽的电话。

    “怎么样了?”黄泽声音有轻微的紧张情绪。

    “绑匪主动暴露了位置,王朝等会会将具体位置发给你。”

    “什么叫主动暴露位置?”

    “他主动暴露位置,是因为他要求与您随行的记者到场,然后他称我为姜老师。”林辰平静地叙述道。

    “他为什么会喊你姜老师?”黄泽转头看向在车里生闷气的姜专家,心念电转间,他忽然明白了林辰的意思。事实上,今天早些时候,许多记者不约而同要求上高速采访糖果大盗一案时,他就已经觉得有些奇怪。虽然此案备受瞩目,但十几家电视台记者同至似乎又显得太过小题大做。

第297章 五浮134() 
0…0

    刑从连把车停在路边; 跨出车门,走了两步,在一棵梧桐树下停住。

    树下有个花摊; 卖花小女孩戴着顶绒线帽; 脸冻得红红的,见到他; 女孩甜甜地笑了笑; 他掏出十块钱,小女孩照例递来一束百合。

    百合还带着露水的清香,他揉了揉女孩毛茸茸的发顶,便转身向花街深处走去。

    在这条花街花街的尽头; 是一处隐秘墓园,越走越近时; 花香会渐渐淡去,烟火味道则随之浓郁起来。

    这片墓园并不在山明水秀的郊外; 而是临近一条大江; 江上有座桥; 名叫太千。

    离林辰从太千桥上坠江; 已过去半年多了。

    湖水沙沙地舔舐着岸边的卵石,刑从连在零星的墓碑中穿行,在离湖岸最近的墓碑前,他停住脚步; 放下了手中的百合。

    那块墓碑上; 甚至没有一张照片; 姓氏被油墨涂得红红的,或许是因为描字时沾了了太多油彩,细小的墨迹从名字的边缘漏下,好像某些昆虫的触须。

    他在墓碑前随意地盘腿坐下,然后点燃一支烟,任由火光把烟一寸寸烧尽。

    那日,林辰和冯沛林从桥上掉下去后,他们在江面上搜寻了很久,却只捕捞到冯沛林的尸体。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他第一次体会到从饱含希望到希望破灭。

    直到现在,他有时还会还会想起林辰坠河时的面容。

    他见过许多人临死前的脸,却从未见过有人像林辰一样平静坦然,平静得仿佛只是出门吃一顿早饭,坦然得好像秋叶理应从枝头落下。

    他常常会想,林辰是不是根本没有死,毕竟他们没有捕捞到任何尸体。那么或许某日,林辰便会站在这座衣冠冢前,捡起墓碑前的百合,轻轻一嗅。

    所以,他很喜欢来这,就算什么事也不干,发呆也可以。

    这种感觉很舒适,

    他坐在林辰坟前,漫无目的地四望。

    就在这时,他裤兜里的手机猛地开始震动起来。

    “老大,他又出现了。”电话那头这样说。

    “在宏景高速十方路段……”

    “没有伤亡。”

    刑从连挂断电话,他凝视着墓碑,深吸了一口手头的烟,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跟踩灭了火星。

    ……

    宏景市刑警队与林辰离去时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两样。

    办公室里,大部分警员都已出警,只留下王朝一个技术员在看录像。

    刑从连抢过王朝手里的冰柠檬茶猛灌了一口,凉得牙齿都要打颤。

    “老大,虽然你不嫌弃我可这不代表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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