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犯罪心理 >

第9章

犯罪心理-第9章

小说: 犯罪心理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星居。”付郝飞快回答。

    付郝的回答很轻松,但这句话在刑从连听来,却不啻于一道惊雷,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林辰,戳了戳付教授的头顶,张了张嘴。

    林辰像是看穿了刑从连的心思,他转身指了指刚才路过的公交车站,车站广告牌上是一张中式餐馆的照片,餐馆匾额上,“天星居”三个大字潇洒夺目。

    “我们的导师,是天星居的忠实拥护者,每次师门聚会,总在那里。”

    “所以你刚才故意让付郝想起老爷子?”

    “我拿星球杯和老师暗示付郝,再加上付郝刚才扫过一眼天星居的广告,他潜意识里,就将这张图和老师挂起勾来。当我问他吃饭的地方时,天星居的广告图依旧被放置在他脑海里最容易提取的地方,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林辰生怕刑从连不理解,向刑从连他认真解释。

    “你要用这种方法给冯沛林下套?”刑从连表示怀疑,“他真会往里跳?”

    “相信我。”

第17章 问问() 
晚饭时,宏景市市民们意外发现,放了大半个月的旅游节宣传片,换了新花样。

    琴音明亮,天色将暗。画面中的河水是翡翠颜色,河里有几只小鸭子在玩水,它们摇头晃脑,像是急着赶回家。

    “一、二、三、四、五、六、七……”

    稚嫩的童音压过了清脆的琴声,一位牵着孙儿的老人出现在石拱桥边,小男孩脚步未稳,一遍遍数着台阶上下,格外兴奋。

    背着双肩包的旅人站在桥边,愣了片刻,随后念出了拱桥石柱上的楹联:“春入船唇流水绿,秋归渡口夕阳红。”

    旅人的声音悠远好听,令人只觉得齿颊都是香的。

    尔后,旅人渐行渐远,镜头随着旅人的足迹,来到一片开阔江面边,江水气象万千,汹涌澎湃。

    镜头扫过横跨江面的大桥,最后落在太千桥三个字上。

    配乐骤停,女主播俏丽的脸庞再次出现。

    “下面播报一条紧急新闻,本月10日,市区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事件,嫌犯冯沛林,男,37周岁,警方提醒,此人极度危险,如您见到此人,请及时报警。”

    女主播嗓音肃然,冯沛林的照片,出现在屏幕左上方,他嘴角噙笑,好像在嘲讽什么。

    这个短片,便是林辰用来诱捕冯沛林的陷阱。

    对此,林辰的解释是,任何犯人都有他的“归属点”,就像人们去买东西,都下意识选择最便捷的地方,嫌犯作案,也会围绕着能让他们心安或者有特殊意义的地点。

    冯沛林的作案地,都是在以市实小为圆心、半径1。5公里的区域内,太千桥恰好就在这个区域内。

    更美妙的是,桥下江水充沛,水代表了生命最初的涌动,同样也与沙盘的意向有关。

    为了满足对数字七有强迫症嫌犯,短片□□出现了7只小鸭子、数字七,这些无一例外会让冯沛林觉得舒适。

    而太千桥又是七笔,在冯沛林潜意识中,他会认为这个地方很心。

    如果说,安宁祥和的短片是为了勾起冯沛林的美好回忆,那么,紧接着播放追缉令则是让冯沛林得知警方正在通缉他,这会迫使他加快行动速度。

    在无意识记忆和外部压力的双重魔法下,他一定会选择太千桥。

    凝视着冯沛林苍白俊逸的脸庞,有人抬起遥控器,关闭了电视。

    屏幕变得漆黑,桌上的台灯还散发着温暖的光,当然,还有一处地方也很亮。

    那是头顶的反光。

    “黄督查啊,您怎么突然想到,要找我老头子来喝茶了啊?”警队局长办公室里,老局长端着茶缸,喝了一大口,只口不提方才新闻里的宣传片。

    黄泽坐在老局长对面,像是也将新闻抛在脑后,他笑着斟了碗茶,又轻轻推到老局长面前:“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来见见您。”

    老局长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他闭着眼,像是在享受黑夜里宁静悠远的茶香,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黄泽说的话。

    但黄泽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无视而生气,他在等待,这样的等待,代表了恭敬。

    时间又过了很久,久到屋里的茶香都淡了,久到桌前的老人都绷不住了:“黄少啊,太客气,太客气了啊。”

