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惊华,腹黑嫡女御天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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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卿一愣,才想起白袖舞有倾城郡主的封号,有她在,自己更容易进去一些,就是耗费时间而已,不过也无大碍,便微微歪过头:“比什么?”
没想到李允卿竟然同意了,白袖舞有点虚,她平常也没看多少书,上学堂也总是偷懒
白袖舞思来想去,讪讪的道:“咱们以这皇宫为题,作一首诗!”
李允卿唇角微微一勾,笑容清浅,十分淡然的道:“好。”
第6章()
门口一阵的喧哗,让龙椅上的轩辕翟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竹简不悦道:“何人在此喧闹?”
牧公公闻言,赶紧跑进去,在轩辕翟耳畔说:“是李小姐想进来,被白小姐阻拦,她们想以一首咏皇宫的诗笔试。”
“哦?可是李邺和白远的女儿?”轩辕翟若有所思。
“正是。”牧公公恭谨的回答。
轩辕翟看了一眼堂下答卷的三人,也颇喊无聊,便道:“好,朕做他们的评审,尽管写,胜者有赏。”
没想到轩辕翟竟然掺和进来了,牧公公微微一愣,但也不敢违抗圣旨,恭谨的退了出去。
得知了这个消息,白袖舞很是高兴,她一向爱出风头,这下能够得到陛下赏识,她在帝都又能风云好几日了。
李允卿倒是淡然极了,雪眸中微微有一丝异色。
牧公公拿来笔墨,给二人作诗。
不到一刻钟,她们的诗便被呈上了九重殿,轩辕翟手中。
白袖舞很紧张的等待,看牧公公走出来,急忙问道:“怎么样牧公公?”
牧公公微笑着看了一眼白袖舞,随即走到李允卿面前:“李小姐,陛下有请。”
这个结果在李允卿的预料之内,她微微点头,想着殿试快结束了,赶紧跑进去。
“这怎么可能?!”白袖舞的声音拔高,不敢置信的道,“牧公公,陛下是不是看错了啊!”
听到白袖舞说出如此越矩的话,牧公公面色不悦,白远赶紧走过来,拉住白袖舞,客气的道:“小女儿年少无知,还望公公见谅。”
“无事。”
“不知此女可是李邺李帝师的女儿?”白远的神色异常,有点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正是。”牧公公想起李允卿的诗,不禁笑着点了点头,不愧是邺子的女儿啊。
白远好像明白了,深吐了口气,制止了依旧不甘心的女儿。
李允卿跑进九重殿,如一只扑火的蝴蝶,白纱长裙曳地,青丝曼舞摇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卑不亢的开口:“民女李允卿拜见陛下!”
澄澈而带有一丝清冷的嗓音,响彻整个九重殿,几个答卷的公子不由得撇过头,在看到李允卿的容颜时,都是一愣。
九重殿是如何的恢宏,偌大的殿堂上,只有少女形单影只,柔弱的白色身影,尤为动人。
轩辕翟漫不经心的一瞥,随后不悦的神色敛去,挑眉道:“李允卿。”
这就是李邺的女儿吗?都这么大了
可惜李邺与世长辞,再没有和他一样聪敏的人了。
他的女儿,他自然是不会亏待。
想到此,轩辕翟和蔼的看着李允卿红扑扑的小脸:“你父亲是一代英豪,朕已厚葬,朕会封你为公主,择日选驸马。”
说着,看了一眼那三个殿试的公子。
这三位都是容貌佳又有才的人,选一个作为李允卿的驸马吧
三个公子在看到李允卿的时候早已心猿意马,此时察觉到陛下有这个心思,心下激动极了。
闻言,牧公公神色变换,站在李允卿的身旁,低着头恭谨道:“李小姐执意科考,老奴拦不住。”
“哦?你要科考?”轩辕翟和蔼的面上露出一抹疑惑,看向牧公公,好像在说,你刚刚可没有提这件事啊。
牧公公赶紧恭谨的低下头,唇角的笑意却掩不住。
轩辕翟看向李允卿的目光中多了一点欣慰和复杂,“你科考做什么?”
大秦国建成不过十几年,历史上还没有女性为官的先例。
第7章()
李允卿抬起宠辱不惊的绝美小脸,目光沉静清冷的看着高台之上的帝王,不急不缓的开口道:“陛下,民女父亲有如何的志向,民女就有如何的期望。”
坚定澄澈的声音打在九重殿上。
轩辕翟神色微敛,忽然站了起来,认真的看着李允卿:“你要做帝师!”
“是!”李允卿毫无惧色的承认,并不觉得这是个无法完成的期望,那是一代帝师该有的傲气!
