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血血葵:血腥报复-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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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件事,无论为了你父亲还是为了千万生命,你必须帮我们。”谢奎开口道。
而此时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又是小陈,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破衣烂衫的人。
“报告警官,此人在接警处一直疯言疯语,王警官让给您送来。”
小陈说道最后声音低了下去,好像把烂摊子总丢给谢警官有些过意不去。
而小陈的话音还没有结束,他身后那人已绕过小陈挤了进来。
“警官,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情啊!我没有疯,没有胡言乱语,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啊!”他说着已跪了下去,满脸的泪水。
我一皱眉远远的躲了开,今天怎么这么多人下跪,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现在的男人见人怎么动不动就跪?这可是折杀人了,要折寿的,为避连带伤害我还是躲远点好。
再说,这人身上一股奇怪的臭味,让人有些受不了。
谢奎凝眉,对小陈挥了挥手,小陈退了出去。
而他则亲自走过去,扶起了那人,用平稳的声音道:“我相信你,你起来说话。”
他的这一个动作,一下在我心中一震,他竟没有嫌弃这人。
只见这人蓬头垢面,脸上的污垢几乎遮住了全部的面貌,身形消瘦的有些脱形,身上的衣服,只可说勉强遮体,幸亏现在的天气已不是寒冷的冬天,否则他这身衣服,自己怀疑他怎么能过得了冬,他现在的形象,就如同大街上没人管的流浪汉,甚至比那流浪汉都还要凄惨几份,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有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很臭很臭。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谢奎却一丁点嫌弃的态度都没有,与刚才他对店老板的态度大是不同,他甚至亲自扶着那人坐在一旁的一张椅子上,因为那人似乎有腿疾,在往起站起似乎很是费力,所以谢奎要扶着他站起来,又让他坐到椅子上,因为椅子高些,对患有腿疾的人来说,坐在椅子上反而要比坐在沙发上舒服。
也许是谢奎的态度安慰了那人,那人的情绪真的平复了很多,谢奎又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了那人。
谢奎并没有让我回避,我也就并没有请辞,而是乖乖地坐到了沙发上。
那人接过水的手抖得厉害,谢奎看着眉不由的就缩紧了,幸亏他好像有先见之明,倒的水并不多,否则一定要洒出来。
而谢奎也并不催促,而是重新坐到了办公桌后,至到那人使劲喝了几口水,平复了平复情绪,才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使劲咽了几口唾沫,手不安的搓着手中的杯子,似乎显得很慌张,“僵尸,僵尸,好多的僵尸!”他似乎已经惊慌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能紧张的不停念叨道。
“什么僵尸?!你在哪里见到的?!”谢奎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严厉,那人似乎被吓到了,竟一下又卡住了壳。
“你在那里见到的僵尸,有多少?!”谢奎又厉声问了一声,那人才浑身打了一个摆子,看向谢奎的眼神显得惊恐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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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节:石咀村惨案()
见那人只是发抖,谢奎走近他,左手按在的他的肩上,右手顺势接过了他已握得不成型的一次性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放心,你已经安全了。”谢奎使自己的声音尽量的平静无波。
“在,在石咀村。”
“石咀村?”谢奎的眼神收缩,“那里不是已经被划为旅游开发区,早在几年前就没有人住了吗?现在开发失败,道路艰险,平时那里更是人烟稀少,几乎没有人,更有人看管不上私自上山,你怎么可能在那里见到僵尸?”
“警官,你一定得相信我啊,一定得相信我。”那人一听谢警官似乎在质疑他,一激动就站了起来,身子紧张的探向谢警官。
“我相信你,只是好奇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你能否说的更详细一些。”谢警官安慰他道。
一听谢警官并不是不相信他,他似乎终于又松了一口气,重新跌坐在了椅子中。
“我冤啊!”他竟又掩面痛哭起来。
我与谢警官面面相觑,很是奇怪,他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又喊开冤了?!
