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惊华,腹黑嫡女御天下-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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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秘楼之人折损近一千,还有四千。其他林启拥有的爪牙,我们还不清楚。”风越道。
“那就先除掉秘楼。”北夜君的唇角扬起一抹慵懒嗜血的弧度。
踩到他的底线,就让他看看,秘楼有多少本事。
第240章()
一夜暴雨,把将军府的血腥气给冲刷一净。
清晨醒来的常夫人曲芳和丫鬟都是一阵疑惑,再发现了阁楼破损之后,曲芳隐约可以猜测到一些事了,却瞒下不提,特别是让府中丫鬟不要告诉常悦心,以免她担心。
已是初冬,天气愈来愈冷,对于常人而言还好,可是对于李允卿而言,那就是很要命的温度了。
清晨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从窗户可以看到外面朦胧的雾气,尽管屋子中烧着碳火,却还是能感觉到冷意。
这胡同尽头的破旧屋子,却摆放着许多与这里不搭的东西。
不知何时,一应家具齐全,还放着足足五六盆碳火,为李允卿取暖,若不是窗户开着,怕是她都要憋死了。
桌子上当着许多精致的糕点,茶水冒着热气,为了不让她感到一丝寒冷,地面上都铺着华贵的雪狐毛毯。
刚醒来的她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朝四周扫了一眼,定了定神,才隐约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她记得,她已经准备出下下策,炸毁地下室了,北夜君恰好赶到杀了黑衣人。
随后她就再也忍不住疲累晕了过去。
后来的事,她就不清楚了。估摸着肯定也是北夜君带她回来的。
可是他现在不在这里,又是去了哪里呢。
“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门口突然传来了风越轻轻的询问声。
李允卿淡淡道:“进来吧。”
随后,风越推门而入,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药,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将鞋底的水在门口擦干净了才敢进来。
风越进来时,李允卿看到门外,一夜的暴雨给院子中积了一层雨水,屋檐上的水滴结成了冰,今天没有太阳,估摸着融化还需要一段时间。
风越将药碗轻轻放在桌子上,询问道:“大人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李允卿摇头,问道:“北夜君呢。”
风越微微敛了敛目光,斟酌了一下语句,才道:“爷他出去了。”
李允卿抬眸打量了一下风越,随即掀开棉被想要下去。
“哎大人。”风越赶紧跑过去阻止李允卿,焦急道,“大人,爷吩咐了,不让您下床,您就别为难我了。”
“那你说,他去做什么了。”李允卿清眸如水,声音带着几分清冷。
“就是”风越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李允卿,可是依着大人的才智,肯定会识破他的谎言,他也不敢乱说,只有如实道,“爷去剿灭秘楼了。”
闻言,李允卿微微皱起眉头,这个答案叫她着实有点诧异。
北夜君一向是不喜欢参与这些事的,即便她前阵子围杀秘楼影卫,他也只是负责她的安全,从来不主动出击。
没想到现在他竟然
“大人不必担心,爷不会有事的,先把药喝了吧。”风越将药碗端到了李允卿的面前。
李允卿接过药碗,垂眸扫了一眼那苦涩的药水,直接无视了那个勺子,一饮而尽,咽下药水的时候叹了口气。
她是很怕喝药的,却永远也逃不过。
喝的药都有吃的饭多了。
李允卿喝了点白水,咽下口中的苦涩,又问道:“昨夜影子和铁骑的伤亡如何?”
话音落,风越不言。
李允卿微微挑眉:“不会这个也不能告诉我吧。”
“大人不要为难我了,好好休息吧。”风越皱起眉道。
李允卿轻轻放下药碗和茶杯,垂着眸子,清眸中情绪不明,叫人不知喜悲。
在风越还在想如何劝慰李允卿的时。
却听她道:“行了,你去帮他吧,我睡觉。”
说着,她轻轻的躺了下去,将棉被盖好,闭上了眸子。
风越现在屋子中怔愣了一下,随后拿起药碗走了出去,再仔细的将门关好。
他是很想去帮爷,可是爷让他好好保护大人,他也只能在这里做做保姆的工作。
想到这里,风越挠了挠头,他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思考了半晌,风越突然灵光一闪,重新进了屋子,高声道:“哎大人,您还没吃早饭呢!”