    老局长捞过茶盏,一饮而尽,他动作随意,看上去,好像和在路边喝一块钱一杯的茶水,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应该的。”黄泽再次满上茶盏,“别家的朋友们想问问您,世叔,您究竟是什么意思?”黄泽没有给老人打哈哈的时间,他很直截了当:“没有您的默许,林辰不可能参与这次案件调查,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黄泽问了两遍“什么意思”,这本身就很有意思。

    像黄泽这样的身份的人,已经很少需要通过强调语句,来表达情绪和立场,但他却连问了两遍。

    这说明,老人确实真的惹恼了他,纠其原因,当然还是林辰。

    林辰是个小人物,他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大世家们翻过手,就可以像拍死蚂蚁那样轻易拍死他。

    他之所以现在还活着的原因,只是因为弄死他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如果你恨一个人,那么看着他梦想尽碎跪地求饶如蝼蚁般苟且偷生,才是最美好的事情。

    陈家那位变态鬼畜的董事长,一直是这项业务的主要负责人,林辰也一直活得很苦。

    直到数日前,林辰再次出现在他们视线中,并且以毫不屈服的态度坚持介入案件,如果没有老人的默许,无论刑从连多么信任林辰,像他这样的小宿管,是不可能在案件侦破中发表关键性意见,更不可能因为他的几句话,就让电视台在三个小时之内,制作出精美的电视广告,诱捕冯沛林。

    如黄泽所说,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想问问这位在背后推动这一切的老人: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能阻止陈董出手,又黄少屈尊前来的老人,当然还是有些身份的,老人姓吴,周吴陈黄的吴。

    “你之前和小林,不是还挺好的吗?”吴老局长挤了挤眼,很轻易就化解了黄泽的质问。

    “世叔,这并不好笑,那一夜死的人里,有我的亲妹妹,无论怎样,我和林辰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黄泽面色阴沉,认真且固执地回答着老人的问题。

    “不做好朋友,也可以做朋友嘛。”

    “我不会和一个杀人凶手成为朋友。”

    “武断、武断了啊……”

    “我说得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他的口供和现场勘查情况一直有出入,他至今没有洗脱自己的嫌疑。”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除了变态杀手,就是中二青年了,吴老局长都失去了与之战斗的能力,只得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世叔,请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黄泽依旧锲而不舍地问道。

    “小林跟我说,这是一起非常危险的案件。”

    “所以您同意了,您就不怕他害死更多人?”

    “他说,这个案子结束,他一定会离开。”

    ………

    9月14号,星期日。

    台风刚刚过去,硕大的云团尚未消散干净。

    天蒙蒙亮,零星灯火点缀着尚在晨雾中的街道。

    太千桥下卖早点的摊位,比往常足足多了一倍。

    一座紧邻太千桥大楼的第六层被临时征用,刑从连和付郝在屋子里面,通过粗犷的黑色望远镜,密切观察太千桥的行人。

    经过一夜守候,所有警员都到了最困倦的时候。

    林辰在一旁靠背椅中和衣而睡,仿佛对抓捕冯沛林这件事并不在意。

    “头,我们都守了整整一晚了,冯沛林也没出现,您找的心理学家真管用吗?”

    将近6:30分,依旧没有可疑人员出现,刑从连按住对讲机耳麦,不想让里面的声音传出。

    但林辰还是听见了,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缓缓坐起,说:“让我去桥上。”

    “不行,太危险。”

    “你布置了这么多警力,我会有什么危险?”林辰反问。

    “你要是出现,他万一知道是陷阱,不上桥了怎么办?”

    “你觉得对一个活着就是找死的人来说,陷阱有任何意义吗?”

    不得不说,林辰总有令人哑口无言的能力。

    在屋内所有警员的注目下,刑从连只好挥手,放林辰上桥。

    林辰穿了件干净的白衬衫,一只手扶在汉白玉的桥栏上,江风扑面而来,桥下江水茫茫。

    远处一片黛色屋顶,如巨兽的脊背,横亘在城市中央。

    天渐渐亮了,桥面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也慢慢多了起来。

    有父母骑着自行车送孩子上学,也有小贩推着三轮,艰难地骑上桥,老人拄着拐杖,向桥顶缓缓走去。

    刑从连举着望远镜,注视着桥上的人,他总觉得心跳得很快。

    “老付,我觉得有点问题。”

    刑从连无法解释自己现在的感觉,从确认嫌犯到实施抓捕,这一切都太快了,快到他没有时间思索其中的关节,他觉得这里有问题,他也肯定这里有问题,但却无法抓住问题的关键。

    “老刑,我师兄也是见过很多大阵仗的人,他能照顾好自己。”

    付郝话音未落,刑从连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狂乱的钢琴音让人十分不安。

    “头,有个问题,不知道现在说是不是方便。”电脑前,王朝咬着铅笔,按下暂停键。

    “什么事?”

