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惊华,腹黑嫡女御天下-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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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然,空气中响起了一道清冷淡然的声音,瞬间扭转了局势。
李允卿一袭青衣,绝世而独立,静静地伫立在街道的正中央,淡淡的望着乔伟和姚立诚,眸底蕴含着摄人的凛冽。
乔伟和姚立诚转过头,便看到了那个让他们六部头疼不已,也后怕不已的人——帝师兼御史大夫的李允卿!
他们之所以逃跑,一是因为自己年龄已经比较老了,不想再经受朝廷的危机汹涌,想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不过他们还是舍不得高高在上的官位,和来源不断的钱财。
后来因为李允卿的存在,其他三部的陨落,他们已经差不多心知肚明,所以害怕自己也会落到她的手上,死无全尸,才会急急的捞了一笔钱,打算离开帝都。
他们算是苏付手上最后的王牌,苏付肯定不会让他们走,不过他们才不会管苏付的死活,一点消息都没有透漏给苏付,悄无声息的走。
这件事不过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可怎么就会被人提前知晓,还做了充分的准备?
本来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心头,可在看到李允卿的一瞬间,他们仿佛已经明了了——
二人心里的罪魁祸首,李允卿一如既往淡然微笑,清眸洞彻人心,清冷的光晕摄人,见他们只震惊不说话,便又开口道:“怎么,这件事算是不能告诉我的秘密么?”
气氛凝固,紧张阴沉的可怕。
姚立诚的眸中复杂,定定的看着李允卿,始终是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究竟是如何知道的他们的计划。
事到如今,虽说很多事都朦胧不知,可他总觉得莫名后怕。
乔伟没有姚立诚那么伶牙俐齿,只觉得紧张的不能呼吸,紧紧的拉着自己的发妻。
乔伟和姚立诚的嫡子,已经和李允卿一个年龄了,可是看到这遍地尸体,还是吓得腿软,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们都是锦衣玉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几乎分不清状况。
但是乔伟和姚立诚的正妻心中已经明白了差多了,见自家老爷那么紧张,她们心底也是惶惶不安。
短短的几分钟,却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姚立诚终于开口了,沉声道:“那件事下官和乔大人都亲临屏山县了,救助和重建,应该已经在进行中了,具体帝师大人可以去找屏山县的县尹。”
闻言,尚躲在暗处的杨润喉头发疼,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果然就如李允卿说的一样,这两个老匹夫就是把他当做替罪羔羊,背黑锅的!
亏得他一开始还以为遇上了好事!
事已至此,他就是死,也要拉这两个老匹夫做垫背!
李允卿微微勾起唇角,浅淡清透的一笑:“不必去屏山县了,有个人刚从屏山县回来呢。”
言罢,乔伟和姚立诚对视了一眼,两人心头疑惑,也隐隐不安。
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真的被那个人知道了一切,他们又该如何脱罪?
稍后,一袭宝蓝色官服的慕桐玉,缓步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她的容颜秀丽,神色凛然刚正,定定的看着乔伟和姚立诚,眸光如刃。
慕桐玉在李允卿他们之后,乘马车来到帝都,恰好在一刻钟以前,抵达了帝都城。
看到眼前的女子,乔伟和姚立诚更加疑惑,此人是谁?
慕桐玉缓步走上前去,扬声行礼道:“屏山县一代,监察刺史慕桐玉,参见御史大人,龙大统领,参见两位尚书大人。”
乔伟一愣。
刺刺史?
他突然惊觉,前几日李允卿毅然决然的替换了十三刺史,那些人还闹了好久,后来无果而终。
原来屏山县刺史换成了这个女人,那么,她是知道了屏山县的事了?
乔伟不安的看向姚立诚,姚立诚在短暂的惊讶后,快速的回复了平静,沉声道:“既然慕刺史知道屏山县的情况,帝师大人又何必来问我们?”
姚立诚继续装傻,南宫洵冷笑一声,小声嘀咕:“帝师大人为何来问你们,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慕桐玉看了一眼李允卿,继续扬声道:“屏山县的百姓们已经安置妥善,不过他们住客栈和吃饭的钱,都是御史大人出的,县尹和两位尚书大人至今没有任何作为。”
杨润震惊的瞪了瞪眼睛,原来那个花天价帮扶百姓的,就是李允卿?
原来她早就去屏山县了吗?!