之后的一上午,李允卿都在被窝里度过的,风越一直手在外面,什么事也不告诉她。
在她的软磨硬泡下,风越终于拿给了她一本诗书,才让她不至于那么百无聊赖。
说实话,奔波劳累了那么久,她也是该好好歇息了。可是她始终是不习惯这样的悠闲,非要找点事做才行。
已经许久不看诗书的李允卿,很快进入了书香之中,时间流逝的飞快,她都不自知。
快到正午时,才有一缕阳光洒了进来,透过窗户落在地上,光影斑驳间煞是好看。
这时李允卿才从书中抬起了头,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外面。
已经正午了,北夜君还没回来。
她还真怕他出什么事。
也不知是什么毛病,北夜君也没有资格管束她,她却会如此乖乖听话。
门口又传来了风越的声音:“大人,您的午膳。”
李允卿无聊的揉了揉头发,半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随后风越推门而入,将午膳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再把饭菜一一拿了出来。
因为李允卿受了风寒,只能吃清淡的,所以只是一些清粥咸菜而已。
李允卿一直冷淡的看着风越。
说实在的,她现在已经很不想看到这个人了。
这一天,她就只能看到他这么一个活人,在她眼前瞎蹦哒,她都有一种牙痒痒的感觉了。
李允卿的目光清冷,甚至可以说是骇人,风越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李允卿,微微咽了口口水。
大人不会在这里待的太无聊,想揍他一顿吧。
他倒是不怕被她打几下,反正她力气也不大,不过要是被爷知道了他们有“肉体接触”,他会少层皮的呀。
想到这里,风越打了个抖,赶紧摆放好饭菜,就打算开溜。
谁知道他刚一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李允卿冷淡的声音:“回来。”
风越苦笑了一下,笑着转过头,讪讪的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李允卿清冷的盯着他:“我又不吃你,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这都一上午了,就只见到他一个活人,他再跑了,她都快觉得自己会发霉了。
“不是,我还有事。”风越笑道。
李允卿问:“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风越哭笑,还能有什么事,就是伺候您老人家啊。
“坐下来我问你几件事。”李允卿的目光颇有压力,语气也是不容抗拒。
风越舔了舔嘴唇:“大人,爷说了,不能让您再过问外面的事,再劳心劳力了。”
“我知道,我不问那些事。”李允卿干脆利落的否认,冷声命令道,“坐下。”
风越无可奈何只能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还挪得靠着墙,离李允卿非常之远。
好像李允卿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李允卿看着他的动作,心中无语,却不再为难他,将手中的书本合上,淡淡道:“我就是想问问,关于北夜君的事而已。”
闻言,风越诧异的看着李允卿,心中倏地有些感动。
大人终于开始关心爷的事了,爷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再过不久,爷就可以抱得美人归,走上人生巅峰了啊。
等会,这和走上人生巅峰有什么关系
不对,又不是他抱得美人归,他这么激动做什么
风越心中兴奋了半晌,才在李允卿冷淡的目光中恢复了神智,道:“您问。”
生辰八字,喜好憎恶,他都可以告诉您啊
“北夜君与墨家有什么渊源。”
“啊?”
风越一愣,没想到李允卿第一个问的竟然是这个。
李允卿挑眉:“不方便回答吗?”
“没有。”风越摇头,沉吟片刻后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听闻,很久以前爷的父亲武陵王北夜战只是一介平民,有一日,被称为第一棋师的神算子墨谷找到了武陵王,告诉他,他有能够平定天下的本事,并可以在墨家的指引下,扶立新君。”
“后来,本就有济世报国之心的武陵王,在墨谷的指引下,结识了当时也是平民的陛下和李帝师,带着尚只有几岁的爷,征战沙场,最后夺下了大秦江山。”
“可是武陵王也受了重伤,请遍天下名医,也无济于事,最后驾鹤西去。爷他就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墨家的预言才导致的他父母双亡,沦为孤儿”
李允卿怔愣了半晌。
她终于知道了,那日她被叫去与墨谷说话,为何北夜君知道后会那般愤怒。
他一定知道,墨谷是预言她会成为平定天下的人。
而他,不想她与他父亲一样,沦为康平盛世的牺牲品。
北夜君心中有梗,他本身就对那些拥有报国之心的人,有不屑与憎恶之情。
他冷漠无情,高高挂起,拥有一身无双武艺,却从来不愿意沾染任何关于济世报国的事。
而李允卿就刚好与他不同。
李允卿同样是因为这一切,失去了父母,沦为孤儿。
可是她从来没有放弃丝毫能够令天下太平,苍生繁荣的机会。
尽管上一世惨死,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
因为她心中信念,是千世轮回,也浇灭不了半分的!