    “阿辰的推理好像点问题啊,他不是说冯沛林去看于燕青自杀了吗,从程序上,我要查冯沛林那个时间段在哪里,然后我发现,在于燕青死亡的时间段里,冯沛林开车去她母亲坟前扫墓了啊,高速公路收费站拍下他的照片了,这事儿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但我好像还是得向您报告一声……”

    王朝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刑从连猛地挂断电话。

    他心下一沉,终于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究竟在哪。

    林辰是那样缜密的人,冯沛林又是那样有强迫症的人。

    林辰对死亡训练的步骤推理只有四步,于燕青也是严格践行这个步骤,那么既然冯沛林想自杀,也该执行这四个步骤。

    那么如果,如果“观察并帮助于燕青自杀”这个步骤,本身就是林辰杜撰出来的呢?

    大桥上,拄着拐杖的老人在离林辰不远处,停了下来。

    像是感知到什么,桥上穿白衬衣的年轻人,也回过了头。

    “还有不到30秒,最近的警员就会冲上来逮捕你。”他对老人说。

    “对于一个传信的人来说,30秒足够了!”老人激动地说道。

    “说吧。”

    “他说你会陪我死,你真的会陪我吗?”

    “废话。”

    离桥顶最近的便衣民警开始狂奔。

    像被榔头重重敲了一下,刑从连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如果整个死亡训练的过程回到之前的四部曲,就并没有林辰所说的被警方“忽略”的谋杀案!”

    “如果冯沛林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杀死过任何人!”

    “那么桥上的林辰,就是最好的猎物,他要杀死林辰,然后自杀!”

    “林辰已经知道冯沛林的目的!但他累了,想要结束一切,他根本不是用短片诱捕冯沛林,而是告诉冯沛林,他会在那等他!”

    刑从连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

    桥面上,老人扔掉拐杖,突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向林辰。

    他仿佛吟诗一般,将林辰压在桥栏上,虔诚地吟诵道:“他就是想问问您,在这一粒沙的世界中,在这极微小与极宏大的对抗中,您会站哪一边?”

    桥栏突然断裂开来。

    “林辰!”刑从连凄厉的吼声响彻云霄。

    《一沙》完。

第18章 双程() 
命运,是来去双程。

    ***

    宏景的初春,也还是很冷。

    但好歹已过惊蛰,雨水也丰沛起来,流云在天地间勾勒极生动的场景,满城草木,一半新绿,一半黛青。

    自行车铃叮叮作响,左一下又一下,仿佛是敲醒昆虫的小钟。马路边是连绵的花摊,有奶黄的康乃馨或者是淡紫的蝴蝶兰,行人花极少的钱,便可以买到一束。

    刑从连把车停在路边,跨出车门,走了两步,在一棵梧桐树下停住。

    树下有个花摊,卖花小女孩戴着顶绒线帽,脸冻得红红的,见到刑从连,她甜甜地笑了笑。

    刑从连掏了十块钱,小女孩照例递来一束百合。

    百合还带着露水的清香,刑从连摇摇头,只抽出其中一枝,然后用手指蹭了蹭小女孩肉呼呼的脸颊,便转身向花街深处走去。

    在这条花街花街的尽头,是一处隐秘墓园,越走越近时,花香会渐渐淡去,烟火味道则随之浓郁起来。

    这片墓园并不在山明水秀的郊外,而几乎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边,它临近一条大江,江上有座桥,名叫太千。

    离林辰从太千桥上坠江,已过去半年多了。

    湖水沙沙地舔舐着岸边的卵石,刑从连在零星的墓碑中穿行,在离湖岸最近的墓碑前,他停住脚步,放下了手中的百合。

    那块墓碑上,甚至没有一张照片,姓氏被油墨涂得红红的,或许是因为描字时沾了了太多油彩,细小的墨迹从名字的边缘漏下,好像某些昆虫的触须。

    刑从连在墓碑前随意地盘腿坐下,他点燃一支烟,却任由火光把烟一寸寸烧尽。

    那日,林辰和冯沛林从桥上掉下去后,他们在江面上搜寻了很久。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他第一次体会到从饱含希望到希望破灭。