杨润突然觉得这个女子好生可怕,悄无声息的到了屏山县,谋划了这么一场大戏,将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
乔伟和姚立诚再次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色复杂难言,乔伟更是很明显的惊惶。
姚立诚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故作惊讶和愤怒的道:“怎会如此?明明本官与乔大人已经与那屏山县县尹商定好了,对受灾百姓的帮扶和民房重建,竟然至今都无作为吗?那个杨润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杨润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打姚立诚一拳。
这个老狐狸!
“姚大人您究竟有没有和屏山县县尹商定计划您自己心里清楚。”慕桐玉的神色冷然。
“慕刺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本官和乔大人,压根没有去屏山县吗?”姚立诚故意岔开了话头,还振振有词。
“不,你去了屏山县,可你们商量之事,并非救助百姓。”李允卿的眸光清冷而透彻,犹如一把寒冰刃,直插姚立诚的心。
闻言,乔伟和姚立诚的脸上,都露出了巨大的震惊之色!
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说她在一开始就猜测到了一切,然后完美布局,安插了眼线在县衙之中?
不对!
他们商量事情时,根本没有外人在,就只有他们和杨润!
难道是杨润?
也不对,杨润和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知道这件事曝光后的结果,他绝对不可能!
可是可是,李允卿难不成有三头六臂,有顺风耳千里眼,才会知道他们的计划?!
话都说到了这里,李允卿已经没有了耐心,不想一拖再拖,便直接了当的开口道:“你们与杨润私吞了朝廷的拨款,今日还想携款潜逃,你们可知罪?”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却犹如一道惊雷,彻底撕破了长空!
乔伟大惊失色,双腿发软,不禁后退了半步,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允卿!
那一瞬间,他已经相信了,其他三部的陨落,就是李允卿干的,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姚立诚也是震惊不已,可是他依旧没有失态,咬紧牙关,一脸正直的反驳道:“这是诬陷,帝师大人您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如此胡言乱语,污蔑朝廷重臣,帝师大人应该知道后果的。”
“你怎知我没有证据?”李允卿似笑非笑的挑起眉毛,微微抬起手来,轻笑道,“我不止有一个证人,还有一个。”
言罢,已经按耐不住的杨润,大步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怒视着乔伟和姚立诚!
看到杨润的那一瞬间,乔伟几乎要晕倒过去了,杨润怎么来了?还是在李允卿说话之后,难不成他真的背叛了他们?!
可他究竟有什么理由背叛?
难道李允卿真的有三头六臂,提前知道了一切,将杨润逼迫得宁愿丢官位,还是背叛了他们?!
姚立诚紧紧的握着拳头,不断的颤抖着,一双眸子中略有血丝,恐吓一般的瞪着杨润。
杨润却一点也不受威胁,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李允卿的面前,大声道:“帝师大人,下官有罪,下官受不住诱惑,与乔伟和姚立诚两位尚书大人合谋,私分了朝廷的拨款,下官自愿揭露,请大人为下官求情,饶了下官一命!”
说罢,磕头下去。
心中怒意沸腾,一定要让这两个利用他的老匹夫,得到应有的惩罚!
“你你胡言乱语!你有何证据!”姚立诚突然愤怒起来,怒不可遏的指着杨润,大声呵斥道。
“朝廷一共拨款四十万两白银,有十万两在下官府中,其他银两未曾帮扶百姓,想必一查便知!”杨润定定的回视姚立诚,眸子中甚至带着点得意。
他可能会丢了官位,可是他至少可以保住性命,而这两个老匹夫,定会被砍头!
虽说贪污受贿不足以凌迟,可他相信,这两个老匹夫一定还做过其他坏事,届时一旦揭露,他们就完了!
乔伟闻言,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的发妻惊慌的去扶他,一家人乱作一团。
姚立诚双眸泛红,不甘心的扫了一眼四周,心中怒意疯狂蔓延,突然看到了李允卿,冲上去要和她拼命!
李允卿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淡然如水的目光落在姚立诚身上,眸子中泛着一点怜悯和嘲弄。
一道黑影飞掠而至。
“嘭!”
