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祸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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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甬道,在霍水正准备拐进偏厅的时候,迎面,萧轻尘缓缓走了过来。
一下午的洽谈,他似乎很疲倦,明显凹陷的脸颊让他的轮廓愈加清晰,五官硬朗而不失柔和,初见时那种稍显年幼的感觉也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取代,如果一定要寻一个词语,那便是沧桑。
第一次,霍水在他总是无踪无影的眼神里,发现了沧桑。
韬光养晦(四十)情两难,凤初翔(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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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霍水在他总是无踪无影的眼神里,发现了沧桑。
“水儿”在霍水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开口喊住了她。
霍水收住脚步,然后和颜转向五月说,“你先向三殿下通报一下,就说我马上过去。”
五月知趣的点头,快步往书房方向走去。
成败皆因萧轻尘吗?霍水望着她曾经眷念过,又试图遗忘过的脸,心中竟然一片祥和。
“你救我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说。”萧轻尘的声音有点暗哑,磁性的,也同样疲倦。
“没必要说,我只是做了一件任何人都会做的事情。”霍水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的说。
“可是稍有不慎,会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险,你知不知道?”萧轻尘的语气竟然有点埋怨,似乎责怪她不该用自己的性命来冒险。
霍水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丞相操心。”
“水儿”萧轻尘轻唤,全是无奈,“我该拿你怎么办。”
“笑话!”霍水轻斥,“我怎么样是我的事情,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何需要你拿我怎么办!”
“如果一开始没有隐瞒,结局会是怎么样?”萧轻尘并不为她的语气所动,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看进她的眼晴,看透夹在他们之间的种种事端,似水年华。
“没有如果,”霍水不为所动的迎着他的视线,“人是要学会承担的,失去的东西就是失去了。”
“痕迹呢,在你心中,曾经的爱就没有一丝痕迹吗?”他仍然看着她,期盼的,忧伤的,“为什么它在我心中能那么深,日日夜夜,噬心噬骨。”
霍水怔然的看着他,想笑,却终于没有笑出来,“何必要这样?”她低声说,“一定要纠缠不休才算铭心刻骨吗?”
萧轻尘愣了愣,终于移开了那束沉静中略显犀利的目光。
“我说过,已经过去了,过去的是非,爱与不爱,恨或者不恨,都不要再说了。”霍水压着声音,静静的说,“我只想平静的生活而已。”
“若心不平静,又怎么能够希冀平静的生活?”
“你错了,我心里很平静。”霍水傲然的抬头,看着萧轻尘说,“非常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连恨也没有了?”
“是,连恨都没有。”
“你撒谎,那天你救我,是因为你还爱着我,是不是?!”萧轻尘突然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捏紧,“我知道你嫁给三殿下只是为了赌气,其实即使你当时不嫁给他,我也不会伤害你,我只是不懂,不懂得什么是爱,不知道爱可以这样折磨人这样让人无力抗拒,水儿……”
“够了!”霍水挣开他的束缚,诧异的看着他,“你今天太失常了,一点也不像天启国的宰相萧轻尘,无论你受到什么刺激,不要再用我来做借口了!”