她的雪眸沉静如潭,水润的樱唇轻抿:“肯请陛下给民女一个殿试的资格。”
牧公公看着大道上的少女,肉嘟嘟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欣豪。
不愧是一代帝师的女儿,这等傲气风华,让山河也为之失色!
他低着头依旧恭谨,却忍不住为李允卿说话:“老奴请陛下给李小姐一个机会,也算是宽慰李邺帝师的在天之灵。”
轩辕翟看着九重殿上,如一棵傲雪寒松般的少女,赫然露出了柔和的微笑:“不愧是李邺的女儿啊,你若是高中状元,朕就封你为帝师!”
李允卿松了口气,莞尔一笑,不急不缓的道:“谢陛下。”
牧公公赶紧让人布坐,笔墨纸砚都摆放好。
李允卿席地而坐,执起笔准备答卷。
这是科举的最后一场考试,在场的都是层层选拔而出的英才。
就此次考验,为他们某得官职。
三位公子面面相觑一下,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不屑。
他们寒窗苦读十年,难道还会怕这种小丫头?
就算她是李邺的女儿又如何,女流就是女流。
轩辕翟彻底放下了手中的竹简,静静的看着了一会儿李允卿,见她毫无阻力的答题,不禁微微一笑,招来牧公公。
牧公公走上前去。
轩辕翟和牧公公相视一笑:“没想到李邺那个固执的老家伙,也能有这样的女儿,好福气啊。”
牧公公低着头恭谨抿笑,虽说陛下对他温和,但他也不能逾越:“陛下是忙于朝政,不知道这丫头,本事可大了。”
“哦?”轩辕翟来了兴趣,靠近牧公公问道,“这丫头还有什么本事?”
牧公公摇摇望了一眼李允卿,小丫头一眨眼就长大了,好像昨天她还在严父的催促下,顶着暮色苦读。
“京城盛名,一岁识字,三岁赋诗,十岁读遍天下说不定还要加一句十五岁高中状元!”
轩辕翟诧异的挑眉,这丫头本事真的这般大?
“老奴是觉得,帝师非她莫属。”牧公公嘿嘿一笑。
轩辕翟瞥了一眼牧公公:“你这是吃里扒外了?”
就这小丫头就让这个陪他打天下的老伙计抛弃他了?
牧公公抿着唇边的笑意,恭谨的低了低头:“老奴不敢。”
他的目光落在李允卿身上,不曾移动:“老奴是觉得,这样一个小丫头,其实更好鞭策皇子们”
说到这,牧公公停顿了,因为他不说,轩辕翟也明了。
后面一句自然是李允卿辅佐帝王了,也是两全其美的事。
轩辕翟捞起一旁的竹简,漫不经心的一瞥,随后又看向牧公公:“我也觉得那群小子得有个人鞭策了!”
第8章()
“且看她本事如何了!”
九重殿上的锦兽金炉中龙涎香袅袅婷婷,一缕缕云烟弥漫着,繁华落尽的大道上添了一丝迷幻。
大道上就只有一个身影,身着丧服,突兀极了,却又是那般神圣不可亵渎。
好像她本就应该处在这样的繁华之地,受尽天下臣服。
她席坐在软垫上,雪白的试卷垂在地上,青葱玉白的手指执着毛笔,散发着散不开的墨香。
她一头青丝没有一丝束缚的铺在地上,如墨潭一般,撩动人心。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三个公子渐渐的有些紧张,手下的毛笔顿了又顿的写着。
李允卿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试卷,雪眸沉静清冷,仔细的浏览了一遍后,将试卷平铺在桌子上,微微垂首:“陛下,民女已经写完了。”
三个公子背脊一僵,脸上虽然神色自若,心脏却扑通扑通直跳。
要知道这可是关乎他们一辈子的考试,不紧张才怪了。
“这么快?”轩辕翟和蔼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拿上来。”
牧公公微笑着走下去,对着李允卿点点头,然后拿起试卷,恭敬的递给轩辕翟。
轩辕翟拿过试卷,认真的审核起来。
本来想找点错处教育教育这个丫头的,却越看越是心惊。
最前面的四书五经默写,对的分毫不差。
后面一些赋诗更是让他眸子一亮,大赞一声:“好诗!”
最后是治国的一些言论,不卑不亢,实事求是,丝毫不亚于谏官。
提出的一些措施,也是解决了轩辕翟近期的苦恼。
这一张试卷让这位帝王都赞不绝口!