姚立诚被踹翻在地,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随后,龙天策下令,将这些人都带去御书房审问。
第382章()
在那之后。
李允卿便回了帝师府。
她没有兴趣再去看乔伟和姚立诚的结局。
贪污受贿,最多就是剃了官位,蹲几天大牢,不会危及性命。
所以曹八带着影子在尚书府中搜查,以及一些他们二人以为可以逃脱而留下的祸患,通通被查除干净,誓要他二人死无全尸。
消息很快传到了苏付的耳朵里,听闻丞相府乱作一团,轩辕慕辰很快赶到,二人不晓得在商量些什么。
如今朝廷中暗潮汹涌,危机四伏,最为胆战心惊者,莫过于刑部的尚书大人庄英杰了。
六部中的其他三部,究竟是被人连根拔起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而如今的户部工部,就与罪魁祸首李允卿脱不了干系了。
庄英杰此刻岌岌可危,生怕突然看到李允卿出现在自己的府邸,那个女魔头,千万别来索他的命!
他立马在府中搜查奸细,并暗中请了杀手蹲伏,害怕李允卿的人已经在行动,而他无法提前准备,就像乔伟和姚立诚一样,后知后觉的被人算计干净。
其实呢,李允卿压根就没有派人去查庄英杰的漏子,她不会多此一举。
如今庄英杰是苏付最后的底牌,也是翻身的唯一机会。
庄英杰所管理的刑部,明天就会接管乔伟和姚立诚这两个罪臣,关押刑部大牢。
而苏付不可能就仍由李允卿继续添油加醋,将这二人的小命也给拿走,定会让庄英杰救他们。
而庄英杰不管救不救,被李允卿抓住把柄,或是和苏付反目,他都会无路可退!
如今的朝廷中,大半的势力,都在李允卿和北夜君这边,又有圣心在侧。
苏付这个没有势力的丞相,就像一只孤虎,哪里抵挡得了群狼的撕咬?
轩辕慕辰心计阴沉,却是个急功近利之人,他被逼的狗急跳墙,会自动路出马脚。
所以李允卿不会多此一举,只会静静等待。
经过了屏山县的奔波劳累,她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气若游丝,也需要在帝师府中好好修养几日。
否则,日后为大秦除去毒瘤,迎来康平盛世之时,她就没有那个福气活着看下去了。
她为这个锦绣山河,付出了最美好的年华,不代表她没有其他的期望和理想。
她也想和宁离烟一样游历天下,看遍大川山河,风土人情,世故情暖。
她还想和北夜君一生一世在一起。
正在李允卿想的入神时,便听到了墨初上淡漠出尘的声音,缓缓道:“气血两虚,不可再多加劳累。”
言罢,他修长的指节一勾,天蚕冰丝飞速被抽走,完完整整的收好,放进水袖之中。
李允卿的小脸清冷如雪,微微挑眉,淡淡的看了一眼墨初上:“只是这样?”
“当然不止如此。”
墨初上淡漠的语气中,带着一抹冷然,“你若再不知爱惜,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李允卿微微敛了敛目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开始喝药吧,只吃药丸可不够。”墨初上冷漠的收回目光,随意的取过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开始书写需要的药材。
闻言,李允卿轻蹙黛眉,幽幽的叹了口气,她倒是不怕喝药,从小到大不知喝了多少。
只是有段时间没喝了,估摸着又会受不了那个苦味,真是叫人头疼。
片刻后,墨初上便写完了药方,将药方递给站在一旁的月姑,淡淡道:“有的药材我那已经没了,出去药铺抓吧,要最好的。”
“是。”月姑轻声应道,小心翼翼的收好了药方,心想着小姐才刚刚回来,她要留在府中照顾小姐,别人她不放心,就叫了个平时机灵聪颖的一个丫头出去买药。
随后墨初上便离开了。
书房中炭盆中碳火融融,火光跳跃,映红了李允卿的侧颜。
她单手撑着头,静静地目光落在书本之上,心思却不在书中,心绪万千,神色莫名。
就这样静默了一会儿后。
南宫洵和如溪在院子中闹腾的声音传来,南宫洵屁颠屁颠的想要悄悄地路过书房时,就恰好对上了李允卿投过去的清冷目光。
“”南宫洵一愣,随之讪讪的笑着挠了挠头,本来以为不会打扰到帝师大人的,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李允卿微微敛了敛目光,并不打算说什么,就要将头转过去。
却听南宫洵突然问道:“对了,大人您怎么会猜测到,屏山县的火药爆炸是有人故意而为呢?”