    直到现在,他有时还会还会想起林辰坠河时的面容。

    他见过许多人临死前的脸,却从未见过有人像林辰一样平静坦然,平静得仿佛只是出门吃一顿早饭,坦然得好像秋叶理应从枝头落下。

    他常常会想,林辰是不是根本没有死,毕竟他们没有捕捞到任何尸体。那么或许某日,林辰便会站在这座衣冠冢前,捡起墓碑前的百合,轻轻一嗅。

    所以,他很喜欢来这,就算什么事也不干,发呆也可以。

    刑从连坐在林辰坟前,漫无目的地四望。

    他裤兜里的手机猛地开始震动起来。

    “头,他又出现了。”电话那头这样说。

    “在宏景高速十方路段……”

    “没有伤亡。”

    刑从连挂断电话,他凝视着墓碑,深吸了一口手头的烟,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跟踩灭了火星。

    ———

    宏景市刑警队与林辰离去时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两样。

    办公室里,大部分警员都已出警,只留下王朝一个技术员在看录像。

    刑从连抢过王朝手里的冰柠檬茶猛灌了一口,凉得牙齿都要打颤。

    “头,虽然你不嫌弃我可这不代表我不嫌弃你,麻烦你自己买一杯好吗!”王朝单手抢回冰茶,分外嫌恶地将杯口换了个方向,另一只手并没有从鼠标上离开。

    “情况怎么样,还是那小子?”

    “你自己看。”王朝说着,点开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那是一段经过剪辑的录像,记载着一辆客车在高速公路上的8分钟。

    那是早上六点多,星月才刚刚隐去,高速公路两边满是柔曼的芦苇,每当有客车疾驰而过时,靠近路边的芦苇便会如海浪般摇曳起来。

    车里人很多,因为坐得太过满当的原因,人与人呼吸中的水汽在车窗上凝结成一层薄雾,大部分乘客都在闭眼休息,空气里也似乎满是昏昏欲睡的味道。

    窗边的座位上,带孩子的妇女撕开棒棒糖的包装,小女孩接过哈密瓜牛奶味的糖果,舔得滋滋有味。

    忽然间,一块绿底白字的巨大路牌出现在窗外,因为车速太快,路牌倏忽一下便闪逝过去,唯独硕大的字体在视网膜上留下浅色的残影。

    这块路牌好像启动了奇妙的咒语,窗外的雾气仿佛一下子渗入了车厢内,摄像头开始剧烈晃动,窗帘齐刷刷飞起,乘客尽皆左丨倾,录像画面变得模糊起来。

    声音随后才刺入耳膜,司机猛打方向盘,喇叭声与急刹车的尖锐声响相互叠加,震耳欲聋。

    小女孩手中的糖果趴地落在地上,奶黄色的棒棒糖表面沾染了地毯上细小的绒毛和灰尘,向后排不断地滚去。

    等客车在临时停车带里停下后,乘客们才如梦初醒,他们赶忙左右查看,过了好一会才发现,周围似乎没有其他车辆。

    路很空,空得可怕。

    他们于是下意识的看向司机,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按着前排椅背站起,仿佛如有危险,他们会即刻冲出去。

    但是,他们都愣住了,因为他们看到了一把枪,一把顶在司机太阳穴上的枪。

    不知何时,竟有人摸到了驾驶座边。

    那是个年纪很轻的少年,他戴了条烟灰的羊绒围巾。围巾蒙住口鼻,只露出微微上挑的眼眸,那双眼珠好似润泽的琉璃,让人禁不住想要亲吻。

    只见他躬身凑近司机耳廓,似乎说了一句什么。

    现在是法制社会,枪支管控严格,大部分人都没有亲眼见过手丨枪,更不用说遇上一场真正的公路劫车案。

    尤其劫车人还那样干静温柔,甚至连他手里的枪支的反光,都显得那般柔和。

    等了几十秒钟,劫车人似乎没有任何动作,乘客们开始窃窃私语。

    母亲搂着孩子轻轻拍背,男人们纷纷警惕地站起身,看多了综艺剧目的女孩甚至开始猜测,这是一此有隐藏摄像头的特殊拍摄。

    车厢内的气氛渐渐骚动起来,胆大的年轻人开始走上过道,尝试靠近驾驶室。

    劫车人双眼微微眯起,好像在笑。

    下一刻,枪响了。

    那是真正的枪声,如同爆竹炸裂、车辆爆胎,震得路边堆积的雾气都微微摇晃。

    乘客们惊恐地看向司机。

    而预想中的头破血流却没有出现,子弹擦过司机额头,打碎了驾驶室一侧的车窗,玻璃渣碎了满地,司机咬紧牙关缩成一团,浑身都忍不住在颤抖。

    乘客门忽然意识到,这个拿枪的少年,是很认真在劫车。

    车内霎时雅雀无声。

    然而,站在客车最前方的少年却笑了,他的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