李允卿神色沉静的跪坐着,垂下的长发遮住了绝色的小脸,卷翘的睫羽微微颤动着。
其实有些言论不过是知道日后轩辕翟会那么做,她提前说出口了而已。
不过这么做,她一点也不脸红。
眼看着轩辕翟赞不绝口,其他三个公子也急匆匆的交卷了,毕竟他们不想被这个小丫头碾压了。
他们也够自信,自己的试卷非常好。
轩辕翟微笑着放下试卷,欣豪的看着李允卿,随后也看了其他三人的试卷。
这一看可就看出差别了。
毕竟是十多年的寒窗苦读,默写释义方面肯定是没问题的。
但后面的赋诗和李允卿比起来就差了很多了。
就很别说最后治国的论文了,简直是无病呻吟,一个个都在拍马屁。
轩辕翟面色冷然的放下试卷,也将试卷拿去给了几位夫子看。
经过了一系列审核,牧公公看到结果满意一笑,高声宣布:“状元郎是李允卿!”
“谢陛下。”李允卿的雪眸沉寂不变,缓缓开口,唇角慵懒的笑意更是没动。
她知道,她会考上的。
这下,那三个公子就不淡定了。
“陛下,为什么她会中状元,我们可是层层选拔出来的英才!”
一个沉不住气的高声喊了出来。
“我也不信自己会输给这样一个女流!”其他两个小声嘟囔。
轩辕翟神色不悦,饱含压力的目光蓦然一扫,那三人即刻安静了:“你们这是在质疑朕?”
第9章()
来自帝王的威压覆盖下来,三位公子这才发现自己越矩了,一个个诚惶诚恐的跪地。
“请陛下恕罪!”
轩辕翟深吐了一口气,换了个姿势坐着,随意的把李允卿的试卷递给牧公公:“去,拿给他们看。”
“是。”牧公公恭敬的接住,走下去,扫了一眼这三人。
其实他们三人能够到殿试来,已经是人中龙凤了,可惜遇到了李允卿做比较,他们就显得差劲了。
牧公公轻轻的将试卷放在他们三人面前,三位公子都急忙凑过来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可不止是吓一跳了,三人都是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
本以为今天就算不能高中状元,也能某个一官半职的,谁知道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看了李允卿的答卷,他们已经明了了,这次他们是得空手回家了
见三人的模样,李允卿神色自若,微微垂下的睫羽动了动。
她记得她上一世,看他们面如死灰,还求陛下给他们了一官半职。
谁知道后来都反过来算计她
李允卿的眸子蓦然有点薄凉,她这一世绝对不会再妇人之仁了。
见三人都服气了,牧公公微微一笑,又朝李允卿看过去,见她眼底薄凉,以为是父亲去世的原因,有点心疼这个小姑娘。
牧公公朝轩辕翟看去,示意他该实现诺言了。
轩辕翟这才突然回过神来,拿起旁边的笔墨纸砚,开始写圣旨。
九重殿上,传来拔高的声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邺帝师之女李允卿,学冠天下,聪灵慧敏,兹通过殿试,成为状元,即刻呈其父业,拜为一品帝师,赐煌鞭,择日教导皇子!”
一层层,一声声,伴随着夕阳落下,李允卿正式成为一代帝师!
暮色降临,李允卿被牧公公送了出来。
“牧公公,那会儿得罪了。”李允卿的唇边挂着清浅的笑。
“李小姐严重了,哦不,是帝师。”牧公公笑容可掬,看了一眼李允卿手中的煌鞭,道,“帝师大人可知道何为煌鞭。”
李允卿微微低下头,青葱玉白的手指抚在上面。
这是由一条千年巨蟒的皮制成的鞭子,抚上去手感极好。
李允卿怎么会不知道这鞭子,只是不能知道而已。
她摇了摇头。
牧公公了然的笑了笑,解释道:“煌鞭乃是陛下开国时,亲手做的,持煌鞭者,上打昏君,下打奸臣!”
上打帝爵,下打国臣!