他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来。
估计乔伟和姚立诚那两个尚书大人,也是想不出来,所以觉得帝师大人有千里眼顺风耳吧。
闻言,李允卿只是浅浅的勾起唇角,低声道:“屏山县这一带地域潮湿,不像西北地区那么干燥,容易引起火药爆炸。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运气好而已。”
疑心有一点,她不放心当地的百姓是一点,还有的便是想寻到那两位的把柄。
到最后这样的结果,也是运气使然。
“原来是运气好啊”南宫洵似懂非懂的挠了挠后脑勺,自顾自的走过了书房,消失在窗户能看到的视野之中。
是啊,都是运气好罢了。
李允卿单手撑着头,淡然如水的目光,幽幽的落在外面的茶树之上。
不过,要不是她时刻准备充足,也不会那么恰好的把握住机会。
将这个运气发挥到最大的作用。
也不知道曹八在尚书府搜查的怎么样了,如果事情顺利,那么苏付这一条线上的大鱼,就要挨个落网了
在那之后呢,她该不该去大秦的沿海地区一次?
“咳咳咳”
想着想着,她突然觉得胸口一窒,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月姑微微一惊,连忙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担忧的柔声问道:“小姐没事儿吧?”
李允卿深呼吸了一口气,抬手摆了摆,示意她无事,可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叫人不得不担忧。
月姑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小姐,不然等您把身子调养好了,再去管朝廷的事吧。”
月姑看得分明,朝廷中的势力,已经被小姐掌握的差不多了,苏付只会是挣扎的瓮中鳖而已,会渐渐的从朝堂上离去。
那么接下来就是那位一品提督白远了,手握海兵,镇守大秦的沿海地区,同样也掌握着出口贸易,以及和各国之间的各种往来。
白远与鲁莽的林启和刚愎自用的苏付不一样,其人文武双全,谨慎机敏,怕不是好对付的人。
因为虽说他远离朝堂,但是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影响到百姓的生活,以及各国之间的关系
往坏处想的话,对付白远时,若他狗急跳墙与敌国私通,攻占大秦的疆土,可就没有林启和苏付那么好收场了
所以,月姑才会劝李允卿将身子调养好了,再去对付那个令人头疼的敌人。
李允卿微微的皱起眉头,清眸透彻如雪,凌厉若刃,深不见底,深思千万。
她又何尝不想停下来休息一下,她也会累,也会怕自己的身体渐弱,油尽灯枯。
可是。
可是从她开始与那些人为敌开始,她就停不下来了。
特别是事到如今,她几乎暴露了所有意图。
最可怕的是我在明敌在暗,还任由敌人发展壮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害怕白远会精心谋划,到了她不能对付,不可控制的时候,她或许真的会亲手摧毁大秦
步步都胆战心惊,她就更不能退缩半步了。
罢了。
她还是快速处理了苏付这边的事,然后开始计划对付白远
白袖舞,她终有一天要失去这个朋友的啊。
李允卿紧紧的闭上了清眸,蓦地回想到,她重生的那一天,登上九重殿,因为时间的稍微偏差,她碰巧遇到了白远和白袖舞。
开端便遇到的人,或许就该在最后收场了
月姑担忧的皱起眉头,柔柔的望着李允卿,欲言又止,最终竟不知如何口出劝慰之言。
“月姑,传信给俞槿知,白菀妃白薇,可以动了。”
寂静的书房中,响起了李允卿空灵澄澈,浅淡如水的嗓音。
月姑怔愣了片刻,随后垂眸颔首,静默的退了出去。
月姑将命令给了影子,让影子去皇宫传信后,就看到她派出去买药材那个丫鬟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碗药,笑道:“月姑姑,大人的药熬好了,您给送过去吗?”
她知道,月姑姑一定会不放心自个儿去的。
“嗯。”月姑应了一声,接过了药碗,,垂眸看着那黑黢黢的药水,略略失神。
她还记得,在小姐小时候,就因为身体不好经常喝药,小姐怕苦,会偷偷的倒掉。
被发现后,老爷就派她去监督小姐喝药。
之后她就有习惯,要亲眼看着小姐喝下去才会安心。
“月姑姑?”小丫鬟见月姑好半天不动弹,不禁疑惑的挑起眉毛,轻唤了一声。
“哦哦没事,我这就去。”月姑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端着药碗转身朝书房走过去。
小丫鬟注视着月姑的背影半晌,疑惑的挠了挠头。
她怎么总觉得,月姑姑看起来竟有几分悲伤?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