“我,我是南城人,家境贫困,无奈学业未成就出来打工,谁想我竟受骗,被关进了小黑矿,这些小黑矿都在大山的深处,这些矿老板只是黑心的让我们干活,并不给工资,我们也逃不出去,逃跑如果被抓住他们就会往死里打,他们似乎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监督我们,前十几年他们让我们开采出无数石块,不知要建什么,在山中并没有什么真正的道路,我们开采出来的石头就靠我们有身体运到他们指定的地方,然后又被他们不知道以什么方法运走。”
“就这样,一干就是几年,具体的几年,我们也记不清了,只知道这其中树叶不知道落了多少次,又有多少人被活活的累死,有多少人被活着送进来,死着扔出去。我有几次甚至都认为自己也会死在那里。但却又坚强的活了下来。直到有一天突然说不让开矿了,所有活都做完了,我很高兴,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
“但他们却把我们安顿在了一个叫石咀村的地方,说是道路不通,不放我们走。这石咀村里以前有人家,有现成的房屋,让我们暂住在那里,这根本又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关押啊,也是,我当时也是太天真了,现在想想,他们怎么可能让我们活着离开那里啊?!”
“我们只能暂时住下来,我们想逃,却发现根本就逃不了,我们总是迷路,总是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原地,他们会定期给我们送去食物,我们不再受劳役之苦,但我们的身体却莫名的虚弱起来,开始夜夜恶梦,村里接着又送些女子进来,她们进来后也开始生病,也都是夜夜恶梦,我们的梦几乎相同……”
谢奎的眼神冷冷,听得很专注,而我也听得很认真,我们都知道真正的蹊跷来了!
“女人们都梦到,她们匍匐在一个圆形的神坛之下,神坛上是一位古代的女子,她们看不清,一切只是感觉,她们像奴隶一样匍匐在地,动探不得,身上温暖的气息不断的散发,这些气息似乎都被神坛吸附到了那个女子的身上,慢慢就会有寒冷的感觉袭来,当她们感到寒冷的感觉袭来时,她们就会苏醒,每次醒来时都会特别特别虚弱,而接着就又会有另一些女子昏睡过去,她们也做同样的梦,就这样周而复始,她们就会越来越虚弱,终于会有人死去,这些死去的人就会被带走……”男子说到这里,已是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警官,我们好怕,真的好怕,但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死亡,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们怀疑,怀疑……”那男子抽抽涕涕的说着。
“怀疑那一切根本就不是梦,对不对?”谢奎接着说道,眼神冷得可怕。
“是的,我们所有的男子,则是梦到……”他似乎有些难言,但最后还是说道:“我们在一个升腾着雾气的无尽空间中,我们,我们全都”他的声音有些结巴,如果不是脸上的污泥太厚,会看到他竟是已面红耳赤,“我们都赤*身*果*体”他说到这里一顿,似乎在思考着接下去的话怎么表达。
而我听到他所说的,不由想起了自己在山中所见,那些魂体也都正是赤*果着身子,这一切之间不会存在着什么联系吧,他所表达的梦中的场境很是奇怪,而我在那阵中见到的一切也并不简单,那座巨阵庞大无比,里面隐藏着多少秘密并无几人知晓,这男子说的……我心中不由一动……
“你说的石咀村在云憩山深处?!”我打断那人问道。
“是的,正在云憩山深处……”那男子回答道。
“那里交通不便,本就没有几户人家,后来听说要在那里开发旅游区,那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听说也被迁了出来,得到了合理的安排,不想却被你们住了……”谢奎接着那男子的话头道,最后一句话却是说给那男子的。“他们真是嚣张,料定那里已被划入私企,平时没有什么事,定不会有人去那里,再加上……”
“再加上,他们肯定在那里设有迷阵,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进去,所以他们更是为所欲为。”我咬牙切齿的接道。
“你们那里总共有多少人?”我问那人,我与谢奎同时中止了他继续回忆讲下去,因为看他的难堪,莫过于定是取男子的精阳之气,真是太可恶了,不如再问些其他相关的事。
“我们的人数一直保持在四百人,女子二百,男子二百,有人死去,马上就会补上,其实大多时候,都是人并未死透,人就已经被带走了!如果算上那些人,早已不下千余人啊!”他人惊惧的说道,说道这里他的声音瑟瑟而抖,显然是怕极了。
“真是岂有此理”谢奎在震惊中拍案而起,“四百人,千余亡魂,是什么人竟能如此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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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节:巨塔()
而我也在极度震惊中傻掉了,这么多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了吗?这将是多少个家庭的梦魇?!
自己一直悲痛于自己的命运,责怪着生命的不公,那么老天对这些人又何其的不公,而他们又是何其的不幸啊!痛已所痛!如果自己能强大起来,就不能置等惨绝人寰的事不管!