这是这一条鞭子赋予她的力量。
李允卿的雪眸中氤氲起一抹凌厉之色,寒意扑面,倾绝天下。
牧公公继续道:“其实陛下是想帝师大人能够不惧皇威,公平公正的对待每一位皇子。”
轩辕翟出身草莽,只身打下这天下,他拥有着很多人没有的恭慎和谦虚。
他同样也希望自己的儿子们,可以不要恃身份而骄,恃地位而骄,能够真正的,像普通人一样虚心学习。
李允卿的唇角扯出一抹淡笑,雪眸澄澈,她一向最佩服轩辕翟,身为君王,能如此谦虚谨慎,实在难得。
可惜他的儿子们,就不怎么样了。
李允卿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其实他们真不好管
第10章()
夜色中的皇宫灯火通明,高墙朱瓦,禁卫军来来回回的巡视着。
李允卿依旧是雪白的丧服,慢悠悠的走出九重殿。
月色薄凉,银辉洒下,她美的如九天仙子。
她步伐缓缓,裙摆如流水一般层层散开,漾起绝美的弧度,浑身是抹不掉的书卷气息。
其实她是故意走的慢的,如果她没有记错,她将会在这里遇到六皇子。
她平日里虽经常入宫,但是和皇子们不熟。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六皇子。
那个胸无点墨,狐假虎威,在宫中作威作福的皇子,她想起来也只能摇摇头。
不多时,前面拐角处就传来了一阵杂乱的声音。
李允卿缓步走过去。
那是一座宫殿的拐角处,旁边一棵巨大的古树参天,伸展枝丫,透过月光,洒的一地碎银。
如此宁静的地方,人可不安宁。
这里围了一堆太监宫女,中间是一个十多岁的,身着锦衣的少年。
少年容颜青涩,还是孩子的模样,可是他那一双眼睛里却全是贪婪和跋扈,叫嚷着和宫女太监们赌钱。
李允卿的目光不变,微微思索,这便是皇后的二子,六皇子轩辕祁玉,胸无点墨,却因为有个皇后母亲,整天在皇宫里作威作福。
他旁边的年长姑姑,就是他的奶妈,是负责照顾他的,可惜也是个贪财的人,一心思都放在银子上面。
估计六皇子就是被她带坏的吧。
“哎呀,怎么又是小,又输了!”
轩辕祁玉一拍大腿,懊恼沮丧的样子。
旁边的奶妈嘿嘿一笑:“六皇子莫急,您可是陛下的儿子,得天庇佑,福泽深厚,再多来几次,肯定能赢回来!”
轩辕祁玉听了奶妈的话,咬了咬牙,哼了一声:“对,本皇子怎么可能一直输呢,再来再来!”
其实李允卿看得出来,奶妈在动手脚,就为了贪轩辕祁玉的银钱。
可惜轩辕祁玉是皇子,皇宫中的金丝雀,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一心只以为是运气不好而已。
又过了一会儿,轩辕祁玉一直输也不行,奶妈就让他赢了一次,可把他乐的,捧着钱高兴坏了。
其实说到底这些钱还不都是他的。
被人哄得团团转。
轩辕祁玉得意洋洋的捧着银子,突然瞥到了角落处的小小身影,眯了眯眼:“喂,你出来!”
李允卿也看过去,是一个比轩辕祁玉大一点的少年,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捧着竹简,静静地站在角落中。
李允卿眸子一亮,是他。
五皇子,轩辕然栎。
他的母妃是以前的梅妃,颇得陛下宠爱,可惜后来树大招风,不知道被谁害死了,轩辕然栎就被继承到皇后膝下。
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其实他就等于宫中没人管的“野孩子”。
被叫到的轩辕然栎微微一动,目光瞥了一眼这边,好像看到了李允卿,皱了皱眉。
李允卿挑眉,她记得她以前是出面教训了轩辕祁玉不要赌钱,所以没怎么注意到轩辕然栎。
这一眼她倒是惊奇了,他竟然这么一眼就知道她藏在这里,如此聪敏。
第11章()
见轩辕然栎只是瞥了一眼,动都没动,轩辕祁玉登时不高兴了,扯开嗓子就吼:“喂,我让你过来呢,你是聋了吗?!”
面对轩辕祁玉的无礼,轩辕然栎眉毛都没有蹙一下,小小少年,用颇为淡定的目光扫了一眼这边,淡淡道:“我不喜欢赌钱。”
说罢,继续看手里的竹简。
很显然,在宫里没什么人敢违抗轩辕祁玉的命令,他气上心来,愤怒的跑过去,一把夺过轩辕然栎手中的竹简,狠狠地扔在地上,一脚踏上去:“我让你看!让你看!你这个没人教的野孩子,还看什么书,不如去死好了!”
轩辕祁玉小小年纪口出如此恶毒的话,让李允卿微微皱眉。
可是轩辕然栎却好像习以为常了,并不在意轩辕祁玉的话,只是很心疼的看着他脚下的竹简。
他修长的手指颤动了一下,最终没有任何动作。
看着这一切的太监宫女们也是看戏的模样。
一个好事的宫女笑道:“平常五皇子最爱读书,可惜宫里的人都知道,谁给他书看,谁就倒霉。也不知道这次是从哪儿得来的竹简。”
“可不是嘛,啧啧,没有母妃就是这个下场哦。”一个宫女数着手中的银票,美滋滋的附和道,“还总是和咱们小主子作对,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