第241章()
见李允卿失神,风越忍不住道:“大人?”
“哦。”李允卿微微回过神来,又是淡淡的问道,“那他平常都做什么呢。”
风越回答:“爷十天有九天都不在帝都,多数是四处云游,特别是爱去楚国。”
李允卿敛了敛目光,怪不得北夜君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整个一闲散王爷,闲云野鹤,醉生梦死的。
如今为了她,倒是奔波起来了
“那他,都爱去什么地方呢。”李允卿实在是无聊,忍不住多问了一些。
“风景名胜,古刹古迹,只要是避开权贵繁华之地,爷都爱去。”风越仔细的回答。
李允卿清眸微凝,北夜君还真是对庙堂,有很深的忌讳啊。
也不知当初是为何要纠缠于她这个深陷权利漩涡的人。
倏地,李允卿忽然想到了一个疑惑许久的问题:“北夜君的衣柜里,是不是只有白色的衣服啊?”
闻言,风越微微一愣,回想起来倒还真是如此。
爷从小就随武陵王征战沙场,踏无数鲜血白骨而上,这净洁的白衣,大概是能遮挡住他身上的杀伐之气吧。
“爷的东西,向来不喜欢别人触及,即便是我,也不清楚爷的衣柜长什么样。”说到这儿,风越还有点无语。
他可以说等同于北夜君的奶妈了,伺候吃伺候穿,可是那些贴身的物件,却是从来没有碰到过。
爷的占有欲和洁癖也是没谁了。
说到武陵王府,李允卿有苗小白的那段记忆,苗小白的灵魂,她的幼年身体。
有段时间就住在北夜君的卧房之中,那地方简直简单至极,偏偏地方又大,还颇有几分萧瑟,简直不是正常人类该住的。
这就不像她的帝师府了,一样的美伦美奂,恍若天宫,不一样的是帝师府茶园遍布,树木丛生,楼阁也看起来比武陵王府的含蓄典雅一些,摆放着无数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些都因为她的父亲,爱读书,爱茶,爱古董,总之就是一个妥妥的收藏癖。
满帝师府都是他半生的心血
若帝师府被毁,不知爹会不会难过呢。
李允卿微微低下头,青丝摇曳生姿,披散在雪白的棉被上,轻颤的睫羽,让人看得出来她此时心情不太好。
风越感觉有点奇怪,怎么说到这里,大人情绪低落了呢?
难道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爷的衣柜,所以觉得爷不够坦诚吗?
想到此,风越赶紧解释道:“大人,爷他可能压根没有衣柜,衣服穿个一天就扔了,第二天都是新买的。爷不常在帝都,所以没衣柜也正常。”
听着风越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李允卿表示很疑惑,她又没有纠结北夜君衣柜的事。
谁吃饱了没事干,在这里纠结别人衣柜啊。
不过她倒是真想看看北夜君穿红衣的样子一定很销魂吧。
想到这儿,李允卿忍俊不禁的勾起唇角,莫名其妙的又高兴了。
风越被李允卿的迷之表情给搞晕了,他的那点智商,一点也猜不到大人心中所想。
突然,风越想到了午膳,放了半天了,都快凉了吧,赶紧提醒道:“大人您还是吃午膳吧。”
说着,他终于从如坐针毡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讪讪的笑着退了出去,将门快速关好,好像生怕李允卿再叫他一样。
李允卿已经对这家伙无语了,但若是其他比较正常的影卫,倒也缺了点趣味。
就和北夜君一个倒霉样。
李允卿在心中为自己的联想满意的点了点头,才拿起床边的厚斗篷披上,下床走向桌子,开始享用她的午膳。
依旧是清粥咸菜。
看到午膳的那瞬间,李允卿已经没胃口了。
虽说她不喜欢油腻的食物,但是这大中午的吃粥,还真是叫人提不起食欲来。再加上她已经躺了这么久了,丝毫没有运动的她,更是不想吃饭。
李允卿单手撑着下巴叹了口气,好无聊啊北夜君为什么还没回来。
偏生她从小到大就只会读圣贤书,吟诗作对,其他陶冶身心的事一概不会,此时也没什么好打发时间的。
李允卿百无聊赖的将面前的粥喝光,就又看到了风越端着药碗急匆匆的跑进来:“大人,大人,您的药还没喝呢。”