萧轻尘怔在那里,脸色有点讪讪的。
他真的很失常。
“水儿”,在霍水准备走开的时候,萧轻尘沉声说道,“我不想再看到你怒极伤极的笑,可是也不想看见你为其它男子的笑,我该怎么做?”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霍水心念一动,扭头问道。
萧轻尘抬起头,所才的激越与冲动已经平息,他再次是她所熟知的萧轻尘,理智优雅,“三殿下现在的处境,你应该知道,若是他执意与太子一拼高下,我可以帮他,可是帮他的代价,却是牺牲你。”
“我知道,只要有我的存在,龙昕永远不可能问鼎太子之位。”霍水没有丝毫惊诧,只是安静的说,“我承诺过我会离开,所以肯定会走的。”
只是现在,让我再贪恋一下龙昕的温柔,让我再为他做点事。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就是让你和三殿下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我放不了手。”萧轻尘苦笑一下,“我没办法让你和他人双栖双飞,即使那个人是三殿下,也让我觉得无法忍受。”
“难得啊,”霍水轻笑道,“难得你终于不会因为龙昕而忽略我了,我是不是应该感动一下?可惜我不仅不觉得感动,反而觉得心寒。难道你忘记了,是你亲自将我迎娶过门,如今,又嫉妒着别的男子,萧轻尘,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萧轻尘还是苦笑,笑容说不出的萧索,这一个月,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告诉你,你现在是为情所困,只是情早已经消失了。”霍水忍住心中莫名的疼痛,平静的说,“所以你的困扰,也会随之消失的,因为你用不着它,它带不来权势。只是绊脚石,所以你会很快的将它抛到脑后,然后继续在权力的道路上追逐奋斗,你是一个优秀的政客,这一点,我恭喜你。”
萧轻尘别开脸,不理会她言语里的冷嘲热讽,淡淡的说,“今天是我唐突了,希望你不要恨我。”
“我说过,我不恨……”霍水那句话没有说完,因为后面的话都被堵在了萧轻尘突如其来的吻中,霸道的吻,撬开她的唇舌,让她无法反抗。
她震惊的看着他,手下意识的放在他的胸口试图推开他,却被钳制的更紧,她突然怒火中烧,使劲的咬下去,舌中尝到了一丝腥甜,还有她不自觉留下的泪水,咸咸的。
为什么她会哭?霍水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她掩面抹了一下,满脸的泪痕让自己都吓了一跳。
对面,唇角溢着血丝的萧轻尘同样是一脸的震惊,混杂着自责,伤感,忧闷,还有许多看不明白的情感。
“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做。”他重新搂住她的肩,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别无选择。”
霍水只是静静的流泪,她想踢开他,骂他,或者索性转身就走,可是此时此刻,除了流泪,她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还爱着吗?她一边哭一边自嘲的笑,会被他的所言所行而影响着,是不是因为自己还爱着?
难道自己真的那么贱?霍水用了一个最刺耳的词语来拼命的自省,她真的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活该!
而在她讥笑不已的时候,萧轻尘却彻底的慌了神。
他以为她会生气会打他一巴掌,却没料到她只是流泪。
在生死关头都能谈笑自如的女子,竟然只为了一个强吻而流泪不已,可是她的泪水比所有的毒药所有的刀剑都致命都锋利,每一滴都落在他的心上;刻骨的痛。
不如一刀杀了他,萧轻尘莫名的烦躁,为什么心中总是会隐痛,一阵一阵,越来越难以忍受。
正在两人都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时,小道的尽头,响起一件轻微的咳嗽声。
霍水下意识的望过去,龙昕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不远处的大树下,五月站在他的身后,满脸焦虑。
龙昕看见了!霍水一阵心慌,虽然心中无愧,可是仍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她自己知道,她是有愧的。
萧轻尘却并没有回头,仿佛早就知道龙昕在旁边似的。
霍水混沌的思路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这一切,只是萧轻尘做给龙昕看的?
他用一种极致的方式,逼自己走,或者逼龙昕放自己走?
霍水又看向萧轻尘,她的目光凌厉清澈,没有问询,没有疑问,因为萧轻尘早已全部承认。
“我说过,不要恨我。”他极低极低的说,目光在她的脸上一扫而过。
霍水突然笑了,带泪的笑魇美艳异常,真真假假,她自以为已经足够清醒,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算计,活该!真是活该!
大树下,龙昕已经转过轮椅,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缓缓的走开,木轮压在他上的吱呀声,似从霍水的心上压过。
她并不想解释,心中空空洞洞的疼。
“轻尘”她看着龙昕缓缓走远的背影,轻声说,“你始终改不了自以为是的毛病啊”,她的声音很轻柔,没有一丝情绪在里面,“虽然你很可耻的爱上了一粒棋子,可它毕竟还是你的一颗棋子,是不是?”,她又笑了,“其实你未尝不是别人的一颗棋子,是被权势,地位,算计操纵的棋子,你早已经是一个没有自我的躯壳了,我本想恨你,可是你连让我恨的资格都没有。”
丢下这句话,她并不去看萧轻尘的反应,只是毅然的往龙昕消失的地方走了过去。
她说过,她不会伤害龙昕,可是嫁给他却不爱他,这本身就是一种伤害,所以无论龙昕怎样误解,她都无话可说。
让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让所有的计谋权势都见鬼去吧,她是他的娘子,因为这点,她不能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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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光养晦(四十一)情两难,凤初翔(下)
霍水走得很快,或者说,她是一路小跑,所以在龙昕进入书房的时候,她追上了他。
“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她转到龙昕的面前,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温润的看着他的眼晴说。
龙昕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喜悦,也没有不快,仍然中往常一样温和安详,似乎方才并没有看到她与其它男子拥吻的一幕。
“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什么皇位,什么太子,我们不要了,不争了,找一个地方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霍水迎着他的目光又问了一句。
“为什么?”龙昕终于开口,可是声音却突然变得遥远。
“因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霍水无比诚挚的说,她听到自已胸口剧烈跳动的声音,她怕听到他断然拒绝的回答。
“你在逃避什么?”龙昕仍然安静祥和的望着她,空落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是同情还是感动?”