“那个石咀村,当初不过十几户,连百人都没有,现在却发生了这等惊天惨案,是我等的无能啊!”谢奎的拳头重重的击在桌子上,击得桌子上的东西都摇摆不定,他是真的怒了,伴随的还有深深的心痛,是真的痛,和真的恨,我想那份恨,他一定也有在恨自己,恨那些毫无人性的“罪犯”的同时,也在恨自己的失察和失职。
一个荒凉而偏僻的小村子,忽然热闹起来,但却是作为献祭着被送去的,这是怎样的残忍和讽刺。
正当我陷入一种难言的悲痛中时,谢奎的眼神却凌厉起来,凶狠的瞪着那人,谢奎从怀中摸出了一个警徽,这警徽本是无奇,奇怪的是对面的人却突然全身抖了起来,似是显得非常的惧怕。
谢奎好似随意的把警徽摆放在了桌子上,而警徽的正面正面对着这个人。
这个人就好像忽然得很不舒服,身子开始在椅子上不安的扭动,面上显出迷惑和痛苦之色。
而此时谢奎却又开口说话了:
“按你说的,那里应该就是一个阴牢,只是不知你却是怎么逃出来的?”
“阴牢?什么阴牢?”那人显得不安而迷惑不解。
“关押死人或是魂魄的牢房。”谢奎看着那人淡淡的说。
“不,那里的人没有死,死了的人都被拖走了,尸体不知道被扔到那里去了。不不,没有扔……”那人突然又开始疯狂的摇头。
“没有扔?!”谢奎不解,追问一句。
“他们现在又出现了,就在昨天,他们出现了!”那人显得很慌张的说道。
谢奎的瞳孔收缩。
“他们出来,他们好可怕,他们见了活人就咬,把那些人活活咬死,不对,被咬的那些人也没死,他们又会活过来咬其他的人,他们全都疯了,全都疯了!他们一定是僵尸,一定是,只是他们怎么就变成了僵尸呢?”这人显然显得很难接受他所看到的。
“那么现在这些僵尸呢?!”谢奎明显得紧张了起来,赶紧追问。
“他们,他们被一阵浓雾收走了,一定是那位神仙显灵了!他们全都不见了!”那人的表情夸张,就像是一个疯汉般。
“收走了?不见了?”而谢奎却是满心的疑惑,“浓雾、收走、不见”谢奎低声叨咕,神色愈显沉重,“不对,这其中定有大阴谋。”
他思索一阵突然抬头看向那人,眼神恐怖而骇人。
在他的注视下,那人瑟瑟而抖。
“你能告诉我,那些僵尸为什么不咬你呢?你怎么就能在那样危险的境地中生存下来,而且最终逃出来呢?”
说着他又似无心的一般把他的警徽从桌面上拿起,似乎只是无事把玩一样。
他把警徽一拿起来,那人全身就似是解了枷锁一般放松了下来,脸色也似乎好转了起来。
看着谢奎那凶狠的目光,那人明显的有些害怕,老实的回答道:“我其实早就摆脱他们的控制了,但我在那片地方一直转不出来,前几天我突然碰到一个奇怪的人,他就像一团烟雾一样让我看不清,我开始很害怕,他一直追着我,他最后终于追上了我,他烟雾状的身体中透着隐隐红光。他问我想不想逃出这片死地,我说想,他就送我一张符纸,他说我想活下来,就得戴着这张符纸,并且不能经常靠近那个村子,否则很可能被时常来村里送食物的人发现,那么我就活不下来了,那张符纸他让我随身带着,他说这张符纸可以保我身体健康,不饥不饿。他说他要办一件重要的事,如果办完这件事,他就会回来带我出去,但这么多天了,他却一直没回来,而我却在昨天碰到僵尸伤人,石咀村大乱,我突然能分辨方向,我不能再等了,就跑了出来。”
而在那人说出救他的那人是呈烟雾状,并且身体隐隐透着红光时,我的心不由就加快了跳动,他说的那人的状况与我见到父亲魂灵那天的状况怎么那么像,不会就是父亲吧?一定是,我心中不由的笃定。只可惜他也并未等到我的父亲,只是父亲的符纸真的有那么厉害?可以让一个人仅凭贴一张纸就可以避灾避祸并且不饥不渴,多少总感觉这样的事是极其不靠谱的,除非是仙体。
“按你的说法,你们应该每次都是做梦去一个地方,你们的身体其实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石咀村,你又是怎么摆脱那些人的控制的呢?”谢奎又问了一句。
那人做沉思状,似乎在回忆。
“我们每次做梦能记得的部分都是已经到了一个烟雾缭绕的地方,我们身体中的精元似乎全部被抽光,然后我们就会非常虚弱的醒来。但那一次我却提前有了意识,我看到我们赤*裸着身体全都木然的走着,所有人似乎都已失去意识,因为他们都目光呆痴,但我感觉我们的身体在行走时似乎没有份量一样,感觉很不真实,也许是因为在梦中吧,突然我看到了一座塔形的建筑,这座建筑非常非常的大,大的似乎无边无际,我们在非常远的地方很看到它的形状,但到根前就看不清它的全貌了,只是感觉似乎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制着我们……”