他都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刚刚出去看到药罐才想起来。如今已经吃了午膳,再喝药,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吧
忍着苦涩将药水一饮而尽,李允卿道:“有没有纸墨笔砚啊。”
风越微微一愣:“大人,您又要做什么。”
“画画。”李允卿扬唇一笑,满心的自信。
虽说她从来没有学过画画,可是她这么聪明,应该不难吧。
就用这个难得的闲暇时间试试看。
“好吧。”风越想,只要不是动脑的事,应该都没有太大问题吧。
不一会儿,风越就将上好的笔墨纸砚拿来了。
李允卿试了试那毛笔,不禁赞叹,这是上好的狼毫啊,她瞥了一眼风越,夸赞道:“你这找东西的本事不错啊。”
这一屋子的东西,估摸着都是他弄来的。不管需要什么,都能在短时间弄来,而且都还是上好的佳品。
风越:“”
还不是跟着爷久了,练出来的。
李允卿微微挑眉:“不会是抢的吧。”
“怎么会。”风越一口否认,“我有放下钱的。”
他又不是土匪,再说,随身携带大量现金这种事,也是跟着爷学的
李允卿点了点头,不客气的挥了挥手:“你来研磨。”
风越研磨的本事也不错,速度快,而且墨水颜色深而均匀。
简直是十全之人,居家必备良品啊。
李允卿沾了点墨水,满心自信的将毛笔放在宣纸上,才倏地一停,全然不知该如何下手。
“嘶”李允卿思考了良久,脑子中划过了许多东西,好像都不太好画。
蓦地,她灵光一闪,开始着笔绘画。
早就听闻李允卿才华横溢,有天下第一才女的盛誉,才名可谓名扬天下,风越也想见识一下,她能够画出怎样惊艳世人的画作,不禁凑过去观看。
谁知道,李允卿一下笔,就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然后还在椭圆形的上面画了长长的毛?
随后在椭圆中,有画了两个小椭圆椭圆中间是一根长条长条下面,是类似花瓣的东西这这这这是什么鬼?
画到这里,李允卿停顿了一下,仿佛已经勾勒好了一部分。
风越越发疑惑了,是不是他平时读书少了,所以才看不懂大人的画作?
随后,李允卿在那个椭圆下面画了一大坨,不太好形容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整个画作看起来风越的脑细胞已经死亡,墓碑已立好。
他还真想不出来大人这画的像什么
但是李允卿好像还颇为满意,仔细的勾勒了一下,那不知名的椭圆,小声的呢喃了一下:“正好用不到其他颜色”
风越一直忍到了李允卿把画作完成,才问道:“大人您画的是什么?”
李允卿挑起眉毛:“看不出来吗?”
“这”风越面目纠结,这还真是为难他了,以他的薄学,还真想不出来。
看着风越的表情,李允卿微微勾了勾唇角,清眸中闪烁着莫名的自信:“你可能猜不出来,但是北夜君一定知道。”
话音未落,说曹操,曹操到。
北夜君推门而入,深邃似海的黑眸中带着浓浓的愉悦,仿佛偷吃了蜜糖的孩子,柔声道:“看来小卿儿这么想我啊。”
李允卿扬眸看过去,清眸微凝。
北夜君依旧是一袭白衣胜雪,墨黑的头发没有丝毫的凌乱,依旧神采奕奕,霞姿月韵,仿佛刚刚游玩归来,哪里是出去搞了事情回来的样子。
北夜君笑的温柔如水,仿佛要将她给溺死在里面,快步走到了她的身后,扫了一眼那画作,瞬间眉间染笑,抹也抹不去的喜悦。
见着北夜君这个反应,李允卿不禁问道:“你看得出来这是什么?”
“怎么会看不出来。”北夜君慵懒轻柔的摸了摸李允卿的头发,低沉的声线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得意,“小卿儿画的是我。”
闻言,李允卿笑逐颜开,清眸宛若一轮弯月,盛满了喜悦:“答对了。”
一道惊雷响彻在风越的头顶,他被雷的外焦里嫩。
风越:“???”
大人画的那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是爷?!
最夸张的是,爷竟然一语道破,还那么的高兴!
风越抹了把脸,暗戳戳的退了出去,小心心在流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