“不是这样的”霍水急忙否决道,“我……”
“我知道你爱的人是轻尘。”龙昕静静的打断她的话,“我一直知道,只是我心存侥幸,以为自己终有一天可以得到你的心,可是我又怎么比得过轻尘?即使我的这条残命,也是因为轻尘的庇护才能苟存的,我虽然是皇子,可是除了这个身份,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是。”
“龙昕,在我心中,你比任何人都好。”霍水的心又开始隐隐的痛,龙昕眼中的哀伤让她忍不住自责。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不是好人。”龙昕淡淡的说,“因为我明知轻尘喜欢你,仍然向你求婚,明知你是因为赌气嫁给我,仍然死死的拽着不肯放手,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水儿,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
“不是这样的。”霍水摇摇头,执拗的说,“你的出现,是我生命里的奇迹,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坏女人了,是你告诉我世间还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东西,龙昕,我说过,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王子。”
“我很想为你建造一座城堡。”龙昕浅笑道,“可是我不想城堡里的你不开心,也许我真的不该强求,轻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而且……他也才足够的能力保护你,而不需要你挖空心思来保护我。”
“龙昕……”
“章总管把连城第一号的事精告诉我了,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不仅不能让你远离生命之忧,还让你为我奔波劳累,大概是全天下最不称职的相公了。”龙昕苦笑,伸手拉起霍水放在他膝盖上的手,缓缓的说:“如果你要离开,我绝不会再留你,事实上,你的优秀只会让我更自卑,所以,你离开对我也是一件好事。”
霍水呆呆的看着他,突然无言以对。
“早点回房休息吧”他又放下她的手,然后转动轮椅慢慢的移开。
霍水仍然蹲在原处,悬在空中的手指慢慢的合拢。
直到龙昕已经走得看不见,一直在旁边侍立的五月才走过去扶起霍水,口中焦急的说,“主子,你为什么不留住三殿下呢,其实三殿下……他,他就是等着主子的一句话。”
霍水看了看五月,轻轻的摇头道:“那句话,说了也没有用,也许归隐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因为他背负太多,所以不可能平静,只能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
“主子,五月不懂你说的话。”
“明天我就搬到外面的宅子里去。”霍水并没有解释,只是安静的吩咐道。
五月诧异的看着霍水,想开口询问,却终于没有说话。
霍水此时的哀伤,并不比龙昕少一些。
在上次夺嫡之时他被施以刖刑,那这次与太子的争斗,会不会让他重新走出自卑呢?
至于萧轻尘,倘若他不是想帮龙昕,也不会逼着自己离开,霍水苦笑一下,如此,是不是还得谢谢萧轻尘,若不是他,龙昕又岂肯这么轻易的放自己走?