而他说到此处我不由紧张的站了起来,谢奎看到我的失态,一皱眉,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压压手,示意我不要激动,先安静下来,我只好又不安的坐了下去,沉着性子听那人继续说下去。
“而临近这座塔时,我们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我们竟然会飞起来,向那座巨塔的顶部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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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节:活尸()
“……我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进入那塔体内的,似乎我们的身体可以穿墙而过,我们的身体轻飘的如同没有实质一般,塔体内似乎无边无际的大,在那里没有方向,我感到一种极度痛苦的抽离感,这时我看到大部分人都会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就会重复我们每次梦中的事,所以我发誓我一定要保持清晰,我一定要逃出去,我发现这一切过程中,并没有人看着我们,所以当那股力量一减轻,我感到再也没有束缚感时,那些人又排成一排向外飘去,我也紧跟着,刚出那塔门,我就趁机离队向别的地方飘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飘向了那里,到处都冷飕飕的,我感到我越来越虚弱,我突然感到一个地方似乎有温暖的气息我就向那里飘去,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那人说到这里表情显得很夸张,似乎碰到了此生最让他惊讶的事。
我与谢奎互望一眼并没有答话,而是听他继续说下去。
他果然没等我们的回答,继续说了下去:“我竟看到了我自己!我躺在一片乱石堆中,身体瘦得几乎脱了形,我自己都不敢认我自己,但出于一种本能我知道那一定是我,那些黑暗的日子中,我们根本连镜子都没有,又那能知道自己长的什么样子……”
他说的很悲凄,不由让我的心中也感到万分悲凉。
“可是,那天我竟然看到了我自己,是老天在怜悯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所以才让我在梦中看到我自己的吧!然后我突然醒了,正是醒在乱石堆中,原来那一切虽然是梦,但却不一定不真实!我醒来后感到身体似乎有些僵硬,手脚有些麻木而不听我的指挥,我想一定是我冻坏了,所以恢复了好长时间,我才感觉我的身体又适应了回来。
只是感到那个梦有些不同,从此以后,我就远离了那些人的控制,真是一个可怕而又令人痛快的梦。”那人说到他摆脱那些人控制时,显得有些兴奋。
而我则看到了谢奎眼中深深的同情和悲伤。
“那我问你,你做这个梦有多长时间了?”谢奎问那人一句。
“多长时间?”那人做深深的思虑状,然后摇了摇头。似乎他已经意识不到时间了?
“你在那荒山野岭中靠什么存活,你每天吃些什么喝些什么?”谢奎进一步追问。
“吃些什么?喝些什么?”那人重复一句,他似乎在思考,却又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一脸的迷茫之色。
而我也奇怪,谢奎为什么忽然会问这些,喝的一定是山中的泉水,或天空的雨水,吃的一定是山中的野果,或打来的兽味吧,要不他还能吃些什么?
同时又奇怪,这人竟然马上回答不出来,难道他竟不知道他自己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到底靠吃些什么存活吗?他一脸的迷惑之色,难道这些最基本的问题还用考虑吗?
“我怎么不知道我醒了有多长时间了?”那人像是在喃喃自语的自问,又像是回答:“应该是不长时间吧,我好像没有感觉到明显的渴和饿,但我也知道我要吃东西才能生活,所以平时见有些野果什么或捡到死去的动物,也会吃一些东西,而且有那人给我的符,告诉我有此符就不用吃东西,我就再没有吃过东西了。”
我突然感到这人的时间观念有些混乱,他见我父亲不是应该是几天之前么?他醒来应该很长时间了吧,他竟然不知道他每天是怎么