“主子若是心意已决,那五月就去收拾准备了”,五月的好处在于,虽然她并不明白霍水的做法,但是她信任她,无条件的忠实她。
霍水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看龙昕消失的她方,轻声呢喃,“希望我们都能走到景后。”
第二日,一夜未睡的龙昕坐在窗户边看着霍水慢慢走远的背影,手突然紧紧的拽进轮子里,木屑刺入掌心,浑然未觉。
而霍水已经看不见,她走出了王府,只是,并没有如龙昕预料的那样去找萧轻尘,而是去了她一早安排五月购置的那间大宅子里。
自从买来之后,这是霍水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宅子,根据五月汇报的价格,霍水原以为是几间很小的厢房,可是站到面前才发现,那间房子的规模真的称不上小,不仅不小,几乎可以说是恢宏。虽然砖瓦都显得破旧了一点,朱红色的大门也有些许的脱漆,可是高檐鸟椽,坐北朝南的格局,门口的树木虽然繁茂,可是排列井然,显然也是人工种植而成,还有屋檐下方上好的乔木屋梁都昭示着这户人家曾经的显赫。
走进门后,这种感觉愈加强烈,里面的园林景象虽然被七月细致的修整过,可是布局上的讲究,房子与房子之间错落有致的安排,都显出了生人的独具匠心。
“这么大的宅子,为什么会如此便宜?”霍水忍不住问五月。
“听说废弃了很久。好像这家主人很久以前犯了事,全家被问斩,所以一直荒废着,别人说怨气太重,故而卖的很便宜,主子,你会怪五月贪小便宜吧?”五月说到这里,担忧的观察着霍水的脸色。
霍水满脸的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说,”这样别致的地方荒废了是很可惜,何况这家的主人若是泉下有知,也不希望自已下过心血的地方明珠蒙尘吧?”
五月这才松口气,跟着点了点头。
“对了,这户人家姓什么?我们买了他的房子,总得知道他的名字吧!”
“名字,官府的人没说,这是官家的财产,只是依稀听他们说,这户人家好像姓萧,原是京城的一个大户”五月思索片刻后回答。
霍水也只是淡淡的听了,然后转向一路小跑迎过来的七月。
七月似长高了许多,比起初见时弱不禁风的样子,面前的女孩面色身形都恢复到她这个年纪正常的状态,想来她以前营养不足,所以被抑制了生长,现在营养充足了,所以长得格外快些。
“水儿姐姐”七月扬起秀气可爱的脸,甜腻腻的喊道。
五月板起脸,斤责道,“七月,告诉过你很多遍,要叫主子!”
霍水连忙笑道:“五月,是你叫错了,我叮嘱过多少遍,叫我姐姐就好,你总是叫主子,反而觉得不自在。”
“在五月心中,你就是五月的主子。”少女仍然满脸的执拗。
霍水无奈的笑笑,实在没有精力和她争论,只要她心中把五月当成妹妹,五月愿意怎么叫她,随便吧。
“水儿姐姐,我认识了好多新朋友呢!”七月毕竟天真无邪,自然没有五月那么深沉的心思,只是扯着霍水的衣摆,把她往屋里拉,“像凌姐姐啊,枝子妹妹啊……”
“怎么全是女孩啊!”霍水啼笑皆非,转而看向五月。
五月脸色一红,轻声说:“因为宅子里只剩七月一人,我怕男人进来对她不轨,所以能进来住的只有女孩。”
小小年纪,已经会防范男人了。
进了大厅,果然是一溜儿女孩。年纪大多在15、6岁左右,霍水一个个问了,却都有一段颇为凄苦的过往,譬如七月口中那位大眼晴的舒凌姐姐,便是偷跑出来的童养媳,而枝子,也走一位父母俱亡,被舅舅舅妈卖到青楼然后逃出来的女孩。
霍水心中感慨,一问之下,才发现她们中间会识文的人极少,在这里,女子读书的本来就少,何况她们的家境都算极差的。
“因为什么都不懂,才会被欺负啊”霍水转而吩咐五月道,”去请一位先生,无论文武,都要教一点,让她们用心的学,以后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不是等着嫁人。”
五月的目光熠熠生辉,看着霍水重重的点了点头,“主子对我们真好!”
只是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霍水便为她们打开了一个崭新的视野,这种效果怕是连霍水本人都没有预料到。
所以她也没有预料到。只是这样一个顺水推舟的安排,竟为自己以后培植了这么大的势力。
几日后,章总管去霍水那里汇报情况,他寻了许久才找到了郊外的这个僻静之所,隔老远就听见了朗朗的读书声,俨然一个露天的书堂,及走近,才发现是王妃现在居住的地方。
霍水正坐在院子中央,拿着一本书,斜靠在椅子上,周围被十几个女孩簇拥着,笑得温和端庄。
“王妃”章总管没敢走近,远远的招呼了一声。
霍水也不去打搅那些正在读书的孩子,吩咐七月倒茶,然后随章总管走到内堂。
“怎么样?”她没有丝毫急切,好像一切都成竹在胸。
“银子已经到帐了,王妃上次吩咐的新品研制的事情,我已经派了几个稳妥的心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